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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柔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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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这么一场好戏看,这可比那寡淡的寿宴有趣多了。
楼曲风一张脸黑得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紧抿着唇不言不语,不成器地瞪了李京盛和楼怜心一般,快走几步,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出了房间。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楼怜心、李京盛,以及阮珍三人。
楼曲风一走出去,李京盛连忙快速把衣服给套上了,动作极为狼狈,可这会儿他可顾不得这些了。
楼怜心已经哭得没了声儿,一想到她正被李京盛压着的模样暴露在众人眼前,她就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啊,为什么?!”
死死按着头,他们不是应该去隔壁抓楼轻舞那贱人和人通奸的,为什么会来这里?“娘,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楼轻舞呢,你们不是要去抓他们么!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闭嘴!小声点!”阮珍在她面前蹲下,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气得快要疯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楼怜心竟然有胆子和人偷情。
而且还专门挑在这个节骨眼上!
可事情似乎又不太对,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凑巧了,她了解她这女儿,虽然心肠毒了些,她还真没这个胆子敢真的偷情,那么,罪魁祸首就应该是“李参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京盛已经把衣服套上了,黑着脸扫了她一眼,哼哼:“不是她让我来这里的吗?”
真晦气,碰上这事!回去肯定又要被爹念叨了。
本来这几日爹因为三弟的事一直嚷着要去接回三弟,被这样一闹,恐怕更是对他失望透顶,他还想责问这二夫人是什么情况,这平日里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
“我?怎么可能?!”
楼怜心尖叫一声,“我是跟着你来的,是春桃告诉我你在这里,可我一进来,你就”
她脸红了红,眉眼含情,原本可以推开李京盛的,可难得他对她这么热情,她最后几乎是默许了。
可她根本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捂着头,她后悔的想去死,如果知道会她怎么可能答应!
阮珍给她穿好衣服,看她情绪终于稳定了,才阴沉着脸盯着李京盛,如果让她知道这一切是这李参将搞出来的,她绝不会绕过他!原本他这身份她就看不上,她的女儿应该配皇子的,只是因为怜儿看上了他,才她应了下来,可如今这情况,他要是还敢推脱不认账,她阮珍第一个不答应!
李京盛脸色更加难看,把怀里的信笺直接扔到了她面前的地上:“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阮珍捡起来,狐疑地看过去,可只一眼就变了脸色:“这绝不是怜儿写的!”
她那时和她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写这东西?
楼怜心也凑过头去,“这一定是楼轻舞那贱人设计的!一定是!”她就说怎么京盛会跑到这里,原本还以为是巧合,可这哪里是巧合,明明就是算计!都是楼轻舞设下的陷阱,一想到今晚上这么多人看过她和李京盛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嘶吼出声:“娘啊,你一定要给女儿报仇啊!”否则,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活!
阮珍把纸条捏成一团,眼圈发红:“楼轻舞!”
李京盛皱着眉头,“你们说这是轻舞设计的?我不信!”他的轻舞这么纯善美好,怎么可能这么心肠歹毒?
“呵呵,轻舞!”阮珍嘲弄地讥笑一声,“喊的可真好听,可你的轻舞这会儿在哪儿呢?”
“咦,父亲,你们都围在这做什么?”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外突然传来楼轻舞疑惑的声音。
阮珍猛地站起身,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冲了出去,看到房门外围在众宾客中间的女子,眼珠子几乎暴突出来,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婉约庄重:“楼轻舞!你还好意思出现?!”
楼轻舞眨眨眼,很是不解:“二娘,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到底对怜儿做了什么?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仿佛说不下去,一头扎进了楼曲风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盈盈哭泣:“老爷啊,你一定要给我们娘俩儿做主啊,轻舞怎么能这么对怜儿呢,她竟然设计让京盛和怜儿偷情,她怎么能这么心狠呢”
楼曲风一听这,脸色顿时黑了,“轻舞!这是怎么回事?!”
