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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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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这话可不敢当,是殿下交待咱家多多关照公子,不叫您受了委屈。当然,若是公子还想要学些旁的,那咱家自是倾囊相授。只不过,公子刚也瞧见了,浮离斋里教的学的都是些什么,想必心中有数?”
就怕你见识之后就改主意了,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不敢再来。孙礼别有深意地盯着宁易,就算两日功夫,自己也能叫他对这里“终身难忘”。
宁易垂眸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犹豫。
孙礼正想着若是他打退堂鼓,那自己便就顺水推舟,等回头见了大殿下总有话说。
谁知宁易却缓缓地抬手,捏着腋下衣襟的小结一扯,随即双臂一摆,纱衣滑落在脚边。
孙礼无语地眼看不着寸缕的宁易,一时有些怔愣。
宁易却笑了下,后退半步跪在孙礼跟前,轻声道:“公公方才说了要倾囊相授的,易先谢过公公了。”
孙礼拉着他没叫他磕头:“你真想好了?你知道昨晚大殿下是如何托付我的吗?”
宁易点头,指了指桌上的小册子:“殿下对我极好。”
孙礼目光灼灼:“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每一个人都恨不能遇上大殿下那样的主子,那便可少受点罪。他们巴不得每日进来就读宫规呢!”
宁易坦然一笑:“孙公公,你是个好人。可,你不是卫国人。”
孙礼一震,缓缓地直起腰,眼神复杂地看向宁易,沉『吟』着没有说话。
宁易轻叹一声,弯腰叩头:“求公公教我。”
第25章 谋划()
凤翔宫里; 沈湘扶着叶棽沿抄手游廊往正殿去。正好周全从里面出来; 看见二人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给大殿下请安; 皇后娘娘说听见您说话儿; 就叫奴婢出来看看; 要不怎么说母子连心呢,旁人还真都没听着。”
叶棽笑笑,挥手叫自己的人都退下,只让傅衣跟着往正殿去。
正殿里沈皇后坐在主位上; 左手边是沈东林和夫人王氏; 右手边则是沈南星。
沈家兄弟俩容貌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沈东林年纪大些; 身上书卷气更重。而沈南星则满身锋芒,坐在那里也好像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 叫人不敢鄙视。
不过沈南星三十多了还是孓然一身,这让家里上下都『操』碎了心,可他依然我行我素,不甚在意。
叶棽和沈湘进门时好像这一家子又在给沈南星洗脑; 沈东林正说着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话,沈皇后也一脸的赞同。
反倒是沈南星施施然坐着; 既不急着辩解,也不出声附和,俨然事不关己。
叶棽拄着拐杖上前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母后千岁千千岁。”
沈皇后见了儿子; 哪里还有心思管二哥成不成亲; 笑着叫他起身:“快少动些,腿还疼不疼了?昨睡得可好?早膳用的好吗?”
叶棽笑道:“母后别担心,我用了早膳喝了『药』过来的,腿并不疼的。”
说着又和已经起身的沈东林等人见礼,刚刚坐定,沈复怀里抱着那只小狼进门了。
沈湘欢叫一声冲过去要去接过来,却被沈复一把躲开:“你少来,都说好了这是给殿下的,别闹。”
沈湘撅嘴道:“我把小白抱给表哥嘛!”
