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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锦衣卫大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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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你胡说!”柳嫣上前来抓着孙奶娘的衣服,抬手就要打她:“你昨日分明说的不是这样的,你分明说周芜从来没有去过金陵城,更没有什么师父,也不懂医术,你骗我!!!”
“表小姐疯了,还不快去拉着她。”宋玠横了一眼荷月,冷冷道,顿时几个侍女上前来抓着柳嫣。
长公主的视线重新落在孙奶娘身上,孙奶娘则是看着柳嫣,一脸诚恳道:“表小姐,那日我若是不这么说,您会让我见姑娘吗?”
“胡言乱语。”柳嫣的头发在挣扎之中已经凌乱无比,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孙奶娘:“我从来没有让你这么说过。”
孙奶娘不再看柳嫣,转过身来看着长公主跪下来:“殿下,我家姑娘从小体弱多病,后来一位云游四方的神医到了府上,说是能够治好姑娘的病,但是需要带她去金陵城,老爷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让神医将姑娘带去了金陵,这一去便是七八年,我并未跟着去,那个时候姑娘的年纪还很小,不过才六七岁,如今想来也是不怎么记得老奴了,但是长公主千万不要迁怒于姑娘,我家姑娘真的是无辜的。”
柳嫣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赵弗,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你当真是无辜的?”
赵弗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之间竟是答不上来。
“如果周姑娘想要杀我,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宋玠道,赵弗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正如赵季当日所言,并不是赵弗杀不了他,而是不想杀他。
反倒是柳嫣,看了一眼宋玠,又看了一眼赵弗,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开始狂笑起来:“你们都骗我,你骗我,李路骗我,表哥也骗我,就连祖母你也骗我。”
长公主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柳嫣,将她的暴戾尽收眼底,长公主神色莫辨,声音很是平静道:“带表小姐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小姐,我们走吧。”荷月低声道。
柳嫣被带走之后,她的声音还是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迟早有一天,你们都会死在她的手上!”
宋玠看了一眼面前的赵弗,眼底满是温柔,接过她手里面的幂篱,给她端端正正地戴好,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好了,没事了。”
赵弗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愧疚之意,也许,宋玠压根就不知道,不然怎么可能还会对她这么好。
身份之谜()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既而看着面前的孙奶娘道:“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我那个表外甥女啊;就是脾气倔;其实倒没有什么坏心眼儿;估计是有人从中挑唆;传了几句谣言,她听风就是雨,所以才信以为真。”
“长公主放心;老奴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孙奶娘道。
“那孙奶娘千里迢迢过来,肯定也是累了,半夏;收拾一间上房带孙奶娘去休息。”长公主看了半夏一眼;温声吩咐。
半夏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不动声色收了眼神;她刚要答应。
那边的孙奶娘道:“多谢长公主好意;老奴心领了;只不过老奴此番过来;本来就只是想要看看姑娘过的好不好;既然现在看着姑娘都已经被陛下加封为县主了;而且长公主也待她很好,我就放心了,家中还有几个小孩子和几亩地等着我呢;我这一来;也耽搁了不少日子,只怕家里头已经鸡飞狗跳了,我就不住了。”
长公主也没有再执意留她,对着半夏道:“去账房支出来一百两银子来,孙奶娘这一路来也奔波劳碌辛苦了。”
半夏将银子拿过来,摆放在孙奶娘的面前。
孙奶娘看了银子一眼,咽了咽口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既而低头道:“这可使不得,太多了。”
长公主看着孙奶娘,自然知道她只不过口是心非,所以宽慰道:“不多,您就收着吧,这长安城之中人多口杂的,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怕都会说我们宋府不会做人,要知道三人成虎,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了,只怕是对我们都不好。”
孙奶娘闻言抬眼看着长公主,长公主虽然嘴角带笑,可是眼睛之中却是丝毫笑意也无,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孙奶娘只觉得背后起了一身冷汗,她的头点如同捣蒜杵一般:“殿下放心,这件事情就算是烂在肚子里面,老奴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我家姑娘还仰仗长公主照看呢。”
“你明白就好。”长公主微微一笑,眸中的深意方才收敛了些。
孙奶娘接过去了银子,打了个秋千,道了谢。
半夏刚退回来。
长公主就看了一眼周围的奴才们,厉声道:“我们宋府最容不下的就是嚼舌根的奴才,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了,老规矩,拔了舌头赶出去府去,终身不得踏入长安城,明白了?”
