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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剑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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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站在私塾门口,想推门而入,又有些迟疑。
许资阳安静地将两匹马系在一旁老槐树下,看着尚青这般怯怯的样子,正要开口笑说两句,就见私塾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你是……”打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素装纤腰,虽未施粉黛,但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别有一番风情。她见了尚青,秀眉微蹙,神『色』有些疑『惑』,但瞬间又变得惊喜,“你是尚青哥哥?”
尚青张了张嘴,想要道一声淑宁妹妹,却是没能发出声音。等他道出“淑宁妹妹”时,陈淑宁已经回头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先生,先生,尚青哥哥回来了。”
“师叔,那是你妹妹?我怎么看都不像呀?”许资阳凑了上来。
尚青这时却没有闲工夫陪他扯,都已经到了不可能等周先生出门来迎他,所以他赶紧疾步跟了上去。
陈淑宁把周正清请了出来,周正清看着已经长大的尚青,一直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先生……”
在尚青看来,周正清比以前更显得苍老了。他猛地跪倒在地,道:“先生,尚青不肖,一直未能来看顾先生。”
周正清连忙将尚青扶起,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那干瘦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都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回来就好。”
简单地四个字,让尚青心中生起一股暖流。
“先生,我想出去一趟。”陈淑宁笑道。
周正清脸『色』顿时冷冽了下来,“尚青刚回来,你出去干嘛?”
陈淑宁作怪似地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子文。”
周正清听她这么一说,神『色』有些缓和。不过还是说道:“你和子文没几天就得成亲了,这几天不要再往他家跑了。还是让你梁叔跑一趟吧,叫子文来家里吃饭。”
陈淑宁尴尬地笑了笑,道:“知道了。”说完,朝尚青眨了眨眼睛。
尚青见了,想笑又得憋住,只好岔开话题,道:“先生,这是我的师侄许资阳。”又朝许资阳道:“这位是我的养父周先生。”
许资阳连忙行礼道:“小辈许资阳见过周先生。”
第12章 12、无亲无师,乾坤呈大道;唯我唯剑,日月作锋芒。()
瀛荒,大虞朝东海之外三千里,传说中的异人岛国。
时值春天,群山峻岭,青翠艳丽。巍峨天神山下,樱花盛开。那些花儿雪白的清冷脱俗,粉红的夭夭美艳,一朵一簇都赏心悦目。
“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
一群身穿宽袍大衣,腰跨乌鞘宝剑的青年男女正安静地听一位老者讲课,这老者目光熠熠,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正是瀛荒三大剑圣之一的藤原剑圣。
说起藤原剑圣,每一个瀛荒之人都会感到由衷的敬佩。他少年成名,远游大虞朝学剑八年,八年后归来与丰臣剑圣一战,虽然败北,却名声大震。后磨剑三年,再战丰臣剑圣,战而败之,成为瀛荒近千年来最年轻的剑圣。
正值人生巅峰时,藤原剑圣又急流勇退,再次远游大虞,五年而返,后一直隐居在天神山下。
“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讲?”一位眉目清秀的年轻人站起身来恭敬地问道。
藤原剑圣淡淡一笑,说道:“你是渡边家的子弟吧,我听人说过你,说你的剑比一般人的都要快。”
那年轻人听藤原剑圣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藤原剑圣竟然听过他这个小人物。不过,心底虽然喜悦,但嘴上还是很谦虚地说道:“先生,在您面前我的剑术不值一提。我曾听人说过先生您的剑瞬息间可以击落十米外的飞蝇,不知道先生能否让我等开开眼见?”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瀛荒三大剑圣,也只有藤原剑圣一人平易近人,而且每到春天樱花盛开之时便会开坛讲课。其他二人要么行踪不定,要么冷酷无情,所以剑圣的剑术几乎很少有人见着。此时若能一睹藤原剑圣之剑术,可谓三生有幸。
藤原剑圣果然没有生气,他的脾气一直很好。这时,刚好一阵风吹过,樱花树摇曳,花瓣片片凋落。藤原剑圣轻轻折下一根树枝,随手一弹,“嗖”得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线。
“去哪了?”
