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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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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东风也不和他们委蛇,点头辞了,转身便到千羽洞中去看重羽。到达千羽洞,见重羽正端坐在塌前的石桌旁饮茶,一副宝相*的模样,气色似好了许多。见她进来,重羽笑道:“唔……这个发型不错,回头也给我绾一个,必定迷死天界万千少女。”
看那坐姿,祝东风还以为重羽醒来后变得正常点了,不曾想开口第一句话就破了功。
祝东风上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口,扯了扯嘴角道,“我明日便要下凡历劫去了。几日前在季年处搜刮了两坛百果酿,一坛子撒了,还有一坛子就埋在后山花林子里那颗万年还未开出花的铁树底下,你若闲来想喝,便去那里挖罢。可要节省点喝,我这一去便是三个月呢。”
重羽撇嘴:“照你这悭吝的脾性,定是还在哪藏着十几坛子,就是不告诉我罢了,也忒小气了。”
他又探身来揉揉祝东风的头发道:“你便放心去吧,季年那边我已看过了,给你写了个极好的命格,一生救死扶伤,功德无量,不叫你受半分人间疾苦。”
“嗯……那我就放心了,历届司命参考命格的话本子一篇比一篇重口,我可不想当个断袖,做个青楼红妓,经历一番跌宕起伏洒满狗血的人生。好了,我去打点下行装,小九和小海龟便由你照料了哦。”
“知道了。明日我送你去。”重羽应了声。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便好好养伤罢。”祝东风放下茶杯,走出洞门,便腾云到冥刹海边去。自醒来后,祝东风便刻刻念着墨钰,时时想要见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心迹,祝东风才想起墨钰曾写给她的话——“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当日只觉酸腐肉麻,现今对照起来,倒是恰当之极。
坐在冥刹海边,祝东风唤出通灵鹤,约了墨钰稍后在此见面。
祝东风打散了发髻,重新梳洗一遍,还抹了点从银铃树精叮当处换来的胭脂,淡淡上了遍妆。一顿打点整齐后,墨钰沉着脸姗姗来迟。看到墨钰有点不高兴,祝东风赔笑道:“想是通灵鹤贪玩去了西方梵境觅果子吃,未将我的信交到你手里罢?”
见墨钰不出声,祝东风有些急切,拉着他的手玩笑道:“我日前去西荒崇吾山上寻了株草,不留神斩杀了梼杌兽,明儿起,便要下凡历劫三个月了,你要乖乖等我,不要随处拈花惹草哟~明天你便来送送我罢……”
见墨钰还是不作声,祝东风晓得要使出杀手锏了,虽然重羽平时教导祝东风,男人大都喜欢矜持的女人,然她却是不耐烦故作姿态的。吧唧一声,祝东风就亲到了墨钰的脸颊,“墨钰,多日不见,你怎得变哑巴了?”
墨钰被亲了一口,似是心情有些好转,看了祝东风擦了胭脂的精致眉眼,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便放心去吧。”
祝东风见墨钰兴致缺缺,她一个人搞不起来愉悦的气氛,不禁也有些泄气。二人淡淡谈了几句,墨钰便腾云走了。
祝东风闷闷回到卧房中,思忖着墨钰为何这般不快。想起人界有本叫作《男人哭吧不是罪》的书里有一段话:男人大多时候,都是以事业为重的,每当事业不顺或有阻碍时,他们便有可能整日眉头深锁,闷闷不乐,拒绝交谈。“唔……许是他近日伏魔的职履的不大好,挨批评了吧。”想到这里,祝东风眼前便豁然有些开朗,靠着寒玉枕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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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妙手芷汀()
第二日,祝东风起了个大早,卯时三刻便已站在堕仙台上候着。半天未见墨钰来送她,眼见着时辰到了,远处出现了身黑衣,驾云而来。祝东风以为是墨钰,当下有点紧张,用指甲暗暗掐了把手心,心跳好似漏了半拍,当即咳了下,正要抖着嗓子喊墨钰。然而再定神一瞧,祝东风才看清,原是重羽。心中百转千回,有些伤感,一时尝到了苦涩滋味。
落下云头,重羽打开折扇扇了两下,痞痞地道:“怎么说你也是为我被罚下界去的,今儿我来送送你。近来天帝新认的儿子俊俏的很,引得不少小宫娥小仙女春心萌动。他一袭黑衣,便引得男仙们争相模仿,让天界也兴起了穿黑衣的风潮。今日来给你践行,我也换个色试试,你看怎样?本上神是否也是风流倜傥,可迷倒万千少女?”
