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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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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巴跟他打招呼:“我我、睡不着,想过来——”
我本来都打好腹稿了,想说我饿的睡不着,过来问你要些吃的,但是我话还未说完,慕容非便突然将我横抱在胸前,大步流星的朝睡房的方向走去,我被吓得一片空白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使劲在他怀中扑腾,嘴里大喊着:“慕容非,你放我下来!你要干嘛你?”
他微愠,脚步却不停,“嘘,好吵。”
“你放我下来,我下来就安静了!”我揪着他的衣领,依旧跟他拼着力气。
他丝毫不理会我的大呼小叫,走到床边,随手就把我丢到平整的没有一处褶皱的锦丝被上,我痛的唉吆一声,没等我坐起来,慕容非已经和衣躺下,大手一捞,就将我拥在胸前,他身上有浓浓的酒气,我别过脸,双手使劲将他向外推。
他却拥我拥的更紧。
我认输,没出息的带着哭腔说:“慕容非,你别这样,你放开我,我害怕……”我从小就害怕喝了酒的男人,小时候因为顽皮,恰巧惹得喝了酒的父皇生气,他平时是极疼爱我的,那次却命人将我关进一处行宫中,本来只是要关一炷香的时间罢了,但是父皇却睡着了,醒来时我已被关了四个时辰,那时年纪小,原先又听说这处行宫晚上是闹鬼的,所以当父皇亲自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将嗓子都哭的沙哑了。打这以后,父皇便从未如此这般惩罚过我,但是这件事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以至于现在每逢见了醉酒之人,都尽量躲得远远的。
慕容非将我拥的更紧些,我浑身颤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说:“我也害怕……但是有个人陪着便好多了,小时候总是这样想,却也只能想想罢了。你刚才说你害怕,你怕什么?”他稍稍放松了手臂,拉开距离低头看我。
我趁机离开他,往床内缩缩身体,他脸颊绯红,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却不敢瞧他的眼睛,“你这个样子,我就害怕。”
他轻笑一声,紧接着身体更向里靠过来,我被『逼』得紧贴在墙上,他满意的勾起唇角,看着我躲他,我瞪大眼睛“回敬”他。
“小时候,我常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娘亲才不要我,于是我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我爹教我练剑,虽然不喜欢,可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不过因为确实没什么天赋,”他自嘲般的笑笑,“每天晚上手都疼的睡不着,那个时候我以为只要付出努力娘亲就会回来,可是,她又怎么可能舍弃荣华富贵呢!她把自己毕生的爱都给了姜王,给了她的小儿子,至死都不曾想过我过的怎样,你说,是不是我不够好?”
慕容非越说越激动,他发狠地施力,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掉了。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爹跟你娘……”
他仿若未闻我说的话,“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他拥有什么,我都要抢回来!慕青,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像我这样的一个人,爹不疼娘不顾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知道你爱他,原本他中了天下归心的毒,是没有解『药』的,但是你偏偏心甘情愿的跟他换血,我想不明白,那样一个薄情的人,你爱他什么呢?”
我摇头,“不知道。”爱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凡能解释清的感情,又岂会让人魂牵梦绕的放不下呢。
他笑,声音清脆的落在我的耳畔,“你说没有人要我死,可是我从出生就注定了要与时间赛跑,大夫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我想问问苍天,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惩罚我?小的时候我并不怕死,可是越是长大,我的恐惧便多一分,这种慢慢走向死亡的心情每天折磨着我,越是看过了这世间的美好,越是放不开手了……”
慕容非的话让我大为吃惊,我终于理解他所谓的难受是什么意思了,我看着面前这个二十三岁的男子,第一次充满了怜悯之情。
“慕青,其实我是怕的,每每想到我明天或许就再睁不开双眼,就害怕的浑身战栗……”
“这个世界这样大,竟容不下我一个慕容非……慕青,你能不能抱抱我?”
