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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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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路是专门掌管诏狱的;素来心狠手辣;但凡是经过他手的犯人;几乎没有不招供的;他和宋玠不一样;宋玠永远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喜欢攻心理战术,看着犯人在一点一点心理防线崩溃;从而招供;而李路从来都是用刑罚;他喜欢听犯人痛苦的声音,每每在给人用刑的时候,他总会给自己倒杯酒,让自己欣赏着犯人血肉模糊的场景。
他还成功为诏狱提供了不少折磨人的点子,大名鼎鼎的弹琵琶正是这位李大人的杰作,也是鬼手阎罗称号的由来。
只可惜这位李大人在四年前,因为御前失言,惹恼了陛下,便被调去了金陵,不知道怎么,今日竟然破天荒被调了回来,虽然李路不再北镇抚司任职许久,可是北镇抚司依然有着李路的传说。
“手里面拿的什么?”李路挑眉。
“。。。。。。药。”其中一个狱卒哆哆嗦嗦道,另外一个新来的狱卒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径直嚷道:“是宋大人让奴才送的。”
“闭嘴。”老狱卒呵斥道,既而赔笑道:“这小子刚来,是新人,不懂规矩,李大人千万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新来的。”李路依旧淡然笑着,老狱卒却是毛骨悚然,他最明白李路这笑代表着什么意思。
忽地,狱卒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他腰间的佩刀就被抽|了出来,方才那个狱卒还未来得及惨叫,脖子处鲜血喷如泉涌,他瞪大了眼睛,缓缓跪在地上,就这样一瞬间死去。
周围的小狱卒们都吓傻了,大气也不敢喘,李路将佩刀扔回去,然后取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擦着手指,“从今儿开始,诏狱里面的事情,再不归他宋玠管了。”
“是,是。”老狱卒头点的如同捣蒜杵。
“慌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李路笑着道,“这些新来的,不懂规矩,以后你可要好好教导他们,明白了吗?”
“是。”老狱卒道,李路背着手走出了诏狱,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眼中带着笑,四年了,他终于回来了,宋玠,走着瞧吧。
长公主府上的花总是半月换一次,由固定的匠人来运送,今日刚好是六月末,也是花匠运送新鲜花草的日子。
柳嫣正忙着张罗何处该摆放什么花,经过这些年的相处,柳嫣早已经将所有人的喜好都给摸清楚了,所以自然游刃有余。
校场上。
赵弗和宋琬正在拿着木剑对打。
“不对,你手的姿势不对。”宋琬提醒着赵弗:“我哥哥说了,握剑的饿时候得有力度,不然剑很容易脱手而出。”
赵弗换了个姿势:”像这样?“
宋玠点了点头:”这次对了。“既而她反剑向后,忽地又转身相向前,向着赵弗刺去。
赵弗抬剑格挡。
“我哥哥说,这招叫做出其不意。”宋琬道:“就是声东击西,虚实结合,看着像是向左,实则往右,容易让敌人分不清楚。”
赵弗故作气喘吁吁:“还真是挺厉害的,可是如果敌人反剑攻击我的下三路,我该如何做挡?”
“这个。”宋琬收了剑:“我得想一想,攻击下三路的话,我该如何做挡。”
这些天来她光在一旁看着宋玠教宋琬练剑,差不多就将宋玠的剑路给摸清楚了,一直在想着如何破解剑招。
原先她还是故意装笨,可是宋玠确实丝毫没有要藏锋避嫌的意思,教宋琬的时候,丝毫不避讳她在场。
“我原先以为二姑娘说是要学剑,是小孩子心血来潮,说着玩玩。”半夏道:”那成想到,不过半个月,竟然做起师父来了,教起来人,也是头头是道。“
“琬琬难得对一桩事情这般上心。”长公主道:“只要她高兴就好,我又不指望着她行兵打仗,我希望她学的,这一辈子都用不上。”
茶过三巡,也挡不住如潮水一般涌来的睡意,长公主道:“我乏了,扶我回去罢。”
半夏扶着长公主站起来,送她回房间小憩,远处的赵弗和宋琬依旧在练剑,也没有看到在远处观看的长公主。
长公主摆了摆手,然后自己扶着拐杖走,看着柳嫣笑道:“你也别忙了,这边有下人,你怎么不去找周姑娘和琬琬玩?”
