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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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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东风点了点头,又给她普及知识道:“女的断袖叫百合。”
只见揽月转头过来为难道:“这件事实在不能勉强,唉……不想造化弄人,如今却叫我晓得了你真正的心意。我喜欢我,我喜欢师兄,师兄又认了你的孩子。”顿了顿,又无限忧愁地唏嘘道:“这样的事,我只在很久以前从清言带给我的戏文里看过,却没想到戏文中的故事倒让我们应了。”感叹一番,再道:“你既不喜欢男人,我也就放心了……”
祝东风看着揽月认真的神情,十分艰难的忍住笑,差点憋出内伤。
……
接下来的日子里,揽月便再很少来找祝东风的麻烦了,偶尔看见祝东风,也会红着脸有些躲闪。祝东风不禁得意,日子过得安逸极了,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便成为了十足的孕妇,身子不便,寻剑的任务也被抛在脑后,只安安心心的养起胎来,除了吃就是睡,腹中的孩儿还算懂事,并不十分闹腾,只几天里伸一伸懒腰、微微踢一踢肚子。东方曜离厨艺不错,令祝东风小日子过的十分滋润,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一日,祝东风实在闲得无聊,便提了个小篮子,想去后山采些菌菇来,山上多雨,连带着路也有些滑,不小心一个趔趄正要倒下,却见眼前一花,东方曜离一把手就将她带入怀中,半晌,才放下她来颤声道,“怎得这么不小心……”
气氛有些微妙,祝东风正不知说什么好,却又听得揽月的一声尖叫:“师兄!你们在干什么!”
“唔……又来捉奸了……每次都是这一句,好歹换个新鲜点的词啊。”祝东风淡定地微蹲起身子,拾起篮子踱步往回走,东方曜离也亦步亦趋跟着后面。只剩揽月在后面被东方曜离的漠视气得直跺脚。
晚饭后,祝东风见月亮圆的正好,风也吹得徐徐,便泡了杯茶,端了一碟子花生米,坐在院中赏月,东方曜离见状,拿出件外袍,两步过去披在了她身上。接着又坐在一旁,也陪她着看月亮,二人一时无话,气氛却十分融洽。
不知道是不是孕妇的瞌睡普遍都多得很,祝东风只盯着月亮看了一会,还未来的及伤春悲秋,吟两句“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星沉月起,今宵未央烟迷迭 ”之类的诗句,就两只眼皮只打架,一不留神栽倒在东方曜离的肩上,顷刻间便睡着了。
均匀的鼻息吹过东方曜离的耳根,他轻轻调转头,看着祝东风沉睡的脸,未去叫醒她,只定定地坐着,半晌,有些更深露重,东方曜离缓缓将祝东风揽入怀中抱起,轻轻推开房门,向榻边走去。
慢慢地放下祝东风,掖好被角,露出她的一只手来,东方曜离从袖中摸出一条红线来,系在了她的小拇指上,捏了个诀,那红线立即隐入指中不见了。
看到红线隐入祝东风小指中,东方曜离微微一笑,“这是灵犀一线,小风,若你有了危险,有生之年,我定会出现在你身边,保护你。”顿了顿,东方曜离拂去祝东风额前的碎发,抚上她滚圆的肚子,又小声道:“或许,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既盼着你记起我,又怕你记起我,小风,我很舍不得你,舍不得我们的孩子,如今这样,每天照顾你,看到孩儿出生,我便满足了……小风……”
坐在榻边,看着祝东风熟睡的脸庞,东方曜离不禁将脸凑近,落下轻轻的一吻。
“唔……”直觉脸上有些痒,将脸在枕头上蹭了蹭,一个翻身,祝东风一只胳膊便牢牢地抱住了东方曜离,东方曜离怕弄醒她,便顺势躺在了榻上,半晌,抚着祝东风的眼睛道:“还能与你同卧一榻,我也知足了。”
二人如同老夫老妻般同榻相拥而眠,房内气氛十分温馨,然而东方曜离却未察觉,窗外面,正有一双被妒火烧的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榻上的二人。
近来,祝东风觉得自己很有些嗜睡,肚子滚圆滚圆的,大概是因为快要生了,身体会本能的通过休眠来积聚力量,所以分外渴睡些。偶尔在夜里面,祝东风似乎都能听到一两声低低的叹息,好像有人在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喃喃低语,但醒来之后,祝东风却从不曾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那声音温柔的很,又低低的有些哀愁。
一大早,祝东风从被子里爬起来,靠着床栏子,脑子有些不清不楚,半闭着眼下床,趿着鞋推开窗,一阵风吹来,立刻清醒了九分。摸着浑圆的肚子,只觉双腿有些软,便粗粗摸了把脸,准备出去散散步,见见阳光,解解乏气。
一路步行至后山,忽遇到揽月。这小丫头片子最近连着捉了好几次“奸”,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恨恨的。祝东风摸着自己滚滚的肚子,唔……实力相差悬殊。为以防万一,即刻转身欲遁。
“风浅师妹~”
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祝东风从脚麻到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应了半天,才转过脑筋来,这声风浅师妹叫的正是自己。抖了一抖,转过身来笑眯眯地问道:“师姐唤我何事?”
