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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的守护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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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赐言简意赅:“强大,神秘,任『性』,爱听好话,容貌略丑。”
他又笑了,笑得不以为然,没有立刻说什么,食指挑着那个鱼袋子轻轻晃。
“不过,”北赐补充道,“人类口口相传的东西多半七分假、两分夸大、一分真。我倒认为守护神是个真『性』情的神,而且主神仰光很有可能在利用他。”
寐无张笑着垂下眼眸,一语道破:“可是小孩,你也是人类中的一员。”言下之意,你的看法也顶多只有一分真,搞不好连一分都没有。
北赐不服气,“那你呢,你对守护神有什么看法?”
“守护神啊?”他晃着袋子,口吻漫不经心,“爱打架嘛。”
闻言,北赐忍不住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没有其他了?”信徒不应该对自己所信仰的神极为了解的吗?
寐无张轻点下巴,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又说:“我没有信仰。”
“那真是抱歉了。”北赐感到不好意思,要知道,在人间,随便给别人安一个信徒之名可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寐无张却突然对她的博闻强识和见多识广感兴趣了,饶有意味地问她:“神魔仙妖你都懂这么多,那精灵族的事情你了解吗?”
北赐仰脸看他,笑起来双眼就成月牙状,她学着他的样子,歪头道:“你想知道精灵族的什么?”
第7章 继续装()
人群和果蔬肉类都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菜市场空壳子,热闹喧哗突然转换为死寂阴森。
北赐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一个人在世间行走多年,这种情况已经被她遇到过不下几十次了。因为这些年来,她经常往鬼界的阴间溜,来来去去溜多了,身上沾的鬼气难免重了些,即使在人间,走着走着也会突然走进鬼的领地,或者一不小心撞到鬼。
北赐望向寐无张,跟他说:“哎朋……殿下,我们可能是遇到了邪气的东西。你别怕,跟着我走就行了。”
寐无张还在晃他手里的那个袋子,半敛着眉眼,似乎在笑,又似乎只是在看她,逆着灯光站在那里。北赐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好。”
北赐本来是双手一齐提着大包小包,虽然从方才开始便变得很轻了,但是袋子的数量有点多,以至于她没法用一只手拎住全部袋子,现在想腾出一只手都腾不出来。她再次看向寐无张,哈哈笑了两声,“殿下,你要不要考虑帮我分担一些。真是不好意思啊。”她指的当然是手上的这些食材,身为请客的人,让客人帮忙拎东西可算不上厚道。
寐无张从容地走前去,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那大包小包。北赐连忙道:“不用拿全部,拿一部分就行啦。”她本意不想松开全部袋子的,但不知怎么的,手上没由来一松,一眨眼,那些袋子就全被他拿过去了。“……”
寐无张说:“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吗?”
北赐一身轻,也不再纠结了,只是又哈哈笑了两声,“也对,那就先辛苦你啦。”
她转过身背对他,抬起手,右手食指的指尖在自己额间的眉心坠上贴了一下,闭上双眼,透过眉心坠重新审视周围的场景。这才发现俩人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破败腥气的屠宰场,几条黑影慢悠悠地飘过,大概是未成形的低级鬼魂。她四处张望,寻找出界口,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怎么走?”
北赐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往旁边退去,回头见是寐无张,她『摸』着心口吁气,“殿下,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不知何时靠近她背后的寐无张一脸无辜道:“可你不是普通人对不对?”
