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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谁主沉浮命浮萍-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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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银珠宝,你的爹也会沾光吃上大鱼大肉,还能有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的爹看病。

    是啊,进宫,宫里不计出身,最容易被选上的,只有阉人!也唯有阉人!

    没有哪家好人家愿意把自己的儿孙断了根送进去为奴,这是唯一一个门槛最低却又能为之争取的出路。

    于是,那一日,姜钱钱带着使命去,却哭着鼻子回来,说,那宫人要收手工费,说是不交这个便不给他去势,于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一个受了温饱恩惠的年幼女娃,挥刀相向,她觉得自己是对的,她要帮忙,这样,她才能够过上吃得饱的日子…

    可以说,真正的姜钱钱是因宿主而死。

    可笑的是,是多么的不甘于穷困,使得那样一个豆丁点大的女娃娃能够恶胆横生,即害了恩人,又取走了恩人的子孙根,冒名顶替,从此如愿以偿的过上了她向往的生活。

    假如,不是大家都即破脑袋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宫里的女子大多出身门槛高,或许就没有那一宗不为人知的血案,或许宿主还能是个有良知的,不时寄点钱报答一二。

    可惜,这世界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如果的,如果什么样的女孩都能入宫,她宿主小小年纪便那般不甘于命运的人,又岂能在外颠沛甚至与姜钱钱相识?

    提起这个事,十四心中不免微沉,仔细姜钱钱这个人是典型的好人没好报的现世例。

    “难为陛下有心,此一事也一直是奴才心中的结,如今陛下既有意为奴才寻个过继的香火,奴才心中感激无法言说,只能在此跪谢隆恩。”

    她扮演的是姜钱钱,还是那个冒名顶替的小叫花,无论是谁,她始终不是这个世界的,这便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了吧。

    “这些礼节无人时当免则免。”央深吸一口气,将双目一合,再度睁眼时便已然是往日里那个皇帝样了,他懒洋洋道:“伺候朕更衣罢。”

    十四应下,便熟练的伺候起了这位年轻的帝王。

    若说以往吧,她却是没少伺候这位小爷更衣,大多都是这位小爷翻了谁谁谁的牌子了,次日一大早她就会奉诏去报道,然后理所应当的给小皇帝更衣。

    次数多了,也碰见多了这样的情景,晃眼看去,帝王那明黄的裤头略有异常,十四是过来人,自然晓得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晨起’是再正常不过了,可今时今日,她替他换衣的时候却也发现了这事,许是因着昨夜里那件荒唐事,此时她心中竟蕴起一抹尴尬的心速来,比常人的心律快了几分。

    方才他同自己说话的时候,被褥底下不会也是这状态吧!

    许是她目光触及某尴尬时动作不禁意的有些僵硬,被当事人捕捉到,这年轻帝王白皙的耳再一次烧起来,却难为他还能端出一副泰然相,且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多作了个解释,气氛实际上比最初更尴尬了。

    他僵硬的解释道:“朕是梦里动的情,自然是个美人,难道还是因着你这个长相一般的太监不成?”

    看看,这就是最典型的此地无银!

    这不是变着法的说,对,朕就是因为你,所以宫里头那么多美人朕愣是没睡过……

    彼时十四正好给他管上明黄的长裤,方方抬起头来要给他打理衣襟,那话语正巧是低着头说的,巧巧地温热的气息便钻到了她一只耳朵里,纵是往日里再端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儒雅清逸,这一刻也不禁一双耳发烫起来。

    许是这话说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又许是看到因着自己一句慌乱之下搪塞的话语,而刷地,红透耳根的内监,这张俊脸登时缓缓地燥红升腾起来,心中,燥意更甚。

    往日里倒是没怎么觉得,偏偏今日竟转了狗鼻子一般的灵敏,竟觉得这矮自己好大一截娇小的人儿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香味儿来,钻进了鼻息,便可惑人心魂!

    下意识地,他又想起了自己那些个荒唐的梦,顿觉整个人都有些烧起来了,甚至于身下…咳咳!

