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妖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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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拂看见有人点头，才慢慢向着到那条通往湖的路径上走去！众人不解。

　　　　到了路口，回身朝肖兰再次深深鞠了一躬，“长老抱歉，虽然对作为前辈的你恭敬地表示是我应该做的，但你提出的要求似乎有些过了。月光石虽有裂痕，但我十分珍爱它，如同我珍爱朋友一般的珍惜。因为能和朋友一起成为捉妖师，才勉强交了出去。不过这一次，我想我需要靠自己的努力了，希望长老不要见怪！”

　　　　玉拂起身无话，走向后山湖。

　　　　众人此时已经惊呆合不拢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嘭~”只听得有东西狠厉地摔在地上的声音，而皆回望，只见肖兰和她的弟子已不见，地上剩下一地的木屑粉碎如尘。好事者翻动后发现其中有一颗闪亮的宝石，发出幽蓝色的光。

　　　　“是蓝晶石！肖长老那么好心就给留下了？那不是可以赶紧把小拂叫回来？”

　　　　而识货者说：“哪是蓝晶石，纯一个地摊货的垃圾宝石而已，颜色既不透彻也不纯粹，除了当作装饰品，没什么用！”

　　　　众人听闻后怒道：“那她岂不是从一开始，抱着小拂跪拜她也绝不给东西的心思？还真是无耻！”

　　　　知晓真相的众人越看玉拂愈加顺眼，将对肖长老的不能发泄的愤怒，全部的转为了对玉拂的同情。将玉拂当小妹般疼爱夸赞。

　　　　看着玉拂湖旁发呆，表情恹恹有些心疼，纷纷担忧着。

　　　　“我们家小拂好可怜啊，被人欺负，可是眼看都大中午了，完不成任务怎么办？真当不上亲传弟子了？”

　　　　而其他人都沉默了，因为没有人知道。

　　　　大中午，烈日暴晒。许多人有事，只得恋恋不舍走了，但走后，刚才在兰殿门前的那一幕便传开了，有更多的弟子蜂拥而来。

　　　　“小拂，吃点东西吧！”洛清越取来午饭，将自己的份多分了一半给她。

　　　　玉拂一边吃着，一边叫拨弄着脚边的石头。不说话，兴致不高。

　　　　支持玉拂的一些弟子也安慰起小拂来，“是啊，吃饱了饭才好想办法，一定能成功的，小拂你别心急！”

　　　　玉拂回应的笑容恹恹地，没精神。

　　　　正吃着饭，洛清越却见玉拂却腾的一下站起，跑到附近殿阁后，重新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木桶，那木桶有她一半高了。

　　　　洛清越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是想做什么？

　　　　之间玉拂已经整理出一条路径，搬了水桶过去湖里打满，又搬回倾倒在十米外的一个池子里，这么一会番功夫，她已经气喘吁吁。

　　　　不少蹲点吃午餐的弟子忽然明白，她竟然想用最笨的办法将湖水舀干！

　　　　众人的目光紧追随着玉拂手中的动作。

　　　　偌大的一片湖水，几时能够舀干？壮汉都不能，何况一个小姑娘。觉得无望，便渐渐散去。

　　　　两个身影却悄然来到湖边小树林。

　　　　“小拂有毅力啊！明知不可为而为。”欧阳手中一柄纸扇扇着凉风，尽管林中绿荫笼罩，尚算凉爽。

　　　　“不觉得她笨吗？”御天夜行目光紧锁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脚边被打湿的裙裾。

　　　　欧阳看着林间小路上正准备回去午休的弟子，嘴边一抹玩味的笑容，“是有点笨，不过谁让她长相可爱呢？自然不同了。”

　　　　御天夜行不善的目光扫过，欧阳感受到却没回头，手中动作却更快，仿佛想要扇去心中的烦闷。

　　　　“跟我走！”夜行突然出手拽住欧阳的手臂。

　　　　欧阳对于夜行叫他来的目的有些好奇，但不喜欢这样被人钳制，“要做什么？她不肯向肖兰低头借蓝晶石，你要亲自去？”

　　　　夜行横过来一记冷眼，让欧阳立刻感受到后背一阵发凉。关系到玉拂的事，眼神这么可怕，少惹为妙！

　　　　当他们来到鲁英居住殿外，欧阳诧异，“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了？”

