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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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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五分钟才下自习课,这个时间可以自由活动。栾澄本来想等等周鹏,但看到顾倾淮往食堂方向走,又想起那个铜盆来了。刚好手机已经要到了手上,他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奶奶打电话。
“小澄?”老太太接到大孙子在学习的时间来电,顿时一喜,“你怎么这个时间给奶奶打电话呀?”
“奶奶,我有个问题想问您。就是之前您让我用来给我爷烧元宝的那个铜盆,那个盆是哪来的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找到那个盆了。”本来想说在同学手里,但一寻思,这同学大半夜捡到盆有点儿太奇怪,栾澄便又说:“不过那个盆挺奇怪的,它会发光您知道么?”
“发光?什么样的光?是上面的神兽图亮了么?”
“啊对啊!龙和凤凰亮了!”栾澄之前还想着不知道他说了这些奶奶能不能信,这下好了,“奶奶您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啥呀,你个臭小子!还说没有谈恋爱!你知不知道那叫姻缘盆,只有天定的缘份才能让龙和凤一起发光!”
“啊?!”栾澄差点惊掉下巴,“不是吧奶奶?”
“怎么不是?我告诉你,盆给我留好,还有那个小姑娘,你有机会一定要带给奶奶看看知道吗?!”
栾澄:“”
可那个不是“小姑娘”啊!
栾澄看着收了伞进食堂的顾倾淮,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难不成顾倾淮也是知道龙和凤同时发光的原因才对他怪怪的?
再加上崔胜林来了,顾倾淮又知道了他的性向,所以更加
啊哦,似乎接近了真相。
可话又说回来,那个姻缘盆准么?怎么感觉玄得慌呢?
晚自习课上,栾澄有好几次都差点一冲动就问出来了,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就又被咽了回去,实在是这问题有点儿太暧昧,另外他又想到顾倾淮突然疏离他,可能也就是因为不想像盆上显示的那样。
其实也情有可原吧,毕竟他们认识没多久,尽管有许多共同语言,但顾倾淮大抵不像他一样天生是同,所以会避讳这种事很正常。
栾澄用自己的方式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心里也就不太纠结了,只是让他主动去跟顾倾淮说话,他又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放学之后,栾澄没有像以往一样跟顾倾淮一起走。顾倾淮也没叫他。明玥放慢了速度想要陪着栾澄一道,也被顾倾淮用眼神制止了。栾澄看到之后觉得挺没劲的,干脆转道去了外面的超市,买了一个手电和几节电池,以备不时之需。这家超市离教师楼不算多远,离学校也算近,三者刚好呈一个正三角点。栾澄买完东西之后出来,还能看到校门口有不少家长在接孩子。
他把包甩上肩,手习惯性地摸向裤子兜里的钥匙,而也就在这时候,他握到的桃木剑轻轻地颤了起来。
栾澄怔了一瞬,立马拔腿狂奔!
自从他跟顾倾淮无意间亲吻了一次之后,他的桃木剑就渐渐不会因为白幽他们而颤抖,其他的鬼魂也要接近到一定程度才会让他的桃木剑有反应,所以这还是距上次去墓园之后,他的桃木剑第一次给出某种信号!
到底是谁?
第16章 收徒吗?()
“还想跑?”孙啸露出了本来的面貌,颈上不再是上次那样只有一个眼窝部分流着绿色液体的惨白骷髅头。他看着栾澄狰狞地笑,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让周围的景色变得万分诡秘。好好的教师楼消失在栾澄的视线里,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仿佛永远也不可能走出去的森林。
“你还真会找时候。”栾澄强制自己要镇定。他握着那一串奶奶编给他的东西,脑内快速回想着该如何脱离困境。
上次孙啸来吸他的阳气,差一点儿就成功,是顾倾淮帮了他一把。而这一次顾倾淮他们没在,孙啸显然也是抓了这个机会才找上他。
“怪就怪你自己太大意吧,谁让你放着好好的大腿不抱,偏要一个人走!”孙啸说着化成一团黑雾,向栾澄这边笔直地冲了过来。
栾澄想都不想地拿出了他奶奶编给他的那一串串辟邪的东西挡在身前!
