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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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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却全然不是为了自己,心内不禁又是一阵暗痛。
果然,情之一字,乃是魔障,情生欲,欲生妄,妄生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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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霜上雪()
一路昏昏沉沉回了院内,一道道银红的天蚕素锦被挂在院中的竹竿上风干,随风舞动,灼灼其华,一派喜庆景象,然祝东风此刻却觉得它们很是刺眼,再不复之前初见到这满眼银红时的甜蜜喜悦。
转过眼不再去看,三步并两步走进房门,却发现莹白的珠子散落一地,有几颗上面还略微沾着些血气。祝东风登时脑后一凉,个把时辰前离舸还在磨着珠子,难道是他遇到了不测?!
祝东风心头越沉,一桩事接着另一桩事,肝胆间的怒火还未消下去,心肾间的惊恐又冒了出来。立刻散开灵识寻了一遍,却见离舸正在紫薇宫曜离殿中,好整以暇的批着公文。
“唔……我真是可笑”祝东风收回灵识,看着满地的珠子,“或许是小九贪玩打翻了盒子罢……”
……
须知祝东风要质问离舸的这桩事,是好不容易才决定的,必得一股作气,然而被散落一地的珠子搅了一番,祝东风顿觉再而衰,三而竭,委实提不起勇气来去问离舸。
接下来的几天里,祝东风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也未见离舸再回青羽峰来,屋子里似有若无的淡淡竹香总是萦绕在鼻尖,然而对她而言,连这种熟悉的味道都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一院的银红素锦仿佛撒了漫天的网,一道道红色的束缚,裹的祝东风喘不过气来。
谴通灵鹤送出的信,一连五日,仍未见回音。祝东风坐在镜前,对着镜子略整了整妆容,面色看起来有些暗淡,顺手便翻出盒胭脂,想要淡淡抹一些,然而刚触到那盒胭脂,祝东风便想起那日在冥刹海见墨钰时的情景,心中一惊,不由将手一抖,胭脂盒便被打翻在地。
祝东风也不再去管。转身出门招来朵云彩便向北极中天紫薇宫腾腾而去。到了宫门口不远处,却见一对守门的天将正睁大双眼直直地立在门口。祝东风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行头,约摸看不大出来是个上仙的模样,大概等候通报还得大半晌,便捏个诀化成个蛾子,绕过正门,一路飞进了曜离宫。
一路过去,并不算十分惠风和畅,隐隐闻得几缕竹香,夹杂着些许奇怪的味道。
眼看就要到曜离殿前,祝东风心中沉了沉,竟觉出些与近乡情怯异曲同工的怯怯然来。见殿门口留着个小缝,深呼了口气,忘了变回原身,便扇着翅膀从缝里扑腾了进去。
始一进去,祝东风便听得一声娇吟。
如被万年玄冰弱水浇了个透顶。
那声音正是狐妖心月在娇娇喘息,“离舸,离舸……”
怪不得,这前院里除了竹香还有股子奇怪味道。
祝东风由内到外全身冰冷,如冻僵了般,一时忘了扇动翅膀,支撑不住,便落了下来,化成人形。倚着一旁的桌案一路缓缓走过去,不留神带倒个凳子,咚地一声响,那侧间床榻上是一双交缠的身影双双转过头来。女子媚眼如丝,男子披散着一头乌发。
祝东风昏昏沉沉地走过去,却见离舸极其镇定的披衣坐起。
“唔……这般冷静,倒不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形容。”祝东风走近几步,抬起唯一能动的一只手,将离舸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却用了十二分的力,直扇的祝东风感觉有些麻麻的,垂下来时有些微微颤抖。
旁边的心月一声惊叫,听得祝东风直犯头痛,捏个诀甩过去,心月登时变哑,抠着嗓子挣扎着喘息。
离舸的脸上出来一张手印,嘴角溢出滴血来,印在脸上好像有些苍白,看着祝东风,眸子一片幽黑,好似无甚情绪,僵持半晌,道:“是我对不住你。先时我们的婚约,便作废了吧。”
祝东风怒极反笑:呵呵,成婚悔婚却都是你说了算,甚好,甚好!你却将我看作了什么?一个闲时无聊来逗弄玩耍的玩偶?抑或是一个与你深爱女子相像的替身?又或只是个暖床的工具?
