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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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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深秋时节,花园也没什么好看的,窗子大多时候是关着的。
叶棽挥退宫人,独自穿过回廊。
夜幕中的新阳宫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却依旧冷清。
叶棽脚步稍顿,抬眸望向夜『色』中的重华殿。风起,满庭秋『色』扑面而来,一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飘落,被他轻巧地接住。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喃喃语罢,叶棽自嘲般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伤春悲秋起来了?
重华殿门虚掩,余光里有人影一闪而过,叶棽偏头去看,宁易正拉着门偷偷地往外探头。
“在找什么?”叶棽好笑地招了招手,“过来扶我。”
宁易显然没料到自己不过出来看一眼,就这么巧被叶棽给撞见,他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拉开门,迈着小步走上回廊。
叶棽也不催他,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自己面前。
两世之间,他俩相隔了何止万重,感谢上苍给了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可以再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他,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他。
叶棽心绪起伏,面前地宁易却被他盯得局促不安起来,瞄着叶棽紧紧抿着的薄唇心里越发没底。
片刻后宁易忍不住了,肩膀微微一动转身想逃,却不料被叶棽发现了意图,一把按在肩膀上。
宁易几乎哭出来,颤巍巍转头,正对上叶棽疑『惑』的眼神。
“你又要跑?”叶棽眉心微蹙,“都在宫里了,你还想跑哪去?跑回金陵城去吗?”
宁易猛地抬眼看他,又飞快地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弯腰屈膝跪了下去。
叶棽本已察觉自己语气不好,正琢磨着赶紧再说点什么,谁知宁易竟然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也懊恼起来。
叶棽知道是自己吓着他了,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耐着『性』子轻声询问:“又怎么了?”
宁易低着头,马尾的发梢散落衣领里外,有一些还贴在了后颈上,纤长白腻的颈子在灯火下显得更加脆弱不堪,仿佛整个人一碰就要碎了似的。
叶棽眨眨眼,伸手想去拉他,谁知宁易却飞快地向后膝行两步,以头触地:“罪奴不敢,求殿下息怒!”
他两手手指微微并拢,有些蜷曲地抠着地面,小指轻轻地抖着,似乎极其慌『乱』。
叶棽莫名不已:“你到底怎么了?白天还好好地,这是谁惹你了?”说话间又上前小跳了半步,弯腰去拉他,“是我刚才『性』急了,都是我不好成吗?”
宁易仍旧保持着叩头的姿势,摇了摇头道:“奴不敢,不敢想更不敢逃,奴以后都是瑄国人,再不敢想着卫国,想着金陵的,请殿下,求殿下明鉴!”
叶棽这才恍然,暗恼自己口不择言,却忘了这是对于卫奴的大忌,万一被人知道他们有思故国,那便是灭顶之灾。
看着地上瑟缩的人,叶棽心里抽疼的难受,却又实在不敢再吓着他,只得愈发和缓了语气哄劝:“小易别怕,先起来成吗?”
手按在他肩头才惊觉宁易整个人都抖得厉害,叶棽不由手上用了力气,一心想把他拉起来。
宁易不敢拧,只顺着他的力道直起身,四目相对,宁易脸『色』白的厉害,腿软的站不起来。
叶棽失笑摇头:“怎么胆子就这么小,我不过随口一说,就吓成这样?”
宁易咬着嘴唇移开了眼,和他一起被选中押送来瑄国的人里,有一个出名的诗人,就因为在路上『吟』诵了一首卫国宁氏先祖的怀古诗,就被挑断了手脚筋,一路被拴在囚车后面爬行。
那些兵卒们为了达到杀一儆百的目的,经常整夜地在他们面前糟蹋那人。后来那位曾经高洁出尘的诗人不堪受辱,终于寻了个机会一头碰死,这才终得解脱。
这些事,每次一想起来,宁易就止不住地浑身发冷。他不知没想过逃走,可卫国已经没了,天下之大,他又能去哪?
叶棽看着他出神,心里琢磨恐怕还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照宁易这个反应,恐怕还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可他这个样子,自己是铁定问不出来什么的。
压下心里的疑『惑』,叶棽强迫自己耐下『性』子来,柔声道:“好点没,能站起来吗?”
