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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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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的云淡风轻。
“慕青,你不是男子,终不能体会我的无奈,我失去的,是我这一生中最想拥有的——自由。”
那个时候我还不能完全理解景烟所说的话,自由是什么?无非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他既是一国之君,自然拥有了这些。
“所有人都尊称我为王,我想你称呼我的名讳。”
其实,我本不是冥顽不灵的女子,大师兄后来问过我,为什么就非要是景烟?是啊,为什么非得就是他。我想,这个世间的人都有自己的劫数,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景烟是我的劫。他说的话,我原以为这就是最温情的话了,于是,这又成为了我的执念。直到后来,司徒空提亲,我才知道,什么样的才算是情话。
狩猎如期举行。
大师兄终究还是应我之邀去了,太后喜笑颜开,周遭围着一群妙龄少女,与她『吟』诗作对,欣赏姜国英勇的男儿马背上的技术。
我游离在她们之间,找不到对自己合理的定位。
“听说你医术高明?”一位面若桃花的女子对我『吟』『吟』笑着,仿若让人置身于春风之中。
“姑娘过奖了,我怎可担当如此大的赞赏。”我本无心参与到她们之中的对话,可是这位身轻如燕的女子却与我继续攀谈——
“听说你是护国大将军雷霆失而复得的爱女?”她笑容极淡,静静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委实听不出这个面善的姑娘话中有话,只得老老实实的点头。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她欢悦地扬了扬拖到地上的裙尾,“各位姐姐,慕姑娘果然是雷霆将军的女儿。”听闻她的话,太后以及众位公主都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来,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见她兴致正浓地说到,“早听闻雷大将军身手不凡,膝下的子女也都个个称得上骁勇善战……不如,借此次狩猎,慕姑娘为我们展示一下雷家后人的天赋可好?”
我闻言皱眉,还未答话,只听太后笑言,“海棠,你还是玩『性』不改……”语气里充满了疼爱之情,“雷将军失而复得的公主,岂能抛头『露』面与这些男儿一起狩猎。”
被唤作海棠的女子,听完太后的话,并不胆怯,有条不紊地道:“海棠明白,要说这雷大将军对爱女的宠爱,单单看这慕姑娘的名字就晓得了……”
哪有失而复得的女儿仍旧随了外姓的呢!
太后连连点头,“雷将军设想周到,怕慕青一时适应不过来。”
其他的一众女眷听此都心知肚明的舒展开笑颜。
我向前一步叩谢太后的解围,慢言说到,“慕青自小与父亲分别,一些简单的功夫倒是学过一些,但是万万不及父亲与其他兄妹们,展示说不上,大家莫怪了我献丑就好。”
“也好,今儿大家伙都高兴,慕青助兴是好,莫伤了自个儿。”太后应允,其他女子也都拍手称好。
我同其他将士一起挑了马匹,听闻太后讲说,景烟年幼时最喜骑『射』,姜王也格外的宠溺景烟,亲自教予他骑『射』的技巧,每每赶上狩猎,景烟都是拔得头筹满载而归的。太后同我说的这些,我自是没有机会看到,景烟封了王,便不再与将士们一起狩猎,如此这般,倒也真的如同他所说的,得到一些东西,必要舍弃其他。为了王位,他舍弃了自由。
自由的重要『性』,我在被景烟囚禁在姜国时,体会的最为深刻。
大师兄事后说我多半是疯了,那骑『射』的本事,海师父没有教过我们,他晓得的慕青,大概只是心中追随景烟,整日与草『药』打交道的那个疯丫头了。
其实,作为南国公主,我虽自小离宫,但父皇倒是也亲自教过我们一些,加上我胆子大,倒也学到了其中的精髓。
景烟,你失去的这些自由,我一一帮你经历。
驾了马匹,我仿佛看到年幼的景烟,鲜衣怒马,侧帽风流。风声呼啸在耳边,我扬起鞭子,加快了速度……
海棠,原是景烟安排的人。
他为了一个慕容雪求我相助,我想起,他曾经无奈的喃喃自语,……却道故人心易变。
景烟,他一心一意只为慕容雪。
景烟,我们都是夸父逐日的人。你便是那天上骄阳,我生为地上的夸父,生来就是追随你的,纵使那前方是深渊万丈,我也义不容辞,为你粉身碎骨亦甘愿……
