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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神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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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虽然好大喜功,不过还算英明,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你我的命的。只要孤妖那个女魔鬼不从中作梗,没什么可担心的。”
“大帅,您有何打算?”
“要是照女皇陛下的命令,从西面追击土尔扈特部,将渥巴锡堵在焚琴谷外——土尔扈特部无路可退,必会拼死反抗。如此,伤亡必定很大。屯兵昌濑河,非但可以腾出时间修筑工事,挡其去路,减小伤亡……”
“可要是土尔扈特部被哥萨克骑兵在焚琴谷截住了,那岂不拱手将功劳送给了哥萨克骑兵?”
“……而且,我料定哥萨克骑兵迟早也会叛变,此次长途奔袭,正好熟悉行军之路。”
“女皇陛下自从听信了孤妖,被那个女魔鬼蛊惑后,大肆扩张,连年征伐,把天下性命看做蒿草,长此以往谁都会弃她而去。”
“军中之人不要妄言政治。”
二人正闲聊,不料女皇已秘密来到鲁缅采夫的行军大营。
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满脸不悦地走了进来,指着鲁缅采夫的鼻子骂道:“我知道你看不惯哥萨克骑兵,你想借机灭了他们?”
鲁缅采夫说道:“不是!”
叶卡捷琳娜二世说道:“那你为何带兵来到哥萨克骑兵的领地?难道你连我叶卡捷琳娜的命令都不听了?”
鲁缅采夫说道:“陛下,听我与您说。”
叶卡捷琳娜二世制止道:“慢!苏沃洛夫,你说。”
苏沃洛夫支支吾吾道:“我?嗯,大帅的意思是,土尔扈特人不是要夺取焚琴谷,他们是想要东归,所以只要能在东归路上击溃他们,无论是昌濑河还是焚琴谷都一样。东归路途遥远,而在昌濑河设伏,我军能有充足的时间构筑工事,能大大减小伤亡。”
叶卡捷琳娜二世问鲁缅采夫道:“当真?”
鲁缅采夫点点头。
“可要是渥巴锡攻不下焚琴谷,那我们在这儿费力构筑工事做什么?”
“土尔扈特人不但骁勇,而且非常狡猾,五日之内必能攻破焚琴谷。”
这时,银铜被当奸细给抓了进来。
银铜见到鲁缅采夫,将破渥巴锡之法前后一说,鲁缅采夫大加赞赏,亲自为银铜松绑,并让苏沃洛夫带他去压惊。
鲁缅采夫借机想让斯托夫替代卡诺夫,进言道:“陛下,看来这个叫斯托夫的是个将才,比大胡子可是更能打胜仗。”
“你的意思是?”
“陛下您明白我的意思,何必让我说出来!”
“臣有臣术,君有君术,近日有能人进献了一本《齐民术》,它告诉我,卡诺夫这样的人杀不得。”
“陛下有什么打算?”
“波将金!”
“陛下有何吩咐?”
“既然你们鲁缅采夫大元帅想以逸待劳,我想派你去焚琴谷,你务必说服那个叫斯托夫的将军让他悄悄撤离焚琴谷,放土尔扈特人过来。”
刁霸回到驼金寨,正在招兵买马。
前路,一支清兵昼伏夜出,在福康安和凤儿的率领下悄悄绕过驼金寨,向哥萨克骑兵大营挺进。
波将金带着女皇的封赏和银铜一道飞马来到焚琴谷。
斯托夫收下女皇陛下的赏赐,显得十分高兴。
不料波将金说道:“陛下有令,命斯托夫将军您即刻撤出焚琴谷,放土尔扈特部东行。”
斯托夫问道:“这是为何?”
波将金盛气凌人道:“这是陛下的命令,等土尔扈特部过了焚琴谷,将军再带兵回来坚守,不得有误。”
斯托夫说道:“陛下想让我哥萨克骑兵和土尔扈特部落撕咬?”
波将金说道:“什么撕咬,这是陛下的命令!告辞!”
“将军,这明摆着是让你们鹬蚌相争。”肥龙道。
“将军,不可以放他们过去!”银铜说道。
“撤!”斯托夫毫不犹豫道。
此时,渥巴锡正和众将领商讨攻占焚琴谷大计,小萝卜也在。
众人各抒己见道:“绕过焚琴谷如何?”