楼轻舞小脸泛白,委屈的眼圈都红了:“二娘,你说什么,轻舞怎么不懂?我也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才过来看看。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么说我?”
“你还敢狡辩!明明在里面的应该是你,不是你作怪,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怜儿?!”
阮珍一直想着把楼轻舞拖下水,口不择言,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在里面的应该是我?”
楼轻舞小脸更加泛白,浑身发抖:“二娘,你难道希望被是我吗?”
众人原本也一头雾水,别说根本不信阮珍的话,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是说设计就设计的?再说了,他们闯进去的时候,明明是郎情妾意的,哪里有半分被设计的模样?可听着阮珍的话,他们心思一转,其中一个老御史狐疑道:“二夫人,你当初不是说大小姐被黑衣人抓了,才带着我们来救人的吗?”
第059章对他失望()
怎么突然一转眼就说这大小姐设计陷害她那女儿和人偷情?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真值得推敲啊。
“这”阮珍脸色一变,绞着手帕心下一沉,遭了,忘了她当初也是打算设计楼轻舞那死丫头和下人偷情的,这下可好,乱成了一团,根本无从解释。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让自己的女儿受辱,而楼轻舞却什么事都没有!“老爷,妾身当时也是担心轻舞这孩子,听到她被抓就跑了过来,也许,是妾身听错了,她根本没有被抓,不信你可以问一下春桃,春桃,你出来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阮珍谅春桃也不敢不把一切承担下来,否则,她打断她的腿!只是,她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应答。
那先前通告她的春桃仿佛消失了一般。
楼轻舞垂着眼站在那,小脸发白,眼底水光闪闪,表情凄楚的像是一株娇弱的花,声音期期艾艾的:“二娘,轻舞如果做错了什么,你可以骂轻舞惩罚轻舞,可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怜心妹妹虽然不是轻舞一母同胞的胞妹,可轻舞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即使当初被她陷害出了那样的事,轻舞也没说一句话。可可你怎么能拿根本不存在的事来诬陷轻舞呢”
喑哑委屈的嗓音,泫然欲泣,听得众宾客心窝都像是被揪了起来。
也想到当年的那件事,加上宫里传出的楼怜心作下的好事,看着阮珍的视线带着不满与狐疑。
根本不信她的话,“大小姐说的很对,二夫人,你说那春桃告诉你的假消息,那你把那所谓的春桃找出来啊!”
楼曲风脸色也不好了,望着阮珍眉头深锁:“刘伯!”
管家刘伯从角落走出来,“老爷。”
“府里可有一个叫春桃的?”
“禀告老爷,府里的确有一个叫春桃的。”
“把她喊过来!”
“是。”
不过一会儿,刘伯带着一个婢女走了过来,只是等那婢女抬起头,根本不是他们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个“春桃”,阮珍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那个春桃早就先一步被她派去朝霞郡主身边了,怎么可能是府里这个?可现在怎么办?她突然有些怨恨楼轻舞这么精明做什么,同时也更加肯定,这小贱人绝对是一直以来扮猪吃老虎!
恨得咬牙切齿,阮珍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爷,妾身也不知道,那婢女一说轻舞有事,妾身就”
“呵,二夫人可真关心大小姐啊,一个不认识的婢女说的话你可真信,而且,你刚才看都没看清楚房间里的女子是谁,就喊着大小姐的名字冲过去,难道,你早就知道房间里发生的事?”
“这”阮珍被堵得哑口无言,恨恨看了一眼,竟然又是那个老御史。
“大人,我没有只是今个儿是老爷的寿宴,轻舞这丫头竟然不在宴会上,我也是担心,所以才会失了分寸。可你们看这个,这纸条是有人递给李参将的,可怜儿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写这些?这明显有人设计陷害怜儿丢名节,而和怜儿有仇的只有轻舞了,她肯定是还因为当年的事怨恨怜儿,所以才否则,她那会儿到底去哪里了?所有人都在寿宴,只有她不在,不是她做的,还有谁?”
