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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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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玠看了一眼杨练;“这;你倒是得问一问徐太医了。”

    杨练一脸懵;“这管小春姑娘什么事?”

    “在韦澄去探病前不久,顾夫人身子不适,皇后娘娘担心;让女医官去诊治。”宋玠道;“而派去的那位女医官,是徐春。”

    “这不很正常吗?”杨练说,“徐姑娘是女医,去给王公大臣的女眷们看病也是情理之中,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据我所知,徐春在宫中,可是贵妃娘娘身前的红人,也是最信任的女医。”宋玠看了一眼杨练,“皇后娘娘怎么会派徐春去呢?她放心吗?”

    杨练顿时看了一眼宋玠,“你该不会觉得,是徐姑娘受了贵妃娘娘的指使,表面是为了给顾夫人看病,实则暗地里面调查顾首辅的病情,后来回去禀告了贵妃娘娘,才有了韦澄公孙羊相继上门看望,打探虚实吧?”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顾首辅怎么可能再次瞒过韦澄带过去的太医。”杨练立刻否定了。

    宋玠道,“顾首辅一开始装病是真,徐姑娘奉皇后娘娘指派上门看病也是真,不过按照我的推测,估计是贵妃娘娘向陛下推荐,让徐春去给顾夫人看病。”

    “徐春回去告诉贵妃,说是顾首辅真病了。”宋玠说,“贵妃何等人物,就算是再信任徐春,也是要亲自确认的,所以就让韦澄再次带着太医上门了,可是这个时候,顾首辅就是真病了。”

    “你的意思是?”杨练问道,“徐姑娘其实,是皇后的人?”

    “这可是你说的。”宋玠道,“不是我说的。”

    杨练忽然想起来那日,自己对徐春的态度,她一定很失望,也难怪今日徐春对他这般态度,他转身就要走,宋玠叫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徐姑娘。”杨练道。

    “现在徐姑娘在宫中,你现在去宫中,就是私闯宫帷,可是大罪。”宋玠道,“明日早朝吧,我相信徐姑娘是不会怪你的。”

    赵弗原先是想要尽早脱身的,但是看到了吴藩这个模样,只能等到吴藩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走,自此之后,赵弗便找到了一个理由,每日中午过来镇抚司给宋玠送饭,顺带帮吴藩敷药。

    有时候赵弗也会想起来那日师兄说的话,也许他说的对,自己或许刚开始还带着对于宋玠的恨意,将要除之而后快,一个人对于没有感情的另一个人下手,很容易,只不过是她不愿意罢了。

    眼看着已经七月了,距离孤云庄规定的期限越来越近,赵弗也越来越紧张,如果她不动手,孤云庄怎么可能冷眼旁观,怕只怕是,赵弗心道,他们万一早就有了二手准备呢。

    不过这,这也不是她要担心的,她需要做的,就是早日脱身出来,去孤云庄赔罪。

    翌日,赵弗刚将宋玠的饭菜备好,正要去镇抚司,那边长公主派人来传话,迎春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县主,表小姐将您的乳母给找来了,说是想您想的紧。”

    赵弗猛然一惊,差点将手中的饭盒打翻。

    迎春注意到了赵弗的不对劲儿问,收敛了笑容,问:“县主,怎么了?”

    “没怎么。”赵弗抬眼,“只不过太激动罢了,对了,小厨房里面可有柿饼?”

    “有啊。”迎春道。

    “去给我拿一个,我要吃。”赵弗很淡然地道。

    迎春有些疑惑:“可是我记得县主您是不爱吃柿饼的啊。”赵弗微微一笑,“现在我又想吃了。”

    不一会儿,迎春就从小厨房端过来一碟子柿饼过来,赵弗看着面前的碟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来一个送到嘴里,一个柿饼落肚。

    赵弗道,“你去给我找个幂篱过来,我待会儿总不能这么去见人吧?”迎春将幂篱从屋中拿过来,赵弗刚戴好。

    正在说着话,荷月就已经大踏步走进来,按照柳嫣的吩咐,鼓足了勇气,做出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道,“县主,长公主请您去前厅叙旧,您的乳母来了。”

    柳嫣很显然早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才请荷月过来叫她,赵弗越是抗拒,越是作则心虚,这样想着,赵弗反倒是坦然起来,索性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

    “我方才还说呢,好久不见乳母了,倒是想念的紧,如今她竟然过来了,我可是高兴极了。”赵弗起身道,“带我去看看。”

    荷月看了一眼赵弗,因为隔着幂篱,她也没见赵弗的神情:“县主,您是真高兴吗?”

