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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任务完成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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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的少年郎哪怕粗布白衣都不见逊色,反而更衬得那肤白笛绿,一双黑眸幽静,长长的睫毛半遮着,有几分意游九霄之感。
一个架一个勉强扒在墙头的小戏和小画眉顺利会师,两方都混了个脸熟,这会儿也不说话,都静静听曲。
老远,便能看到墙头坐着一串人儿,格外整齐地留给这边儿一个背影。
“这是怎么了?”
初进院子的一队人还有些不明所以,待听得那笛声熟悉,便有几个明了过来,也不让仆役吱声,找了梯子也往墙那头看。
满园碧色白无垢,一曲清音引凤来。
沉浸在笛声中的少年竟有一种不似凡人的气质,让规矩不错的姑娘们都迷了眼,待得那笛声消散,还有些回不了神。
“我还道是老乐师,谁想竟是这么年轻,他可真厉害!”年龄还小的姑娘满口赞着,全不理会扒墙头这事有多出格。
而知道这件事出格的那位,红着脸颊看着那少年收了笛子走远了,急忙忙下来,问:“他是谁啊?你们府里何时来了这么个乐师?”
“这可不是我们府里的,估计是隔壁戏班子里的吧。”
爬墙被逮到的小戏们被管事娘子的厉眼瞪得不敢吭气,听到这句话才有一个大胆的将功补过:“那是如意班的文雀,也是唱戏的,不过戏唱得不好,倒是曲子吹得好听。”
她们哪里知道人家戏唱得好不好,都是小画眉透露出来的,他这个师兄底下有个太认真的师弟,哪怕知道一时半刻不会被超越,也是很有压力,时常会把班主训斥师弟的话拿出来转述,于是这帮小戏们就都知道那文雀唱戏不好了,也不奇怪为何他总是不在人前唱了。
“哦,这样啊!”那衣着华丽的少女没说什么,应了一声,又拉着身边的小姑娘说,“早说到你家听戏,还不赶紧准备着,我出来一趟可不容易,白耽误在游园子上可是没意思。”
其他几个姑娘有意奉承,忙道:“已经让管事去说了,咱们这会儿过去坐下,他们也就能上台了,耽误不了的。”
少女没怎么搭理她们,庶出的嫡出在她看来还是庶出,根底上就不能和她比,哪里有什么好说的,只管拉着身边这位嫡出的小姑娘一并去了,还道:“我可早就想看那兰亭梦了,可是父皇就是不让这等班子进宫,好在你们家请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呐!”
小姑娘心思少一些,没想那么多,只管大包大揽地应承说她什么时候想看都能看,一副很有义气的样子。
说着,一队人就从这边儿往琅嬛阁去了。
戏的确不错,小黄莺是卖了力气的,曲子也愈发见好了,但看了几遍再看就少了新意,小姑娘有那么几分不是太专心,倒是那少女,看得专心致志,中间跟着红脸跟着哭,末了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戏真是好,可知道是谁编的?”她问了一句,然后自有管事的让如意班的班主上来磕头。
班主年龄大了,早已不见当年的俊俏,又留了胡子发了福,自然不中姑娘家的眼,少女蹙了蹙眉:“这戏真是你写的?”