离舸沉默半晌,一张苍白的脸又变得煞白,道:先时是我荒唐,我们……我们终究是无缘。
祝东风敛了敛神,冷冷笑道:缘?什么又是个缘。有缘无缘的,又是你说了算的么?呵呵,可笑,可笑,我祝东风竟在情这一个字上连连栽了两个大跟头!罢了……”
离舸颤了颤,终究再未吐出半个字来。
心力交瘁,祝东风扶一扶额,“是我荒唐,竟就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你。我这便走。你好自为之,但愿从此,永再不相见。”语罢,转身捏了个缩地诀,瞬间便已不见,耳后隐隐有几声压抑的咳嗽,一声惊呼,但祝东风已被心伤迷蒙了心智,再未一有丝清明去追溯这声音的源头。
从星宿曜曜的紫薇宫腾云到青羽峰,一胸膛的怒火与情伤烧的祝东风一路上迷迷瞪瞪,途中从云头上栽下来两回,又撑着再爬上来,将一身上下搞得十分狼狈。
青羽峰门口,重羽叼着根狗尾巴草正躺在花地里晒太阳,望向祝东风满身的泥巴枯草,坐起身来摊开扇子嬉笑道:“哟,小风,你这是掉泥坑了?唉……再怎么说你也是个上仙,竟连云彩都驾不住么?啧啧啧……还是我带大的,委实也太丟我青羽峰的脸了!”
祝东风仍旧青灰着脸,未搭理他,蹒跚着脚步径直往里走。重羽终于看出不对来,讪讪笑道:“你这是?这是和离舸吵架了?”
祝东风停下脚步,一记眼风过去,差点将重羽冻成冰凌茬子,“少在我跟前提这个人。我亲眼见了,他正与一只骚臭的狐妖在床榻上风流,只叹脏了我的眼睛。”
“什么?离舸?”重羽惊疑道,“呵,呵呵,你莫不是看错了罢,那离舸最闻不惯那股子狐狸的骚气味儿了。”
“呵呵,我胳膊是有些不灵便,所幸眼睛还不瞎。人家你侬我侬打得正火热呢。”祝东风冷冷道。
“他,他竟真的?……小风莫气,我这便找他去!”重羽一惊,又惊中生怒,祭出破月扇,招来朵杀气腾腾的火烧云,便要向紫薇宫杀去。
祝东风扯着他的衣角道:“我只想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罢了,你莫去。且让我静一静好么?”
“我不管,他奶奶的,离舸这个紫衣娘娘腔,敢欺负我家小风,当日他是怎么跟我赌咒发誓要一世对你好的?今日,今日竟然做下如此恶心的行径,我定要揍的他满地找牙,找不着他北极中天紫薇宫的方向!”重羽怒极,挣脱祝东风的手,一路杀气腾腾往北极而去。
“罢了……”祝东风看着自己空空的一只手,和另一只怎么也抬不起来的臂膀,直觉头痛欲烈,再不理会,一路跌跌撞撞回了寝殿。
一踏进院子,只见那满院子灼灼的银红素锦还在风中如火般微舞,屋内莹白的珠子仍旧散落一地,幽幽的散着微光,不由一阵烦躁,怒火攻心,祭出梵音哨来疯了似的全力撕扯,不一会,那一院子透着点点银光的如霞素锦便被扯得一片狼藉。顿下来缓了缓,祝东风捏了个诀,引出苗三昧真火来,将那碎布片连同珠子噼里啪啦一起烧了个干净,望着那蹿红的火苗,心中仍是如把刀子在搅一般。
小九在院外探头探脑半晌,看着祝东风呆呆立在院中,凑了过来小声喏喏道,“姑姑……那个……那个……叮当姐姐问,需不需同你抬些酒来?”