宁易转眸看他,讷讷地点了点头。
叶棽含笑伸手:“那,小易能扶着我进去吗?你看这也没有别人,刚才咱俩说的话都没人听见,根本用不着担心的,是不是?”
宁易眼珠转了转,这才站了起来,把叶棽没拄拐杖的胳膊拉到自己肩上,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他身体的重量分担了多半在自己身上,这才转头道:“殿下,走吧。”
叶棽只觉得被他这一扶自己都身轻如燕起来,几乎脚不沾地就进了重华殿的门。
两人一路进到内室,宁易轻手轻脚地扶他到软榻上挨着,转身拿了靠枕垫在他腰后,这才垂首往旁边站了。
叶棽好笑地看他:“做什么站那么远,躲我?”
“没有,不是!”宁易眼泪一瞬间喷涌而出,他激动地摆着双手,哭着摇头否认,“不是,亡国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啊!”
叶棽心抽的疼,一着急自己也滑下凳子,单膝跪在他面前,将他一把抱在怀里:“好了好了,不是你,我信我信,小易不哭了啊,不哭。”
柔声哄着怀里人,叶棽也没忘了顾安诚,一个眼刀飞过去:“快点出去!”
顾安诚被他眼神吓的后退了两步,盯着在叶棽怀里哭得直抽抽的宁易,鼻子里轻哼一声,抿着嘴唇转身出去了。
叶棽这才松了口气,拍着宁易的后脑勺,轻声哄他:“好了,顾大傻子走了,没人再说我们小易坏话了,小易乖,不哭了啊。”
宁易抓着叶棽的衣袖,抬眸抽噎着道:“他们说烧死灾星,卫国就有救了,可我,我不是灾星。我只是想见他,那个人好几次,在桥边,我不是灾星,我刚好,刚好路过桥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想死,不要杀我,不要!求求你!”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话也语无伦次,叶棽听得含含糊糊,只一个劲地先顺着他安抚他。
宁易哭了一阵,自顾自地发泄了一通,便渐渐地止住了哭声。他自忖不是个脆弱的人,这种程度的事情,他从小到大也经历过无数次,怎么偏偏在叶棽跟前就这么不堪一击呢?
窥着叶棽的神『色』,倒是一点也没见厌烦,反而声音语调还是那么温柔,宁易心里涌上一股莫名地情绪,揪着叶棽的袖子嗫嚅道:“殿下,你是个好人。”
叶棽笑着『揉』了『揉』他发顶,好奇道:“你说那个人,是谁啊?”
宁易愣了愣,眼中的怅惘一闪而过,他摇摇头:“我也不知他是谁,只是在桥上见过他几次,我,没敢去和他说话……”
叶棽想了想,问道:“煜金桥?”这一世的记忆浮上脑海,叶棽这才想起,为何沈复说金陵城是自己用计攻破的。
哪里是他的计策,根本就全是巧合!
叶棽心里叹气,这一世自己也算是走了狗屎运?只不过顶个监军的头衔,打着跟着小舅舅去见识一番的算计,谁知到头来自己成了灭卫国的大功臣。
这要是前世有人告诉他,灭掉卫国的姿势可以这么清奇,他真是打死也不会信。
所以卫国是怎么亡的呢?
