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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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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泡茶的水,还是腊月下初雪的时候;从梅花上面取下的雪水;封在坛里,埋在地下,隔三个月再挖出来。”宋玠道:“叔叔尝尝。”
蔡南不好推脱,只得再喝了一口茶,道:“我记得上次喝这茶,还是在去恭王殿下处,是皇上赏赐的。。”
宋玠奇道:“原来叔叔已经在恭王殿下喝了,陛下素来宠爱殿下,想必叔叔有口福了。”
蔡南道:“闲侄真会说笑,我哪里敢整日去恭王殿下那里讨茶,不过倒是。”
一提到恭王殿下,蔡南眸子一动,道:“不过是上次我从济南府办事回来,韦大人倒是赏了我不少,我是个俗人,不懂得品茶,若是你喜欢,改日我就命人给你送来。”
“这个叔叔还是自己留着喝罢。”宋玠推脱:“我这边还有新进的西湖龙井呢,一时半会儿倒也喝不完。”
“那,我后院有一片梅园,等到今年初雪的时候,我就亲自命人给宋大人收集雪水。”蔡南道。
“多谢叔叔好意了。”宋玠道:“我这府里面,也有梅林,我这人挑剔,别家的水喝不惯。”
蔡楠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既而脸上却依旧挂着礼仪的微笑:“玠儿,这茶也喝过了,咱们该说正事了,我此次前来,不是来找你来品茶的。”
宋玠奇道:“原来蔡叔叔不是过来品茶的?”
蔡楠心道:你这小子本来就心知肚明,在这里给我装什么不知道,可是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
“关于太子的事。”蔡南道:“叔叔替你觉得委屈,明明对太子尽心尽力,可是太子偏偏不承你的情。”
“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宋玠笑道:“叔叔想多了。”
“满朝文武可都知道,太子殿下对你们镇抚司多有不满。”蔡南道。
宋玠不语,只是喝茶。
赵弗转过书房,绕过丛林小道,来到书房后边的窗户底下,宋玠书房后面生长着一棵榕树,古木参天,郁郁葱葱,几乎将整片屋檐都给遮住了,赵弗卷起袖子,褪了鞋子,开始爬树。
赵弗小时候的时候,总是喜欢背着师父,同师兄整日出来混,上山爬树,下水摸鱼,样样在行,所以爬树这事,倒是对她来说,不成问题。
因为公主府的地势本就处于洼地,故而地基打的很深,房子也都建的很高,赵弗足足爬到了半棵树之高,方才和宋玠书房的窗户平齐。
她尽量将身子往窗户处靠,蔡南的声音落入耳中。
“玠儿,叔叔也是为了你着想,你要知道,等到太子登基之后,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废除镇抚司,到时候,你何去何从?”
宋玠放下手中的茶盏,眸子湖水一般深邃,良久,方才道:“那叔叔以为我该如何?”
“废太子?”宋玠抬眼笑道,眼睛看着蔡南,眼里面却是丝毫笑意也无。
赵弗闻言,心中一震,差点就惊呼出口,脚下一滑险些从树上摔下来,还好她抓紧了树枝,这才没有掉下来,赵弗翻身上去,重新坐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忽地,地上传来了一声猫叫,很轻微。
赵弗低头,正好对上了猫的那双碧色的眼睛,自从前几日小白闯了祸之后,长公主就命人将小白给带了下去,当天晚上就不见了,派了好多人找也没找到,没想到此刻竟然出现了。
还真会挑时候。
赵弗没空搭理它,只是注意着房间里面说话的声音。
“我岂敢有这对那个心思。”蔡南凛然道:“玠儿你可千万别误会叔叔。”
宋玠挑眉:“难道叔叔不是这个意思?”
“有这个心思的,不是我。”蔡南道。
“哦。”宋玠淡然道:“那就是韦大人了。”
“也不是韦大人。”蔡南压低了声音道:“这等谋逆大事,我们作为臣子的,怎么敢做!”