她本就是询问了一声,觉得有些失望,能写出这样好看戏的人怎么能长得这么不好看呢?偏管事的一传话,把班主吓了一哆嗦,害怕因为欺瞒惹上什么罪名,忙把王平交代了上去。
衣裳单薄的少年站在台上,雪花纹的轻纱被风吹起,遮挡了视线,朦朦胧胧,那人就好像站在云雾之中飘摇不定,少女的眼睛亮了一亮,问了两个问题,夸赞了两句。
第114章()
当今儿子不少,女儿却只有三个,每一个都是金枝玉叶掌上明珠,颇得圣人爱重,无形中也就有了不少权力,出宫去某个沾亲带故的大臣家里转悠着玩儿一圈儿啊,那都不是事儿。
而作为最受宠的三公主,她上头的两个姐姐,一个已经出嫁,一个正在论嫁,就她一个还差着两年,仍然是最最受宠的时候,且她出身又好,是贵妃所出,贵妃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自小就长得好看,又会说话,该懂事乖巧的时候那也是贴心小棉袄,便从没有什么要不到的,唯独……
“为什么啊!”完全不理解母妃怎么想的,年方少艾的三公主有些委屈地瞪大了水润的眼眸。
贵妃娘娘不为所动地看着自己才做好的指甲,上头的花纹颇为繁复华贵,足足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弄好,很衬她此时的妆扮,却也无法掩盖妆容之下的衰老。
“宫中自有规矩,你喜欢看戏,只管让宫乐坊去学了来,演来只会更好,不会比外面的戏班子更差。至于戏子,宫中用人哪里是那么随便的?且,女戏也就罢了,男戏,外男,可是不能入宫的。”
漫不经心地否决了女儿的提议,抬眼看到女儿不高兴地嘟着嘴,又软和了语气说,“不过就是一个戏子,才多大年纪,能有多好的唱腔?宫中乐坊唱戏好的可多了,母妃给你找来,让你都听听?”
“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就要听他唱戏,我就喜欢听他唱戏,别人唱的我都不爱听!”三公主捂着耳朵,不听母妃的劝诫,见母妃还是不应,索性嘟着嘴跑了出去。
“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都叫圣人给惯得。”贵妃娘娘有些抱怨,脸上却是笑意满满,纵然没有儿子,有了这样一个得圣人喜欢的女儿,她也是赢了。
想着又有些不放心地吩咐左右,“跟着去看看,看公主去哪儿了。再把今儿跟着公主出去的曹安叫来。”
三公主一溜烟儿跑到父皇的书房前头,自有大太监进去通报,然后她就得到了“允见”,不等大太监把话说完,她便自己跑了进去,慌得打帘的宫女手忙脚乱,差点儿来不及。
“父皇,你要为我做主,母妃她不允我……”告状的话张口就来,而从三公主复述而出的对话中,不难看出贵妃娘娘的“德行”不错,不肯坏了宫中规矩。
而这规矩到了当今这里,呵呵一笑,“小事一桩”就给允了。
对此早已有七八分把握的三公主忙撒娇谢恩,哄得当今又应了今晚去贵妃那儿用膳的话。
得到消息的贵妃娘娘抿嘴笑了笑便罢了,她这个年纪,争宠的心思淡了不少,与当今反而多了些夫妻情意,一同用膳说说话也是好的。
“这可是一步登天了!”
西河王府的管事,那个从来对如意班众人板着一张脸的中年人,这会儿笑得菊花朵朵开,宛若一个和善的邻家长辈。
班主还有些发蒙,他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竟然能够被圣人点名招进宫去唱戏,这,这,这,这可就是大不一样了啊!
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一日的班主这会儿还晕着,不知道谢恩,倒是师娘反应得快,赶紧跟那管事的道谢寒暄,还说了不少西河王府的好话,不断地说着若不是西河王给了这个机会,他们是定定没有这一天的。
管事的也知道这之中多半是三公主的功劳,倒也不好把这口头的感恩都揽在了王府头上,略提点了一句,让他们明白哪头才是正菩萨。
等到送走了管事,班主还有些愣怔,掐了自己一把,觉出疼来才说:“原来不是做梦,真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有这样的一天!”
班主最初也不过是别的戏班子里头学戏的一员,唱戏好的时候也红过一阵儿,也算是从帝都出去的,只不过那会儿他所在的戏班子显然没有这份运气,没有新戏没有新调,也就是个三流戏班。好在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公子在捧,而他自己也明白,混了一笔钱财之后就果断离开了戏班,转而到小地方去组建自己的戏班子。
当时想的也就是糊口罢了,毕竟是老本行,知道从哪儿走起,而现在,再看自己当初的决定,真是英明!
以为功劳在小黄莺身上的班主转头就对他夸了又夸,还不忘勉励他再接再厉。
而钓不到王府世子的小黄莺听了管事的一番话,还真以为那公主觉得自己不错,心里头也美滋滋的,下巴都抬起了两分,又努力压下去,说了一番“多亏师父教导”之类的话。
看着那互相夸赞的三人,小画眉撇了撇嘴,扭头看正在跟仆役一起收拾东西的文雀,走过去轻声道:“你也用点儿心吧,这其中明明有你一份功劳!”
