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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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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接过来拿在手上,那匣子原来就是个竹质的梭形促织罐,一只手便能握住,外面镂空雕刻着麒麟出海图,小巧玲珑,甚是精美,看得出是名家用心雕琢的上品。

    至于里面声若洪钟叫的正欢的促织,景帝掀了掀眼皮,确实是老四爱玩的玩意!

    “四弟,本来为兄是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惊叫你误会至此。”叶棽扶着姜南下了床,缓缓地走过来,“父皇,今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您莫要怪四弟了,叫他起来吧。”

    景帝把促织罐往叶楚怀里一丢,没好气道:“你自己看看,这是刀吗?”

    叶楚攥着小罐,隐约从镂空处能看到一只通体翠绿的促织正在里面鼓着肚子叫的欢快,本已难堪至极,听了景帝的话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咬牙恨声道:“娘们手段,无耻!”

    景帝一拍桌子:“混账!你说什么呢!”

    “父皇,息怒。”叶棽赶紧劝住景帝,“四弟还小,不懂事,您莫要放在心上。四弟,快些给父皇道歉,这事就此揭过。”说着,便要上前扶他起身,“四弟快些起来吧,总跪着膝盖多疼。”

    叶楚本来被景帝一吼震慑住了,见叶棽来拉自己一时也没多想,下意识地顺着力道要站起来。

    可谁知叶棽却借机凑近了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讽刺道:“娘们手段又如何,你没中招吗?”

    叶楚何尝受过这等气,牙咬得咯咯作响,再也忍不住,暴怒之下一把将他推开:“混蛋!”

    叶棽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掀翻了去,天旋地转间心里不禁感慨,这种手段用一回也就罢了,总这么拼命身体吃不消……

    本来都做好了再重重跌一跤的准备了,结果身体却忽然被人接住。

    叶棽诧异抬头,入目竟是齐藤那张严肃的脸。

    虽然因为没再摔跤而松了一口气,可这厮脸颊上的红晕是,是什么鬼啊!

第14章 帝后() 
14、帝后

    齐藤对上叶棽的视线,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叶棽却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撒手,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衣襟,堪堪地单脚站稳。

    齐藤脸上更红了几分,尴尬地挪了挪步子,想说叫他放心自己不会放手,可嗓子里好像堵了什么似的,就是出不来声音。

    好在片刻间姜南已经回过神来,赶紧着上前一起把叶棽扶好。

    门口随着沈皇后进门的沈复见了,眼神不由一黯,隐在袖间的手忽地攥紧又松开。

    沈皇后眼看叶棽被推开,虽说齐藤施展身法将人捞住,可到底惊得不轻,扶着胸口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棽,棽儿……”

    景帝本也因着刚才的变故吃了一惊,此时闻声抬头,才发现沈皇后不知何时进了门,正脸『色』煞白地靠在荷香身上大口喘气,一手指着叶棽想要说什么。

    景帝本就惊怒交集,这下脸上更挂不住了,转眼瞪向还在懵圈中的叶楚,眼神像刀一样恨不能在他脸上戳个洞出来。

    叶楚吓得一抖,出声辩解:“父皇,不是我,他……”

    “啪!”

    响亮的巴掌声。

    所有人都呆了一呆,吃惊地看向景帝。

    叶楚脸上一个清晰地巴掌印,迅速地由白变红肿了起来,他错愕地扶着脸看向景帝,满眼都是委屈受伤和不解。

    景帝攥了攥又麻又涨的手掌,深吸一口气,看也不看众人,沉声道:“四皇子叶楚生『性』顽劣,目无尊卑,着即刻回宫禁足三月!任何人不得探视!齐藤?”

    齐藤赶忙收回扶着叶棽的手,上前行礼:“末将在。”

    景帝终于扫了一眼叶楚,淡声道:“今晚就护送四皇子回去,不得有误!”

    叶楚似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喃喃地唤道:“父皇……”

    齐藤犹豫一瞬,应道:“末将遵命。”

    景帝点点头,转身坐了回去,却见齐藤还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没动,不由蹙眉道:“你可是还有事?”

