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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易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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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易又说：“二月三号是除夕； 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米多多：“三月三号。”
吴蔚：“二月二十三号。”
两个学生对视一眼。
米多多咧嘴一笑：“放假比我们晚，开学比我们早，可怜的孩子。”
韩易温和地看着他俩； “我今天找你们来，是希望你们寒假能继续留在事务所里工作，等春节再回家。还有，年后初七回所里上班； 就是二月十号。”
“………………”
两个学生都沉默了。
读书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 就要这么没了吗？
“我们事务所放假是按照法定节假日来执行的； 外地员工可以提前两天放假，就是从二月一号放到二月九号，可以吗？”
“………………”
一个多月的寒假缩短为九天，实在有点舍不得。
米多多还想趁寒假回家好好练练拳、跳跳舞呢！
吴蔚率先表态：“易哥，年后初七回来我是可以的，但是年前恐怕不行，我已经跟我女朋友约好，二十三号一起回家，火车票都买好了。”
这话令米多多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吴蔚你有女朋友啦？”
“嗯，我们高考结束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快四年了。”
“哇，真好。”她一脸羡慕。
韩易的表情却沉了下去，“ 吴蔚……”
“易哥。”吴蔚打断他的话，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请你放心，工作上我不会掉队，但你如果执意要我在工作和感情之间选择一方，我只能选择感情，毕竟……我放弃北京的工作机会，来到南陵，都是为了我的女朋友。”
“还有，明天是周末，又是圣诞节，我想陪陪我女朋友，部门组织的轰趴活动，我就不参加了。”
米多多：“……”吴蔚好直接，一点也不怕易哥生气。
她悄悄用转动眼珠子去瞅韩易，发现他的脸都快黑了，看来易哥真的特别不喜欢他们这些刚进部门的新员工谈恋爱，更不喜欢他们因为感情影响工作。
韩易喝了口茶，并没有发火，但语气已不如之前那样温和，无形中多了许多压迫感，“吴蔚，你参加面试的时候，并没有说过你有女朋友，也没有说过你来南陵是为了女朋友，你说你喜欢南陵这座湿润的南方城市。”
“因为我女朋友在这里，所以我喜欢这座城市，面试的时候我没有撒谎。”
米多多：“……”敢这么跟领导诡辩，她都想对吴蔚竖起大拇指了。
韩易『揉』『揉』太阳『穴』，又喝了口茶，“你一直在故意隐瞒有女朋友的事，直到今天，我要求你寒假留在南陵工作，你实在隐瞒不下去，才对我坦白，是不是？”
吴蔚反问：“那么易哥要劝退我吗？”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韩易的问题，但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不会劝退你，我只是对你有点失望。”
“仅仅因为我有女朋友，就对我失望，难道谈恋爱就是错吗？易哥，你这么不相信我们能平衡好感情和工作吗？”
韩易目光深沉，“谈恋爱是没有错，但你故意对我隐瞒，直到今天你才承认，你的动机是什么呢？”
吴蔚无言。
“你说你能平衡好感情和工作，那我问你，我早告诉过你，元旦过后是会计师事务所最忙的时候，人手紧张，一堆客户等着我们出年审报告，可能连所里打扫卫生的大妈都得兼职复印资料，为什么还答应你女朋友，放寒假就跟她一起回家？你明明知道我会要求你们寒假留下继续工作，你却提前把火车票买好，为什么？”