柳嫣转过头来,笑着道:“做这些,我高兴。”
“更何况。”柳嫣道:“我这双手,怕是拿不动剑,如果说是刺绣,我倒是可以。”
提起来刺绣,长公主道:“我听绣娘们说,这些日子周姑娘都不绣了,这是何故?”
“祖母,这您就不能怨周姐姐了。”柳嫣道:“是表哥说的,不让周姐姐做了。”
“玠儿倒也真是的。”长公主凝眉道:“就算是要疼人,也不该在这上面疼。”
既而长公主问:“玠儿是怎么同意周姑娘不绣了的?”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的。”柳嫣道:“听说那日表哥到了周姐姐屋子里面看绣的如何了,然后好像周姑娘就说,如果她得自己做嫁衣的话,那么表哥也得拿着针过来,自己给自己绣,否则她就不干了。”
“然后表哥就说,你不用做这些了。”
“可是这是传统。”长公主道:“莫说是她,就连当年玠儿的母亲穿着的嫁衣,也是自己一针一线绣的。”
“祖母,周姑娘也不是全然没有绣。”柳嫣道:“她已经绣了大半了,其余的交给绣娘就成了,否则,就周姑娘的阵法,怕是就算似乎绣好了,也得重新拆开来再绣。”
“。。。。。。”长公主也没有再说什么。
“周姐姐,你说我该如何防备呢?”宋琬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只得过去问赵弗,赵弗走到桌前面,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顿时酸甜的果汁在嘴中四溅:“不防备。”
“啊?”宋琬惊讶道:“不防备,那是等死吗?”
“不防备,抬剑格挡。”赵弗道:“他必然不会防备下身,然后你就抬脚一踹就行,拉开距离,就可以再次追击。”
“抬脚一踹?”宋琬学着赵弗的模样:“是这么吗?”
赵弗坐在椅子上,继续吃着葡萄,然后点头:“嗯嗯。”
正在说话间,赵弗无意抬眼,刚好就看见宋玠从长廊上走过,神情冰冷严肃,他越过几名正在往校场搬花的花匠,身后还跟着柳嫣,宋琬也看见了宋玠,立刻兴高采烈的打招呼:“哥哥。”
一看见他身后跟着的柳嫣,顿时不高兴了。
宋玠却没有向往日那般抬手去摸宋琬的头发,他只不过闻言,冲着她扯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他走上校场,随手捡了一张弓,拉弓,搭箭。
箭如同流星划过,朝着校场上的稻草人射去,箭羽深深没入稻草人的身体。
“他怎么了?”赵弗看着阿晋:“今日看着心情倒是不好。”
阿晋看了一眼赵弗,小声道:“今日朝堂上面的事情不顺,所以少爷心情不好。”
“怎么了?”赵弗问:“谁敢惹他?”
“没人惹少爷。”阿晋道:“只不过今日,以韦大人为首的群臣,一起上奏弹劾吴太傅,吴太傅下狱了。”
赵弗心道,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不高兴,不过这句话,她自然没有说出来。
柳嫣立在一旁,只是看着宋玠:“表哥好厉害啊,我倒是也想学射箭,只可惜,没人教。”
宋玠也不做声,只是再次搭弓射箭,弓拉的如满月,这次径直将那个稻草人给射落。
“你要学吗?”宋玠看了一眼柳嫣。
柳嫣欣喜若狂,忙不迭点头。
宋玠从一排兵器里面挑选弓,选了一把最轻便的,递给柳嫣:“试试这个。”
“哥哥好厉害啊。”宋琬立刻丢下手中的木剑,朝着宋玠跑过去:“我也要学。”
赵弗坐在凉阴处,拿过手中的话本,一边翻看,一边吃着葡萄,刚随手翻了几页。
只听见阿晋道:“校场素来摆放的都是木槿花,这是剑兰,你怎么搬到这儿来了?”