“……”祝东风压下心中苦涩,无语扶额。眼见辰时三刻便要到了,往远处一看,云蒸霞蔚,一片清明,并无墨钰的半分踪迹。
那黑白双煞催促道:“辰时三刻马上要到了,贵人请赶快喝下往生水,这便下界去罢。”
祝东风在重羽若有所思的眼神中,一口气喝完一大碗往生水,觉得肚子有些胀,眼睛也有些酸酸的痛。辞别重羽,道声再见,咬咬牙,纵身便跳了下去。轮回的路中,祝东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她未曾想到,待历完劫回到上界时,再看到的景象听到的话,竟会让她如此伤情。
诚然司命季年这次对祝东风是笔下留了情的,她历劫的这一世,投身在江南一个世代行医的望族,祖孙三代都是妙手回春的大神医。依照人界千百年来的规律,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将来必定要承袭父辈们的衣钵,也当一名妙手神医,救死扶伤,待到功德圆满时寿终正寝。这神医家族族姓为余姓,三代单传的现任神医与夫人将祝东风生做了嫡女。因其五行缺水,取名唤作芷汀。如此,祝东风便在人界过起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这余芷汀后长大,果真继承了先祖衣钵,一双妙手医得了许多疑难杂症。十里八乡的百姓大都在她跟前瞧过病,两副药下来药到病除。故大家都敬称她为妙手芷汀。
确然祝东风成了人界的余芷汀,也并不能将自己认路的本事提高提高。一日,年满十六的余芷汀寻访名山摘采稀见药草,一路跋山涉水,竟不知不觉入了昆仑仙山,摘到了神草绛株。正当她收获满满准备下山而去时,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恐晚上有野兽出没,余芷汀无奈,四处找寻栖身之处,见一山洞,瑞气腾腾,便走了进去准备歇息一晚。深入山洞,忽看到一赤身裸体的美少年正躺在石床上,黑发如缎。余芷汀惊得捂住脸,却没能叫出声。
自小余芷汀便胆子大,要面子。别人家的小姑娘看到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便要大叫,然祝东风虽看到此类事物的确有些毛骨悚然,但却不会叫出声来。人道她胆子大,能沉住气,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也是怕的,只不过是习惯了不作声罢了。
话说余芷汀捂住了脸,却露出两只圆圆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石床上的男子。她上前一步,咽了咽口水,尽量不往男子的下半身看去。只见那人双唇紧闭,睫毛长的似要飞起来,脸色苍白,一动不动,似是沉睡了很久。
“唔……你可真是幸运啊,遇到了本神医。”余芷汀拿起那男子的左手搭完脉后自言自语道。向后一摸,便从装满草药的背篓里拿出绛株草,伸到那男子嘴边,那绛株草就变成一股金色的气体,幽幽钻入了那男子的鼻孔。余芷汀心中虽觉有些可惜,但转念一想:“这仙草本是昆仑山之物,现由昆仑山之人受用了,也算是冥冥中注定的吧。”于是便再不计较。
自古男女有别,更何况还是个没穿衣服的美男和一个年方二八的小女儿,幸好这洞府较深,余芷汀脱下外头的褂子披到那男子身上,便径自向洞门口走去,随便铺了片干草凑合了一晚。
天色将明,余芷汀在鸟鸣声中醒来,惦记着她那绛株草有否起作用,便起身向洞内走去。看到那男子脸上果真泛起了些红晕,她心想,果然还是仙草厉害。趁着那男子未醒,出洞砍了段竹筒,将山泉水盛满,放在了洞中石塌上。做完这些,余芷汀心道自己看了人家的裸体,待那男子醒来,恐有理说不清 。于是便背着满筐药草速速遁了。慢慢找到路,刚行至山下,却听见石破天惊的一声,地面剧烈动荡,只见那洞口方向射出道金光,七十二只彩凤在上头盘旋,隐隐有熊熊业火焚烧,接着便仙乐绕梁,七十二只彩凤背上依稀显出个人影来,这么大的阵势,似是有个神仙飞升的模样。余芷汀想起之前那男子,“难道……他是个神仙?”一念起,她便折回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在山中整整寻了三日,也再未见着那山洞,未能找见那男子。自此后,余芷汀便开始笃信仙法道术了。此后,余芷汀一生修丹炼药,救死扶伤,倒是一辈子没有嫁人。直到九十岁高寿上,功德圆满,坐化而去