北赐正了正自己的小绿帽,避开他的视线,说:“我也想我不是个普通人,但我就只是个普通人啊。这个,”她指了指自己额间的玉石眉心坠,“这是跟民间的奇人异士求来的,用来自保,勉强管点用。”
“哦——”寐无张点了点下巴,稍微拖长了尾音道,“这样啊。”
“是啊。”跟他说话之间,北赐看到了屠宰场左边的尽头有一扇门,被风吹得前后摆动,那是这里唯一会动的东西,显而易见就是出界口。她带路往前走,对身后的人说:“不用怕,很快就可以走出去了。”
寐无张一手轻巧地拎着一大堆食材,另一只手单独提着那袋鱼,还在晃来晃去,时不时看一下北赐,然后说:“幸好有你在。”
瞧他这么乖,北赐笑笑,放慢脚步直到跟他同步,内心的保护欲蹭蹭蹭地往上蹿,差点就伸手去『摸』他的头顶了,她说道:“没事的,我经常遇到这种境况,凡间很多这种鬼事,但其实鬼没什么可怕的,他们除了长得丑一点、外加爱恶作剧捉弄人之外,其他方面还不一定有人类厉害呢。”
寐无张笑眯眯道:“这样吗?”说完又状似恍然大悟地补充了一句:“哦——原来是这样。”
“……”
北赐总觉得这少年是在装模作样地满足她的保护欲,不然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假呢?语调也这么虚伪,真是,又让人无法挑出不满意的地方,头疼。
北赐指着屠宰场里那扇摇摆的木门,也可以说是菜市场里一个靠墙的小摊位,跟他说:“我们走到那边就行了,待会儿不要出声。”
寐无张答了句:“好。”
北赐带着他避开那些飞来飞去的鬼影,眼看快走到木门前了,天花板下的老旧吊扇却在这时齐齐转动起来。北赐看得见也听得见,脚下一顿,转头去看寐无张。寐无张配合地往她身边躲,同时问道:“什么声音?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
北赐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一丁半点的害怕,但他都这么问了,又不好不答他。北赐只好说:“是我们头顶上的吊扇。”不对,虽然这少年很是淡定,但他是看不见屠宰场的,他只看得见菜市场,而菜市场的天花板上并没有安装什么吊扇。
北赐无意识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告诉他:“其实你现在看到的场景都是假的,是鬼的恶作剧,我们并不在菜市场。但我可以用这个坠子看见真实的场景,真实的场景里有吊扇。”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没事的,都是雕虫小技,先不要动。”
寐无张“嗯”了句,却是眯着眼在看她捏耳垂的小动作。
两人站在原地没动,北赐静静等着,等待木门或吊扇中的某一方先停下来。因为现在两者都在动,她也分不清哪里才是出界口。心想不会要她动用自己的压箱底法宝吧?
等了片刻,寐无张已经无聊到开始数手上的食材袋子数量了。北赐看他一眼,有些无语,然后从斜挎包里取出她的二胡,没办法了,汤姆他们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不能在这里跟一堆小鬼耗下去了,只能冒着暴『露』自身的风险走出去了。不过,北赐感觉,无论她做多么奇怪的事,身旁这少年都不会惊讶。
曲调响起,周围立刻有鬼吼鬼叫伴随而响,尖锐恐怖,是那些小鬼在逃窜撤退。
寐无张闲闲立在旁边看着她拉二胡,薄唇微翘,那神情简直像是在欣赏表演一样。北赐默默抹汗,心想这少年果然不简单。寻常人目睹这种景象,早就吓得汗『毛』倒竖了。
一曲未完,热闹的人群回来了。两人又回到了先前的菜市场。北赐收起二胡,听到旁边的少年笑着说:“成功了。”
“嗯……是啊。”她抬头望他一眼,见他神情无异。本来都已经想好了借口说这把二胡也是请隐世大师开过光的,但既然他没问,北赐也没多说什么,刻意解释的话倒显得有点心虚了。不如就这样吧,反正请他吃完晚饭,两人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北赐带着寐无张把剩下的几样食材也买了,期间她的口水话特别多,不过不是对他讲的,而是跟菜市场的大叔大婶们胡『乱』在聊,一刻也不停,生怕自己停下来,身旁的少年就会逮着空问她什么。
寐无张就那么浅浅笑着看她,也不说什么,只是跟着她走。
走出菜市场,北赐看他身量高挑修长,不算是多么强壮的人,却一手拎着一大堆袋子,忍不住道:“我也拿一些吧,你一个人拿太重了。”