第六十三章 真相()
第六十三章 真相
边塞的荒凉在收兵的哨声响彻的时候显得尤为寂寥,残阳如血,没有一丝温度的照『射』在死去的战士身上,在战场上,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但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他们就是唯一,他们是年迈双亲的儿子,是痴等女子的丈夫,是年幼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们现在却躺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再也回不去家乡;再吃不到家人为等候团圆而做的饭菜……
慕容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我不知道她看此情景是否会懊悔自己发动的这场战事,但是我在她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看出悔意,我无心与她说话,转身要走,她却幽幽开口——“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比起讨厌,我更恨你。你或许会觉得我心狠手辣,我当*迫端午吃下毒『药』,今日让卫国的战士血流成河,如果真的有地狱,我怕是要下一万次都不够的……可是慕青,在我眼里,你正是如同我一样的存在。”
在我不解的目光中,慕容雪继续道:“干爹收养我那年,我还很小,只知道玩,他把在街边乞讨的我领回族中,我庆幸不再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同时也必须接受严酷的训练,是阿非陪伴我走过了这无数个黑暗的日子,他是我继续呆在东城族的动力,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其实你不必唾弃我,在爱面前,我跟你、跟端午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说:“我跟端午的爱不是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你小时候就故意接近景烟,你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你可曾想过,你同时也是他黑暗岁月中的唯一寄托?”
慕容雪冷笑:“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阿非,阿非命很苦,一出生便被母亲抛弃,身体又伴有疾病,干爹说,若想救阿非,只有至亲手足才行,你能为了景烟以身试毒,我为什么不能为了阿非接近景烟?”
我明白了,慕容非为什么会做那个所谓无意义的假设,原来如此……如果我是慕容雪,我会不会处心积虑地只为救活心中所爱之人,我沉浸在这个问题中,久久不能自已。
慕容雪说:“这一切就要结束了,你跟我之间的斗争即将尘埃落定,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可是有的人却再也看不到了。”她语气如常地说着这个残酷的现实,本就温差大的异常的边塞,此刻只让我觉得寒彻心扉。
结束?
“这就是慕容雪所说的结束吗?”我冷声质问慕容非,“你把太后带到这里,景烟他一定会来,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仇恨,敞开心扉看一看这个世界呢?”
慕容非凝神看着我,冷眼道:“我从不觉得这个世界有哪里是值得我留恋的,正如我在这个世上,从没有真正拥有过什么一样。”你让我觉得有一些委屈与不快是可以说出口的,但是在经历了那些之后,你却只留我一个人,看着你与他人远走的背影……慕容非想着这些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我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慕容非,你自己看看!”我将从他房内偷拿的笔记甩到他面前,若不是我不小心洒了茶水上去,根本不会发现这纸张另有玄机。
我按照慕容非笔记上的配比研究解毒的解『药』,却忽略了欲速则不达的原则,深沉的夜,我因睡眠不足而精神萎靡,欲饮茶水提神,手却在碰到茶杯的瞬间将杯盏打翻,一杯凉茶浸湿了我桌上的笔墨,我惊慌的拿去火炉上炙烤,这样一番手忙脚『乱』下来,却发现纸张上的字已经密密麻麻的与慕容非的字迹混在一起,但也不难辨认。
“乌日娜,我想减轻我的罪孽,却不敢再去找你,我怕我会嫉妒的发狂,你跟姜国皇帝大婚的那日,我就在街道旁看着,看着我曾经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子……但是我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终究还是辜负你了,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成为东城族的接班人,我在你生下非儿的当日,骗你说非儿已死,我只有跟你断绝往来,才能得到这些啊!