祝东风默了半晌,道:“唔……把上次喝剩下的那几坛子忘忧酒都与我搬过来吧。”
酒坛子一个接一个的空掉,又是一天醉生梦死。然而祝东风深觉这次的忘忧酒似被掺了水一样,着实无甚大用。虽被醉的睡着,祝东风却仍溺在情伤中不可自拔,连梦里,不是一幅离舸与心月作交颈鸳鸯的场景,就是那心月阴笑着指着自己道:“你本是个替身、玩偶!”,这一番番的梦境如同魇魔一般,直逼的祝东风心肠绞痛,脑子绞成一团乱麻,乱七八糟的快要发疯。
直到晚上,月亮有大半弦都隐在云中,晕晕白白不甚明亮,一时虫鸣寂寂。祝东风正坐在院中一张石凳上饮酒。旁边的石桌上、地上,已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酒坛子,被惨淡的月光映着,焕出些幽幽的绿光来。祝东风正抱着酒坛子心中憋闷,却见重羽披着一袭夜露从云头降下,一时凉风飒飒侵人。祝东风不由打了个喷嚏,见重羽走近前来,抬眼过去,发现他眼角似乎有些青红。
“唔……你看,我就说你不要去吧,虽说你是青羽峰之主,一介上神,不过要与那掌管天地经纬、日月星辰的万象之宗紫薇帝君打架,着实还是讨不着好吧?”祝东风灌了口酒,故作轻松道。
重羽看着祝东风,眼中幽光明明灭灭,口中欲言又止,半晌,挨着祝东风坐了下来,夺过坛子猛地喝了两口酒,幽幽道,“显然,他似乎比我惨的多了。”
“哦?你是说你真的打得他满地找牙,找不着北极中天紫薇宫的方向了?”祝东风扯着嘴角转头道。
“嗯……他现下的情况,也差不离了,比这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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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有狐绥绥()
“哎呦~重羽,不错不错,这些年来竟大有长进嘛,能将紫薇帝君修理的如此凄惨,自己只落得些轻伤,这等本事,也算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了!改日也多教我几招啊。”祝东风扯出丝笑纹来调侃道。
然而重羽却再未答话,只闷闷的又灌了口酒,转头盯着祝东风半晌,叹息道,“小风,你要想哭,便哭出来罢,莫要再故作轻松了,灌了这么多酒,若不哭出来,郁结进肺腑,便不好了。”
“我,我只是一时觉得被骗,放不下来罢了,没事……没事。”祝东风喉头哽了哽,勉强笑道。
重羽抚了抚祝东风额头的碎发,“莫要作出这副要哭不哭的笑脸来,没得引人心酸”,说完,又从衣袋里摸出颗丹药来,“你若真心里头难捱,便将这颗忘情丹服下,自此便会忘记那些让你伤心的事了……”
祝东风呆呆接下,望着重羽青红的眼角,留下两行泪来,靠在他肩头,凄凄然道:“重羽……我心里面好痛,头里面也好痛,我全身每一处,连头发丝都绞着痛……可是,可是我竟舍不得忘记,怎么办,重羽,我是不是中了降头了……”
重羽一时哽咽,脑中登时闪过一张苍白的脸,削薄的嘴唇毫无血色:“如若她不肯,你便将她打昏,喂她服下。”
重羽摇头叹息:“唉……苦啊苦,情之一厄,又有谁能够轻易脱身。”叹完,未等祝东风反应,一抚衣袖,祝东风便轻轻倒下。重羽将那颗映着莹莹绿光的丹药送入她口中,帮她顺了顺气,便抱着那清瘦的似要飘起来的身子进了卧房。
重羽为祝东风掖好被角,推门出来时,院子里刮过一阵微风,看着院角那一袭衣角划过,重羽不由重重叹息。
……
几个月过去,圆月升起,清风徐来,青羽峰侧殿院子里站着三人,沉默半晌。
“咳咳……命数,果真不可改么?其中凶险你们又不是不知,若出个什么意外……”紫衣男子苍白着脸,一头乌发披散。
“现今,只有她能寻得四把神剑并驾驭它们,当日魔神的身躯被青华帝君用四把神剑封印在四个地方,元神被启陌剑封印,如今启陌剑回归,封印亦
已有松动的迹象,加上魔神无月已有一缕元神逃脱,想来不久他就要复活了。合三清之力的卦象上显示,只有风儿能再次将他封印。”一道暗哑的男声略有无奈,黑衣暗纹似在清风中缓缓流动。
“罢了罢了,我当日将她带上青羽峰时,心里就隐隐约约有些预感,母神血脉,封印魔神乃是她的宿命……且让她将养几天,精神好的差不多了,便送她去寻剑。你们放心,母神当年将我养大,这一份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如今她的骨血既还在,我即便是拼了命,也会护小风周全的!”一旁扇着扇子的男子微阖着眼缓缓道。
……
一觉睡了好些天,总觉得睡着的时候有人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带着些熟悉的香味,有时是重羽身上的龙涎香味,有时又是一缕竹香,再有时还会有些别的味道。待到醒来时,祝东风只觉睡得身上都要长毛了。揉了揉额角,伸了个懒腰,脑袋里面似乎有些不大清醒。
“唔……好饿。”
祝东风只觉心里空空荡荡的,便想拿些东西吃进去,来填补填补这种空缺的感觉。虽想吃东西,却懒的动弹,赖在床榻上半晌,眼见着日头升到正空,已是晌午,只得撑着只胳膊坐起,慢悠悠下了床榻。脚一沾地,不由腿上一软,差点就坐在了地上。
“娘的,我这是吃了兜率宫那老头儿的散功丹了么,浑身软塌塌的……”祝东风连忙扶着榻边立住,慢慢走到近前的妆台边坐下,不经意往那铜镜里一瞅,问候完老娘不禁问候祖宗,铜镜里的那张脸,形容枯槁、唇色暗白、头发如团枯草一样堆着,眼窝子深陷了进去,委实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僵尸模样。祝东风被自己的脸色吓了一跳:“是了,必定是因着刚失去了条胳膊,血流的太多了,脸色才这样难看。”
祝东风拿起梳子来将头发收拾平整,对着镜子略整了整妆容,看着唇上暗淡干涸,舔了舔唇,用胭脂淡淡抹了抹,感觉看起来气色好了些,正要唤叮当拿些吃食进来,却见重羽嘴里叼着根草,手里提着个食盒吊儿郎当的推门进来:“唔……看你这副形容,气色也上来了,想是已不大难过了吧?”
