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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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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羽亦饮了口酒,微微一笑道:“她么……调皮得很,又十分的馋嘴,反正……呵呵,我也不会说了。”
重羽沉吟了半晌,却忽然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失态,当即闭了嘴,搪塞了过去。
然而对面的赤衣青年却捕捉到了他嘴角的那丝无可奈何却又宠溺的笑意,一时间心神如覆上了一层清雪一样,寂冷寒凉。
酒杯终是被他一不小心捏出了道缝儿,不仔细看,却是看不来的。
气氛有些凝滞。四下寂了半晌,重羽又自倒了杯酒喝了,缓缓道,“咳……那个……我当时听说你历劫上神时没有撑住,灰飞烟灭了,今日却怎得又活了过来?这些年你去哪了?”
“唔……我也不知道,大抵我并未灰飞烟灭,只是睡了一觉吧。依稀还做了个梦。”对面的青年沉吟道。
“梦?什么梦?”重羽忽得想起当年季年与自己坐在青羽峰后山花林子里饮酒的场景,不由心中一动。
“唔……依稀只觉得那可能是个好梦。不过,梦见了什么我却全然都忘记了。许是沉睡的时间太久了,自从醒来后,我脑子里便一团浆糊,还时不时显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对面的男子扶着额头淡淡道。
“这样啊。”重羽并未再追问下去,如今的擎苍见了他,沉稳的有些不像话,倒让他有些尴尬了起来。
“我今次来鬼域,其一是来探望一下你,其二,是作为天界派来的使者,秘密与你们鬼域商量一件事情。”重羽摊开扇子又合上,坐起身来正色道。
“哦?商量何事?”赤衣男子亦放下了酒杯,坐起身来。
“或许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魔神无月的一缕残余魂魄从西荒封印的裂痕之中逃了出来,四处为非作歹,前些年里他以摄心之术威压控制了鬼域,为他修建血池。”重羽皱眉道。
一听这事儿,对面的男子作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来,摆弄着桌上的酒杯,*道,“唔……你说这事啊。那无月确实坐得有些不地道,撒野撒到了我鬼域来,欺我鬼族无人。”
重羽继续道:“那无月修建血池,本是意在借用血池中生灵的亡魂之力来摧毁封印,寻得他散落各地的身体,从而获得全部的魔神之力,率诸魔占领八荒四合,使他成为唯一的王。若放任他继续发展下去,那么鬼族和神族都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我这次来是想要劝说鬼域,莫要再与虎谋皮,继续与那无月合作下去。凡间有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此话诚不欺汝。”
擎苍又开始把玩起手中的酒杯来,淡淡一笑道: “你想让我怎么做?”
重羽肃然,“交出启封血池的印伽,让我去捣毁血池!如此,你不用怕得罪了无月,只让他一心来对付神族,不是很好吗?”
对面的男子悄然一笑,看着桌案上转动不已的酒杯,淡淡笑道:“所以说,你来见我,其实就是为了这个事?”
重羽默然无语。
“这个事么,你先容我考虑考虑,过两天再给你答复。你晓得的,这不是件小事,我需要站在鬼族的利益上去分析分析。”默了半晌,对面的男子轻声道。
重羽愣了一愣,半晌,道,“也好,你好好想一想。毕竟也是件合族相关的事情。”顿了顿,又起身道:“那你便好好考虑着,话已带到,我这就先回去了。”
“等等……”堪堪迈出一步,却对对面的男子叫住。
重羽转过头去看向擎苍,却见那一双凤眸微敛,淡淡道:“我睡了这些年,现下醒来,一干朋友大都杳无音信,一个人无聊得很。这几日若无事,便常来吧。我听你来鬼域时还带了个小外甥,什么时候也带来让我看看啊。”
重羽恍然一笑,答了声好,便迈步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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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无月又现()
重羽甫一出殿门,赤衣的男子便手扶胸口半晌,吐出口血来,鲜红的液体落在鲜红的衣料上,便不大能看得出来它原本的颜色,若不注意男子嘴角的那一抹鲜红,便只像是洒落了些酒在衣服上面一般。
此后的几日里,重羽时常来幽冥殿探访,有时是因为擎苍邀请,有时是他主动去探访。
是日,天朗气清,擎苍邀了重羽去幽冥白玉楼上喝茶。
重羽收到请柬时,正坐在案边描摹不知从哪搜罗来的一副字,看着上面飘逸的字体不禁念出声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念完,又回味半晌,才啧啧叹道:“唔……不知是哪个写的,倒是潇洒从容,十分有才。”
正品出了些味道,就听见门口的阿寒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了进来,抬头一看,手中还捏着个东西。
阿寒一边跑,一边道:“重羽舅舅!那个叫擎苍的,邀你下午去什么白玉楼品茶呢!”