“汗王,要是绕着走,牧民们要丢弃牛羊马匹车罐,可是老人们都不愿意丢弃自己的家当。”
“汗王,汗王,守备焚琴谷的哥萨克骑兵不见了。”
“空城计?”
“怎么办?”
“怕是有埋伏,让先锋营和血滴子去看看。”
小萝卜站在旁边,说道:“不用劳烦老怪怪,我去看看!你们不怕死的跟我来。”
钱老怪得知小萝卜孤身一人去了焚琴谷,急忙乘马追来。
小萝卜意气风发,单骑独闯焚琴谷,谷内人去空空。
钱老怪强忍伤痛,追赶上来:“总算幸运,要是哥萨克骑兵设下伏兵,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小萝卜说道:“我也以为会有埋伏,没想到真的是空城计。老怪怪你留在这里,我再往前探探。”
“小心!!”
两侧山上,突然间石如雨下,滚滚而来。
哥萨克骑兵虽说已经撤出焚琴谷,可兔眼邪师布下的遮天石雨阵还在。
情急之下,钱老怪指着远处的一块岩石叫道:“菔儿,快躲到石岩下面去。”
小萝卜丢下坐骑,左右躲闪着:“老怪怪,你伤未痊愈,快些躲进去,这小小阵法,我能应付。”
钱老怪急道:“休胡闹!”
小萝卜说道:“老怪怪,小萝卜不知你为何要封我天脉,但今天小爷爷要告诉你,我已打通了天脉,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见小萝卜的无影幻步又有长进,穿梭在天石雨中如履平地一般,钱老怪总算稍稍安心。
钱老怪三两步间躲到了岩石下,没想到这块突出的岩石早就被兔眼邪师和肥龙做了手脚。
“老怪怪,听说常人并无天脉,你封我天脉是不是怕小爷爷的功夫高过你,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是谁打通了菔儿的天脉?”
小萝卜施展着无影幻步,想在钱老怪面前显摆显摆,不想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山上巨石坠下,接连砸中钱老怪藏身的岩石,使得岩石突然间松动垮塌,砸死了他的坐骑。所幸钱老怪身手敏捷,及时逃了出来。
“老怪,小心!”
山上石雨如瀑,从老怪头顶倾泄而下。这次,老怪避无可避,当下被砸晕了过去。
小萝卜着急过去救人,不想自己也被碎石打晕。
等小萝卜苏醒过来,已身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马车由一位年迈的土尔扈特老大娘驾驭,四周,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老弱的土尔扈特牧民,拖家带口,缓慢前行。
婴儿哭闹,马畜嘶鸣,此起彼伏。
小萝卜跳下马车询问:“大娘,钱老怪呢?”
大娘年迈,也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不停指着不远处几口怀孕的牲畜。
小萝卜走上前去,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一匹壮实的战马,他当即明了了老大娘的想法。
小萝卜跨上战马,见到前后各有一支骑兵大军在护送冒死东归的牧民。
身后远处,正是焚琴谷。
小萝卜纵马赶上前军,在先锋营,他见到了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钱老怪。
“义父!”小萝卜轻唤钱老怪,老怪没有答应。
血滴门门主一直陪在钱老怪身边,只见她说道:“菔儿,你义父他一直高烧不退……”
小萝卜见钱老怪神志迷糊,自责不已道:“可恶!都怪我!”
血滴门门主一把将小萝卜搂入怀内,热泪盈眶,没再多言。
小萝卜说道:“告诉我,是谁布的阵,谁会布那个该死的阵法?”
此刻,钱老怪忽然间睁开眼睛,赢弱地对小萝卜说道:“菔儿,你的伤,要是无碍,跟你门主姑姑,一起去,帮帮舍楞将军,谁都别在这里陪我。前面就要……路过哥萨克骑兵……的老巢,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杀伐之事,能免则免,切记别计较那些。门主,你带他……带他去历练历练。”
小萝卜答应道:“菔儿虽然不太明白义父您的道理,但您吩咐的事,菔儿一定会帮您办。义父您放心休养,凡事有我。”
第94章 昌濑河()
小萝卜跟着血滴门门主来见舍楞。
小萝卜行礼道:“见过舍楞将军!”
舍楞说道:“小兄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敢当不敢当。”
几个人正打着招呼,渥巴锡从后军策马赶来。
“参见汗王!”