    齐藤沉『吟』着正要说话,叶棽却『插』言道:“父皇,母后好像不舒服,姜院正,你快去看看。”

    姜南早也发现了沈皇后脸『色』不对,可刚才景帝震怒也把他给吓呆了,而且现在只他自己扶着叶棽,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复看了他一眼,快步取了拐杖上前交给叶棽,低声提醒:“姜院正?”

    姜南这才松了口气,朝景帝一揖,赶忙上前扶着沈皇后坐下,给她服下一颗安神养心丸,这才取了脉枕替她扶脉诊治。

    景帝见沈皇后脸『色』稍缓,缓了缓仍旧转头问齐藤:“说罢,到底什么事?”

    齐藤抿了抿唇,道:“启奏陛下,是关于昨晚卫国逃奴一事,有一名守卫被救下,今早醒来之后供认,嗯,这里是其供状,末将不敢擅专,特来回禀。”

    他说着便从袖内取出一张按了手印的供状,交给齐安呈给景帝。

    在景帝心里,卫国那几个俘虏不过是这一回带来取乐的,昨晚听说逃了又被抓回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没想到今儿齐藤竟特特儿地跑来说这事,还拿了守卫的供状,不由得疑『惑』起来。

    “朕记得昨儿是郎威跟朕说把人抓回来了,他人呢?”一边说着一边都开那张纸,飞快地扫过上面内容,立刻又带上了怒气,“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齐藤垂眸:“是那守卫亲口招认,之前无人用刑,臣等也甚是诧异。”

    “郎威人呢?”

    齐藤抬眼飞快地看了景帝一眼:“启禀陛下,这守卫招认之时郎统领也在,起先并无不妥,可后来守卫拿出了这个东西。”

    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齐安:“陛下,郎统领见了这东西便,便立刻怒极,想要杀了那守卫,幸而被臣制住。此时,郎统领还在他自己帐内,臣派了人在外守着。特地来回禀陛下,请陛下圣断。”

    景帝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上一块黑漆木牌:“郎威为何要私放卫奴?这又是什么东西?”

    沈复此时也上前道:“启奏陛下,昨夜臣在东面山坡下发现大皇子后,便有黑衣人出现行刺,他们遗落了这个。”

    他也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漆木牌,双手捧着交给了齐安:“请陛下御览。”

    景帝看着边桌上并排放着的一模一样的两块黑牌子,忽然抬头问叶棽:“昨晚有人刺杀你?怎么不和朕说?”

    沈皇后惊道:“怎么回事,怎会有人行刺?”

    “本拟要说的,只是一早……”叶棽垂眸,“左右儿臣没事,也不想搅了父皇的心情。”

    “胡闹!”景帝得理不饶人,斥道,“你是什么身份,怎能一句没事就算了?你不要命,朕还要脸!”

    “是,儿臣知错。”叶棽恭敬认错,“还请父皇息怒。”

    沈皇后不动声『色』地瞄了景帝一眼,淡声道:“皇上说的没错,天家颜面自然不容他人随意折弄,既然昨夜两件事都有关联,那便请陛下下旨好生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棽儿下毒手。刺杀嫡长皇子,动摇我大瑄根基,罪不容诛!”

    景帝默然沉『吟』,片刻后道:“就按皇后说的,齐藤,你去把郎威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沈皇后抬手扶着荷香起身:“陛下,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回去了。姜院正,是否还要施针?”

    景帝起身相送,问姜南道:“怎地还要施针?”

    姜南躬身:“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有心疾,方才险些复发,臣以为还是施针稳妥一些。”

    景帝点点头,伸手去拉沈皇后的手:“既如此,朕送皇后回去。”

    沈皇后笑着回握住他的:“陛下心里有妾身,妾身欢喜的很。此时已觉得好多了,陛下别劳动了。妾身想着,既然棽儿和楚儿都要回宫,妾身也一并回去。”

    说着她又看了眼还在出神的叶楚,对景帝道,“您虽罚了楚儿,可他到底年幼,兴冲冲地跟着来了,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去,小孩子家要面子的。再者淑妃妹妹那里,总还是要去开解一下,臣妾却说总好过叫妹妹多想,也好叫她知道,陛下只是管教孩子,没有别的意思。”

    这番话算是说进了景帝心里头,刚才他拘着面子处置叶楚,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再看叶楚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着要是淑妃知道了又该难过流泪,真是想想就揪心。