“不用你。”沈复绕开他把小狼给叶棽道,“昨儿夜里白狼中了陷阱,反扑时咬死了人,被我『射』杀了。结果却发现附近它窝里又它,我一想,还是给你送来。”
叶棽怀里抱着那只小狼,笑道:“好嘛,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上心了。”
沈复眸光微闪,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沈湘走到沈皇后身边,笑道:“姑母,我想去御花园,听说那几株墨荷开了,我想去看看。”
沈皇后点点头,对王氏道:“大嫂今年还在镜园办菊宴吗?不如一起去看看,你选一些,到时我派人送去,今年也算我一份。”
王氏看了眼丈夫,笑道:“自然是要办,明年除了湘儿,好多家的姑娘们也都要及笄,前儿萧侍郎的夫人见了我还说,想带闺女一起去呢。娘娘要是能赏借御花园的珍品,真是再好不过的。”
沈皇后点头:“既如此,那咱们现在过去,复儿也一起来,上回你不是讨要那块太湖石吗?本宫早叫人备下了,你也去看看。”
在京中,沈府镜园的赏菊宴十分出名,和辅国公家独乐园的春日宴、顾府名园的荷花宴,并称京城三大宴会。
时人皆以获邀参加而为荣耀,文人墨客也趋之若鹜,往往便有名篇传颂,更给这些宴会凭添了风雅韵致。
当然除此以外,世家贵族的子侄姑娘去参加宴会,也是一种变相的相亲,尤其这种高门大户的夫人们集中出没的地方,那成功几率更加不可小觑。
这也是为什么所谓三大宴会受人追捧的原因,每年三次的相亲大会,比找媒人或者自己物『色』要省时省力,资源还多。
所以沈皇后提起这事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叶棽。
叶棽今年十七,虽然二十才行冠礼,可在皇家一般皇子十八就可以纳侧妃了。
王氏自然明白沈皇后的心思,来时也和丈夫提过几句,要是想让湘儿嫁给叶棽,那最好不叫他这么早娶侧妃,至少也该把亲事定下。
沈东林疼宠女儿,可到底想的多些,只叫王氏好生应对,莫要显得太过急切。
如此,沈皇后带着王氏和沈湘、沈复一起去了御花园,留下叶棽在凤翔宫里和沈东林、沈南星兄弟聊天。
这边她们前脚刚走,叶棽便挥退了所有宫人,起身领着两人往侧殿去。
房间里只剩了三人,沈南星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叶棽:“殿下叫查的事,都在这里。”说着抬眼看了眼沈东林,叮嘱道,“殿下伺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叶棽捏着信封点点头:“多谢小舅舅。我是真没想到速度如此快,总以为还要再等几天。”
沈东林笑笑道:“殿下要查的事,咱们敢不尽心。”
沈南星又道:“殿下,后日臣带人往溪山行宫。”
叶棽满意:“如此,还真是多谢两位舅舅。”
沈东林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殿下,这回臣一家兴师动众进宫来,该瞧见的也瞧见的,该知道也都知道了,有什么风吹草动到不了明日,便可传到围场。接下来如何,殿下可要想清楚。”
叶棽笑笑:“郎威坏了事,却不至毁了郎家,永宁侯府如今自顾不暇,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入宫。老四那里没处着落,只是我和他算是撕破了脸,接下来反倒不好下手了。”
“稍安勿躁是对的。”沈东林道,“殿下自卫国回来,军功上已经压了四皇子一头,急的该是他们。只不过问题的关键还在陛下,如今秋狩出了变故,急的怕也还是这位爷。此番殿下受了伤,正好暂时淡出朝堂,韬光养晦。”
韬光养晦,淡出朝堂?和前世他说的话一模一样,当时自己只以为大舅舅怕事,不愿帮自己,如今才觉出这话里的真心来。
叶棽笑笑,捏起腰间的玉璜在掌心把玩起来:“大舅舅说的是,我正想着尽快往行宫去,一来我这腿确实要好好养养,二来也是不想老四那边闹将起来叫父皇伤心。父皇年纪大了,有些事,我们做皇子的,自然不能还像小时候那般告状求安慰。”说话间他眸『色』转冷,“这世上的事,总得靠自己才成。”
沈东林听他这话不由有些吃惊,他执意今儿要进宫也是打着劝叶棽的心思,生怕他揪着四皇子那一点事在景帝面前闹起来。谁知他竟已想的这么明白,心里松了一口气。
“所以殿下打算如何做?”沈南星并没兄长那么多心思,他其实觉得叶棽这里证据并不少,完全应该给四皇子一个教训。
叶棽道:“其实禁卫军统领一职十分要紧,只是兵部尚书王大人年事已高,听闻他早有致仕的心思,这些事平日都不大管了。可这般要紧的职位空了出来,想必他定然亲自过问,当然这些事终究得父皇点头。”
这话好像说得很清楚,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沈南星顿了顿,转头看向自家大哥道:“如今禁卫军的副统领叫齐藤的,曾经在北大营任过提举,人倒是老实忠厚,遇事却蛮精明的。”
沈东林颔首微笑:“臣这就去安排,请殿下放心就是。”
叶棽自然放心,沈东林心思深沉,老谋深算,这么点小事当然难不倒他。
“大舅舅办事我没有不放心的。”叶棽道,“这回有惊无险,多亏了复表哥,回头我还要好好谢他。”
“都是他应该做的。”沈东林道,“若不是他冒失,也不至引来刺客,我已说过他了。”
“这怎么能怪复表哥,要不是他临危不惧以身犯险引开了那些人,我哪里有命活着回来。”叶棽挑眉道,“只是这些事还是别跟母后说太细,我怕她担心。”
正事说完,三人又闲话几句,叶棽回忆着前世的事,捡着有用的和两人提了一些匈奴和羌族的事,见他们果然上了心,这才止住话头。
临近午时沈皇后几人才回来,沈东林和沈南星却因着还有公务都没留下用午膳,王氏便带着儿女陪皇后和叶棽用膳。
午膳过后,沈复陪着叶棽回宫,两人绕到御花园的云影湖边,叶棽下了步辇和他并肩缓缓地
散步。
前面便是一座重檐六角亭,叶棽笑道:“复表哥还记得当年咱们在澄辉亭跟老四打架的事吗?”