渥巴锡扶起众人,不停喘道:“格格,老怪的伤势怎么样?”
血滴门门主答道:“高烧不退,还得靠担架抬行。汗王,您现在应当考虑的是东归大业。”
渥巴锡点了点头,说道:“这一路,自从出了焚琴谷,非但没遭遇哥萨克骑兵的堵截,也没看见沙俄的追兵,真是大白天见着鬼了——前面就是哥萨克骑兵大营,你们有何考量?”
舍楞说道:“哥萨克骑兵不会平白无故地放我们过焚琴谷,必定有埋伏!”
渥巴锡说道:“如今我们前后分兵,中间隔着几十万子民,而且连绵十余里,万一此时哥萨克骑兵南北突袭,我们毫无招架之力,应当分兵保护侧翼,护卫好牧民们的安全。”
舍楞说道:“倘若再分兵保护侧翼,恐怕正中他们下怀,还是得想法子让落在后面的牧民们加快赶路,不然万一打起来,军民混杂,不利我们交战杀敌。”
渥巴锡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可牧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食不果腹夜不能寐,到此已然疲乏至极,许多人甚至病着伤着拖着走着,还加上一路丢车弃马——他们也想尽快回到我们祖先生活过的大草原,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早些禁止牲畜交配就好了。”
舍楞说道:“汗王,舍楞不是怪责,只是担心万一此时哥萨克的骑兵突然来袭,伤亡可就大了。”
血滴门门主说道:“汗王,舍楞将军说的有理,得防着哥萨克骑兵趁机偷袭。不如这样,派骑兵护住前后两军的通道,通道之内不许任何牧民和车马行走,同时再从后军调三万军马防守南翼。如何?”
渥巴锡说道:“可要是遇到追兵怎么办?要是他们在北面设伏怎么办?这两日总觉得他们就埋伏在我们的四周,而且咧着牙准备随时撕咬我们的骑兵,甚至牧民。舍楞,再派探马,南北两面各去十里。”
舍楞应道:“是!”
渥巴锡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法子?”
血滴门门主提议:“可以让牧民们穿上铠甲,壮壮声威。”
舍楞赞道:“把我们的骑兵混在牧民里倒也是个办法。”
渥巴锡命令道:“让先锋营先去前路安营扎寨。”
“是!”
“去吧!”
小萝卜听着学着,也插不上话,甚至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这边,传令兵入帐来见鲁缅采夫:“大帅,土尔扈特部的先锋营已经逼近哥萨克骑兵大营了,卡诺夫元帅问您何时可以出兵决战?”
鲁缅采夫说道:“你告诉他,让他拔营南撤十里,并在营门外留下字条。”
传令兵问道:“什么字条?”
鲁缅采夫想了想,说道:“汗王,你我族人皆非好战之辈,无奈女皇残暴,连年征战,使我族人日日东奔西颠,风餐露宿血洒疆场而无家可归。今陛下对你部之杀伐必是我部之将来,诚撤营十里,以示恩惠。他日我部若遭遇天谴,望汗王能容我子民一席安身之地。”
“是!”传令兵转身离去。
一旁,装扮低调的女皇陛下也在,差点没气得吐血。
叶卡捷琳娜二世强颜欢笑道:“也就是你,鲁缅采夫,敢在我面前这么口无遮拦。”
鲁缅采夫笑道:“鲁缅采夫也就是陛下手中的一支矛,陛下想用它杀戮用它杀戮,想折断它就折断它,想丢弃它也随时能丢弃它。”
叶卡捷琳娜二世咯咯一乐,说道:“我可舍不得折断这么会指桑骂槐的一支矛。”
***
先锋营扎下营寨后,不再前进,一直等着大军前来会合。
舍楞说道:“五里开外就是哥萨克骑兵的中军大营。”
渥巴锡说道:“舍楞,你去点兵,本汗王要亲自上阵去当急先锋。”
舍楞劝道:“汗王,您一日数回,时刻不停地在前军后军之间来回奔波,已经多少天没合眼了,这个时候切不可意气用事,保重身体要紧。”
渥巴锡说道:“放心,本汗王心中有数。唉,舍楞,你是说本汗王会帮倒忙?哼,真是笑话!”