桃木剑顿时金光大盛,剑上的符纹神奇地脱离了剑体,化成细细的光圈围住栾澄。而玉扣上也闪着柔和的光芒,像一块盾牌一样护在了栾澄前方。
黑雾猛地一收势,却还是狠狠撞在了“盾牌”上。栾澄听到“啊!”的一声,孙啸又变回了原样,头顶还冒着一丝丝青烟。那地方显然受了伤,并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无法“愈合”。
栾澄见状登时有了点底气,把那串手串举得更高!
“妈的,老子自己就是大腿!”栾澄说着尝试往前挪。他当时已经跑到教师楼门口了,再往前挪就能进到小区里。他大概需要走个二十几米,然后再往右转,就能摸到楼!不就是障眼法么?总不可能整栋楼都被搬走吧?
“话可别说得太满。”孙啸似乎根本不在意栾澄往哪走,他突然化作黑雾向上冲,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蹿来蹿去。栾澄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凉。如果用顾倾淮的话说,那应该是阴气越来越重了。
没过多久,四面八方都有鬼怪来袭,栾澄只见黑压压一大片,争先恐后地朝他这边扑了过来!有的张着血盆大口,还能看出个人形态,而有的则更像是一道迅速流窜的气体。他们没有实体,都只是虚影,但这上百只突然合在一起一副要弄死他的架势,栾澄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栾澄的手不住地往右摸起来,他希望能摸到墙壁。但是他的胳膊伸出去之后却在第一时间被鬼怪攻击!只要他的身体出了符纹圈就能被拉扯甚至是撕咬,被咬到的地方顷刻间变成灰色!刺痛难当!
孙啸立在高处看着,不时向左张望。
整个教师楼小区都已经被设了阵法。外头的人不会想要往里进,里头的人也不会想要出去。
只要顾倾淮发现不了异常,栾澄今天就必死无疑!
栾澄现在仍处于“林子”里,他感觉按以前的走法,现在就应该是在他住的那栋教师楼的旁边,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摸不到墙。而且桃木剑上的符纹也在鬼魂们的群体攻击下变得颜色越来越淡了,仿佛快要撑不住了一样。
奶奶编在红绳上的那些辟邪小挂件一件件变得灰暗,直至碎裂,最后只有那把桃木剑和玉扣还在顽强抵抗。
栾澄额上的汗顺着脸颊就流下来了,这个时候他想不到其他,他只想活。于是他鬼使神差地仰天大喊:“顾倾淮!”
顾倾淮没听见,反倒是那一圈符纹和光盾崩碎了!
栾澄仿佛听到了“啪!啪!”两声!
那些鬼怪们见状,疯了一样咆哮着向栾澄的身体里冲了过去,就像要比着看谁能第一个占领他的身体!其中一身大红的厉鬼速度最快。
栾澄吓得直接闭上眼睛。
然而奇怪的是,被攻击的感觉并没有来袭,反倒是身体里突然传来一种暖烘烘的感觉
“别慌。”栾澄仿佛听到了顾倾淮的声音。低沉,平静,带着某种能定人心神的能力。
他倏地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顾倾淮。但他看到他的身上有一处发着紫金色的光芒,就在他的胸口处。这光芒看起来像是一道会发光的符直接镶嵌在他的体内,并穿透他的身体前后照射开。
转瞬功夫,他的眼前便恢复一片明净。没有了走不出的林子,也没了那些鬼怪的踪迹。就连孙啸都不见了。
左边是车棚,右边是教师楼。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如果忽略他右臂上铁灰色的“伤口”。
栾澄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向右转头,就见顾倾淮步履沉稳地走了下来。
其实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而且光线并不算多充足,但栾澄觉得这一刻他看顾倾淮看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修长的身形,清晰的面部轮廓,深邃的灰蓝色眸子,还有一头柔和的碎发。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他突然觉得,那个姻缘盆判断姻缘的能力可能是真的。
“你、听到我叫你了?”栾澄其实还有点发懵,话也是说出来才发现声音都在抖。但是他觉得哪怕是晕过去,这个问题他也要问清楚再说。
“没有。”顾倾淮看都没看栾澄一眼,这人两手插着兜,径直走到车棚里把那里的一块看起来并不打眼的石头踢到了一边,之后又去大门口将一个不知是谁摆在那里的小香炉给捡起来了。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又走回单元入口附近。
他并没有马上上楼,而是看了栾澄一眼:“你受伤了?”
