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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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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齐藤跟手下吩咐完,才转回来道:“殿下,末将已安排人先行回营地报信,以免皇后娘娘担心。殿下可以骑马吗?末将想着要不扎个担架?”
叶棽听到皇后娘娘四个字,瞬间眼眶发热,抖着声音问:“母后她,她可还好?”
齐藤“嗯”了一声,道:“您放心,皇后娘娘一切都好,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才又派末将往这个方向寻人。”
叶棽点点头,急急地对沈复道:“那,复表哥那我们快些回去,就骑马,我可以的。我要回去见母后!”
“那我骑马带着殿下吧。”沈复道,“这里离营地不算远,也不会很颠簸。”
齐藤眼角抽抽,心道果然世上只有娘亲好,这人呢,无论身份多尊贵,『性』子多刚强,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哭着喊着想见娘呀。
一路往回赶,远远地便瞧见营地一片灯火通明,一群人立在营地外翘首以盼,最前面最焦急的那个可不正是当今景帝的皇后沈倾城。
沈皇后自得了信儿知道齐藤寻到了叶棽和沈复,就在营帐里坐不住了,等了一会见还没到,干脆领着人跑出来等。
人马走到近前,叶棽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母后”,就只剩了流泪,再也说不出其他。
“我的儿!”沈皇后被他这样一声喊的像是心头叫刀子割了一般,哭着扑了上去,抓着叶棽的手再不肯放开。
叶棽被母亲拉着手,那种真实的触感叫他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扫了一眼周围众人,叶棽垂下眼眸,极力压下心头的激动,颤声道:“母后,儿子不孝,叫您担心了。”
沈皇后深深点头,擦了擦泪,退开半步,道:“来把大皇子扶进本宫的营帐,太医已经候着了。”
沈复早就下马,一直在旁张手虚护着叶棽怕他摔下来,得了这声吩咐立刻上前,跟齐藤合力把叶棽接下,看着他趟到担架上,这才松了口气。跟沈皇后说了一声,就跟着跑进营帐去了。
齐藤则整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微臣幸不辱命!”
沈皇后纵是心中再如何急迫,气度也丝毫不『乱』,她从容地点了点头:“辛苦齐将军,你是本宫和大殿下的恩人。”
齐藤赶紧跪下:“末将担不起,大殿下是沈大人找到的,咱们在林子里遇上时沈大人已经带着大殿下往回走了。末将不敢居功。”
沈皇后微微颔首,上前一步虚扶了他一把,柔声道:“齐将军快快请起,这份情本宫记下了,至于论功行赏自然还是要听陛下的安排。”说着便即后退,“陛下那边本宫已经派人去报信了,郎将军已经去了西边迎候。”
齐藤躬身应是:“末将即刻就去与郎统领会合,迎陛下回营。”说完便行礼告退。
沈皇后走到大帐门外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对众人道:“大皇子受伤多有不便,而且天『色』已晚,众位夫人小姐都回去歇着吧。本宫自己进去看看棽儿就成了。”
这一回狩猎皇帝没有带其他后妃,所以今晚陪着皇后的除了宫女便都是些命『妇』小姐们。
这些命『妇』小姐身娇体弱,折腾一天本就累得够呛,又强撑着等到深夜,已经困乏的不成了。如今听了这一声吩咐,个个如蒙大赦,忙不迭地一边宽慰皇后一边告辞。
沈皇后耐着『性』子看她们离开,这才挥退了其他伺候的宫人,只带了贴身的大宫女荷香进了营帐。
谁知刚走到内室门口,就听见里面叶棽一声惨呼,接着便是稀里哗啦的一阵响动,她心头一紧,赶忙冲了进去。
太医院院正姜南已经帮叶棽将腿骨接好,这会正亲自帮他上『药』包扎,刚才那一声痛呼便是正骨时他失声叫出来的。
沈复手足无措地在床头站着,身后小『药』童正在收拾地上被他失手打翻的水盆和『药』盒。
听到动静,几人转身发现皇后已经进来,姜南和沈复并小『药』童赶忙起身行礼,叶棽也撑着床坐起身子,唤了一声:“母后。”
沈皇后红着眼圈,上前拉住叶棽的手,却只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点点头,侧身在床边坐下,缓了缓才偏头道:“起平身吧,姜太医,棽儿如何了?”