“师傅他老人家出关,叫我带你去见他,因你和师兄的一些事,要问你些问题。”揽月严肃道。
“师傅?哦,师傅出关了?怎得没听旁人说过。”祝东风心下有些疑惑。
“师傅闭关,悟道即算完成,向来没有固定时日。你且速速与我同去。”揽月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道。
“哦,知道了,劳烦师姐带路。”见揽月不愉,祝东风也不再多话,只跟在她身后,一路行去。
一路芳草萋萋,行至一处断崖,祝东风顿觉蹊跷,“敢问师姐,师傅为何要在此地见我?”
“其实不是师傅要见你,是我,是我想让你去死。”揽月一张脸忽如变戏法一样,顷刻间有些狰狞,额头蹿上一团黑气,似是入魔的征兆,祝东风心下大骇,此刻自己并无法力,且身怀六甲,似乎只有挨宰的份儿了。
揽月一步步逼近,祝东风一步步后退,情势十分危急。那揽月赤红着一双眼,道,“只有你死了,师兄才会正眼瞧我,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得到师兄的爱。”
恨恨的说完,揽月疾疾向祝东风攻来,拖着个滚圆的肚子,手无缚鸡之力,祝东风无力招架,退至断崖边上,脚底一滑,便摔了下去,掉下崖去的刹那,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远处东方曜离一声凄厉的吼叫:“小风!”
顷刻间,祝东风大骇,心下叫道:“完了完了,这下却要一尸两命了。孩子啊孩子,看来你我终究无缘……”
已做好浑身被摔成八瓣的准备,岂料这断崖似无底洞似的,落了半晌,仍未到底,祝东风心下正觉奇怪,却只觉得胃中有些恶心,干呕半天,吐出一颗金丹来。
还未来得及细究,却见远处飞来一团银紫色的气泽来,稳稳地将她接住,飞入一片白光中,那白光十分温和,照的祝东风有些昏昏欲睡,一阵恍惚中,似乎还做了个梦。
和上次的梦境一样,又回到了青羽峰,东方曜离仍是一副神君打扮,手中捧着一盒珠子,冲着自己笑得一团和气,“小风你看,我用这些珠子与你做一顶凤冠可好?”
“嗯……”梦里面的自己十分不镇定,一副怀春少女状,脸蛋红扑扑的,咬着唇只嗯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却见那东方曜离放下珠子,俯身下来抱住了自己,祝东风转头过去,那东方曜离便亲了下来。梦中的两个亲得难分难解,祝东风虽晓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心下仍十分害臊,这这这,这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竟对东方曜离起了这等龌龊心思?
心中正十分懊恼,却见周围景致一变,祝东风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在做梦。
这变换的景致却是个星宿曜曜的宫殿里,祝东风见推门进去,又听见几声闺房逗趣的声音,果然是压抑的太严重了,竟连连做起春梦来。
走近一看,那男子确确实实又是东方曜离,而下方的女子,却不是自己。梦里面的自己好似捉奸一样,十分气愤,一个巴掌就朝着东方曜离扇了下去。
“离舸,你欺人太甚!”空中一记雷轰隆隆落下,祝东风猛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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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虞符山()
离舸。这两个字从祝东风口中吐出,苦涩,从心里直蔓延到嘴里,全身都在发苦。
终于还是记了起来。呵呵,紫薇宫,曜离殿,什么东方曜离,什么天山派的嫡传弟子,明明就是离舸,还有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似乎并不是无缘无故就这么怀上的。
旧事纷至沓来,那些痛和恨却依旧刻骨铭心。那些颓然的眼泪,那一场烧光素锦的大火,让祝东风觉得无尽苍凉伤感,抚上自己的肚子,又有些无所适从。
伤怀了半天,祝东风往四下里看了一下,却是个山洞,自己正躺在一堆干柴上,浑身都僵僵的,旁边有一座剑冢,上面竖着一把剑,剑柄上刻着些繁复的紫色的花纹,淡淡散着微光。见祝东风醒来,那把剑发出嗡嗡的剑鸣来,如泣如诉。
“是你救了我吗?”祝东风与那剑似乎有些心有灵犀,好像明白它在说什么一样。脑中一念闪过,脱口而出道“紫垠?”