重羽接过请柬一看,烫金的纸上行体墨书,狷狂洋洒:“邀君品茶且逍遥,明朝且做莫思量。今日午时,吾于幽冥白玉楼沏茶一壶,侯君前来一品。”
随手放下请柬,捉过阿寒来放在自己的膝上,重羽笑道:“稍后便去与你阿娘说一说,我今日带你去那白玉楼上转一转。”
阿寒不怀好意地捂嘴一笑,曜黑的眸子弯弯如月:“重羽舅舅,人家约你品茶,你却带上我这么个小油灯,恐是有些不大合适吧?”
重羽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佯作生气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日都装了些什么?我可是好心带你去见识鬼域的美食,你倒揶揄起我来了,不去便罢,哼哼……我听说啊,那白玉楼的酥油果子炸得是全鬼域里最香的,还有那马蹄糕……”
重羽还未说完,阿寒的馋虫便已经被勾了上来,咽了口口水赶忙道:“重羽舅舅我错了!我这便去跟我阿娘说,你一定要等着我!”说完,又从他膝上滑了下来,哒哒哒地跑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接近午时,重羽领了穿戴一新,浑身粉嫩嫩的阿寒出了雪见园,祭出他金灿灿的火烧云来往白玉楼飞去。
阿寒高兴地直拍手,“重羽舅舅,还是你的火烧云拉风,金灿灿的,一看就比别的神仙的值钱!”
重羽鼻中哼了声,道,“那当然。也不看看这四海八荒的统共有几个上神,上神里,又统共有几个像你舅舅我这么风流倜傥又有本事的。”
阿寒心道他重羽舅舅的自恋症又犯了,嘿嘿一笑,便再无话。
鬼域之中除了无星无月,光亮有些黯然外,其余伙食、茶水什么的也是不错的,且在民风上也都沿袭远古以来的习惯,极为旷达豪放,男男女女并不多拘束。
重羽降下云头,正正落在白玉楼前。
楼里的伙计很使颜色,打量了重羽一眼,又看了阿寒一眼,随即弯腰唱喏,领着二人到了楼上一雅间。
重羽拖着阿寒推门进去,擎苍看见二人有些错愕,随即又反应了过来,“你不早些说要带这小孩来,我好让他们多准备些小孩子家爱吃的甜食。”
重羽还未答话,阿寒便蹭蹭蹭蹭地跑到擎苍跟前,天真且无邪地道:“叔叔,不妨事,你现在叫他们准备也行,嘿,嘿嘿……我等着便是。”
擎苍愣了愣,复又反应过来,有些好笑地唤来小二,吩咐他多上几盘菜和糕点。
白玉楼处在罗刹城长街的街尽头,外头还盛着一片碧绿的湖,一阵清风吹过,带来几丝湖风,颇令人心旷神怡。
白玉楼的茶和一般常规的茶烹法不同,茶叶是用清晨收集来的秋彼岸花上的露水浸泡过三个时辰,而后再慢慢加热直至沸腾的。茶汤金黄,茶香十分浓郁。
三五杯过来,竟让人有些醉酒的感觉。
阿寒在一旁吃着小二新端上来的点心,小嘴一动一动如兔子吃草般吃得正香。
重羽搁下茶杯,抬眼看了看擎苍,缓声道:“我那天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
对面的男子故作不知,“考虑什么?什么事情?”
重羽顿了顿,定定地看向他,“血池的印伽,你考虑好了没有?”
