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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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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棽一边扶着宁易,一边牵马找路,可宁易只走了两步就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

    “宁易!”叶棽抬手把他嘴角的血迹擦掉,“你醒醒!”

    宁易似乎是被他喊声惊动,果真睁了睁眼,只是眼中已经少了刚才的神采。

    他笑了一下,拉着叶棽的手写道:叶叶,来生见。

    叶叶!

    叶棽脑子里轰地一声眨裂开来:“是你!你是,你是铃儿?”

    宁易苦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想起来了,可惜,我陪不了你了。

    叶棽目呲欲裂,宁易就是铃铛,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噗!”

    一声闷响,叶棽只觉胸口一凉,疑『惑』地垂头看了看,一只羽箭不偏不倚地穿胸而过。

    抬头,一人身着银盔铠甲,手里持一柄长弓,正看着自己。他身后是漫山遍野的禁卫军,一眼都看不到头。

    “老四,你,好!”叶棽吐出一口血沫。

    “皇兄,给你准备的鸩酒白绫你都看不上,偏要选这么个死法,你可真是任『性』啊!”

    四皇子高踞马上,神情满是得意。除了叶棽,他势必就是太子,将来君临天下,万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不得意才怪。

    叶棽没有说话,他胸口剧痛,忍不住扶着胸口弯了弯腰。

    四皇子笑笑:“你还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顺当地跑到溪山来?还不是我把禁卫军撤掉了一半,否则,你以为就凭你怀里那个贱坯,他有这么大本事带你跑来溪山?凭你那几个暗卫?别开玩笑了!”

    “那你倒是很好心。”叶棽淡淡地开口,他懒得多话,也不愿和四皇子多做纠缠,反正左右是个死,他喜欢叨叨,就让他叨叨好了。

    “不过那个贱坯倒是有趣,他以为本王真瞧上他了,敢求本王帮他救你,真是天真得可怜!不过也得谢他,若不是他,我哪里能看到你这走投无路的丑样子!哈哈!”四皇子哈哈大笑,“话说回来,皇兄,你没尝过那个贱坯的味道真是可惜,啧啧,你知道他叫*床时有多『骚』吗?极品啊哈哈哈!”

    “你能不能闭嘴?”

    叶棽听他言辞下流,简直恶心的想戳烂他的嘴,可是失血太多手脚发软,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怀里还抱着个宁易,更是压得他只想躺下睡一觉。

    “哦,原来皇兄不想听,那你是不想听呢,还是不想信呢?”

    “宁易都已经死了,孤也要死了,你想说也没人听了。”

    “皇兄,我终于赢了你,彻彻底底地赢了!你便是军功盖世又如何?众人拥戴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一败涂地!”

    “是,你赢了。”

    叶棽并没有料想中的激动,反而平静的很。生死关头,输赢又有什么重要呢?

    他抱着宁易缓缓地起身,山间清风徐来,举目四望,天真蓝啊!还有那山间枫叶,红红的像一团团的烈火,翻腾奔涌,美不胜收。

第46章 纷乱() 
闲来无事去看看猴子的短篇吧,《别叫我悟空》已完结的免费哦:)  叶棽知道周全是必要来这一趟的;尤其是沈复从他这离开便没了动静;母后心里定是不放心。

    不过他才跟周全说了两句话,沈复和顾安诚就一起回来了。

    见礼之后几人落座;沈复看了眼周全,问道:“昨儿折腾一夜,姑母那里一切可好?”

    周全含笑回话:“皇后娘娘一切都好;就是放心不下大殿下;一早就催着奴婢过来探望。”

    叶棽点点头:“母后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

    话未说完;便有侍卫来报;说是齐公公求见。

    叶棽挑眉,前世赐死;传旨的便是齐安,这人和自己向来交集不多,可到了最后也在尽力关照自己的颜面。就凭这一点;叶棽觉得;自己应该率先释出些善意。

    “快请齐公公进来。”

    叶棽说着,便拿拐杖要起身。

    沈复上前扶他;低声道:“你腿上不便;不要总是动来动去。别忘了昨晚姜院正的叮嘱。”

    叶棽笑笑:“复表哥心疼我。”