    赵弗奇道:“许多年没有见乳母了,今日她前来府邸,我自然高兴。”

    迎春也看了一眼荷月,凝眉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是在挑拨离间县主和乳母的关系吗?”

    荷月立刻垂眸,毕恭毕敬道:“是奴婢失言了,还请县主见谅。”

    赵弗也没有生气,反倒是语气稍稍温和了起来:“罢了,我们走吧,别让乳母在前厅等急了。”

    一面说着,荷月一面看了赵弗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去见乳母的时候,还要戴着幂篱,当真不是欲盖弥彰吗?

    如果按照表小姐说的,她是冒充的,就算是戴上一百层幂篱,也是于事无补啊,一路上荷月倒是满腹狐疑,反倒是赵弗神情淡定,行步之间,未见半分惊慌。

    阿晋早早的就知道清河县主的乳母今日一早就被表小姐带进府里面的事情,再加上宋玠早就有过吩咐,只要是关于县主的事情,无论大小,立刻要向他汇报。

    所以阿晋马不停蹄来到镇抚司,一进来府里面,便是上气不接下气,杨练正在同一个小厮说着话,见到阿晋这般模样,便不由得惊奇道,“这是天塌下来了吗?怎么这般着急?”

    “小的,日后再同您说。”阿晋道,“我现在找我家少爷有事,杨大人可是见我家少爷了?”

    “在后院呢。”杨练给他指了指路。

    阿晋一路小跑到了后院,宋玠正在校场上面指导锦衣卫练习弓箭,宋玠一身劲装,搭弓射箭,弦上搭着两支箭,一前一后相继追来,接连中了靶心。

    周围的锦衣卫齐声喝彩,其中一人道,“宋大人这连珠弩的功夫倒是越发得出神入化了。”

    “你们瞧见了没有,都学着点儿。”另外的一个千户对着一旁看着的锦衣卫说道。

    “张大人说笑了,我们哪能跟宋大人比呢。”其中一个新来的锦衣卫摇了摇头,“我只怕是几年都练不成这样的功夫。”

    “别急着妄自菲薄,当年宋大人使出连珠弩的功夫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五岁。”张千户说。

    “宋大人给我们讲讲呗。”新来的锦衣卫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提议道。

    宋玠挑眉一笑,“这有什么好讲的。”

    说完之后,他抬眼看着不远处的阿晋,于是放下弓箭走过去,“有什么事?”

    阿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通,宋玠登时变了脸色,转过身来对着张千户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现在有事得先回去一趟。”

    上边的大人办事,张千户当然不敢多问,转过头来,一排锦衣卫看着他,都在等着听宋大人的光辉事迹。

    张千户咳嗽一声,正准备开口,刚一抬眼就看见了背着手悠悠然地走过来的李路,他神色微变,挥了挥手,“讲什么,不讲,都赶紧的,回去练刀。”

    锦衣卫们都不解,纷纷道,“怎么不讲了?”

    李路从方队后面走过来,扫视了这些人一眼,大家在进来镇抚司之前,大都也是王公贵族子弟,自然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李路的丰功伟绩,再加上这些天的相处,虽然平日里面宋玠都是不苟言笑,可是所有人也都知道,宋玠就算是再高冷,也比李路要容易亲近的多。

    李路问,“怎么了,这边这么热闹,讲什么呢?”