简单讲,无妄之灾。
说白了,倒霉催的。
『迷』信的话,那就是天降灾星……
只是这事,还得从这一世瑄国、卫国之间的交往乃至交恶开始说起。
卫国人举国信奉天师道,朝廷供养国师,凡有大事皆由国师占卜后决断。
瑄国和卫国交战这件事,就是卫国国师占卜出来的。
瑄国在北,且复原广阔,北边匈奴部族时有侵扰,西南则是羌族为患。但羌族和卫国之间却隔着八百里洞庭,并无交集。
所以起先,瑄国这头从景帝到大臣们,都认为卫国乃是教化之邦,又地处江南富庶之地,应以联合为要,先集中力量对付在西南为患的羌族。
在前世便是如此,朝臣中以沈复的二叔,也就是叶棽的小舅舅沈南星为首力主剿灭羌族,顾寒林又提出“先北后南、先难后易”的大一统方针。
于是瑄国提出与卫国联姻,并将景帝的小女儿颐和公主嫁了过去,卫国国君大喜之下全力支持瑄国与羌族交战。
虽然真刀真枪上阵拼杀的还是叶棽他们,但卫国却出了不少钱粮,也算是两国亲密无间了。
至于后来叶棽掌了兵权之后先放弃北方的匈奴,转而卫国起心思,一来是因为南下的机会更利于他巩固自己的兵权,二来也是景帝觉得统一的时机到了,比起北方游牧的匈奴来说,卫国已经是卧榻之侧不得不除的那个人了。
这一世两国交往的轨迹则完全不同,首先羌族王子朝贡时被颐和公主相中,本拟和亲卫国的人换成了宗室女,卫国心怀不满已久。
其次就是卫国的金陵城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陨星雨,天降陨石损毁房舍无数,就连皇宫也没能幸免,还有不少的人员死伤。
卫国国师祭祀问天,天启竟然是和亲的郡主就是引来灾星发难的人。
卫国国君虽然秘密处置了那位可怜的郡主,但终究纸里包不住火,景帝得知消息后震怒,下令调兵攻打卫国,讨要说法。
得知此事时,颐和公主已经嫁入羌族,羌族首领也派出奇兵,与瑄国一起渡江攻卫。
但其实金陵城据守天险,易守难攻,纵然大军压境,卫国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最关键的转折点,其实是宁易。
叶棽随沈家军到了前线,两军对峙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有仗打,他就坐不住了。
偷偷混在百姓中坐船去了金陵城打算游玩一番,彼时两国百姓互有通婚,生意往来更是频繁,即便交战也终究是给百姓留有返乡的余地。
叶棽成功混入金陵城,被煜金桥的风景深深吸引,流连盘桓了几日。
宁易便是偶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他,惊鸿一瞥却就此烙印在心。
连续几天宁易都跑去桥边想和他偶遇,可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之交臂,直到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想找叶棽说话,叶棽却再也没有出现。
第56章 彩头()
闲来无事去看看猴子的短篇吧;《别叫我悟空》已完结的免费哦:) 沈皇后眼中满是宠溺,忍不住戳了戳叶棽额头:“你呀,真是傻了。皇上赏赐了你行宫;你不是要去修养吗?你还想光杆一个跑去溪山?”
叶棽面上一喜;一把抱住沈皇后:“瞧我这脑子;到底还是母后疼我!”
“这话听着就该打。”沈皇后哂笑,“这世上本宫不疼你还要去疼谁呢?”为了你,我可是什么都豁的出去的。
叶棽眼眶一热;摇摇头:“母后放心,儿子定会争气的。”
沈皇后和叶棽一行回宫,顾安诚也跟着一起;原也没什么事;可沈复到底还是不放心;早早给家中传了信息。
到了申时大家准备停当;准时出发;不过才走出不远便迎面遇上沈南星带人来接。
沈南星高踞马上,头戴紫金冠,一袭白衣飘逸卓然;手臂处银『色』盔甲包裹;与腰间银质腰封遥相呼应;虽是武将;却别有一番清贵之气。
他身后是镇国公府的一队亲卫;黑衣黑马纵做两列;马蹄起落整齐划一;一望便知训练有素,军法森严。
沈皇后见是自家二哥亲自来接,欣喜不胜,一番相见,终是忍不住撒娇抱怨起来来。
沈南星自小最宠这个妹妹,也素知她在宫中的委屈,面上虽没什么,心里其实早已恨上了景帝。
此时见她又提起这两日的事,心里抑制不住地恨意翻涌,只是他素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只肯温言宽慰再不多言。
沈皇后其实本也无需安抚,见了亲人一吐为快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又说了几句话便重新上车准备出发。
沈南星松了口气,过来和叶棽见礼。
