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王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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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抓了青云宗弟子的大能，询问无果之后，终于有些害怕了，他准备离开了，修为低的不能御空飞行，四境之上的修士，却能御空！

　　　　或许，从空中飞过去，就能绕开这些代表死亡的云雾，远离这个地方，至于那些修为低的，大能们怎么可能理会他们的生死。

　　　　可是，那个大能在有了这个想法，并运转体内的法则时，脸上骤然露出一丝骇然的神色！

　　　　他发现，体内的所有法则，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压制了！在这里，他所有的修为，仙道手段，都不能施展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法则怎么被压制了？”那个大能，仰天大吼了一声，修行了无数岁月，一朝之间，发现自己的那些修为全部被压制了，不能用了，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那个大能大吼之后，其他的大能脸色也纷纷一变，纷纷开始检查自己的修为，天道法则，之后，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能们，忽然变得面如死灰。

　　　　他们惊恐的发现，所有的修为，完全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压制了，这个诡异的山峰上，他们完全不能施展，高人一等的仙道手段，天道法则。

　　　　不但大能们如此，就连一些修为较低的修士，也开始检查体内的玄气，法则，依然完全被压制，不能施展。

　　　　这一刻，藏剑峰上，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最初的原点，都没有了惊天动地的修为，也没有了神奇的法术法则，一切，都平等了。

　　　　恐慌的情绪不再至于修为低的修士，前一刻还傲然，高人一等的大能们，也沾染了恐慌，而恐慌传播的速度，远远比那诡异云雾传播的快的多。

　　　　雾从哪里来？法则为何被压制？

　　　　两个疑问，两种摄人心魄的恐惧，青云峰的四处禁忌之地，在无数岁月之前，曾经发生了多少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雾飘飘然，月光冷冷。

　　　　莫小凡眼睛眯的更厉害了，现在，这里成了一个死局，藏剑峰被包围，修为被压制，还有什么方法能离开吗？

　　　　莫小凡看了姬雨一眼，姬雨摇了摇头，宛如一个花季女孩，没有寻找到遇到问题的答案，眼神很平静，没有什么恐惧，也没有什么绝望。

　　　　姬雨摇头，莫小凡低头，死局并不代表没有出路，世间，没有绝对完美的的东西，任何局势，必定都会有自己的破绽，只不过，有的隐藏的深，有的隐藏的浅罢了。

　　　　藏剑峰上，乱了，雾越来越多，峰下的往峰上跑，峰上的往峰下跑，雾往上涌，雾往下流。

　　　　峰上和峰下的人总会有相碰的时刻，雾与雾，也总会交·融。

　　　　那一刻，大能，低级修士，有野心的人，懦弱的人，大势力，小势力，谁还能活着。

　　　　姬雨和莫小凡肩并着肩，随着峰上的人流，往下走。

　　　　姬雨轻轻说了一句：“这和五年前的场景很像，绝境，绝地。”

　　　　莫小凡没有说话，他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是绝境，绝地，那么绝境还生的方法在哪里？

　　　　姬雨接着说：“五年前，你为什么救我？”

　　　　莫小凡依旧没有说话，想起了什么，抬起了头。

　　　　姬雨还在说：“救我的时候，你还不认识我，认识我的时候，青云宗五年，很少相见。”

　　　　莫小凡持续沉默，眯着的眼睛逐渐亮起了一抹亮色，他确实想起了什么，那个听着让人伤心的铃声还在响，生死时刻，那个血色妖异的人，还在打着诛仙剑的主意，他手中肯定还有着什么底牌。

　　　　两天前的那个夜，诡异的仪式，伤心的铃铛，莫小凡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有一点，莫小凡却一直在忽略，专心的寻找在这绝境中的生路，目光都放在了外界和外人的身上，忽视了，他体内的那页青铜古书，自从死亡云雾出现后，一直在颤动，没有停止过。

　　　　莫小凡脚下的小松鼠，一直跟在莫小凡的脚边，它还沉浸在，它又理解了一个高深的血记忆而沾沾自喜，恋爱，那是多么高深而美妙的东西。

　　　　小松鼠想到，这么高深的东西，用语言怎么表达呢？想了许久，小松鼠不得不懊丧的放弃，它实在是找不出，用什么词语在解释这个深奥的词语，最重要的是，小松鼠还没有谈过恋爱。