姜南躬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已将大皇子左腿接好,只是这段时日请殿下莫要随意走动,左腿不要受力、不要沾水,等骨头重新长好便无事了。此外,大皇子有些发热,想必是受了惊吓风邪入侵,臣等下再开一副散热的『药』来,服下睡一觉明日便好了。”
“那就好。”沈皇后松了口气,又问,“那将来会否有什么影响?”
姜南自然明白沈皇后的意思,大皇子自小便被寄予厚望,若真是这回把腿摔瘸了,自然要跟皇位无缘,这担心也是正常。
“启禀皇后娘娘,只要精心养着,便不会有任何影响。只修养这段时间,倒是忌讳颇多,待会臣一并写了交给殿下。”
“也给本宫一份。”沈皇后道,“这段时日劳烦姜太医多多费心。”
姜南躬身应是,又道:“娘娘放心,大皇子吉人天相,此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臣这就去开『药』熬『药』。只是臣以为,殿下最好还是尽快回宫,宫里一切应用之物都更全,人手也多些。”
“好,那你去吧,荷香却帮姜太医熬『药』。”沈皇后点点头,得了姜南的准话,叫她心里踏实不少。
姜南领着『药』童荷香出了内室,沈皇后这才对沈复道:“复儿,这回多亏了你,若非你心思缜密,棽儿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呢。”
“姑母说哪里话,这都是臣的本分。”沈复笑笑,“所幸有惊无险,也幸而殿下足智多谋,否则侄子这条小命……”
“复表哥!”叶棽忽然出声打断他,“你也受了伤,先回去歇着吧。那些事回头再说。”
沈复赶忙止住话头:“是,那臣先行告退。明日再来请安。”
沈皇后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追问,只嘱咐了他几句便叫他回去了。
沈复一走,内室里就剩了皇后和叶棽两人。皇后细细地打量儿子,看到他断腿上的夹板和纱布又立刻流起泪来。
“儿子不孝,叫母后担忧了。”叶棽脸『色』沉了沉,“是我太过莽撞,遇事心浮气躁,才会中了老四的诡计。”
沈皇后一惊:“真是他?”
叶棽点点头:“母后,我听复表哥说是一个侍卫跟父皇说看见我往西边去了?那个人呢?”
沈皇后摇摇头:“我当时心『乱』如麻,哪里顾得上那个人,恨不能跟你父皇一起往西山找你。若不是复儿劝阻,恐怕……”
叶棽看着母后静静流泪,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这只手温暖柔软,和记忆里母后临终时冰冷枯干的手截然不同,眼前的母后是活生生有温度的。
在沈皇后看来,她和叶棽只是半天没见,但是在叶棽看来,他已有十年未曾见过母亲。
他抬手帮她轻轻地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同时定定地凝视眼前的母亲,皇后眼角处细密的纹路,她唇畔若隐若现的朱砂痣……
叶棽本来昏昏沉沉的,此时不禁把头靠在沈皇后肩头,嗅着母亲身上熟悉的苏合香味,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母后,孩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皇后轻轻地拍着叶棽后背,温柔而轻缓,像极了小时候哄着他入眠时的样子,这么拍着他就能平静下来,再多的不开心,再多的害怕,也都能淡忘了去。
“几经沙场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你先忍忍,等一会吃了『药』再睡。”沈皇后轻抚着儿子的后背,“母后在呢,只要母后在,谁也不能欺负我的棽儿!”
语气柔缓而坚定的语气,跟以往每次哄他时如出一辙。
叶棽却有些疑『惑』,前世里他十七岁之前只去过西南一次,还是跟着老将军万海涛,做了一个副将。
怎么就几经沙场了?
前世他真正开始主站西南战局,还是在这一次围猎的半年之后,万老将军病重不起,羌族请求和亲被拒再次进犯陇州,父皇迫不得已才把兵权交给了他。
难不成这一世的变数,除了母后,还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叶棽胡思『乱』想得毫无头绪,却在沈皇后的安抚下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欲睡起来。
忽然帐外一阵『骚』『乱』,接着就传来好些人闹哄哄的声音。
叶棽一惊,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盯着内室门口的帘子。他怎么忘了,自己虽然脱了险,却还是危机重重,纵然母后仍在,也不代表他就可以放松警惕。
当年母后是怎么死的,他绝不会让旧事再次发生!
