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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同人主角穿回原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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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急败坏地扑过去,想狠狠教训一下易希辰,长孙子钧这一次手不滑了,脚滑,肖魁一个狗啃泥扑倒在易希辰脚边。他赤急白脸地抓住易希辰的裤腿:“你!你用法术骗人!你把灵石还我!”
易希辰耸肩,一根一根把他手指掰开:“这位师兄,刚才贫道就说了,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我这术法是用在我自己身上,又没下在师兄身上。抱歉了,恕小店不提供退货服务。”
易希辰把卖空了的摊子一卷,化作一个乾坤袋,在肖魁眼前晃了晃满满当当的钱袋,笑眯眯道:“多谢肖师兄赏脸,以后肖师兄还想买什么东西尽管来找师弟我,有好东西我一定第一个想着您!走喽!”
肖魁刚刚爬起来,顿觉喉头一甜,撑住一旁的木杆,勉强稳住了身形,要不然只怕又要吐血倒地了。
长孙子钧和易希辰已经走远了,谈话声还正好能传到他的耳朵里,刺激着他衰弱的神经。
“子钧,今天我们运气可真不错,早知道留下的那两块黑铁也卖给他得了,这么多灵石咱可以直接买把更好的新剑了。”
“嗯。”
“哎对了,他把腰带换给咱了,等会儿御剑回去的时候,风一吹,他的裤子会不会掉下来啊?”
“会。”
“噗哈哈哈哈……”
“你拿他腰带做什么?”
“『药』长老养的那只小山猪整天满山『乱』窜,这根虎筋拿回去拴猪吧。”
“哦。”
“肖师兄!”易希辰回头,蹦蹦跳跳地对肖魁招手,“记得把裤子提住了哟!别掉啦!”
第十一章()
回到天剑门,易希辰和长孙子钧便去找『药』不毒。
『药』不毒在自己的『药』庐里用藤条扎了一张吊床,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躺在吊床上打瞌睡,清风吹啊吹,吊床晃啊晃。吊床边上就放着炼丹炉,等他闻到『药』的香气从睡梦中醒来,新的一炉丹『药』也炼好了。
『药』不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正看见长孙子钧与易希辰走进来。
“来得正好。”『药』不毒从吊床上下来,从鼎炉里抓出几颗丹『药』,“子钧,最近好些了没?为师又给你炼了些新『药』,提神醒脑,聚气清肺。”
长孙子钧的表情立刻僵住了。他现在转身出去假装没来过还来得及么?
“过来。”『药』不毒对他招手。
长孙子钧只得乖乖走过去:“师父,我的病已全好了,不必吃『药』。”
“真的?”『药』不毒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易希辰。
“师父你别听他胡说。”易希辰狗腿地在『药』不毒身边蹲下,『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活灵活现一只邀宠的家犬,“子钧他每天都在说胡话,必须得加大『药』量才行。”
如果杀气能够具象,易希辰现在已被长孙子钧的目光戳成筛子了。
易希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从小到大都是他把别人气得吐血,可自从长孙子钧中了魔障之后,每天至少能把他气吐血三次,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药』不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易希辰的脑袋,转脸又赏了长孙子钧一记头挞:“讳疾忌医!希辰,你每日盯着他吃『药』,什么时候病好了再来告诉我。”
“放心吧师父!”
不过易希辰还没得意多久,现世报来得很快。
『药』不毒又掏出一袋丹『药』丢给易希辰:“这是你的『药』,为师看你最近脸『色』苍白,想是练功辛苦,拿回去补补气吧。”
易希辰的笑容也僵住了。
长孙子钧默默替他收下『药』囊:“师父放心。”
易希辰:“……”
为免『药』不毒再掏出更多丹『药』来,易希辰连忙交出今天的战利品:“师父,这东西你能修好吗?”
『药』不毒看了眼小弟子手里碎成两半的玄火石,颇有些惊讶:“玄火石?你从哪里弄来的?”