舍楞说道:“汗王能身先士卒虽是好事,可您别忘了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舍楞当然不是拿您跟他比,只是担心哥萨克骑兵……”
“报!汗王,哥萨克骑兵大营里空无一人。”
“什么?”众人听完探子的话,吃惊道。
“难道又是空城计?”血滴门门主说道。
“汗王,这是他们给您的信函!”探子将哥萨克骑兵留在营外的的信函呈上。
血滴门门主打开信函,念道:
“汗王,你我皆非好勇斗狠的人,我们都有共同喜好都喜欢好马,可惜女皇陛下偏偏喜欢攻城掠地,使我们的族人连年征战,却从不体恤,致使风餐露宿而死伤难计其数。你们不想再替女皇陛下卖命,她现在要派人屠杀你们,仔细想想,或许不久,等到我部骑兵对她无用的时候,她必定也会像对你们那样对我们。东方有句话,狡兔死走狗烹。想到这里我真是吃不下睡不着,所以本帅决定撤营十里,以示恩惠,希望汗王您大人大量,往日的恩怨,能就此一笔勾销。它日倘若我部遭遇天谴,望汗王能容我子民一席安身之地。还画了个大胡子。”
听完,舍楞说道:“这大胡子还称女皇为陛下,不可信他!”
渥巴锡说道:“调后军五万,保护侧翼,连夜越过哥萨克骑兵大营,不管是真是假,做好防范,火速东归。”
舍楞说道:“汗王,要是草率前行,恐怕会中了埋伏,那样伤亡可就大了。”
渥巴锡说道:“秃子头上的虱子。”
舍楞没明白,问道:“什么?”
血滴门门主说道:“明摆着,叶卡捷琳娜给我们下好了套,可如今已经走到这里,只能拼死一搏。”
又有探子来报:“汗王,汗王!北面有大片草地被人踩踏,像是三五天前有大军路过。”
渥巴锡问道:“估计有多少人马?”
探子答道:“少说也有十万大军。”
舍楞说道:“难道那些追兵会千里迢迢跑这里来伏击?”
渥巴锡紧张道:“舍楞,你可知道鲁缅采夫现在哪里?”
舍楞回道:“鲁缅采夫应该是在掠夺土国的城池。”
血滴门门主问道:“什么时候的消息?”
舍楞说道:“一个月前!”
探子说道:“汗王,您不必担心,看他们的行军脚印像是去增兵攻打土国去了。”
舍楞说道:“臭小子,你快吓死我们了。”
渥巴锡说道:“难道鲁缅采夫吃了败仗,以致要调哥萨克骑兵去打土国人?”
舍楞说道:“难怪哥萨克骑兵要跟我们唱空城计,还留什么信函说放我们一马叫我们记着他们的好。”
血滴门门主也赞同道:“嗯!”
渥巴锡说道:“真是天助土尔扈特部也!”
探子又说道:“不过有件事很是奇怪——他们的马靴是往北的,可地上所有马蹄印却是往南的,很是怪异。”
渥巴锡吃惊道:“有这事?!”
探子点头。
听血滴门门主说道:“希望不是鲁缅采夫。”
渥巴锡说道:“听说鲁缅采夫善用兵,而且十分通晓《孙子兵法》。”
血滴门门主说道:“将马靴掉过来穿,用这样的伎俩迷惑对手他早年就干过。”
渥巴锡对探子说道:“先别慌,继续探查。”
“是!”
渥巴锡接着吩咐道:
“舍楞,召集所有大小将领,本汗王要让他们和我一起誓死护卫所有子民和牲口,就算你我皆战死疆场,也要拼死护送他们东归,绝不让我们的族人再当叶卡捷琳娜二世的马前卒——为她的一己私欲,攻城掠地,屠杀别的民族。今天不管遭遇谁,我们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将士云集,渥巴锡先与众将歃血,场面悲壮。
渥巴锡面对着前锋营和前军众将士用土尔扈特部落语和中原话先后重复道:
“多年的准备,就是为了东归的这一天。叶卡捷琳娜二世知道我们土尔扈特部要东归,我们土尔扈特部也了解她会费尽心机阻止我们东归,可有一句话说得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先辈们为了能留在伏尔加河河畔安居乐业,一直委曲求全,忍受着百般欺凌。而现在,为了满足她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一己私欲,我们土尔扈特部的年轻人每年阵亡过万,眼下我们土尔扈特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险时刻,无论代价如何惨痛,我们所有土尔扈特人誓死东归的决心也绝不更改,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后退一步,要死就让我们死在东归的路上。”
众将士誓师决胜,泪湿满眶,哼唱战调。
小萝卜忽然想到了小火把,感到自己跟小火把以及眼前慷慨言辞的渥巴锡、血滴门门主、舍楞等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且大不如他们万分一二。
小萝卜歃血道:“也算我一个!老怪现在受了伤,我来替他!”