“还有，明天是你们进审计一部以来第一次组织部门活动，平时大家都在忙项目，聚不齐，明天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参加？如果想陪女朋友，元旦三天假，难道不行吗？”
吴蔚统统回答不上来。
米多多看看韩易，又看看吴蔚，有点同情吴蔚。
她可以理解吴蔚的想法，有心爱的女孩，当然希望有更多时间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就像人家说的，热恋的两个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腻在一起。
可是在事务所工作，又特别占用个人时间，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谈恋爱根本是种奢侈。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审计新人，不仅要完成沉重的工作任务，还要抽出时间看书，备考cpa，这大概就是易哥不希望他们现在谈恋爱的原因。
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一行的弊端。就像医生可能遭遇医闹，律师可能出现败诉后收不到律师费。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辛苦一面。
她想起前些日子跟赵老师出差海瑞市做jr服装公司那个新三板项目的时候，吴蔚总是隔三差五出去接电话，短则十几分钟，长着半个小时，现在想想，吴蔚应该就是出去和女朋友通话了。
小林姐工作时间也接到过男友打来的电话，但她打电话的时长通常不超过三分钟，每次都会以一句“行了我还在工作以后再说”结束通话。
这大概就是成熟的审计工作者和初入行的审计工作者谈恋爱的区别。
韩易没再为难吴蔚，挥挥手，让他离开。
办公室里还剩下米多多。
韩易抬眼看她，“多多你寒假能够留在所里工作吗？”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敢说不么？她要是对易哥说，寒假不想上班，想回家练跳舞，易哥估计锤死她的心都会有，还得痛骂她一句“玩物丧志”！
“我……可以吧……”
嘴角扯开一抹尬笑。
“笑得这么古怪，你脸抽筋吗？”
米多多：“……”还是别笑了。
“刚才你听到了，也看到了，吴蔚谈恋爱是什么样子。如果他女朋友前脚离开南陵，我估计他后脚也就跟着辞职走人，你千万不能像他那样。”
她郑重地答应：“易哥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吴蔚那样。上一次你问我，我比起吴蔚有什么优势，现在我知道我有什么优势了，吴蔚谈恋爱，我不谈恋爱。”
韩易：“……”
她一本正经，“我不谈恋爱，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工作，来备考cpa，也不会分心。易哥，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很对。”韩易给予肯定，“还有，虽然你们现在没有正式毕业，但我希望你们能把心态调整过来，不要一直把自己当成学生，你们已经是工作的人，以后不能再靠父母，得靠自己，以前的寒暑假都将不复存在，你能明白吗？”
“明白……”
明白是明白，就是非常不想接受，一想到再也没有爽歪歪的寒暑假，心里就特别忧郁，香菇蓝瘦，还想唱首歌抒发情感：时光一去不复回，往事只能回味。
“行了，说件别的事。”韩易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她，“这是年会那天你表演节目的奖励，几个所长评定你为一等奖，五千元，拿着吧！”
哇，五千块！
她激动地接过红包，捏捏厚度，心情十分愉悦，
“明天记得参加活动，时间和地点都知道吧？别缺席，回去吧！”
“嗯，我知道”
米多多走了。
韩易靠在办公椅上，无声轻叹。前阵子赵有言向他反应，吴蔚上班时间常常出去打电话，时不时还要抱着手机发微信，可能是在偷偷谈恋爱，他让赵友言别多想，现在看来，真是自打嘴巴。
他从不反对部门里的员工谈恋爱，可他们一定要拎得清，刚走到工作岗位上的新人小朋友真没那么容易拎得清，米多多这样，吴蔚也这样。