“哦,你说的是这个事啊。我暂时还在考虑中。且你也知道,我沉睡了这么些年,今时不同往日,那印伽,确实不在我手中,它在现任鬼王手里。我若要将它交于你,还得与他再商量商量。”擎苍不紧不慢地与重羽打着太极。
“如此,你便再考虑吧。”没有得到需要的答案,重羽也不恼,只淡淡与对面的男子寒暄了两句,等着阿寒吃完糕点,便推脱身体不适,就此告辞了。
重羽甫一出门,室内的赤衣男子一双淡笑的眼渐渐冷寂了下来,“重羽啊重羽……你便如此不愿意与我多说一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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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幽冥殿内。赤衣男子静坐调息,他的虚鼎中现出一把剑来。那剑通体赤红,光芒大盛,剑声铮铮。男子睁开眼来,眸中阴郁,“连你也不愿臣服与我么,赤焰?”
语罢,男子祭出道玄色魔气,缠绕到那剑身上,半晌,那剑四处冲撞一番,最终如精疲力尽般,光芒渐去,又重新落入男子虚鼎之中。
男子赶忙调息,半晌,又吐出一口鲜血来,映在嘴角的鲜红衬着他苍白的面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凄厉。
殿内并无一人,用来照亮的夜明珠上被婢女蒙了层轻纱。室内光线不明。赤衣男子从榻上下来,乌发披散,血染唇角,面色青白,有如鬼魅,凤眸中的清明渐渐逝去。
“重羽……重羽……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一些,难道就因为我是个男子么?重羽……千年万年,穷尽一生,我擎苍赖定你了。若他日你爱上了别的人,我必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让你也尝尽求而不得的滋味!”空旷的殿中回荡着凄厉的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恨。
执念所至,便招妖邪。
一瞬间,窗外大风刮起,草叶翻飞,雷声阵阵。
赤衣男子看着侧旁铜镜里的那一团黑气,忽得了然一笑道:“无月,几万年不见,你倒越发没有出息了么,竟挑了个铜镜这般女气的器物来寄宿。”
镜中的黑气忽得现出个人脸来,一半黑色,一半白色,一半极其阴柔娇媚,一半又眉入鬓角,棱角分明。正是半阴半阳,镜中的人脸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也忽男忽女,诡异得很。
“呵呵,擎苍,几万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痴心不改。怎么样,那只老鸟还是不理你?啊哈哈哈!可惜了,他到底也不是个断袖!”
擎苍不动声色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厉声道,“你将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啧啧啧……莫要生气嘛……我今日,可是来助你完成心愿的。”那诡异的声音缓缓道。
擎苍大笑,“呵呵,好笑!你如今形魂皆失,只靠着一缕残魂维持着,拿什么来助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愿?”
镜中的人脸忽得狰狞了一下,呵呵一笑道,“我虽只是一缕残魂,但这一缕残魂乃是魔神体内最凶煞的气泽所化,无坚不催,无孔不入,世间万物,只要你得到我的力量,便能所向披靡,称罢天下!至于你的愿望么,呵呵,除了那重羽,还有个甚?”
擎苍凤眼微挑,淡淡道,“哦?如此,你且说一说,你却是要如何助我完成心愿?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我需要一个宿主。而你需要足够的力量来统治四海八荒,让诸神臣服,如此,那重羽才有可能拜倒在你的羽翼下。而我具有魔神之力,若我们合作,各取所需,这四海八荒便无人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你想与谁在一起,就与谁在一起,你想娶谁做新娘,就娶谁做新娘,再也不会有人将他掳走,不好么?”那诡异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呵,宿主?你只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连个魂魄都算不上,还妄想让我做你的宿主?”擎苍冷笑道,“你这些可笑的话,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认为你应该考虑一下我说的话,而且我也并非痴心妄想,你与我立下誓约,我便能助你做到你想要做的一切。况且,就你现下的情况而言,也不见得再能活多久。擎苍,你也只不过是靠着赤焰剑的神力在硬撑而已。”镜中的人面忽然转换成了道低沉的男声。
