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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一世妖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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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他。
她再次亲吻他的唇,呢喃道:“至少在死之前,让我拥有你吧……”
斋藤回应了她的吻。
直接,笨拙,而激烈。
小樱贴紧了他的身体,一面与他唇舌交缠,一面勾引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她的身体就像娇艳的含苞花蕾,带一点娇怯,带一点羞涩,而更多的部分,却是如火的热情。
她已经准备好了。
迎着春情,迎着雨露,向着她深爱的人,毫无保留地甜蜜而幸福地绽放。
26。无法预定的命运()
“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老板娘这么问。
小樱垂着眼,不发一言。明里坐在一边,安慰地拉着她的手。
这已经是她被救回来的第二天。
绑架她的人已经被证实是长州的激进攘夷志士。
斋藤那天虽然算是擅自行动,但近藤很快便派了冲田带着一番队去接应他。这边土方山南借着谈判拖延时间。
冲田找到斋藤和小樱之后放出了信号,新選组组织了反扑,反而将那些攘夷党一窝端了。
斋藤的伤是枪伤,小樱给他的包扎只是止了血,子弹并没有取出来,在见到队友之后,他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小樱和斋藤一起被送回了新選组屯所。
近藤请了医生分别为斋藤和小樱治疗,听到消息的老板娘没过多久就找了过来,要接小樱回去。
小樱坚持要等着斋藤醒来。
老板娘拗不过她,又是在新選组的地盘,不好强行带她走,也就只好留下一个女佣陪着她。
斋藤的情况不太好,他们又另找了一位兰医来,为他动了手术。但斋藤还是没醒,医生说他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天意和他自己的意志了。
新選组的干部们送走了医生,小樱就坐在斋藤身边,伸手握紧他的手。
处理完公务的土方过来看斋藤,目光扫过小樱的手,也没说什么,出去就顺便带上了门,并且要求所有人都不要去打扰他们。
小樱在那里守了一夜。
直到自己实在支撑不住,才稍微打了个盹,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斋藤握着。
她本来只是握着他的手,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十指相扣。
……他一定醒来过!
而她竟然错过了!
小樱慌忙抬起眼去看斋藤。
他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看起来还在昏睡,但呼吸平稳均匀,体温也比之前高了,至少已经接受了小樱自己的温度。
“谢天谢地。”小樱将另一只手也覆上他们交握的手,轻喃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她连忙自己拉起袖子擦了擦。
真是的,好像真的每次都在他身边掉眼泪。
会让他担心吧。
都已经是狼的女人了,不坚强点怎么行呢。
但依然有泪珠滴在斋藤的手上。
他微微扇动着睫羽,缓缓睁开了眼。
“……阿一。”小樱俯下身去,轻轻唤了声。
斋藤看着她,目光温柔,过了半晌才轻轻动了动嘴唇。
小樱将耳朵贴近他唇畔,才听到他说:“……放心,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刚刚才擦干的眼泪再次失控,有如决堤的洪水。
小樱抱紧他,重重点下头。“嗯。”
……既然没有一起死,那就一起活下去吧。
……长长久久的。
第二天小樱还是被接回了丹波,刚刚安顿下来,老板娘便切切地问:“抓你的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她平安回来,两只手腕上的伤口早已经包扎好了,这都是明摆着的,老板娘还问,自然是担心另一方面的事。
若不是明里在场,她只怕会直接撩起小樱的裙子来检查她的贞操。
小樱抿紧了唇没说话。
明里不悦地皱起眉来,叫了声:“妈妈,小樱平安回来了,这不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吗?”
“话是这样说啦。可是,你要知道,先前武田先生可是为小樱的水扬开了这个数啊!这个数!”老板娘比划了一个让小樱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的数字,但老板娘看着她,一脸煮熟的鸭子飞掉的表情,“现在她被浪人抓去的消息一传开,不要说武田先生了,只怕其它人也不肯出高价了。”
小樱依然抿紧了唇没说话。
明里继续皱着眉,“你这是说什么话呢?钱总是能赚回来的,要是人回不来,你不是更加血本无归吗?现在好歹人还在,就不要抱怨那些了吧。”
这个道理老板娘当然也明白,但她却还是对小樱的水扬钱念念不忘。
收集这些年轻漂亮的艺妓的初夜,是某些有钱人的嗜好,同样也是他们的一种炫耀资本。
像小樱这样的艺妓,当然早就有人盯上了。
本来已经明争暗斗地出了几轮价了,老板娘想把价格再往上抬,所以一直没有确定下来。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那些无法无天的浪人连外国人也敢杀,一个艺妓落在他们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何况从长州浪人手里被救出来之后,她还在新選组屯所呆了一晚。
就算小樱坚持她是清白的,老板娘验证她是清白的,这些出钱的大爷当然根本就不会相信。
本来还在为她的水扬竞争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就放弃了。
眼看着那么大一批钱就这样没了,老板娘又怎么会甘心?