“那是谁?”宋玠明知故问。
“是陛下。”
宋玠不动声色,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如今东宫身子抱恙,陛下忌惮顾家,皇后娘娘又不得宠,陛下早已经有了废太子之心,只可惜。”蔡南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什么?”宋玠问。
“只可惜有人挡路。”
“看来韦大人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这挡路的人了。”宋玠道:“所以特地让叔叔过来当说客。”
“叔叔这也是为了你好。”蔡南道:“陛下膝下只有这两个儿子,一是太子,二是恭王,皇后娘娘又不得宠,陛下对顾家心怀不满许久,也早就属意恭王殿下了,如今这朝廷的风向,早就变了。”
宋玠拨弄着茶盏:“就算是他韦大人和公孙大人给我宋玠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顾首辅下手。”
“韦大人又没有让你对首辅下手。”蔡楠道。
“既然不是顾首辅,那就是。”宋玠合上茶盏:“吴藩?”
赵弗知道吴藩,当今太子太傅,也是北明有名的贤臣,如今宋玠总算是让她抓到了把柄,他沉寂了这么久,如今终于露出来狐狸尾巴了。
“吴藩本来就是顾玄的左膀右臂,顾玄树大根深,一时半会儿,倒也是动不了,可是这吴藩却未必动不得,我只是要你罗织几个罪名罢了,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赵弗迟迟没有听见宋玠答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不希望听见宋玠答应的声音,如果宋玠真的和韦澄同流合污,陷害忠臣,她一定会杀了宋玠,可是她却存着几分希冀,也许,宋玠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也许是别人误解了他。
宋玠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神色莫辨,片刻之后,他才悠悠然道:“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赵弗的心瞬间凉了。
“你这是答应了?”蔡楠看着宋玠,眼中带着一丝惊喜。
“叔叔误会了。”宋玠道:“锦衣卫从来不插|手朝堂之事。”
“是吗?”蔡南道:“当年钟家的事情,看来你是全然忘了,当初多亏了你罪名罗织好的,这才没让别人起了疑心。”
赵弗听见了钟家二字,心道,那位陆夫人似乎也姓钟,这怕不是巧合,这钟家被灭门后面必然有隐情,按照蔡南的话,怕是宋玠罗织罪名,导致钟家被灭了满门。
这样说来,怨不得钟宁如此恨宋玠。
树下再次传来小白的叫声,小白后退两步,蹭地跃上了树,一下子就是两米高,爪子抓着树,赵弗折断了一根树枝,朝着小白扔过去,试图将它赶下去。
小白的头被树枝砸了一下,猫毛直立,喵的叫了一声,似乎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赵弗一惊,低下头,将食指放在嘴边,冲着小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怕是恐吓不够,又加上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白这才不叫了,松开了爪子,从树上滑下了下来,赵弗对于自己方才的那个恐吓,格外满意。
屋中。
宋玠闻言抬眼,也不生气,脸上依旧笼着淡淡的笑意:“蔡叔叔年纪大了,怕是脑子也糊涂了,当年您和我奉旨绞杀的钟义,罪状一条一条很清楚,钟义贪污,皇上亲自下旨赐死,怎么是我罗织罪名呢?”
看着宋玠的笑意,明明是夏初春晚的时节,蔡楠却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意,宋玠被称为笑面罗刹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一点,他算是半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对于他的性格也比谁都清楚。
“是。”蔡楠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钟义贪了赈灾粮款,才被查的,你我只不过是去就地正法,谁知道,钟夫人见了钟义死了之后,竟然也撞墙自杀了。”
“叔叔明白就好。”宋玠道。
“不过这件事情,你可好好想想。”蔡南道:“如今顾首辅卧病在床,韦氏一族权势滔天,又有公孙羊助阵,陛下也早有改立太子的心思,我同你父亲当年又是同袍,我自然得为你着想。”
赵弗正听得认真,手边一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她垂眸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白竟是爬到了她的手边。
赵弗抬手摸了摸小白的毛,抱起它,低声道:“你可不乖啊。”
小白似乎很是不满,喵叫了一声。
“屋外有猫?”蔡南的声音清清楚楚传来。
“嘘。”赵弗立刻用手捂着小白的嘴,不让小白发声,小白在赵弗怀中乱打,爪子乱打乱挠。
赵弗将它禁锢在怀中,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控制着小白的两只前爪,好不容易才让它安稳下来,突然树下传来柳嫣的声音。
“周姐姐,你爬这么高,在树上做什么呢?”
