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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男主总想当我的腿部挂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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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抬手指向那道以极为不可思议的速度靠近青岚山的黑影,听到响动的其他弟子也纷纷抬头去看,这一看也是疑惑了。
青岚宗有很明确的规定,无论是否青岚弟子在入山后便不得再御剑进山门,这来人是谁?竟猖狂至此!莫不是魔族入侵?
天三最近正好负责内门弟子的早课,此时恰也在场,看到这一幕他眉心一蹙,朝着天空中那不断接近的黑影特意放声高喝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来我青岚宗?还请按规矩卸剑进入!”他的态度还算客气,不至于一出口便把人完全得罪了。
他心中有点焦虑,来人到底是何人,能这么毫无动静的穿过青岚宗的守山结界之人要嘛是青岚弟子,要嘛就是强大到可以直接突破守山结界,前者可能性不大,毕竟没有一个青岚弟子会不懂本门规矩,但若是后者这人得有多强!
想到此他一把拉过身边的一名青衣弟子,低声凑到对方耳边道:“青灵儿,赶紧去通知掌门和两位师祖。”
那叫青灵儿的修士也是个机灵的,天三话落便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颔首往后一窜,身形矫捷地穿过人群消失不见了。
那天空中径自御剑而来的人显然并不打算理会天三的喝止,御剑的速度不仅没慢下来反而还加快了许多。
这情形自是被天三视为公然挑衅,也管不了来人的实力究竟如何了,浑身气势爆涨,再次厉声喝道:“无论阁下是谁,请速速下飞剑!不然休怪我青岚宗上下不客气了!”
语气中的威慑之意表露无遗,青岚宗千百年来的威严不容挑衅。
众弟子也随之齐声喝道:“速下飞剑!”
几千名弟子同时出声,那震天撼地的效果自是惊人,整个广场都随着这声音而颤抖了起来,若是来人精神力稍弱,极有可能还会因这声势而受创,可惜这一切对天上急速接近的人毫无影响。
众弟子只听一声更为狂暴阴冷的声音随之落下,“滚!”他的声音冷得仿佛冬雪中埋藏了千年的冰,尖利,刺骨,杀意浓浓。
大殿广场上的弟子大多是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光是这一声竟是让许多弟子吃不消的吐了口血。
这时最先接到青灵儿通知的掌门凌云已经带着各个长老和余下弟子匆匆赶来,正巧听到那冷如寒冰的一声“滚”,他脸色大变,往日沉稳儒雅的气质荡然无存,面色严肃冷厉。
一股威压从他身上散出来,宽大精美的掌门长袖一挥,扬起轻灵尘土,飞身而起站到了殿上的龙形檐角之上。
“贫道青岚掌门凌云,不管你是谁,都给贫道停下!”他大喝一声,金丹期大圆满的威压如潮水般朝那越靠越近的身影倾泻而去。
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不过短短时间就已经快要接近青岚主殿广场了,这时众人已经能隐约看清来人的身形,那是一个全身裹着黑色大氅的人,不、应该说两个,其中一个较为娇小的人影正被另一人拦腰抱在怀里。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确定这两人是入侵者了,青岚宗上上下下弟子近万名包括外门弟子就没有喜欢穿黑色的人,普通弟子都是宗门常服,而主峰弟子也几乎都是素色衣衫为主。
“若阁下再妄进一步,便是我青岚宗永生永世的敌人!”见自己的威压对对方毫无影响,凌云也不禁有些急了,他和天三的想法一致,这来人必然是强大到不可想象,极有可能胜过师尊和玄阳师叔
他不敢再犹豫,就要飞身过去硬碰硬了,若真让那人过了来,这满殿弟子岂不是全部要遭殃,无论如何,他必须先把对方稳住,至少要撑到师尊他们到来才行。
却见黑袍男子突然停了下来,随着他停下的动作,他头上的兜帽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姿容绝色神情却冷硬如万年寒铁的脸,微挑的漆黑凤眸扫过正要飞过来的凌云,只那么微微一眼,就让凌云连脖子上的汗毛都惊悚的根根竖立起来,身体如被冻住一般彻底僵硬。
那张明明熟悉,这一刻却又如此陌生的脸上的残佞可怖到令人不敢直视,凌云听到他冷冷启唇,一字一顿杀气毕露:
“我说了——都!给!我!滚——谁再敢拦我的路,杀——无——赦!”
