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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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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能以偏概全;但是我相信,人以类聚。”赵弗道。
一旁的宋琬只觉得气氛很不对劲儿,等到听到了赵弗那句人以类聚的时候;她立刻就明白了赵弗在说什么。
“周姐姐;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宋琬道,“就像你说的;不能以偏概全;锦衣卫里面还是有很多哥哥人都很好的;譬如杨练哥哥;还有从前陆辞哥哥和李路哥哥对我都很好的。”
听见陆辞的名字;宋玠眼中闪过一丝默然。
“姐姐知道。”赵弗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姐姐就是说说,如果我那句话说的不对了,姐姐给你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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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身后站着七八个家仆;排成一排立在同仁堂门口。那成想到;同仁堂竟是落了锁。
“表小姐,没人。”其中一个家仆对着柳嫣道。
柳嫣道:“去随便拉个人来问问,这同仁堂的老板去哪了。”她这么一发话,立刻就有人去拦人来问。
“这同仁堂的陈老板前日就搬走了,说是老家有事,这个店铺已经转手了。”其中一个知道内情的人道。
等到问完话之后,柳嫣示意荷月给那人些碎银子。
“哎呦,谢谢了。”那人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
“姑娘,他们都走了,您还查什么啊。”荷月问,柳嫣扭过头来看她一眼:“正是因为他们走了,才更有猫腻。”
“有什么猫腻?”荷月还是不明白。
“你傻啊,当然是做贼心虚了。”柳嫣道,“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现在就卷铺盖走人呢。”
“小姐,咱们回去吧,少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荷月劝说道。
“我都是为了表哥好。”柳嫣道:“只要是能够让表哥认清楚周芜的嘴脸,就算是他恨我,我也认了。”
“姑娘,你何必跟周姑娘过不去呢,她可是陛下金口玉言封的县主啊。”荷月道:“而且陛下下旨,给她定的婚约。”
荷月看着柳嫣忽然不说话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不由得吓住了:“姑娘,你怎么了?”
柳嫣忽然笑了,“荷月,你这倒是提醒我了。”
“我提醒你什么了?”荷月一头雾水。
“她不是陛下下旨封的郡主吗?”柳嫣道。
“是啊,怎么了?”
“那就好办了。”柳嫣道,“我原来还奇怪呢,这周家和宋家两家是世交,素来没有恩怨,这周姑娘为什么非要加害我表哥呢。敢情,我想错了,很有可能,她周芜,压根就不姓周啊。”
“周姑娘,不姓周。”荷月被柳嫣说的更加懵了,“那周姑娘姓什么啊?”
柳嫣也懒得跟荷月解释,她只是说,“你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声张,更不能让长公主知道,明白吗?”
“我明白了。”荷月点了点头,心道:“我不明白。”
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柳嫣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什么事,不能让长公主知道啊?”
柳嫣闻言转过头来,本来是心怀怒气,眼中却跃入一个极为儒雅的男子脸庞。
“柳姑娘,许久不见啊。”李路冲着她微微颔首。
柳嫣顿时心惊胆战,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如果不是荷月扶着她,怕是她早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不知道我可否有这个荣幸,请柳姑娘喝杯茶?”李路依旧是云淡风轻,似乎吓着柳嫣的人压根就不是他。
不是柳嫣不想拒绝,而是她不能拒绝。
一品居。
小隔间布置的格外雅致,乌木小几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珐琅铜绿香炉,香炉里面袅袅升起烟,里面点着一炉檀香。
李路面前放着一个小火炉,摆着茶壶,里面正在煮着新茶。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柳嫣问。
“今日放归。”李路道。
“你让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柳嫣一脸防备。
“放轻松。”李路声音依旧温和,笑起来春风和煦:“我没事就不能来找老朋友叙旧了?”