赵弗一惊,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窜上跳下()
宋玠闻声;站起来将窗户打开来;一眼就瞧见了赤足坐在树上的赵弗。
二人四目相对;赵弗偷听墙角被人发现;她难免有些尴尬;为了化解尴尬;赵弗一只手拿起小白的爪子;冲宋玠摇了摇。
“”
宋玠看着赵弗这副模样,横眉问道:“你在树上做什么?”
“我。”赵弗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猫,灵机一动:“我方才看见小白在树上;它卡在树枝里面下不来了,所以我就爬上去准备把它抱下来。”
“那你捂着它的嘴做什么?”宋玠盯着赵弗的手:“还怕它说出来什么不成?”
赵弗低头看了一眼捂着小白嘴的手,;小白终于忍不住喵的一声叫了起来;回头就向赵弗咬去,赵弗一个激灵;抱起小白冲着宋玠道:“接住!”
“是谁啊?”蔡南从桌边站起来;走到宋玠身边;正想问是谁;还未开口;怀里就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小白爪子挥下去,蔡南只觉得脸一疼,既而脸上就多了一道血痕。
“哪来的猫!给我下来!”蔡南大怒;小白只是骑在蔡南头上不松手;在宋玠的帮助下小白方才松了手。
宋玠扭过头来,看见蔡南这个模样,刚开始只是憋笑,后来见蔡南提起猫脖颈处的毛,正要往地上摔去的时候,慌忙拦着:“蔡叔叔,这可使不得,这是公孙大人府上的少爷,千万别伤着它。”
蔡南阴沉着脸,也不好发作,心中咒骂着公孙羊,给这只猫起什么名字不好,还叫少爷,这不是明摆着咒自己子嗣都是畜生吗,还真希望他子孙都是畜生!
“既然蔡叔叔也要回去,不如顺便将此猫带回去猫归原主。”宋玠道。
“”
宋玠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蔡南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那外面的人”蔡南眼中闪过杀意,话音未落,就被宋玠给打断了。
“宋少夫人。”宋玠方才的笑意皆无,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他横了蔡南一眼:“蔡叔叔敢动?”
“原来是宋少夫人。”蔡南眼中的杀意瞬间被掩藏下,他重新换上一副笑容可亲的模样:“我差点就糊涂了,既然是宋少夫人,那就是自家人,放心。”
这毕竟是他们家的私事,蔡南就算是怀疑赵弗听到了什么,也不能冲着她动手,更何况,还有宋玠在后边护着。
蔡南对着宋玠说,“那我就先走了,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无论动不动手,吴藩都是保不住了。”
说完,抱着猫就出了门,刚一出门,蔡南就变了一张脸。
宋玠重新回到窗前,看见了在树上的赵弗,眼神从她赤裸的双足不动声色的扫过,眸色一动,既而看着地上像是被人捏着脖颈提起来的鸭子一般仰着头的小厮们,眼底燃起来不易察觉的怒气。
他看着赵弗,冷冷道:“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还不赶快下来。”
“你们都没听见少爷的话吗?”柳嫣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奴才:“还不赶紧的,去拿梯子来。”
“不用麻烦了。”赵弗叫住了那些奴才:“我自己跳下来就成。”
宋玠奇道:“你跳下来?”
柳嫣脸上换上了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怎么行呢,万一周姑娘摔下来了,祖母该责备了。”
赵弗看着宋玠,抿嘴一笑:“没关系,你们可看清楚了,如果我摔下来,怪只怪宋大人。”
宋玠道:“奇了,又不是我让你爬上树的,怪我做什么?”
