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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帝国-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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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暗中给阴冥派制造些麻烦却是完全可以的：华映宏是个记仇的人、是一个不相信所谓的“以德报怨”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人！在马市大街上以模拟出的“阴冥真气”搞定同样跟二世祖差不多的曹志刚，不过是华映宏在那一瞬间灵光闪现。
当然，华映宏当时并不知道中招的是曹府长孙，信手摆了一道，结果是“宁国公”府与阴冥派狗咬狗一嘴毛，效果之佳连华映宏自己都未曾料到！
曹志刚既然认定了“暗算”自己的是阴冥派中人，自然会点起骁骑营中的兄弟们进行报复。说是遭了“暗算”，当然是为了顾全自己在骁骑营兄弟们面前的体面，也是为了调动骁骑营的人马！
那些骁骑营中的豪门贵族子弟和家将随从全都是一些没事还要惹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听说骁骑尉曹志刚被阴冥派中人暗算，这不跟打他们的脸一样么？一个个顿时像吃了兴奋药，全副武装，连军中新式的神机弩也带上了：魔教本来就是后唐帝国严令打压、人人喊杀的邪教，魔教中人怎么杀都是有功无罪，就看阴冥派怎么死！
更令曹志刚高兴的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阴冥派西城分坛的藏匿之地原本十分隐秘，偏偏入夜前竟有人将详尽的情报密送到骁骑营，连只有两百余人驻守的情报也都十分清楚！
骁骑营中，没有一个弱者。特别是那些卫护公子哥儿的随从护卫，一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六百对两百，加上是突然袭击，战斗结果根本不用猜测：两百来名阴冥派弟子只支持了一刻钟就在铺天盖地的攻击下死于非命！
待“阴冥神拳”徐陵率大批高手赶到之时，战斗早已结束。一众骁骑将西城分坛的财物搜刮一空，放了一把大火，早已扬长而去！
“骁骑营！”
从侥幸躲入密室中活下来的一名弟子口中，“阴冥神拳”徐陵知道了事件真相。只是徐陵心里那个郁闷啊，别提了：阴冥派又没招谁惹谁——为何骁骑营的那帮纨裤子弟会挑这个时候向阴冥派下手？
天色渐渐亮了。
帝都的清晨，本来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尤其像民俗街这样的闹市旺街，若在往日，早已有许多勤劳的商家起大早准备好一天的生意。
今天的清晨，民俗街却失去了往昔的喧嚣热闹。
昨夜刀盟与倭人的激战时那些吓得躲起来的居民，陆续从藏身处回到地面上。望着满目疮夷、残破不堪的居所和铺面，多年来的心血被毁于一旦，许多人忍不住放声痛哭！
发生了这样上千人火拼的大血案，官方只来了数十名捕快和维护治安的警卫队，调查事情经过，根本没有够份量的官员出面，也没有宣布任何补救的安民措施。
整条大街的居民敢怒不敢言——平日里官府向老百姓收取这样的税、那样的费，都不知用来做什么去了。真正老百姓需要保护、需要救助的时候却没有半点指望！
上千名倭人的尸体很快被官方组织人手运走。但“倭人是毁掉民俗街的罪魁祸首”、“官方与倭人合谋对付刀盟”的说法在百姓中口口相传，不胫而走，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至巳时末，几乎整个帝都城内都充满了各式各样满天飞的消息。
“六爷来了！”
蔡六斤仍然恢复了一副吊儿啷当的地痞相，带着十几名刀盟弟子出现在民俗街上，立时被大群居民团团围住，一个个声泪俱下！