    反正,极其尴尬。

    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自制力仿佛真遇到了什么克星,越发的溃不成军了,咬了咬唇,看向天花板,尽可能的端出他的架子,说道:“你这奴才,穿个衣服是越来越慢了。行了,朕自己来,快去传膳,朕饿了。”

    就冲着这份尴尬,她给他穿衣已经比以往都要快上许多,也麻利多了,帝王的穿着素来讲究,里三层外三层的繁琐得很,往日都这么穿,此刻又嫌她穿的慢何从讲起?

    只稍一抬眼,便看见那人一张俊脸俏红俏红地,一双眼或看天花板或看桌椅板凳,却死活不肯看她,距离的近,自也能听清隔耳一尺处,那越发鼓动的心跳是如此的不规律。

    显然,这话是为了把她撵走信口拈来的。

    十四如获大赦,连忙退身道:“奴才这就去让御膳房传膳。”本来就有些紧张,再看到他这样,那情绪好似会传染似的,更是一刻也不敢多呆,自当脚底抹油,别说溜得有多快了!

    她一路飞跑出去,待一处无人时停下,双手敷上那张发烫的脸颊,她轻声低语道:“十四,有神君宠你一世已经够了,莫不可再贪心!”

第66章 大宦官(又名公公特烦恼)【066】() 
知会了人去御膳房,回时正巧远远望见那明黄笔挺的身影正向外走来,下意识地,她就闪到了一旁躲了起来,这人刚躲起来,才后知后觉的纳闷了:我见了他我躲什么呀?

    可人躲都躲了,要是此刻再跳出去,被人瞧见了,她要如何解释自己何以放着好端端的石子园中路不走,偏偏捡了捷径,无情践踏了大片青嫩植草后,鬼鬼祟祟地钻到了假山后头?

    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从纳闷自己怎么跟贼似的,再到纳闷刚才的一时冲动究竟有没有被谁看见,整个过程可谓是在懊恼中渡过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是巧合还是她看见他那一瞬他也看见她了,就恰好到假山附近时,脚步一顿,那温润的声音徐徐开口,冲跟在身后的奴才悠悠说道:“内监,刚去替朕传膳,至时未归,你去找找,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那奴才听完,面色尴尬的应下,告退下去时,一双眼有意无意地偷偷瞄了瞄皇上身后的那座假山,到底没多嘴,‘奉旨寻人’去了,是越走越远。

    见那太监走远,明黄敛了笑意,他心底清楚得很,这假山后面有着甚,而伺候在侧的小太监临走时那迥异的神情,与贼精精偷看假山的小动作,无不出卖了他的大内总管鬼鬼祟祟躲过去那一幕还有另一个见证人的事实,好在这小太监没有自作聪明。

    彼时两只蝶嬉戏追逐着与他擦家而过,他却不为所动,只几步绕过假山,直接来到某人身后,阴测测的声音扬起:“朕的大内总管。”某人自知躲不过,唯有笑脸相迎“陛下”。

    “方才见了朕你躲什么?”

    “奴才方才确实没见到陛下,只是忽闻蛐蛐叫,本想抓来着…”正说着,一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蛐蛐大咧咧的穿梭过两人对视的视线,跃停在了一旁的假山上,再应景的叫了叫。

    这借口找得…着实……

    倘若真如他所言,他刻意放缓步伐来到假山附近,特意开金口提及‘内监’,怎么不见这人儿自己跳出来欢欢喜喜的表示自己正在抓蛐蛐,没走丢?非得他这做皇帝的亲自抓个现行呢!

    “朕的特别原来喜欢蛐蛐…”央狠狠地刨了这只助人为乐的蛐蛐一眼,金口一开,道:“不过你好歹是这皇宫的大内总管,代表着天家颜面,喜欢蛐蛐,回头叫下人给你捉来便是,下回勿再这般。随朕回御书房。”

    她应下,便随他而行,没走多久,就碰见了打整庭院的宫女太监们,一众人刚伏地叩拜完,便听这帝王说道:“这园子先别急着打整,把这里里里外外的蛐蛐都抓起来,送到你们内监屋里头那小院养着…”说道这,这位年轻帝王忽而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慢悠悠地补充道:“他最近迷上了蛐蛐之趣,意境不错,朕很是欣慰。”

    “俗话说百里挑一,内监玩赏之物岂能太过寻常?抓完若不够百只,便去朕的御花园里抓,凑齐了整数,小心的送去你们内监住处,待朕遣个斗玩蛐蛐的个中高手来,百里挑出那一只以前,这一百只就由你们几个负责轮换喂养。”似乎还不够足以除他心中那口恶气,这年轻人露出一口白牙,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特别啊,朕的安排,你心悦否?”