男子猛地抬眼,凤眸发红,“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说了,我可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擎苍,你应该接受我的建议。毕竟,这已经是你唯一的机会了。”镜中的人面继续蛊惑,声音低沉如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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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心月的孩儿()
那厢重羽领着阿寒去白玉楼喝完茶,回来就将擎苍这条路行不通的消息告知了离舸,之后便稳坐钓鱼台,只等离舸出手。
前几日,冥族向罗刹明宫进献了一美人,据说身姿曼妙,媚态极妍,不可多得。因擎苍不好这口,便打发她去了鬼王那里,没几日下来,那美人却十分能讨得鬼王的欢心,鬼王许是被那美人儿的枕头风吹得心血来潮,竟当即决定要立她为后。
罗刹明宫中盛传,鬼王先前因深情于先王后,一直未再近女色,近日却不知怎得,突然被这进献上来的美人儿迷了魂道,要立其为后,想是不久之后,这美人儿再给鬼王添个一男半女的,那罗刹明宫的风向则又要变上一变了。
祝东风听在耳里,心中却有些好奇。她觉得自己原本的样貌其实也挺好看,现下这罗刹姬的一张面皮也差不到哪里去。须知美人儿和美人儿之间都有一种好奇的心态————他说你美,我就要看看你美在哪,有没有我美。而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大抵就是不过如此。
类似于文人相轻的道理,美人儿也是相互看轻的。
很快她便有了这个机会去品一品这个传说中的美人儿。
一大早,升平殿门前的一大片花园中,祝东风正与阿寒拿着重羽前日里给他做的一把小弓,瞄准着站在远处的荆棘丛里觅食的一只谛听兽,预备将它用沾了曼陀罗花汁的迷魂箭射了来。
箭身刚刚飞出,便听到刹明宫内侍的一声唱喝,惊走了那小兽,箭头射了个空。
祝东风进前,那内侍忙告罪他不小心惊走了贵人的猎物,祝东风只叫他不要在意。
内侍放下心来,即向她说明来意。
原是鬼王要立那前几日献上来的美人儿为后,想起她唯一的女儿来,有些不好意思,又怕罗刹姬不喜,为了搞好家庭关系,便在立后前专门请了罗刹姬去小聚,顺道让女儿预先适应适应。
祝东风回了内侍,着人将他送走。转身去看阿寒,却见他正撅着个嘴巴闷闷不乐,不禁好笑道:“嗳~你个小屁孩,嘴巴上都能挂个莲花灯了,开心点啊,一只谛听兽而已,等出了鬼域,阿娘与你捉只威猛的雪狮来,给你当坐骑!”
“真的?阿娘你的本事,能捉到雪狮吗?”阿寒有些不大相信,瞪大眼睛怀疑道。
祝东风直觉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正预备给阿寒露一手,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吃素的,却见离舸正维持着虺虺的样貌,穿着一身黑袍慢慢走了过来,身后还牵着个东西。
待看清他身后的东西后,阿寒一声惊呼,“谛听兽!”
看着阿寒撒丫子跑过去的身影,祝东风撇了撇嘴,十分不爽。
离舸十分会讨阿寒的欢心,近日里二人已经差不多混得快同穿一条裤子了。
祝东风磨了磨牙,咳了声道,“咳,刹明宫的那老头近日里新收了个美人,欲立为后,叫我们过去与他共享天伦呢。”
离舸无奈一笑道:“我知道了,前几日,我已见过那美人一面,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夸张,长得很一般。”
祝东风面色缓和了些。
离舸轻轻觑了她一眼,接着道,“不过,你见了她,想必心情不会很好。是个故人。”
“为何我见了她就会心情不好,她与我有些不愉快么?”祝东风疑惑道。
离舸复又咳了声,看着祝东风欲言又止 “咳……那美人……”
“管她是个什么鸟。赶紧同我去更衣,过一会兽舆就来接我们了。”看着离舸忽变得有些奇怪的神情,祝东风突然有些莫名的不爽,即刻打断了离舸,快步向殿内的方向走去。
离舸望着祝东风的背影,无奈半晌,随即领了阿寒去重羽住的雪见园,换了身衣服,便门口候祝东风出来。