在天桥一带平民区，刀盟算得上是第二官府，甚至有时比官府还更有影响力。平日里正因刀盟的暗中主持正义，那些个豪强、贵族、官绅、真正的地痞流氓之类才不敢对老百姓过于嚣张。
“各位街坊邻居，我蔡老六先给各位道声对不住了；”蔡六斤抱拳向四周一揖道：“昨儿个夜里，刀盟和倭国鬼子在这里干了一仗，给大家造成很大的损失。今儿个老爷子传下话来，刀盟在南宫家的钱庄里还有些积蓄，各位盘点一下损失有多大，如实报数登记了，回头到南宫家的钱庄领补偿的款子，钱不多，算是一点心意……”
“还是老爷子仗义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扑通”跪到地上，许多人也随声附和，感激地跪倒在地。
出于对王五和刀盟的尊敬，天桥一带的平民百姓都称王五为“老爷子”而不名，有时候“老爷子”说的话在这儿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
“乡亲们快快起来！”
蔡六斤慌忙让随从的刀盟弟子一个个将这些人扶起来，口中连道“不敢当，不敢当”，心里却对出这条主意的华映宏佩服之极！
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刀盟与倭人的大战，毁了几乎整整一条民俗街，造成的直接损失那是用百万金币来计数！
刀盟自身运转困难，穷得叮当响，哪里还有什么在南宫家的存款？这些补偿老百姓的钱还不是自由盟借刀盟的名义发放——与后唐官方对老百姓的死活漠不关心相比，刀盟此举无疑替自由盟收尽民心！
群芳园中百花争艳，花红柳绿，微风轻拂，送来淡淡的腊梅清香，沁人心脾，熏人欲醉。
“绝情仙子”练惊虹和“冰霜仙子”李寒霜坐在花解语对面，打量着这位娇弱不胜柔风的美女。海边一别不过几天，花解语那张病得苍白、令人生怜的俏脸上多了几分健康的红晕，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恰到好处，端得是人比花娇，芳华绝代。
“解语，几天不见，你气色好了许多，”练惊虹有些讶异地道：“莫非花师姐又找回什么灵药不成？”
因花解语的病，花解语之母花袭人常年累月在深山大泽找寻灵药，遍访名医，只求治好爱女的绝症，“绝情仙子”练惊虹对此知之甚详。
“是服了些灵药……练师叔专程前来群芳园，不知所为何事？”花解语有些含糊地揭过有关自己病情的话题。
前夜华映宏从柳雨菲口中得知混元真气可以疗治花解语的“三绝死脉”，二话不说就输给她大量生机勃勃的混元真气。尽管这样还不能根治，但“混元真气”生生不息的勃勃生机却远比她借助攫取百花植物之精气维系性命的效果要好上十倍！
“花师姐长年在外奔波，倒是找到不少灵药。相信解语的病终有治好之时；”练惊虹惋声叹息道：“可惜；你寒霜师妹的九阴绝脉却——”
“生死有命，师父不必将霜儿的绝症放在心上。”
李寒霜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气，仿佛身具九阴绝脉、仅仅剩下不过一年多性命的是别人，而不是她，一句话就让整个室内突然变成了冰窟。
“你这丫头，就是性子太倔，”练惊虹转过话题道：“解语，你可知道华映宏何时动手开启神工宝藏？”
“这个么——”花解语有些迟疑地道：“不瞒练师叔，华映宏和雨菲公主确实在这里停留过，但因取宝之事太过重要，自然守口如瓶。如今他们已离开此处，解语也无从得知。”
“绝情仙子”练惊虹见花解语的样子不似在作伪，只得有些惋惜地道：“若有什么消息，还请解语通知师叔一声。你知道我绝情谷一脉功法特异，尤其不便于收集情报。我和霜儿对华映宏并无恶意，对神工宝藏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想帮助华映宏顺利取得天书。你心月师姐的伤，毕竟是因霜儿的过错造成。”
花解语轻声道：“心月师姐的伤势甚重，想来华映宏绝不会拖延太久，或许近日内就会动手。师叔若是有心相助，不妨紧盯城内各大势力人手的动向。解语若得到什么消息，也会第一时间告知。”
“那就好，”练惊虹点头道：“我这些日子都会住在寒月山庄，你应该知道那地方。还有一事，听说解语楼在明码实价预售自由盟飞龙战艇的制造之法——”