可是帐外又是怎么回事?
沈皇后拍了拍叶棽,刚刚站起来想唤人进来问问,就见凤翔宫大太监周全掀帘进来,走到近前行礼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给大皇子请安。”
沈皇后道:“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周全道:“是那些卫国人,不知怎么得知了陛下带人往西山去,竟是瞅着空子想要逃走。这不郎大统领把人抓了回来,正在外面当众刑讯那一个领头的。沈大人和齐大人两个一直劝郎统领莫要闹得太大动静,可他偏不听,非说什么咱们营地里有人和卫国贼寇勾连,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沈皇后皱眉道:“亏他想的出来,三更半夜的陛下不在,他可真能作妖。你去传本宫的话,就说我说的,大皇子需要休息,叫郎威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周全赶紧躬身应是:“奴才这就去,刚还瞧见荷香端着『药』过来呢,娘娘您别管这些个『乱』七八咋的事了,大皇子身体要紧。”
沈皇后点点头:“你快去吧。”
周全正要退下,却见叶棽忽然抓着床框单脚跳下了床。
“慢着!周公公且慢!母后,儿臣要去看看!”
小剧场
沈复:表弟你又帅又聪明,料事如神又足智多谋!真是瑄国顶级高富帅!
叶棽:我知道。
沈复:……
沈复(嘚瑟):话说同乘一骑,我势必是要坐在后面的!你想啊……
叶棽(直接打断):想得美!
宁易(抢镜脸):我就想问问作者,我什么时候出场?!头上的草原已经渐渐地……
第6章 救下()
沈皇后到底拧不过叶棽,又给他找了斗篷披上,叫周全扶好他,小心地跟着他出了内室。
刚出大帐就见荷香端着『药』,另一个大宫女洗砚提着食盒走过来。
两人赶紧行礼,沈皇后转头看叶棽,还不死心地劝他:“棽儿,先把『药』喝了再去吧?”
“母后,这事耽误不得!郎威刑讯『逼』供,若是那罪名坐实了,您想想,最后会绕到谁的头上?”叶棽急于弄明白现在的情况,只好寻了这个借口吓唬沈皇后。
沈皇后听了这话不免一愣,随即沉了脸『色』:“棽儿,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叶棽不知道怎么跟沈皇后解释,耳边却传来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敲打在他心头,急的他眼前发黑,幸而有周全扶着,身子晃了晃才不致栽倒。
沈皇后看他这样,禁不住又急又气,急的是真要如他所说,那这一回不仅叶棽受伤,就连皇帝搜救、卫国人出逃都是一个局,跟不要提刚才她听到却来不及问清楚的那一声巨响;气的则是叶棽不听自己劝告,身体都已经这样了还非要逞强。
“母后,您就信我这一回,儿子回来再解释,我发誓!”叶棽急急地哀求,心里却在祈祷那惨叫声千万不要是宁易,可又隐隐地希望那就是宁易。
他的宁易,他的铃铛,天知道他有多想再见那个人一面。
沈皇后平日里杀伐决断,偏就对上叶棽毫无办法,他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拦?这一身的伤,总不能把人强行拉回去吧。
叹了口气,沈皇后帮他紧了紧斗篷,道:“好吧,母后陪你就是了,不过不许耽搁,你这身子再经不得折腾了。”说着还不忘吩咐荷香两人,“去吧『药』和粥都温起来,等会大殿下回去再吃。”
叶棽急急点头,顾不上周全在旁边扶自己,单脚往前跳着走。
周全赶紧追上去:“殿下且等等,奴才背你吧。”
“还是我来吧。”沈复说着,从一个营帐后面绕了出来,近前给沈皇后行礼,“姑母,侄儿背殿下过去。”
沈皇后还不及开口,叶棽就招手道:“复表哥,快点,我要去看看。”
沈复点点头,含笑将他背起来,径直往营地中间的校练场走去。沈皇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疑『惑』道:“棽儿何时跟他表哥这般亲近起来了?”