叶棽挥退了身边人,瞅着空挡把沈南星拉开,偷偷塞给他一个信封。
“小舅舅得空帮我查查这些。”
沈南星不动声『色』地收好信封,道了声好。
“这两日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郎威一死,郎家是不成的了。齐藤这人小舅舅以为如何?”叶棽扫了眼周围,见众人都有条不紊地准备重新出发,才又低声道,“复表哥如今年纪不小了,总不好只在兵部领个闲职。”
沈南星眼中闪过诧异,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殿下的意思臣明白,回去便和父兄商议,请殿下不必挂心。”
叶棽点点头:“这一回劳烦小舅舅,其实我还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不敢,殿下尽管吩咐便是。”沈南星恭敬拱手,“臣万死不辞。”
“不至于。”叶棽按下他的胳膊,笑道,“只是想着您人脉广,又通着江湖上,想求您帮我找些得用的人手。”
见沈南星面『露』疑『惑』,叶棽道:“这一回的事真是个教训,不瞒您说,昨晚我和复表哥险些就交待在老四那些死士手上了。”
沈南星了然:“这事臣已有安排,您且稍待两日。”
叶棽心中虽惊讶,却也知不便多问,当即道了谢仍回马车去。
沈南星上前搀扶:“殿下小心。”
叶棽拍了拍他的手:“小舅舅有心了,回去替我问外祖父和大舅舅好。”
沈南星终于面『露』笑意:“是,臣替父兄谢过殿下。”又嘱咐了道,“皇后娘娘那里,殿下还要多劝着些,不要让她忧思太盛,有些事已成定局,便不该囿于过往,应多多谋划将来。”
叶棽深以为然:“小舅舅说的是,母后那儿您不用担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母后的。”
沈南星行礼退开,自有侍卫上前把叶棽扶到车边。
拉开车门,正对上宁易一双包含期待的眼睛,叶棽含笑伸手:“来,扶我一把。”
宁易赶忙起身,迅速地迎上去扶他上车,一手同时把拐杖接过来放下。
叶棽左腿完全不能用力,下车倒还好,上车却只能靠人搀扶才行。
他却故意挥退了侍卫,又不叫人帮忙,只靠在宁易身上任由他一点点地把自己抱上车。
宁易倒是没反应过来,一心只在叶棽身上,生怕自己不小心磕碰到他,手上也不敢十分用力,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当做支撑,小心翼翼地把人抱着拖着弄了上来。
一番折腾,叶棽终于坐好,宁易赶紧给他身后垫了靠枕,又把凭几挪到他手边叫他靠着,自己则转头去沏茶。
叶棽笑着拉他:“别忙了。”
宁易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殿下还是多喝点水,今儿一上午都没得闲。”
叶棽笑着捏了捏他下巴:“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关照人呢。”
宁易咬了下嘴唇没说话,顿了顿仍旧转身去泡茶。
过了一会他双手奉上茶杯,叶棽只好接过来饮了一口,却把剩下的递到他嘴边:“你也喝点。”
宁易抬手挡了下,想说不用,可看叶棽认真的样子又不忍拒绝,只得双手去接。
谁料叶棽却捏着杯子躲开,不等他反应过来,杯子又被递到了嘴边。
宁易犹豫了下,只得微微低头张嘴去抿住杯沿。
叶棽这才满意,喂他把剩下的茶尽皆喝了这才放下茶杯,招手道:“过来,陪我躺一会。”
宁易听话地起身,在他身边跪坐好,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却只低着头不敢看他。
叶棽笑道:“这里没有外人,在我跟前不用这么拘束。来,过来。”说着便把人拉到身边,还让出半个靠枕给他一起靠着。
宁易神经紧绷,身体也绷的直直的,咬着牙强迫自己镇定。可离叶棽越近,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更加萦绕不去,叫人忍不住靠近。
叶棽一手揽住宁易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一手拉起他的手攥在掌心,同他细细地说话。
“父皇把溪山的行宫赐给我了,溪山有温泉,建行宫时便引了一股,专辟有莲华殿供人沐浴赏玩的。咱们三日后便去,年前再回,那时我的腿也该好全了,这段日子且舒坦舒坦,你说好不好?”
宁易好奇不已:“真的?殿下真能带我去吗?”
叶棽瞄他一眼,心道我这么折腾还不是为了你,不带你去带谁去?面上却依旧柔和,肯定地点头:“自然是真的,你还信不过我吗?”