她凄凉的话一出口,众人表情各异。
以楼曲风最盛,他冷眼一扫,先暴怒出声:“轻舞!你说你刚才去哪儿了?!是不是你嫉恨自己妹妹打算毁她名节?”
楼轻舞身体晃了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角滚下一颗泪珠,晶莹剔透,哀伤与失望交织在一起,显得越发凄楚可人:“父亲,连你也不信女儿吗?”
“你让我怎么信你?只有你一个人不在,你怎么解释?”
楼曲风明显的偏袒让众人愤愤。
可这是楼家的家务事,他们真说不上话。让他们奇怪的是,这楼家大小姐的确是在左相寿宴的时候偏偏就没在,这也不能不让人怀疑,可面前的女子,柔弱的像是一朵纯净的雪莲,不沾世间污秽,他们根本不愿意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是,可她为什么不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楼轻舞身上,可她一直垂着头,柔顺的青丝遮住了她的面容,只有肩膀微微颤抖。
心尖都像是被捏住了。
有人先不忍了,刚想开口,阮珍却先一步咄咄逼人:“楼轻舞,你是不是心虚了?”
楼曲风:“是啊,你在隐瞒什么?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阮珍狠戾的:“连自己爹爹的寿宴都不参加,你还说你没有陷害自己的妹妹,这样毒辣的心思,大家不要看她再在这里装可怜了,她心肠可毒着呢,小小年纪这样,大了你还不欺母灭父!”
这话阮珍说的过了,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替楼轻舞说话的意思。
楼曲风更是认准了楼轻舞的罪,气得浑身哆嗦:“孽障!”说完,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楼轻舞终于抬起了头,满脸的泪珠惊然间落入众人眼底,凄凉的眸仁,盈盈泪光让人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仿佛能从她眼神里读出那种哀伤与失望:“父亲”
楼曲风这一巴掌竟是怎么也打不下去。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楼曲风回过神,眉头皱得发紧,讪讪收回手,“你还想说什么?今天是为父的寿辰,还能是什么日子?”
楼轻舞嘴角的悲凉越发苦涩,垂下眼,一滴泪眼滑落眼角:“父亲,你难道忘了吗?今个儿除了是你的生辰,还是娘的忌日啊。”
她这话一落,在场所有人都噤了声,一时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什、什么?!”
楼曲风半天才回过神,等反应过来楼轻舞说的是什么,脸色蹙变,神情可谓是丰富多彩,他一向自诩深情,大夫人死后,他甚至把她的画像挂在书房里缅怀,就是给人一种他念旧痴心的假象,可大夫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他除了那张脸,其它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记得什么忌日?可如今被楼轻舞当年说出来,他立刻看向四周的同僚。
他们瞧着他的眼神格外复杂。
第060章洗白失败()
“原本大家都忘记了,女儿也不想扫了父亲的兴致,就没提出来。可二娘她不该不该拿女儿去祭拜的时候说女儿是去陷害妹妹了,这让女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楼轻舞用手挡住了眼睛,可依然止不住滚落而出的热泪,让在场的家眷湿了眼角,不过是一个孤苦的孩子,可看看这父亲,这二娘,是怎么逼迫孩子的?
老御史先发了火,却因为不便指责对方的家务事,强压着怒意:“左相,这些话本不该老朽说,可你这二夫人也太不贤良,不好好照顾大夫人留下的嫡女也就罢了,放任自己的亲女残害嫡姐,如今更是污蔑嫡女,自己女儿不知廉耻,偏偏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嫡女身上为她的亲女洗白,这样的毒妇,不要也罢!这件事,老朽一定会禀明圣上!告辞!”
狠狠一甩袖子,老御史再也看不下去,愤然离开。
其他同僚虽然不像老御史这样耿直,瞧着楼曲风和阮珍的神情也都充满了鄙夷,纷纷告辞,不多时,整个院子走得七七八八,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怕贸然离开得罪了楼曲风,还留在那里。
楼曲风已经说不出话来,手掌攥紧,转过身,狠狠挥了阮珍一巴掌:“贱人!”