“谁跟你是朋友。”柳嫣立刻同他划清界限。
“我可是当年帮过你的人,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了?”李路抬眼看着柳嫣,微微皱眉,似乎觉得自己很委屈。
“够了。”柳嫣起身:“我一刻钟都和你呆不下去了。”
“柳姑娘,别急嘛。”李路道,“我可是还有好多话都没有同你说呢。”
“可是我一句话都不想同你说。”柳嫣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是吗?”李路看着柳嫣,微微一笑,“那我倒是改日要同宋大人聊一聊了。”
“你找他做什么?”柳嫣顿时起了戒心。
“当然是对于当年宋二小姐脸上的那块疤表示一下慰问,毕竟当年她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呢。”
“你够了!”柳嫣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看着李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姑娘,别生气啊。若是伤了自己的身体那可就不好了。”李路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柳嫣一字一顿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你先坐。”李路依旧心平气和。
柳嫣无奈,只得坐了下来,但整个人还是防备姿态的,李路提起面前的茶壶,给柳嫣倒了一杯,茶水的热气在她眼前缓缓升起。
“柳姑娘,我想从你这儿了解一些事情。”李路道。
“什么?”
“关于,宋大人未婚妻的事情。”李路道。
“你是说,周芜?”柳嫣稍微放下了点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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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餐桌上少了赵弗的身影,宋玠问:“小芜呢?”
长公主道:“她说身子乏的很,吃不下,所以我就让她先回房休息了。”
整整一顿饭的功夫,几乎都没有人说话,柳嫣则是一直在想着今日李路说的话,听见长公主这般说,立刻道:“兴许是周姐姐水土不服呢。”
“水土不服?”宋玠筷子顿了顿:“我还没有见过谁,水土不服还能每餐吃那么多的呢。”
“玠儿。”长公主嗔怪道:“怎么说话的。”
宋玠很识相的住口了,柳嫣接着说:“不是八月十五,表哥就要和周姐姐完婚了吗,周姐姐又可怜,先是没了母亲,后来父亲师父也都殁了,原先这成婚,本就需要娘家亲戚在,周姐姐想要心中必然郁闷。”
“所以?”宋玠抬眼:“需不需要明天我请个马戏班子来给她解解闷儿。”
“表哥,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柳嫣道,“那日我陪着周姐姐出去的时候,她跟我说思念亲人,所以我想着,如果能够让周姐姐见到自己的家人,她肯定高兴,必然什么病都没有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长公主看着宋玠,“要不然你去问问周姑娘,看她还有什么亲戚在?”
“这个倒是不用告诉周姑娘了。”柳嫣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周家什么亲戚都没有了,唯独剩下了当年周姑娘的乳母,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不出三日,人就到了。”
“那周姐姐肯定高兴。”宋琬道。
“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周姑娘。”柳嫣说。
“我懂,毕竟要给周姐姐惊喜嘛。”宋琬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长公主看了宋玠一眼,“你觉得呢?”
“呃。”宋玠抬眼冷冷扫了柳嫣一眼,“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安排了。”柳嫣道:“一定会给周姑娘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宋玠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盘子里面的鱼,心道,怕是惊吓吧。
晚饭完毕,二人行走到长廊,本来是一前一后,只不过和从前不一样的是,这次是柳嫣走在宋玠前面,她的心情似乎格外欢快,腰肢轻摆,也不理会身后的宋玠。
就像今日李路说的,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着李路将赵弗的乳娘那些人从黄州带回来,自有人拆穿赵弗,那可是欺君之罪,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够帮赵弗。
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一切又回到从前了,不管表哥喜不喜欢她,总而言之,宋府只有她一个表小姐,长公主就算是对她再有成见,只要她哭着求,拿出当年救了宋琬的事情说事,长公主不同意也得同意。
前提是,李路不将当年的事情给说出来,这个也简单,毕竟当年李路还是个普通锦衣卫的时候,还追求过她,只要让他尝点甜头,柳嫣不相信自己堵不住他的嘴。
宋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叫住了柳嫣:“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柳嫣扭转过头来,一脸疑惑,“表哥是在叫我吗?”