“其实那战艇制造之法，是华映宏托解语楼出售，”花解语对华映宏解决了她的这道足以令“解语楼”招牌蒙羞的大难题甚是感激，加上早已暗生情愫，心中天平已有微妙的倾斜，接着道：“出售所得，九成归自由盟，一成归解语楼抽取中介费用。若师叔或西凉李氏家族想要，解语最多只能免除解语楼应得的那一成之数。”
因解语楼与“问剑阁”、“绝情谷”同宗同源，所有对外出售的情报对一阁一谷俱是免费提供，但代客户出售的情报却是例外，要依足规矩收费——这也是解语楼成为“天下第一楼”金字招牌不倒的原因之一。
“华映宏会出售这样厉害武器的绝密情报？”李寒霜在一旁冷声道：“只怕其中有诈吧？”
“是真是假，解语楼还能辩别出来，”花解语的性情与南宫楚楚有几分相似，同样外柔内刚，闻言立时有些不悦地道：“练师叔，解语身子虚弱，若没有其他的事，想休息一下。”
花解语话里“送客”的意思，傻子也能明白。李寒霜对华映宏心中有气可以理解，却不该怀疑“解语楼”的金字招牌！
“那师叔先告辞了，”练惊虹无奈起身道：“有什么消息，还请解语看在同宗同脉的份上，不吝相告。”
练惊虹心中微叹：早知李寒霜一出口就会将气氛变得如此僵，就不带她来了。与处事稳重、思虑周全的花解语、水心月相比，同为如意宗一脉的李寒霜明显就差了许多，更不用说与那惊世奇才华映宏相提并论了！
“练师叔，其实九阴绝脉并非不可治疗的绝症。”在送客出门之时，花解语心中有些不忍地道：“据神医门的白思思姑娘所言，此绝症有一人可治。”
“谁？”练惊虹和李寒霜本已迈出楼门的脚步突然停下。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竟使冷若冰霜的冰美人李寒霜的娇躯也有些颤抖！毕竟花信年华的少女，谁能够真正漠视自己的生命呢？
“只是若心月师姐的伤好不了，那人却未必肯出手相救。天下间，恐怕也没有人能请得动他。”
花解语轻轻地叹了口气：华映宏与李寒霜之间因为水心月重伤垂死，留下了一个死结。以他爱憎分明的性情，就算只是举手之劳也未必肯出手相救，更不用说那救治之法甚是凶险，搞不好会让施救之人丢掉性命！
“难道竟会是华映宏？”
练惊虹和李寒霜两又美目对视了一眼——老天，怎地这样会捉弄人？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各逞奇谋
中都内城西城区，有一处名为“锦绣园”的唐式庄园，占地足有两千多亩，却仅仅属于一家人独享。
“锦绣园”呈鸭舌状的半岛形，三面临湖，只有一面与陆地相连。园内百花争艳，姹紫嫣红，楼台雨榭遍布其间，假山座座点缀，小桥流水，杨柳依依，雕栏玉砌，院落重重，处处朱漆金粉而不落俗套，端得是大富大贵人家。
“锦绣园”鼎鼎大名，为天下尽知。不仅仅是因其景色优美典致，楼台亭榭布局独具匠心，足为后唐帝国北方庄园的杰出代表，而且还因为这座园林是华龙大陆公认富甲天下的南宫世家的根本重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论及世俗的权力，后唐皇帝柳飘絮无疑是帝国的九五至尊。但若论及财富之多，特别是私财，恐怕后唐帝国禁宫内务库也不敢与南宫世家比富！至少若是因为急需，南宫世家随时可以在三天之内调集三、四千万金币而绝不皱皱眉头——皇帝柳飘絮的内务府掌握的资财虽众，却一宗宗都有出处，不敢夸出这样的海口！
华映宏携着柳雨压菲、雪纤纤、南宫楚楚漫步行走在“锦绣园”内的花间小径上，心里惬意之极。帝都的形势虽然乱成一团，表面上看起来他放出风声引来强敌无数，连续与“摧花教”、佛宗和倭人大战树下几大强敌，显得有些不智，但是实际上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他的预计和掌握之中！
尽管困难仍旧重重，要解决的问题也很多，后唐“血衣卫”和军方除了加强对刀盟总部的监视之外，没有采取大规模的行动，表现出来极度克制姿态令他摸不透虚实。但新科“刀神”候幕白和圣女姬秀清两大高手的出现，有熟悉帝都情况的地头蛇刀盟相助，华映宏对此次虎口夺宝之行充满信心。
南宫世家长老会原则上已经同意家族从后唐帝国范围内撤离，只是因南宫世家的家业太过庞大，仓促之间撤离的损失也会巨大——这一切都需要妥善设法解决，这也是华映宏要到“锦绣园”来的目的。