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他随口喊道：“请进。”
赵友言推门而入，“易哥，多多被李珩女友泼茶那件事，我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
“哦？具体什么情况？”
赵友言关上门，凑到他面前，“那天中午十一点半，审计四部的小郭看见人力资源部的小周和李珩的女朋友在江东路一家咖啡厅里碰面。小郭和李珩一个部门，也见过李珩女友，一时好奇，就去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听到小周对李珩女友说，‘审计一部的米多多天天给你男朋友带早点，恐怕是想撬你的墙角，你难道一直忍着吗？’紧接着李珩女友拍桌大骂，‘又是米多多，不要脸的小贱人。’”
“人力资源部的小周？”韩易回忆了一会儿，“就是招聘会那天，把多多简历扔垃圾桶的女生？”
“没错，就是她。她自作主张，把多多简历扔垃圾桶，我骂了她，你后来又训了她，她心里不痛快，可拿我们没辙，就只能把这股怨气转移到多多头上。”
韩易遗憾地感慨：“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心思不花在工作上，尽想这些事情，把好好的前途全毁了。”
“这个小周算是和多多结仇了，有这一次，肯定还有下一次，我们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所里，要不找人力资源部的主任谈谈，想办法把她劝退？”
“不，这件事不宜再闹开，找人力资源部的主任谈，免不了又要把多多的事重新提起，这样对多多影响不好。我有办法不惊动其他人，让小周自己离开。”
“什么办法？”赵友言很是好奇。
“你设法让集团的人知道小周曾经偷偷扔掉了我收的简历。”
“what？”赵友言大『惑』不解，“易哥你是让我在立恒集团里散布谣言？再说了，多多的简历明明是我收的。”
韩易斜了赵友言一眼，“你是不是傻？”
赵友言歪着头，一脸困窘，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集团里有太多易哥的『迷』妹，要是『迷』妹们知道小周竟然擅作主张扔掉了易哥收的简历，那还了得！『迷』妹们一定会非常生气，还会通过各种途径找小周的麻烦，想方设法为易哥‘报仇雪恨’，到那时，小周自然而然待不下去。
可是，如果事件的主体不是易哥，而是他，那就完全没效果了，因为他没有『迷』妹，呜呜……这是件令人忧桑的事。
赵友言无比汗颜，“易哥，你这招借刀杀人果然厉害。”
“行了，别拍马屁，审计四部的李珩离职了吗？”
“没有，四部的郑主任虽然不肯再收李珩，但是李珩的导师又找了邹所，说这事儿跟李珩无关，李珩是被连累的，况且李珩也已经跟女友分手，于是……邹所把李珩安排去了审计十部。”
第26章（）
圣诞节如期而至； 天气虽然寒冷，但阻止不了米多多参加活动的热情。
一大早； 米多多裹上厚厚的羽绒服，坐着公交车来到市郊的别墅区； 在别墅区大门外与审计一部的其他人碰面。
今天参加活动的人数不齐，总共只来了十三个人，吴蔚没来，部门里一些年纪稍大的人也没来，譬如彭姐和刘姐，圣诞节要陪孩子去儿童乐园，故而没来。
米多多没看到韩易； 悄悄问林茵茹：“小林姐； 易哥怎么也没来？”
林茵茹：“他应该买菜去了，我们这么多人，中午晚上都得吃饭； 他不买菜，难道让我们都吃外卖？”
“哦，那谁做啊？”
“易哥做吧！要是彭姐和刘姐在； 她俩能做，可惜今天她俩不在，大概……就只有易哥会做了，反正我们是不会做。”
米多多不由得替韩易捏了把汗； 一个人做十三个人吃的饭菜； 好辛苦的呀！
林茵茹拍拍她的肩； “安啦，做饭的时候我们俩可以给易哥打打下手，帮他洗菜切菜什么的，至于赵老师、陆胖和老王他们，你就别指望了，他们完全是厨房白痴。”
“有那么夸张吗？”
“一点都不夸张，去年我们去郊游烧烤，刘姐让老王翻个烤肉，他有本事把自己的手给烫了，差点没让我们吃碳烤人爪。”
她抿嘴一笑，“真让你吃碳烤人爪你也不敢吃呀！”
正说着，赵友言已经清点过人数，找轰趴馆工作人员拿了钥匙，带领全体人员前往韩易一周前就预定好的别墅。
这是一栋装修华丽的独栋别墅，面积有三百多平米，共三层，别墅内各种娱乐设备应有尽有，大型豪华ktv包房、vr体验室、体感游戏室、桌游室、棋牌室、高效高清私家影院、电竞与街机室、豪华diy厨房以及24小时热水的酒店式卧房。