　　　　夜行上去扣门，很快便有人来回应，百斤重的石门向内缓缓打开。

　　　　鲁英此时在大厅喝茶，边听着弟子禀报今日湖边所闻，正听到玉拂礼貌鞠躬拒绝跪拜之礼，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兴头上，见两人到来，便让弟子下去。“夜行来了，有事吗？”

　　　　两人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夜行开门见山道：“这次来想向鲁长老借一样东西。前几日，大伯将一件东西交由长老你处置。”

　　　　听罢夜行来意，鲁英心中也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夜行指的，必定就是这殿主交付他的蓝晶石。本身使用它的确是个难题，一方面亲自出面帮玉拂容易落人口实，且直接和肖兰薛青两位长老站在了对立面，无法在几位长老中间斡旋，保持他稳固的地位。

　　　　殿主用意难以揣度，实在不知是想他怎样做，即使帮助了她也未必能讨好。但此女优秀，不帮也会损失精英弟子，另其他捉妖殿左手渔翁之利！的确两难。

　　　　既有夜行主动请缨，何不将此事交给他处置，无论结果如何，这责任也不会到自己头上来。到时候他再出面收下，岂不是三全其美？

　　　　鲁英已打定主意，面上却不露，“这是殿主交代的，我岂可因麻烦而退却。”他放下茶碗抬头时，却感觉到夜行嘴角勾动一抹淡若不觉的讥讽，仿佛已洞察了他的心思，不由得心中一凛。

第15章　黑猫送石（）　
夜行心中暗骂老狐狸，面上则早已收起那一抹异色，语气十分和缓，“鲁长老若帮我，定当感激不尽，日后有事必定相助！”

　　　　“我怎会要挟夜行，夜行说笑了！”如此一说，表示交易便已达成。

　　　　坐在旁边的欧阳不由得感叹道，果然不愧是他那精明的师父，随时都能利用手中的优势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总让别人欠着自己的人情，即使聪明如夜行，也无奈！

　　　　当即鲁英便让欧阳亲去取来装蓝晶石的锦囊，交由夜行。

　　　　“多谢鲁长老，大伯那不必费心，我会自行交代，不给您添麻烦。”虽被算计，却依然要维持表面上的和气。

　　　　得了水晶，两人回去小树林。

　　　　“拿了它想怎么处置，要直接交给她？”

　　　　那必然不妥，夜行身为殿主的侄子，在众人眼中，在某些时候代表着殿主的意思，若是如此做，那等于公然包庇玉拂。一方面会损害殿主在众弟子和长老眼中的威信，另一方面于玉拂本身也是不利的。恐怕正因为如此，殿主才会不将蓝晶石交由鲁英处理。

　　　　夜行低头看着掌中的蓝水晶，目光微暗，闪电般身形窜了出去。

　　　　欧阳跟上，两人在树林的边缘停下，透过稠密的树枝，能够看见不远处肖兰长老的殿阁，殿阁的墙壁上点缀的各色晶石在烈日下反射着光。

　　　　欧阳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去盯夜行的脸色，夜行不为所动。

　　　　没过多久，对面殿门开了，走出一个女弟子。这女弟子平日见过，专门负责喂养肖兰宠猫的，身份不高，但善养猫，肖兰爱屋及乌对她也算优待。

　　　　她在其他弟子面前也横得很，性格讨厌的类型。此时，她手中抱了只黑猫，正高傲地对着守门弟子一瞥，便出门来。

　　　　守卫朝她的背影呸了一口，才重新将殿门关上。

　　　　殿门关闭，女弟子正好走到树林附近，夜行抓住时机，闪身出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只黑猫，而那女弟子被丢在了旁边的草丛中。

　　　　差不多这个点猫都会出来散步，肖兰大概因为之前的事心情不好没出来，正好被夜行轻易打劫。

　　　　这黑猫机灵得很，是肖兰最喜欢的，却被夜行的一个封印全身不能动弹，直接丢给了欧阳。

　　　　黑猫愤怒地小眼神凶恶地瞪着夜行，拿他没办法便只有冲着欧阳喷气呲牙。

　　　　欧阳勉强接住，嫌恶地看了一眼，脸色并不好看。最不喜欢这么张牙舞爪的小动物，好个夜行，居然还叫他拎着。

　　　　比不上玉拂那粉嘟嘟的脸一半可爱，真不知道肖兰什么品位。

　　　　忽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这需要他帮什么？知道了不该知道秘密，仿佛多了一把刀头上悬着。交友不慎呀！