宋玠点头。
柳嫣停住了脚步,笑着道,“没去哪儿,只不过随便出去转转,还把上次看的簪子给买了,准备作为送给周姑娘的嫁礼呢。”
她看着宋玠凝眉打量她的神情,声音格外温柔,“表哥,我想好了,你说的对,那日我脑子昏昏沉沉,可能是疑心太重,是我听错了,所以我也准备去给周姑娘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倒不用了。”宋玠说,“你只需要以后别在别人面前乱说话就行。”
“我知道。”柳嫣依旧甜甜的笑着,要是换成平日,她听见宋玠这话,估计得火冒三丈,可是她今天高兴。
正在说着话,柳嫣挪动了一下脚步,却被一块石子给绊了一下,她整个人身子不稳,身子往后栽去。
“小心。”宋玠眼疾手快,抓住了柳嫣的胳膊,将她往回拉。
柳嫣借着宋玠的力,一下子趴在了宋玠怀里,宋玠整个人身子都僵硬了,正准备冷冰冰地将她从怀中扯出的时候,忽地,他远远地看见了长廊外一抹绿色的衣服飘过。
“多谢表哥。”柳嫣嫣然一笑道,她正要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却发觉宋玠的扶着她背的手用力了些,似乎不让他离开。
柳嫣又惊又喜,声音都快柔软成水了,“表哥”
“县,县主。”宋玠身边的阿晋一下子看到赵弗,立刻用眼神不断地提醒宋玠,宋玠却不以为然,对视着赵弗的眸子。
赵弗眸子波澜不惊,似乎对于面前看到的事情完全不在乎,宋玠也没有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生气的模样,这不免让宋玠有些失落。
赵弗好像从来都是将他的一颗真心用来践踏,无论宋玠怎么做,赵弗总是处变不惊,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从开始的捉弄调戏,到后来的逆来顺受,好像从来都是宋玠自己的一厢情愿。
“周姐姐,你别误会。”柳嫣立刻从宋玠怀中挣脱出来,慌忙解释,“方才是我脚崴着了,所以表哥才伸手扶我的。”
宋玠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赵弗的脸,想要从上面看到一丝表情,哪怕是她动怒,她生气,就算只有一点点,那也至少说明,赵弗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在乎他的。
可是没有,赵弗面无表情,如果说是非要有一点不对劲儿的话,那也是她的脸色要比往日的苍白,她的声音冰冷异常,不带着丝毫感情,“你们挡着我的路了。”
宋玠侧身让开一条路,柳嫣也让开,赵弗头也不回从中间走过,宋玠只闻到赵弗身上带着的若有若无的药香气,就连空气都带着半分苦涩。
柳嫣嘴角则微微扬起。
“县主,您就不生气吗?”迎春问,“我看着那表小姐分明就是故意往少爷怀里扑的,而少爷压根就没有推开她的意思,明明知道您在那儿,还这么,这么明目张胆。”
“我为什么要生气?”赵弗拿起眉笔,开始给自己细细描眉。
“您不该生气?”迎春疑惑问。
“你家少爷啊,他分明就是在试探我。”赵弗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试探?”迎春更加疑惑了,“少爷在试探什么?”