周全笑着扶她跟上:“娘娘诶,这不是好事吗?往日您还总是担心大殿下不和沈家亲近,怎么今日看出亲近来,反倒不高兴了?”他是沈皇后的心腹,很多事情上沈皇后也会问他的意见,可以说颇为倚重了。
沈皇后抿了抿唇,轻声叹气:“我哪里是不高兴,我只是担心……”至于担心什么她没再说,周全心照不宣地也没有问。
沈复走的快,背着叶棽片刻就到了营地的校练场,高台下的架子上正吊着一个人,被郎威亲自执鞭一下下地抽打着,刚才一声声地哀嚎便是出自这人口中了。
旁边则是一排禁卫军,他们脚下跪着几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人,那些人都垂着头,装作身边的刑讯和自己无关。
叶棽扶在沈复肩头的手猛地收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人,身形很像!只是天『色』太暗,那人又垂着脑袋,根本看不清容貌。
沈复疑『惑』地偏头:“殿下,没事吧?”
叶棽皱眉:“过去,快过去!”
沈复余光看到沈皇后和周全跟了过来,又扫了一眼跟过来的自己的侍卫,这才迈步上前。
齐藤快步来到郎威身后低声说了几句,郎威手上一顿,原本满是兴奋的眼睛里火苗瞬间暗了下去,他皱眉转头,沈复已经背着叶棽到了近前,后面沈皇后缓缓地跟了上来。
周全尖利的嗓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齐藤率先行礼:“末将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参见大皇子,殿下万福金安。”校练场中众人尽皆下拜。
郎威鼻子里哼了一声,磨磨蹭蹭地行礼:“末将参见皇后娘娘、大皇子。”
众人行礼的当,叶棽正挣扎着要从沈复身上要下来,却被沈复双手按住:“殿下要做什么?”
“那儿,那个人。”叶棽指了指被挂在架子上的人,“他好像不行了。”
沈复打了个手势,便立刻有沈家亲兵上前,作势要将人放下来。
“慢着!”郎威喝道,“沈大人,这是何意?”
沈复只当没听见,背着叶棽去架子前查看,他倒不是故意不想理郎威,只是因为肩膀被叶棽抓的实在是疼,也就顾不上许多,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赶紧带他过去,免得自己被他掐死。
郎威被妥妥地无视了去,正要发作,却被齐藤一把拉住,转头见沈皇后正定定地望着自己,这才心有不甘地收回了目光。
那人被从架子上解了下来,此时被平放在地上,他似乎是晕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来,黏腻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遮住了大部分的容貌
叶棽单脚着地,被沈复架着小步跳过去,有人举着火把过来,忽明忽暗的光便落在那人尖尖瘦瘦的小脸上。
叶棽蹲下。身,小心地将他脸上黏着的发丝一点点拨开,开始细细地端详辨认。
他的脸虽脏污不堪,但仍看得出肌肤白皙清透,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抿着,闭着眼睛眉心紧蹙,似乎极是痛苦,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脸上洒下一个扇形的阴影。
是宁易!
可看着眼前的宁易,叶棽的心开始一点点地往下沉。
他身上衣衫凌『乱』破碎,『露』出的皮肤上鲜血淋漓,新伤压着暗褐『色』的旧痕交错纷『乱』,恐怖而惊心。
叶棽眼睛一阵刺痛,心一瞬间揪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宁易的胸口,感受着那具身体缓慢的起伏。
还活着,活着就好!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愤怒,该疑『惑』还是该怨恨,他想说点什么或者唤醒宁易,可喉咙就像堵了什么东西,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他又碰了碰宁易的脸,这种触感太真实,真实到好像前世他死在自己怀里时那样。
一瞬间他心惊不已,抖着手又去试宁易的鼻息。
脸上湿凉一片,叶棽回手抹了一把,才发觉是自己在流泪。
可是宁易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重活一世,一切都变了?
想到这,叶棽忽然低声问沈复:“现在是哪一年?”