    沈复愣了一下;垂眸道:“你知道便好;你都不晓得昨晚你伤成那个样子;莫说姑母;便是我心里也……”

    “复表哥放心,我有分寸。”

    叶棽含笑说着,便见齐安在侍卫身后走了进来。

    齐安今年不到四十,身量不高,面容白净,有些微微的发胖。他走进来先是扫视了一圈帐内几人,见沈复和顾安诚都在,便微微有些吃惊。

    往日大皇子可是从不肯与沈家人明面上亲近的,即便因着皇后不得不见面,也总是淡淡的。连带着和沈家亲近的顾家,在他眼里也是看不上的。

    只是叶棽已经起身,齐安顾不得许多,加快脚步上前行礼。

    “奴婢参见大皇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齐公公快些免礼。”叶棽不等他行全礼便作势去扶,旁边沈复等人又赶忙去扶他。

    一番见礼,叶棽便叫众人俱都坐了,又问齐安景帝可好。

    齐安便道:“陛下一切都好,只是昨夜劳累,今早起的迟些,这不才刚醒便叫奴婢过来瞧瞧殿下。”

    叶棽点头:“叫父皇挂心是儿臣的不是,我本拟一早便去请安,就怕搅扰父皇休息,只是不去看看,又实在心中愧疚。”

    齐安道:“殿下不必担心,陛下说了,您腿上不便,免了请安。今日所有人休整一天,下午便叫禁卫军送您先行回宫。”

    叶棽笑笑:“父皇想得周到,但礼不可废,我不过伤了腿,又不是起不来床。这请安自是不能免,更何况,昨儿到底是因我鲁莽才出的事,累的父皇担心受累,我又怎能安心回宫去呢。”

    又说了几句,齐安见他态度坚决,猜他定是有事要与皇帝去说,便也不再劝。

    叶棽这才满意,又叫周全也先回去,说自己等会亲自去给皇后请安。

    周全才出大帐,便有侍卫来报姜院正求见。

    姜南手上提着一个罐子,领着『药』童进门便行礼道:“殿下,这是臣一早熬好的汤『药』,正用胆瓶温着,您若是没用早膳,顶好空腹服下。”

    叶棽撑不住笑道:“姜院正来的正是时候,你看我这里人这么全,还真是没空吃早膳呢。诶对了,齐总管吃过没?复表哥、安城你们呢?”

    几人都回吃过了,叶棽失笑:“好么,合着就我自己饿肚子呢。”想起屋里宁易也没吃东西,便有些坐不住了。

    沈复给顾安诚使了个眼『色』,起身道:“下午殿下回宫,臣先去准备一下。”

    顾安诚道:“那我也回城,你们都走了,我又不喜欢打猎,留下也没意思。”

    叶棽却摇头:“复表哥你又不是我新阳宫的亲兵,没道理陪着我回去。秋狩多难得的机会,你不是还说要去猎那头白狼的吗?”

    “可你自己回去,我怎么放心?”沈复皱眉,“你若不应,我去和姑母说,她必是听我的。”

    “母后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叶棽失笑,“你且回去,需要帮忙难道我还会跟你客气不成?”

    顾安诚笑:“就是,老沈你就留下,我跟殿下回去。”

    对于顾安诚要一起回城,叶棽并没什么异议,反正这个书呆子从来不喜欢打猎骑马,能来秋狩也不过是拧不过他爹顾宰辅。

    他冲顾安诚摆摆手:“只要你爹答应,你跟我去宫里住我都没意见。”

    顾安诚一滞,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复失笑:“既如此,臣等先行告退,殿下喝『药』用膳吧。有事随时派人去唤臣等。”

    叶棽招来侍卫把自己扶起来,起身送客。

    两人离开,姜南已经把『药』碗递了过去:“殿下,趁热喝了吧。”

    叶棽接过『药』碗,看了眼齐安,笑道:“齐总管见谅,我先喝『药』。”

    齐安躬身:“不敢,殿下用『药』要紧。”

    齐安看着静静喝『药』的叶棽,心里犯嘀咕。总觉得今日叶棽变得跟往常不一样了,平日里不仅暴躁易怒,待人也倨傲冷漠。

    可今日的叶棽态度谦逊温和,言语间有礼有节,矜贵却不显傲慢,亲切又不觉突兀,真的好像变了个人。

    难道是昨日一场意外把脑子摔明白了?