人都说,余家那位妙手女神医,上山采药时被个神仙勾了魂,迷恋上了仙法道术,现又被神仙给带走了。
诚然她是被个神仙带走的,待余芷汀寿终正寝后,三月后仍穿着黑衣的重羽便驾着金灿灿的火烧云来接引祝东风。是夜,祝东风从寿终正寝已然三日的余芷汀的躯壳钻里出来,伸了个懒腰道:“呃……憋屈死我了,整整三日不能动,四肢都硬了,重羽你怎得不早点来接我。”
重羽扇了扇扇子嘿嘿一笑道:“人死时,定要死上三日,死透了,才算功德圆满呢。”
因未见着墨钰来接引,祝东风有点郁郁。回青羽峰的路上,天上竟飘起细雨来,淅淅沥沥落在发间,将祝东风本有些雀跃的心情也浇洒的不大舒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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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变()
一路上,重羽似有言语,欲说还休。
回峰后,祝东风对重羽说,想洗一洗浑身的红尘气,便腾云去了冥刹海。到冥刹海设了仙障,只过了半刻,便速速清洗完毕了。她心里虽挂念着墨钰,但上界时并未见着墨钰的踪影,故心里有些赌气,便暂时并没有用通灵镜唤墨钰出来。
不一会,重羽和季年拿出珍藏了许久的桃花酿来,为祝东风设宴接风洗尘。席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季年便来了兴致,打了许多个饱嗝,话也多了起来。
“嗝……重,重羽,你这身黑衣委实没有白衣好看,快,嗝,快脱了去罢。”
“小风啊,你不在的这段时日,嗝……天界可发生了不少事。你猜怎么,那万年前被传已在神魔大战中战死沙场的紫薇帝君!嗝……他老人家竟然并未仙逝,前不久,又在昆仑山处驾着七十二只彩凤涅槃归来,并未谒见天帝,就直接飞到北极中天的紫薇宫去了。嗝……那阵势,端地比天帝出行的阵势还要大,天帝却并不气恼,还亲自去探望。还有,嗝……原来那伏魔小天将墨钰,不是成了天帝的新儿子了嘛。那小子,嗝……长得一副勾魂模样,引得天宫的女仙茶饭不思……男仙们都效仿他穿起黑衣来了……嗝……近日天帝恩宠不断,竟有意将他往那储君的位置上培养,还将凤族公主凤女于飞说给了他,聘礼都下了,三日后便要成亲。急得,嗝……急得现今太子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气的天后梧栖只咬牙啊,呵呵……重羽你拉我做什么……”
季年打嗝打的十分平均,每两句话便“嗝”一声,然而正说到兴味处,重羽脸色却不大好看,拉了拉季年的衣角,一只眼抽筋似的眨巴,示意他莫再说话。季年当即反应过来闭了嘴巴,有些无辜的瞥了祝东风一眼,却见她竟似犯病似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额前一个大大的川子,生生将一张灵秀的小脸扭曲得难看极了。他凑近前来,盯着祝东风道:“你这是怎么了?肚子疼吗?”
祝东风听季年说了恁一大通,除了那句“墨钰成了天帝新子”和“下了聘礼不日便要与凤女于飞成亲”的话,便再什么都没听进去。季年的这两句话,字字句句在祝东风脑子里,混混沌沌搅成了一锅粥,又像瓢冷水一样,将祝东风心里期冀的火苗狠狠浇灭。
祝东风颤着手捏紧盛满了桃花酿的琉璃杯,低头瞧着那杯面半晌,闭了眼,一滴存于眼眶中许久的泪悄然落入杯中。她楞楞道:“唔……许是在人界吃多了红尘味,肚子有些痛,眼睛里飞进了个小虫子。你们喝着吧,我去休息休息。” 说完,没等重羽和季年应声,便直直向门外走去。
待祝东风离席后,重羽也叹了声气,摇了摇头,默默走了。留下季年一人,竟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
祝东风一路急行,往后山花林深处走去,如疾风一般,路上折损了不少花花草草。心里本是难受异常,原是未经过风月的小心脏,堪堪彼时,却才悟得其中三味,有如一块大石头砸到心里,又闷又重又痛,又如打翻了泡着黄莲的药酒罐子一般,又苦又辣又涩。
冷风吹得脸颊有些痛,祝东风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触到了一片水泽。往手上一看,便愣住了,讷讷想道:我怎得如此失态。还未见墨钰,怎知他是否真心的想娶那位凤女于飞,对,定是那天帝逼迫了墨钰!