沈复正围观得惊疑不定,听他这么问,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
“嗯?”叶棽疑『惑』地看向沈复。
沈复赶紧道:“隆嘉二年,去年是昌和十一年。殿下忘了吗?去年咱们收复卫国,陛下便将年号改了。”
叶棽的内心是崩溃的,果然是重活一世全都变了。前世他父皇只在登基后改过一次年号,那是叶棽六岁时,年号由元佑改为昌和。这一回,怎么又改年号呢?
“卫国灭了?卫国灭了……”叶棽感觉自己声音有点抖,“谁,谁能灭了卫国?”
沈复微微皱眉,轻声询问:“殿下,你是不是不舒服?那金陵城不是你用计攻破的吗?臣还是扶你回去吧,吃『药』睡一觉明天就清醒了。”
晴天霹雳是什么感觉?
叶棽总算是知道了。
下意识地追问:“那这些人?”
沈复心道完了完了,大皇子这是烧糊涂了,赶紧解释道:“这些原是卫国的皇族,被充作了奴隶。殿下忘了,你今早跟陛下提议的,明儿的骑『射』比试,就用他们做活靶。”
这就很尴尬了……
叶棽咽了口唾沫,虽然很想暴走,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自己绝不能『乱』。
好在他受了伤,又发着热,干脆就顺着沈复的话点点头,强压下心中各种翻腾的情绪,扶额道:“复表哥,我头疼得很。”确实是一脸蒙圈,而且完全不知所措。
沈复扶着他起身:“我先送你回营帐,这里的事就不要管了。”
叶棽最后看了一眼宁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复表哥,把这人带去我的营帐,叫人好生守着,等他醒了我亲自问他。”看护救治这种话不必他说,自然会有人去办,叶棽只需交待一声,旁人便会明白他要做什么。
沈复果然立刻会意,打了几个手势,便有人找了担架来,把仍在昏『迷』的宁易抬了上去,静听着几位贵主的吩咐。
叶棽转身,被沈复搀扶着回沈皇后身边:“母后,那个人受伤太重,儿臣想把他带回去好生医治。”
“殿下,这万万不可!”郎威立刻跳出来反对,“这人连夜出逃,是重犯。”
叶棽偏头扫了郎威一眼,神『色』淡淡,可结了冰的眸子里却满是凛冽肃杀。
这一世的事不提,前世里叶棽征战十年,那一身被战场洗礼出来的气势,便是郎威也禁不住心里嘀咕起来。
“哦?重犯啊。”叶棽一边唇角微微勾起,“郎将军的意识是,我会放走他?”
“末将不敢。”郎威心有不甘,“殿下如今受了伤,该是好生修养才是,这审问的事自然还是交给末将。”
叶棽神『色』转冷:“交给你,还是那么打打闹闹地审吗?”
沈复见机,也打趣似的对叶棽道:“方才也没见郎将军关心殿下的伤势。”他状似在说悄悄话,其实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郎威气的瞪眼,沈复却一脸无辜地看过去,完全状况外的样子。
周全也跟着帮腔:“郎统领,这深更半夜的,您便是再有兴致,是不是也该收敛着点?以杂家看,这人还是交给殿下,至少咱们营地里大伙还能睡个安生觉不是?”
郎威眉目一厉,终于找到了发泄的人:“周公公,这些卫蛮伺机逃跑,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若是不揪出那『奸』细来,你能保证陛下安危吗?”
叶棽出来许久,腿上疼的厉害,头也越来越晕,早就不耐烦跟郎威纠缠,挥手道:“莫要耽搁了,把人抬走。”
郎威还要阻拦,叶棽却忽然抬眸:“郎将军有何高见?”
“殿下,这人逃走的时机选的太巧,背后必定还有勾连,末将必要将那私通敌国之人找出来,否则这营地的安危、陛下的安危……”
“郎将军的意思是。”叶棽忽然拔高了声音打断他,“原来郎将军只担心陛下的安危,言外之意,母后和本殿,还有四弟他们,都不会有危险。”叶棽眼神危险,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叫人不寒而栗,“郎将军有什么证据证明,咱们几个便是私通敌国的『奸』细吗?”
郎威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末将不敢,末将不是那个意思,请大殿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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