    张千户同李路虽然是同一品级,可是李路毕竟是掌管诏狱的,在官位上海市压他一头的,也算是半个上级,再加上连珠弩的事迹,也同李路有关,他自然不敢多说。

    “你家大人不说。”李路走到一个锦衣卫面前,道:“你说。”

    这个锦衣卫被点了名,自然不敢不说:“属下都想听指挥使大人当年连珠弩的事迹呢。”

    张千户立刻别过眼去,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以为李路会大怒,顺带罚他们一通。

    结果李路却笑了,“就是这点事儿啊,你们张大人当时没见过,也是听人说的,可是我却是亲眼见过的,我给你们讲。”

    张千户倒是颇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李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如今竟然这么好说话了。

    其中一个锦衣卫忙不迭地过去给李路搬了一张凳子,沏了一盏茶,李路坐下来,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这还得从元庆五年,先帝爷还在的时候说起。”

    所有的锦衣卫都认真的听着,李路仿佛陷入了沉思。

    “那个时候,宋大人还没有入镇抚司,宋将军也还在世,虽然宋大人当年才十五虽,可是却已经凭借骑射扬名长安城,也是先帝最喜欢的世家子弟,而我呢,我父亲不过是宋将军手下的一名炊事兵,而我也只是跟着军队打杂的喽啰罢了。”

    “雁门关之战的时候,北狄有强援,包围了宋将军七天七夜,那个时候军队的粮食已经撑不过三日了,也只剩下两百多名士兵,两百多名士兵对战北狄和东夷的八千精兵,无疑是螳臂当车,我父亲毛遂自荐,只身一人破除重围来到长安报信,年仅十五岁的宋大人带五百骑兵夜奔出城,速战速决,当时他就是使用了这招连珠弩,一箭射穿了北狄王挡着的盾牌,一箭则是直接穿胸而过,北狄王一死,军心大乱,北明军队趁胜追击,竟是险胜了。”

    那些锦衣卫不过才十四五岁,也没有怎么听过宋玠这些丰功伟绩,他们听过的,也只不过是宋玠新官上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诛杀了钟氏全家,自此之后,所有的人心中都将宋玠同杀人不眨眼的佞臣挂了钩。

    “你们可能现在已经很少听人说起这些了。”李路道,“可是呢世人永远记住的是他的杀戮罪行,还有多少人会将今日的宋大人和往日的少年英雄相提并论呢,他们早就忘记了。”

    李路说完之后,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道,“故事说完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队伍中有一个人怯生生问道,“大人,那您的父亲呢?”

    李路微微一怔,抬眼看着他,“他死了,因为不能引起敌人注意,他连夜奔跑至长安城外的驿站,活活累死的。”

    此话刚落,锦衣卫一片素净,那个锦衣卫道:“大人的父亲也是英雄。”

    李路不置可否,淡淡道:“准备操练吧。”

    他转身走出校场,是啊,他父亲也是英雄,因为父亲立下的功勋,他才能够进了镇抚司,可是就算是他怎么努力,仍然无法压过宋玠,宋玠太过于锋芒毕露,他出身尊贵,性格也好,武艺超群,就是长安城之中最耀眼的少年。

    他在宋玠面前永远自惭形秽,后来为了不跟宋玠争,他自请来诏狱,另辟蹊径,专门在逼迫犯人招供这方面做手脚,可是仍然赢不得重视,当年的宋祁不喜欢,就连现在的杨独也不喜欢他这一套。

    整个镇抚司李路最喜欢的就是陆辞。

    或许是因为陆辞真诚,亦或许是因为陆辞也是出身于贫困,至少这一点让李路在他面前不那么感到自卑。

    陆辞死了,宋玠明明可以救他的,可是却没有,李路永远无法释怀,他就想要宋玠付出代价,想要看着宋玠从神坛上跌落下来,想要看着他被身边的人背叛,想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就像是当年他刚刚被贬至南镇抚司做苦力,被人百般折磨一样,他也要宋玠受这样的苦楚。

    李路回到书房之中,方才脸上的阴霾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地则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

    门外的小厮敲门进来,“大人,韦大人方才派人来说,还未来得及恭贺大人重回镇抚司之喜,故而今夜请大人来府上小酌一杯。”

    李路拿过来请帖,看也不看,他早已经心知肚明,他从南镇抚司调回来之所以这么顺利,一定是有人暗中相助,果不其然,这个暗中相助的人自己已经按耐不住,急着要表明身份了。

    李路也不再问,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小厮,“人已经到宋府了吗?”