天空徒然阴郁的似要滴下墨汁来,闷雷声由远及近,阵阵轰鸣
风送千里香,广场中的青鼎依旧飘荡出淡淡的清香,绵绵花絮随风荡漾,却被眼前的人隔离出一个如幽冥地域一般的空间。
“容师弟!怎么是你!”
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凌云差点从半空摔下来,任他把来人的身份猜了个底朝天,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玄阳师叔唯一的弟子容衍。
底下那些认得容衍的长老和弟子们这下也一起懵了。
“天哪!怎么会是容师叔?”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容衍怎么会这么不知规矩,作为青岚宗弟子居然还明知故犯!”某长老。
“他还威胁掌门!”另一长老。
“他怀里的人不会是卫师叔吧?是不是卫师叔出事了?”而跟着凌云一起过来的天九,他的注意力却完全放在了那个被容衍紧紧抱着的人。
能让容师叔这般珍视的人除了卫师叔之外不作他想,而且卫师叔确实是和容师叔两人历练去了。
这么一想,心中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定然是卫师叔出了很严重的事,容师叔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仿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敌人的模样。他毫不怀疑若此时真有人阻扰他,他会六亲不认的将人杀了。
黑衣黑发的容衍,容貌依旧绝世美貌,比前段日子见到时要消瘦了不少,但无损他的容貌,几许青丝散落在脸侧,只是眼眶深陷的深邃黑眸中透出来的无情疯狂令人惊心,大氅几乎包裹住了他和他怀中的身形,只有抱着怀中人的那双形状美好的修长手指乌云后的浅浅淡阳镀上一层薄金,成了眼前最浓烈的一抹艳色。
繁花依旧如烟,倾城却似蒙了一层极致的黑,看不真切的妖异之美。
“衍儿。”一声冰裂玉碎般清澈的声音在空气中漫开,随之而来那片浅白的衣袂在云雾里穿梭,像是裹着云锦的雾,轻渺渺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玄阳真君来了。
广场中的弟子似如梦初醒般,齐齐跪了下来:“弟子见过执剑长老。”
玄阳并没有理会广场中的任何人,那双清泉一般毫无杂质的眼只专注地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弟子,再次轻声唤道:“衍儿。”
容衍此时如魔怔了一般正低头查看着他怀里的人,微微发黑的唇似乎在对怀里的人喃语着什么,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他的全世界一般,小心翼翼又紧张万分,但他怀里的人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连气息的起伏都看不到分毫,天九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不会是卫师叔已经死了,然后容师叔疯了吧?
玄阳刚到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容衍的气质已经完全变了,以前的他虽然冰冷,但绝不是如这般像是彻底失去了人气,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以他对这个徒弟的了解,能让他变成这样的,只有师兄家那个小姑娘,难道
“衍儿,是不是曦儿出事了?”
听到卫子曦的名字,容衍才像被注入一丝生气一般,猛地抬头看向了玄阳,沉郁无情的黑眸众映出玄阳那张脸后,突然疯一般向着玄阳飞了过来,速度快得如同瞬移,连玄阳都被惊得眉心直跳,他几乎扑倒了玄阳面前才停了下来。
“师傅,求你救救曦儿!师傅,你一定能救她的对不对?师傅,你能救曦儿的对不对?师傅,你能救她的对不对?师傅,曦儿不会死的对不对?她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师傅,曦儿不可能死的对不对?师傅”
容衍神情狂乱,嘴里不断的反复说着几乎相同的句子,间或又会温柔的看一眼怀里的女子,像是在安抚她一般。
这一刻,广场上所有人都认定了一件事——卫子曦已经死了,容衍已经疯了。
“玄阳师叔,这容师弟,小师妹,他们”见容衍这副模样,凌云这瞬间只觉得心口老血都要长喷而出了。
容衍和卫子曦可是他们青岚宗新一辈最杰出的天才人物,这次擎天比试表现之出色可谓是如今斗霄修真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以稚龄双双通过万佛宗见佛道考验,分别夺得魁首之位,让他们青岚宗出了好大的风头,是青岚宗未来当之无愧的支柱,却没想到这出去历练了一次就双双出事了?
