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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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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为自己得不到的爱情而悲苦着,一边为了刺激离舸,还要讲些重羽与小风之间的暧昧,顺带将自己也刺激了。
奈何离舸虽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却丝毫没有被刺激的自觉。心中很是疑惑,重羽与小风不是亲兄妹,这他是知道的,然而,平日相处间,却并未感觉到重羽与小风有所暧昧。若他当时是因这个而抛弃小风,那着实也有点太缺心眼了。
离舸自是不能遂了他的心思,就此放弃所谓的痴缠。现今见他这一番话,似是对小风还未忘情,见着自己日日与小风在一起,耳朵里还听得自己与小风同眠的那些八卦,男人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想来背地里不知是何滋味。
离舸清咳一声,抬头看着墨钰,口吻淡然,一双眼了然清明:“这些话对我是无甚作用的。如你所说,我对小风是痴缠。痴缠二字你用的甚妙,不痴心又怎得能将小风缠到手,受你提点,我倒是更加下定决心缠下去了。”
“你!……呵呵……你道她为何不愿见我?”墨钰转了话题,声音暗哑低沉:“正是因为放不下,所以,才不敢相见。”
离舸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耐烦:“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你已是天帝,亦娶了那蛇蝎女人于飞为妻,与小风已绝无可能了。我只消天天缠着她,对她一万分的好,让她心里满满的全是我,她自然就会忘记那些不着边际的闲杂人等了。”
说到最后,离舸将“闲杂人等”四个字暗暗加重了语调,扫了墨钰一眼,透着淡然无谓的傲气,深邃的眼中满是自信。
墨钰冷哼了声:“忘?哼,谈何容易。既然帝君如此胸有成竹,我便拭目以待,静候佳音。”
言毕,二人对视半晌,墨钰浅浅稽首,转身离去了。
打发完墨钰,离舸回房,只见祝东风呆坐在桌旁,正端着一杯茶放在嘴边。离舸心里有些烦乱。拿过祝东风手中的杯子喝了口。
如此举动,祝东风已见怪不怪。他要喝自己的口水,自己也无法。便又自倒了一杯,问道:“他走了?”
“嗯。”离舸答道。顺手取了“归魂”放到祝东风面前。
祝东风看着盒子,被上面的微光吸引,“这是什么?还会发光。”
“归魂。墨钰叫我交给你。”离舸坐到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再倒了杯冷茶喝了口,又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梵境处处都好,就是六筒君小沙弥烹茶的手艺不及叮当。
“哦。”听是墨钰送的,祝东风便一时兴趣缺缺,撒了手,转眼不去再看了。问离舸道:“你见重羽了么?”
一句话说完,离舸脑子里登时闪过墨钰说过的话,确实,祝东风十句话里有五六句是离不开重羽的。一念起,离舸顿时疑心,但转念想想,又或是自己被墨钰那小子的一番话搅的分了心。离舸竭力压下心内的烦躁,面无表情缓缓道:“你问他做甚?”
“哦。你不是替我吸了毒嘛,不晓得现在体内还有没有余毒未清,正好有这墨钰送的“归魂”,不用白不用,将重羽叫来,看能怎样将你体内的余毒给清了啊。”
“唔……这样啊。想不到小风你如此着紧于我。”离舸笑道。一边扣着椅背,一般想,原是自己太多心了。
“呵呵,你是我救命恩人嘛,我自是要上心。”
“仅仅如此?”
“唔……也不全是如此。毕竟一同住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小九一样的家人了吧。”
离舸顿时黑脸,“小九?”在小风心中,自己竟和那只整天拖着扫把似的九条尾巴的小灵貂是同样的地位……不过,成了家人,也算是离小风的心又进了一步吧。想到此处,离舸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这一皱一舒之间,看的祝东风十分不解,道:“离舸你眉毛痒痒吗?”