第八章 最凉不过是人心()
第八章 最凉不过是人心
有时候,只消一件事,一句话,有的人就从我们的生命中消失了。
第二日我醒来的尚早,看着身旁的景烟安静的睡庞,眼泪就悄无声息地再次滑落下来……我侧身端详着他,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峰,一切都与当年他救下我时无异。可是,纵使人面桃花依旧,他,还是我认识的景烟么。
我只觉得心口无端的吃痛,大概,从他将我赶出姜国,在我成亲当日抢婚的那刻起,他就已然不是我认识的景烟了。往日的景烟,虽对我漠然,却不至于蛮横。昨晚,当他撕裂我的衣襟,在我身上留下他的印记的时候,我就该明白的——他不过是我一心描摹出的影子,不论我为他做过什么,终不会感动他。
这些年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一人自相情愿而已。
我伸手抚上他的眉峰,景烟,他有世间男子鲜少的好看眉眼,只可惜,他那双顾盼流连的双眸中除了慕容雪,再无人能住进去。我痴痴的回想往事,景烟的睫『毛』微动,我忙收手,转身躺下假寐。
身后的景烟随即翻转了身子,将我拥住——我全身随之战栗。他却全然不在意,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安静的呼吸落在我的耳边……我想,他大概将我错以为是慕容雪,如果过后发现他大婚当日在这“鸾凤殿”留宿,可能会一怒之下将我杀了泄愤。
他吻了我的耳际。我欲起身,他却将我强行揽入怀中。
“不要说话……”他喃喃自语,在我听来,却全无柔情。
可我最终还是挣脱了他,起身、穿衣,然后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听候他的发落。其实景烟并不知道,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怎样的煎熬,纵使他变得全然陌生起来,可依旧是我恋慕了多年的景烟,他宿醉留在我的府邸上,将我深深地嵌入到他的身体中,我却要在第二日醒来,等待他,等待他如何发落坏了他与慕容雪洞房的罪人……
然而他却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乱』,一如既往沉着冷静的起身穿衣,他甚至叫来侍女为他去宜阳殿取来上朝的衣物,自始至终,他竟再没瞧我一眼。他离开之后,我顺势跌坐在冰凉的地上,连侍女进来都不曾察觉,她们慌『乱』地想要扶起我,却看我满脸泪水不敢再移步向前。
“公主……”她们都晓得我是雷霆的女儿,景烟对外宣称我进宫是为了调养身体,具体他如何骗过了太后,我无从考究。
“你们……都散了吧。我想自己静一静……”我遣散她们,她们慌『乱』之中将早茶放在桌案上,一个不留意打碎了一只茶碗。
我看着落在地上的陶瓷,又想起昨晚景烟徒手捏碎的那一只,深吸一口气,两只眼只紧紧盯着床上的一团混『乱』——慕青,你既成为了他的人,想是这一辈子也不能离开这里了。
曾经,景烟告诉我,自由的重要『性』不可比拟。而今,作为这金丝笼之中的鸟儿,明明望着这片湛蓝的天空,却无法翱翔其中,个中滋味,苦不堪言。
景烟的贴身小太监来到这“鸾凤殿”中时,已是临近傍晚,他只身前来,我当时因身体不适已早早歇息。我虽料到景烟会发落我,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此方法。
对一名女子来说,含羞的发落。
小太监名唤方盛,侍女将我叫醒后,我只觉得头重脚轻,连眼皮甚至也极难抬起,几位侍女急着要去请御医,均被我拦下。我是医者,懂得这些的。大可不必因为寒风着凉而惊动了御医。
“公主……您不舒服?”方盛欲作揖却被我制止。
“不碍事,大约是受了些凉……明日就好了。”
“公主……”方盛欲言又止。
“方公公有事请直说,大可不必顾其左右。”我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姜国的夜最是寒凉。
“奴才是奉命前来,还请公主不要怪罪。”方盛脸上一阵为难。
其实,我心中自是料定了这件事并非这样容易就结束,早先景烟一言不发的从这“鸾凤殿”离去,我忧忧不可终日,连歇下也并没有真正睡着,直到看着方盛踏入“鸾凤殿”,一颗悬着的心才松下一口气。只是,纵我心中再有盘算,听着景烟传来的口谕,却还是为之心悸了一番。
“公主……圣上命我将这千滚粉喂您服下……”至此,方盛再说什么话,我却全然不觉,我的思绪,全都停留在“千滚粉”这三个字上,我呆滞在原地,仿佛没有听到方盛刚才说的话,他只得又说了一遍。
我缓慢地看向方盛手中拿着的袖珍『药』瓶,目光涣散。“他是如何说的?”