“嗯。”栾澄抹了把汗,发现整个身体都虚得厉害,他只不过刚迈一步就差点跪地上。
“小心。”顾倾淮伸手扶了一把,之后又放开。
“谢谢。”栾澄指指自己手臂上的伤,“这个,你知道怎么处理吗?”
“跟我来。”顾倾淮转身进了楼道。
白幽和明玥没在,栾澄跟顾倾淮进了301,顾倾淮去洗了手,之后进卧室里拿了个木箱子出来。箱子大概鞋盒那么大,外头雕刻着云纹,看起来古色古香。
栾澄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倾淮打开这箱子,从里头拿出一支毛笔和一张黄纸,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印泥盒的东西,不过这盒是陶瓷的,紫色,还挺漂亮。黄纸巴掌大,顾倾淮把纸铺好了,拿起毛笔,打开陶瓷盒,用毛笔沾了一些里头的像是青鼻涕一样的东西,在黄纸上写起符纹来了。
顾倾淮做这事的时候特别专注。栾澄也发现了,顾倾淮写的那些符纹,又细又小,纹理错综复杂,感觉一个不专心就会写错。
栾澄聚精会神地看着,直到顾倾淮收笔,他发现那符有一点儿眼熟。这时顾倾淮将那符纸拿起来,用香火烧了之后往那灰上头浇了一些白酒。
“手伸出来。”顾倾淮拿着酒杯,想了想又说:“挺疼的。”
“你跟谁学的这些?”栾澄把手伸出来,刚把这句话问完就感觉伤口处“滋啦滋啦”响!他“嘶”一声抽气,“疼疼疼疼疼!”左手一个劲儿对着伤口扇风!
“知道疼还敢一个人去超市?”
“啧,还不是你没劲。白幽要跟着我你还非得把他弄回去。你说你都做得那么明显了,我再跟着那也太不识趣了。”栾澄继续扇风,发现伤处在洒了符酒之后就开始淌出灰色的水来,“这什么啊?真恶心。”
“邪气。”顾倾淮递了栾澄几张纸去擦那东西,“别沾水。”他说,“无意外的话三天之后就会好了。”
“谢了。”栾澄一直擦到灰色的东西流干了才把纸仍掉,而直到此刻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去看了奶奶给他编的那些手串。现在手串上只剩下一把烧焦的桃木剑,还有发黑并且多了一道裂纹的玉扣。
“这些还能用么?”栾澄问。
“你可以留着作纪念,但是挡不了煞,基本没什么防护作用。”顾倾淮收着纸和笔“墨”,“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都是谁给你的?”
“可以,不过我也有个问题。我回答你之后,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ok?”
“ok。”
“东西是我奶奶给我编的。至于我的问题”栾澄侧过头怼着沙发上的皮料,避免太尴尬,“就那个铜盆,你是不是知道它的来历?”
“嗯。”
“我说呢,突然跟吃错药了似的。”栾澄抠得更使劲,“你不会恐同吧?”
“不至于。”顾倾淮轻轻蹙眉,“抠坏了。”
“啊?”栾澄转头看顾倾淮,再顺着顾倾淮的目光看沙发,就见他手下那一块沙发上抠出了俩小坑!
“不好意思!”栾澄赶紧试图抹平,然而并不太成功!
“白幽和明玥呢?”他赶紧转移话题!
“孙啸一个人弄不出那么大的阵仗,他俩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顾倾淮起身,“你还有别的事吗?”
“你在赶我走吗?”栾澄仰头,汗湿的头发有些打绺,看着像一头可怜巴巴的狗熊。
顾倾淮:“”
“行吧,最后一个问题。”栾澄也跟着站起来,“用我换座吗?”
“不用。”
栾澄点点头,走到门口之后,他又停了一下:“哎同桌,我能不能再问个问题?”
顾倾淮默不作声地看着栾澄。
第17章 不情之请()
顾倾淮连一刻都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栾澄:“不收。”
栾澄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痛快,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没走。
他是想着,孙啸那王八蛋虽然没干好事,但是有句话说得挺有道理——放着好好的大腿不抱。
是啊,放着这么粗的大腿不抱,不是傻是什么?