    如今沈皇后主动把这担子接下,等自己回宫之后淑妃也该消化得差不多了,自己只需哄上两句也便是了。

    想到此节,景帝这才真心地笑了起来:“还是皇后识大体,朕的后宫真是一日也离不了皇后。”

    沈皇后含笑摇了摇头道:“楚儿犯错,说到底也是本宫这个母后有教养不当的地方。等陛下回宫,也莫要责怪淑妃妹妹,她每日尽心侍奉陛下已经很为臣妾分忧了。”

    “皇后贤惠,乃大瑄之福,也是朕的福气。”景帝由衷地感慨,“这些年来,多亏有你。”

    景帝心中唏嘘,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冷落沈皇后,她不但未不抱怨,不争不抢,遇事还总是为自己着想,当真难能可贵。更何况,沈皇后容貌本就绝『色』,在宫中便是淑妃也不能与之比肩。

    倘若她不姓沈,自己该和她鸾凤和鸣,琴瑟和谐吧?

    景帝暗暗自嘲,若是她不姓沈,自己当年又怎么会娶她?这世上当真是没有那么多如果的。

    沈皇后道:“陛下说哪里话,陛下说哪里话,你我夫妻,安抚后宫,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

    帝后相携出了营帐,众人自然都一并跟了出去,才一出门沈皇后便叫人来拿大氅,亲自给景帝披上。

    景帝含笑握紧沈皇后的手,盯着她看了半响,才道:“棽儿陪陪你母后,回宫后好生修养,今后万不可再逞强。”

    叶棽拄着拐杖躬身道:“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看着沈皇后及叶棽等缓缓离去,景帝这才转身,进了营帐便已换上一副阴鸷的神『色』,沉声对齐安道:“所有人都到帐外候着,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进来。你去把那个逆子叫出来,朕有话问他!”

    齐安面『色』一紧,答应着快步进了内间。

    且不提景帝又和叶楚说了些什么,这边厢沈皇后回了营帐便先打发姜南回去取针灸等物,又见周全迎了上来。

    沈皇后看了他一眼,伸手道:“如何?”

    周全笑着拿巾帕帮她细细地擦手,一面道:“都安排好了,您擎好儿吧。”说话间,沈皇后把帕子接了过来,自己用力地擦起来,眼里是不带掩饰的嫌恶。

    叶棽有些诧异,环顾左右,心道母后这是有多烦父皇,都不带遮掩一下的吗?

    再看沈复,一脸的见怪不怪,边上荷香等人也都全无反应,不由得暗暗皱眉,上一世母后到死还念着父皇,原来都是假的吗?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周全笑:“您瞧,这不开始了么。”

    沈皇后微微颔首:“你办事,本宫自然放心。”说着将已用过的帕子往地上随意一丢,起身道,“复儿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棽儿你随本宫进来。其余人不用伺候了,午膳时再过来,荷香、周全,到外间候着就好。”

    众人躬身应是,叶棽也不叫人搀扶,拄着拐杖跟着沈皇后慢慢地进了内室。

    进屋后,沈皇后便径自坐在软榻上,靠着大红迎枕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

    叶棽等了一会,实在是心里没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母后,息怒。”

    沈皇后挑了挑眉,终于转过脸来,抬眼看着叶棽,忽然冷笑道:“我的棽儿,果然聪慧。只可惜,聪明劲都用在了歪处!”

    小剧场

    沈皇后:渣男负心汉,小三生的崽竟然敢欺负我娃?哀家跟你拼了!

    景帝:这事不赖我……哎等一下,你,谁是哀家?你敢诅咒朕!

    沈皇后:你去死啊!

第15章 开撩() 
15、开撩

    叶棽犹豫了一下,赔笑道:“母后息怒,儿子腿脚不便,没法给您叩头请罪。”

    “你少做这些表面功夫,我倒还能省点心!”沈皇后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我问你,复儿查到你的马被人下『药』的事,为何不让他说?”

    叶棽笑道:“母后觉得,若是说了,父皇会如何?”

    沈皇后讶然,旋即微微叹气:“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能糊涂一点呢?”