“明白。”周围的奴才齐齐道。
赵弗这个时候方才明白,为何长公主在长安城中的地位如此之高,就算是皇帝也要让她三分。
长公主平日里虽然看着和蔼可亲,可是真正遇到事情之后,她的一双眼睛却是看的比谁都通透,手腕也比谁都强硬。
“那老奴就告辞了。”孙奶娘毕恭毕敬道。
“我送您。”赵弗道。
孙奶娘看了一眼赵弗,垂眉道:“多谢县主。”,宋玠看了一眼赵弗,:“我陪你去。”
赵弗自然不能拒绝,最起码在这个关头她没有办法拒绝。
赵弗在送孙氏出门的那一刻,低声问:“可是师兄带你来的?”
孙氏愕然,然后看了一眼赵弗,继而眼睛对上了她身后的宋玠,她立刻垂下眼眸,语气有些慌张:“什么师兄?姑娘的话,老奴实在是听不懂。”
赵弗转过身,刚好对上了宋玠的眸子,在出了府门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跟在自己身后的宋玠就是个累赘,如果他不跟过来,赵弗就可以走了。
但是宋玠注视着她,就算是她想要走,却也走不了。
孙奶娘被送上了马车,赵弗静静地看着马车驶出巷子,同马车擦肩而过的,是另外一辆青底布缦的马车,朝着公主府缓缓驶来,在巷口停了下来。
下车的人是李路,这让宋玠颇有些意外,李路今日穿着一身紫色的便服,束着白玉冠,更加衬托地他格外儒雅。
他走上前来,冲着赵弗拱手行礼:“县主。”
赵弗颔首回礼,李路既而抬眼看着宋玠,脸上的笑容带着挑衅:“宋大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宋玠看着面前的李路,语气很是不善。
“我当然是过来拜访长公主殿下的。”李路道,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厮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李路看着面前的宋玠:“宋大人该不会是不让我进来吧?”
宋玠紧绷着的脸舒缓下来,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嘴角却微微上扬:“当然不会,来者是客,李大人请。”
李路也不再推辞,只是跟着宋玠走了进去,一路上李路和宋玠倒是无话可说,反倒是李路将视线落在了赵弗的身上:“方才的那位是县主的乳娘吧?”
赵弗抬眼,眼底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继而是戒备,不过也只是一刹那,她就笑着道:“李大人还真是料事如神。”
宋玠冷冷道:“看来我这府里面吃里扒外的人倒还真是不少。”
李路道:“宋大人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方才路过马车的时候,听见马车夫说的,我才知道。”
宋玠不置可否,只是一哂,也不知道相信不相信,不过相信与否,李路也不在乎。
李路来到了前厅,经过了方才的那些事情,长公主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按照老方子,半夏点燃了薄荷香,然后给长公主揉着太阳穴,一看见李路过来,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半夏退下。
“参见长公主殿下。”李路上前一步行礼。
长公主抬眼看去,也不意外:“回来了?”,她说的倒是很自然,好像是早就知道李路回来了一样,这一点让宋玠感觉很奇怪。
李路看了长公主一眼,问出了宋玠也疑惑的这个问题:“殿下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长公主笑而不语:“能够回来当然是好事,怎么回来的就不重要了。”
既然长公主不说,李路也不再追问,二人叙旧了一番,一旁的宋琬只是很乖巧的坐着,李路的眼神扫过宋琬的脸,她的那张脸淡淡的红色已经褪去了不少,这样看着,倒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水嫩无比,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出来她曾经受过严重的烧伤。
“县主当真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李路感叹道。
“李大人谬赞了。”赵弗道:“我只不过是尽了本能罢了。”
李路道:“县主不必自谦,自从我知道县主曾经不顾律法责罚,也要救一个穷途末路的人的时候,我就知道县主担得起这个美名。”
宋玠拧起了眉头,看着李路,只觉得他是在说医治吴藩的这件事情。
李路接着道:“那个人必定会感谢县主一辈子,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且人生路漫长而又美好。”
赵弗抬眼看着面前的李路,四目相对,赵弗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李路依旧笑的温文尔雅。
长公主挽留了李路在府中吃晚饭,李路推脱说是有公事,不吃了,他刚转过长廊,就看见赵弗在尽头等着他。
李路并不意外。
一看见赵弗跟过来,李路对着身边跟着的两个小厮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待会儿就来。”
两个小厮顺从地退下,赵弗停下了脚步,看着李路,开门见山:“李大人为何要帮我?”