……
讲经会上第十日,重羽已先行离去。祝东风养的十分壮了,虽每日素食,但奈何摄入量太多,腰围整整胖了一圈。离舸在紫薇宫有些要事处理,故而二人准备同时辞行。叨扰多日,正是要去佛祖面前道一声谢再走的。
二人进殿,佛祖正在入定。祝东风旧时在梵境修习,虽因不想当尼姑,故未正式拜入佛门,然而佛门却也算得上是师门。
祝东风上前行了庄重的一礼道:“弟子祝东风前来拜别佛祖,感谢佛祖渡我苦厄,救我于危难。”
莲座上的佛祖缓缓睁开微阖的眼,和蔼道:“你既算半个佛门弟子,那便是我该做的。”说完,又淡淡看了祝东风一眼,眼中似有一丝悲悯,“你便下山去吧,切记近日须得小心些,阿弥陀佛。”
“弟子拜别。”说完,祝东风便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心中被佛祖的话又搅扰的有些不宁。小心?难道是又要出些什么幺蛾子……
因进出梵境便只一条道,不管是腾云还是走路,都须得从那扇狻猊兽守着的大门出去。梵境灵山景象极好,祝东风与离舸便未腾云,踏着脚下青青野草,一路往大门口走去,门口狻猊正在偷懒睡觉,懒洋洋的。祝东风亦未与它多话,随即叫它开启境门,便道谢离去。
梵境外,便是凡间的滚滚红尘。一片林子里湿雾迷蒙。定眼望去,森然的雾色里,正立着一人,一袭黑衣,眉目冷峻,头发已被雾水打的半湿,正是墨钰。
见着祝东风,恍然一愣,道:“风儿……”
祝东风也恍然一愣,确然没料到能在这梵境门口又遇上他。今时的墨钰已为天帝,手下定有一堆子事情要等他解决,祝东风实在未料,他还能有这等闲情逸致一大早就立在雾中赏景。
离舸淡淡然立在一旁,看了墨钰一眼,又看了祝东风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缓缓道:“我在前面等你,小风,该了结的,还是早先了结了吧。”
离舸说完,正要走开,却被祝东风拉住了袖子。祝东风淡然道:“我已实在无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那日在于飞的锦绣宫中已说的很清楚了。”
不远处的墨钰怔了一怔,脸色有些泛白,两步过来,勉强笑道:“看到你这样,面色不错,我便放心些。”顿了顿又道:“身上的伤势,可好的差不多了么?”
雾气搔的祝东风鼻子有些痒,拿手指将鼻头揉了一揉,抬头淡淡道:“劳天帝挂心,虽中剧毒,但遇离舸相救,现已无大碍。”
墨钰听得离舸二字,脸色愈白,却松了口气,惴惴道:“那便,那便好,风儿,我一直很担心你。”
祝东风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厢又是什么鬼。眼见面前雾色森森,亦无再与他耗下去的念头了,望了望自己被雾水打湿的鞋子,抬头道:“忽觉得雾水打的人很有些冷,天帝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说完,便绕过墨钰,欲径直离去 。
始行了一两步,便听得墨钰凄然道:“
风儿,你心里,你心里到底可曾有过我的半点位置?”
听着这一声凄然,祝东风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转头看了他半晌,道:“大抵,那时候那般颓废、那般自虐,都是因为爱错了人吧。”说完,又转身定定的看向墨钰:“那时我伤情大醉、自虐自伤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再来问这种问题,你不觉已经毫无意义了吗?又或许容我私下揣测,你是觉得我就应该时时刻刻都记着你,再狠狠地虐着自己,这样你便舒心了?”
墨钰黑沉的眸子闪了闪,立在那里僵了许久,脸上一派颓然,半晌,嗓子沙哑道:“风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么?”