玄阳俊美无俦的脸也彻底阴沉了下去,任他再冷静理智在看到自己唯一的徒弟变成这疯疯癫癫的模样都不可能继续冷静下去,他忍住心中的焦躁,屈身向前想要碰触容衍怀中的女子。
但容衍就像被触了逆鳞一般,猛地又退后了几步,瞪着玄阳的眼里满是戒备。
“你想对我的曦儿做什么?”
这一刻,容衍眼里没有什么师傅,只有一个要从他身边夺走他心爱女人的妖魔鬼怪!
那一日在万象山脉,容衍以极为雷厉风行、嗜血残暴,并且强悍到让人目瞪口呆的实力将姬无心及他剩下的炼尸全部干掉之后,卫子曦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也就马上恢复了人身,但她刚恢复还没能与容衍说一句话便陷入了晕迷,怎么唤怎么打都弄不醒她,而她的呼吸心跳也一日一日慢慢沉寂下去。
容衍确实疯了,从他再也感觉不到卫子曦的心跳之时他就彻底疯了,他想要彻底毁掉这个世界,想要陪着他的曦儿永远沉睡。
但他又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清醒,他清醒的知道他得往青岚宗的方向赶路,他一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凡是要夺走他的曦儿的人都被他以极为残忍的方式杀掉。
他要赶回青岚宗,要找到师傅,师傅一定可以救曦儿
这便是支撑着容衍活下去的信念。
“衍儿,我是你师傅玄阳,师傅不碰曦儿,你先跟师傅回离境峰好吗?”玄阳咽下喉间带着苦味的涩意,看着徒弟变成这样,他这颗已经如古井般死寂的心都忍不住紧紧揪痛了。
容衍漆黑的眸子轻轻眨了眨,似乎在确认眼前这个妖魔鬼怪是不是在骗他,他说他是师傅玄阳
对了,师傅!他要找师傅救曦儿。
“师傅,你救救曦儿”他又开始絮叨重复起那段话。
玄阳满目竟是哀伤,抬头轻抚了一下容衍明显消瘦下来的脸,容衍没有反抗,只是不断语无伦次的重复说着话。
情之一字,死人心。
他是这样的,他的徒弟比他还甚。
玄阳深深叹气,神情哀怜温柔的看着容衍:“衍儿,你别担心,师傅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帮你救回你的曦儿的,你放心。”他已经行尸走肉了这么多年,不能再让自己的徒弟走相同的道路,那满目只是苍凉悲伤的绝望之路。
容衍那双黑眸霎时亮了起来,神情也随之清明了许多,“师傅,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救曦儿吗?”
师弟你们是在说曦儿吗?我的宝贝曦儿怎么了?”
玄阳还未回答容衍的问题,就听师兄带着疑惑与不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未到声已到。
离他们最近的凌云这时也有点六神无主了。
兹事体大,小师妹看来是真的不行了,师尊有多宝贝小师妹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说得夸张点,在师傅心里,估计他们几个师兄妹全部加起来也没小师妹的一根头发丝重要。
现在小师妹出了这么大的事,师傅还不得跟容师弟一样一起发疯啊?
愁死人
须臾功夫,玉真颀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玄阳身旁,他扫视一眼现场,凝重压抑的气氛实在不容他乐观,何况容衍这诡异的模样想让他忽视都难
不用出口询问,他便几乎已经确定容衍怀里那团被牢牢包裹着的人形就是他的宝贝徒弟,但让他惶恐的是,那黑团居然连一丝气息都不曾发出,这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云,你告诉为师,容衍怀里的不是你小师妹。”他的语气沉重又带着一丝绝望,微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容衍怀里那具身体,被宽袖挡住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也禁不住的打着颤。
凌云喉间哽住,眼眶中的泪水差点忍不住滚落下来,“师师傅,那”是小师叔
他哽咽着,说不出口。
而这时下方与卫子曦感情最为亲厚的天九却已经克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小师叔小师叔”
“闭嘴!”
他的哭声却刺激到了容衍,他怒目瞪视着下方哭泣中的天九,漫天杀气徒然从身上散发开去,“不许哭,我的曦儿没有死!她!没!死!谁再哭我杀了谁!”