    叶棽喝了『药』,姜南便吩咐『药』童帮着把叶棽腿上纱布拆开,重新换上他连夜调配的新『药』。

    叶棽看着他们换『药』,目光落到齐安身上,含笑等着下文。

    齐安想了想,起身告辞:“不敢打扰殿下换『药』用膳,奴婢这就告退。回去也好跟陛下回禀,免得陛下还悬着一颗心。”又状似无意地感叹,“昨儿陛下还跟奴婢念叨,说大殿下怎地就不小心伤到了呢?索『性』没有伤得很重,这腿也是很快能养回来的。”

    叶棽垂眸笑笑,掩去眸中冰寒,再抬头眼里已满是愧『色』。

    “齐总管说的是,索『性』伤的不重。是我自己不小心,叫父皇忧心真是罪该万死。烦劳齐总管回去和父皇说,劝他放宽心,等会我便去请罪。”

    姜南正在给叶棽的伤腿上『药』,听了这话不由得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迅速地收回目光,低头专心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齐安的身影出了大帐,叶棽凉薄一笑,两世里那么多事都不一样了,没想到他这个父皇还是一点没变。

    这才一个晚上就按捺不住,叫人提前来敲打自己,这是有多护着老四呢。

    只不过这一世,他可不是从前的那个叶棽了。

    你护着老四,可以,但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叶棽闭了闭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奇怪的是,这一回看清楚了,却也不会心痛了。

    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叶棽在心里开始谋划起接下来的事。

    过了不知多久,姜南将伤腿重新包扎好,才起身道:“殿下恕罪,臣出来只带了简易的夹板,等回宫之后再换一套更合用的。三日后再换一次『药』,若是伤口愈合、小腿消肿了便可以不用再拆夹板换『药』了。”

    说话间,又有侍卫近前来报:“殿下,皇后娘娘那边送了早膳来。”

    叶棽点点头:“摆到内间去吧,我一会过去。对了,派人去看看齐藤在做什么,叫他抽空来这一趟。”

    侍卫应喏退下,姜南扶着叶棽起身也告辞离开,临走又想起一事,转身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给了叶棽。

    姜南看了看两边,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这是软筋散的解『药』,只够一个人的量,服下便好。”

    说完,不等叶棽说什么,便躬身退开,转身领着『药』童出门去了。

    叶棽看了看手上的小瓶子,不由失笑,真想不到这姜南竟也是个妙人呢。

    宁易踌躇一下,上前迈了半步,飞快地抬眼看了看叶棽,又垂下头去。

    叶棽笑意更深,向前探身,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边带。

    宁易咬着牙往前挪步子,一点点地终于被拉到了叶棽身边,那股若有似无地香气再次袭来,淡淡地萦绕在鼻尖不肯散去。

第47章 铃铛() 
闲来无事去看看猴子的短篇吧;《别叫我悟空》已完结的免费哦:)  猛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耳边传来动物似远似近的鸣叫声。

    叶棽用力眨眼;努力适应昏暗的光线,却只瞧见天空里隐在乌云背后的一弯新月。

    借着微弱的光线;叶棽撑着身体在四周『摸』索。

    没有!宁易不见了!

    叶棽更加疑『惑』,试着撑起身体再往远处找找;可刚一动就扯到左边小腿的伤处;他轻哼一声;皱紧了眉头。

    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的清楚些。

    他此时正身处一个山沟里,身边不远处是一片密林;而自己则在一个小坡的下面。

    这地方似曾相识;可他一时也想不起自己何时来过。

    然而低头时却着实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一件银『色』的圆领箭袖袍;外面罩着暗『色』轻纱;腰间蹀躞带上挂着一块玉璜。

    拿起玉璜;叶棽疑『惑』更重,这是他幼年时父皇特意赏赐给他的;新月形的玉璜雕成龙形;其意不言自明。

    这是他身为嫡长皇子的尊荣;一直到母后离世都从未离身。后来他屡次远征;一则担心战场上遗失;二则也是因父皇猜忌日深,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再后来,玉璜被他放哪了,早已想不起来。

    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仓促出逃,死都死了,老四还能给他换件衣服?