就目前看来,顾倾淮比什么梁大仙儿靠谱得多,甚至可能比他奶奶还要靠谱。虽然他问顾倾淮是不是听到他的喊声,顾倾淮否认了,但他隐约觉得,他胸口上那道符就是顾倾淮画的。之前顾倾淮画符的时候他看过,那张符上的符纹收尾和他胸口上发光的那个符的符尾几乎一模一样。那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抱紧了这个大腿,以后安全不就没问题了嘛?
顾倾淮见栾澄站在玄关不换鞋,直勾勾瞅自己:“干嘛?”
栾澄若有所思地笑笑:“不干嘛。”说完换上鞋之后道了声“晚安”,也就走了。
顾倾淮站在门口,差不多发了三分钟的长呆才动地方。
栾澄回到楼上之后本来想洗个澡再睡,但顾倾淮说伤口不能碰水,他便只是洗了脸和脚。之前睡的时候,在入睡之前他还总有些担心会有谁半夜突然出现,但今晚很奇异的,连这种担忧都没了。想到胸前那个符,他就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啧,不能拜师有什么?还有大把的时间做同桌呢,只要给他机会,有的是办法!
没过几天,周鹏就神奇地发现后桌两位似乎又合好了。虽然顾倾淮还是话不多,但是栾澄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而且这家伙似乎也不在意顾倾淮的“冷漠”了,有不会的就问顾倾淮,顾倾淮不回答,他就一直看着顾倾淮直到顾倾淮开口为止。
顾倾淮明显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但是拿着脸皮厚度暴增的栾澄貌似也没办法。
栾澄不客气地把自己不明白的问题都给整理了一下,他不光下课问,午休时间都没放过。吃午餐的时候,他还特别狗腿地买了三份,其中两份是给他和顾倾淮,还有一份,自然是给白幽和明玥。
有句话说的好,想要搞定boss,先要镇住小鬼。栾澄趁着没人的时候跟白幽和明玥说了,以后吃东西就都带他们一份,他们也别闻他们那一份。至于闻下来之后那个没味道的,他和顾倾淮一人分一半。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扔掉呀对吧?
白幽和明玥自然没意见,顾倾淮瞅了瞅第三份饭菜:“素的归我。”
栾澄痛快地说:“没问题。”
尽管他很快发现,没滋没味儿的肉确实比菜要难吃很多,但他觉得他是赚的。
高二大家课业也都很忙了,没几个人愿意分出大把时间来给别人讲题,但是顾倾淮被动地这么干了。而且关于灵异的一些问题,只要他问了,顾倾淮必定会说。
栾澄觉得这样就很好了,只要继续保持下去就差个师徒名分而已,不打紧。
他决定以后的饭菜也由他来负责。
“我看你以后就叫小狗腿子算了。”周鹏观察了几天之后说,“这鞍前马后的,你爹看了都得泛酸啊。”
“羡慕不?”
“羡慕个”周鹏顿了顿,蔫巴巴地说:“好吧我是真羡慕。顾倾淮那水平都快赶上各科老师的综合体了,换谁不羡慕啊?!”现在羡慕的也不光他一个,估计班里有半数人都羡慕。栾澄一天买三顿饭才几个钱,学校饭菜又不贵,这可比请补课老师便宜多了,“算了不说这个,下午有体育课,打球?”
“行啊,都好久没打了。”
他们高二每个月按常规安排有四次体育课,一周一次,他们三班有的时候会比别的班多个一两次,因为女王觉得身体好才能学得更好,所以有时会把自己的课拿出来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上周因为课程紧,所以就一节课还被占了考试,没活动上,这一周,怎么也该上了。
这一次的体育课和以往一样都在下午第二节课上。栾澄从体育老师那儿拿了球之后拉了班里几个常一起打球的同学。他们班男生多,从来不会少人打球的。
组成了两队之后,他没看到顾倾淮,还以为顾倾淮不爱打球去做别的,后来才发现,顾倾淮压根儿就没出来。
“他不是紫外线严重过敏吗?”周鹏说,“是不是因为那个才没出来?”