一时双剑光芒大盛,有些刺眼。
“唔……果然是你。”想不到正应了凡间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祝东风勉强坐起,腹中隐隐有些痛,怕是摔下来的时候有些惊吓,刚刚神志又有些起伏,故而动了胎气。
出得山洞去,却发现自己落在一处山坳里,四周雾霭茫茫的都是树。
后来听重羽说起,才晓得自己当日被揽月打下断崖时,正遇上地处那断崖下的虞符山结界封印开了个缝,这一摔下来,却正落入了那个缝中,正好被困在了虞符结界里的紫垠剑用剑气护住,故而未曾伤着。
祝东风抚着肚子,隐隐有些悟了,当日是重羽怕自己伤心,将那忘情丹偷偷喂自己服下,而摔下断崖时,一时情志动荡,便将那丹生生吐了出来。算来,自己腹中的孩子应是离舸的,而离舸恐也是因着腹中孩子的缘故,才跟着下界来,对自己一副殷勤备至的模样,想起前些日子与那所谓的东方曜离种种,祝东风后背直觉一阵发寒,自己可算是两次都栽在了离舸手上。从前万分依恋的怀抱,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如今已变得让人不能忍受。
出了洞府四顾了一圈,寻了条干净的长石坐了,看着远处的林子,鸟鸣山幽,祝东风觉得,冥冥之中似有天定。
这虞符山是一处十分隐蔽的山谷,隐匿在周围如此多的仙山之中,确实不甚起眼。而这山中似乎有种强大的阵法,一道结界将外界隔离起来,却是个避天劫躲祸患的好地方。
那揽月早不来晚不来,偏等到虞符山结界开裂时将自己逼下崖去,而自己偏偏掉到了那条缝里,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种运气,而且应算是个因祸得福的好运气。
须得知道,既然这孩子是离舸的,那他天生便承袭着一半的上神之力,出世时必会有九九八十一道业火天雷降下,若是到时自己在生产时躲避不及,搞不好便与这孩子一道灰飞烟灭了,想来也是可笑,这孩子的出生本是因着离舸,而劫难却要自己去承。
如今既进入了这等隐蔽的结界,却是十分安全了。
这虞符山罕无人迹,山中的飞禽走兽倒是不少。直呆呆地坐到暮色四合,祝东风不由暗暗叹气,可能是怀孕的缘故,祝东风比平常更敏感些,看着苍茫的暮色,一时愁惆难圆。
人界话说人生难得几回圆满,祝东风现今栖身的洞府中,除了两把有些灵气的剑外,再无旁的生灵。无人说话,倒觉得似乎有些寂寞,在山顶黯然立了很久,见得夕岚堆锦,倦鸟归巢,便信步拾径而下,预备打道回府。
堪堪走了十来步,却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一道爽朗的声音极是惊异道:“咦?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
唔……祝东风活了这么万把年,幼时被重羽呼作丫头,成人后听得最多的称呼便是小风,被称作“小娘子”,却是头一遭,委实有些新鲜。
转头去看,五步开外立着个身着青衣暗纹长衫、身形高挑的俊朗男子,星眸奕奕,头上簪着根羊脂玉簪,浅浅地笑着,颇有些风流少年的佻达,只是通身有些浅浅的妖气不曾收敛。
瞧着那张俊朗的脸,祝东风不由婉惜,若是没有妖气,这男子却称得上是玉树临风,公子无双。
这男子见祝东风呆呆的不语,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哈哈一笑,不料他那声笑委实太豪迈了些,震的四周都有了回音,吓得不远处一只小兔子撒腿就跑,未料慌不择路,竟一头撞上了旁边一棵歪脖子树,顿时晕了过去。
祝东风啧啧赞叹,走过去捉住那那兔子的耳朵提在手中,将他再上下打量一番,叹道:“公子好本事!”