“今日弟子行侠仗义收来的。”
“你这臭小子,该不会又去偷鸡『摸』狗了吧!”『药』不毒拿起玄火石,仔细端详了一番,道,“修好倒也不难。正好拿它做个法器。”
『药』修不像剑修那样需要刻苦修行,因此许多『药』修都精通机关之术,『药』不毒就是个中高手。
易希辰急了:“师父,这块玄火石我打算拿来做个赌桌,去集市赚钱的。”
“你一个剑修,少走这些旁门左道!”『药』不毒瞪眼,毫不客气地没收了玄火石,“待为师做个有用的法器送给你吧。”
易希辰还想说什么,眼见『药』不毒要发火,只好把话吞了回去。修仙之人,尤其是得道高人,大多『性』情淡泊。然而『药』不毒却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他在天剑门是地位最低的一位长老,却没有一位弟子不怕他的暴脾气。
但易希辰和长孙子钧知道,他们的师父是这世上最心善的人。
丹『药』发出去了,玄火石也没收了,『药』不毒便轰着自己两位爱徒快点滚蛋,别打扰他的清净。
“易希辰。”
易希辰正蔫头蔫脑地往外走,忽听师父又叫自己的名字,茫然地停下脚步。『药』不毒很少这样全须全尾地叫他的名字,只要这样叫,就代表他又惹『药』不毒生气了。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我所有弟子里就属你最混。”『药』不毒皱着眉,语气莫名就凶了起来,“此番子钧被瘴气侵体,也是你害的。”
长孙子钧正待为易希辰说两句,『药』不毒一个眼神瞪得他乖乖闭嘴。
“其他几大内阁的长老都找我数落过你好几回了,我都替你挡了回去。你害人害己的事做得不少了,却一点不见长进。为师告诫你,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不该做的事,别做;不该惹的人,别惹。老老实实地修炼,过了今年你们就可以出山历练了,若在这之前让我知道你又惹出什么『乱』子来……”
“咔嚓。”『药』不毒捏碎了一个『药』瓶。
易希辰下意识地一缩脖子。
“滚吧!”『药』不毒挥挥手,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了。
『药』不毒这通火发得莫名其妙,易希辰和长孙子钧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出了『药』庐,易希辰一路都很纳闷。
“子钧,你说师父方才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易希辰『摸』着下巴道,“他是怪我拉你去瘴子林?害你中了瘴气?”
“不关你的事。”
易希辰皱了皱鼻子,酸溜溜道:“师父偏心,从小就把好东西都留给你。咱俩一起做的坏事,甭管是不是我的错,也都是我的错。”
“哼。”长孙子钧捏住自己的鼻子,想阻止自己哼的冲动,“他才没有把我留给你呢。哼。”
易希辰一怔。他已然习惯了听长孙子钧说反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下他心里不酸了,鼻子酸。
『药』阁虽然有几十个弟子,但从小不管做什么,『药』不毒永远会把长孙子钧和易希辰分在一起。那时小弟子们还没有自己单独的弟子房,其余弟子都是三五人睡一张铺子,只有他和易希辰睡在『药』不毒的外间。吃饭、睡觉、干活、采『药』、修炼他们都形影不离,感情自然比任何人都要好。
『药』不毒得到什么好东西,首先留给长孙子钧。长孙子钧天资最好,其他弟子也无话可说。可只要长孙子钧有一份,他一定会分一半给易希辰,这事儿『药』不毒不是不知道,也从来不曾说什么,兴许他的本意就是如此。
可他把我留给你。长孙子钧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是最暖人心的表态——无论艰难险阻,他们福祸与共。
易希辰感动得稀里哗啦,但是下一刻,他想到长孙子钧最近那些古怪的想法,瞬间他觉得被感动的自己太嫩了。
“子钧。”
“嗯?”
“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我也很欢喜。”
“不用……”
“但是你死心吧,不管你多好我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哼,我才没有这么想……哼……”
“喂喂喂你说着没有这么想但『露』出这么失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说了一百遍我不会生孩子啊!有本事你生一个我看看!”