促成南宫世家下定撤离决心的原因有很多：自由盟在军事上的强势、在政治上的开明、对工商业的极端重视、层出不穷新产业出现、各式各样的创新事物……这些都像强大的磁石一般吸引着南宫世家那一帮人老成精的长老。
这些原因之中，不可忽视的一条是：书剑公子南宫俊所率西向欧巴大陆开辟通航线路的船队携带着大量欧巴大陆采购的机械设备、钟表等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和粮食，连同米兰公国的使者和商船，已于正月二十一日回航至龙谭港，标志着华龙大陆南方与欧巴大陆通航的线路正式贯通！
从上年十二月初九启程到正月二十一返回龙谭镇，四十来天时间，南宫俊的船队一次往返获得的纯利润近九百万金币。按照南宫世家与自由盟的约定，其中的一成就是南宫世家的利润！
这还仅仅是一次探险之旅！若是形成了正常的自由贸易往来，珍宝海峡两岸、甚至百夷王国沿岸至欧巴大陆的新航线将成为新的“黄金水道”，南宫世家的所得将远远不止这一点点……
高额的利润必然需要承担高风险。南宫世家走至今天的地步，已经和自由盟同气连枝，密不可分，不进则退。南宫楚楚与华映宏的联姻将是最好的政治保障之一，而仍旧等待观望的结果或许只是坐视良机。先不论是否会遭到皇帝柳飘絮的打击，仅仅是神水门也向自由盟暗中归附，就给了南宫世家一个警示：神水门可能仅仅是众多心系自由盟的势力中的一个而已！
谁先投资更多，谁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商人天生的敏锐直觉促使南宫世家长老会下定了撤离的决心，但仍旧需要自由盟的一个保证：盟主柳雨菲和自由军元帅华映宏岂非最有资格的保证人？
“楚楚，这园子里看起来景色优美，让人留连忘返，实际上进来容易出去难。百年世家，果真不同凡响啊！”华映宏缓步行走间，神念所到之处，自然感应到那些在园内劳作的园丁、来来往往的侍女都有一身相当不弱的武功。而园内看似自然而然的随意布设，竟然隐隐含着某种阵法玄机，透出一股神秘的意味，一旦发动起来恐怕不好对付。
“这座园子建成以来，还没有人擅闯进来后能全身而退。不过若是以大军强攻，再强的布置也经受不起。”
南宫楚楚身段修长匀称，举止仪态万千，一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含情脉脉，配合着唇角的盈盈浅笑，万种风情简直无人可挡。首次领着爱郎回“娘家”，令这名动天下的美女俏脸上显出一丝诱人的娇羞红晕。
“江湖纷争，出动数百人、上千人已是极少见的大冲突。”
华映宏点头道：“但若与军队相争动辄成千上万相比，又算得什么？我之所以请南宫世家搬迁，就是为此。若被军队围实了，各式重型军械齐发，辅以高手相助，纵然能拼命杀敌成千上万，再强的世家大族也终究不能改变覆亡结局。”
“华帅之言，诚为至理。”南宫平与十一名褐衣长老在家族至高权力中心“陶朱楼”前肃立相迎。这是南宫世家从未摆出过的礼仪，不过今日的客人身份非同寻常，得到这种礼遇也属应当。
“南宫世家的产业庞大，金银动产都可以转移，但庞大的不动产和生意定然会受到重创，短短几天之内想要出手也绝无可能，就算低价出售也恐无人敢接手，不知华元帅有何妙策？”一名白须白眉、方面大耳的南宫家长老未等华映宏进楼就单刀直入，给他抛出了一个难题。
“其实也不必急着出手，”华映宏随口应道：“留得青山在，何惧无柴烧。只要南宫家的族人都能保存下来，些许财产哪里不能赚回？何况，为最大限度地保证南宫世家的利益少受损失，自由盟将会专门发布一条命令：凡属南宫世家名下的不动产，无论以何种方式取得，将来自由军所到之处，一律无偿取回归还给南宫世家。不知这样可否令长老满意？”
这一招，可算解了南宫世家的大半担心：如此一来，谁也不敢轻易侵占南宫世家的庞大不动产。就算后唐帝国要强行将南宫世家的产业出售，也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买主。
华映宏用兵如神，其麾下自由军的厉害已为天下共知。后唐帝国的军队虽众，精锐部队也未曾与自由军交战，但从种种情势间接比较，谁也不敢独独看好后唐军一方！