李路微微一笑:“当初金陵城中,赵姑娘出手相救,李某感激不尽,只想着某日来报答罢了。”
“我不需要你报答。”赵弗道。
“赵姑娘,话可别说太绝,这世上没有不需要别人帮忙的人的。”李路依旧笑的云淡风轻:“而且,我们合作的不是很愉快吗?孙乳娘的事情解决的很完美不是吗?”
赵弗却没有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帮你。”李路看起来诚恳又真挚,可是赵弗却不信:“我不需要。”
李路收敛了笑容,看着赵弗:“你不是想杀宋玠吗?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赵弗一脸冷漠。
“我只是想要报恩。”李路道:“赵姑娘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帮你杀了宋玠,只要你一句话,我保证,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赵弗蓦然抬眼,看着面前的李路,一字一顿道:“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杀了你。”
李路的笑容一点一点消散:“赵姑娘,你可是想好了,孤云庄的死士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连金陵城的锦衣卫都拿他们没有办法,你若是违约,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那也犯不着李大人劳心。”赵弗道。
李路也不再执着,他只是看着面前的赵弗:“赵姑娘,我记得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从前的你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如今却是犹犹豫豫,畏缩不前,你——该不会是爱上宋玠了吧?”
赵弗看着他,依旧是一脸淡漠:“不管你的事。”
李路也不恼:“我提醒姑娘一句,宋玠此人反复无情,手段比我狠辣的多,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赵弗依旧不答,看着李路,再没有从前没有的象征性的礼仪微笑,甚至连戒备都没有,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李路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二人四目对视,眼中是刀光剑影,片刻,赵弗挪开了眼睛:“你没必要恨宋玠,对于陆辞之死,宋玠仁至义尽,不欠他,更不欠你。”
“是吗?”李路抬眼,象征性的微笑消失殆尽。
“你想要了解当年的真相很容易。”赵弗道:“只是你不信,不愿意去查罢了,你只相信你所看到的,可是却不知道真相远不止于此,他真心实意将陆辞当成兄弟的。”
李路嗤笑一声,继而看着赵弗:“县主说的一句话很对,我这个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我看到的,就是他对于陆辞之死无动于衷。”
赵弗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李路已经不想听了,他冲着赵弗拱手行了个平辈礼:“县主请留步,在下告辞了。”
赵弗也不再说,只是目送着李路出了宋府,刚转过身来,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宋玠。
“你和李路从前认识?”宋玠一语道破。
赵弗本来也不打算再瞒着他,点了点头:“认识,我从前在他病倒街头的时候救过他。”,说着赵弗又补充道:“在金陵。”
“看来,这乳母也是他帮你找来的。”宋玠嘴角扯开一丝微笑,赵弗原来以为宋玠会问她跟李路说了些什么,结果宋玠没问。
她只不过说了一句。
“他那个时候病的重吗?”宋玠忽然问。
赵弗一愣。
救命之恩()
开盛九年隆冬;金陵。
幽深静谧的小巷内;传来打斗的声音。
一个面色不过十七八岁;衣着华丽的少年郎抱着手正在悠哉悠哉地看着被一群人围在角落内殴打的男子。
那男子只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衣;忍受着周围人的拳打脚踢;满脸血腥;却隐忍着一言不发。
这反而更加激怒了那个少年郎;他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男子,声音带着嘲讽:“李大人;风水轮流转,如今你也载到我手里了,你怎么不还手了?”