搞得这么好，租用费用当然也不便宜，圣诞节当日使用别墅12小时就需要六千八百八十元软妹币。
进了别墅，审计一部的年轻人跟撒欢的野马似的，一哄而上，朝各自感兴趣的房间狂奔，老王冲向ktv包房，陆胖冲向电竞街机室，林茵茹去看电影，赵友言则去了桌游室……
米多多没找到特别感兴趣的项目，就挨个房间瞎逛。
来到ktv包房，和麦霸王泽对唱一首《小酒窝》，赢来一片调侃；来到电竞街机室，和陆胖打了一局竞技游戏，被陆胖虐成了狗；来到私家影院，发现林茵茹在看《泰坦尼克号》，默默退散；来到桌游室，见赵友言和另外几个男生在玩三国杀，只好再次退散。
等到她把每个房间都逛一遍，已经接近十点钟了，走到客厅，便见韩易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进来，她连忙上去帮忙。
“易哥，买了这么多东西呀！我帮你提一点吧！”
粗略来看，韩易买了一只鸡、两条鱼、几斤海鲜贝壳、一盒鸡蛋、一些牛肉，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蔬菜。
韩易没有拒绝她的帮助，将蔬菜的袋子分给她一部分，“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去里面玩？”
“没找到特别想玩的项目，就在别墅里瞎逛。”她本来想一个人『摸』到别墅外打两套拳，舒展一下筋骨，没成想就遇到了他。
“别墅里这么多项目，一个都满足不了你的爱好吗？”
她嘿嘿傻笑，易哥自掏腰包请他们来玩，她要是说这些项目一个都满足不了她，岂不是太不会说话了。其实她的爱好很简单，就两样，打拳，跳舞，别墅里确实没有场地。
两人把所有的食材挪到厨房，鸡鱼肉和蔬菜鸡蛋放进冰箱保鲜，海鲜贝壳用浓度适合的盐水泡着。
米多多在袋子里发现许多饺子皮，惊喜地问道：“易哥，我们包饺子吃吗？”
“对，中午时间少，买了现成的饺子皮，拌点饺子馅儿就能包了，你会包饺子吗？”
她点头如捣蒜，“我可是北方人，哪能不会包饺子。”
“常包什么馅儿的饺子？”
“猪肉菜馅儿，牛肉菜馅儿都行，最常包的是韭菜鸡蛋馅儿。”
“那敢情好，买菜的时候我还担心没人给我打下手，现在不用担心了。”韩易笑了，眉目间柔情似水，清风朗月，格外好看。
她又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急忙转过身，告诫自己，已经打定主意不谈恋爱，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全心考cpa，不能被易哥『迷』了，一定不能再被易哥『迷』了。
“你怎么了？”
“哦，没事！”她转回来，咧嘴一笑，一切恢复正常。还好还好，她现在已经能够很好地抵抗易哥扑面而来的男『性』魅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这种抗体不是一天形成的，而是不断累积形成的。
每一次易哥把她叫到跟前，以领导的身份对她进行严肃的思想教育，她就觉得他男神的高大形象又往天上升了一截，她得使劲抬着脖子才能勉强仰望他，『迷』恋他的心情自然也就跟着减淡一分。
这些日子她频频被他教育批评，从李珩事件到高扬事件，再到昨天吴蔚谈恋爱事件，喜欢他的那颗心日渐萎靡，不敢再生长了。
当然，崇拜他的那颗心依然保持鲜活。
“易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包饺子？”她一甩头，扬起手里的饺子皮，脑后的马尾像跳皮筋的小姑娘，蹦哒得十分欢快，眼睛扑闪扑闪，深邃而明亮，如一湾冰泉，流过他人心房时，意外冰了一下。
“再过半小时吧！”
他声音沉缓，多了几分磨砂的质感，垂下眼帘，提起刚买的苹果，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多多看他的眼神比过去纯粹了许多，不再有痴『迷』，只有单纯的敬仰，难道说……她对他的心思真的淡了？
她这份心思淡了是好事，可之前的一个多月，他故意冷待她，不见她，她的心思都没淡，怎么突然在这一个星期之内就淡了呢？
今天之前他还在烦恼，要怎么在不伤害她，不漠视她的情况下，让她打消喜欢他的心思，现在看来，他是杞人忧天了，人多多小姑娘知道喜欢他无望，还有可能被他开除，早就已经把心态调整好了。