　　　　女弟子被人发现只是时间问题，下手得快。

　　　　夜行迅速将蓝晶石取出，口中催动咒语，几个手势，只见漂浮在空中的蓝晶石愈来愈亮，耀眼夺目。丢入锦囊挂到黑猫脖颈上，揪住尾巴将一串短鞭炮挂上去。

　　　　临近湖旁，欧阳将黑猫直接丢地上。

　　　　夜行取出火折子鞭炮点燃，待硝烟升起，双手迅速解印。

　　　　湖边树荫下，几人无精打采看着玉拂满脸汗水地继续着手中的活儿。

　　　　众人心中已由兰殿前的敬佩，转而暗骂她的愚蠢，只需要磕几个头就能轻松取得蓝晶石，却弄得现在在大热天太阳底下一瓢一瓢地自己舀水，不是傻是什么！

　　　　洛清越听不得这些，可玉拂不想争辩，抓住了洛清越紧攥的拳头，淡淡一笑，摇头示意他不要争吵。

　　　　并不是她懦弱，而是她知道多说无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她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的！

　　　　不管再苦再难，人都需要有自己的底线，不能做一个什么都不坚持的无耻的人。这便是玉拂所坚持的原则。

　　　　“小拂，你真打算这样下去吗？不去跟肖兰长老道歉，然后再重新借吗？”

　　　　洛清越心疼地拿出用衣袖给小拂擦汗，他很想帮助小拂一起舀水，可在场观看的几人中未必就不会有人将消息透露出去。

　　　　“不！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坚持下去！”看着玉拂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泛着波光的湖水，洛清越只得无奈答应着，坐在旁边陪她，为她加油打气！

　　　　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空气凝滞变得不同寻常。

　　　　一阵短暂奇怪的噼啪声之后，一只黑毛倒竖着的猫从湖边的小树林里冲了出来，而令人惊异的不仅仅是那一身的乱毛，最耀眼的，是在这猫脖颈之下有一件东西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当即有人立刻吼道：“快，快看，那是肖兰长老的猫，好像脖子上还有什么东西！”

　　　　黑猫被吓得炸毛，连窜带奔跑地到湖边时，脖颈上的发光物被一根树枝挂住。猫跑了，东西却留在了那里。

　　　　起初他们不敢接近，因为猫的疯狂，也怕跟肖兰长老扯上关系。

　　　　待猫逃回，便有好事者走去将那发光的东西拾起一看，原来是一个普通的锦囊，大街上常用来装香料的那种。

　　　　众人围观，将东西取出一看，有人认得，竟然是蓝晶石！

　　　　洛清越忽然发出“咦”的一声。

　　　　回头一看，湖水水位居然开始以肉眼的速度自动降下去了。

　　　　洛清越吃惊地大喊：“刚那不是肖兰长老的猫吗？”大家一看这石头，再一想到刚才那逃窜的黑猫，就忽然联系到一个人来了。便是肖兰长老。

　　　　这黑猫来送蓝晶石，摆明了就是肖兰长老送的嘛！这东西又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有的，早上那件事情后，虽然肖兰长老的面上不好看，但依然低了头，派黑猫来送东西了吗？

　　　　肖兰长老可是在临渊殿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和难对付，难道这小小一个玉拂能够让她主动低头？

　　　　她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必定身后有大靠山，指不定是殿主的故交好友的女儿呢，只是暂时地隐瞒了身份混进这里。而肖兰长老迫于殿主的威慑力，放下身段来帮助她？

　　　　众人看看掩映在树后面华丽的兰殿，又回头看了看懵懂中的玉拂，心中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这玉拂小姑娘，有潜力，绝对是本年度最值得交往的弟子之一。

　　　　玉拂此时莫名得很，被大家这样狐疑的目光看着很别扭。

　　　　不过湖水的迅速消失，她的脸上也有了喜色，捻起浑身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扇了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第16章　成功or失败？（）　
夜行负手在林中欣赏着刚才由他们导演的这一场喧闹，欧阳紧盯着他的脸，仿佛想要透过他这一层表皮看到内里藏着的心思。

　　　　“看够了没？”夜行有些不耐。

　　　　欧阳神色认真地道：“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有这样邪恶腹黑的一面啊！”

　　　　“要不要下次用在你身上？”夜行同样语气认真地回应道。

　　　　“不不不。”欧阳一缩脖颈，看样子这家伙以后不能轻易惹呀！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幕降临，墨蓝的天幕上缀满了璀璨的星。