而且小樱是个艺妓,不管她还是不是处女,水扬都是必经的仪式。
所以没过多久,老板娘便索性放出了风声,要公开出售吹雪的水扬,只要是当晚来丹波的客人便可以参加竞价,价高者得。
这在岛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艺妓出卖的是自己的歌舞技艺,肉体的交易从来都是在暗处的,就算水扬,也是要由客人向老板娘和艺妓私下里提出,这样公开叫卖的话,岂不是跟那些以身事人的□□毫无区别?
这简直是对吹雪的污辱,甚至是对“艺妓”这两个字的污辱。
明里气得发抖,骂老板娘目光短浅,杀鸡取卵。但骂归骂,却也无可奈何。
丹波是老板娘的。
小樱是老板娘的。
就算明里自己,也是老板娘的。
明里将自己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推到小樱面前。
小樱皱起眉来,“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知道钱不多,你让他再凑一点,到时候来丹波吧。”明里叹了口气,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来,但小樱明白她指谁。
她笑了笑,把钱推回给明里,“姐姐留着赎身用吧,不然以后你和山南先生总会有要用钱的时候,我没关系。”
“但你难道想把自己的水扬交给根本不知道会是……”
“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的。”小樱的声音很平静。
她知道或迟或早,这就是自己的命运,至少……她对自己的第一次毫无遗憾。
明里闭了嘴。
是的,这就是她们的命运。
以往都是她教小樱认命,现在反而是她自己看不开。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她突然很想念山南。
至少,那个男人的怀里总是暖和的。
27。小樱的水扬()
冲田来看小樱的时候,她手腕上的伤还没好。
女佣泡了茶上来,小樱端给冲田,笑了笑,“抱歉,冲田先生,我今天大概还挥不动剑。”
冲田本来也不是为教剑而来的,听她这么说皱了一下眉,“急什么,好好休息几天就是了。”
小樱自己端起茶杯来,犹豫了一下,才轻轻道:“其实我有个问题,冲田先生你不要生气……”
“什么?”
“就是……我本来,是想保护自己,想变得强大,才想学剑术,但是……”她顿下来,抬眼看着冲田,“剑术……真的有用么?”
冲田怔了一下,反射性地道:“怎么会没用呢?”
“打中阿一的那个东西,叫□□对吧。”小樱轻轻道,“当时离我们还有那么远,会不会剑术,有没有拨刀,根本没有区别……”
冲田虽然还是有点不服气的样子,但却抿紧唇没再说话。
是的,阿一避不过去的,他也一样躲不过去。
在□□的射程速度和威力面前,刀剑的力量实在不值一提。
小樱又道:“以前还有个客人,跟我讲过外国的黑船和火炮,就算是在海上,也能够一炮轰塌岸上的城堡……”
冲田皱起眉来,打断她,“所以你要放弃剑术吗?”
他是个性格温和的人,但这个时候语气却十分严厉。倒并不是因为小樱质疑剑术的用处,而是因为他自己没办法反驳。
早在八月十八日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长州士兵手里的新式武器。
他是名强大的剑士,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清楚刀剑与枪炮之间的差距。
这是事实,无可辩驳。
但他却不甘心。
这不单是刀剑的输赢,更动摇了他一直以来的信念。
……非常不甘心!
“……如果没有剑,那武士还是武士吗?”冲田收拾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了口。
小樱想起那天龙马说,以后就没有阶层,没有大名,没有武士,大家都是一样的。她想也许那样也好,但对着冲田,却并不好说出来。
冲田继续道:“那样的话,一直在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士而努力的近藤先生和我们,又算什么呢?”
小樱沉默下来。
没有武士的日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些人一直以来的努力,到底又为了什么呢?
她握着茶杯,看向对面屋顶上的残雪,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问:“阿一怎么样了?伤好了么?”
冲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他情况不太好,断断续续地发烧,医生说是伤口感染了。”
小樱握紧了杯子,轻轻道:“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冲田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小樱你放心,到那天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把他带过来的。”
“那天?”小樱一时没有意会过来,重复了一句。
“就……你的水扬……”冲田微微红了脸,有点期期艾艾。
“啊。”小樱一时也有些窘迫,半晌才道,“没关系,你们不用费心……”
“怎么可以把你交给别人!”冲田直接截道。
小樱笑起来,道:“那冲田先生是要把那天晚上出价的人都打跑么?”