想到这处,祝东风立刻拿出通灵镜来,唤道:“墨钰!墨钰!”
半晌,墨钰出来,仍旧沉着张脸道:“怎么?”
被他这么一问,祝东风倒不知如何说起了,只得喏喏了半天,才问道:“司命季年说,你……便是天帝新认的皇子?”
“嗯”墨钰嗯了一声。
寂静了半刻,祝东风未等到墨钰的下文,便又问道:“听说……听说你不日便要与那凤族的公主成亲了。”
“嗯” 墨钰没有任何情绪,又淡淡的嗯了声。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欢喜我,想要同我时时处处在一起嘛?怎得,怎得我才不见了三个月,你就火急火燎地变了心!”祝东风听到墨钰不带一丝愧疚的声音,愤然道。
“为什么?呵……”只听得嘭的一声,似是墨钰使劲砸了桌子一拳,惊得祝东风愣愣地盯住他的脸。
而后,他用一双燃得灼灼的眼盯住祝东风,咬牙切齿道:“既然你如此着紧那人,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护他周全,那你为何还要再来招惹我!在你心里,可曾有过半点我的位置?…… 与凤女于飞,本是父皇赐我的姻缘,以她公主之尊,必能在他日助我坐上天帝之位,为我娘亲报仇雪恨!而你,祝东风,除了那些吃吃喝喝和丑了吧唧的荷包、永远酿不完的酒、永远在第二天才想起的生辰礼物外,你还给过我什么?祝东风,我累了,也倦了,我已不需要你了,你放手罢!”
祝东风被这一席话吼得心惊肉跳,却不知墨钰指的“他”是谁,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回他了。慢慢回味过来,才觉得原来墨钰对自己竟有这么多的误解和不满。
然而现在已解释不清楚了,并且,听完后半句话,祝东风觉得,已实在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她涩涩道:
“呵呵……如此……也好。那便这样吧,我会放了你,谢谢你这么些年的陪伴。再见。”说完祝东风便撒手丢掉通灵镜,镜子磕在凸起的石子上,啪的一声,便碎了。祝东风只觉心中钝钝的痛,一路昏昏沉沉向那棵千年桃树下树去走去。不一会,祝东风便挖出了好些酒来,荻花醉、百果酿,女儿红,竹叶青,大大小小有个十几坛子,因墨钰之话使祝东风深受刺激,她便想喝几坛子烈酒浇浇愁,故而取出的全是些新酒,燥烈之气尚未被阴阳调和得绵柔,灌入口中,肠肚里便一阵火辣,烧得祝东风愈加昏沉。
坐在桃花树的树杈子上,朗月清风,花叶芬莹,然祝东风却没有心情再去细斟慢酌,饮酒赏月了。仰头将七八坛子酒倒下肚,祝东风只觉头重脚轻,周围的事物似都在打转一样,再也坐不住了,一头栽倒,便没了力气去保持平衡,竟从树上掉了下去。祝东风原想着,就这么摔下去也没甚大问题,桃花树也不高,最多疼疼皮肉罢了。不料电光火石之间,似是有人堪堪将她接住了。彼时,祝东风正被那七八坛子烈酒烧的迷迷瞪瞪,头里面里如燃了把火,神智迷蒙,抓不着一丝清明。那人轻放下祝东风,低声叹了口气,过了会又将一湿凉的手帕覆在她额上。感觉到丝丝有些凉意,祝东风终于在满身酒气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林中鸟儿叽喳不停,烦扰的祝东风不得不睁开了眼,咽了口唾沫,顿觉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挣扎坐起,却从额上掉下来了块紫色的锦帕,上面无甚花纹,只在帕子的一角隐约有些暗纹,祝东风眯眼仔细一看,暗纹竟是四个字——且共从容。瞧那字迹,铁画银勾,矫若游龙,却并不是重羽或季年的手笔。因宿醉之气仍旧未解,祝东风也没有力气再猜想这锦帕的主人了。祝东风胡乱将帕子收了,扶着旁边的桃花树干慢慢起来,便一脚深,一脚浅的往花林外走去。
行至卧房,见重羽正在门口站着,他扇着扇子瞟了一眼祝东风面上的神色,心领神会,知道她是不愿再多说一句话了,便只善解人意咳了两声,再没再多问。转头捏了个诀,唤来了银铃树精叮当,道“我那千羽洞的石塌下还藏着十几坛子忘忧酒,这便都抬过来给小风吧”
重羽藏的酒,果然是千年佳酿,忘忧解愁。只一坛子下肚,祝东风便直觉天旋地转,再也没闲工夫伤情了,抱着酒坛子便睡了过去。如此,又进入了醉生梦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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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飞升()
祝东风被那忘忧酒醉得也不知睡了多少时日,只在睡梦里依稀闻见几缕杏花香,隐约听得几声桃叶落。
祝东风抱着坛子睡得正酣处,只见重羽推门进来,抓了她的衣领子使劲将她摇晃道:“醒醒罢!那墨钰已经百里红妆迎娶了凤族公主,拜过八荒六泽,宴了诸神百仙,仙乐欢腾、普天同庆过了,自此他和你再无相干。何必再为了那么个小白脸伤情这许久!恁没出息!”