沈复失笑:“怎么能忘,那一回打的他直叫娘,真痛快呀!可惜后来我爹打我也打的很痛快,我半个月都没下床。”
叶棽道:“我记得那一回好像是因为怡和欺负湘儿和安然,顾安诚去说理,还被老四给打了。”
怡和公主是淑妃所出,四皇子的胞妹,自幼被景帝宠的没边儿,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可她母妃得宠,身份尊贵,一般人家的姑娘对她自然是逢迎巴结。
但是沈湘和顾安然从小就没有这种自觉,沈湘泼辣直爽,顾安然古灵精怪,俩人凑作堆,当然就跟怡和公主不对付,从小掐到大也是难免。这在京城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尤其是贵族小姐中,已然隐隐地以三人为首形成了两派。
沈复点点头:“是啊,顾安诚那个没用的。湘儿也是个不省事的……殿下怎么想起这些了?”
叶棽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幽幽地道:“怡和比湘儿大两岁,父皇最近一直再给她物『色』驸马。”
沈复一愣,不大明白叶棽怎么忽然好好地提起怡和公主的亲事,好奇道:“便是如此,恐怕这事连姑母都难『插』手的。殿下『操』什么心?”
叶棽瞥了他一眼,道:“复表哥忘了自己为何回京的了?”说完便即转身挥手招来步辇,把拐杖交给傅衣,自己费力地挪上去。
沈复恍然回神,凑过去轻声道:“殿下既信得过臣,臣必会办好这事的。不过,真的不用跟我爹他们打个招呼?”
叶棽摇摇头:“叫他们知道了反倒束手缚脚没得施展,这事你且记着,具体如何做,回头我叫人通知你就是。”
沈复点头道好,叶棽又叮嘱他:“回头你去跟安诚说,等我在行宫安置妥当就请他去玩,叫他别总进宫了。懂吗?”
沈复嘿嘿一笑:“我懂没用,得他也懂才行,回头等我好好给他捋捋。”
叶棽看他一眼,心道顾安诚还用你给捋?他心里随便扯一道弯就能把你绊得四脚朝天,更何况他那个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打击沈复的事还是算了,还指着他办事呢。
叶棽淡然一笑,坐上了步辇:“复表哥不用送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对了,还没谢你送来小狼。”
沈复颇为可惜道:“也是怪我心急,不该把母狼『射』死,别说捉来养着,便是那一身上好的皮『毛』也都糟蹋了。这小的也挺可怜,你随便养着玩吧。要是养不熟就还交给我,我找人扒了皮给湘儿做大氅。”
叶棽无所谓道:“不至于,不过是个解闷的玩意儿。”
沈复挑了挑眉,笑道:解闷儿的玩意你还少吗?恐怕一时半晌地轮不到这畜生了。”
叶棽冷了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坐上步辇直接叫起。
步辇缓缓地前行,叶棽望着云影湖一侧隐在假山中的宫室,喃喃自言自语:“肯定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26章 布置()
又过几日,秋狩结束; 景帝回銮。
围场中闹事的卫奴尽皆处决; 四皇子带去的宫人侍卫也一并被处置干净,而郎威因私放卫奴,交由刑部审理。
半月后; 刑部判决郎威斩监侯; 永宁侯便即上书举荐齐藤; 升任禁卫军统领。
后; 兵部尚书王永请旨致仕; 帝准。
宰辅顾寒林进言,景帝拔擢侍郎史闵为兵部尚书。
景帝体恤王永为国效力; 又在平定卫国之战上功勋卓着,在其老家赏赐宅邸良田及万两黄金,并御笔亲题“庆余堂”三字敕造匾额; 极尽殊荣。
至于后宫之中,一月后,御马监掌印太监刘全因冒犯淑妃娘娘获罪,没熬过杖刑一命呜呼。
景帝为此训斥淑妃,罚其半年薪俸,沈皇后借机整顿后宫。