　　　　小松鼠抬起了头，又望了望莫小凡和姬雨，奇怪的发现，姬雨对莫小凡说话，莫小凡一直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在想东西。

　　　　这怎么能行！

　　　　小松鼠的血脉传承的记忆中，有这样的描述，恋爱的两个人是情人，情人间要说好多话，那些话叫做情话，那个被电的黑漆漆的家伙，怎么能不说情话呢？

　　　　“吱吱！吱吱！”

　　　　小松鼠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使劲拉了拉莫小凡的裤腿，指了指姬雨，又指了指莫小凡，使劲比划。

　　　　在小松鼠看来，它在帮助两个人恋爱，一男一女，肩并肩走在一起，就是恋爱，要说情话的。

　　　　莫小凡的思维从错综复杂的关系中，被拉回了现实，看向了小松鼠兴奋的比划和吱吱，依然不明白小松鼠在说什么。

　　　　姬雨看着小松鼠的比划，似乎懂了什么，安静的眸子深处，掀起了一抹少女般羞涩的涟漪，她掩饰的很好，谁也没有看到。

　　　　莫小凡没看懂小松鼠的比划，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次，他抬起了头，盯着在匆忙的人群中，游走的那个血红色的人影，韩弑天！

　　　　可是，或许他太专注于自己的思考了，一个大能加速往峰下跑的时候，莫小凡挡住了他的路，没有让开，这就导致了那位大能撞到了莫小凡身上。

　　　　一个十品废物挡一个大能的路？

　　　　这是找死！

　　　　果然，那大能怒道：“滚！敢挡大爷我的路！”

　　　　那位大能，怒声很大，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那些目光，有的流露出了怜悯，有的流露出的不屑，有的流露出了鄙视。

　　　　莫小凡没有惊慌，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藏剑峰是青云宗的，路是藏剑峰的，我是青云宗的弟子，有走这条路的资格，你是谁？”

　　　　声音很淡，不卑不亢，吐字也很清晰，莫小凡就这么对着一个大能，说话了，大能在外面，都是一方霸主的人物。

　　　　那个大人物盛怒，一个小小的家伙，敢这样给他说话，还提出了质问，这让他情何以堪！他盛怒之下，沉闷的说了一句：“我是玄阴宗的太上长老，南天！”

　　　　玄阴宗台上长老南天！老一辈风云人物，五十年前已经突破了天地玄黄四境，五十年前玄阴宗的第一天才，为人狠辣，暴躁，五十年后的今天，他的修为已经不知道，达到了那个恐怖的境界。

　　　　那个黑漆漆的少年，竟敢挡一位台上长老的路！

　　　　这下，他死定了！

　　　　这时，人们也看清了，黑漆漆，头发被电的笔直的莫小凡，顿时认了出来，这不就是油条哥吗？

　　　　青云宗五绝之首，玄天大陆废物的代名词！

　　　　看到这一幕的人，暂时忘记了恐惧，想到，油条哥完了，被谁装上不好，非要被玄阴宗的台上长老，南天撞上！

　　　　可怜油条哥风骚了一个时代，今天，一个史上最废物的家伙，要死在这里了，被南天长老杀死。

　　　　众人的想法，对莫小凡没有任何影响，他接着淡淡的说：“玄阴宗的台上长老，南天？很厉害吗？没听说过。”

　　　　听到的人都愣了一下，这个态度好像有点不对。

　　　　莫小凡却接着说：“青云宗没邀请你，也不欢迎你，另外，刚刚你撞了我，必须道歉。”

　　　　声音不大，也不小，很简单的叙述，很讲理的说话，每一个字，却都让听着人有些心惊，这个十品血脉的废物，疯了？

第二十八章　大能，如狗！（）　
莫小凡没有疯，他平静的神情，让那些嘲笑的人，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大能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眼中发出一种令人看着有些发毛的，大人物特有的目光。若在平时，低阶修士面对这种目光，恐怕早就双腿发软，磕头求饶了。

　　　　莫小凡依然不为所动，声音还是很平淡，又说了一句：“向我道歉。”

　　　　废物坚持着废物最初的话语，大能的怒火呢？

　　　　姬雨把整个事情，从头看到了尾，嘴角微翘，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替莫小凡担心过，而是，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那个大能，那个若是在外界，可以呼风唤雨，拍碎山河的大能。