    “到了。”那小厮垂眼道,“而且宋大人方才急匆匆地回府了。”

    “既然这样,拿上昨日我让你准备的礼物。”李路道,“我来长安城已经三日了,还未去探望长公主呢,今日再不去,就显得我忒无礼了。”

    “是。”小厮依旧很是恭敬,也不敢多问,只是退了出去。

    ——————————————————————————————

    宋府。

    赵弗来到前厅,一路上赵弗都沉默不语,在飞速的想着应对的计策,可是到头来也没有除了跑,也没有想到一个靠谱的主意,索性赵弗也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

    所以当赵弗来到正厅看到厅中的站着的两鬓斑白,穿着朴素的妇人的时候,也没有怎么慌张。

    柳嫣很失落,她原先是想要看见赵弗惊慌失措的模样,可是没有,她甚至还戴了一面幂篱,似乎是生怕别人看见她长什么模样一样。

    柳嫣奇道,“周姐姐大热天的,怎么戴着幂篱过来?”

    长公主也不由得满腹疑惑,“阿芜,你乳母来了,怎么也不让她瞧瞧你的脸?”

    一旁站着的妇人,老态龙钟,脸上皱纹横生,她只是看着赵弗,嘴唇也是哆哆嗦嗦的,良久方才试探地问,“是周姑娘吗?”

    赵弗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些带着哭音,“乳母。”

    柳嫣道:“县主也真是的,孙奶娘一把年纪,大老远从黄州地界赶过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怎么遮着脸啊?”

    长公主也觉得奇怪,看着赵弗柔声道:“阿芜,将幂篱取下来吧,让孙奶娘看看你。”

    赵弗颤抖着抬起来手,柳嫣则是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

    “揭开吧。”柳嫣心道:“只要是揭开了,不用我说,你的真面目就会昭然若揭,到时候只怕是要治一个欺君之罪。”

    “等一下。”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柳嫣猛然抬眼,只见宋玠大步流星地从花园处走过来,赵弗立刻放下了手,转头看向宋玠。

听风是雨() 
柳嫣又气又恼;但是碍于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表哥;这县主的乳母过来了;她想县主想的紧;怎么着也得让的她见见吧?这县主的脸又不是见不得光。”

    宋玠横了柳嫣一眼:“的确是见不得光;现在倒不是一个相见的好时机;孙乳母千里迢迢地过来,想必肯定是累了,倒不如我先带她去休息休息;什么时候见都不迟。”

    赵弗看着面前的宋玠,倒是不清楚他这弄的是哪一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赵弗倒是记得;宋玠好像是巴不得找出来她的破绽,揭开她的身份呢;怎么如今反而护着她了?

    “孙奶娘;你说你现在累吗?”柳嫣也不同宋玠争辩;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孙乳母。

    孙乳母则是看着戴着幂篱的赵弗:“老奴千里迢迢从黄州赶过来;只是想要见小姐安好;若是小姐不愿意见老奴;老奴自然不敢勉强,这就收拾行李去了。”

    长公主温声道:“孙奶娘,你莫着急;阿芜这孩子啊;素来懂事,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蒙面不见人了,您千万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一边说着,长公主看着赵弗,柔声道:“阿芜,快将幂篱取下来吧,让孙奶娘看看你,毕竟是从小照顾你到大的啊。”

    赵弗道:“祖母,不是我不愿意摘,只怕是吓到孙奶娘,所以我才不敢摘。”

    柳嫣奇道:“有什么能够吓着孙奶娘的?莫非是县主换了张脸,孙奶娘认不出来了?”

    宋玠道:“女大十八变,认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柳嫣被宋玠这么一通抢白,顿时觉得很没有面子,不过现在面子事小,拆穿赵弗的身份事大。

    于是柳嫣依旧的不肯罢休,非要赵弗将幂篱给摘下来才算作数,赵弗见柳嫣咄咄逼人,也不愿意再同她争辩,只是抬起手准备取下幂篱。

    宋玠一把抓住了赵弗的手,赵弗隔着幂篱看着宋玠,她不明白宋玠这个举动是何意思,过了片刻,柳嫣道:“表哥,你干嘛呢?这县主的脸又不是见不得人。”

    赵弗既而浅笑,推开了宋玠的手:“罢了,既然表小姐非要我摘,那我便摘了。”说完,赵弗取下了面上的幂篱。

    柳嫣先是一惊,既而冷笑,心道:“好你个贱人,当真是好手段。”