四下全是冷雾,衬得他那嗓音也冷冷清清的,很有几分凄然感。
祝东风看着墨钰那张愁苦的脸,略略回忆一番,记忆深处的墨钰,一直都是冷峻倔强的,何时有过这样凄然的表情。这一番惆怅感喟,却引的祝东风有些不忍,缓缓道:“我听闻凡间有一种叫玫瑰的花,有红白两种颜色。二花不能并放一室,否则便有剧毒。一人喜花,摘了那红的来放到花瓶里,心里却慢慢觉得还是白的那朵好看,第二日,又扔掉了那朵红玫瑰,摘了朵白色的来。而过了几日,偶然看到一从红玫瑰开的盛极,心里便又开始后悔。天帝的心情,亦与此是一样的道理。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便是这一番道理,不过是一些心结未解而已。”
墨钰黑沉的一双眼有些泛红,看的出有些激动,但嚅喏了半天,却并未说出一个字来,只红着眼将祝东风盯着。
祝东风望着远处雾色森然的林子,一双眼也染上了雾色,半晌,缓缓道:“墨钰,你确确是我这些年来,唯一爱过的男子,不过,那些爱,早就被你一次次的背弃与折磨消耗殆尽了。”
墨钰闭了一双眼,半晌,流下滴泪来,眸色通红,涩涩道:“是了,终究是迟了,你再不会像以前的风儿一般了。”
祝东风点了点头,浅浅稽首,转身对离舸道:“我们走吧。”
这声“我们”使得离舸十分满意,随即招来朵暖融融的云彩,二人即刻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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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归家()
腾云至青羽峰山下,未进山门,离舸便将祝东风放了下来,回紫薇宫料理他的事务去了。
离居久归,灵貂小九驮着小海龟在山门口等着祝东风,一看是祝东风的身影便立刻上前,拿舌头又与祝东风洗了遍脸。祝东风好不容易揪住小九的尾巴将它拉下来,看了眼还在一丈处慢悠悠往来爬的小海龟,笑嘻嘻道:“我走的这段时间,你们乖不乖啊?唔……小九你不是已经能化人形了么?怎得还披着身兽皮。”
话音刚落,只见那小九嗖的一下,就变成了个小孩模样,还露着两只尖尖的耳朵,屁股上仍旧露着九条尾巴,招摇的甩来甩去,看的祝东风眼花缭乱。那小九画出人形,十分得意,扯着嗓子奶声奶气道:“娘亲~”
这一声娘亲叫的祝东风浑身肉紧。“呵呵……小九乖,可莫要乱喊,我可不是你娘亲。”
“哦……那不叫娘亲叫什么呀?小海龟说,化了人形,就不能主人主人的叫了,没得让人笑话。主人可是嫌我将你叫老了?”
祝东风额角划过三滴清汗道,不是不是你是个貂,我是个仙,我怎能生下你这么个毛茸茸的孩儿呢?你便叫我……叫我姑姑吧。”
小九从善如流:“姑姑,重羽上神正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要为你接风洗尘呢。”
一听有好吃的,祝东风立即两眼放光,即刻一手夹着小九,一手捞起小海龟,直直往后山亭子处杀去。
不到半刻,便一眼看到重羽正斜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翻看话本子,季年正坐在一边扇着扇子。旁边却没有什么吃食,倒是有一堆果子核。祝东风顿时泄气,两三步上前,夺过重羽手中的话本子,叉着腰道:“给我准备的接风洗尘的酒宴呢?莫要告诉我都被你们吃光了,哼!”
重羽打了个饱嗝,笑盈盈道:“嗝……不就是几个果子嘛,稍后我再给你寻几个去。”他拍拍旁边的椅子道:“坐这里来,我有个消息要告知于你。”
祝东风从善如流地放下话本坐在一旁,重羽就着季年扇着的扇子享受了会凉风,甚是和蔼的笑道:“有一个消息要告知与你”
祝东风愣了半晌,呆呆道:“你刚刚说过了,赶快说是什么消息?”
重羽笑得更深:“呵呵,不道德的说,这确然也算是个好消息,前些天,我去天宫处处耍,听兜率宫的那老头讲,那凤女于飞不知怎么的,好好在宫里待了几天,竟然喊肚痛,连累的他浪费了好多珍贵的丹药,硬是没将胎保住,怀的孩子刚满三月就流产了。你说这算不算恶有恶报?”
祝东风脸上的笑纹有些僵。想来是于飞孽障太深,天降刑罚,却落在了她的孩子身上,是以可怜那孩子不出三月便流产了。想到这处,心中动了动,道:“然后呢?”