冲田微微一愣。
就算是他,现在大概也明白像小樱这的艺妓的初夜会需要多少钱。以新選组那些微薄奉禄,就算全组人加起来,也未必能凑出来。
他咬了咬牙,闷声道:“总有办法的。”
但还没等冲田想出办法来,小樱的水扬已被人买下。
是一个叫谷梅之助的外地客人,似乎也不介意小樱被浪人抓去关了一晚上的事,连价都没还。
虽然比不上当年明里的价格,但在小樱这一批新人里,却已是无人能比。
老板娘开心得不得了,自然也就没再提公开竞价这种蠢事。
那天晚上,小樱早早便准备起来,洗了澡,梳好头,换上一身红地金花的华丽和服,细细画好妆容,然后被老板娘亲自送到那个准备好的房间里。
老板娘临走还悄悄交待了小樱,如果没有落红的话,就在自己身上哪里刺一下,总之千万不能让客人起疑。要是让客人发现她不是处女要讨还那笔钱可就不好办了。
小樱只是低着头应了声。
老板娘拍了拍她的手,说了声加油,便笑眯眯退了出去。
加油?加油做什么呢?
房间里酒席被褥都已经准备好,就像是新婚夫妇的房间,小樱坐在一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声。
她不知道别的艺妓在这一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紧张期待还是害怕?
她都没有。
她心里很平静。
反正躲不过去,只好顺从地接受它。
好在她有了阿一,她可以努力将那个人想象成阿一……
纸门刷地被拉开,小樱吓了一跳,扭过头去看。
一个年轻的男人已经进来了,正转过身在关门。
是个高且瘦的男子,从背影来看,把他想象成阿一大概并不太难。但这个人的头发很短,大概只有寸许,简直就像个……和尚。
小樱正在意外,他已经站起来,面向她。
小樱看清了他的脸,那是张十分清俊的面孔,眉很浓,剑一般上挑,双眸狭长,却炯炯有神,薄削的唇微微向右边挑起,带着点洒脱的笑容。
“吓着你了?”他问。声音很好听,爽朗亲切。
小樱连忙低下头去行礼。
那个人过来扶起她,仔细端详了她的脸,笑起来,道:“果然是个美人哩,怪不得会让那些壬生狼们拼命。”
小樱怔住,“客人……”
他收回手,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来,递到小樱面前,问:“识字么?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我识字。”小樱应着声,接过那封信,才发现是一封谢罪书。
她又吓了一跳,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这……”
“是片山在切腹前写下的。”他脸上依然带着点淡淡的笑容,“那天绑架你的人,有几个被当场斩杀,被新選组抓去几个,逃回来两个,我让他们切腹了。”
小樱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那个人却正正经经跪在那里,向小樱行了个礼。“先前的事情,是我们的人做错了,对不起。”
小樱张大了嘴,半晌才讷讷道:“您这是……想让我做什么?”
这些人……之前半路袭击她,又绑架她想从新選组那里换人,现在又改成了怀柔政策想怎么样?
“吹雪小姐不要误会。”那个人又笑了笑,“我今天并不是因为想让吹雪小姐帮忙,更不是想讨好新選组拉近关系才来这里的。仅仅只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事,所以才向吹雪小姐你道歉,只是向你,跟其它人没有关系。哪怕吹雪小姐现在去把壬生狼叫来,我跟他们大概也只能用剑说话。”
小樱闭了嘴,有些不太好理解。
既然他是攘夷党的人,为什么要专程来向她道歉呢?还搭上这么大一笔钱?
“我们攘夷,是为了从外国人手里保护日本,天诛杀的也是与外国人勾结迫害日本人的奸党,打着这样的旗号为难普通人,甚至对手无寸铁的女子动手,简直太混账了!”那个短发的男人继续道,“我今天来向吹雪小姐说这些,并不指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他顿了一下,又道:“这家店的老板娘也混账得很,公开出售一位艺妓的水扬,也亏她说得出口。”
小樱到这时才轻轻笑起来,问:“这位客人,您……到底是谁?”
那个人歪起头来看着她,也笑了笑,一拍自己的腿,道:“也是,说是来道歉的,连自己的本名也不用,也未免太没诚意了。我是长州人,叫高杉晋作。”
28。“已经开战了!”()
高杉晋作是一个爽朗风趣的男人。
小樱觉得,若不是之前长州蕃的人给她的印象并不好,她也许会很欣赏这个人。事实上,就算双方是这样的立场,与他相处依然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他并没有提水扬的事,只是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小樱聊些天气风物,悠闲随意,就好像他只是来看个老朋友。
小樱虽然并不认识他,但从他的一些话里不难听出来,这个人在长州的攘夷派里地位肯定不低。
长州在八月的政变里败阵,几乎所有人都被赶出了京都,就算勉强留下来的人也都转入了地下,攘夷派的骨干们更是各方通缉的要犯。
而这位高杉先生竟然明知道她与新選组的关系,还会在这种时候跑来找她,并且还毫不在意地对她说出了真名。
……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点。
小樱坐在旁边为他斟酒,过了好一会,才忍不住轻轻道:“高杉先生……真是一个大胆的人。”
高杉笑起来,“彼此彼此。”
小樱怔了一下,抬起眼来,“诶?”