“公主,圣上这样做既有圣上的道理,奴才不敢多问。”
我突然很想放声大笑,笑到连眼泪也一并出来,“圣上自有圣上的道理……”我重复着方盛方才说过的话,“也罢,既然这样,倒不失为一件解决的上好法子……”我抬起脚步,慢慢走向方盛,却只觉今日这步子也重了许多,竟似那早些年在山上跟着师父习剑时,脚下绑着重物。
我拼命抑制住一直发抖的双手,从方盛手中拿过这瓶“千滚粉”,竟好似用了全部的力气。千滚粉……千滚粉……景烟,我只知你恨我,却不知你已恨我入骨髓。你轻而易举地用这瓶千滚粉让我尊严扫地。
“方公公,你且放心的回去禀报圣上,我自会服下。”
“这……”
我看着方盛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顿时了然,景烟,你这样羞辱我不够,还要让方盛亲眼看着我服下!我点点头,“方公公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言罢,我将这瓶中的粉末全部倒入沏茶的壶中,“公公这下可以去交差了。”我仰起头,直接将茶壶中的『药』送入自己的口中,褐『色』的『药』汁从我嘴角处流出,原来,这千滚粉竟是这般的苦。
我想,这茶水竟然像是源源不断的,它们顺着我的喉咙流入胃中,所经过之处,皆由烈火燃身之痛,好似要把我整个人都点燃,直至烧成一团灰烬……
“公主,这千滚粉喝多了,可是会伤身的!”方盛向前从我手中夺过茶壶,面『露』忧『色』。
“公公大可不必介怀……”我强忍住从身体内部传来的钻心的疼,双手紧扶桌案,难以自持的将指甲都快嵌入到桌案中。
方盛欲请御医帮我把脉,被我断然拒绝。“公公忘了,我是这宫中的名医……我有些累了,公公请回吧……改日我再请公公喝茶叙旧……”
打发走了方盛,我却是再无力支撑下去,一个趔趄,最终倒在了这入夜的冰凉地面上……
周身全是不见天日的阴暗,脑中却不时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位面带银质面具的公子,拥着一个十一岁的女童,为她受了箭伤……待他摘下面具,我却看到一张血淋淋的面孔,我想大声尖叫,这不是景烟!这不是景烟……
“翡翠,你说公主会不会……”
“莫要瞎说,公主心地善良,想是受了寒凉引起的。”
“可是,那方公公明明让公主服下了千滚粉……”
“不准再胡说了!这件事情,我们就全当没发生!再不准在公主面前提起。”
“可是……我真的为公主鸣不平……”一位声音纤细的女声道,“这宫中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公主是喜爱圣上的,她当年为了圣上可是以身试毒呐……”女声讲到这里,竟然嘤嘤哭泣起来。
“是啊……”另外一个抽泣的男子接着说,“本以为这次公主终于等到了圣上回心转意,可圣上竟然命公主服下千滚粉,公主喝了那么多,这身子,可怎么抵挡的住?”
