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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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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澄也觉得挺有缘,可他更在意的却是白幽没说完的那个“没”。

    没什么呢?

    他当时正对着顾倾淮,所以顾倾淮瞄着白幽的那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总感觉白幽要说的不是什么没机会认识他。

    顾倾淮说过,欠的不是钱,而是命。

    我擦!难道白幽是想说,顾倾淮再不转来晟阳就会没命?

第5章 小鹌鹑() 
邪门儿归邪门儿,有些猜测一旦在脑子里成形之后就像疯长的野草一样停不下来,栾澄觉得自从认识顾倾淮之后他就有点儿神经质。可如果他猜的都是真的,难不成顾倾淮到晟阳就有救了?

    问题是他在晟阳都一年多了,还从没听说过晟阳有什么奇人异士,倒是他自己,最近真是遇到了越来越多的怪事。

    晚上下了自习之后,栾澄跟周鹏照旧一起回的宿舍——他们学校不强制学生住校,但是为了保障学员安全和节约学习时间,所以学校提倡住校,特别是高二和高三的学生。

    栾澄和周鹏一样,都是一开始就住校的。他们学校的宿舍是是四人间,除了他俩,他们寝还有一个叫何扬,也是高二三班的,就是之前给物理老师解惑“脱单”一词的班长。寝室里住着他们三个,还剩下一张空床。

    “你说顾倾淮会不会住到咱们寝啊?”刚进了寝室,周鹏问栾澄。他觉得这种可能性挺大,一来顾倾淮跟栾澄是同桌,二来他们寝室刚好都是高二三班的,而且班长又在他们这寝,寝室气氛还行,把顾倾淮弄进来,再正常不过。

    “应该不能吧?”下课出来的时候顾倾淮也没说一起走,而且之前也没提过,栾澄觉得不太可能。关键他无比希望不可能,不然真的跟顾倾淮一个寝室,好么他夜里一醒来,看到白幽那惨白的一身,还不得吓出心脏病来?!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栾澄?”周鹏说,“我赌他住我们寝,你赌不住,输的给赢的洗一周袜子。”

    “滚你的,你那袜子臭得我们这寝室里连宿管都不敢进,你还好意思说。”栾澄边换拖鞋边说,“你俩谁先洗?不洗我先洗了。”

    “还是我先洗吧,免得一会儿把你俩熏晕过去。”周鹏哈哈笑着跑进浴室。

    “心真大。”何扬笑着摇摇头,“对了栾澄,你这次回去,医生怎么说的?”栾澄最近一直睡得不太好,回去的时候说过要看看医生。

    “没看医生。”栾澄说,“我估计也没什么事,就是学习压力有点大,慢慢调节一下就行。”

    “还是注意点身体吧,这可是一场持久战。”何扬稍作停顿,“话说回来,你的新同桌成绩应该很好,你知道他是哪转来的么?”对于学习好的人来说,学霸这种生物总是特别吸引他们注意。

    “说是从一中。”栾澄想想顾倾淮上课只听讲不做笔记,但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问题,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我觉得他说的一中可能不是我们这的一中。我感觉我数学就够好的了吧,这厮更牛掰,看完题想不过三秒,基本是提笔就能写,简直变态。”

    “谁变态?”周鹏从浴室里探出头来。

    栾澄和何扬异口同声说:“你!”

    这得是懒成了什么样,秋衣都能两面穿!

    脱衣服的时候把衣服脱成了反面,大多数人都会翻过来洗完再穿,周鹏倒好,脱成什么样直接洗,洗完晒的时候不翻,干了还不翻,是哪面就穿哪面。所以周鹏的秋衣,偶尔还有秋裤和袜子,内裤,经常都是反着的,并且发现了是反的也不会重新再穿一下。

    据说他妈就是受不了儿子太懒才让他住校锻炼锻炼。何扬和栾澄对他是大写的服。

    “哎我跟你们说,反穿衣服其实也挺舒服的,现在不都流行什么无痕内衣么?”周鹏说,“走线的地方都在外面,这叫人为无痕懂不懂?”

    “不懂。”栾澄说完把周鹏怼进浴室里,“砰”的一声关门。刚脱下袜子的周鹏,他和何扬是无论如何都受不了!