    十四瞬时神情滑稽极了,似乎想笑又一副想哭的姿态…

    刚随他入了御书房,前脚还未站稳,后脚就有奴才来传膳,想来帝王央着实饿得不浅,来之前已经交代过无需请示直接上膳了罢!

    十四还在纠结待会回了自己住处时,一百只蛐蛐齐叫唤的景色,那方的帝王便招了招手要她一起吃。

    想想那一百只蛐蛐…他不就是怄气自己跟他显出生分的举动么?

    难为了往日里没甚脾气的人忽然有了脾气,果真是非同凡响啊!

    遂顺了他意,坐下开吃,吃几口还不忘记换双干净的筷,意思意思的给这年轻帝王碗里夹点菜过去,以表其心。

    她这乖顺的举动显然讨得龙心大悦,不多时小皇帝总算是变成往常那般模样,与她并论‘家常’起来。

    只这家常中竟不合时宜的突然从他嘴里蹦出句:“内监、内监,仔细这称号不雅致,与你不搭。以后就让人叫你九千岁,朕赐你个异姓王当当。”

    这升官与否说实在的,她着实没啥感觉,到还是配合着诚惶诚恐了那么一下下。

    吃完了饭,央拉着她并案批折,美其名曰,九千岁如今乃皇室亲贵,自家人理自家事是理所应当也天经地义的。

    既然帝王都不介意她一介‘宦官在众臣子面前直接干政’,她还能矫情么?

    是夜,熬了一天那困意袭来,纵使是外头上百只蛐蛐在欢腾,她倒下床片刻便沉沉入梦。

    早朝时,帝王一旨加封进爵,使得一群臣子抑郁极了,纵使往日里嘴里还虚夸着这忠肝义胆的大宦官,什么好听什么捧,不过那又如何?

    如今帝王羽翼不说丰满,却无需处处受制于朝臣,他认定的事,便是再荒唐,为人臣子的亦只得任命。

    于是乎,继陛下不早朝再到大宦官摇身一变成为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这不过一朝一夕间便荣获如此恩宠,让有心人不得不妄自猜测,帝王膝下无子,又鲜宠幸后宫嫔妃,唯一一次不早朝据说还是醉宿在了这位大宦官那!次日就给大宦官封了个异姓王!

    这份恩宠,只怕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发小情谊了。

    不出半月,有个流言便飞速的蔓延了宫闱:九千岁实际上是皇上的男宠!

    而当事人十四这位得了异姓王被称作九千岁的大内总管却跟没事似的,每天该干嘛干嘛,就她那信息网罗的能力,自然不可能是被蒙在鼓里,只是她此时却跟没事人似的,有些匪夷所思。

    以至于这流言一不小心传到了央的耳朵里,年轻的帝王当即雷霆大怒,仗毙了那倒霉催的小长舌,煞白了一众宫人的脸,幸亏帝王没继续查下去,只带着阴测测的怒容回了御书房,顺带招了那位九千岁,来唠家常:

    随便闲聊了几句,他便单刀直入:“宫里最近有人乱嚼舌根,你身为大内总管,这事竟一点没传到你耳朵里?”

    十四自然回答知道,毕竟她手底下的人网能力别人尚且不知,这位发小帝王却是极为清楚的。

    “既知情,因何不见你管上一管?”他的语气平和,且听不出喜怒。

    她跪得笔直,只道:“奴才知罪。”

    他一愣,倒也反应的快,直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可直言,朕赦你无罪。”

    换来的还是那句知罪!

    央似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上来就认罪的态度,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郁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

    只听那脚步走了半饷忽而停在了她面前,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扬起:“半月前,朕刚给你弄了个异姓王不出几日,你就接二连三的罚了数名宫人,这频率倒是有些异常,若没猜错,当时你罚的便是这散播谣言的?倒是近十日来,不见你有任何动作,朕问你原因,你却什么也不解释,可是早知背后兴风作浪的是谁,而你此举是在袒护这兴风作浪的人?且不说你袒护的是谁,朕还真想问问朕的大内总管,何时起朕连自家的事都需要被蒙在鼓里了?若不是朕今日碰巧撞破那碎嘴胡诌的,朕还当真不晓得这谣言早在半月前便升起了!”