“不是剑兰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哎呀,不好意思,我这就搬走。”
赵弗抬眼看去,正好那个小厮也在抬眼看赵弗,四目相对,赵弗又惊又喜,来者竟然是赵季。
赵弗立刻起身,走到阿晋那边,说:“这剑兰是我要花匠送的,怎么搬到校场来了?”
“奴才是头一回跟着师父过来送花,没摸清楚路,还请姑娘多多包涵。”赵季道。
“走吧,正好我也乏了,你同我一道回去,把花搬过来吧。”赵弗道。
“是。”赵季低着头,将剑兰搬过去。
也正在此时,宋玠本来正在教柳嫣用弓,再往扶栏处看的时候,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了。
“表哥,是这样吗?”柳嫣问宋玠,宋玠却是心不在焉的,也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咦,周姐姐什么时候走的?”宋琬顺着宋玠的目光看向廊上,疑惑道。
又是赵弗,柳嫣自认为各种都不输给周芜,为什么表哥就只是对她心心念念的,却压根就看不见自己的好呢。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了。”宋玠道:“你们回去休息吧。”
“正好,我去找周姐姐玩。”宋琬将弓箭放回远处,然后就兴高采烈地跑远了,宋玠正准备往兵器库那边走,却发现柳嫣还在跟着她。
宋玠问:“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柳嫣看着宋玠,一脸关切的模样:“表哥今日是不高兴吗?有没有我可以帮你分忧的?”
宋玠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好笑:“我就算是说了,你也分担不了,更何况,其实没什么。”
柳嫣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表哥,我一直觉得周姑娘很不对劲儿,那日,算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柳嫣以为自己这样说,肯定会吊起来表哥的好奇心,从而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柳嫣整理思绪,想着如何将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宋玠的时候。
宋玠只是看了她一眼,说:“那就是不该说,别说了。”
说着宋玠转身就要走,柳嫣恼羞成怒,道:“表哥,周芜从一开始进宋家,就是为了杀你。”
宋玠猛然停住脚步,眼底闪过一丝阴骘。
柳嫣继续道:“是我亲耳听到的,就在前日,我陪着周姑娘去同仁堂的时候,听见了她和同仁堂陈老板的谈话,她还说在你书房里面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会有。”
柳嫣当然不敢说出来构陷官员的证据之类的话,只是一顿,既而道:“说是有什么证据,还说不用她动手,自然就有人来杀你,表哥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将同仁堂的陈老板抓过来严刑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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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看了柳嫣一眼:“不必了。”
柳嫣惊道:“为什么?表哥;她可是同那人串通好了;要杀你。”
“你听错了。”宋玠看着柳嫣的眸子。一字一顿道。
“我怎么可能听错。”柳嫣声音大了些:“难不成;表哥你以为我是故意栽赃的周姑娘;她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我若是陷害她;于我;有什么好处,我还是因为担心你。”
“谢谢你。”宋玠看着柳嫣,温和道。
柳嫣原先还是怒气冲冲的;可是看到宋玠这般温柔地对自己说话,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顿时支支吾吾道:“其实;表哥;刚才是我脾气不好,没控制好情绪;可是我也是担心你啊。”
“我知道。”宋玠声音依旧温和。
柳嫣心中满是甜蜜;“你知道你好。”
“可是从今以后;这件事情;你不必插|手了;我自有分寸。”
“表哥!”柳嫣猛然抬眼;可是宋玠已经转身走了,似乎不想再听到关于对于周芜的任何讨论。
柳嫣又气又急,跺脚道:“我自有办法让你看清楚她的为人!”
说着;柳嫣就转身离开了校场;脚步匆忙,荷月险些没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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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抱着剑兰,跟在赵弗后面,赵弗走的很快,绕过弯弯曲曲的长廊,一路上的丫鬟仆从见到赵弗过来,纷纷行礼:“县主好。”
等到走到东厢房中的时候,赵弗对着花匠道:“你把花放在这儿吧。”
花匠低着头按照她的吩咐,将花放到了房间里面。
赵弗忽然问:”你做这一行多少年了?“
”呃,十年了。“那个花匠被她这一问,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呢,是个最不会养花的人。”赵弗道:“无论多么好养活的花,到我手里都是个死,说起这个了,我倒是想要问你,你可是懂得醍醐香如何养?”