　　　　可湖边的众人都无心情欣赏如此美景，因为天晚之后，湖边的温度都开始下降，稍穿得单薄一些的，都忍不住抱着颤抖的双肩取暖。大部分的人都回去了，只有少数的几人还留下来，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

　　　　玉拂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折腾了一天，此时已经精疲力尽。

　　　　行动缓慢地将湖中的水舀出，再倒在桶中，将桶子搬走时，脚软无力，“咣当”一声，一下子摔倒在地，水撒了，膝盖上的皮了擦破了。

　　　　身体疲累，衣服穿得单薄，身上被风吹过也凉飕飕的。

　　　　洛清越过去扶起她，简单帮她处理下伤口，眼中不争气地盈满了泪水，“小拂，既然有蓝晶石了，你就歇一歇吧，万一累病了怎么可好？”

　　　　玉拂脸色有些苍白，只是咬牙坚持，她看了一眼仍然闪耀着光芒的空中的蓝晶石，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虚弱，便依着洛清越的提议想要坐下歇息。

　　　　在旁一直关注着的弟子们，一边修炼一边打着呵欠，看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睡觉。因为有了蓝晶石的配合，玉拂成为殿主亲传弟子，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天气太冷，大家正想着散场回去睡觉，等待明日胜利的消息。

　　　　可此时，透过依稀的月光星光，大家看见一个紫袍弟子走过来。紫袍便是一个讯号，因为只有重要的弟子执行任务时才身着紫袍。

　　　　这人到了湖边寻着正要坐下歇息的玉拂，说出了此刻来的目的。原来再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一天的时间便过了，而此时湖中还有澡盆大的一块。

　　　　众人不走了等待着最终的结果，虽然胜券在握，可没有看到最终的消息，总是觉得心痒难安的。

　　　　香案已然摆上，而玉拂这边稍歇之后又有了些精神，此刻也站起身来重新加入战斗。大家虽然站着，可因为已经深夜的关系，都有了倦意，就连为好友加油的洛清越也眼睛快睁不开了，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撑着眼皮继续看着。

　　　　当香案上的香烧到一半时，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的困意全消，眼睛睁得大大的。“看，那个蓝晶石怎么不发光了！”

　　　　刚才洛清越就觉得有点不对，现在一看，这蓝晶石愈来愈黯，怎么光都直接消失了，掉落在附近的草丛中。

　　　　跑过去翻找出来，这蓝晶石已完全失去作用，仿若一块普通的宝石。围观中有弟子懂得，说是这蓝晶石作用也有限度，看样子是饱和了，装不下了。

　　　　“那岂不是糟糕了，玉拂的任务都还没结束，此时宝物效用消失，时间又快到了。”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而这时，湖中的水还剩下脸盆大小。

　　　　虽只有脸盆大小，可是看这玉拂搬着木桶一瘸一拐的动作，加上她辛苦一天的疲累状态，所有人都很怀疑她真的能够完成吗？

　　　　玉拂刚好走到那摊水的前面，她也知道蓝晶石的异状，不顾身上的伤痛，奋力地将水一瓢一瓢快速地装到桶中，而刚好将湖中的水装入木桶，时间又耗去了一大半，只有短短的一截香还挂在上面。

　　　　“小拂，加油啊！我们支持你！”洛清越喊道。连带着剩下的围观弟子也用力喊道，一遍又一遍。

　　　　来不及感激地看上他们一眼，玉拂提了满桶的水便往湖外赶。

　　　　所有人都在心底为她呐喊着，努力着，场面极其激动，似乎每一个人都紧紧揪着心，为这一个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内心力量强大的小姑娘揪着心。

　　　　众人的脸都紧张得僵硬了，盯着玉拂每一个举手抬足的举动。

　　　　这种气氛的渲染之下，紫袍弟子都略有动容，连刚赶来观看的夜行和欧阳，脸色都不自觉地微变。

　　　　在场地人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地，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眨一下眼睛便会影响到玉拂的任务结果。

　　　　只见玉拂几乎是抱着快有她人高的桶，用了她最快的速度小跑着，激发了她最大的潜能。

　　　　只要将水桶带出湖的范围，就能算玉拂成功，可湖的周围是有坡度的，玉拂即使用力爬坡时速度也减慢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众人的手心里都捏出了汗，心砰砰地跳着，声音极静，仿佛自己都能够听见！