祝东风嘿嘿一笑眨眼道:“左右不过失了条胳膊而已,不是又给我安了个玉做的么,想来以后咱也算半个冰肌玉骨了啊!”
重羽忽的脚步一顿。半晌,走到桌前打开食盒道:“你不难过了便好,也不枉费……”顿了顿,又道:“快坐过来吃吧,今日有人特地进奉的酒菜,百合莲子粥、糖渍冰莲、百果酥、桃花糕,都是你最爱吃的。”
祝东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搓着手流着涎水道:“啧啧啧……这却是哪个小的进奉的?专门进给我的吧?果真是深得我意,都是我最爱吃的。”说完,又迫不及待将每样菜式尝了口,咂吧着嘴道:“唔……好吃好吃,哪天你将那小的给我引荐引荐,只要他给我做饭搭子,时不时做些好吃的来,他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帮他完成!”说完,又稀里呼噜的干了一整碗莲子粥。
重羽看着她吃的香,默默松下来一口气,道:“喜欢吃就好。那小的是个喜欢做善事不留名的,我下次帮你留意着。”
“唔唔唔!”祝东风点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
一连五六日,重羽总提着个食盒子进来,每日换着不同的菜式,同样的是沾染在食盒上若有若无的竹香。
祝东风自是吃的不亦乐乎,然心里却有些奇怪,“唔……重羽,你说做菜的这人为何要天天进奉啊?你说他要做善事积福缘吧,天底下的神仙又不止我们青羽峰正殿一脉,他怎得不换着供奉供奉啊?”
重羽看着祝东风塞了一嘴酥的掉渣的茯苓饼,挑眉道:“怎的?你是吃腻了?”
祝东风赶忙拨浪鼓似的摇头,“不不不,天天都是换着花样的,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我可巴不得他天天往里送饭呢,嘿嘿。”说完,呲牙一笑,嘴上还沾着些饼子渣。
重羽沉吟半晌,道:“喜欢吃便行了,哪儿那么多为何,你便再享两天福吧,过几天,就要下界去吃苦了。”
“嗯?”祝东风双眼睁的恁大,塞着一嘴菜转过头来。
“啧啧啧……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吃像,八辈子没见过菜似的。”重羽扶着扇子皱眉道。
嚼了半天,回味无穷的将那口菜咽了下去,祝东风讪讪笑道:“嘿,嘿嘿,主要是太好吃了,一时吃的有些激动。不过……你说我又要下界却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我前日里因着出手杀了于飞,墨钰要将我贬下凡间治我的最罪?”
“是,也不是。唉……现下一两句也说不清,他们还未安排妥当,你自不必忧心,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呢,呵呵,你只管撒丫子到凡间玩一趟便是!”
重羽的一番话轻描淡写,却有一番深重的情谊在里头,听得祝东风心头一热,眼眶子润了润,抬起星星眼作感动状望着他。
“唔……你怎得用这副表情看着我,包着一包泪要掉不掉的,倒很有几分美人含泪的凄凄美感么。我说小风啊,你这一觉醒来,身体软塌塌的,连累的心也软下来了?竟这么容易感动!”重羽摊开扇子故作轻松道。
祝东风抽了抽鼻子,“唉……一觉醒来你对我那般体贴照顾,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原来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劲。”
重羽正要嬉笑着还句话回去,却见门口一个身影,有人走了进来,不禁笑纹一僵,眉头微皱。
脚步匆匆,衣角带风,来人正是墨钰。
“重羽上神,风儿!”