    就算是换衣服,也不至于再把这块玉璜找出来给他带上吧?根本说不通。

    想到四皇子,叶棽心中一动,猛地抬手按上胸口。

    果然,本该透胸而过的羽箭没了,胸口根本就没有伤!

    难不成自己是在做梦?可身上的疼痛太真实,根本不可能是梦。

    叶棽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不远处的密林里有光亮闪动。

    定睛看去,似乎是有人举着火把往这边来,隐隐约约地还传出呼喊的声音。

    一个人手持火把走出林子,四下里观望,瞧见倒在地上的叶棽,立刻飞快地冲过来。

    “殿下!你怎么样了?”

    叶棽抬头,火光下那人容貌分外清晰,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张脸英气非凡。身上一件墨『色』长衫,外罩同『色』大氅,看起来伟岸昂藏。

    沈复,怎么是他?

    分明记得,昌和十七年沈家倾覆,沈复在流放岭南途中意外身死,那是三年前他出征卫国之前的事了。

    现在人怎么又活过来了?

    而且看他容貌身形,此时分明还是个少年。

    叶棽发呆不说话,让沈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想把人扶起来,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只扎着手不知所措地唤他:“殿下,殿下?”

    叶棽终于有了反应,却是眼珠动了动,抬起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摸』到沈复的脸,轻声道:“复表哥,是你吗?”

    他声音发颤,似是极力压抑着情绪,眼眶却微微泛红。

    沈复后背微僵,复表哥,叶棽懂事以后就再没这么叫过自己了。再细瞧他的样子,脸颊上一片的擦伤,额头也破了,身上更是脏污一片,想必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想到此,沈复心疼的不行,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微微一笑,握住叶棽的手:“殿下,正是微臣。你还好吗?身上哪里有伤?”

    叶棽眨眨眼,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腿,轻声道:“复表哥,我的腿好像断了。”

    沈复赶紧俯身去看,就着火光,果见叶棽左腿上尽是血迹,小腿外侧竟有一小节断骨伸了出来,甚是凄惨。

    沈复暗暗咬牙,眸中闪过寒光,转头却神『色』平静地道:“不碍的,臣背着殿下走。等回了营地,就有御医诊治了。”

    谁知叶棽却摇摇头,淡淡地道:“不急,还是先固定一下断骨,复表哥,劳烦你去捡根树枝来吧。”

    “不麻烦,还是殿下想得周到,是臣急躁了。”沈复说着把火把交给他,又将自己的大氅脱了给他披上,才道,“臣去去就回。”

    看着沈复跑进林子里,叶棽忽然心中一动,密林、营地、断腿、沈复……

    这不是昌和十二年皇家秋围的事吗?

    那一年他随父皇狩猎,因为追猎一只梅花鹿一个人和大队人马走散,往回走时遇到了四皇子,俩人又斗气赌猎一只兔子,结果他的马莫名其妙地受惊狂奔,把他甩到了山坡下,摔断了腿。

    那一回,他好像是等了三天才等来沈复的。

    三日的时间,足够四皇子销毁一切证据,也足够让他发现,他的父皇根本没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

    如今,他莫不是重生了吧?

    叶棽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宁易不见了,沈复又活过来了,还是这么个山沟,他的腿还是断的。

    他回来了,回到了昌和十二年的秋天,这一年,他十七岁。

    捏着玉璜,叶棽缓缓地笑了起来,重头再来,此时此地,当是最好不过。

    一会的功夫沈复就抱着几根树枝跑了回来,急急地道:“起风了,要是下雨可就麻烦了。咱们得快点回去。”

    叶棽道:“复表哥,怎么只你一个人来找我?”

    沈复正用随身的匕首削树枝,听了这话手上一顿,道:“傍晚时就你没回营地,皇上急的不行,一个侍卫说看见你往西去追一只狐狸。皇上就亲自带人去搜山,这会都没回来。”

    叶棽愣了下,有点不敢相信:“父皇,亲自带人去搜山?”

    沈复莫名:“对啊,怎么?”

    “哦,没什么。”叶棽摇摇头,“那怎么单你一个往东来呢?”