如此一番番的风波之后; 已进了十月; 镇国公府举办的镜园赏菊宴便定在了十月初十这一天。
京城中便即开始了一轮争抢镜园菊宴请帖的热『潮』; 只是今年的镜园宴一帖难求; 甚至到了疯抢的程度。
市井百姓不明所以; 纷纷谣传皇帝的两位皇子要在今年的镜园宴上选妃,还传出了皇子妃和侧妃的热门人选。
不过也有人指,其实是皇帝最宠爱的怡和公主要选驸马,还列出了几个有机会雀屏中选的公子。
这样一来,不少人便跃跃欲试起来。
不去试试,谁又知道皇子公主不会看上自己?也许你丑的可以,但也许他们瞎呢?
更不要提京中有名的公子,比如沈复、顾安诚,更是那些小姐们心动的对象,便是嫁不成皇子,嫁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亏,甚至可能比嫁入皇室更加幸福呢。
当然,还有令人心动的闺秀们,也是不少人向往的对象,有些想要投机的寒门书生,只要看的准,够手腕,往往能借得小姐的青睐一飞冲天,这显然比寒窗苦读要省时省力,还能收获背景强大的岳家,怎么看都要赚翻了。
于是镜园宴的帖子在黑市上被炒到了天价,甚至还传出某个富户家中为了一张帖子子女之间大打出手这种事。
一时间,京城里沸沸扬扬,身处局中之人不自知,局外之人也看的眼热心慌,却唯独一人冷眼旁观,好像这些事都跟他没有关系。
叶棽翻看着手上的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的都是近期京城的大事小情,包括前朝、后宫,还有民间。
欧阳执垂手站在旁边,见叶棽放下纸抬头,神情不由严肃起来。
他是沈南星举荐的人,以幕僚的身份到行宫随侍已近半个月,实则负责调派叶棽身边的影卫,以及处理一切明暗消息网。
叶棽抬眸:“欧阳先生到行宫有半月了吧?可还觉得习惯?”
欧阳执微一躬身:“回殿下的话,这里一切都好,也多谢殿□□恤,衣食住行无一不精,执感激不剩。”
“欧阳先生何必这么客气,你我说话,可不是殿前奏对。”叶棽把那几张纸叠好收进袖中,道,“你办事妥帖,又有小舅舅举荐,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的,你要总是这么见外,那不是生分了吗?”
前世欧阳执便一路追随,直到自己被陷害软禁,他仍旧在外周旋,想方设法要救自己出去。
其实以当时叶棽在军中的号召力,又有欧阳相助,大可以像他所说一般振臂一呼,揭竿而起,到时候改朝换代都不在话下。只是当时叶棽早已心灰意冷,早已熄了这份心思。
现在想来,当时还真是傻得可以,凭什么自己放弃让坏人得到一切?
欧阳执连道不敢,状态却明显放松下来。在他看来,这段时日叶棽对他虽说信赖,却并不亲近,很多事交给他办其实也是存了考校的心思。
直到今日欧阳执才松了口气,感觉叶棽明显变好的态度,想来该是对自己近来的表现也是满意的,心里便有些雀跃。
叶棽前世和欧阳执相处日久,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放松下来,心知这人就是这么个凡事求好的『性』格,如今没做出什么事便受到重用,必然是忐忑的。
不过也不需着急,事情都得一件件来办。
叶棽兀自沉思,手指在桌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半晌才道:“过几日镜园宴的事还要再细细地捋一遍,那日人多口杂,必是极混『乱』的,若是因『乱』出错反倒不如不做。”
欧阳执道:“这个您放心,其实宴会的帖子都在咱们的人手上,能进园子的人必是通过了属下的筛选,届时属下再把名单呈给您过目。”
叶棽点点头:“事关重大,欧阳先生便多费心吧。只是我还未想好,怎么叫老四去凑凑热闹才好。”说着嘲讽一笑,“听说他禁足这个月,人都吃胖了。”说是禁足,其实根本就是养尊处优,外间的事一点也不走心。这样的人,前世到底是怎么害了自己的?