“不告诉你。”赵弗眼中闪过一丝俏皮道,“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去给我备点酒菜,最好让东厢房所有的人都知道,本姑娘我心情不佳,要借酒消愁。”
“小姐,您干嘛要借酒消愁啊。”迎春问。
赵弗笑而不语,因为有人想要看啊。
杀人未遂()
赵弗画完了妆;然后开始收拾包袱;她今日下午已经命人将九叶剑兰的花粉给徐春送去;以后这些事情;都不用她再管了。
赵弗没有拿长公主给的所有东西;当她正要合上妆匣的时候;忽然瞥见了匣子里面放着的玉镯。
她想起了长公主说的那句话;这玉镯是传给未来孙媳妇的,赵弗再次看了它一眼,然后将妆匣合上。
屋子里面的东西虽然多;可是她带过来的东西很少,也只不过两件衣服,一点首饰还有些钞票罢了。很快赵弗就将行囊给打包好了。
赵弗将包裹放在床里面;然后坐在床边摩挲着手中的红色瓶子;良久方才下定决心,她站起来正要转过屏风;忽然看见了摆放在屏风后面的绣架;那是赵弗将要在婚礼上穿的大红嫁衣。
不知道为什么;赵弗心中莫名难过;说不上来;很是压抑;忽地,她的眼神被绣架旁边的蓝色吸引去了,她走过去;只看见一个青瓷蓝底的小瓷瓶静静立在绣架上面。
赵弗瞬间愣住了。
“县主。”迎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赵弗立刻将蓝色瓶子收入袖中,迎春走进来,对着赵弗说,“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院子里面的小桌上备好了酒,也照您说的,我就告诉他们今日县主心情不好,让他们都散了,放心,谁都不敢过来打扰的。”
“这就好。”赵弗扯开了一抹微笑,极为苍白,“你也下去吧。”
赵弗坐在院子中,桌上摆放了几样点心,几碟果子,还有几样小菜和一壶酒,还有两个精致小巧的杯子。
她看着那壶酒许久,最终抬手,取出红色的瓶子,取下瓶塞,很明显,赵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赵弗并非没有杀过人,可是这确实她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也是她第一次要去杀自己头一个喜欢的人。
除却师父去世,赵弗还真找不到第二件比这更悲惨的事情。
她抬起头来看着天空,新月薄如刀裁,锐利似刀,势如破竹刺破淡淡的云雾,将黑夜劈成两半,在院子里面笼罩下一片朦胧的月光。
都说夜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赵弗不由得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辛辣无比,呛的她眼泪都快出来,只感觉酒穿入肺腑,浑身都热了起来。
赵弗取出蓝色瓶子,里面只有两颗药丸,赵弗取出一颗,趁着月色细细观看着,手中的药丸通体白色透明,带着淡淡的药香气,果然,赵弗抬眼看着那轮月亮缓缓西斜,她整个人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只觉得鼻子处有猩热的液体落下,赵弗抬手一抹,竟然是血,已经约莫一刻钟过去,赵季没有骗她,果然是没有痛苦的,赵弗抬手将药丸送入口中,生生咽下。
然后取出一方手帕,细细擦去了脸上的血迹,也将手指一根一根抹干净,原先的朦胧模糊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眩晕的感觉,赵弗知道了,这是酒劲儿上来了。
虽然擦干净了手,可是赵弗还是觉得血腥气挥之不去,她抬手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心口撕裂的感觉方才稍微弱了些。
也许,醉了的话,下手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心疼了。
在赵弗抬手准备给自己倒第四杯的时候,有一只手按住了酒壶,赵弗抬眼,看着宋玠,既而有些赌气,继续拿酒壶,可是酒壶在宋玠掌下,却纹丝不动。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赵弗方才放弃挣扎,收了手。
宋玠在她面前坐下,“为什么要喝酒?”
“心情不好。”赵弗看着面前的宋玠,她的眸子亮如星辰,猝不及防落入宋玠眼中,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为什么心情不好?”宋玠看着赵弗,似乎想要将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捕捉到。
“你说呢?”赵弗忽然抬眼,看着宋玠。
宋玠莞尔,“我怎么了?”
赵弗没有再说话,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再次伸手去夺酒壶,宋玠手疾眼快,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温热的触感让二人心中都是一动,宋玠不动声色道,“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可是,我心情不好。”赵弗说,“我就是想要喝酒,要不然,宋大人你陪我喝?”