    十四眉头微皱。

    非她不想管,而是那个人是唯一真正被帝王宠幸过的妃嫔,那个人的存在至少对于央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哪怕在央眼中心底对那人皆无爱意,但总比普天之下再无一个女子能与之并肩的好。

    不是说她接受不了断袖之风,只人皆有私心,她还没做好看着神君身旁相偎相依着个男人的准备,哪怕那个人仅仅是神君散落的神魂碎片之一,不过是人间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可她还是需要时间,就如同她是浮萍时…罢了,想到浮萍,那浮萍终其一生,但凡神君欢喜,性命都无妨,何况是旁的?

    既然如此,她作为执行者十四,如今的心意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应当是神君许了她一世,结果贪心了,贪心了呢!

    “陛下自成亲以来,真正临幸过的唯有韩贵妃,奴才愚笨,无法揣测圣意,按理说韩贵妃才是陛下该疼到心尖上的贵人,可往日里陛下却从不曾对韩贵妃和颜悦色。奴才是主子身边最亲近的人,尚揣测不出主子的心思,何况是每月里都见不着主子几回的韩贵妃?众所周知,韩贵妃痴情陛下,在奴才看来她倒是这宫里对陛下最情深的人儿,便也是这份情深长期被陛下冷落,她一个陛下身边的枕边人,却比不上一个陛下跟前的奴才,时间久了哪怕是个圣人都能生出妒意来,何况是她。时至如今,陛下表面上雨露均沾,宫里美人莺莺燕燕,独独她备受冷落,这日子久了,难免情深入魔,犯糊涂。”她尽可能的避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在帝王看来,倒也算是一种妥协,只是这份妥协却让帝王不喜。

    “这么说来,你是因着替朕着想,才不敢上报瞒了下来?临幸?你可知朕当日着她韩非晏一剂春风渡,药散人醒时是何种心情!莫不是在你眼底不管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凡朕能让她产下龙子便是这天下之大事?朕的九千岁,你忠的到底是朕,还是朕的江山!”

    春风渡?

    十四虽未听说,但这名字一听□□不离是迷情药了!

    那韩非晏被临幸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彼时她正被困在宿主识海深处,出来时,韩非晏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那时候的央还是太子,莫说羽翼丰满,便是羽翼都不是他自己的,处处受制,连把他推倒这浪尖前头的皇帝亲爹都疑神疑鬼的留一手防着他,那般境地,他受了这样的委屈,堂堂一国太子,却只能憋在肚子里强忍着。

    这些,她真的不知道,还说出那么一番动之以情的话来,难为央还能忍到她说完。

    一想到当年那稚气未褪的少年平生第一次,竟是被药给催出来的…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皇上,尚衣局司宝库那边出了点急事,怕是得劳烦九千岁去一趟?”

    央正值气头,直接摔了茶碗到那鬼鬼祟祟探头进来的太监面前:“朕在与九千岁议事,都给朕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都滚!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摔那茶碗真正的原因,许是怕人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特别,自二度掌总管一职后从来面色如清风般泰然的人,此时此刻竟惨白了脸色的模样与姿态吧?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矛盾,一面是气,自己最在乎的人竟然满脑子想的,心心念念的其实是这江山社稷,而非是他这个人,否则何以三番五次视他的苦楚于不顾,那女人是个什么样的,有多令他憎恶,特别啊特别,你岂会不知道?还要朕今时今日再开口与你说一遍?

    你竟护着这样一个女人,宁可担着流言蜚语与失察之罪!

    与此同时,那名被一茶碗砸出来的太监一溜烟冲着韩贵妃的宫里飞跑而去,他跑得急,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发生似的,可疑惑的是,他不是从尚衣局出来急唤大内总管去理事的,怎会跑了另一个方向,急匆匆去往韩贵妃那里呢?

    没多会,这太监几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匆匆拉了一个宫女附耳说了几句,那宫女当即也变了脸色,不知所措低声惊呼:“什么?春风渡的药效就快发作了,人却还被扣在陛下哪里?这可如何是好?”

    “这药,下的真不是时候!”