王平笑了笑,正要说话,听得班主那边儿叫他,走过去听了,“多亏了文雀编的戏文好,这一趟,咱们可要出名了!”
哪怕只在宫中演那么一回,以后也能说自己也是进过宫的戏班,那身价,可就立马不一样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圣人看过的戏的!
陪着班主笑了一会儿,大家才忙着收拾起东西来,这一次,有管事的给指派的几个仆役,他们就轻松多了,只在一旁叉腰指点就好。
次日,便有人来接如意班进宫。
当天,难得忙里偷闲的圣人便在三公主的撺掇下一起去看戏,颇有些新颖的《兰亭梦》虽不是圣人喜欢的那一类,但用来消遣打发也是不错,年轻的时候,谁没看过才子佳人的话本呢?这一出,也就是把话本变成了戏。
冲着三公主的面子,圣人也赞了几句,问了是谁写的戏文,特意赏赐了些东西下去。
王平谢了恩,再看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忙又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你的戏文写得真好,可还能再写些吗?我还想看。”三公主明眸闪烁,盯着王平看,心里头想的是,他长得好,写的戏也好,唱的也一定好吧!
王平不敢打包票,只应了一声“尽力”,又听得公主问:“你为什么不上台唱戏?我觉得你唱得一定很好。”
“文雀还没有出师,自然是不能上台的。”王平淡定地回答,垂下眼睫不去看公主的容颜。
“这样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师?我想听你唱的戏。”
三公主落落大方地说着,没什么避讳旁人的意思,站在一旁的班主听了却是眼睛一亮,终于知道此番际遇从何而来,看着王平的眼神都深沉了一些。
王平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做到“绝唱”,等了一会儿,班主见公主似有失望之色,忙道:“两年,再有两年,文雀就能出师了,他的嗓子好,乐感也好,定然会比小黄莺唱得更好!”
如果能够一直富贵,谁也不愿意回归贫困,班主仿佛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就在脚下,怎么也不愿意失了这次机会,暗自掐了王平一把,让他也跟着点头。
三公主正感兴趣着,听到两年也不失望,反而还鼓励了两句,颇见善意。
这只是一件小事,圣人和贵妃娘娘都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喜欢听戏,又不是什么不好的爱好,没什么不能行的。
两年时间匆匆而过。这两年间,随着年龄的增长,三公主已经不能够如从前一般经常出宫去亲眷大臣家玩耍,更多的时间被要求学习一些嫁人之后的规矩,哪怕有公主府撑着门面,但公主过得幸福不幸福,还要看能不能得到驸马的欢心。
贵妃娘娘特意找来的嬷嬷很是慈眉善目,讲话的口气也不十分严厉,但很多地方还是说明了公主需要做出的忍让。
本朝的驸马不能在朝中任职,无论是多么能干的青年才俊,一旦成为了驸马,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放弃在朝堂上的抱负,成为一个可能会被别人看做无能之辈的“入赘”皇家的女婿。
能够被选为驸马,本身就要出身好容貌好,其次还要有才华,不通书经的圣人都看不上眼,怎么会选作女婿,而那等有出身有容貌有才华的哪个愿意一辈子就守着公主过日子,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所以,哪怕是皇帝女儿,也不是人人都爱娶的。
“我不想要那样的驸马。”
园中鲜花正艳,偷跑出来的三公主立在湖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湖水,转过头来,神情认真地对着身边的俊秀少年说:“我不想要那样的驸马。我喜欢听戏,我希望我的驸马也喜欢,他也要能够写好听的戏文,能够唱好听的戏,能够如……如你一般……”
眼神中闪过迷恋,从初见到如今,她若是真的会喜欢什么人,也就是这样的人吧!所以……
“公主慎言。”王平微微蹙眉,他跟三公主见面的时候并不多,两年中也不过是十来次而已,她竟是从何得此一语?