“……”
当天晚上,易希辰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深埋在记忆中的往事。
父亲和母亲在赤红的火焰中燃烧着,噼里啪啦,皮肉糊了的焦味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住反胃,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他的身体很痛,似乎每一寸骨骼都被人打碎。火的力量在他体内灼烧,剧痛,但支撑着他清醒地活下去。他试图向燃烧的尸体移动,他爬了很久很久,几米的距离却像爬了几年那么遥远。
终于他的手指很快就要碰到赤红的火焰了,他想拍熄熊熊的烈火,或是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能为父母分担一些痛苦。但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把他抱了起来。
“孩子,不能碰!”
他已经碰到了。那是什么火?灼烧在身上并不痛,却拥有融化生灵的力量。只是指尖那轻轻的一点,他的神智就模糊了,如果不是身后的人及时将他抱走,他就会安祥地睡去。永远地睡去。
他清醒过来,看见自己食指的指尖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然后他回头,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眉目算不上和善,但眼神清明,拥有让人信赖的力量。
“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山羊胡说,“孩子,我叫『药』不毒,是你父母的故人。我带你走,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
时光如白驹过隙,他转眼就从孩子成长为了少年。
“你在这里等我。”他叮嘱那个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少年,“如果师父回来了,你想办法帮我拖住他,我找到草『药』就马上出来。”
“哦。”
他溜进『药』不毒的『药』庐,看起来只有方寸之大的花园,穿过一道变幻法门,里面竟是一片广袤无际的『药』田。他新研制了一些有趣的玩意儿,却找不到需要的草『药』,只好到师父的『药』田里来偷。然而『药』田比他想得还要大,四下里都寻不到他想要的那一株草。
眼见时间已经花去许多,他想着长孙子钧一定等急了,找不到也只好先出去。然而一回头,『药』不毒就吹胡瞪眼地站在他身后。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作为偷闯『药』田的惩罚,『药』不毒罚他面壁七天七夜,而且不必出去,在这『药』田的南面有一汪清泉,他就跪在清泉的边上受罚。透过泉水,他还能够看到变幻法门外的世界。
长孙子钧并不知道『药』不毒不须走正门也能回到『药』田,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伙已经被抓了个正着,所以还在那里守着。
他跪了七天,长孙子钧就在外面守了七天。
第一天他心想子钧真够义气,这么久了还不走;第三天他心想子钧也太傻了,自己一直不出去,必定是被抓了,他怎么还不回去,不怕被抓到与自己一同受罚么?第五天,他看不下去了,求『药』不毒让长孙子钧先回去休息,哪怕自己多跪几天也可以。『药』不毒没有同意。
第七天,他终于领完了罚,『揉』着膝盖站起来,『药』不毒出现在他身边。望着清泉映出的那个木头人一般的家伙,『药』不毒若有所思地说:“你找到了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他跌跌撞撞跑到『药』庐外,看见还站在那里的长孙子钧,扑上去照着他肩膀就是一拳,笑得龇牙咧嘴的:“笨蛋,你知不知道我被师父抓了,罚跪了七天啊?”
“猜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是从犯。师父罚你,就是罚我。”
“自作聪明!”话是这么说,他却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哎,那师父罚我跪一年,你就等一年啊?”
“嗯。”
“那一百年呢?”
“等吧。”
“一千年一万年你也等吗?你就不怕站成一块石头啊?”