我以为我不会后悔,一个男人,只有功成名就才能证明自己,为了忘记过去,我全身心的投入到族中的大小事务,然而越是想忘记的事情越发的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自责的同时暗示自己,是你先离我而去,是你背叛我在先,唯有这样想,我才能减轻自己身上的负罪感……
为了延缓我的死期,我服用了大量的有毒物,这些毒物使我越来越不清醒,它们使我笃定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我将这种黑白颠倒的言论灌输给了非儿,现在,我即将死去,也突然清醒,这就是常人口中所说的回光返照吧,可是我来不及对非儿解释这一切了,只有写下来,希望他能看到……不要像我一样,一错再错……
乌日娜,是我的自私与贪婪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不起……”
慕容非双手颤抖着,双眼充满了不可思议,侧身向我:“你以为这些能骗得了我吗?我不会上当的!”他双眼红红,将笔记撕个粉碎。漫天落下的纸屑扬扬洒下,就像心被撕裂了无数块,直到再也拼凑不完整,能够做的,只是看着这满地的伤心……
“这世上最累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我脑中蓦地回响起慕容非的话。“这世上最累的事情,莫过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碎了,还得自己把它粘起来。”现在,这满地的心碎,不知道是否还粘的起来……
此时侍卫上前通报:“公子,营外有自称景烟的人求见。”
我忙走向前几步,回头看慕容非,他冷冷看我一眼,吩咐道: “带他去帐外『操』练的空地上。”说完欲转身离开,我拉住他的衣袖,坚定的说:“我要见他!”慕容非侧头冷眼看我,我丝毫不避讳他的眼神,他转身快步离开,我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
这一段短短的路程,我走的心惊肉跳,不知是不是会像慕容雪所说的一样,我正在走向一个结局,这个结局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试图找出两全的方法,却始终跑不过时间的脚步……
士兵『操』练的空地上,我远远看见景烟一身黑衣与太后紧拥在一起,“景烟——”我刚跑出两步,又被慕容非紧紧地拉回来。
听到我的呼喊,景烟也快速朝我们走来,此时慕容非却不再前进一丝一毫,站在原地看着景烟走近,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说:“这个世上怕是再没有同我一样的人了,活了那么久,恨了那么久,到头来却发现只是空恨一场……”
我欣喜道:“我没骗你,你相信那封信了吗?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我话音未落,却听太后一声闷哼,挡在景烟面前,背后刺入两把利箭,景烟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突发的一切,随即大吼一声。
我一句话还未说完,一切竟已迟了。
我转身看向后方,慕容雪剑拔弩张,刺眼的逆光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是铁了心要置景烟于死地了,方才太后替景烟挡了一箭,她势必会再出手,我挣脱慕容非的束缚,奋力向景烟跑去……
我从不知道自己竟会跑得这样快……以往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在我脑中再现,我只听得到自己喘息的声音,眼中看得到全是景烟此时的无助与愤怒,我会跑过箭的速度吗?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些跑,挡在景烟前面,就像若干年前,在那锋利的刀刃即将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是景烟救了孤立无援的我。
所以,我也会降临在你的身边……
利箭如风一般的速度而来,我张开双臂挡在景烟面前,闭上眼睛等着利箭穿透我的身体,我听到风在我耳边呼啸的声音,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将我紧紧包围住,我睁开双眼,看到景烟微笑的脸庞离我这样近,他低声在我耳边说:“这个时候,你不躲在我身后,跑前面来做什么?”
我由背对着慕容雪改为面对着她,还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景烟道:“以后有危险,再不许你如此任『性』。”他眉目皱缩,我环抱着他的手仿佛被什么粘稠的『液』体粘住了一般,景烟闷哼一声,我拿开自己的手,看到上面全是鲜红的血……
我慌『乱』地随着景烟下沉的身体瘫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挡在景烟前面抱住他,任他如何挣扎都不在妥协:“你怎么这么傻?谁叫你突然跑到我前面的?”