少女容颜娇俏,两靥微红,若桃花灼灼,听得此语,霎时白了脸颊,垂下眼,好半晌没有说话,默了默,恹恹离去。
第115章()
“请吧。”
红木几案上,一壶一盏。精美的酒壶玲珑瘦小,所盛的酒也不过几盏,而它旁边的同色小盏中已经盛放了四分之三的浅红酒液。
面前的曹安是三公主身边的太监,而他此来,却不是为了如往常那般询问戏文唱腔,而是送上这一壶毒酒。
“公公,能否告知文雀,究竟所犯何罪?”
王平心中有些明悟,却还是这般问道。
曹安面上冷淡,眼神怜悯,说:“这人啊,出身是什么,那就是什么,要争要改也要看天命。如今,天命不容,你还问什么?”
王平哂然,何谓天命?不是圣人便是贵妃娘娘,而其原由,想来也就是三公主那日在湖边的那番话了,他倒是不想听,奈何别人想说,奈何……权,拥有的时候没有觉得怎样,当没有了才发现,怕是说话也无人听的。
“还请公公稍待,文雀一生学戏,未曾一唱。如今临别,愿清唱一则聊慰寸心。”王平施然行礼,他与曹安也打过几次交道,料想这等程度的“通融”是能允了的。
曹安想了想,终究点了头。这一次的差事他是不想来的,奈何娘娘指派了他,便容不得他怎样想。这一次回去,定是要被公主厌了的,有个话能够回复,想来也能减轻一二。
“何曾恨身卑,何曾憎运舛,何曾怨天怨地怨世情,不容我一世清明,留芳柏。”
这两年,王平还写了几出戏,其中一出便有此“诀别”,因腔调有异于时下悲情之吟还曾被班主斥责,令他修改,而他一直没改,此时唱来,竟觉得格外贴切。
不需石破惊云,不需撕心裂肺,更不需天崩地裂情动九天,那原是别人的戏,他写的,看的,唱的,也都是别人的情,既然是别情,又与他何干?唱来,自然是这等三分轻嘲五分讽,还有两分才是那淡淡的遗憾和不甘。
清音绕梁,自有几分柔和,曹安听得却是不那么舒服,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过文雀唱戏,这个文雅少年总是在听别人的戏,写自己的戏,却从未开口唱过其中哪一段儿,如今听来,他才有几分明白他为何从来不唱了。
这样的曲调这样的戏文,字字声声,都是戳在人的心窝子上,不见血,却让人疼得难以言语。
身卑,命舛,世情不怜,于是农家子变流浪儿,转身又入了宫,成了残缺人……看那些高头大马,昂首挺胸的,谁不想那样?可,世事已然这般,他又能怎样?
难道不想要一世清名?难道不想要流芳百世?可天命不容,他,又能怎样?
“争得这一条命,换得这日月明,总也要留一腔热血报后人,不曾负此生。”
这一句原也是班主让改的,无论何时,这等“换得日月明”之语都有些过,哪怕那故事是好的,这情是顺的,这词,却仍是要改的。
可惜,还不及改。
于音高处,似乎终于有了些决裂之意,后续难追,终破苍穹。
王平端起茶盏来,闻得那淡淡桃花香,轻声问:“这是什么酒?”
“……桃花春酿。”
曹安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他还沉浸在那最后一声上,脑子都是空的,等到回答完了,对面的少年已经放下酒盏,一口饮尽了那掺了毒的桃花春酿。
“有些苦。”用帕子轻轻沾了沾唇角,初还是半透明的粉,渐渐就成了朱红,有一把火似在肺腑中燃烧。
王平蹙了蹙眉,又舒展,许久未曾这般疼过了,却也不是不能忍受,自从有过阴火焚神之后,他觉得一切凡火都不足惧,这等无火之烧,又怕什么?
雪白的帕子渐渐被血染红,青色的衣袖也染上了血色,王平立足不稳,坐在了椅子上,以手支额,微微垂了头。
【主线任务完成。】
等候已久的系统提示音让王平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来,【绝唱,绝唱,竟是这个“绝”吗?王睿,你应该提示我一下的。】
【没有任务提示。】王睿的声音依旧那般无情。
【罢了,反正,完成了。】
为揣摩唱腔费了那许多年工夫,而似乎没有怎么用到,他最后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唱了一则,而听众,也不过是……勉力抬起眼来,视线中似划过一抹亮色,鹅黄明媚。
“文雀,文雀!”