宋玠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赵弗,岿然不动。
宋玠的眸子虽然深邃不见底,可是却如同一面镜子,好像是能够看透赵弗心中想的是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赵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知道这酒里面有毒。
“你不喝啊。”赵弗垂下眼睛,用双手试图一根一根将宋玠的手给掰开,“我自己喝。”
等到赵弗好不容易将宋玠最后一根手指掰开之后,她成功拿到了酒壶,她正要给自己倒的时候,面前的宋玠忽然开口了,“我喝。”
赵弗微微一愣,抬眼看着宋玠。
宋玠冲着她微微一笑,仿佛清风拂过,风吹树叶的声音在院中沙沙作响,撩拨心弦。
“怎么不给我倒酒?”宋玠问。
赵弗愣了片刻,既而拿起酒壶,夜风袭来,分明可以看见赵弗白皙的手微微颤抖着,但还是给宋玠倒了一杯,赵弗醉的很清醒,她在杀人。
宋玠接过酒杯,赵弗犹豫了片刻,握着酒杯不松手,宋玠似乎有些疑惑,也就一瞬间,赵弗清醒了,她松开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赵弗竟然很希望宋玠能够像那日在京郊外茶摊上初遇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这酒里有毒。
说实话,她情愿和宋玠打一架,就算是自己输的彻底,也比做这种事情要光明磊落的多。
可是宋玠没有,他看也不看,就端着酒一饮而尽,然后抬手拿着酒杯继续给自己倒,一杯接着一杯。
“够了。”弗看不下去了,她的心头就像是被一把刀子凌迟一般,痛不欲生,她按住了酒壶,宋玠看了一眼,依旧是笑的温润如玉,“你不是让我陪你喝吗?”
然后宋玠松了手,谁也不再执着于争酒壶。
“我觉得李白先生的一句诗说的倒是很对。”赵弗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她别过眼去,眼泪从眼角滑落,如同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月光照射下,折射出来光芒,转瞬即坠落,一颗又一颗。
“什么话?”宋玠问。
赵弗抬手不动声色抹去眼角的泪,然后回过头来,扯出了一个微笑:“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说,喝酒明明不能消愁,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会在烦闷愁苦的时候,会选择喝酒?”赵弗问。
“因为孤独。”宋玠说。
赵弗看着宋玠,等着他继续说。
“我记得,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是八岁那年。”宋玠喃喃道,“那个时候我父母都还在,父亲也喜欢像这样,月下小酌,那一天我特别好奇,酒是什么味道的呢。”
“然后我就尝了一口。”宋玠道,“那个味道至今我还记得。”
赵弗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宋玠,“什么味道?”
“不好喝。”宋玠苦笑着摇摇头,“你呢,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我。”赵弗陷入了沉思,“我,应该比你还小,估计也就六七岁那样,是师哥骗我,说是酒是果汁,然后我就信以为真,端起来杯子一口喝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昏昏沉沉睡了,听其他师兄弟说,我师父追着师哥打了一天。”赵弗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师父了,可是他也不在了。”
宋玠抬手摸了摸赵弗的头发,“你现在有我了。”
赵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地眼泪不争气地就往下流,宋玠抬手越过酒盏,去给她擦泪,“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宋玠。”赵弗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宋玠问。
你说,你为什么偏偏是坏人呢,偏偏是我要杀的那个人,还偏偏是臭名远扬的人。
“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赵弗道。
“什么?”宋玠蓦然抬眼。
“那天我听到了。”赵弗道,“我想问你,吴藩入狱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以为呢?”宋玠看着她,眼底的亮光一点一点黯然下去。
“我,我不知道。”
“没有。”宋玠斩钉截铁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不屑于陷害忠良的事情。”
“那当年钟家灭门之事呢。”赵弗问。
“我只是奉旨诛杀钟义,没有想过灭他满门。”宋玠道,“我承认,是我亲手杀了钟义,可是也仅仅只是杀了钟义。”
“后来,我走之后,有人悄悄带兵返了回去。”宋玠似乎不愿意再想,:“等我发现,赶回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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