那男子闻言,顿时双眸一亮,又接着将祝东风细细打量一番,面上竟无端地带上了一层喜意,说话的声气也不若先前洪亮,竟像是被人掐着了嗓子一般。
“小娘子从哪里来?怎得到了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眼看暮色将临,这林子里时有狼虫虎豹出没,几分危险,还是早些回家的好。小娘子住在哪边的洞府?我来护送你回去。”
祝东风只觉这男子出现的有些蹊跷,当下便打着哈哈敷衍道:“公子有心了,我住的洞府离这里很近,嘿嘿,初次见面,这些菌菇就送予你了,在下还另有要务,回见!”
一顿敷衍完,祝东风将那些不值钱的菌菇塞到男子怀中,随即拎着兔子疾疾离去,心内有些打颤,自己如今法术被封,不过只能稍稍步几个阵法,些微末技,自保尚且有些困难,若是遇着些许心术不正的妖怪,怕是性命不保, 还是小心为好。
那男子见祝东风疾疾奔去,看着怀中半篮子菌菇,竟似如获至宝一般,嘿嘿笑了两声,呆呆地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又懊恼道:“哎呀,我竟忘了问他姓名!”
五日之后,祝东风正坐在洞口看着地上用松枝摆出的一堆杂乱的线条叹气,钻研了半天也未摆出个厉害的防御法阵来。
那日那个些妖气的男子让祝东风一时惊醒了过来,虽然虞符山这地方是个躲避天劫的好去处,但此地荒山野岭的,极易使得有些精怪修行成气候,那些禁不住诱惑堕入邪道的妖怪却是不得不防。
祝东风虽在修行上算是比较刻苦,但对于那些不用到法力,只须运用脑子的机关术却是掌握的甚浅,当时以为无用,现今却是有些后悔。
心下正懊恼,却见那日捡回来的兔子精正捧着一叶子野浆果探头探脑,祝东风眯着眼唤道:“小白兔~”
那兔子精即刻蹦哒着跑了过来,因修行太浅,身形是个小姑娘的身形,两只兔子耳朵却还露在外面,一双眼精也红通通的,确有几分兽像,未脱蒙昧之境,莫名有些喜感。
兔子肉也算是稍有些吃头的,那日祝东风将它拎回来, 本想做一道红烧兔肉,开顿荤补补身体,却不料捡了个成精的,它一醒来便察觉了祝东风身上微弱的仙气,连道活了这么些年,如今竟终于见着个活神仙,化作人形死皮赖脸地求祝东风将它收了做些洒扫侍奉的事。祝东风因自己怀着身孕,有些事情确实不太方便,便应了。
那兔子精蹦哒至祝东风面前,双手捧上浆果,讪讪道:“姑姑直接叫我小白吧,以前阿花和黑妞都这么叫我的。”
“阿花?黑妞?容我猜想,难道你们虞符山里的兔子一族都时兴按皮毛的颜色起名么?”