寐无张侧了个身,不让她拿,只说:“我不觉得重。”
北赐无奈,“好吧。那我们快点去乘车吧,到了车上你就可以放下它们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公共电车上,因为正逢下班时候,人流达到高峰,一眼望去根本没有空的座位。两人站在车厢的中间位置,北赐扶着旁边座位的边沿;寐无张斜斜靠着背后的一根固定杆,脚下放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两人之间隔着半个人的宽度,面对面而站。
北赐很细心地观察他的神情举止,发现他不太像是第一次乘坐汽车的样子。
少年的黑『色』斗篷垂到脚踝处,因为站姿的缘故,之前一直没有完整『露』出来的鞋子这会儿倒是全部可见了。北赐低头瞅着他的鞋子,眉尖不自觉抽了抽。他穿了一双她绝对不陌生的鞋。黑『色』软『毛』兽皮,侧边用金线纹了一些古老的对称图腾,裹着一双修长的小腿,一直到半膝。
现代的人类社会根本没几个人会穿这样的兽皮靴子。跟北赐脚上的这双很像。
北赐咳了两声,悄悄抬眼看他的脸,见他懒懒散散地倚着身后的固定杆,正在望车窗外的夜景,沿街的斑驳灯光把他的五官照得影影绰绰,精致如斯,竟是好看得不像真人。
北赐闲聊般地问起:“殿下,往后你打算去哪里?”她没问他具体来自何处,是因为,这种问题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反问,而连她自己面对这个问题都不好直接跟别人说真话,所以不问才是最稳妥的。
寐无张转过脸来看她,唇边还是挂着他那种特有的微笑,似是无所谓地答道:“没什么打算,随便流浪吧。”
他明明就不像是无处可归的流浪儿,北赐阅人无数,这一点一看就能看出来。她换了种方式问:“是家中遭遇了什么变故?”
寐无张站姿慵懒,双手交叉,白皙长指随意搭在自己的手臂外侧,沉默了几秒,答:“也谈不上什么变故吧,不过是半夜来了场地震,村子里的人几乎全丧命了,逃出来的人自然也无处可去。”
“那是……级数很强的地震了。”北赐喃喃道,一不小心戳中了人家的痛苦回忆,她有点无措。好一会儿,又难以置信地试着问:“你来自小山村?”
“嗯。”寐无张答得很自然,歪头反问:“怎么,我不像?”
北赐哈哈笑道:“的确不太像……”浑身上下没一处像,尤其是那双兽皮靴子。
他似乎有些困倦,抬手掩在唇边,打了个呵欠。看得北赐不由自主觉得好笑,因为他连打呵欠都特别优雅高贵,再联系他刚刚说的来自小山村,莫名让人想笑。
寐无张在这时说:“好困。你讲些好玩的东西给我提提神吧。”
“啊?”北赐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措手不及,她拉了拉自己的背带裤带子,缓冲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精灵族。”寐无张显然还记着之前在菜市场时俩人没说完的话,他低眸,换了个站姿,左脚·交叠在右脚的鞋尖前面,『露』出左脚靴子上完完整整的图腾。北赐盯着那图腾,无声无息地把自己的左脚往旁边挪了挪,直到她左脚上的鹿皮短靴恰好被旁边的座位挡住。她不知道这少年先前有没有注意到她的靴子。
寐无张说:“谈谈那位失踪了的光明先祖,如何?”
北赐抬头,轻轻眨眼,“怎么谈?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寐无张挑高了一边的俊秀长眉,“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
不待她说什么,他又说道:“我问你答,可好?”
北赐点头,“好吧。”
寐无张腾出一只手,支在另一只手臂上,托着腮,看着她,问:“光明精灵的先祖,赠尔光明,是男还是女?”
北赐用小指挠了挠下巴,侧头看向车窗说:“听说是男的。不过,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女的吧。你觉得呢?”
寐无张轻声笑,意味不明,不答,再问:“它还活着么?”
北赐依然看着车窗,“十之八·九不在了吧。但我比较相信奇迹,哈哈。”
寐无张也看向车窗,在车窗玻璃上的倒影捕捉到她的水灵双眼。他弯起桃花眼,笑问:“有传闻说它跟神界的守护神关系密切,是吗?”
北赐对上倒影里的他的眼睛,忽而有点结巴:“应该……没、没有吧?”
他紧接着问:“跟殿下呢?”