“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重羽敛了笑容挑眉道。
“无月已联合鬼族,与鬼王罗睺达成共识,扬言不久就要举兵攻打天界,撞断不周山,打开西荒魔界的封印了,我今次是来与你们商量,或许,该是时候了。”重羽站在门口背光处,看不清他的表情。
“商量什么?该是什么时候?”祝东风被二人沉重的气氛搞的一头雾水。
“风儿,我们需要你去得四把神剑!”墨钰踱步上前,沉沉道。
“我?寻剑?为何要寻剑?”祝东风疑惑道。
“当日魔神的身躯被青华帝君用四把神剑——青芒、赤霄、离索、紫垠,分别封印在天虞、浮玉、昆仑、不周四山之中,元神被启陌剑封印于西荒崇吾。如今魔神无月逃脱,情势危急,合三清之力的卦象上显示,只有风儿你能再次将他封印,挽不周山之崩塌,救八荒六泽于水火。”墨钰看着祝东风,眼神恳切又有丝说不出的味道。
祝东风愣了愣,自觉有些排斥,不耐烦道,“我区区一上仙,又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做青华帝君那样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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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启陌之殇()
“因为你就是她。”重羽在一旁定定的看着祝东风,缓缓道。
“……”祝东风脑中霎时一片空白,想起之前做过的那些奇怪的梦来,顿时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墨钰看到祝东风愣愣的神情,又道, “另外,无月忌惮神剑剑气,我需要启陌剑来先行镇守不周山。那启陌剑曾是青华帝君的佩剑,听闻你已将它找见,按理他该将有些事情对你说明的。”
“咳……”重羽清了口嗓子道,“唔……那日小风伤重,那启陌剑剑灵看起来亦是虚弱不堪,我将它送进千羽洞调养了,今日也该是时候将它唤出来了。”
说罢,重羽抬手捏了个诀,不一会,那启陌剑已隔空飞来,换作一个剑灵,现出人形了,行了三礼,口称见过姑姑、重羽上神、天帝。
“你且起身。你与青芒、赤霄、离索、紫垠都是青华帝君所属,分别为音剑、武剑、御剑、佩剑、饰剑。当日青华帝君与魔神无月相斗,以身祭剑封印了无月后,你们便都无影无踪了,这些年里,你却是在哪?可有其余四剑的下落?”重羽摊开扇子皱眉问道。
启陌剑灵脸色一白,双眼立刻包了包泪,望向祝东风,幽怨又欣喜的眼神像极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见到母亲时又高兴又凄怨的感觉,高兴的是终于母子团聚,凄怨的是为何母亲没有早点找到受苦受难的他。祝东风被那眼神看得莫名烦躁,看模样又有来抱她的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诉的势头,懒得看他磨叽,于是挥手道:“你便莫要哭诉那些漫长的遭际了,快些将前因后果长话短说了罢。”
这愁人的孩子便跪在地上,一边说了他的遭遇。
原来,当年青华帝君血失心之后危在旦夕,母神无法,将自己十万年的修为贯注于补天石中,打入了青华体内,将其救活,然而自己却因修为骤减,虚弱不堪,在受劫时出了意外身归混沌了。后来魔神无月知道母神归去,欺负神界无人与其抗衡,便前来挑衅,青华帝君哀中生怒,以血祭驱使五把神剑封印了无月。无月被封印之际撞塌了不周之山,青华帝君因本就失了心,再加上血祭耗费过多血液灵力,一时无力修补,又不愿见天界倒塌生灵涂炭,于是将补天石化作的心又掏了出来,支撑了快要倒塌的不周山。
待到八荒六泽又平息下来,青华帝君的身躯也化作了不周山上的无尽花海,永远的沉睡了下去。而封印魔神的的五把神剑也在与魔神的战斗中不知所踪。启陌剑在那场恶战中与剑鞘分离,坠落西海。剑鞘化作了梵音哨,辗转落入了重羽手中赠予了祝东风,其余四把神剑皆散落人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下落不明。
因与剑鞘分离无法为之防护、聚气,西海海水阴寒腐蚀,启陌不得已占用了西海鲛族患病死亡的皇子莫祁的身体,后又因鲛族兄长陷害,被流放到冥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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