“门主,老怪又昏死过去了。”“知道了。菔儿,你替门主姑姑去看看你义父。”
小萝卜来到钱老怪身边,老怪似乎是睡着了。小萝卜忽然间若有所思道:“义父,菔儿明白您为什么让我去考功名了。义父!”
只见,老怪双目紧闭,神情痛苦,小萝卜心如刀绞却手足无措。
深夜,血滴门门主领着先锋营悄悄避开哥萨克骑兵的中军大营,迅速往昌濑河方向进发。
谁都没想到,鲁缅采夫的十万大军依托昌濑河天险已经在那里撒下了一张大网。
将到昌濑河时,先锋营又停了下来。
血滴门门主独自去到河边,见河水无恙,返回来命人四处去寻那渡河的船只,可一时却只找到几只破船。
望着那几只破船,大家又喜又悲。
“得想办法搭座过河的浮桥!”
不久,充当前护的七八万前军骑兵也到此集结,一时间昌濑河边人满为患。
那些昌濑河里的食人水獭,看见一下子来了如此多的活物,也纷纷聚拢过来。
血滴门门主说道:“想不到大胡子真的肯让开大道,放我们东归。
可惜大明府……”
渥巴锡打断道:“格格,你们先锋营何时能架好浮桥?”
血滴门门主说道:“回汗王,先锋营正向牧民们借车轴木板,怕会耽搁一阵。”
渥巴锡问道:“哥萨克骑兵有何动静?”
血滴门门主说道:“探子来报,他们已后撤到夹山脚下。”
渥巴锡接着问道:“后面可有追兵?”
血滴门门主说道:“也没发现追兵,只是焚琴谷又被哥萨克骑兵占领。”
渥巴锡不解道:“难道是斯托夫帮我们挡住了追兵?”
第95章 遭伏击()
舍楞跑来兴奋不已道:“汗王,过了这条昌濑河,前面就是丰骚镇,只要过了丰骚镇,也就快到我们的家乡了。”
一席话,听得渥巴锡热泪盈眶:“终于可以见到我们朝思暮想的家乡了!”
身旁,土尔扈特骑兵个个激动不已,欢呼雀跃。
正当土尔扈特部欢呼雀跃之时,鲁缅采夫的暗哨已动手干掉了舍楞派出的探马,这会儿他的大军正打算收紧包围,亮出獠牙。
鲁缅采夫对身边的叶卡捷琳娜二世说道:“陛下,都这时候了您还对我不放心吗?您的安危要紧,波将金,快护送陛下离开!”
叶卡捷琳娜二世坚持道:“不,我要留下来!”
鲁缅采夫告诫道:“土尔扈特人善打硬仗,何况我们兵力并不占优,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叶卡捷琳娜二世压低声音训斥道:“混账,你为何不调哥萨克骑兵过来围剿?”
鲁缅采夫说道:“自然另有打算。”
传令兵气嘘嘘跑来:“大帅!他们的牧民连绵几十里,一眼望不到边,眼下已经到了哥萨克骑兵大营。”
鲁缅采夫吩咐道:“回去告诉大胡子,等本帅烽火一起,让他亲自带人冲破护军,直扑他们的牛羊牲口,不管老小,一律格杀勿论。切记,不可残杀土尔扈特部的骑兵。”
传令兵答道:“是!”
等到第二天,浮桥架起,几十万土尔扈特骑兵和一些牧民拥堵在昌濑河边,唱啊跳啊!
见状,一直在前沿观察的鲁缅采夫会心一笑。
苏沃洛夫问道:“大帅为何发笑?”
鲁缅采夫说道:“好机会!”
苏沃洛夫说道:“你不在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杀他们措手不及,也不在对岸布下重兵,为何一定要等他们的骑兵摆下了阵营再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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