有人发出一声惊呼,那根『射』出去的树枝似乎消失不见了。众人四处打量,也交头接耳,谁也没看见那根树枝在哪。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入目的是一袭白衣,清冷胜雪。这人的打扮与诸人都不同,衣袖都紧紧贴身,没有一丝累赘之处。脸『色』苍白,唯一黑的发亮是他那双眼睛,仿佛黑洞般冰冷不含杂一丝感情。
他缓缓走来,似乎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大师兄!”
有人认出了这人身份,柳鸣生,藤原剑圣唯一的关门大弟子,号称有史以来瀛荒最有希望成就剑神的男人。
对于这个男人,只要是瀛荒的剑客都听过他的名字。三岁识字,五岁学剑,十岁赤身行走千里雪山,十二岁开始在海崖瀑布下练剑,十五岁挑战瀛荒各大剑客,如今八年过去谁也不知道他的剑术到了何等境界。
唯一的遗憾就是瀛荒人对他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瀛荒未来的剑神,而有些人则说他是剑奴。当然,称他是剑奴的人主要是因为他那『迷』离的身世。众所皆知,他无父无母,唯一关系较近的就是他师父藤原剑圣。而他出现在世人眼前的时候,正是藤原剑圣第二次从大虞回来,所以有人认为他不是瀛荒之人。
柳鸣生似乎不想浪费一丝力气,步伐不急不缓,但异常稳健。若有人仔细丈量的话,会惊讶的发现他行走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样长短,分毫不差。
停了,他停住了脚步,竟然做出了和藤原剑圣差不多的动作。只不过一个是折,一个是拔。等他将一根『插』满樱花的树枝拔出来时,众人看着那树枝上完整的小洞一阵惊讶,又是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藤原剑圣弹飞出去的树枝洞穿了十数多樱花而后直接『插』进了一根树枝上,速度又快又准,仿佛接在上面一般,所以众人才一直没有发现。
“你来了?”藤原剑圣的神『色』很古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柳鸣生点了点头,答道:“我来了。”话毕,缄口不言,静静地站在那儿。
藤原剑圣听他说完,神情又恢复自然,朝众人说道:“刚才你们也看见了,老头我虽然好久未曾练剑,但我的剑术未有一丝生疏。可能有人会问,这是为什么,那么现在我就将我平生最大的练剑秘诀告诉大家。”
说完,所有人都精神奕奕,谁也没想到这次藤原剑圣竟然会讲出他练剑的最大秘诀。
只听藤原剑圣继续说道:“我每到春天就讲学一次,每次讲的都是些大虞的古文,你们可知为何?”
不待他人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练剑即是明道,而学问则是明心。只有心诚则道诚,道诚即剑诚。我最后送诸位一句‘明心见道,剑道始成。”
说完,他一挥宽大浑圆的长袖,“都回去吧!”
众人虽然还在苦苦思索藤原剑圣的话,但见他逐客,便纷纷施礼告退,莫有敢违者。藤原剑圣虽然脾气好,但剑圣之威,谁敢忤逆。
一时片刻,众人都一一离去,整片樱花林中,仅剩柳鸣生与藤原剑圣。两人对视良久,默默无言,任花飞花落。
“——『吟』——”
柳鸣生拔剑,冷道:“看剑!”
刹那间,仿佛雷光从地而出,剑光炽白如匹练,漫天落花被无形剑气一分为二。
藤原剑圣唯有后退,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炙热的剑意。都说柳鸣生会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一次他亦要全力而赴。两人此时不再是师傅与弟子,而是生死仇敌。
这不是无情无义,而是剑客与剑客之间的惺惺相惜。若要问为什么?因为独处巅峰那永远化不去的寂寞!