景烟深呼一口气:“别哭……”他用握过我的手替我擦拭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却是血红一片,他想要将这不吉利的红擦拭下去,却越擦越多,我叫他别『乱』动,自己在衣服上胡『乱』抹了两把。
此刻我的心中眼中全是景烟一人,丝毫不觉身后发生的一切。
为了等待这一天,慕容雪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所以这一刻,她还需要把眼前这个碍事的人解决掉,没有她,慕容非才能全心全意地呆在她身边……
利箭再次从慕容雪所站的高台上『射』出,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下,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许多。
慕青抱着景烟的姿势丝毫未动,慕容非却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单膝跪地,慕容雪心下巨惊,再看慕容非身后长长的箭柄,只觉眼前发黑,她顾不得别的,双脚发虚的朝他跑去……
我听到慕容非叫我:“慕青……”一声比一声坚决,我转过身,看他一眼的期盼:“终究是迟了……你恨不恨我?”
夕阳瞬间隐去,只余头顶的乌云覆盖在空中,慕容非向上看了一眼:“我死了,你会为我而哭吗?……慕青,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过要把一切摧毁成这样。景烟与你都中的是天下归心,但是解『药』只有一颗……”慕容非艰难地站起来,走了几步,体力不支地摔在地上,景烟示意我过去扶他,我走过去,他已经爬到了太后身边,口中喃喃道:“不止爹对不起你,连我也是……”慕容非大口大口的喘气,我说:“你少说两句,保存体力,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慕容非侧躺在地上,拉起我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开心的说:“我终于不用再害怕了,这一次我可以睡个安稳觉,梦里会梦见冰糖葫芦……”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有努力贴近他才能够听清楚,在慕容雪将我推开之前,我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是“我看了这个世界,它很美……”
第六十四章 浮生灭()
第六十四章 浮生灭
仿佛一夜之间,姜国开始进入真正的冰天雪地的寒冬,昨夜一场霜降过后,气温骤降,我随意披了件裘衣,走出房门。
雪花洋洋洒洒在半空中随风舞动,我伸出左手想要留住这一刻的时光,雪花却在触碰到我手掌的瞬间消失,有些人有些事亦是如此,越想抓住,越留不下什么。景烟因身中剧毒和箭伤,已昏『迷』了七日,这七日,对我来说,就像七年一样漫长。
大师兄在殿内听御医的诊断,我独自在外等候,我越来越害怕从御医口中听到景烟还有多少日子可活,从一开始急着要御医给我结果,到现在的惧怕,我的勇气被这无声的折磨一点一点啃食干净……
“你打算在外面站多久?”大师兄站在我身后问我,我未回头,开口说:“太后的后事都稳妥了吗?”
“嗯,等景烟醒来就可以安葬了。”
我点点头。“我一会儿想去慕容非的墓上去拜拜。”
大师兄说:“我陪你去。”
世间痴情的女子众多,慕容雪无疑是其中特别的一个,我到现在才有那么一丁点懂她,那日她在『操』练场上将我推开,紧紧拥住慕容非,我以为她会嚎啕大哭,她没有;我以为她会情绪崩溃,也没有。她将慕容非抱在身前,口中的呢喃如三月春风般轻柔:“阿非,阿非……”她一声声唤着,手指一遍一遍抚上他的眉眼,“你睡着了吗?有些话,你睡着了我才敢对你说呀……我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你答应我,再不把我当妹妹看待的,可你总是忘记,我不想做你妹妹的,一点儿也不想……你知道的是不是?”
慕容雪脑海中浮现他们两个被慕容渊一起教训挨罚的场景,“那个时候跟你跪在一起我总是笑,你问我为什么受罚还那么开心,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就永远也猜不到……阿非,我做了很多很多坏事,被很多人诅咒下地狱,所以我很怕死,但是比起现在,我倒不那么怕了……”
慕容雪的唇紧紧贴着他的耳,声音小的若不可闻:“阿非,你怎么忍心独留我一个人活着……”
慕容雪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最后紧紧地拥抱着她一生至爱的男子共赴了黄泉……厚葬他们的时候,没有人能把他们的手分开,我只得下令将两人葬在了一起……
祭拜完回来,我问大师兄:“还要多少时日就到仲秋了?”