好好的寿宴全都被她毁了。
原本秘密偷情已经够丢人,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冤枉轻舞,这下子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传到皇上口中,他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阮珍捂着脸,讪讪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茬,这些年,大家都象征性的把那女人遗忘了,而她又时常去阮府,气那女人都不过,怎么可能还记得这日子,可偏偏今天就是因为这微不足道的细节,毁了她所有的铺垫。
“老、老爷”捂着脸,阮珍也失了声。
“父亲,你还是先看看那纸条吧,二娘说不是怜心妹妹写的,可那字迹”她失望地抹去眼角的泪渍,疲惫地屈了屈腿:“如果没事,女儿有些累,就先回倚风阁了。”不等楼曲风回答,黯然转身,纤细的背影带了几分孤寂的味道。更是让楼曲风张嘴想喊都不好意思喊住。
等楼轻舞一离开,楼曲风猛地抓过纸条,一看之下,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这是什么?!”
阮珍一看,也惊然变了脸色。
她刚才只顾担心怜儿的名声,楼怜心一说不是她写的,就
可这字迹明明是怜儿的!
怎、怎么会这样?
房间内,李京盛阴森着脸瞧着这一幕,突然转过身朝着楼怜心讽刺地哼了哼:“轻舞陷害你?哈!楼怜心,本参将还真是小看了你!”
“京、京盛你听我、听我”
“咣当!”
猛地扯开门,李京盛看都不再看楼怜心,大步踏了出去,看到楼曲风,背脊挺得笔直:“左相,今晚的我会好好调查清楚的,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二夫人和贵千金一起设计了这场戏,我都已经和她定亲了,她倒是为了冤枉轻舞舍得下本钱!告辞!”
“贤侄儿,贤侄儿”楼曲风脸色惨白,喊了几声,生怕李京盛万一退婚,到时候,自己这二女儿可真嫁都嫁不出去了!
阮珍也想到了,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楼怜心更是“哇”的哭出声,后悔听阮珍的话了,如今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楼轻舞朝着倚风阁的方向走去,她的动作很慢,身后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拿着帕子,动作很慢地擦拭掉眼角的泪,一身淡粉色的罗裙,在黑夜里,看起来像极了一袭白衣。衣袂翻飞而动,她的眼神空洞的仿佛脱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无声无息。行走间,恍若鬼魅。
她推开倚风阁的门走进去,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是走到厢房前,房内突然一片大亮,同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依然一副“春桃”模样的千面呲着牙笑:“主子,你可回来了!还顺利不?”
“很顺利。”比她预料到的顺利多了,恐怕今晚上,阮珍别想睡个囫囵觉了。
“好嘞!那接下来就看看这几个怎么处置了?敢点主子你的穴道,真是肥了他们的胆子,必须一个个囫囵敲碎了脑仁,再拖出去喂狗。”让开身,千面露出里面被吊着的几个黑衣人,呲着一口小白牙关上了门。
几个黑衣人听了这话,后脊背猛地蹿上一股子寒意。
他们这是要英勇就义了?
努力挣扎了几下,无奈身子软趴趴的,使不上力,双手被绑着吊在房梁上,因为他们吃奶的力气,也只勉强晃动了几下,想他们刀枪箭雨里走过无数次的顶级杀手,竟然被一包特制的迷药撂倒了,这说出去,丢了他们“凤十二”杀手排行榜上第一的名声。
楼轻舞抬眸瞧了他们几眼,嘴角凉凉的一勾:“是谁派你们来的?”