“那你也跪成木头了。”
第十二章()
转眼就到了比剑大会。
按照惯例,比剑大会先由四大内阁各选出五名最强的弟子,这二十名弟子抽签两两比试,最终决出名次。排名越高,就可获得越多的仙材作为奖励,甚至有可能得到掌门亲传剑诀。天剑门千年来共出过七名元丹修为以上的大能,包括当今掌门玉英真人在内,这七位大能都曾在当年的比剑大会上拔得头筹。
因此,比剑大会对于天剑门的百多名弟子而言,比剑大会可谓是近年来最重要的事,若能在比剑大会上取得一个好名次,且不说那些仙材的奖励,还能在整个修真界崭『露』头角。
由于天剑门规定十六岁以上的弟子才有资格参加比剑大会,所以对于长孙子钧、易希辰这样年轻的弟子而言,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参加比剑大会,更加重视。
每阁的内部选拔进行得很快,虽然在几十上百名弟子中只能选出五名最优胜者,但各阁弟子平日一起修行、一起参加各种试炼,谁强谁弱长老和弟子自己心里都清楚,所以实际上参加竞争的并不是全阁弟子,而是由长老先指定十名强者,这十人比试过后留下最强的五人代表本阁参加比剑大会。
只用两天的时间,每阁长老就选出了自己名下参加大会的五名弟子,并在午后将五人名单送至神农殿,由掌门确认。
毫无疑问,长孙子钧和易希辰都在『药』阁的头五人名单之中。『药』不毒把名单送进神农殿,他们就在神农殿外等着。按照往年的规矩,玉英真人确认名单之后被选出的弟子们就要抽签决定明日比试的对手了。
午时之后,易希辰和长孙子钧便出发去神农殿。他们已经准备多日,剑也强化了,衣服也换了新的。长孙子钧倒是很淡定,在他的记忆中,比剑大会算不得什么,更大的场面他都已见识过了。可对于易希辰而言,这是他参加的最大一次比试,因此他一直保持着亢奋的状态。
“子钧,你说其他三阁选的会是哪些人?陆师兄应当有名在册。”
“炼剑阁,陆子爻、肖魁、王青桥、晋城、越小柔;守剑阁,公孙笛、卞良、夏芳树、秋馗、黄天柏;修剑阁,石西、武末、赵唐、赵清、杨千寿。”
易希辰随口一问,只是想听听长孙子钧觉得其他三阁的弟子有哪些比较厉害,没想到长孙子钧直接就把另外十五人的名字报了出来,不由十分惊讶。
比剑大会,对所有年轻弟子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有机会和其他内阁的弟子比试。在此之前,他们对其他内阁的弟子几乎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能,或偶有接触,就像所有弟子都知道长孙子钧是天灵根,但他究竟有多厉害,没交过手谁也不清楚,所以炼剑阁的弟子们才敢因为他是『药』阁弟子就轻易挑衅他。
易希辰道:“你难道已看过名单了?”
长孙子钧摇头。因为他多了八年的记忆,比剑大会他是参加过的,所以有些印象。不过这些记忆也很可能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易希辰看他脸『色』,便已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倒也没说什么。
很快,他们就到了神农殿。
在神农殿纪年表的下面,二十人的名单已经贴出来了。所有被选中的弟子都在殿外候着,等待接下来的抽签。
两人先去看那名单。炼剑阁:陆子爻、肖魁、王青桥、晋城、越小柔……
易希辰一惊,回头看了眼长孙子钧,长孙子钧也是一脸若有所思。
易希辰立刻再往下看,守剑阁……修剑阁……另外三阁的十五人名字竟与长孙子钧方才所言分毫不差!
易希辰只觉不可思议,长孙子钧的心情却非常复杂。
当真假分明的时候,并不难分辨。然而真与假糅杂在一起,便是世上最聪慧之人,亦难泾渭分明。金蛋打银鹅所写的是大致按照原着走向发展的同人,长孙子钧回忆前事,有些事荒诞可笑,有些事却理所当然,他很难相信一切都是假的,但事实也清楚地昭示不可能一切皆真。
在还没看到名单的时候,长孙子钧既希望现实能与记忆重合,这样他就不算太过荒诞;却又希望现实能与记忆继续背道相驰,既然错了就索『性』全盘否定,重头再来,亦真亦假叫人太过纠结。所以现在他发现名单对上以后,心里也是既高兴又懊恼。
“你们欺人太甚!”
“可笑,我们所求无非是个公道,何来欺人一说?”