宁易赶紧摇头:“不,不是。奴听人说过温泉对人身体极有好处,能治风湿,腰腿痛,常常泡还能延年益寿,刚才听殿下提起,奴只是没想到竟有这么好的事情。”
叶棽皱眉:“怎么又奴啊奴的,我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宁易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殿下说的是,我以后不会错了。人前讲规矩,心中分远近。”
叶棽点点头:“你说的是,心里是要分出亲疏远近的。只是这人前的规矩以后也得变上一变才好,总不可能一辈子这样。现在嘛,你先将就一些。”宁易的身份总是要变的,讲什么规矩,怎么讲规矩,以后谁说了算还不一定。
宁易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只点头道:“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棽想了想,又道:“只是,在去行宫之前,还有件事,得委屈你一下。”
“嗯?”宁易抬眸,眼中尽是依赖和信任,“只要是殿下吩咐的,我就不委屈。您说吧,是什么事?”
第57章 葡萄()
闲来无事去看看猴子的短篇吧;《别叫我悟空》已完结的免费哦:) 叶棽只来得及看一眼密林里冲出来的黑衣影卫;接着眼前一花,沈复已经背着他进了一个山洞里。
“殿下,臣没有不信你。”沈复把他放下,扶他靠着石洞壁坐好,“你在这里等一会;臣去去就来。”
叶棽一把抓住沈复的衣袖:“复表哥;那些人都是老四训练的死士,你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怎么这么确定他们是四皇子的人?”沈复莫名。
叶棽道:“你看他们的衣服,胸前有一道金线,那是四皇子府的标志。”
沈复转头看了眼洞外;镇定地拉开他的手道:“那你更不能被发现了;我去把他们引开;不会硬碰硬的,你放心。”
“复表哥!”
“殿下;你千万躲好。”沈复帮他紧了紧大氅;到底还是又补了一句,“往后记得多多孝顺姑母,凡事莫要锋芒毕『露』。”
叶棽想拉住他,可沈复动作极快;转身一纵就投入了洞外的黑暗之中。
片刻后,外面传来打斗声;叶棽的心也悬了起来;重生本是好事;可这一世分明和前世诸多不同,前世他在山下硬挨了三天,却从没有什么杀手来过。
这一世母后还在,沈复提早找到了自己,可杀手也出现了,四皇子的野心比前世更早暴『露』,也更加疯狂了。
本来这些倒也不算什么,可若是沈复因此出了事,怎么和沈家交待还是其次,他也过不了自己这道坎。
前世沈复一直护在自己身边,几次三番地救自己,战场上也好,平日里也罢,他永远挡在自己身前,是他最坚固的同盟,也是最衷心的部署。
叶棽暗暗起誓,这一次,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必不能让自己再落入前世那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远,好像沈复真的引开了那些人。
叶棽小心地单脚站起来,一点点跳着蹭到洞口附近。
细雨如丝,月光下天地间仿佛挂了一层银线编织的帘幕,远处群山隐在黑夜之中,更显神秘苍茫。
不远处沈复正和几个黑衣人战在一处,那些人显然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反而似乎有生擒的意思。
叶棽不再犹豫,从蹀躞带上『摸』出火石,将洞口的杂草引燃,又埋了一个东西在洞口。
看着火苗渐渐燃起,他深吸一口气,单脚跳出了山洞,顾不得断腿上的疼痛,飞快地寻了一堆『乱』石把自己藏起来。
片刻后果然有黑衣人从别处围拢过来,沈复也是大吃一惊,可却被三个人死死地拖住,怎么都冲不过来。
叶棽这才稍微放心,收敛气息把身子伏得更低,静静地等着接下来的事。
山洞里漆黑一片,几个黑衣人犹豫片刻,便相继进洞查看。
不过这些人也不傻,只进去几个,还有几个则留在洞外把守。
叶棽抿了抿唇,也不能太贪了,有几个算几个吧。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五、四、三……
洞口处寒光一闪,原来沈复已经撂倒了三人往这边飞奔,情急之下,竟把手中长剑投掷过来,刺穿一人的咽喉。
叶棽差点按捺不住,却听方才的洞口一声巨响,洞口的人和石头都被炸上了天。
沈复眼看就要冲到洞口,却被这一下震的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复表哥,快走!”叶棽喊了一声,也顾不上隐藏行迹,跳起来朝着他一瘸一拐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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