    这一晚栾澄是最后一个洗的澡,洗完之后全身一松,直接躺床上了。这要是换作平时,他肯定粘枕头就能睡着,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他实在是没办法一下子全部接受。他想到了他烧的纸钱,他烧的纸元宝,还有那个皮肉外翻眼睛要瞪脱窗的阿飘,以及顾倾淮。

    顾倾淮,毫无疑问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人。学习好、话少、长得帅、有个性、身上还带阿飘。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了这么个同桌,他的生活会产生一些出人意料的转变,并且是往某种不可预知的方向。

    就像他爷突然出现在他的梦里一样,就像那个金缠玉碗一样,一切都是迷,需要他去弄清。

    可话又说回来,老爷子今天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睡着前,栾澄迷迷糊糊地想。

    然而他忘了,他爷,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最喜欢做的依然是打脸。

    栾澄还记得他们家在搬到楼房之前住的是带院子的平房,房子在郊区,十多年前那里车都见不着几辆,连路面都是尘土飞扬。那会儿他爸还没开始打井,家里的条件也比现在差得多了。他和弟弟栾澈每天都跟爷爷奶奶在家,而父母则在外头忙于生计。

    他们家院子里有几珠葡萄苗,爷爷在院子里弄了攀爬架,这些葡萄枝爬得很高,最后被爷爷弄成了小凉亭模样。爷爷最喜欢坐在这葡萄亭子下面拉二胡,他和栾澈就一人坐个小马扎在旁边边听边吃葡萄。

    “大孙儿啊,爷爷拉得好听吗?”老爷子在一旁笑着问。

    “好听,爷爷拉什么都好听。”栾澄说着捧起手中装有葡萄的小碗凑到老爷子跟前儿,“爷爷,您也尝尝。”

    “好好好,大孙儿最乖。”老爷子抚了抚栾澄的头,伸出手来接碗

    他的手虽明显能看出老态,但还处于正常范围。奇怪的是他刚一摸到碗,那双手便似被吸干了水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骨瘦如柴,而那白碗里的葡萄就像被人用力攥住了一样,扭绞着变成了汁水,而且还是如血般猩红的颜色!乍一看就好像是葡萄借着白碗把他爷爷手里的血液都吸到了碗里!

    “小澄,快把碗丢掉!”老爷子突然大喊。

    “爷、爷爷我放不下来!”栾澄想把碗放下,但是他的手就像粘在了上面一样,根本就放不开,而且他的小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以讯雷般的速度枯干了,碗里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从里头溢出来!

    “喝!”栾澄吓得“噌”一下坐起来,伸手一摸,一脑门的冷汗。

    屋里仍然很暗,窗帘遮住了月色。

    周鹏和何扬并没有醒来。栾澄看着乌漆麻黑的宿舍,心跳得奇快。

    为什么他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他爷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还有他手里的碗,为什么被他爷捧着的时候,似乎在发热?

    那个碗,吸干了他爷爷手上的,还有他手上的血。

    手!

    栾澄忙去摸自己的手,摸到熟悉的皮肉,这才松了口气。

    他开始拼命地去想那碗的模样,但是太模糊了,他只记得那就是个白色的碗,碗沿处带一个小小的凸起物,至于其他的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时候要是能开灯画一画就好了,但是舍友们学习一天也累,栾澄也不好打扰人休息。只是这觉无论如何睡不成了,他一闭眼眼前就是他爷和他自己瘦骨如柴的手,和那一碗不停溢出来的猩红如血的葡萄汁。

    栾澄按了按额角,再一次睁眼躺到天蒙蒙亮。

    晟阳高中晚上十一点熄灯,早上六点响起床铃。到了第二天,栾澄少有的,在响起床铃之前清醒。他蹑手蹑脚地下地,穿上衣服简单洗了洗之后走出寝室。

    寝室大门五点就开了,因为有些高三的学生起得早,会去班里自习。栾澄在路上就遇上两个,跟他们后面走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操场上非常态移动的两个身影和另一个正常走动的人才停下来。

    白幽和明玥仍旧是昨天那身,顾倾淮也是换汤不换药,上白下黑。

    栾澄离着二十来米的距离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着走了过去——他其实真的挺怕没影的东西的,但那两个高三的学生走了,他自己站在操场上听着风声心里直发毛,实在是不想一个人。事实上他从昨天夜里就注意到了,他不止能看到白幽和明玥,他还能看到别的“人”,只不过可能学校相比其他地方还是阳气偏高,所以这种“人”在学校里还是少数。

    白幽发现栾澄缓步走向他们,笑说:“哟,起这么早啊小栾澄?”