    沈复轻笑一声:“那侍卫回话之前我见他神『色』不对,派人查了一下,发现他果然是四皇子的人。我就想着,反正那么多人往西去找你,我就往这边瞧瞧,万一运气好遇上了呢。”

    叶棽心里感慨,这世上心细如尘,思维缜密的人不少,可同时又对自己真心实意的,恐怕只有沈复了。

    正想出言道谢,谁知沈复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惊得跳起来。

    沈复说:“也多亏了姑母,我才得了准话,不用跟着去搜山。”

    叶棽神『色』骤变,一把揪住沈复的衣领,瞪着眼睛叫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复只有一个姑母,沈家嫡女,景帝元后沈倾城,正是他的母后啊!

    沈复吓了一跳,手上一松,匕首落在地上,撞到石块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臣的意识是,是皇后娘娘准我独自过来的。”沈复按着叶棽的肩膀,怕他碰到腿上伤口,“殿下别激动,小心腿。”

    他说皇后娘娘,可母后不是在他十三岁那年就薨世了吗?

    叶棽怔怔地松开手,靠在大石头上沉思不语。

    沈复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是在他看来,叶棽『性』情一向乖张,倒也不算反常。。于是干脆也闭了嘴不再说话,在旁边坐下,静等着他的吩咐。

    手背一凉,接着又是脸上,叶棽抬手一抹,竟是下雨了。

    沈复皱眉,从怀里掏出一根烟花,站起身来朝着天上『射』了出去。

    “见了这个信号,会有人来接咱们的。”

    叶棽点头,心里已经对接下来的事有了大致的盘算。

    沈复捡起匕首飞快地削好一根树枝,又把长衫下摆撕出几条布条,帮叶棽固定了腿伤。

    叶棽全程没有吭声,无论沈复手上轻重还是不小心碰到伤处,他都神『色』淡然,仿佛那条腿不是自己的。

    沈复面上虽没什么,心里却暗暗地佩服。

    “复表哥,你背我起来,咱们不能在此处等。”叶棽道,“前面似乎是个山洞,咱们过去躲躲。”

    沈复犹豫了一下,却也没反对,把火把拔起来交到叶棽手上,才转身小心地把他背起来,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

    叶棽一手举着火把伏在沈复背上,低声道:“这些树枝也带上吧,虽说是秋日,可山里晚上也是极冷的,若是一个不好咱们被困在山里,总得取暖才是。”

    沈复终于忍不住道:“方才我放了信号烟花,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的。”

    叶棽笑笑:“是啊,只是不知来的是什么人罢了。”

    沈复不解,叶棽便解释道:“复表哥想想,既然四弟敢冒欺君的罪把父皇诓去西边搜山,你觉得他敢不敢再顶一桩罪名?”

    “什么罪名?”沈复下意识地追问,话才出口却立刻恍然,“他要杀你?”

    瑄国历来尚无,皇家秋狩一般都在十五天左右,除了在围场游猎,还有各种骑马『射』箭的比试,甚至女眷跟来也有机会上马一试身手,可以说是每年秋□□廷的一件大事。

    原本叶棽是想在秋狩上大显身手,只因此前景帝许诺,谁打到的猎物最多,便能得一份大大的赏赐。

    上一世他也受了伤,最后打到最多猎物的是四皇子,景帝一时高兴,给他封了王,并赐了皇城西面一块地建王府。

    这一世四皇子怕是不能这么快封王了,而叶棽也早就不在乎什么赏赐了,他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是时候功成身退。

    父子相见,叶棽忍着腿上疼痛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便道出来意。

    景帝全程淡淡的,见他行礼也没拦着,听他说要动身,只简单叮嘱了几句。

    叶棽恭敬听着,盘算着把宁易的事提一提,谁知景帝却先开口了。

    “昨晚你带回去那个卫奴,打算怎么安置?”

    叶棽有些羞赧地垂了头,小声道:“父皇明察,儿臣想留下他,贴身伺候呢。”

    景帝轻哼一声,低斥道:“什么时候添了这种『毛』病,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是如此任『性』!”

    叶棽抿抿唇:“父皇,儿臣知错了。”

    景帝看他一眼,摆了摆手道:“罢了,既然喜欢留着当个玩意儿也没什么,只记着一点,切不可玩物丧志。你也不小了,又是皇长子,凡事要知进退,懂分寸。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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