“什么?”北赐转头,话音刚落,一个刹车,她往前跌去,扑到寐无张怀里,手臂被他扶住。寐无张在她耳边说:“没关系。别紧张。只是闲聊消遣罢了。”
北赐愣愣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没紧张……”
寐无张轻轻笑了,扶着她站直身,拉开距离,回到各自所站的位置。他没再说话,望着窗外,眸中含笑,笑意凉凉。
北赐『摸』了『摸』额角,明明没有流汗,但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出了满身汗,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眼珠『乱』转,又瞥到他的靴子,咦,怎么???
北赐使劲『揉』了『揉』眼睛,可不管她怎么『揉』,这会儿看见的他脚上的鞋都不再是方才看见的那双兽皮靴子了,没有金线,没有图腾,就只是一双现代化的男士高筒皮靴,半裹着他那双修长的小腿,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让她困『惑』不已。
北赐皱眉看他,那眉眼,那容貌,不可能是假的,一定是本尊,因为人间不能用假相。可她确定自己不曾认识过这样一个人。所以靴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用了障眼法?哪双鞋才是假的?
寐无张在这时站直身,一手抓着固定杆,偏着头,额角也抵在固定杆上,漆亮的双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她,慢腾腾道:“好像有点饿。”
“……”
他这副样子比三岁时候的汤姆和杰瑞更能唤醒北赐的母爱情怀,啊,真是……她回答得不经思索:“很快就到站了,我厨艺很好的。”
第8章 金图腾()
公共电车并不直通贫民窟,他们在路口下车。北赐又想去帮忙提那些食材袋子,但寐无张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根食指挑着一大堆,轻轻松松就提起来了。
北赐走在前面带路,其实根本不用带,因为入口只有一条小巷子,沿着它一直往里面走就是了。寥寥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能照亮周围。巷子两旁的建筑老旧又破败,看起来每一幢都是摇摇欲坠的危房,有些还拆迁到一半,残砖断瓦的,没人管。
北赐边走边说:“里面有个大院,大院里的人比较多,大多数是小孩子和老人家。可能会很吵、觉得你很新奇,但他们都没恶意的,你别害怕。”
寐无张说:“好。”
北赐是真的没察觉出他有任何嫌弃之情,这给两人都免去了许多尴尬。低头时,她又看到了自己的鹿皮小短靴,靴身的刺绣纹饰被夜『色』遮住了。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刚刚在车上时为什么会害怕被寐无张看见左靴上的图腾。她不应该紧张的,她没有紧张的理由。
这种纯手工制作的兽皮靴子本没什么稀奇的,人间也一度流行过,上界到现在还在流行,假如寐无张来自上界,穿这样的靴子也挺正常。真正罕见的,是上面的图腾。在车上时,北赐看清了他靴子上的淡金图腾纹饰——鹰身鹿头,翅角共存。开创这种图腾的人就是她。几千年来只用过三次,两次用在自己身上,另一次用在别人身上。
所以在看到寐无张的靴子上的完整图腾时,北赐一下子就慌神了。脑海中只闪过两个可能:一,他是上界派来找她的,他用障眼法在试探她;二,他是某人,他穿的就是那双兽皮靴子,后来的高筒皮靴才是障眼法。但是第二个可能概率很小,因为脸对不上。
北赐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查探他脚下穿的那双鞋子的真实面目,但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各种可能验证出来的结果。
走着走着,大院里的欢笑吵闹声隐约可听见,北赐停下来等身后的人,笑着跟他说:“到啦。”
寐无张挑了下眉,乖乖跟着她往里面走,还未走近,仰头就看见两棵高出四周矮小房屋许多的大树,树上的长条红灯很显眼,数都数不尽,在枝丫间飘『荡』,染红了院子的半边天空。
院里的老弱之人果然多,寐无张听到她跟别人说:“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一位朋友。”他无声地勾了下唇角,没说话。有人来跟他打招呼他就笑,然后跟着北赐穿过这堆热闹的人群,往其中一间灯火明敞的矮房子走去。
这是厨房,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北赐指着宽案几,让他把食材放下,说:“放那儿,辛苦你啦。不知不觉让你当了一回苦力。”
“挺好玩的。”寐无张放下手中的大袋小袋,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这间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很干净。
北赐弯着腰捣鼓了几下壁炉,再转过身来时,厨房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北赐走到门口四处张望,只见那少年被一群小孩围在中间,纯黑的一道身影,她看不清他具体的神情,也听不清他是否有说话。
杰瑞拎了一包碎煤块跑进厨房来,往墙角一扔,凑过来笑嘻嘻问道:“北赐姐姐,带一个朋友回家,就是你说的大事吗?”