“醍醐香啊。”花匠道:“这个呢,可就说来话长了。”
“没事,您慢慢说。”赵弗道:“您坐在说。”
说着赵弗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对着迎春道,“上次我准备的荷露茶,你去厨房煮一壶来。”
“是。”迎春丝毫没有怀疑,立刻就往厨房走去。
“你怎么混进来的?”赵弗问。
面前的花匠看了她一眼:“啊?”
赵弗走上前去,抬手撕掉他脸上的一层面皮,露出来清俊的脸庞,“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赵季被她这番举动,捂着脸直龇牙咧嘴,“你轻点好不好,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
“别贫了。”赵弗道:“乌衣姐姐呢?没跟你一起来?”
赵季奇道:“你怎么知道她来了?”
赵弗一晒:“你今日的易容妆完美无瑕,若说是你自己化的,我头一个不信。”
赵季道:“她没跟我一起过来,她在外面等着呢。”说着,赵季又加了一句:“放心,她很安全。”
说着,赵季从自己袖口中取出一瓶药,“这瓶药是用九叶剑兰的茎叶做的,那盆剑兰太过引人注目,我虽然拿来了,但是却没带进来,那位小姑娘的脸方才我也瞧见了,不等这药粉用完,疤痕就能消去了。”
“谢谢师兄。”赵弗看着赵季,真情实感道。
“嗨,谢我做什么。”赵季道:“谁让你是我妹妹呢,做哥哥的哪有不对妹妹好的道理。”
赵弗拿着手中的瓷瓶,拨弄了一会儿。
赵季忽然道:“阿弗,是时候动手了。”
赵弗垂眸不语。
“今日我听说,太子太傅吴藩已经被抓入诏狱了,下一个被抓的也不知道会是哪一个,如今朝廷动荡,我们江湖人士能够尽早脱身最好。”
“我在等待机会。”赵弗避开了赵季的眸子,“近来,他防备的很严,我无从下手。”
“是无从下手,还是你压根就不准备动手?”赵季问。
赵弗沉默了。
“阿弗,就凭我对你的了解,你要是真想动手。”赵季压低了声音,“宋玠怎么可能现在还能活着?”
“师兄。。。。。。”赵弗还想说什么,赵季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宋玠了?”
“。。。。。。。”赵弗蓦然抬眼,看着赵季:“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他,我本来就是来杀他的。”
“你在撒谎。”赵季凝视赵弗的眼眸,一字一顿道。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阿弗,你没有必要对我撒谎,你从小都是这样,一撒谎,就喜欢咬嘴唇,现在还是。”
赵弗抬眼:“好,你要是不信的,我,我今天就杀了他。”
赵季闻言,低头浅笑。
赵弗又气又恼,“师兄,你爱信不信。”
看着赵弗恼了,赵季方才抬眼不笑了,他从袖口中拿出了两个瓶子,一个青花蓝瓷的,一个红色瓷瓶,“这红色瓶子里面装的,是我从西域寻来的一位药,叫做醉生梦死,无色无味,服下去也不会痛苦,一刻钟便能杀人于无形;青色瓶中装着的是解药,如果你后悔了。。。。。。。”
“我不会后悔的。”赵弗从赵季手中接过红色瓶子,赵季也不再多说,只是将青色瓶子收了回去。
“今晚我和乌衣子时在码头等你。”赵季道:“阿弗,我很相信你,可是今晚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不动手,我就替你动手。”
赵弗攥紧了瓶子,悄然不做声。
“原先我还想着,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杀他,大不了,咱们就毁约。”赵季道,“横竖他孤云庄我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皇帝下旨封你为县主,并于八月完婚,无论如何,你已经犯下了欺君大罪,得罪了朝廷,你就算让陈舟将长安城里面的兄弟们都带走了,可是我们济世堂的兄弟遍布天下,总不能以后个个都躲在深山老林里面老死不出来吧?”