　　　　就在快要到达湖沿的那一瞬间，香也燃到了末端。

　　　　快要成功了！

　　　　可是，玉拂在攀爬湖底最后一步踩上一块松动的石头，水桶瞬间摔了出去，人也随之跌落湖底。

　　　　水撒了！

　　　　玉拂在空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难道说自己费尽辛苦便只有这样的结果么？

　　　　她问自己，若是还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会不会选择拒绝肖兰长老的提议，会不会为了毫无结果的希望在湖边舀水。

　　　　她闭着眼睛微笑，在身子摔在湖底时，人也晕了过去。

　　　　御天夜行从刚才起眼睛便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她摔出去的那一瞬间，仿若一把离弦弹射出去。

　　　　看见摔在泥泞中的玉拂，他不假思索地直接揽过抱在怀中，没有在乎她身上的泥渍。看着玉拂紧闭的双眸，夜行一向冷冰冰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担忧和心疼。

　　　　欧阳也同时行动，只不过却比夜行慢了一小步，看着夜行将玉拂抱了满怀，欧阳从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意。但是瞬间便被他强压下去。

　　　　洛清越反应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火急火燎的怒意蔓延了全身，可被欧阳一柄纸扇阻挡着，不能上前，只能大声喊着：“玉拂！”

第17章　宣布结果（）　
大清早起来，天色灰冷，大约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太阳不知哪去了。

　　　　夜行站在御天龙今静室前，没有多做犹豫地上前敲门。

　　　　知道事情后的御天龙今，脸上依旧是一副轻松的表情，没有受太多影响，也不出乎意料。

　　　　平日里大伯对他慈爱，但他的聪慧不能够帮助他猜透御天龙今的心思。

　　　　“当年我和你父母去沙漠中对付一头妖狼，妖狼十分的凶残，十多名厉害的捉妖师已经被它吞下肚腹。整个捉妖界惶惶不安，顶着压力我们接下了任务，挑选殿中精锐弟子围捕。”

　　　　“那次十分凶险，在我没留神时，狼爪直接贯穿我的胸膛，差一点毁了心脏。可我没有死，幸运的活到现在。妖狼也被你父母除去。自那次之后，大家终于认清了临渊殿的真正实力。”

　　　　御天龙今回忆往事，眼中闪着异彩，脸庞上荡漾着一种夜行不懂的情绪。

　　　　“从那次之后，我才真正理解你母亲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听到自己母亲，夜行没有回应，只是神情都严肃目光专注。

　　　　御天龙今看一眼夜行，右手捻着胡须，“你母亲当初教我，运气和人际关系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夜行心里腾的一声，这就是母亲说过的话吗？

　　　　“小行，我一直想着，你母亲希望你能够平安度过一生，而我却尊重了你的意愿，让你成为一名捉妖师，究竟是对是错？”

　　　　听着这些，让夜行的眼中渐渐浮起了一层水雾，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亲眼看见母亲被妖物吞噬，母亲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他却只能听着母亲一遍遍地对他说，要他不要听，不要看，回去回去。那样残酷的一幕，他早就誓言一定要报这个仇，难道要依靠别人的力量吗？

　　　　“大伯，我一定要成为一名顶尖的捉妖师，我会好好修炼，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御天龙今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大小伙子，欣慰地唇角带笑，这孩子的确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十分努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同届中的天才。

　　　　但实际上又有几人知道，这孩子本身的资质只能算是上等，能够达到今天这样的高度，全凭自己的勤奋和不懈努力。

　　　　“殿主，肖兰长老要见您！”门外一个弟子躬身说道。

　　　　御天龙今点点头，“小行，你下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夜行听见是肖兰来访，略微愣了下，目光闪烁地点头离开。

　　　　————

　　　　在临渊殿掀起大风浪的玉拂本人，却身体不支处于晕厥状态，一直躺在床上休息，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来。

　　　　人生最痛快莫过于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到自然醒。何况玉拂一个体力完全耗光的凡人小孩。

　　　　可却因为关心被拍醒了。

　　　　“清越哥哥，你做什么……？正睡得香呢！”

　　　　刚醒过来还处于迷糊状态的玉拂有些迷茫地神色，抬起来揉眼的手感觉到无比的酸痛，有些使不上力气。

　　　　周围的房间换了个样子，不是空荡荡地殿堂，而是一个温馨的小房间，里面的家具都古香古色的，看着还挺温馨的。这是哪？

　　　　“终于醒了？知道外面闹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