    栾澄点点头:“你们也早。你们”他看看顾倾淮:“住哪个寝室?”

    来这么早,应该也是住校的吧?

    顾倾淮把一直拿在手里的一本厚厚的本子递给栾澄:“不住校。”

    栾澄低头翻开一看,是本速写本,比他给顾倾淮那本要好得多,“你也太客气了。”栾澄说,“我给你那本都是画过的。”

    顾倾淮皱皱眉:“卖的速写本都不带画。”

    白幽在旁边来了句:“傻逼。”

    栾澄瞬间瞪过来。

    明玥感觉这气氛不好,忙插了句:“栾澄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肯定不是!”白幽抢着说,“要是起这么早再学得那么差,老天爷得是多不待见他啊,给他个比猪还笨的脑子!”

    “你!你才比猪还笨!”你祖上三代都比猪笨!卧槽老子真想拿桃木剑捅“死”你你知道吗白幽!

    “傻逼!”白幽翻了个白眼。

    “卧槽你有完没完啊!”栾澄对鬼再怂那也是有脾气的!更别说他已经很多很多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他现在满肚子火都快从头顶冲出来!

    “本来就傻,你们个屁啊你们?跟我们说话也不怕被人当成精神病。”

    “你才精神病!”

    “看吧,说你傻你还不信!”白幽说着,突然变了张脸。他那张妖艳却并不多恐怖的脸变成了骷髅,从里头伸出长长的舌头来,而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更是像白骨精的爪子那样说变长就变长,甚至还一把掐住了栾澄的脖子!栾澄吓得一把抱住顾倾淮的胳膊,抱得死死的!

    顾倾淮抽了半天死活没抽出来,无语地看着栾澄:“松开。”

    栾澄哆哆嗦嗦:“他、他怎么还带变样的?”

    顾倾淮挑眉:“我还会变呢,你要不要也看看?”

    栾澄愣愣地扭头看顾倾淮,就见顾倾淮原本干干静静的面孔被一张铁灰色的脸所替代,那张脸毫无生气,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帅哥突然变成了丧尸!

    栾澄“嗷呜”一声跳开三米远!

    顾倾淮恢复出本来的面貌,弹了弹肩上的衣料。

    栾澄把心提到喉咙口盯着这个新同桌,整个人都要零乱了。

    这时操场上突兀地响起手机铃声。

    顾倾淮看一眼接起来:“喂?大哥。”

    对面的顾倾江笑笑:“小六,抱歉这么早,担心你上课不便听,所以早点打过来了。新学校还适应吗?同桌怎么样?”

    顾倾淮瞥瞥回出租房的路上听人提起的传说中的校霸同桌,眉头微皱:“腿长一米二的鹌鹑,挺好。”

第6章 画碗(捉虫)() 
原本栾澄觉得,顾倾淮和白幽这几个“人”里,除了白幽贱得欠怼之外,其他两个还行。明玥是真的很温柔,说话总是轻声慢语,带着浅浅的笑,而顾倾淮虽然话不多,看起来有点冷漠,但也不错。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就好比有什么样的宠物就有什么样的主人,这真是有什么样的阿飘就有什么样的宿主(?)

    顾倾淮简直欠十万个操!

    栾澄进教室里坐下来,气儿就不顺。要不是因为前一宿没怎么睡,饿得太狠,估计他这会儿气也给气饱了。

    索性教室里一大早没什么人,栾澄从书包里拿了一包他妈妈给他带的饼干出来,还有一个苹果。苹果是洗过擦干净放在保鲜袋里的,拿出来就能吃。饼干就是普通的牛奶饼干,他有时候饿的话会吃一些,所以每次周休回去,他妈妈都会多给他带几包。

    栾澄打开饼干袋子,袋子里的牛奶香味瞬间飘了出来。

    白幽跟明玥嗅着香味就过来了,一左一右好一通闻。

    栾澄心说你们闻,反正闻了也吃不着!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好受了一些,他拿了块饼干就往嘴里送——本来他是想给顾倾淮分点儿的,但是现在,想都别想!