赵弗也不理会,只是冲着宋玠灿然一笑,挥了挥手:“宋大人,还请劳烦您后退一下,借个道儿。”
宋玠满腹疑惑,往后退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你敢跳过。。。。。。。”
话音未落,就被赵弗撞了一个趔趄,下巴结结实实被赵弗给撞了一下。
宋玠坐在书案前,抬手抿了抿嘴,他看着手上的血,神色冰莫辨,只是看着面前的赵弗,说实在的,宋玠疼的直抽|冷气,方才被赵弗一撞,险些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我都让你后退了。”赵弗被宋玠这个眼神给吓住了,后退两步:“谁让你又上前的。”
宋玠此刻压根就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赵弗,只是舔舐着伤口,好半天方才没好气道:“把鞋穿好。”
“哦。”赵弗点了点头,她刚要低头找鞋子,忽地想起来自己鞋子落在了树下,这才道:“我鞋在树下面,我下去穿。”
“站住。”宋玠松开了捂着嘴的手,叫住了她。
“什么事?”赵弗问。
“你在外面到底做什么?”宋玠打量了赵弗一眼。
赵弗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我没有做什么啊,我只是找猫。”
“撒谎。”宋玠道:“从你进这个屋子到现在,你可是一句都没有问起猫。”
“。。。。。。。”赵弗无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既而抬眼左顾右盼了一下,语气还带着些许焦灼:“宋大人不说,我险些给忘了,哎呀,小白呢?”
“小白被你无情地拿来做了挡箭牌之后,又被冷酷地跑去了。”宋玠提醒:“你忘了?”
“。。。。。。”赵弗讪讪笑道:“宋哥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挡箭牌啊,我听不懂。”
那一声宋哥哥叫的宋玠心神荡漾,他抬眼看着面前一脸无辜模样的赵弗,喉结滚动了一下,若不是舌头还疼着,还有。。。。。。宋玠怕是现在就将赵弗给揽过来坐在腿上了。
“当然是送回去了。”宋玠别过眼睛没好气道,不再看赵弗,整个人从椅子处坐直了:“不然还留着它吃年夜饭?”
“。。。。。。。”好吧。
“以后不许这样了。”宋玠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重新靠着椅子,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
赵弗猛然抬眼,看了宋玠一眼,难不成他看出来自己是在外面偷听了?
不对,如果他看出来了自己在撒谎,按照宋玠的脾气,现在应该就戳穿自己,正好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给抓走,怎么突然转性了?
难不成,赵弗想起来今日宋玠喝醉酒大白天闯进自己屋子里面的事情,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用的美人计?
宋玠看着面前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他嘴巴瞧的赵弗,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嘴:“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赵弗道。
赵弗刚走出房间,长公主就扶着拐杖过来了,经过这些天的锻炼,长公主已经完全不用人搀扶了,自己凭借拐杖就能走路了。
赵弗自然不能让长公主看见她赤足的失态模样,立刻用裙角遮挡了脚,然后冲着长公主弯腰行礼:“见过祖母。”
“快起来。”长公主忙道:“听说你今日肚子疼,可是有事?若是有事的话,我就让徐大夫过来看看你。”
“没事。”赵弗笑道。
“果真没事?”长公主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真没事。”赵弗道:“我本来就是大夫嘛,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祖母不必担心。”
“是啊。”宋玠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手站在赵弗身后,似笑非笑:“周妹妹自己就是大夫呢,今日窜上跳下的,我看着倒也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什么窜上跳下的?”长公主被宋玠这一番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正在这时候,柳嫣带着人也赶了过来,荷月还提着赵弗的一双鞋子,她先是同长公主问了好,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赵弗,一脸担忧的模样:“周姐姐,地上冷,仔细着凉,快穿上鞋子吧。”
赵弗尴尬的咳嗽一声,荷月将鞋子放在地上,正准备帮赵弗穿鞋子,赵弗抬手拦着她:“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赵弗用裙摆遮着双脚,穿好了鞋子。
长公主则是目瞪口呆:“你怎么不穿鞋子?”