    叶棽笑笑,他上辈子可不是糊涂吗?后来又如何,不但什么也没得到,到死也没开怀过一天,这辈子他可不想再把自己糊涂死。

    “儿子是想糊涂一下,只不过不是在这件事上。”

    沈皇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坐。叶棽缓缓走过去,把拐杖放下,挽着沈皇后一只胳膊靠着她坐下,还像小时候那般下巴垫在她肩上。

    沈皇后抬手『揉』了『揉』叶棽的脸,见他嘴唇被挤得嘟起来,心也一瞬间柔软起来。

    “是不是那个卫奴啊?你要留下他吗?”

    叶棽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母后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沈皇后送他一记白眼,问道:“昨夜非要把人救下,当时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吗?”

    叶棽早就想好怎么应对,此时便也没有犹豫,直接开口承认:“母后,一来宁易身份特殊,二来儿子也有些喜欢他,想留在身边伺候。”

    “留下玩玩倒是没什么,可他身份再特殊,也已经是亡国之人了。”沈皇后不甚赞同,“你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叶棽笑笑:“母后放心,儿子都想好了,不会惹麻烦的。”

    沈皇后“嗯”了一声,又道:“你也不小了,遇事要有分寸,切不可玩物丧志,懂吗?”

    叶棽赶紧点头,笑眯眯地道:“儿子明白,多谢母后。”

    “你父皇那儿,想好怎么去说了吗?”

    叶棽道:“刚齐藤把事情捅出来,今次带来围场的卫奴怕是都在劫难逃,我单把宁易留下,父皇是不会说什么的,也不怕老四蹦跶。”

    无论景帝怎么做,他肯定是想要保护四皇子,那么和宁易一起的这一批卫国人便只能永远闭嘴,虽然他们说的话也不会有人信。

    所以叶棽作为这件事的受害者,他放弃了对四皇子的追究,却要留下一个人证,在景帝看来一则可以让叶棽安心,二来也顺便给老四提个醒,叫他以后做事收敛一些,就算有自己撑腰,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

    沈皇后自然一点就透,她深深地看了叶棽一眼,拉着他的手叹道:“都怪母后不能好好地保护你,叫你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

    叶棽摇摇头,抱住沈皇后:“母后您别这么说,儿子从没觉得委屈。尤其是看到母后身子康健,儿子高兴还来不及!”

    沈皇后眼眶酸胀,拍拍他后背,嗔了一句:“傻孩子。”

    叶棽笑了笑:“母后放心,以前犯傻的叶棽已经死了,从今往后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会好好护着母后,护着沈家。”更要护着宁易。

    沈皇后欣慰不已:“我的棽儿总算长大了!只不过,你今日这一番,实则是有些冒失了。”

    叶棽不好意思地笑笑:“母后慧眼如炬,自然瞒不过您。儿子虽想得明白,却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叫母后笑话了。”

    沈皇后拍了拍他的手,叹道:“母后明白,这一遭老四的确过分了,不让他留下是对的。你父皇是个糊涂的,可他偏心的厉害,这种手段虽奏效,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母后知道你的志向,可将来的路还长,凡事要加倍小心,好好筹谋。”

    叶棽深深点头:“母后的教诲,儿子万不敢忘。”

    母子俩又说了一会话,沈皇后便叫叶棽回去歇着,又叮嘱人好生伺候着,午膳后再动身回城。

    叶棽回了自己营帐,进门后便摒退众人,独自一个往内室去。

    刚走到门口,帘子就被掀起来,『露』出宁易一张战战兢兢的小脸,正睁大了眼睛看自己。

    叶棽含笑伸出手,疲惫地道:“今儿一早可累死我了!”