北赐纳闷:“哈?我说过要做什么大事吗?”
杰瑞信誓旦旦:“有啊,你在商场的厕所里说的!”
北赐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咬唇瞪他:“小声点!你肯定记错了,我从来不在厕所里做规划。”她想起阿茨婆婆,又问杰瑞:“你们让阿茨婆婆泡澡了吗?她有没有好点?”
杰瑞在帮她做糖浆,摇头晃脑道:“泡过澡了,婆婆在隔壁玩扑·克,不过她又输了很多。”北赐笑着摇了摇头,心想:都有精神打牌了,那就是好多了。
杰瑞问:“北赐姐姐,你那位朋友是什么人呀?”
北赐想了想,说:“萍水相逢的好人吧。”其实她认为寐无张应该不是人类,但是小孩子显然没必要知道这么多。而且她说的这个答案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北赐让杰瑞把汤姆找来,“叫汤姆来帮忙,你去带殿……”她咬了一下舌尖,生生把后半句吞回去。真可怕,竟然差点就脱口而出‘殿下’了,太快习惯这种事情可不算好。北赐再次摇头,说:“杰瑞,你去带那位小哥哥逛逛,别让他无聊了。”
杰瑞不懂道:“可是姐姐,我们这里有什么好逛的?”除了一个大院子,到处都是挨挨挤挤的矮旧房屋和交错的狭窄暗巷子,难道让他们去巷子里组队抓老鼠么?可抓老鼠应该是汤姆擅长的吧。
北赐低着头整理食材,笑道:“我不管,没什么可以逛的你也得给我编出值得逛的地方来。”
杰瑞用双手捏着自己的耳垂尖往外走,苦恼道:“好吧,我努力编一下……”
北赐瞅他一眼,无奈地朝他喊:“喂,别学我揪耳朵,说你多少回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习惯,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学学她身上那满天繁星似的闪光点,她的小『毛』病倒是被学得有模有样。
不一会儿,汤姆进厨房来,不情不愿道:“北赐姐姐,我跟黑衣服的哥哥玩得正开心呢。”这是被中途打断,又被叫来帮忙做饭,不开心了。
北赐假装没听出汤姆的不开心,挽着袖子问:“你们玩什么?”
汤姆答道:“『射』靶游戏。”
闻言,北赐多问了一句:“他厉害一点还是你厉害一点?”
汤姆这才稍稍开心了点,不自觉挺起腰说:“当然是我。我『射』靶一向是最准的!”
“是了是了,”北赐点头,又哄他说,“你烧炉子也一向是最好的!所以我才必须要你的帮忙呀。”
汤姆:“……”
北赐笑笑,开始忙活。其实只是因为杰瑞比较乖,『性』情比较温吞友好,适合跟寐无张那种陌生客人相处;而汤姆比较少年人心『性』,也很自来熟,她怕寐无张被吓到。所以才让汤姆进来厨房。
北赐的厨艺好是整片贫民窟都认可的事实。当然,现在这里,没人知道她早几百年前的厨艺有多糟糕,那叫一个往事不堪回首啊,简直不能二次回忆。那时候她刚到人间,过期食品之类的什么都吃过,唯独吃不下自己做的饭,因为味道实在太惊悚了,并且还绕齿三日。
烘焙着点心,熬着汤,烤着鸡。好像暂时没什么需要忙的了,北赐得了点空闲,擦干净双手走到厨房门口,想看看杰瑞把人带哪儿逛去了。但是她把院子各个角落望了个遍也没看见他们的身影,正要转身进去,却见一片绿叶旋转着往她胸口飞来,最后准确地卡在她的围裙口袋边沿。
北赐拿下这片绿叶,直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抬头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对面屋檐上的一道身影。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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