我朦胧中感到一群人围着我,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虽然吵闹,但却将我带离了刚才恐怖的梦境,我想睁开眼睛对她们报平安,却终是眼睛睁不开,嘴巴张不开……
第九章 根星草()
第九章 根星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与景烟,都只是晚了一步结识彼此。这一点,颇有些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感觉。他喜欢慕容雪,这一点在我还未认出他时,他就向我表达的很是直接了。
想到这里我就徒生一些悲凉,想我慕青还曾做过景烟的倾诉对象,我是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的。猎鹰在我身后品尝猎物,景烟观赏着当空皓月,问我,如何才能留住一个人的心。
时至今日,我方才体会到,这世间,最凉也不过是人心了。
最温暖的,永远是那渐行渐远的回忆。
那日狩猎,我成了大家的焦点。不但一物没打到,还落了一身的狼狈。
耳边呼啸过疾风,我夹紧马匹,本就是极快的速度了,我仍然不满足,待从头上拔出饰物——那是我母后在我十五岁生辰的时候送我的,我将簪子刺向马匹,随后就听座下的马匹发出一声悲鸣,仰天长啸的同时双蹄向天直立起来,我唯有紧紧地抱紧马项才不至于使自己从马背上滑落下来,等马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我已经离开狩猎场有百余公里。
我从衣袖中掏出景烟给我的草图,按照指示在山中寻找。他求我,我就帮他。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我说过,他于我是骄阳,我永远是那地上的夸父。
海师父曾经跟我讲过,东城族的人是一个遥远的近乎被世人遗忘的部落。景烟从哪里寻到的他们的足迹,我没有过问。但是听闻东城族的族长法力甚广,我原是不信这些的,直到景烟今天找到我。
他带给我的草图或许还有待改正,因为我照着上面的路线找了将近两个时辰,仍然没有寻到其中的部落。我正在愁苦之时,却看见一位寻常打扮的姑娘背着竹篓在这山间采『药』。我料想这姑娘是熟悉这片地势的,欲向前问路,那姑娘却先行朝我走来了,她抬头,盈盈一笑间,我却错愕——慕容雪。
我本以为她也能认出我的,但是她只是冲我极淡的一笑,便又闪身继续采『药』。我从马匹上跳下来,『揉』了『揉』双眼,这——眼前的佳人是慕容雪没错,但是依照寻常逻辑来说,我与大师兄曾经搭救过他,她理应是认得我的,而今她的反应,实在是让我不得其解。
“慕容姑娘……”她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还记得她。
被我唤作慕容雪的姑娘先是身形顿了一下,尔后很快的回转过身子,“姑娘怎知我的姓名?”她问我话时,眼光流转,顾盼生辉,竟不似我早先认识的女子。
我一时被她的问话噎住了,半晌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回答,“我……大师兄……”我组织语言了半日,“你不记得我了?”
“……”
“数月前慕容姑娘因伤势晕倒在京城路旁,大师兄将姑娘安顿在一家客栈……可是姑娘本人?”
“……”慕容雪思忖了一会儿,“想来就是我了。”
“……”我一时语塞,不晓得如何继续攀谈下去。
“慕青姑娘?”她试探『性』的叫我的名字。
恕我才疏学浅,这……这慕容雪的反应,的确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啊!
“慕容姑娘,你怎么独身在这山中采『药』?你可知这山中……”这山中有可能住着东城族的人呐!
“今日无事做,便想为自家兄长采些草『药』调理身子。”
我顺着慕容雪的背篓看去,筐中果然罗放了众多能做『药』引的『药』材,这本来是极其寻常的事情了,但我却被一株暗紫『色』的草『药』吸引了去——这株草『药』通身暗紫,无叶、细茎,顶端是呈星状的白『色』物什——这……莫不是……
我在心中来回想了个遍,有了自己的定数。
“……不知令兄身体是何症状?”