藤原剑圣脚下的巨石裂开一条深深的裂缝,他早已一跃而起,长袖中亮出一片惨白,谁也不知道他最擅长的其实是袖中剑,更短更细,剑法自然更加刁钻迅速,仿佛择人而噬的毒蛇。
而柳鸣生的剑是在大海浪『潮』中练就,每一剑都是浪里来,风里去,劈开大浪,斩破云霄。每一剑夜都惨烈到极点,既快又猛,仿佛每一剑都如同雷霆一般,让与之交锋的人身心俱震。
樱花一片一片凋零,两人都隐没在剑光之中。这一天,藤原剑圣足足等待了八年,而柳鸣生为了这一天也在大海『潮』浪间孤独了八年。每一年的春天,藤原剑圣都在此讲课,不仅仅是为了修行,更是为了等待柳鸣生的挑战。
雏鹰振翅,便要舍弃一切,才能翱翔天穹。
剑客,从来只有自己一人。唯有孤独与寂寞中,才能挥剑劈开黑夜绽放光芒。
一棵棵树木在剑光中倾倒折裂,一片片樱花碾碎成尘,柳鸣生面对海浪苦修了八年,终于练就无敌的剑法。这一刻,他便是剑神,剑中之神。
一剑又一剑,如大海『潮』浪汹涌澎湃,任他藤原剑圣轻巧似海燕,一样要将他淹没。
藤原剑圣与柳鸣生交手后立马知道自己这徒儿果然出师了,心底欣慰不已。与之过了上百招,渐感心力不支,连忙一阵退避,总算逃出了柳鸣生的剑光范围。
他正欲收剑认负,不想柳鸣生的剑更加迅疾,直接洞穿了他的左胸膛。
那一瞬,他既悲伤又欣慰。
“你……你早知……道……了……”藤原剑圣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便砰然倒地而毙。
柳鸣生手持长剑,白『色』的樱花瓣落在他的脸上,沾惹了一抹泪光,又落到剑上,被鲜血染红。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默默独立,久久没有离去。
徽州巢湖,金霞洞洞主王成恭这两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寻了个算命老头,竟然说他有牢狱血光之灾。气得他当场砸了他的招牌,命人把那老头扔下巢湖喂鱼。不过,又想到被关押在金陵城的亲子,他心里就异常难受。
他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如果有失那岂非给王家断了后?
王成恭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得有人报告说小六子回来了。
小六子,他还有那么点印象,那个自己老家八大姑的侄子。他不是去陆家集抓黄子文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莫非出什么事了?想到这,他的左眼皮跳得更凶了。
这时,小六子也被带了上来。
他一见了王成恭,马上跪倒在地,哭喊道:“洞主,他们都死了……”
什么?
王成恭心中一惊,惊讶过后就是极度的愤怒,道:“那你怎么还活着,不如也死了得了!”
小六子匍匐在地,浑身颤抖不敢说话。但门外却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我让他活着他自然死不了。”
第13章 13、新人盘髻,缘来终是浅;故友贪杯,梦去了无痕。()
陆家集,这个偏僻的江南小镇,今天却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大街上到处都是鞭炮,锣鼓声鸣。
周先生的女儿出阁,嫁给今年省试解元黄子文,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镇上谁家没个小孩,周先生能教出解元,那自然是了不起,以后孩子读书就全靠他了。而黄子文凭借解元的名头,来日前途不可限量,更要攀上一点关系。
所以,虽然只是两家间的婚礼,但镇上的居民纷纷来贺。
说到这,不得不提下,贾宝玉和乔老也赶了回来。听说,金霞洞洞主王成恭已经送进了金陵城大牢,只待择选时日问斩。
黄一巍忙着祭祖,而周正清也已经准备好了离别饭,陈淑宁双眼通红,尚青看看亭亭玉立的淑宁妹妹,心中隐隐发酸。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今天更是要与他人结发成夫妻。按理说他应该在饭桌上多说祝福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离别饭后,有人带着陈淑宁去装扮。
时至黄昏,黄一巍迎亲的礼车也来到了私塾门口,一番忙碌后,陈淑宁哭着拜别周先生,上了花轿。
“尚青,你可知你那朋友什么来头?”周正清将尚青拉到一旁问道。
尚青知道他说的是贾宝玉,这几天,贾宝玉和乔老也来拜访过两三次。