　　　　这种怜悯的目光，不是应该给莫小凡吗？姬雨的怜悯，怎么给了大能？

　　　　然而，用这种怜悯目光看着那个大能的，不只是姬雨一个人，不远处那个血红色衣服的男人，韩弑天，看着那个大能的眼神也有些怜悯，怜悯中还有些不屑。

　　　　青云有五绝，今夜，藏剑峰上聚集了三绝，一个和大能发生了冲突，两个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大能。

　　　　三绝之外，鹅黄裙子的少女，姜家那个一直咳嗽的少年，姬家青古战车上的男子，青云宗的中年道士，以及后来加入的一个剑气纵横少年，黑色裹着看不清阵容的人，看着那个大能，眼中也是露出了怜悯之色。

　　　　峰上人很多，死亡的云雾一步步压缩着峰上人类生存的空间。

　　　　怒火烧到极致的大能，没能把莫小凡一巴掌排成肉泥，他的怒火，渐渐化成了一抹不可思议和迷茫。

　　　　莫小凡炸了五年油条的手，微微带着些面与油的味道，他抬起了手，在那个大能肩膀上拍了拍，像是一个大人在教育一个孩子，道：“不道歉，要打屁股。”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小凡神情很严肃，教育小孩子本来就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前世考试不及格的时候，那个严肃的人也会用这种严肃的表情，教育莫小凡，前世已经云烟，今生，只能怀念。

　　　　“噗嗤——”

　　　　姬雨在一边看着，笑了，笑的犹如邻家初长成的少女。

　　　　鹅黄色裙子的少女，眉角也荡起了笑意。

　　　　峰上忙着逃命的人有些懵了，青云五绝之首的油条哥，做了什么？他在拍大能的肩膀，他在教育大能，他还要打大能的屁股！

　　　　这是一个废物应该做的事吗？这不可能！

　　　　大能为什么没有一巴掌把油条哥排成肉泥，大能雄霸一方的强悍法术，都去哪儿了？

　　　　“啪——”

　　　　手掌隔着衣服，打在屁股上的声音，谈不上清脆，更谈不上悦耳，传到了附近所有人的耳朵里。手是莫小凡的手，屁股是大能的屁股！

　　　　藏剑峰的骚乱为之一滞，迷惑与不解，如同肆虐的恐慌，在人群中传开。

　　　　别扭，怪异。

　　　　一个雄霸一方的大能，被五绝之首的油条哥打了屁股！

　　　　藏剑峰上一片哗然。

　　　　那个大能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接着是极度震惊，然后是他意识到了什么，堂堂天阴宗的台上长老，五十年前便突破天地玄黄的大能人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废物打了屁股，怒火瞬间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大吼：“你找死！”

　　　　他双手挥动，要施展某个威力奇大的法术，把莫小凡打成碎末，不，连个碎末都不能剩，于是，他的手就这么一直挥动，万众瞩目。

　　　　“啪！”

　　　　又是一巴掌，莫小凡很低调，没有吼，也没有那么激动的挥手结印，只是用巴掌，再次打在了那个大能的屁股上，他说：“不听管教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看到的人，瞬间石化，居然又是一巴掌！

　　　　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个大能估计没脸见人了，本来就风靡玄天大陆的油条哥，估计要再次惊动天下。

　　　　被山峰下死亡云雾又逼回峰上的胖子，也瞅到了这一幕，他气喘嘘嘘，大汗淋漓，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他骂了一句：“真是一个傻·逼，修为都被压制，还挥手施展什么法术。”

　　　　接着，他又骂一句：“油条哥就会欺负老实人。”

　　　　废物打大能，算是欺负老实人？

　　　　外界若是知道，肯定会嘲笑说这句话的人是个白痴，这里的很多人，刚刚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他们的想法有些变了。

　　　　大能的手还在手舞足蹈，施展着惊天的**术，不过，藏剑峰上，除了涌动的云雾，哪里有什么天地法则，玄气灵气？

　　　　众人明悟了，是啊，所有的修为都压制了！

　　　　现在，无论是大能，还是低阶修士，都是一个水准，不能用任何法则，不能使用任何奇术，也不能催动任何利害的法器，大能与凡人又有什么区别！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只能使用肉·体上的力量，在玄天大陆，除了极少数修炼肉·体的家伙，大部分修士的肉·体和凡人没什么区别的，很显然，玄阴宗的那个大能，属于大部分人。