李路一言不发;神色依旧从容淡定;好像是压根被打的人不是他。
少年郎眉头青筋贲起:“李路,如今这金陵城是我家的地盘;托您的福;我爹从长安被调到金陵;虽然官位低了;可是金陵城是个好地方啊;反倒是成全了我们;现如今你小爷我比在长安城里面过的还滋润呢。”
“这不挺好的?”李路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年郎,这少年郎正是金陵刺史王征之子王泽。
当年王征本是刑部尚书,却被宋玠和李路扒出了贪污的证据;陛下大怒;要将王家打入大牢,王征无奈,只得暗中偷偷去给公孙羊送银两打点,希望他能够帮忙说些好话。
公孙羊虽然得宠,可是却在这件事情上很聪明,没有收银子,反而指出了一条明路——韦澄。
韦澄好色,众所皆知。
王家女出落的天姿国色,名动京城,于是王征将爱女送入韦府,次日韦澄便上书替王征求情,再加上公孙羊出谋划策,王征变卖家产,悉数用来赈灾,皇帝方才略微平息了怒火。
将王家贬到永州为刺史,永州多难民,地处偏僻,可是好歹能够活命,过了一年,王家女为韦澄添一子,韦澄为王家说话,再次让他们调到长安。
但是宋玠极力反驳,此事就此作罢,后来王家女在韦澄面前哭诉,韦澄再次进言,陛下方才将王家调到金陵。
也正是因为此事王家和宋玠,李路的梁子却彻底结大了。
王泽身在金陵,宋玠在长安,有祖上的军工和长公主护着,他动不了,届时的李路也在长安镇抚司诏狱为千户,纵使王家人恨的牙根痒痒,也无法下手。
如今李路被贬到金陵,官位不过是个九品小吏,动不了宋玠,王泽自然可以将火气发泄在他的身上,再加上李路本来就在路上受了风寒,被押送的人折磨的浑身是伤,来到南镇抚司备受排挤打压,病情加重,身子也弱了不少。
而且李路为人聪明,非常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更加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从来不逞一时之强,毕竟金陵已经不是他的天下。
“还嘴硬?”王泽抬手拍了拍李路的脸:“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过我倒是好奇的很,你、陆辞和宋玠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怎么他也不为你求求情?”