    顾倾淮早上没吃,也确实有些饿,但他这会儿瞅都没瞅栾澄的饼干。

    栾澄咬了第一口:“哎?!”

    他愣了一下,把咬剩下的饼干拿在手里仔细地瞅。他吃了这个牌子的饼干五六年了,还从来没吃过这个味道的。确切地说,这特么根本就没有味道啊!就跟白面揉完了压成形直接烤出来的一样,不甜也不咸!

    白幽这时对着饼干又是一通嗅,面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好香哦好甜哦你说呢小月亮?”

    明玥点点头:“嗯,真是又香又脆。”

    栾澄:“”

    栾澄指着白幽问顾倾淮:“他们干的?”

    顾倾淮皱眉:“你让他们吃了?或者说,你想过可以让他们吃?”

    白幽和明玥是灵体,不是供给他们的东西他们没法吃,除非是他的。

    栾澄一想,刚才似乎是在脑子里想过:你们闻,反正闻了也吃不着

    他想到这个,赶紧拿起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可他很快发现,妈的这苹果还不如黄瓜甜!

    白幽搬了自己那把凳子在栾澄旁边坐下来,咂了咂嘴:“苹果也甜。”

    栾澄的洪荒之力在胸中凝聚,此刻他无比想下一场暴风雨!

    记得以前他奶奶说贡果吃着都是没有味道的,因为都被神鬼们尝过,现在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栾澄又吃了两口,实在受不了没滋没味儿的,索性扔了。

    白幽看着啧啧两声:“好可惜啊,平时倾淮都是吃掉的呢。”

    “别逗了,那么难吃怎么吃?”栾澄不信。

    “拌点沙拉,就当吃黄瓜。”顾倾淮头都不抬地看着一本特别老旧的游记,“反正营养成分也没差多少。”

    栾澄:“”

    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惨了,他好歹吃了十多年的酸甜味苹果呢,顾倾淮这个苦逼。

    栾澄的眼里不知不觉带了那么一丝同情,他见着白幽跟明玥“吃”饱之后到前头围观多煤体教学设备,低声说:“喂,他们不会从小就跟着你吧?”

    顾倾淮没有很快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神识从书上抽离,似乎有片刻的恍惚。

    栾澄本来以为他在思考该怎么说这件事情,却见这家伙默了半晌之后从包里拿了一小包番茄酱出来放到了他的那包饼干旁边,之后继续看书。

    显然,顾倾淮并不想回答关于白幽他们的问题。

    栾澄知趣,一边蘸着番茄酱吃饼干,一边想象如果把苹果蘸上番茄酱味道会如何,想着想着,那一包番茄酱被他蘸了五块饼干吃没了。

    他口味偏重。

    这要是周鹏,他肯定直接就去掏包看看还有没有,不过跟顾倾淮还没那么熟,而且顾倾淮他不知道刚才在操场上顾倾淮突然“变脸”是怎么回事,所以其实现在,他有那么一点儿怕这个人。

    应该是人吧?

    栾澄觉得自己真快精神病了。

    顾倾淮这时抬起头:“看我干嘛?”

    栾澄想都不想地问:“还有番茄酱吗?”

    顾倾淮说:“没了,你刚吃这个还是去年我侄子吃肯德基带回来送给我的。”

    栾澄顿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里,半天才说出一句:“去、去年?!”

    去年什么鬼?!

    他忙去看日期,我去,今天是最后一天保质期!

    “顾倾淮,你不是故意留给我的吧?”栾澄觉得真要是那样那这人也太欠了!

    “你想多了。”顾倾淮把书一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过是路上没看到垃圾筒而已。”

    “没看到垃圾顾倾淮!”栾澄气得头顶升烟,“你是不是想打架!”

    “等下等下!”白幽“咻”一声飘过来,“是要打架了吗?你们进展好快!人家都说打是亲骂是爱!”

    栾澄特想对白幽也来一声“你给我滚犊子”!