　　　　现在的藏剑峰，大能与普通修士，普通修士与凡人，一般无二。大家都是一个水平的人，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尊卑贵贱之分。

　　　　“啪！”

　　　　巴掌与屁股第三次亲密接触，莫小凡神色淡然，说了一句：“你家大人没有教给你，要知错就改吗？”

　　　　玄阴宗的那个大能快要疯了，声音气急败坏，嘶哑着喉咙，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废物……”

　　　　雾在涌动，看到这一幕的大多数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啪！啪！啪……”

　　　　手掌一次又一次的与屁股相撞，废物殴打着几分前还高高在上的大能，很尽兴。这声音传到那些修为低下，平日里对着大能或高阶修士，卑躬屈膝的低阶修士耳朵中，隐隐间，撩起了一抹沉默已久的野性。

　　　　雾在涌动，当峰上峰下的死亡云雾汇集在一起的时候，修士们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只要触碰到云雾，三个弹指间，身死，道消。

　　　　倘若你已经知道了死亡时间，倘若死亡就在十分钟之后，你会做些什么？

　　　　藏剑峰上，那个被世人嘲笑了五年的废物，在这最后的时间里，选择了殴打那高高在上的大能，快意恩仇最后人生的时刻！

　　　　平庸，平凡，平淡的你呢？

　　　　家世不好，资质一般，不会溜须拍马，抑郁活了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的修士们，在这个修为被完全压制，所有人都是一个水平线上的时刻，你还会隐忍的活着吗？

　　　　“啪！啪！啪……”

　　　　莫小凡手掌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清脆，低阶修士心中那一抹野心，宛如二月里草原上疯长的野草，肆意的萌发，生长，躁动。

　　　　峰上往下跑的修士与峰下往上跑的修士，在某一刻相遇了，悄然的都停下了脚步，因为这里已经是峰上峰下两边云雾涌动的正中央，两边的云雾应该就在这里会相遇，死亡也从这里开始。

　　　　人流汇聚在一起，多了很多喘息声，喘息声中，压抑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东西，酝酿，爆发。

　　　　忽然间，除了啪啪的打打屁股的声音外，响起了另外的一个声音，那声音道：“师、师父，我姐姐是不是你杀的？”

　　　　声音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有些发抖，畏惧，却又带着某种执拗说了出来，也引来众多喘息着，野心酝酿着众多人的目光。

　　　　被称为师父的，是一个仙风道骨，青袍华发，乍一看像一个出世高人的道士，那个道士听到这个声音后，怒色随现，大声喝道：“孽障，你胡说什么，我在你九岁时收你为徒，如今已有八年，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那道士这一喝，让那个看起来有些懦弱的少年，吓的颤抖了一下，后退了两步，显然，这个少年对那个道士极为害怕。

　　　　可是，那个少年退了两步之后，又开口了，也许是过度的害怕，导致声音有些嘶哑，他接着问道：“我姐姐，是不是你杀的！”

　　　　道士怒极，朝前走了两步，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那个瘦弱的少年脸上。

　　　　“啪！”

　　　　少年脸上多了一个赤红的掌印，嘴角流出一缕殷红色的血迹，他往后再次往后退了两步，有些呜咽，懦弱的他像是哭了，又像是恐惧到了极致。

　　　　或许，那个少年的心底正在响起：放弃吧，少年，懦弱的你，懦弱的你，就该受人奴役一辈子！

　　　　少年放弃了吗？

　　　　他没有！

　　　　他嘶哑的声音有些执拗，他扬起了一张年轻的令人心痛的脸，朝那个世外高人一样的道士说：“我姐，就是你杀的！”

　　　　不在是询问，这是一个无比确定的叙述！

　　　　云雾在峰上峰下蔓延，给中间那些修士，数着死亡倒计时。

　　　　道士走到那个少年的身前，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那个少年的脸上，怒道：“你个孽障，再胡说，门规处死！”

　　　　这一巴掌极狠，把那个少年生生的抽倒在地。

　　　　“哈！哈！哈！哈……”落到地上，那个少年突然狂笑了起来，嘶哑的狂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千年，或是一个瞬间。