长孙子钧与易希辰沉浸于名单相符的诧异之中,并未注意到弟子们的情况。听到众人起了争执,他们回头看去,在发现在场等候的弟子竟不止名单上的二十人。
不同内阁弟子的弟子服制式不同,因此易希辰虽不完全认得他们,只看道袍,就发现他们『药』阁和修剑阁都只来了名单五人,而炼剑阁与守剑阁分别来了十人与八人。
长孙子钧与易希辰对视一眼,先将名单的事搁下,走了过去。
“陆师兄,发生何事?你们炼剑阁为何来了这么多人?”易希辰问道。
陆子爻一脸愧疚,连声叹气:“这……我实在难以启齿。”
只见坪地上『药』阁与修剑阁的弟子站在一边,炼剑阁与守剑阁的弟子站在一边,双方剑拔弩张,相持不下。炼剑阁、守剑阁的弟子原本修为就高,来的弟子又多,对峙之下,他们明显占了气势的上风,已有『药』阁的弟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长孙子钧与易希辰听了片刻他们的争执之词,加上陆子爻的解释,便明白了眼下的状况。原来四位长老按照往年的惯例选出本阁最强的五名弟子后,炼剑阁与守剑阁的弟子认为四大阁名额平均并不公平,炼剑阁与守剑阁的弟子更加出『色』,应当增加名额,或是削减修剑阁与『药』阁的名额。
要知道只要有资格参加比剑大会,就相当于被承认为天剑门实力最强的二十名弟子了,即使接下来每一场都输,只得第二十名,也能获得不少灵石和仙材的奖励。所以这二十个名额弥足珍贵。对于自恃为天之骄子的炼剑阁弟子而言,被与『药』阁弟子一视同仁这种事简直无法容忍。
双方正吵得激烈,几名长者从神农殿走出来,有人叫道:“掌门来了!”
众弟子连忙退后,向掌门与四大长老行礼,长孙子钧与易希辰也回到了『药』阁的队伍里。
天剑门的掌门玉英真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两道紧凑的粗眉,是个严肃又固执的人。他并不收弟子,心醉于剑道,平时只顾自己修炼,只有当门派中出了大事时,他才出来主持局面。今日之事是由两大阁的弟子发起,而炼剑阁的长老裘剑与守剑阁的长老林真偏袒自己的弟子也好,传达弟子的心声也好,至少他们的做法并不是压下此事,而是纵容弟子来到神农殿外造势,并将情况汇报给了玉英真人。
玉英真人目光炯炯,扫视站在练剑坪上的一众弟子:“事情我已听说,陆子爻,公孙笛,你们认为我天剑门对于比剑大会的规定不合理?”他点了炼剑阁与守剑阁的两位大弟子,便是要他们代表众弟子的意见。
陆子爻神『色』为难,并不吭声。虽然他也承认炼剑阁的弟子实力毫无疑问强过其他三大阁,但规矩就是规矩,有其道理,如何能够肆意更改?
公孙笛却立场坚定:“是,掌门,我们认为此事不公,希望掌门做主,更改规定。”
已经哭红了眼的『药』阁弟子孙小黔拉了拉易希辰的袖子,求助道:“易师兄,怎么办啊?”
在『药』阁,修为最深厚的无疑是长孙子钧,但他并不是喜欢与人争执之人。而最能说会道的人是易希辰,『药』阁可怜的弟子们只能寄希望于易希辰能为他们扳回一城。
易希辰却冷笑了一声。玉英真人的语气听起来向是对闹事的弟子们兴师问罪,可他出现在这里,立场就已经很明显。假如他当真认为门规不可更改,那他在神农殿内驳回几位长老,让他们自行去教训弟子便可。而他亲自出来问话,就说明更改规定并非不容置喙。
『药』不毒最是护短,他上前一步,赤急白脸地骂道:“公孙笛,你!”
玉英真人却抬手制止了他:“几位长老不必再争,方才在殿内你们各自陈词我已听过,如今我想听听弟子们的说法。”
此话一出,更加鼓舞了气势汹汹的炼剑阁与守剑阁弟子。陆子爻虽不发声,肖魁等人却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
肖魁恶狠狠地蹬了眼长孙子钧与易希辰,上前一步道:“禀掌门,比剑大会的规定早已陈旧,由四大阁各选五名弟子,选出来的二十人代表的是我们天剑门弟子中最强的二十人,可四大阁实力不同,选人如何能均分?”
“肖师弟说得对。”守剑阁的卞良道,“获得参加比剑大会的资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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