“嘿嘿,姑姑英明,确是如此。”
虽知这兔子精十分油嘴滑舌,十句话中有九句半是在拍马屁,但祝东风还是十分气定神闲的受用了。
吃了些浆果默了半晌,祝东风脑中忽地闪过前日里的事情,不禁有些好奇,便问那兔子精道:“呃……小白,你从小生活在这虞符山中,可知道那日的男子是个什么东西?我观他面貌似乎不像妖物,可身上却散着妖气,总觉得有些蹊跷,莫名的还有些淡淡的熟悉感,好生奇怪。”
“我也不知道啊,虞符山就这么大的地界,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没见过那人,他身上的气泽很是奇怪,虽然周身有妖气,但同时还有着一股灵气,似乎并不是个妖怪,也不属于虞符山。”小白歪着头道。
“你是说他并不是虞符山的精怪?”祝东风扔掉手中的叶子疑惑道。
小白想了半天,才瞪着一双红眼睛回忆道:“嗯……应是如此。小时候我听祖奶奶说起过,这上万年来,虞符山就一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封印着,压制在土行结界里,和外界并无接口,里面的生灵出不去,外面的也进不来。若要强行接通外界,就必须用一种属木的剑气将其撕开个口子。但威力强大的剑,大都是属金的,木剑一般来说并无太大的力量,故而这虞符山的结界万年来并没有被打开过,因而也没有打雷降雨的时候。然而就在姑姑你来之前的前几日,却有一次好端端地突然打起了雷来,空中似乎裂开了道缝儿,想来他就是趁那时候进了结界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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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暮云收尽溢清寒()
“唔……这样么……”小白说的太过曲折,什么结界,属土属木的,听得祝东风有些头痛,便再未追问。
吃完浆果,祝东风仍感觉有些饿,便着了小白再去找些吃食来。
杞人忧天太过愚蠢,接下来的日子,祝东风便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精神安心地养起胎来。小白因体谅祝东风怀着孕又法力全无,且为自己的仙途着想,便将她的一应起居吃食都负责了起来。
然而那小白因着是个兔子精,每天便只采些野草野果子,拔几个野萝卜来给祝东风充饥,几天下来,吃得祝东风浑身无力两腿发软,两只眼中都是星星,有些分不清白天夜晚,洞口那滩泉水中映出的一张脸也更加委黄。
祝东风躺在洞中榻上暗自嗟叹,这无酒无肉的日子过得竟比在梵境修行时还辛苦,紫垠剑已找到,不知其余三把却是在哪里,也不知重羽与墨钰到底什么时候能找见自己。正神游太虚,却见小白从洞门口箭一样地蹿了进来,大惊失色道:“姑姑,不好了不好了!虞符山上出现了个杀戮狂,那杀戮狂杀了山上的小动物,还将尸体都堆在了您布的阵法外!好恐怖啊!”
小白说的十分严重,祝东风不由心中一惊,立刻醒过神来,起身道,“我去看看”,趿着鞋挺着肚子出了洞门,却见洞口二十步外放着三两只锦鸡。
祝东风看着小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不觉有些好笑,这小白不愧是只兔子精,胆子出奇的小,不过几只锦鸡罢了,洞中还晾着些菌菇,正好拔了毛炖几碗香菇鸡汤喝,想到这里,一时心下大喜,正要说话,却见着小白一双红眼里忽然泪光莹莹,似是同情心泛滥,正为那几只鸡而伤心。
祝东风本想理直气壮地收起那锦鸡来拔毛炖汤,哪里想到竟然惹得这只兔子精快哭了出来。
远处的锦鸡毛亮幽幽地发绿,祝东风咽了口口水,脑中灵光一现,做出莫测之态来,背着手向前两步,深沉道:“看你这副慈悲为怀的样子,姑姑很是欣慰,然而你虽有慈悲之心,在修行一途上也执着一心,但内心却太过软弱,十分地不坚强。
须得知道,修仙既需要一颗善心,有时候也是需要一种决绝的狠心的。修仙途上,最忌多情,因此,姑姑想出来了个办法,可借此来磨练你的心性,你可愿试上一试?”
兔子精立刻憋回了眼泪,扑闪着双红眼睛,作出一副兴致勃勃之态道:“姑姑请讲,小白洗耳恭听,愿意一试!”
祝东风肃然清了清嗓子。
当日被重羽扔去梵境修习时,祝东风很是不争气,每日里耍赖偷懒,佛法佛理等课业,统统学得很不像样,但诓人胡诌,却是一把好手。
“ 你可知,世间万物,生死是无常的。有生就一定有灭。且不管那几只鸡是如何死的,如今它们其实都已解脱,不如就让它们来发挥些余热,也为它们积攒功德。你且收拾好那几只锦鸡,将它们拔了毛,解剖浆洗了,每日当作功课,做上一碗鸡汤来,以此磨练心性……”
祝东风作出一副高深状,说了一大堆歪道理,却见小白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结结巴巴插嘴道:“那个……姑姑,您这修炼的法子倒是有些怪,我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修行的。”
祝东风在心中将老脸略红了一遍,面上却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这兔精,冥顽不灵,想当年,我就是用这个方法,才得以悟得天机,飞升上仙的。我为何叫你去解剖,你须得悟,我为何叫你将鸡做成鸡汤,你须得悟,似你这般每每不能理解为我的苦心,要将飞升成仙,却是有些难了。
兔子精小白羞愧地地下了头,惭愧道:“姑姑教训的是,我现在便照姑姑的吩咐去做功课。”
看着小白哆哆嗦嗦收拾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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