这速度太快就像龙卷风，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算了，别再多想。
他轻轻摇摇头，把心底那点异样感抛之脑后，继续洗苹果。
十点半，米多多和韩易开始制作饺子馅儿。
征询了其他人的意见，他们准备包两种馅儿的饺子，芹菜牛肉馅儿和韭菜鸡蛋馅儿。
哐哐哐——
米多多站在菜板前剁牛肉，见韩易把炒锅洗干净，放在天然气炉灶上，开火，等锅内的水分完全蒸发，再放入适量『色』拉油。
“易哥，你要炒什么？”
“炒鸡蛋啊！”
“为什么要炒鸡蛋？”
“做韭菜鸡蛋馅儿，当然得先把鸡蛋炒熟。”
她赶紧丢下菜刀冲过来，把炉灶关了，“不要把鸡蛋炒熟，炒熟就不香啦！”
“鸡蛋不熟，怎么包进饺子？”
米多多高深莫测地笑了，“易哥，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什么都会，赵老师他们不会做饭，你也会，没想到，在包饺子方面，你还是不如我这个北方人。”
韩易坦然一笑，“我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会？你要用生鸡蛋来包饺子吗？网上的菜谱都是先把鸡蛋炒熟，再与韭菜拌成馅儿，生的鸡蛋，怎么包？”
她打个响指，“待会儿看我的。”
芹菜牛肉馅儿和韭菜鸡蛋馅儿制作好了，韩易挨个房间敲门，把人都叫出来。
“不想挨饿都出来包饺子，自己包自己吃的，不包就没得吃！”
这话一出，其他人哪还敢偷懒，立马放下手里的游戏，一窝蜂涌向厨房，撸起袖子，洗干净手准备包饺子。
现成的饺子皮和两大盆饺子馅儿端上来，一群人嘿咻嘿咻埋头苦干，包出来的饺子形状千奇百怪，有大腹便便型的，有睡美人型的，有笑口常开型的，还有小笼包型的。
管它形状好不好看，反正能吃就行。
一群人刚开始包芹菜牛肉馅还算好，可包到韭菜鸡蛋馅儿就卡壳了，手里全是鸡蛋『液』不说，饺子皮也捏不上，黏糊糊的『揉』成一团。
王泽率先开骂：“卧槽，这鸡蛋为什么不炒熟，都是水儿怎么包？”
其他人纷纷符合。
“就是啊！灌汤小笼包也不是直接包水儿，都是包的肉皮冻，蒸熟才变成灌汤的，什么时候包饺子要直接包水儿了？”
“哎哟太难包了，炒鸡蛋又不费事儿，易哥干嘛偷懒？”
“易哥成心玩我们的。”
……
韩易不紧不慢地捏着芹菜牛肉馅儿的饺子，掀了掀眼皮，悠悠道：“不要问我，是多多不让我把鸡蛋炒熟的。”
所有人刷一下转头，都用仇视的目光『射』向米多多，只见她拿起一块饺子皮放在手里，掌心向下凹，用小勺舀了许多蛋『液』和韭菜放在饺子皮中央，蛋『液』安安稳稳地躺在凹陷处，右手飞快地将饺子皮边缘捏上，不过三秒钟的功夫，一个饺子就包好了，肚子圆乎乎的坐在案板上，像个憨态可掬的弥勒佛。
很快，米多多又包好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每个饺子都长得一模一样，形状漂亮，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
一群人傻眼了。
“这、这也能行？”
“鸡蛋水儿也能包进饺子里，还包了辣么多鸡蛋水儿。”
“这tm是绝活儿啊！”
一群人炸了，纷纷涌到米多多身边，要向她学习这种绝活儿。
米多多包好十几个饺子，又往韭菜馅儿里打了个鸡蛋，拌了拌，讲解道：“鸡蛋要跟韭菜和饺子皮一起煮熟，吃起来才是最香的，先炒熟鸡蛋，又放进汤锅里煮一遍，鸡蛋天然的香味就会流失。还有，包的时候，一定要尽量多包一点鸡蛋『液』进去，饺子吃起来就会更香。”
王泽毫不吝啬地夸她，“多多，不愧是北方人，包个韭菜鸡蛋馅儿的水饺都有这么多学问。”
陆胖一脸狐疑，“不对啊，我舅妈也是北方人，她包韭菜鸡蛋馅儿水饺的时候，也要把鸡蛋先炒熟。”
“那我就不知道啦！我只知道，我爸和我爷爷特爱吃这种水饺，包鸡蛋『液』的方法是我从我『奶』『奶』那里学来的。”米多多一会儿功夫就捏好了三十个水饺，抬头对韩易说：“易哥，你拿锅把水烧上，水开了就下饺子，这些饺子都包了很多蛋『液』，不能放太久，要赶紧煮了，你快去呀！”
韩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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