“柳盟主、华元帅、雪部长，里面请！”南宫平侧身作出礼让之势。在已近乎一国之君的柳雨菲和重权在握的华映宏面前，撇开因南宫楚楚而来的私情，南宫世家确实没有多少骄傲的本钱……
“君信，昨儿晚上的事，朕可是不太满意啊。”
身穿绣着五爪金龙黄袍、头戴冲天冠，柳飘絮缓步行走在御花园中，对身侧亦步亦趋的李君信随意说道：“毁了整整一条街，不仅没伤着华映宏的半根毫毛，反倒让城内流言四起，恶语中伤朕与倭人有染，天下百姓将如何看待朕啊？”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李君信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天威难测，血衣卫大统领在别人面前可以无限风光，在皇帝面前却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掉脑袋的苦差使！
“很好，你既自承有罪，朕就罚俸半年，以饬卫护治安不严之责，”柳飘絮淡淡道：“刀圣候幕白和妖女姬秀清现身，的确出人意料。自由铁卫战力强悍，况且未到决战之时，你果断撤退也算审时度势，情有可原。着人将管理民俗街的内政官员革职查办，善后不力之责就由其承担吧。”
“谢皇上隆恩！”李君信这才奏道：“那华映宏用兵奇诡，昨夜除参战的数百自由铁卫外，另外还伏有数百自由铁卫占据各处有利地形，微臣所派暗哨数十人稍微靠近，尽被无声无息拔除，是以不敢妄动。”
柳飘絮点头道：“不错，小心行得万年船，所以朕并未责怪你。”
“臣还担心；若血衣卫和劲敌骑营直接参战相助倭人，攻击刀盟和自由铁卫，倒真会落个与倭人合谋的口实。臣已经暗中调派高手，密切监视南宫世家和解语楼、刀盟方面的动静。前夜在望月楼一战中，有门人弟子死在桃花宫和自由铁卫手下的帝都各门各派，现已被挑动，召集精锐高手准备复仇。”
“先让他们先去火拼吧。”柳飘絮伸手折下一枝杨柳，似漫不经心地提醒道：“外敌再强，都不足为虑，千万不要忽视了另外潜在的更大威胁，你应该知道朕说的是谁——”
“是！”李君信躬身应道：“微臣一直不敢懈怠，早已加派精锐人手严加监视。”
“你办事，朕自然放心，”柳飘絮这才满意地道：“对内城、皇城地下的监视务必要加强。据闻水心月的伤势甚重，华映宏耗不起更多的时间，朕料不出几日他一定会动手开启宝藏。若让他在朕的眼皮下将天书和宝藏得去，这天下恐怕就没什么争头了！”
“微臣明白！”李君信心中一凛：皇帝这话虽重了些，但确实颇有道理。
若华映宏能够出入后唐帝都，取走天书和神工宝藏如无人之境，且不论无字天书和神工宝藏有何实际作用，单是对后唐帝国内部的军心士气就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血衣卫虽然高手如云，强大无比，但肩上承担的责任实在太过沉重了……
西城区，万寿山顶，午时前一刻。
“为何冷香蕊不来；莫非瞧不起老夫么？”
“阴冥神拳”徐陵约见光明教几大势力的头面人物在万寿山顶相见，共谋魔教大事，却不料神水门少主冷香蕊托辞不至，只派了一名分坛主前来报信。
“徐掌门言重了。只因珠峰郡后唐军由柳清原亲自督战，大兵压境，战事吃紧，敝少门主已经动身赶回珠峰郡，特命在下前来致歉。”那名神水门的分坛主不卑不亢地答道。
“义父，适才刚刚得到消息，后唐帝国连云第一军团已在四皇子柳清原亲自督师下，会同保定集团军，与洞庭水师水陆并进，大举进逼岳阳府。”玉面郎君徐少鹏虽人远在后唐帝都，仍然遥控着阴冥派的军情系统，对华龙大陆的最新军情极为熟悉，连忙暗中向徐陵传音道。
“哦？难道柳飘絮真的如同传言所说，竟然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倭人勾结？”
徐陵皱皱眉头，略一思索即知端倪所在：若非如此，倭军渡过丽水河北上，北原郡四府内如今只有新降后唐帝国的“北原公”朱由检率领刚刚易帜的二十万大梁正规军、二十万预备役，装备落后，军心不稳，绝对无法抗衡火炮犀利的百万倭军！
“有这样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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