其他人也觉得周鹏说的对,但是栾澄知道,紫外线过敏那只是个借口。其实他有点想不明白,顾倾淮打伞是为了防止白幽和明玥被光照,但是白幽和明玥又不是不能脱离顾倾淮,那么顾倾淮只要一个人出来不就行了么?还是说顾倾淮身边除了白幽和明玥之外,其实还有其他灵体?
之前上语文课的时候顾倾淮那边提示过他,当时那声音可不是顾倾淮的。
“你们先玩儿,我去看看。”栾澄说。
“等你啊,快点儿。”被分到和栾澄一队的人喊。
“知道了!”
白幽躲在窗帘后面,本来是想看栾澄打球水平怎么样,不料没开场栾澄就往教室这边跑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专心在看书的顾倾淮,笑说:“倾淮,有人来陪你了。你还不打算让他知道诚东的事吗?”
顾倾淮恍若未闻。
白幽飘到顾倾淮旁边:“其实我一直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给了栾澄护身符?还是个紫符。”
他就觉得栾澄最近胆子大了些,但真没想到顾倾淮会给栾澄扣紫符。金、银、紫、蓝、黄,紫符虽然威力不是最强,但是在修习者日益减少的今天,紫符就已经相当罕见了。大都是用最初级的黄符。
顾倾淮提起笔:墓园里煞气太重。
明玥笑笑:“怪不得我要跟栾澄走一道,你认为不用。”
顾倾淮没有反驳这个问题。其实当时去墓园他也就是顺手而已,毕竟墓园里头各种各样的鬼怪都有,他倒是无所谓,但是栾澄很容易吃亏,他也就是不想有什么麻烦所以才给栾澄打了个预防针。可有了姻缘盆的事情之后,这事怎么解释似乎都有点儿越解释越掩示的意思。
白幽果然笑得暧昧:“唉我怎么觉得倾淮你就是口嫌体正直呢?这话是这么说的吧?嘴上说着不行,做出来可不是这样子。比如讲题啊,还有”
室外传来脚步声,但听着不像是栾澄,白幽闭上嘴巴“咻”的飘出去,就看到走廊里那个是班里的一个叫白子惜的小姑娘。
这姑娘就是栾澄从孙天手里救过的那个,而她手里此刻拿着一封看起来应该是情书的东西。
白幽顿时来了兴趣。
白子惜鼓了很大的勇气,从班级前门走进来:“顾倾淮,你能、你能帮我个忙吗?”
顾倾淮抬头看着她。
白子惜红着脸走过来把信交给顾倾淮:“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栾澄?就、就说是我给的就”
话没说完,栾澄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进来:“同桌,不出去?”
白子惜听到声猛地回头,脸色更红了,急忙把信封放在顾倾淮的桌上便离开。
要不是因为周鹏被栾澄威胁不许替他收情书,白子惜就交给周鹏了,也不至于纠结了好几天才敢找顾倾淮。
顾倾淮见人跑了,瞄了眼信封告诉栾澄:“你的。”
栾澄心里顿时不太痛快:“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看。”
他把信封拿起来本想先夹到一个本子里,等到晚上时再丢掉,不料拿起来发现信封里不像是信纸,倒像是什么入场券之类的东西,再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两张森林动物园的门票,半个月之内都可以使用,两张票价值两百四十元。
这次月考之后就顺便放五一假了,休息三天,白子惜就是想着能约栾澄一起去动物园。
如果是情书的话,栾澄肯定会冷处理,可这东西他没办法当作没收到,毕竟不是一张信纸一两块钱的东西。
他想都不想地又夹到了白子惜的英语课本上——下节课就是英语,白子惜的英语书就在桌上。
“出去吗?”栾澄问顾倾淮。
“不了。”顾倾淮想了想问栾澄:“考完试你做什么?”
“做,也不做什么啊,就回家呗。”顾倾淮很少会主动问什么,栾澄闻言把半拉屁股搁自己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倾淮,“你呢?”
“我有个不情之请。”顾倾淮看着栾澄说,“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奶奶?”
“啊?”栾澄愣了愣,“见我奶奶做什么?”
“有些问题想请教。”
栾澄思索片刻:“行。”
虽然有些意外,但顾倾淮总不至于害他,如果真要害他,估计也不会帮他那么多次了。
栾澄觉得,自己看人还是挺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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