赵季看着面前的赵弗,语气稍微软了些,“乖,听话,以后师兄帮你找个更好的。”
赵弗方才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你还说我呢,你呢,和乌衣姐姐准备什么时候成婚。”
赵季脸上不自觉浮现一抹红晕,既而弹了赵弗一下,“你个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
“现在说我小孩子了。”赵弗不满道:“方才你教唆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小孩子?”
正在说话间,房间外面忽然传来宋琬的声音,“周姐姐!”
“快,快戴上。”赵弗催促着赵季,赵季立刻拿起放在桌上的面皮就往身上粘,可是越慌反而越戴不好。
“去里边。”赵弗指了指内室:“里面有镜子。”
赵季立刻转进内室,不过片刻,就重新易容好了,他忽然瞥见了放在里面绣架上,差不多完工了的嫁衣,好奇的摸了摸布料。
赵弗探头进来,“好了吗?”
“好了。”赵季这才走出来,对着赵弗目瞪口呆:“师妹,你该不会真的准备嫁宋玠吧,嫁衣都绣好了?”
“我有什么办法,长公主非逼着我绣。”赵弗道,“还有,这大部分都是绣娘绣的。”
“我说呢。”赵季恍然大悟。
“别废话了。”赵弗道,“赶紧的,出来。”
赵季这才跟随着赵弗出来,刚一出门,迎面就碰见了宋琬,宋琬问:“周姐姐,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说话间,宋玠也拐进了东厢房,刚好听见了宋琬问的这句话,宋玠走上前来。
赵季给宋琬和宋玠都行了个礼。
“我啊,方才让这位小兄弟帮我将剑兰搬进屋子里面,顺带还问了他关于花草栽种需要注意的事项。”
赵弗一直在留心观察着宋玠的神色,他似乎没有怀疑,只是点了点头,既而道:“你的身子没有大碍了吧?”
话音刚落,赵季也看向赵弗。
赵弗不明所以:“啊?”
“前日不是你说你肚子疼吗,还跟着柳嫣一起去了同仁堂。”宋玠看着赵弗:“现在还疼吗?”
“呃,没事了。”赵弗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宋玠浅笑:“我本来还想着带你去找陈大夫看看,结果今天刚巧路过同仁堂,发现同仁堂竟然关门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赵弗抬眼,一脸诧异,“怎么关门了?我瞧着他们家的生意挺好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关门了。”宋玠看了赵弗一眼,“我原来以为,你和陈老板关系好,会知道内情呢。”
赵季不由得为赵弗安安捏了一把汗,赵弗却坦然自若,“宋哥哥,你可说笑了,我哪里知道什么内情,可能陈老板就是出去购买药材了,所以关门几天,这不很正常。”
赵季被赵弗这一声宋哥哥叫的浑身肉麻,可是宋玠无动于衷,神态自若,坐了下来,这时候迎春正好将荷露茶端了过来,他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在镇抚司倒是听到了些许秘闻,你想听吗?”
“什么秘闻?”赵弗抬眼。
宋玠正要开口,忽地见到赵季还站在原地,宋玠不由得挑眉,“你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这儿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赵季毕恭毕敬道:“是。”既而转身就往院外走。
宋玠忽然盯着赵季的背影,“站住。”
赵弗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自觉攥紧了手,赵季转过身来,声音不卑不亢,“大人,有什么事吗?”
“清河县主很喜欢你送的花,以后每月十五,都是你来送了。”宋玠看了一眼阿晋,“带着他去账房结账,多赏点银子。”
“谢大人,谢县主。”赵季道。
等到赵季走出东厢房,赵弗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的时候,她方才松了一口气,宋琬则是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把玩这手中的茶盏。
“哥哥,你方才说的秘闻到底是什么啊?”宋琬好奇心中,等到人一走,就迫不及待地问。
宋玠凝视着赵弗,“有人说,同仁堂是济世堂在长安的党羽,阿芜,你怎么看?”
借酒消愁()
赵弗微微一笑;方才的慌张一扫而空;换成一副淡然的模样;“我能怎么看;你们镇抚司说一不二的;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鬼才知道真假呢。”
宋玠忽然笑了,“在你眼里,我们锦衣卫就是这样的人?”
“虽不能以偏概全;但是我相信,人以类聚。”赵弗道。
一旁的宋琬只觉得气氛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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