第67章 大宦官(又名公公特烦恼)【067】() 
茶碗也摔了,脾气也发了,便只差一个台阶下了。

    他在十四面前来回踱步,看着跪地人面色苍白,他终究是于心不忍,显然这番龙颜大怒都维持不了几个走步的回合,便率先败下阵来。

    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将手去扶,还道:“起罢。九千岁忠于国家,于国之福,朕…岂能怪罪于你。”

    “陛下…”抬眸望见的只是一张强颜欢笑神色落寞的容颜,她只觉呼吸一窒,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头当下破茧而出!

    她本想告罪,本想将自己只忠央并非王的心态表露,本来,想着应是她满满的愧疚与怜惜,不料想就在那一瞬间,她忘了身在戏中要演下去,也忘了常常告诫自己不得沉迷,只觉得心里有生什么破茧成蝶,顺势而上,霸占了她的呼吸,灌晕了她的思维。

    央见自己的虚扶换来的只是内监的呆怔,久久望着自己的呆怔,他心觉不对劲:“你…?”

    还未细想,虚扶的人却已经回神过来。

    “回禀陛下。陛下是皇帝的时候,奴才才会忠于这江山。倘若有朝一日,陛下不当这皇帝了,这江山如何,再不住进奴才心底,奴才忠的,自始自终只是主子您。陛下倘若真厌倦这天家皇权的生活,只消告知奴才一声,且容奴才替陛下提前打点,安排好后路,便追随陛下您全身而退,天下之大,无论陛下心倾于何地,奴才皆会陪伴在侧。”十四回过神来,之前的恍惚似是有什么在心底生出,回忆起来却觉得模糊一片,叫她无从辨别,只是有种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却又察觉不出来。

    央将扶的手微微一颤,虽尽可能抑制,却还是能从神色中端倪出他不平静的内心。

    他收回手,招呼了十四坐下,自己也尽可能的抑制着情绪,抬手打算取过茶碗喝口茶借此掩饰,却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把那茶碗给摔了。

    十四到底是真正陪在他身边最久的人,在央寻茶走空的时间,十四已经重新倒好了一盏茶递了过来。

    有时候,一个人对你有心还是没心,真用心了还是没用心,细微的细节便能看出来。

    不是见他伸手扑空才去端茶,恰恰在他习惯性做下这个动作以前便已经替他去寻、去找,何况是平日里各种各样的细节?

    央接过了茶碗,十四这才择了个凳坐下。

    唇角,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轻轻地扬了起来,他垂下眸子,吹开那撩撩的雾气,挡住那这一瞬间越发熠熠的眼睛,稍稍抿了一口茶,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态,这才转看向一旁的内监。

    正欲开口,外头便隐约传来了吵闹声。

    那声音小,而杂,显然是离这里较远的地方正有人大声喧哗。

    隐约可听到一些细微。

    似是韩贵妃那里头出了点什么急事,宫里来人急觐皇帝,但之前帝王大怒甩了茶碗便叱过要人滚,那时候可是清楚明了的说了,是都滚,自然守着陛下的一竿子奴才都识趣奉旨滚到了更远的地方守着,只恰好能隐约听到帝王大声召人便可。

    此时此刻又有不识趣的跑来硬闯,自然是铜墙铁壁绝不叫人再窜进去了,免得到时候帝王的怒意牵连到他们这些池鱼可就不好了。

    兴许真是什么天大的事发生了,那宫人便闹腾起来,刚一喧哗可把那群奴才给急坏了,连连将人拉撵出去,莫说冒死前来御前请示,连这屋子附近都没得奴才敢靠近,事便这么片刻不了了之。

    但韩贵妃宫里的人来闹,屋里头的两人多少依稀是听见了的。

    十四是刚知道了韩非晏对老九做了什么,此时此刻莫说帮韩非晏一把,没就这这事背后捅她两刀都算得是好的了。

    是以未言。

    而整个过程虽然只有短短十几息,这位年轻的帝王却是不敢去瞧一眼身旁坐着的人是何表情,是不是要张口替谁求情了?是不是与他同仇敌忾亦觉不悦了?他不敢去看,只平静的望着窗外在风里摇曳的树影。

    待那头静了下来,央开口道:“行了,有你今日的话,朕心悦,足矣。出了这个门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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