季年合了扇子,拿扇边挠了挠头道:“然后便是,那于飞流产后,仍使了仙力护住她孩儿的魂魄,向墨钰讨要归魂,欲找一仙体,摧毁其魂魄,再用归魂将她孩儿的魂魄引入那仙体。”
“呵,竟有如此自私之人。她孩儿活了,那被她摧毁了魂魄的岂不是就此灰飞烟灭了么?”祝东风冷笑道。
“唔……她也就是这么一提,墨钰并未将那归魂给她,她便大闹了一场,因她受了刺激已是疯疯癫癫,故墨钰着了天将将她送去西荒静养了。”墨钰起身,拍了拍压皱的衣角。
“唔……确然这也不算个好消息。我与他们,已再无瓜葛了。他们的事情,我亦已无心过问。”祝东风淡淡道
重羽睁大眼瞧了祝东风半晌,唏嘘道:“却哪里去寻你这么个好脾气的仙呐!被欺负成了那样,竟混不在意似的,只一心想着果子,我看啊,可惜那花果山上的斗战胜佛是个出家人,否则你嫁给他多好,几个山头全是花果,天天吃不完的果子,赏不完的花。还顺带能养几只小猴子当宠物。”说完,又叹了口气,唏嘘了两声。
祝东风没有理会,从袖中摸索了半天,掏出归魂来递给重羽,“这便是那于飞求而不得的归魂。你且拿着琢磨琢磨。等过两天有时间,去离舸处看看,若是那断魂草的余毒还未清,或许它还有些用。”
重羽笑的有些贼兮兮,凑近祝东风道:“嘿嘿,怪不得那于飞要不到,原是落在了你手里。不过……呵呵,你看吧,叫我给猜中了,原来你如此着紧离舸。”
祝东风从季年手中夺过扇子扇了扇,又唰的一下合上扇子道:“嗳,少废话了,你说好给我寻果子去的,莫要抵赖,这便赶紧去吧,把榻子给我让出来。”
重羽瘪瘪嘴,起身拍拍屁股拉着季年便走了。
重羽一走,那美人榻便腾了出来,祝东风寻了壶酒来,乐呵呵往上一躺,抛却那些陈年旧事。日近黄昏,月亮也慢慢从东边的山下爬了上来,闻着满山的花香,看着不远处的池水被微风吹皱,顿觉心情大好,是以多喝了两口,也学那凡间的酸秀才赋诗:“ 吾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且共从容饮,莫道路难行。东篱溶溶月,池边淡淡风。偷得浮生闲,醉梦杜康中。 ”
确然,醉着醉着,便梦起来了。
那梦境隐隐约约的看不太清楚。只见是块大石头上,四周茫茫的都是水,有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姿容绝艳眼神倾城却又无端有些极威严的气势。那妇人怀中似是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看不清脸,气泽却有些熟悉。那妇人凄然道:“我的儿,是谁将你伤成了这样?”
那妇人声音凄厉又愤然,听得祝东风心中有些钝痛,惊醒了过来。
“唔……怎得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入了魔怔似的。”祝东风摇了摇头,起身疑惑道。
抬眼一瞧,月亮已经偏西,清寂的月光和着微风撒向山中各处,一时有些冷,祝东风抱着胳膊拢了拢衣袖,便径直向卧房走去。
深夜,西荒,崇吾之山,洗寒殿。殿外一片萧肃荒凉。
众人散去。殿内只点了一根蜡烛,火光摇曳,几欲灭去。铜镜中映出个女人的影子,披散着头发,一袭白衣,脸色惨白,有如鬼魅,一张妖娆的脸上满是恨毒的执念。
“墨钰,你竟如此对我,虎毒还不食子,你竟宁愿将归魂赠予祝东风,也不愿拿它救我儿一命。我早知你绝情,却不知你竟如此心狠!……祝东风,你这个贱女人,我于飞今日对着八荒六泽发誓,千年万年,穷尽一生,我也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尝尽心碎欲绝的滋味!”空旷的殿中回荡着凄厉的女声,让人不寒而栗。
执念所至,便招妖邪。
“呵呵呵,真是个蠢女人。你现下在洗寒冷宫之中,行动尚受人限制,自身难保,又有何可能实现你的誓言,让那祝东风心碎欲绝、求生不得呢。可笑……”殿中突然传来忽男忽女的笑声。
这声音没来由的诡异,于飞吓了一跳,在殿中打着转,“谁?你是谁?”
“我?呵呵。我是无月。你且朝镜中看来。”
于飞抬眼向镜子望去。竟发现有一张极其诡异的人脸。一半极其阴柔娇媚,一半又眉入鬓角,棱角分明。正是半阴半阳,半男半女,看的于飞十分恐惧,尖叫一声。
“你莫要害怕,我是来帮你的。只要你同我立下契约,我便可助你完成心愿。”
于飞竭力稳住颤抖的双肩,颤身道:“什么契约?”