“若是一般的女人……在被袭击又被绑架之后,只怕一听到长州这两个字就已经尖叫着逃跑了吧?”高杉敬了小樱一杯酒,“不愧是狼的女人,好胆色。”
小樱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她其实倒真没想那么多,抿了抿唇,把那杯酒喝了。然后才轻轻道:“高杉先生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听到这种评价,高杉又笑起来,并没有解释,转移了话题问:“我听说你在跟壬生狼们学剑,是真的么?”
小樱点了点头。
高杉打量着她的手,“吹雪小姐作为一位艺妓,怎么会想起来要学剑呢?那种事情可是跟风雅一点边的沾不上哟。”
小樱练习剑术的时间还不长,手上倒还看不出什么痕迹,但她手腕上的伤口还没全好,深一点的伤口还结着痂,就算上了粉遮掩,也不难看出来。
高杉看过来,她便下意识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我学剑,本来只是想能够保护自己,可是……”小樱顿下来,笑了笑,没往下说。
高杉收回了目光,又说了声:“抱歉。”
小樱只是又笑了笑。
高杉静了半晌,轻轻道:“刀剑的时代……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这句话,便让小樱想起之前和冲田的争论来,不由得握紧了缩在袖中的手,“……那样的话,武士的时代,就会跟着结束吧?”
“不,我倒不是这样想。”高杉回答。
小樱抬起眼来看着他。
“吹雪小姐觉得武士是什么呢?”他笑了笑,问。
小樱眨了眨眼,有点茫然,“武士……不就是武士么?”
高杉再次笑出声来,道:“出身在武士之家,就是武士了么?手里握着剑,就是武士了么?”
小樱答不上来,不由更加好奇地看着高杉。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只有拥有真正强大的心,才能称为真正的武士。忠诚仁义,勇敢无畏,诚实守信……只要还有人能坚守自己的尊严与名誉,武士的精神就不会消亡。只要武士道还在,手里握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小樱想了想,问道:“照高杉先生的说法,岂不是不管是旗本还是商人农民,都可以成为武士了?”
“正是如此。”高杉道,“不管什么样的出身,武士也好,商人也好,农民也好,甚至神官和尚也好,只要胸怀志向,以武士的精神来要求自己,就是真正的武士。”
这“每个人都可以做武士”和龙马之前那个“大人和农民到底哪里不一样呢”好像有些相似的道理,小樱忍不住轻轻问:“高杉先生认识坂本龙马先生么?”
高杉反而怔了一怔,“怎么?吹雪小姐认识坂本先生?”
小樱点了点头,“见过几次,总觉得高杉先生这种说法,似乎跟坂本先生的理想有些类似。”
“是么?我听说过这个人,但目前却还无缘识荆。”高杉像是很有兴趣,“他跟你谈了些什么呢?”
小樱皱了一下眉,突然觉得自己大概又多嘴了,客人之间的谈话,本来就不该传扬出去。上次告诉山南,是因为龙马拜托她牵线见面,这次却完全是自己说漏嘴。
但高杉……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人吧?小樱这么想着,轻轻道:“坂本先生说,将来的日本,每一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主人。”
“不错,正该如此。”高杉点下头,露出正和我意的笑容。
小樱迟疑了一下,又道:“他还说,日本人不该打日本人,很多事情只要坐下来谈一谈,总能解决的。”
听到这句话,高杉的笑容便有点僵,半晌才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他是这么天真的人。”
小樱道:“坂本先生说只靠长州是打不赢外国的,如果开战,一定会……”
“已经开战了!”
高杉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骤然沉了下来。目光冷峻,却坚定有如风浪中屹立的巨岩。“我们在下关已经和外国人打了半年!”
小樱睁大了眼睛怔在那里。
……长州在跟外国人打仗,新選组却在京都抓长州人。
……这算什么呢?
高杉自己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静了静,又笑起来,向小樱道:“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跳支舞吧。”
小樱很意外:“诶?”
舞蹈是艺妓最基本也是最常用的技艺,但小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位艺妓会在水扬的时候被要求跳舞。
毕竟舞蹈平常有的是机会看。春宵一刻值千金,客人们出那么高的价钱,可不是为了看她们跳舞。
虽然高杉大概不能算普通的客人,但这种要求还是太奇怪了一点。
高杉倒是毫不在意,自己去拿了三味线过来,调了调音,“我来给你伴奏?”
小樱还没回答,他已经开始弹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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