大师兄答:“十一日。”
“今年又不能陪在海师父身边了,我们不在他身边,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赏月。”
大师兄凝神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慕青,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想家,我离开了你这样久,你还是一点没变。”
我咧开嘴一笑:“若你知道如何有让我开心的法子,你会告诉我吗?”
大师兄专注的看了我一会儿,未摇头也未点头,大步出了正殿。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收起脸上的笑,将身后的书信铺展开来,这是大师兄回给海师父的信,只寥寥数语,却与我猜测的一样,果然是有法子救活景烟的。
现在的心情,就好像跌入海中,努力挣扎了许久才坚持着没有沉下去,但实实在在是筋疲力尽了,在我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我抓到了一块漂流木,尽管它很小很小,但是对于我来说,就是黑暗之中的唯一一点光明,唯有死死抓住我才有一线生机。
“这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这样严肃的说话,慕青,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大师兄不似方才对我竭斯底里那般,转而平静的看着我。
他的眼睛红红的,从小到大,我从没见他哭过,我们两个人总是没个正经的胡闹,师父为此深感头疼。至今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父皇把我送到山上,我哭着不肯让他下山可还是没能阻止父皇的脚步,那一天我都把自己关在房中鬼哭狼嚎,直到哭的没了力气,才想起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悄悄将脑袋探出门去,还没观望个来回,就听有人叫我:“小屁孩,你怎么不哭了?”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小孩子蹲在我窗户底下,正睡眼朦胧地盯着我看,我因觉得被人发现我出来找东西吃很没面子,遂心虚的提高嗓门说:“我母后不要我了,我父皇也要抛弃我,我不要活了!”
他听后沉默了一下:“师父将我领回来的时候,我还很小,师父跟我说,他差一点就觉得养不活我了,我从小就没有爹娘,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我跟你不一样。”话刚出口,自己就意识到不妥,忙转移话题: “你在我窗户底下做什么?”
他微楞,接着恢复刚才睡眼朦胧的样子:“我在听你哭啊,你为什么不哭了?”
听他这样说,这下换我傻眼了,我瞪大眼睛瞧着他,心里想着如果他脑子有病我的确也看不出什么来,便直接没好气的问他:“本姑娘我想哭就哭,关你什么事!你别在我窗户底下溜达了。”
他叹口气,仍旧一动不动的窝在窗户下,脑袋靠在墙上,幽幽的说:“我听你哭的挺有节奏的,听不一会儿就有睡意了,这可比师父给我治疗失眠的草『药』管用多了,我刚才睡的正好,你再继续哭一会儿呗!”
我从牙齿里蹦出一个“滚”字,他吓得立马从地上跳起来,像极了被蝎子蛰了,我看着好笑,可还是很努力的把笑憋了回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走过来塞到我手里,立刻又远离我一段距离,我疑『惑』的看看纸包再看看他。
他说:“你刚来不知道,师父虽然为人慈祥和蔼,但是也是非常有原则『性』的师父,你错过了开饭时间就没有饭菜吃了,这个烧饼是我给你偷偷拿回来的,你哭了一天,这也是个体力活,吃完了好歹能熬过今天去。”
我『摸』着手里的纸包,心里顿时十分感动。尽管已经凉了,但是烧饼的香气还是让我咽了口口水,“谢了。”
他咧开嘴傻笑,边往外走边回头笑:“要是还想哭,就吃完了再哭,我倒是很想再听听催眠曲。”
我举起拳头吓唬他,他迈开腿就开始跑,我急得在后面跺脚:“明早几时开饭你还没告诉我呢!”
大师兄一直很关心我,从前是,现在是,将来……如果我还有将来的话,将来也一定是。我从回忆里回过神,使劲冲他点头,“我需要你帮我。”
大师兄说:“也罢,你这样固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我们想改变也改变不了,只是,你为了救他置『性』命于不顾,他醒来却不再记得你,你觉得、你觉得这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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