    众人看向赵弗的脸,不约而同都吸了一口冷气。

    赵弗当然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她倒是很淡定。

    红色的斑点布满了她半张脸,已经看不出来大致的五官长相,也无从辨认,赵弗很满意,她看向柳嫣,声音带着无奈:“柳妹妹还真是说中了,我这张脸就是见不得人了。”

    “你的脸,怎么变成模样了?”宋玠凝眉地看着赵弗。

    赵弗很是无奈的摊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宋玠看着她,眼睛眨了眨,似乎不忍心再看下去,于是转过头来,反倒是柳嫣看着她这副模样,登时怒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长公主看着柳嫣,她素来也很少见柳嫣这么失态,于是提醒道:“嫣儿,不得无礼,客人还在呢。”

    柳嫣本来就决定孤注一掷,今日若是不拆穿了赵弗的真面目,只怕是日后都没有机会了,所以就算是得罪长公主,柳嫣还是要继续说下去。

    “县主,我记得今日早饭的时候,你的脸还是好好的啊,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柳嫣丝毫不顾及长公主恼怒的神情,走到赵弗身边:“是不是你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拆穿,故意将自己的脸弄成这副模样的?”

    赵弗看了一眼柳嫣:“表小姐,你觉得我会拿我自己的脸开玩笑?”

    “那也比被拆穿了身份好的多。”柳嫣压根就不吃赵弗这一套,宋玠看着柳嫣,冷冷道:“够了,你今日抽什么风,赶快回去,别让旁人看了笑话。”

    “表哥。”柳嫣杏眼怒睁:“你明明知道,她来府上就是为了杀你的,你为何还是要对她处处留情?!”

    赵弗猛然抬眼,看向面前的宋玠,思绪万千,宋玠知道吗?是柳嫣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已经查出来了?

    如果他已经查出来了,为什么还能够纵容她在这府中带下来而称默不作声?

    宋玠没有看赵弗,只是看着柳嫣:“你疯了?”

    柳嫣道:“我没有疯,那日我是亲耳听到的,她说她要杀了你。”说着,柳嫣走到孙奶娘旁边,抓着她的衣袖就拉着向前来:“来,你仔细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你家小姐!”

    长公主如今已经是看不出来生气了,她将自己的神情掩藏的很好,赵弗心中也很纠结,如果孙奶娘认出来了呢?赵弗完全没有把握成功脱身。

    无论此事到最后结果如何,赵弗都要走了。

    孙奶娘战战兢兢地上前来,柳嫣看着长公主:“祖母,我问过从前黄州服侍周芜的奴才了,他们说周芜压根就没有去过金陵城,更加不懂医术,那么我倒是想要问一下面前的这位自称是周芜的清河县主,您从何来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时候去的金陵城!”

    眼看着事情是兜不住了,赵弗却丝毫没有慌张,宋琬从先生那里回来,看见花园热闹,本来还是欢天喜地的跑过来,结果刚到就听见了这话。

    宋琬转过头来看着宋玠:“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周姐姐怎么可能不是周姐姐?”

    宋玠只是看着面前的赵弗,沉默不语。

    赵弗吸了一口气,她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拆穿身份的那一天,只不过赵弗所想象的那一天,是自己杀了宋玠之后,回到金陵,隐居山林,任凭长安城腥风血雨。

    从来不是像现在这样。

    可是即便如此,赵弗居然没有紧张,内心依旧波澜不惊,她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就算是孙奶娘问起关于周芜的事情,她也问心无愧,为了救周芜,她失去了最疼爱的自己的师父;对于宋玠,她并没有欠他,只不过是曾经误解过,到最后也是她放弃了最后击杀的机会。

    对于赵弗来说,唯一惭愧的就是欺骗了长公主和宋琬。

    赵弗缓缓开口:“我。。。。。。”

    那边孙奶娘却是老泪纵横:“姑娘,您还记得老奴吗?自打老爷将你送去了金陵城,老奴再也没有见过您了。”

    赵弗蓦然抬眼看着面前的孙奶娘,后面的一句:“我不是周芜”被生生咽下。

    柳嫣则是一脸震惊,长公主和宋玠纷纷盯着她的脸,一样的冷漠,看不出来神情。

    “你骗人,你胡说!”柳嫣上前来抓着孙奶娘的衣服,抬手就要打她:“你昨日分明说的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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