匆匆赶来的三公主跑掉了发簪,一缕发垂在耳侧,缠住了颈上的璎珞,而公主茫然无觉,只顾着推开挡路的太监去看那伏身桌案的人,他好像睡着了,似乎是累了,唇边的血色混着桌案的红,竟是让人看不分明。
“见过公主殿下!”
发髻松松散散,衣着还算整齐,但,曹安跪下的时候看到了公主殿下的玉足,白袜已灰,绣鞋仅存一只……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心中已经是愕然,同时也约略明白他怕是无法为自己脱责了,哪怕,这件事其实是贵妃娘娘吩咐下来的。
“文雀。”三公主颤抖着手去触少年的鼻息,已经感受不到了,她的脸色更白了,全无奔跑之后的血色,反倒像敷了一层白、粉一般,颤抖着的手指转而触及少年的脸颊,还温热着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粉红,浅浅的桃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还热着,一定没有死的,对吗?太医,太医,快叫太医!”
公主急忙吩咐着,曹安不敢抗辩说人已经死了,忙应了一声退出,一到外头脚步就慢了,他是不会去叫太医的。
“公主殿下!”紧追着公主跑来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气喘吁吁,没注意到门口的曹安,一个接一个地跑进去了,然后就看到公主伏在那少年身上,泪流满面。
没有人敢上前劝,之前,在殿内,知道贵妃娘娘下的命令之后,一向脾气很好的三公主亲自动手打了人,然后厉声呵斥着想要阻挡她的人,不管不顾地往这边儿跑来,这一路,经过不少地方,而公主竟是全不顾形象。
贵妃娘娘很快也赶到了,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乖女儿宛若疯婆子一样跑过了几座宫殿来寻一个戏子。
“你父皇已经为你选好了驸马,你的封号也下来了,长乐,长乐公主,可好?”
在一片寂静之中,贵妃娘娘也放轻了脚步,柔声说着,试图劝下那个执拗地抱着少年不肯撒手的女儿,可效果并不好,三公主好像傻了一样,只知道痴痴流泪,不松手不应声甚至不抬头去看谁来了。
贵妃娘娘柔声劝了两句,见没有效果,一时恼了,不过一个戏子,竟然惹得她如此,真该早早赐死。
厉声呵斥一句:“长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三公主终于有了动作,她抬眼看向贵妃娘娘,泪水未曾停歇,眸光却清冷,不见哀痛,不见伤毁,冷冷清清,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贵妃娘娘怔了怔,等反应过来,愈发恼怒,下令:“来人,把三公主请回去!”
“公主殿下,请回吧。”
三公主的力气仿佛都在奔跑的时候用光了,抵不过那些宫人的齐上手,终于还是和少年分开了,而被她拉扯的少年,不能够再保持伏案的姿势,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躺倒在地,地上不远处,还有一方血红的帕子。
看着这一幕,泪水再次汹涌,三公主哽咽着发不出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她害了他,她知道的!
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
大害已成,悔之晚矣。
她不悔此心,却悔失言,她不应该说出来的,不应该说出来的……
清音自此绝,何处闻笛声。
一年后,长乐公主已经出嫁,她的公主府是离皇宫最近的,可她却从不像两个姐姐一样经常回宫,自出嫁后,再不曾入宫,便是宫中传召,也只道是生病,不肯入宫,一日日地,消磨了曾经的盛宠。
渐渐地,除了贵妃娘娘还念着自己的女儿,外人已经遗忘了这位长乐公主,连同她的驸马,因为自新婚之日就被拒之门外,也就不再入公主府,反在自家府邸纳妾生子。
对此,公主府并无异议。贵妃娘娘倒想说两句,可想到女儿出嫁前的漠然神情,便知晓她是不会听的。
不过一个戏子,竟然……贵妃娘娘嘴上不肯承认,但心里头已经悔了,不过是一个戏子,又不会成为驸马,既然得她喜欢,给了她就是了,难道驸马还敢怎样不成?何必闹到如今母女不得相见。
一年又一年,圣人成了先帝,太子成了当今。贵妃娘娘病重之时,终于见到了长乐公主,曾经活泼好动爱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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