“唔”几人立刻摇头。
主子临行前说了,绝不能在楼姑娘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挺忠心的。”楼轻舞倚着身后的门扉,慵懒散漫的动作,很是好看,可那眼神,却像是蛰伏的毒蛇,稍不当心,就会被咬上一口。几个黑衣人追悔莫及,不该轻敌的,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已经被点了穴道的不懂武功的人,突然就动作了,还仅用了一包迷药就得手了。他们第一次被这样生擒,感觉还真是微妙啊。
他们的身体早经过毒药的淬炼,普通的迷药对他们根本没用。
原本是这样的,可这楼姑娘一出手,他们还是遭了秧,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
几人对视一眼,默默噤声。
幸亏今个儿只来了他们四个,十二个来齐了,就全军覆没了。
“你们叫什么?”楼轻舞突然转移了话题,四人愣了一下,互相用下巴点了点,开始老老实实回答。
“凤一。”
“凤二。”
“凤三。”
“凤四。”
回答完,楼轻舞了然地点点头,瞧着他们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哦,姓凤啊,这京里,这个姓氏的,咦,让我想想都是有谁?好像是有一个人姓凤来着,叫什么来着?你们应该知道的是吧?”
凤一:“”
凤二:“”
凤三:“”
凤四:“”
主子,不是我们没坚持到最后,是敌人段数太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第061章奴家美么()
“楼姑娘,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难为我们了,主子不让你知道他的身份,所以”
凤一苦着脸,觉得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被人这样齐刷刷绑着,这传出去,他们可以直接从杀手榜的第一名蹦跶到最后一名了。
楼轻舞点点头,她原本也没打算难为他们。
只是
摸了摸肩膀被点中穴道的地方,潋滟的眸光幽幽眯起:“先告诉我点了我穴道的是凤几,我就让千面放你们下来。”
四人对视一眼,随后其中三人“刷”的一下把脑袋偏到了一旁,只丢下凤三呆愣的“啊”一声,想快速转头已经来不及了,幽怨地瞧了一眼另外三人,才笑眯了眼讨好地瞧着楼轻舞:“楼姑娘,你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干笑几声,却显得格外苍白。
“楼姑娘,我错了!”他不该手残的,动作这么快干嘛,点什么穴道啊,让你点,这下点到老虎屁股了吧。
“没事,我一向很大度的。”
“楼姑娘圣明!”
“圣明不敢当,只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凤,凤三。”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凤三啊,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我能拒绝么?”
“不能。”楼轻舞说的格外干脆,一双清透的眸仁泛着极亮的光,看得凤三小心脏扑腾了几下,才勉强点点头,可他有种预感,自己的杀手生涯,也许可以就此终结了。
“千面,松绑。”
楼轻舞瞧着凤三,嘴角明明笑得如沐春风,却让四人莫名毛骨悚然。
——轻歌小筑的厢房里,凤夜歌侧卧在软榻上,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里则是拿着一本医书,狭长的凤眸半敛,长长的眼睫在如玉的俊颜上打下一道暗影,门外在这时传来几道响动,很快出现在门前,却犹豫着不进来。
凤夜歌视线没有从医书上移开:“还不进来?!”
门外的四人却意外的抖了抖身板。
“爷,那什、什么,楼姑娘有礼物要送给你”
“嗯?”凤夜歌眯起眼,“你们暴露了?”
“是”他们也不想的,可他们什么都没说,就已经什么都说了。
房间里静了片许,才传来一声轻叹,“拿过来吧。”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自己就更能正大光明的派人保护她了。
四人听了这话,身体却更加僵硬了,尤其以凤三最明显。
凤一凤二凤四憋着气瞧着凤三,狠狠心,一把推开了门,又迅速关上了门。
门口传来响动,凤夜歌抬头看去,可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时,握着医书的手僵了僵,只见门口一个穿着艳红色罗裙的额,较为健壮的女子捂着脸站在那里,手和脚仿佛不知道往哪里摆,双腿并拢着扭来扭去,因为拿着红纱帕子捂着脸,露出的一双手皮肤略黑,并且格外的壮硕。
凤夜歌愣了愣,这就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可
望着面前一身女装却明显区别于女子的“女子”,凤夜歌脑海里诡异的光一闪,立刻喊出声:“你”
可他还没来得及让人出去,那“女子”已经把帕子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抹得比鬼还惨白的脸,细长的丹凤眼,略厚的嘴唇涂得红得滴血,朝着他露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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