天九被这骇人杀气包围,吓得他差点被自己的泪水噎死,哪还哭的下去。
这一刻,玉真再想欺骗自己也骗不下去,但这怎么可能呢,他的曦儿怎么就没有预兆的死了,不对、这不可能,“不可能,曦儿没死,曦儿的本命命牌明明还亮着!”
“师兄,你是说真的你确定曦儿的命牌还亮着?”玄阳闻言激动的差点抡住自家师兄的衣襟,而容衍则愣愣的看着他们,显得不太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的样子。
“我确定,因为担心曦儿在外的安危,所以她的命牌我一直带在身边。”
说着玉真便从自己胸口掏出了一个亮着土黄色光芒的命牌,命牌上刻着卫子曦的名讳,确实是她的命牌无疑,虽然命牌上的光芒有些暗淡,但只要光芒没有完全熄灭,就代表着
卫子曦没死。
“衍儿,快随为师回离境峰。”这下玄阳再也不敢耽搁,一手拉住半疯半怔的容衍,一手拖住自家师兄,急速赶往离境峰的方向。
第96章 血契与白菜被拱事件()
离境峰中,落花依旧飘飘,流水如故淙淙。
卫子曦的身体被容衍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榻上,大概是因为从那块还发亮的命牌中得到了力量,容衍此刻的样子显得平静了许多,虽然身上还带着那股凌厉至极的可怕煞气,但至少他的神情并不那么疯狂狰狞了。
他轻手轻脚的挨坐到卫子曦的身边,动作温柔细致的将她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色大氅摘下来,露出卫子曦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小脸。
她很干净,秀致的脸上没有一点脏污,枕在蜿蜒迤逦的黑色长发上,羽翅般的长睫盖住了她晶莹动人的黑眸,她静静的沉睡着,若非鼻翼之间不见丝毫的收缩,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恬静安眠的小姑娘。
玉真看着这睡着了的小姑娘,微红的眼禁不住又湿润了几分,艰难的忍住眼眶里的热潮,却忍不住想要上前抚触她的手,但他刚伸出手就被容衍一把扣住了手腕,他的力道大得出奇,速度快得惊人,让玉真既诧异又疑惑,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也不明白他抓着他做什么。
却听容衍像被人侵犯了私有领地的恶狼般,眉目艳丽而锋锐,睁着黑眸厉声低喝:“不许碰她!”
“衍儿,他是你师伯玉真真君,是曦儿的师傅,你冷静点,没有人想要抢走曦儿。”玄阳赶忙上前安抚他,他看出来容衍现在的情形还不太稳定,也许只有等卫子曦真正安全了,他才能恢复正常。
玉真因为刚才到场较晚,没看到容衍发疯的主要场景,只觉得他看上去不太正常,看师弟这模样心里也是猜到了几分
深深的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哀怜,也不再去摸卫子曦了,这时候还是不要刺激容衍比较好,“师弟,你赶紧看看曦儿的情况吧。”
一切以曦儿的安危为重,其他事他现在也根本无心追究。
玄阳点头,不过还是事先对容衍说道:“衍儿,为师要为曦儿检查,可以吗?”
“好,师傅帮我救曦儿。”容衍轻柔的拿起卫子曦摆在胸前的一只手,放到玄阳的手上,然后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玄阳接过她的手,在两双炽热的眼睛注视下查看起了卫子曦的情况,疏气导脉半晌之后,他才蹙着眉将卫子曦的手放回了原位。
“师傅,曦儿怎么样了?”
“师弟,曦儿还有救吗?”