祝东风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一把打掉重羽抓着她领子的手,抱着酒坛子转过身去,婴儿般蜷缩住,又睡下了。重羽见她眼角处又有水滴下来,不知是酒还是泪,顿时心中一软,摸着祝东风鸡窝似的脑袋,低声道:“快醒醒罢,天劫马上就要到了,难道你想被雷劈死吗?难不成你我这千八百年一同吃住玩耍的情分,还比不上那个相处了未过百年的臭小子么?唉……果真是女大不中留么……”
这一席话说的祝东风莫名心酸,感受到覆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竟再也忍不住了。扔了酒坛子扑到重羽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再也止不住了似的。
后来祝东风再回想起这天,只觉得这几万年来,好像只有那么一次,哭得如此失态又伤心。
祝东风哭了许久,重羽的衫子都湿透了,才渐渐止住。重羽看着她红通通的金鱼眼和一头乱发,笑道:“瞧你这模样,竟和九重天上往生池里的那条癞头锦鲤精是对绝配呢。”
祝东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重羽是故意逗她,心情好了许多。用袖子擦了擦脸,忽见窗外暗了下来,似有黑云滚滚而来。想到之前重羽说的天劫,心里便又沉了沉。
当时,因着重羽、季年时常拿天劫来吓唬她,她便由不得学了些推演术去预算推演,练习历劫之法,许久不曾懈怠。然自上次因斩梼杌被罚下界,归来之后又历得这一番情伤,祝东风便再没有心情去修炼,是以现今确无十足的把握去承受那九道削骨天雷。
眼见天雷将降,重羽眯着细长的桃花眼,严肃道:“你莫要担心,不过九道削骨天雷罢了,现就去千羽洞中躲一躲,我来为你护法,出不了甚大事的。”
祝东风知道重羽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说的轻松,所幸自己平日里在修炼上也算是刻苦,七八道天雷也是受得的,又有千羽洞做庇护,想是顶多也就是在身上多添两道疤,受受那削骨雷的皮肉之苦罢了。
祝东风刚刚坐在千羽洞口,设起仙障护体,那天雷便轰隆一声,夹带着熊熊业火向祝东风头上击来。祝东风打起精神受了,还未喘口气,眼见又一道天雷携裹着许多万年玄冰的冰茬子如刀般劈下,一时间冰火两重天,祝东风勉力受了,只觉得被烤的脑袋一阵发麻,冰的手脚不听使唤,心里默数“二,三,四……”
到第九道时,祝东风已然觉得自己用尽了气力,兀自强打精神,聚了半天气,才设出了道薄弱仙障,勉力受了最后一道天雷,仙障也堪堪破碎。
将将受下整整九道天雷,祝东风直觉浑身被卸成了七八件似的,手脚也不像是自己的了。长吐了口浊气,正想休息,却又听得轰隆一声,激的祝东风一个冷颤,赶忙又设了道仙障,却见又一道天雷劈下。一旁重羽但见不妙,也赶忙祭出破月扇护住祝东风。却听得那天雷一声接一声劈下,堪堪又降了九道才终于停了下来。
降劫完毕,祝东风衣衫褴褛,火烧的水泡、冰割的伤口,大大小小浑身都是,已瘫坐在地上不能起来了。一旁的重羽也有些狼狈,头发被烧焦了一绺,额角似有滴汗,他喘了口气道:“乖乖,平日里见这些个小神小仙的飞升,却也没你这么大的阵仗,原本是九道天雷,谁曾想竟变成了一十八道,果然是因为母神血脉,就要吃得旁的仙两倍的苦头么……”说完,便将祝东风扶起,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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