　　　　他慢慢地上爬了起来，脸上肿着，流着血，一字一句的说：“八年前，你是收我为徒，也同意让我十四岁的姐姐上山，可是，一年后，你对我十五岁的姐姐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懦弱少年的声音，已经有些撕心裂肺，懦弱的他，已经隐忍了多久？不过不是今天这场诡异的发生，他还需要隐忍多久。

　　　　莫小凡一脚踹开了那个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大能，豁然转首，看向了那个几近疯癫的少年。

第二十九章　愤怒的蝼蚁（）　
寂静的场间只剩下少年的嘶吼，还有无数个野心已经疯长到了极致，平时被欺压轻视人的喘息声。

　　　　那个少年继续嘶吼着：“那年，我姐姐仅仅十五岁，你就她起了色心，那夜我就站在窗外，你知不知道！”

　　　　那少年的愤怒压过了恐惧，他继续嘶吼：“你是我师父，你也是我姐姐的师父，你怎么可以对我姐姐做出那种事，撕光了我姐姐的衣服，这不是要逼着她自杀！你禽兽不如！”

　　　　嘶哑的声音宣泄着一个少年，藏在心底的七年的秘密，他还在说：“我懦弱，我修为低，我就站在窗外，当时我什么也不敢做，你知不知道我这七年是怎么度过的！我的好师父！”

　　　　懦弱的少年终于爆发了，沉寂在心中七年的蚀骨之痛说了出去。

　　　　那个世外高人一样的道士，原来是个衣冠禽兽，不，他禽兽都不如，用禽兽这个词，是对禽兽一族的侮辱！

　　　　道士脸色青红不定，他扬起了手，要再次狠狠的扇那个少年的耳光，他甚至想把那个少年杀死！

　　　　但是，当手掌要落到那个少年脸上的时候，那个懦弱颤抖的少年，突然伸出了手，挡住了那一记耳光，懦弱的徒弟，你，终于敢对禽兽一样的师父，做出你的反抗了吗？

　　　　手掌被挡住了，世外高人一样的道士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今天，这个平日里懦弱至极的徒弟，不仅仅敢把那些隐藏了七年的事情说了出去，还敢反抗了！

　　　　事情不会到了这里结束，那个少年挡住了道士的手之后，忽然死死的搂住了他，狠狠的往前一冲，两个人便倒在了有些陡峭的藏剑峰上，随后，两个人开始沿着山峰往下滚落。

　　　　道士显然没有想到少年敢这样做，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修为被压制，即便他有再高的修为，也只能像一个凡人一样，只能利用肉·体的力量。

　　　　道士挣扎，他朝着那个少年挥动拳脚，一拳，两拳，三拳，他想活活打死那个懦弱的少年。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藏剑锋陡峭的地势，让两个人翻滚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个少年任由中年道士厮打，就是抱着道士不会松手，死亡云雾就在下面，再等上一刻，他就可以和那个道士一起，滚进死亡的云雾中。

　　　　滚动着，他嘶哑着呢喃：“姐姐，我要为你报仇了，我要杀了他。”

　　　　云雾的中间，少年的举动刺激了太多的人，天资高的，修为高的，毕竟是少数，修为低的占据大多数，他们所受的侮辱，责骂，血仇，或许没有那个少年凄惨，但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

　　　　而给予他们这些屈辱与仇恨的，赫然就是那些天资高的，家世好的，以及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能们！

　　　　他们的眼神，从莫小凡殴打大能开始转变，到懦弱的少年奋起完全变成了仇恨的红色。

　　　　死亡将至，修为被压，这个时候，仇用血来染，冤就应该用命来还！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要顾忌的！

　　　　云雾中间，气氛骤变，平日里生活在底层的人，渐渐的挺直了弯曲很多年的脊梁，低声下气的样子泯灭在这疯狂的地方，他们用一种野性的目光，盯住了那些欺压轻视他们的大人物，以及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家伙。

　　　　挑衅，仇恨！

　　　　莫小凡的淡然，也在此时变成了冰冷，他轻轻附在了，那个被他踹到在地的大能耳边，道：“路，是我故意挡的。九年前，还记得莫家村的血案吧？那时你在场，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玄阴宗的太上长老南天，停住了疯狂的举动，他愣了一下，而后狞烈的道：“原来你是莫家村的余孽！你是莫家村幸存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