“路上偶遇,具体不太清楚。”尚青说道。
周正清思索一会儿,才缓缓道:“对于此人你得多一份心思。”
尚青点了点头。
婚礼在黄一巍家中举行,周正清与黄一巍父母享用了黄一巍与陈淑宁的敬茶,才开始拜天地。拜完天地,送新娘入洞房,这才开始婚宴。
“师叔,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许资阳早已经喝多了,颤着大舌头说道。
尚青摇摇头不说话,他却是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小姑娘。每天念叨着尚青哥哥,可惜所有一切都已经流逝,不复存在。
“尚兄好兴致,一人独乐不如众乐,我且敬尚兄一杯。”贾宝玉笑道,他先干为敬,喝下一杯酒,整个脸颊都通红一片。原本秀气的脸庞更是荣光焕发,让人见了,陶醉不已。许资阳低声喃喃道:“贾兄若是女子,怕是不知道『迷』死多少人,可惜呀可惜……”
尚青也看愣了,杯中的酒差点打翻,尴尬地笑了笑,一饮而尽。
那晚,尚青喝醉了。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甚至怎么回的私塾都不知道。
他自从修炼了睡经后,几乎没有做过梦,有也是他自己编织的梦境。但那晚,他却是一遍又一遍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他骑着竹马,她拿着青梅枝,两人打打闹闹。在私塾,又相互『吟』诵着《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反反复复,那梦是一遍又一遍,他还是那个聪颖的稚童,她还是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他采来山楂,递给了她,两人笑面如花。
直到凌晨惊醒后,烛火摇曳,窗外丝丝细雨如诉如泣。所有一切都似云烟,消失无影无踪。
婚礼过后的第三天,贾宝玉来了。
“尚兄,我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贾宝玉说道。
尚青仔细打量了贾宝玉一眼,笑道:“贾兄说笑了。”
贾宝玉却是直盯盯地看着尚青,道:“王成恭跑了。”
尚青微微一怔,继而笑道:“王成恭一介草寇头子,竟然能从金陵城大牢逃出来,看来也是深藏不『露』呀。”说完,朝贾宝玉谢道:“谢过贾兄提醒。”
贾宝玉连忙道:“这事怪我,没能考虑周全。不过,尚兄放心,我能抓他一次,自然能抓他第二次。只要他一『露』面,保证让他无处可逃。”
“这次不用劳烦贾兄,我突然对这位草寇头子有些兴趣,顺道去看看巢湖三十六洞,这等丧尽天良之辈竟然能长久安稳地存在几十年。”尚青婉拒道。
贾宝玉听了,心中微微暗恼,那王成恭怎么就跑了,好不容易搭上些关系,何至于弄得这般尴尬。他也知道多说无异,只好拱手道:“尚兄,那在此别过。”
尚青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春风客栈。
“乔老,这王成恭一跑,尚青怕是已经怀疑上我们了。”贾宝玉叹了一口气道。
乔老点了点头,说道:“那事还得从长计议。”
贾宝玉想了想,问道:“我们能不能直接下手,依乔老你的功夫,应该万无一失吧。”
乔老摇了摇头,他想到尚青那神出鬼没的轻功,和隔物伤人的真气,怕是只有交过手才知道谁胜谁负。纵然他有信心能赢得一招半式,如果尚青要走,他怕也拦不住。
私塾中,尚青也找来了许资阳。
“资阳,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尚青郑重地说道。
许资阳听了,想也没想,笑道:“师叔你这么客气干嘛,有事你尽管吩咐,我照做就是。”
“那好,是你说的。”尚青笑道:“黄子文要上神京赶春闱考试,若等年后怕耽搁,所以过些日子就得出发。这漫漫长路,肯定不平静,你看你作为行侠仗义的真武教少侠是不是应该帮忙护送一程。”
许资阳听了,笑道:“就这事呀,那肯定的,师叔你都发话了,我一定照办。更何况,掌教师尊也说了,让我一路跟着你呀。”
尚青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个,这次我暂时不去神京。”
“什么?”许资阳急道:“那可不行,掌教师尊吩咐过了,要我一定要看护好你的安全。”
尚青见许资阳这样,笑道:“你刚才不是答应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还能不算数?”