同入兽舆,这几日里阿寒在一旁聒噪惯了,二人在兽舆里却是一路无话,莫名有些尴尬,祝东风索性闭了眼睛养神。对面的离舸张了张口,最终未曾说出话来。
不一会儿,二人到达刹明宫,入了殿内,猛不防坐在鬼王身前一袭红衣的美人儿映入祝东风眼帘,祝东风不由一愣。
唔……倒确确是一位故人,且是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有过过节的故人。
那故人正笑意盈盈地坐在鬼王侧手边,见二人进来,一双晶眸转而看向离舸,眸中缠绵的光芒十分明显。
祝东风上前略略一拜,离舸也跟着略略一拜。鬼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是以并未计较,只寒暄了两句,便迫不及待地向“女儿”介绍他新得的美人。
那美人儿似乎有些怔仲,并未站起身来,只坐在一旁略略点了点头算是见礼,“心月见过公主殿下。”
唔……到底是过两天要做鬼后的人了,不嚣张一下怎么先得出她的厉害呢。心月……心月……连名字都懒得再改一改么。
祝东风瞧着那张秀气的脸蛋,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脑中如一团浆糊,又如一粒粒碎片,所有的本以为已经忘却的事情在这一刻又忽然见涌上心头。
她看着心月的嘴一张一合、鬼王的嘴一张一合,然后又是离舸的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脑中只闪现出那些零零碎碎令她心中有些钝痛的画面。
有些麻木,有有些痛。
大半个时辰坐了下来,祝东风一言未发,只是一旁的离舸在不时应对鬼王的问话。
鬼王也只道是自己的女儿因着要有个后娘而不高兴。对此,他表示理解和宽容,是以也并未多与祝东风交流。待到二人要走时,也只安顿离舸,好好安抚一下他“女儿”的情绪,便再无他话。
二人一同出了刹明殿,祝东风仍是有些不大清醒,一路踉踉跄跄回了升平殿,关上门窗便再未出来。
直至晚上亥时,殿外华灯初上,祝东风忽被阿寒七里碰楞的敲门声惊醒。
“阿娘,阿娘,开门啊!我是阿寒!阿娘,有个女的给离舸叔叔写了封信约他幽会,你要是再不去棒打鸳鸯,离舸叔叔便要被那个女的给拐走了!”
祝东风梦游一般踱步过去开了门,只见阿寒歪斜着两个小髻正气喘吁吁:“重羽舅舅说,自古三更半夜男女相会,不是有私情,就是有奸情,阿娘,你快去与我捉奸啊,去的迟了,离舸叔叔被那个女的拐走怎么办!”
祝东风傻了片刻,哑然道,“重羽每天都往你的小脑袋瓜子里灌了些什么?”
阿寒揉着头发茫然道:“难道我说错了么?”
祝东风不禁哑然。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阿寒干脆来拉了她的袖子,硬将她拖出了殿去。
走了半晌,并未见着什么人影,祝东风只当是阿寒的恶作剧,揉了揉脑袋,便转身要回房去。
就在这一转身间,远处后园口飘过一袭红色的衣角,祝东风心中一动,牵着阿寒的手,缓缓走进后园。
黑夜里风呜呼得有些大,四处树叶沙沙,四下里再无其它声音,寂静非常。
祝东风站在一从矮树间朝前方看去,
离舸正站在一块假山前,背着手微微出神。那半边侧影镀在远处宫灯淡淡光晕里,如月霜错落琼花。
忽然之间有些恍惚。
祝东风以为自己的行踪在下一刻即将要暴露了,因为离舸突然一步一步朝着她与阿寒的方向走近。
“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他出声冷冷道。
祝东风觉得有些无趣,好不容易得了个偷听墙脚的机会,还没得到啥实质性的八卦内容,便被人逮了个正着。
“出来,别迫我动手。”
啊……这这这,不过被阿寒拉出来随便逛逛,不意间碰到了他偷窥一下,并不至于要动手解决如此严重吧?
祝东风拽了阿寒正要硬着头皮出去招呼,却见与自己隔了好几处树荫的暗影里簌簌一动。
唔……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人,远远不止自己一个。
只是当看清了出现的那个人,祝东风顿觉有些气血不畅了起来。一股脑的瘀血堵在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
宫灯昏暗的微光下,但见那人青丝披肩,一身红纱衣尽显窈窕身形,黯色的黑瞳似乎与子夜融为一体。
果然,冤家路窄,走到哪里,都有心月这只狐狸阴魂不散。
“这许多年里,我整日找你,如今你终于愿意见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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