    宁易赶紧把他扶住,轻手轻脚地把人搀到了软塌上,又拿了迎枕给他靠着。

    叶棽指了指桌子:“渴了。”

    宁易点点头,转身便去倒水。

    等他端着茶杯过来,叶棽却不接,只就着他的手一点点地抿着喝。

    宁易红着脸却不敢推辞,稳着胳膊僵硬地站着,脸上表情都凝固了。

    叶棽瞧着好笑,本来一口便能喝下的茶水,偏要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眼睛盯着他看,却是越看越喜欢。

    他从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上一世他身边女人很多,男人也多,可来来去去到底也没有一个能叫他动心。

    对于宁易,他原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上一世的执念使然,只是任由这眉目清隽的少年在自己心里停驻了下来。

    不过他『性』格强势,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太过敏感纠结。既然宁易上一世守了自己那么多年,这一世好好回报他就是了,其他的想了也没什么意义。

    想到这,叶棽抬手轻轻扶了下宁易的手,感觉到他微微的抗拒,便顺手把茶杯接了过来放到炕几上。

    “辛苦你了。”叶棽含笑望着宁易,“你身上也有伤,还叫你服侍我,是我的不是了。”

    宁易摇摇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叶棽试探着又去拉他的手,一边关切地问:“身上还疼吗?那些『药』该是极好的,可也最好先不要总是下地走动,过个三五天再说。嗯?”

    宁易想把手抽回来,可看叶棽神『色』如常,说的也都是关切的话,便又觉得自己不该往歪处想。

    叶棽瞧着他纠结躲闪的眼神心里不觉好笑,有心逗一逗他,便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起来,一面却又一本正经地说起今早的事。

    叶棽的手修长纤细,骨节分明,掌心却温热干燥,触感柔软,那指腹间的薄茧摩挲着皮肤,引来微微的刺痒,却又叫人欲罢不能。

    宁易觉得那只手就快要不是自己的了,他脑子一阵阵发懵,有心把手抽出来,却又莫名地贪恋叶棽掌心的温度,贪恋他握着自己的手时,心底没来由地生出的那种踏实和安稳。

    他只好强迫自己用心听叶棽说话,听他讲下午回宫之后打算怎么安置自己。

    可叶棽的声音醇和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撞进耳朵里,都变成了一种扣人心弦的撩拨,把宁易搞得晕头涨脑,根本也没记住他说了些什么。

    宁易呆呆地脑子里只转悠着一件事,他为什么这么好,人好看,声音好听,对自己又这么温柔,可是,为什么呢?

    叶棽说完便望着宁易,却见他呆呆的,半张着嘴,脸颊微红,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叶棽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说的话听见没?”

    宁易回神,茫然地点点头。

    叶棽失笑,却握着他的手郑重地问:“那你觉得如何?往后就在新阳宫里陪我,可好?”

    宁易:……

    “怎么,你不愿意?”叶棽敛了笑意,手上力道收紧,似乎有些不悦。

    宁易急忙跪下,怯怯地道:“不,不是的。奴愿意。殿下救了奴,自然一切都听您的。”

    叶棽神『色』稍缓,手上用力将他拉了起来:“去新阳宫也是暂时的,往后……罢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叫你尽信,只瞧着往后的吧。你只管放心便是。”

    宁易大着胆子问道:“殿下,可否需要奴去作证,昨晚的事……”

    叶棽摆摆手拦住他的话头:“这件事先不要提了,我留你在身边,可不是要你作什么证,那些事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

    宁易赶忙点头应了,虽然不大理解,但在他心里叶棽说什么就是什么,叶棽说什么自己便做什么,反正他都是为了自己好。

    这种莫名而来的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便是从此时开始深植于心,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两人俱都身居高位,俯瞰众生时,宁易依旧改不了事事听从叶棽的『毛』病。

    可能他也没觉得这是『毛』病,他只是习惯了,习惯于安享叶棽为他规整的一切,为他铺设的坦途,为他安放的深情。

    “那,那殿下找个人教教奴规矩吧。”宁易憋了半天,终于试探着提了个要求,“免得进攻之后,奴冒失莽撞地给您惹麻烦。”也免得一个不好,自己小命难保。

    叶棽有些诧异:“学什么规矩?你能给我惹什么麻烦?”

    宁易眨眨眼,答不出来,踌躇着道:“就,就宫里的规矩,瑄国宫里的规矩。”

    叶棽笑:“你不用学那些,我可不想拘着你,到了新阳宫,你想如何便如何,该如何就如何。舒舒服服的过日子,难道不好?”

    “可,奴毕竟是卫国人。”宁易挣扎着强调了一下,“宫里即便是主子们也是要学规矩的,您说呢?”

    叶棽把他拉到身边坐了,凑过去贴着他的脸轻声戏弄:“上赶着学规矩,你是要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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