“回祖母。”赵弗道:“方才我在树上见到小白,看见它卡在树上下不来,我生怕它出什么事,一时情急,只能爬上树去救它。”
“周姐姐你还会爬树?”宋琬惊奇地问。
“小时候性子顽劣,经常爬树摘果子,为此,我师,爹爹还经常训斥我,说我没个女孩子的正经样。”赵弗道。
“我记得周妹妹可是说过,从小体弱,怎么小时候还能爬树啊?”宋玠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他在等赵弗开口。
众人都看向赵弗。
赵弗毫不畏惧,扭过来头凝视着宋玠:“我小时候的确体弱,所以师父总是想法设法让我出去和街坊邻居的小朋友们玩,跟着打闹,师父说,这样有助于强身健体,其中有一项,就是爬树,我为了学会爬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从树上摔下来好几次,这个。”
赵弗挽起来袖子,白皙的隔壁上留下了一块浅浅的疤痕:“就是当年留下来的疤。”
“可怜见儿的。”长公主道:“幸好,现在身子好了,否则,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我也想学爬树。”宋琬道。
“你不可以。”宋玠立刻训斥道:“姑娘家,学什么爬树。”
“可是周姐姐都能学。”宋琬道。
宋玠不再说话,赵弗立刻接口道:“周姐姐那是为了治病才爬树的,你又没有病,就不需要爬树了,而且万一你摔下来怎么办?我们可是要心疼死了。”
“你周姐姐说的对。”长公主道:“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那好啊。”宋琬道:“我不学爬树了,我要练剑。”
“琬琬,哪有姑娘家学习剑术的。”柳嫣道。
“我娘就会。”宋琬反唇相讥。
柳嫣登时不敢再说了,世人皆知宋夫人是女中豪杰,跟随丈夫骑马打仗,建功立业。
“我倒是不明白,难不成我们姑娘家生来就是要相夫教子的吗?我母亲就可以提刀骑马上战场,令敌军闻风丧胆,就连祖母当年也能立于朝堂之上与群臣辩论,不肯屈居他人之下。”宋琬道:“为何到了我辈女子,反而就只能够学女工,在闺阁里面刺绣,难不成我们生来就是要相夫教子的吗?”
在场所有人除却赵弗,谁都没有想到这番话竟然是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长公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从前年轻的模样,可是那些都是过往了。
往者不可追。
“琬琬,你说的对。”长公主道:“你母亲就是个英雄,是北明的好女儿,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学剑了。”
“祖母!”宋玠道:“琬琬年纪还太小,剑尚且还拿不动,再者,万一伤着她怎么办?”
“祖母,你看哥哥。”宋琬扑到长公主怀里告状。
“好了。”长公主素来最疼爱宋琬,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心软了,看着宋玠:“你就教她嘛,大不了让工匠做把木剑来。”
“就是。”宋琬道。
宋玠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了。
宋琬心花怒放,随着柳嫣赵弗正要随着长公主离去,宋玠叫住了赵弗:“你留下来,我有话要说。”
深夜来访()
柳嫣转过头来看着赵弗;有些不情愿走;但是最后还是走了。
“有什么事?”赵弗问。
“方才琬琬说的那些话是你教的吧。”宋玠看着赵弗。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赵弗摇头。
“又在撒谎。”宋玠看着赵弗:“我这个妹妹我素来了解;她一直都是很乖巧听话的;怎么可能想起来学什么骑马打仗。”
“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宋玠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赵弗说;:“我们宋家有我一个就行了;只要我在一日,我就会站在她身前一日,所以;她不需要学习这些,她只需要快乐就行。”
“宋玠。”赵弗道:“你一点也不了解你妹妹,也许琬琬也是这样想的。”
“而且。”她别有深意地看了宋玠一眼:“最有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是你;不是旁人。”
宋玠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赵弗。
“趁着还有时间;教她吧。”赵弗道:“万一;以后没机会了呢。”
说完之后;赵弗转身走下台阶;夕阳如血;笼罩在宋玠身上;他眸色深沉如墨,竟是看不出来丝毫情绪。
当晚,宋玠用过晚饭;思来想去;还是起夜穿了衣服,就径直出了府门,来到了吴府处,一看见是宋玠来了,门口的小厮虽然知道自家大人素来不喜欢同锦衣卫的人打交道,可是谁也不敢招惹长安城之中赫赫有名的笑面罗刹,故而立刻走进房中去通报了。
正值深夜,月色静谧如水,吴藩的书房还是灯火通明,此刻杨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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