欧阳执思索片刻,笑道:“这有何难,殿下咱们这般做。”
如此,两人便又细细商议一番,等一切议定时辰已是不早,叶棽便叫欧阳回去,自己则就在花厅里饮茶。
金漆罗汉床上,越窑青釉三足鼎式香炉端正地摆在黄花梨炕桌中间,迦南香烟气缭绕盘旋,透过榻边缂丝岁寒三友屏风,慢慢地将满室都浸润在奇香中。
叶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靠在硕大的红『色』迎枕上,重生以来,这一个月的时间真正悠闲而惬意,是他曾经想也没想过的生活。
溪山行宫建在半山腰的阳坡上,面南背北,依山就势,临近山顶的地方是引了温泉的享春殿,也是叶棽每日最多流连的地方。
此时他所在的花厅就在享春殿的西配殿,静静地放空了一阵已是日近正午,傅衣进来问午膳摆在哪,叶棽想了想道:“一上午没动弹,也不甚饿,等等再说吧。”
傅衣笑着应下,知道他哪里是不饿,分明是那人还未回来,惦记着吃不下罢了。
“小宁去这半日,算着时辰也该回来了。奴婢已叫人去后面迎着,接到人便速速来报。”
叶棽瞥他一眼,宁易天还未亮就去了后山,这会的确也该回来了,只不过……
“你心思倒是活络。”叶棽冷笑一声,“怎么地,见不着人我就食不下咽了吗?照你这么说,我现在若是不吃这口饭,还就坐实了这名头?”
傅衣一凛,赶紧跪下认错:“奴婢说错话了,主子莫怪。”
叶棽未置可否,只挥挥手:“你先去吧,我眯一会。”
傅衣被轰了出来,一脸的懊丧,主子心意不可揣度,自己怎么就犯了忌讳呢?真是糊涂大意了!
如今是今时不同往日,大殿下遇事思虑甚多,心思也深不可测起来,自己若是不能加倍小心伺候,光凭着小聪明讨巧,即便再有情分,恐怕绝不能长久。
傅衣走到廊下,挨着飞来椅径自出神了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自院外飞跑着进来,到了他跟前打了个千,喘着粗气道:“公公,来,回来了。”
傅衣斥道:“规矩都丢脑后去了?把气儿喘匀了说话。”
小太监赶紧躬身道:“是,回公公的话,宁公子回来了,刚进了角门往这边来呢。”
傅衣摆摆手叫他退下,转头看向花厅,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通传。
不过也就片刻的功夫,宁易就已经进了院子,他今日穿一件月白『色』暗纹箭袖袍,腰间大红丝绦束腰,上面坠了一只精巧的鎏金铜铃,随着他走动不时发出阵阵细碎的轻响。
他手上提着一个袋子,也不管身后跟着的小太监,脚步轻快地到了廊下站定,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身后的小太监,对着傅衣恭敬地行礼。
“傅公公,给您请安。”
傅衣暗暗松了口气,未等他躬身便已伸手拦住,笑道:“殿下一直等你回来,才刚说要眯一会,你进去看看?”
宁易摇摇头,指了指身后小太监手上的袋子道:“不忙,方才我路过一片竹林,见秋笋初成便顺手摘了些,这新笋得就着新鲜吃,又嫩又脆的。殿下既睡着,那我去小厨房收拾收拾,等会给殿下做来尝尝看。”
傅衣见他兴冲冲的,便随口道:“咱家听闻在卫,在陇西郡有一种绿笋,那才是笋中极品,想必小宁吃过吧?”
宁易眼中黯然一闪即逝,微微一笑:“吃是吃过,也不过是穷人挖来填肚子的东西罢了,哪里就成什么极品了。您也知道人一饿了,吃糠都觉着比蜜还甜三分呢。”
傅衣被他逗得直笑,也知他是故意这么说,便道:“那你快些去吧,我估『摸』着殿下睡不多久就该饿了,嗯?”
宁易便答应着转身去了,傅衣看他的背影,竟觉着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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