容衍玉真两人心急如焚,同时开口问道。
玄阳的面色也有些凝重,卫子曦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差了许多,“放心,曦儿暂时不会有事的,她现在这情况只是假死了。”
“假死?”玉真低喃。
“师兄,曦儿是上古神兽金龙,与人类和普通神兽不同,她的神体会在最危机的时候自动进入假死状态保护她,所以我们人类无法做到的,她却可以。”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卫子曦的一切生命迹象都已经消失了,命牌却还不灭的原因,除非她的肉身彻底毁灭,不然她就不算真正的死亡。
玉真又看了看那张恬静安详的睡颜,闻言心中勉强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曦儿暂时不会有事,“原来如此。”
“所以衍儿,你们这一路到底遭遇了什么?你先冷静的跟为师说一说。”玄阳转向这时又一动不动专注看着卫子曦的容衍,希望从他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
容衍白玉纤长的手指捻起卫子曦的一根长发,紧紧握起,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卫子曦缓缓的将这一路发生的大部分事娓娓道来,声音低沉毫无起伏。
殿里明亮的光线让他觉得刺眼,容衍看着卫子曦安睡的脸,手若冷玉,心若玄冰,他说着说着只觉得喉咙干哑,咳了一声,感觉嘴角有一股暖流滑落,一滴一滴染上了曦儿苍白的脸,为她失去广场的脸颊抹上一层红霞,朱红色的海棠花,开得真美。
长指轻点着她脸侧的花容,如绽放出一层层的花瓣,容衍低头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灯火勾勒出她美好的线条,他珍宠的磨蹭着她的脸颊,喃喃轻语:“曦儿,你真美。”
容衍其实并不太知晓自己正在说些什么,玄阳他们又明白了一些什么,他的耳朵里不断有声音传进来,却进不了他的脑海,他彷徨不安,他渴望的声音不再响起,他吻着的人儿再也不会给他回应。
他失去了她的温度。
容衍的异常让玉真师兄弟两个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他们作为师傅却让自己的徒儿遇到这样的危险也是难辞其咎。
想到他方才所说的一切,他们心里也明白了这两人当时是遇到了怎么样的困难,才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一重伤一疯狂。
姬无心,就算是玉真,都不敢说自己能对付得了他,而他们俩还只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这样的危机下选择孤注一掷的做法并不令人觉得奇怪。
“师兄,曦儿应该是强行使用了血祭,才能在没有龙骨的情况下短暂化龙。”玄阳涉猎甚广,多少可以猜到卫子曦当时的情形。
玉真虽不懂血祭的含义,但多少也猜得到这肯定不是好东西,“就是那血祭把曦儿害成了这模样?”
“恩,血祭的代价就是寿元和修为,越强大的血祭损耗也就越大,曦儿如今的情况就是寿元已尽。”玄阳叹息一声,冰冷的俊脸上带着遗憾,“但她是金龙,本身的寿命其实根本无法计算,所以才会进入了假死状态。”
“把我的寿命给曦儿,曦儿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他们以为根本没在听的容衍此时却突然插话,他的身体紧紧绷直着,眸中水波荡漾,带着希冀与央求。
玄阳凝视着他,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衍儿,寿元并非血液或者修为,可以想办法渡给他人,寿元过于虚无缥缈,根本不是你想给她就能随随便便给的。即使可以,也有可能无法成功,或者顾此失彼。”
容衍闻言却沉默了,他的神情平静,并没有被否决了的失望,他缓缓的垂下了头,凌乱的长发滑落下来,掩住了他阴晴不明的脸。
殿中的青铜紫漆炉上细细的烟雾衰弱下去,空气中似乎有雨水的薄雾,离境山落霞殿外蒙着一层透明的纱帘,透出的光如柔雾般清冷浅淡。
三个男人同样颀长精瘦的影子随着日落渐渐映在纱帘上,却显得那般的清寂孤独。
“师弟,让曦儿和衍儿血契吧,虽然曦儿现在处于假死状态,但我想你肯定是有办法的。”玉真俊雅出尘的容颜似乎在短短时间苍老了许多,看着曦儿这模样,他的心头有万般的不舍和怜惜,却无能为力。
他始终还是老了,什么也无法替曦儿做了。
玄阳有点惊讶玉真的这个决定,他虽然心中也有这个打算,但他没想到这个决定会由师兄提出来。
所谓血契,即为血之契约,是只存在于人类与灵兽或者神兽之间的契约方式,比起与本命法宝的本命契约和普通的主仆契约,血契则是世间最为霸道的契约方式。
本命契约之下,宿主为主,法宝为辅,法宝作为辅助随同宿主成长,法宝或者宿主若有一方消亡,对方也会受创,但绝不会跟着消亡,而对宿主的影响相对更小,本命契约也可以解除。
而血契之下,双方不仅生命共享,修为共享,甚至一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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