    但是他不敢,最后只好把速写本拿过来,准备画画,试图用这种方式平复一下他蛋疼的心情。

    他觉得他得更好地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天天这么下去,他非得气炸了不可。

    栾澄深吸口气呼出去,笔在洁白的纸面上刷刷轻描起来。

    他不确定昨晚梦里看见的那个是不是金缠玉碗,也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再梦见。但哪怕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也想先画下来再说。万一以后再梦见呢?万一真是他爷爷想告诉他什么呢?爷爷那么关心家里人,这一切并不是不可能的。

    以前看不到那些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物时他也没想过这些,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知道有了白幽和明玥这样的“人”真实存在着,也知道人,有时候真的可以通鬼神。

    其实他更加好奇,他的爷爷,会不会也像白幽和明玥一样,以另一种形态存在这个世上。

    顾倾淮看到栾澄画画,好奇他想画什么——记得之前他从栾澄那里借的那本速写本上画的全是各色各样的风景,画得还都很不错。

    栾澄的手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本身就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顾倾淮的视线在栾澄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紧接着,眼里倏地闪过一抹异色。

    栾澄一开始只是画了一个不带半点花纹的素碗,但后来他不知想到什么,又在这碗沿处加了一个小凸起物,大概有成年人半个大拇指长。这个小凸起物上甚至没有加任何东西,可是仍旧让顾倾淮整个人为之一震,注意力彻底跑到了栾澄的速写本上。

    就连白幽跟明玥也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将视线瞄向了栾澄的速写本。

    “我还以为你只画风景。”顾倾淮见栾澄不画了,说,“我看你之前的速写本里全是风景图。”

    “动物和静物都画。”栾澄说,“吃饭还换个口味呢,总画一样多没意思。”说着他把玩着画笔又想了一会儿。

    他依然想不起碗上的图案,但是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

    栾澄想得太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顾倾淮和白幽“几人”的神色有变。他见一直想不起那碗有什么特别,干脆把速写本合起来。

    白幽见状,看着顾倾淮,朝栾澄努了努下巴,示意顾倾淮说些什么。但顾倾淮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第一第二节课分别是数学和生物,难得的,这两节课上白幽都没再捉幺蛾子,搞得栾澄差点在课上睡着。

    他实在是太困了,连日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今天天气不错,挺暖和的,有好几次都快趴桌上了。要不是中间还有个课间操,他真能直接把三四节课睡到下课。

    晟阳高中的课间操和很多学校一样是分季节而变的,五月到九月是做体操,十月到次年四月是跑操。现在是四月,出去自然是要跑。

    整个学校的学生这个时候都出去了,就连高三的都没落下,只除了顾倾淮。

    顾倾淮被特批了不用参加课间操。

    吃得跟球一样的周鹏在跑的时候羡慕这事羡慕得不要不要:“栾澄,不行,呼呼我、我觉得我要得红眼病了!”

    栾澄跑得游刃有余:“得红眼病有什么用?人家是学霸。我今天听教导处的老师闲聊,说这小子入学考试得了七百五十四分。”

    周鹏差点跪地上:“满、满分不才七百五嘛?”

    周围的同学也吃惊地转过头来。

    栾澄瞥了自己班窗户一眼:“作文写得好,加分,卷面极端整洁,还加分。你没看过他写的字吗?”

    周鹏想了想:“他写过字吗?”

    栾澄这才反应过来,顾倾淮好像还真没在他以外的同学面前写过字,因为顾倾淮上课从不做笔记,到现在为止也没交过作业。只有数学课上小考时顾倾淮写字了,但是考试的时候周鹏是绝计不敢回头的,所以目前为止,估计除了老师,只有他看过顾倾淮的字。

    见鬼了,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栾澄摸了摸鼻子,放慢速度直到在原地停下来,殊不知他这边说着顾倾淮,顾倾淮那边也在聊他。

    “倾淮,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栾澄?”明玥说,“也许他真的见过我们要找的东西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顾倾淮说,“可现在不光是我们在找,还有其他人也在找。当时班里已经不止我们几个在,时机不太好。”

    “那好吧,反正现在我们离他最近,早晚会知道。”明玥叹了口气,见白幽一直没说话,“怎么不说话了白幽?”

    “没什么。”白幽坏坏地笑笑,“我就是突然想到,要是栾澄这小子能走读,我们了解他的机会会不会多一些。你们没注意到他钥匙上那个桃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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