李路眼底毫无波澜,依旧是神情淡漠,似乎不愿意搭理王泽。
王泽点了点头:“不过倒也是,现如今他宋玠年纪轻轻已经坐上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的位置,若是为了你们这些小人物惹怒了陛下,可真是吃力不讨好,只是可惜陆辞大人却没有你命好啊,死在了半路上,啧啧,人死不过一抔黄土,可惜陆大人威风一世,死后竟是连尸骨都没个安葬处,被随便抛到了乱葬岗上。”
李路方才抬眼来看着王泽,他眼底赤红,方才的斯文方才消退了些,他凝视着面前的王泽,眼底的怒火一点一点退却,他反而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笑什么?”王泽不由得满腹狐疑,看着面前的李路。
李路看着王泽:“我只是想起来了诏狱里面的一个犯人。”
“他和你一样,世家子弟,曾经也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那时候我刚入北镇抚司,也才是个负责杖刑的锦衣卫,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马。”李路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诉说着这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他非要我从马的钻过去,才肯饶了我。”
“你钻了?”王泽挑眉问。
“没有,宋玠来了,替我解围,他永远都是这样天之骄子的存在,执行正义,我在他面前相形见绌,宛若云泥之别。”李路的声音如同有魔性一般,吸引着王泽继续听下去:“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扬眉吐气,报仇雪恨,任何人都别想小看我。”
“可是我那个时候才是刚入镇抚司的锦衣卫,新人入门必须每天练习杖刑,在豆腐上面铺一张纸,棍子落下,要求纸张破解而豆腐毫发无损。”李路娓娓道来。
“后来,我这项技艺练的炉火纯青。被提拔为百户,主管刑罚,我一直在等着一个时机,终于有一天,时机到了。”李路眼中泛出来些许光泽:“那人犯了错,送入镇抚司,要受八十杖刑,都知道诏狱里面的刑法,不死也得残废。”
“所以他的家人送了五千两银子打点,想要我手下留情。”
“所以,你手下留情了?”王泽问。
“不过区区五千两银子,来交换他儿子的命,未免太便宜了些。”李路微微一笑,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
“所以?”王泽眼中带着鄙夷。
“他家加价了,我没有说一句话,银子从五千两变成了三万两。”李路道:“所以我答应了,收了这些银子,答应让他家儿子肌肤无损。”
“看来还是钱管用。”王泽摇了摇头:“三万两就能买了你李大人的尊严,值。”
“执刑的时候,我亲自动手,当然得让他们家觉得这钱花的值,我特地吩咐了,让他叫的大声些,好不让别人生疑。”
“后来呢?”王泽问,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本来的初衷是要给李路一个教训。
“他真的肌肤无损。”李路笑道:“我练了两年的杖刑,足够保证他肌肤毫发无损,如同那张纸一样,只不过皮下血肉横飞罢了,他那日叫的,凄厉地整个长安城都听得见。”
“他家人就没有发现?”
“怎么可能没发现?”李路道:“可是我早已经将那三万两银子送到了陛下面前,要知道陛下可是最恨贪污行贿之人,所以不用我说,当场那一家人就被下了大狱。”
“后来呢?”王泽问:“你杀了那人?”
“没,已经不需要我动手了。”李路道:“正值酷暑,他身下就连骨头都碎了,只不过皮囊在撑着罢了,没过多久,就烂了,伤口没有处理及时,无数蛆虫从腐肉中生出来,开始吞噬他的血肉,他自己受不了,准备咬舌自尽,可是我也可能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他的确死了,可是不是自尽,而是被蛆虫撕咬,活活疼死的,那间牢房的臭味,足足七日才散尽。”李路眼神明亮,带浅浅的笑意,就好像在诉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一样。
王泽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若不是李路现如今还被控制着,他真有一种错觉,日后咬舌自尽,被蛆虫吞噬的那人正是他。
李路就好像抓到老鼠的猫一样,观赏着面前王泽变幻莫测的神情:“王公子,你若还要继续打,李某发誓绝不还手。”
王泽忽然重重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踉跄后退。
“少爷。”立刻有有几个小厮去扶他。
“走,我们走。”王泽浑身哆嗦,好半天方才挤出来这句话。
他只想赶紧离开李路这个神经病,越早越好,李路只怕是个疯子。
疯子是听不懂人话的。
幽深的巷子再次只剩下李路一个人,他扶着墙,缓缓站起来。
李路浑身筋骨都是疼的,像是断了一样,风寒越发严重,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病情越发严重。
只听见不远处传来叮铃叮铃的声音,一辆挂着青色布幔的马车行驶而来,外面还垂挂着一串风铃,这是出门给人看病的铃医的马车。
这在金陵城中很常见。
马车在李路面前停下,李路抬眼看去,只看见一只洁白如雪的手腕掀开了马车上面的布幔,露出来一张清丽无比的脸庞,那姑娘的声音如同悬挂在廊下叮咚作响的银铃一般清脆:“公子,风寒这病需要早些治疗,不然入骨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那个时候赵弗还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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