许资阳摇了摇头:“不行就是不行,掌教师尊的命令我可不敢不从。”
“掌教师兄是让你看护我的安全,而不是让你跟着我。”尚青说道。
许资阳看了看尚青,说道:“师叔,我不跟着你怎么看护你安全。”
尚青道:“如果师叔不需要你看护,也非常安全呢?”说完,他拉着许资阳来到私塾后面山林中,说道:“你用玄冥掌打我一掌试试。”
“师叔,你开什么玩笑,你让我打你一掌?”许资阳被尚青这话吓了一跳,又低声喃喃道:“那还不一掌把你打死。”
尚青嘴角微微翘起,笑道:“那资阳你不出掌,我可出掌了。”
“师叔你别开玩……”许资阳话还没说完,只觉遍体生寒,心中猛地悸动,仿佛有什么致命威胁一般。
却见尚青一掌击出,正中他的胸膛。
“没事……”许资阳拍了拍胸脯,笑道:“师叔,你刚才那姿势倒是挺像样的,差点把我给唬住了。”
尚青淡淡道:“你看看你身后。”
身后?许资阳一脸疑『惑』,他转过头去。那是……
咔擦一声巨响,那棵巨大的杨树猛地向后倒塌。
“真气大成,隔物伤人……”许资阳心中一个机灵,突然又想到那天在春风客栈突然暴毙的草寇,他心中生起一丝寒意。这怎么可能?师叔不是未曾学过武艺,还每天每刻都在睡觉,竟然如此厉害。
他又想到尚青的年龄,甚至比他还小那么一两岁,这么年轻就已经贯通周天经脉,真气大成?那岂不是一流高手了?
尚青看着一脸发愣的许资阳,说道:“你觉得我还需要你来保护?”
说完,别过头去走进私塾中。
许资阳却仿佛没有听到尚青的话,良久才反应过来。
“师叔,师叔……”
最终,许资阳还是同意了尚青的安排。当然,尚青也将这儿的一些事情,包括自己的武功都写在了一封信上,寄往真武教,告知掌教沈师一。
五天后,许资阳护送黄一巍和陈淑宁去往大虞朝神京,此去几千里,路途漫漫。
而尚青陪伴周正清两天后,也踏上了路途,朝巢湖而去。
巢湖,大虞朝为数不多的几个大湖泊之一。世人从来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巢湖的水也就养育了这一片土地上生活的人。
正如尚青此时喝的鲜鱼汤中的银鱼就是巢湖特产,味美肉嫩,第一次品尝的人往往惊为仙珍。
“也不知道金霞洞招惹了哪位好汉,洞主都被送到了金陵城大牢,这下也算为我们巢湖除了一害。”酒楼中不乏跑江湖的,男女老少,谁不曾拥有江湖梦?横刀跨马,肆意江湖。哪怕刀光剑影,怎惧血雨腥风,一代一代前赴后继,也就成就了江湖。
这也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何老九,你什么话还真敢说。我有个表舅在金陵城,听他说金霞洞洞主没关押几天就被他给逃出来了。现在虽然没有回金霞洞,但以后就说不定了,或许现在就躲在这酒楼中。”另外一桌上有人笑道。
那被称为何老九的听了,脸『色』一变,显然有些惊惧,勉强壮胆答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难道我朱老七还能骗你不成……”那人大笑道。
酒楼上,众人也纷纷不信,金霞洞洞主王成恭虽然是个厉害人物,但金陵城大牢岂是说逃就逃的,又不是巢湖牢狱。
那朱老七却是信誓旦旦,让众人不得不怀疑,莫非那金霞洞洞主真逃回来了?
何老九也信了三分,左右打量,一副生恐王成恭就在此酒楼的样子。又连喝几碗酒,壮了壮胆气,叫嚣道:“我才不信他能从金陵城逃出来。”
“洞主来了。”不知谁暗地里叫了一声。
何老九一个机灵,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众人纷纷大笑。他尴尬地看了看,暗骂:哪个家伙害老子。再也没脸待下去,从酒楼逃离而去。
第14章 14、红袖飘香,欲魔宗风起;白洋染血,金霞洞烟消。()
何老九出了酒楼,一路东,浑没有刚才狼狈模样。
经过菜场还和一些鱼贩子随意打着招呼,转了几圈,最后走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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