“常年的固疾了,并无大碍。”慕容雪清淡地回答,显然不想我继续过问她的家事。也罢,我对别人的事情,向来缺乏强烈的求知欲,虽觉得此事有蹊跷,但也没有细究的心思。
“如此倒是好,有慕容姑娘的照料,想来令兄必定能早日康健。”
慕容雪向我辞别后,又顺着我来时的路折去。我本是想着同她打听一下附近的布局安排,却最终作罢,大约是觉得她这样的寻常女子定不会与古老神秘的东城族扯上什么关系。在我沉浸在思绪中时,突听到慕容雪呼救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我驾马奔腾而去,却见那慕容雪徒手攀着山石,整个人摇摇欲坠,我也不知为何,似乎整个人的思想都被放空了一般停滞了一下,便使轻功攀上最高峰,慕容雪大约是手臂全然无力,整个人渐渐向下滑落,好在我及时将她拖住。
“慕容……姑娘……也劳烦你……使下内力……”我拼尽全力拉住她,自然加倍吃力。
“我……不会……武功……”慕容雪此时扔给我一个重磅消息,大师兄救下她,那日她从言谈到举止无不透『露』出习武之人的气质,今日却……然而这全然不是最重要的,现下,最重要的是我已经随着慕容雪的力道也渐渐力不从心,身子逐渐向下滑——
正在命悬一刻的危机关头,突然于空中闪出一个身手敏捷的身影,一袭蓝衣,在我未察觉出来者是善是恶时,来人已用极快的速度将我与慕容雪救下——
我躺在山石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刚才大幅度的拉扯似乎伤到了我的手臂,现在直觉得痉挛般的抽搐,还伴着疼痛。慕容雪倒在我的旁边,也跟着剧烈的咳嗽,蓝衣男子蹲下身子,为她小心的拍打着背部,我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坐直了身子,探向旁边的两人,“慕容姑娘,你没事吧?”
慕容雪冲我摆摆手,“刚才多亏有你……不然……”
我整理好衣物站起来,“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齿。”
“不然,姑娘能够舍命相救,有侠女的风范,在下定要重重谢你。”向我道谢的是面前这个搀扶着慕容雪起身的蓝衣男子。
“……”
“这位正是我的兄长。”慕容雪引荐到。
“在下慕容非。”
这个时候,我该是了然的了,但是依照刚才慕容雪跟我说她的兄长患有固疾,跟眼前这位身手敏捷的壮士是不相符合的,虽然困顿,但是我并没有追问慕容非的真正病情。人家本身就有病在身,一个外人如细细追问,必是不好的。
他们两人再三邀我去家中小憩,我因有要事在身,只好推脱,辞别前,我终是忍不住,向前拉住慕容雪,吞吞吐吐的问出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你可曾认得景烟?”
我话还未问出口之前,慕容雪是微微笑着的,待听到我提及景烟,她的笑容便顿住,“慕青姑娘,为何这般问?”
慕容雪这样回答,倒是让我心里凉了许多,她若是说,景烟是谁或者直接回答说认识,我都是能够接受的,但是她这样反问我,就说明他们两人的确是认识的,而且中间有故事,不想为外人称道的故事。
我勉强笑笑,“一时兴起。”
慕容雪随即也跟着一笑,“我与景烟,自然是认得的。”
果然,我的梦境竟然照进了现实。
待慕容雪兄妹二人走后不久,大师兄便带着一队人马找到了我。他只知我是被烈马带出了狩猎场,对景烟求我彻查东城族的事一无所知,为了不让大师兄担忧,我索『性』对此事绝口不提。
倒是太后那边,我回去之后亲自给她老人家问安,她还拉住我的手久久不放,我一再声称自己没事她才放我出了“慈孝宫”。此时已入夜,狩猎行程本是三日,今日出了这等事,景烟便将太后先行送入宫中,我被大师兄接回,自然也早早的回了宫中。
姜国的夜,最是难耐煎熬了。
不晓得是何原因,猎鹰最喜欢在捕食回来栖息在我房中的屋梁上。为了阻赶它,我每天睡前都要将门窗关的死死的。
周遭都是白雪皑皑的景致,在这亮白的映衬中,一抹黑『色』就极其显眼了,我看着这团黑影闪入我的房内,却不惊,待来人拉下遮挡住脸部的黑布——“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是海棠,今日白天设法一直让我参与狩猎的人。
“没有任何收获。”我淡淡的回答。
她听闻是此结果,顿时没了兴致,“也罢,那东城族又岂是随便能寻得到的。”
海棠刚刚出了这院子,大师兄就来了。
“怎么?打算一直瞒着我。”大师兄进来的时候,猎鹰正好钻了个空子,也扑棱棱的飞入了屋内。
我赶了它一阵,它就是赖在房内不走,我索『性』不去管它,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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