“我需要一个宿主。你正好是凤女纯阴之躯。而你需要足够的力量来毁灭祝东风,我恰好符合你的条件,具有魔神之力。我们各取所需,不好么?”那诡异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宿主?原来你只是个魂魄?”于飞冷静下来,拂去额边的碎发道:“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身为凤族公主,想必,你是知道的吧,我们魔族,是不能对魔神撒谎的,我以可以向魔神起誓。你与我立下誓约,我便助你做到你想要做的一切。”顿了顿,那声音又咬牙切齿道:“而且,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就是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将我的躯体分为四部,封印在不同的地方,还将我魂魄终日封印在西荒魔界,不得自由。我等了整整两万年,哈哈哈终于让我等来了机会。”
“你是说,是祝东风将你封印在了魔界?”
“唔……严格的说,是青华。不过,她现在又变成了祝东风。”
“什,什么?祝东风便是青华帝君?!”
“啧啧啧……女人,不要激动。所以我说,以你那点可怜的修为,是决计斗不过青华的。你可知,人界有两句话:姜还是老的辣、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要对付的那个女人,既是老姜,又是牛犊。”
“怎……怎么可能,那青华帝君早在几万年前不就已经身归混沌了吗?”
“呵呵,她留了一颗心在这世上。那颗心便是祝东风。”
“心?祝东风?……”于飞喃喃自语,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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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契约()
“心?祝东风?怎么可能……”于飞喃喃自语,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些话。
“女人,莫要犹豫了。只有我,才能实现你的心愿,毁灭你的敌人……而且,还有你的儿子,难道你不想救他么?只有我,才能将归魂夺过来,救活你的儿子。你的族人、你的丈夫,都已弃你于不顾,你除了儿子,还剩下什么呢……”那声音再次蛊惑道,镜中的脸上,眼睛中泛出幽幽红光。
于飞被这声音引诱,一时被恨意迷蒙,眼中没有了焦距,眼神空洞,抬头幽幽道:“好,我信你,我只要救活我的儿子,只要祝东风死。你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哦,乖女人,这才对。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伸出手,刺破你的眉心,我便可成为你的宿主,替你报仇,救你的儿子。”
“好。”于飞如同傀儡般,闭上眼,伸出手指,使出仙力,刺向了自己的眉心。
一瞬间,一滴鲜红的血落了出来,镜中立刻飞出一团黑气,将那滴血包裹着,将鲜红浸染成黑色,重新钻入了于飞眉心的伤痕里。
一时间,一道闪电出现,殿外雷声大作,滂沱大雨倾盆而至。
殿中的白衣女人坐在镜前许久,身后却是一团黑色的气泽萦绕。再睁开眼时,那黑色气泽俱已敛尽,只剩眉心突现出一片黑色火焰状的印记,那团火如同正在熊熊燃烧一般,随着女人抬头,变化出不同形状,她看着镜子中那张妖娆的脸,不禁抚摸上去,压制住那熊熊跳动的火焰,瞬间额间再无一丝黑色,光滑白净如初。她诡异一笑,“青华,万年不见,别来无恙。我可是有些想念你呢。”
……
重羽峰上,祝东风正躺在案前的美人榻上看一个关于人鬼相恋的话本子,那话本子花了大段文字来营造恐怖的气氛,虽是神仙,见惯了妖魔鬼怪,但看到入神处,祝东风心中还是有些惊恐。正精彩处,天空竟然应景的打了声响雷,下起滂沱的雨来。
“唔……真是有气氛啊。”祝东风被那雷声惊了一跳,又沉溺于话本的情节中不可自拔,遂在心里默默道妙。
“啊啾!啊啾!……”卧房窗户未关,一阵风袭来,凉的祝东风喷嚏连连,三两个喷嚏将祝东风便从话本子里打了出来,只觉浑身冷嗖嗖的,便随手放下书去关窗户,只见外面电扇雷鸣,狂风乱作,心道:“平日里重羽峰是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的。呵呵,今日这雨如此之大,好不好是那东海水君又惹了桃花,和他老婆打架呢……”
祝东风关了窗户,便早早的合衣睡下了,被窝里亦有些凉凉的,不禁想念起离舸暖暖的身体来。暗叹道:“那离舸平时看着冷冷的,说话也动不动冷言冷语,但身体还是很暖和的嘛……”
祝东风意淫了半天,感觉被窝被自己捂的渐暖,一合眼,便堕入了睡眠。
不知为何,前些天重羽有些心神不宁,莫名烦躁。与季年斗嘴,说了几句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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