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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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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像是听懂了楚翼辰的哀求,飘荡了一圈后落在他的胸口,蓝色的星光融进伤口,暂时止住了鲜血。

    “皇上,皇上!”

    御医急匆匆地跑来,跪在楚翼辰身边,药箱随意地扔在地上,弯腰查看楚翼辰的伤口,只是御医从未见过这样诡异奇怪的伤口,不由皱眉,“这伤口好奇怪……臣,臣……”

    “你快治伤啊!”楚黎催促,“愣着做什么?”

    “拔剑……”楚翼辰开口,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什么?可是皇上,臣……这伤口太奇怪了,臣不敢……”

    “拔剑!”楚翼辰又说了一遍,这次态度更加强硬了。

    御医把干净的布缠在断刃上,将断刃稳稳地拔出,伤口处没有任何鲜血流出来,空中飘荡着的星光都融进了楚翼辰的伤口,血肉模糊的伤口渐渐愈合。

    “这……这是怎么回事?”御医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事情。

    “父皇,您觉得怎么样?”比起惊讶,楚黎更在乎楚翼辰的生死。

    楚翼辰的呼吸顺畅了很多,也稳定了很多,流失的力量回归身体。

    “扶我去换身衣服。”

    “真的没事了吗?”楚黎扶楚翼辰起来,“再让御医诊治一下吧。”

    楚翼辰摇头,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不希望再亏欠那个人。

    ……

    ……

    瑾兮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可是她身后的禁卫军还是穷追不舍。

    “弓箭手,放箭!”

    漫天利箭袭来,瑾兮转身,血眸凌厉,鲛人之力在半空凝结,挡住了所有利箭,瑾兮咬牙,反手一推,鲛人之力席卷了漫天利箭,调转方向,射向禁卫军。

    禁卫军眼睁睁看着箭雨来临,来不及逃跑,直接被利箭射死。

    瑾兮元气大伤,再也无力施展鲛人之力了,身子跌落在草地里,吃力地往前爬,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躲在假山后面,勉强喘了一口气。

    “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瑾兮喘着粗气,半张脸被烧毁,血肉模糊,又白骨森森,她躲在假山的阴影里,宛如厉鬼,阴森可怖。

    利箭射死了最前面的一批禁卫军,剩下的禁卫军再一次冲上来,“妖女就躲在假山后面,不能让她跑了!”

    就在此时,一个蒙面男子从宫墙上跳下,在树枝上借力,稳稳地落在瑾兮面前,直接抓住了瑾兮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怀里,“跟我走!”

    瑾兮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任由那男子带着她走。

    禁卫军统领看见了那个蒙面男子,当即夺过一把弓箭,箭头直接对准了那个蒙面男子。

    利箭离弦,呼啸而去,带起猎猎的风。

    蒙面男子眉头一皱,紧紧搂着瑾兮的腰,猛然转身,抽出长剑砍断了那支利箭,然后迅速撤退。

    “去,北山……”

    瑾兮的意识渐渐涣散,眼睛里的血色迅速退去,她合上眼,无力地倒在蒙面男子的怀里。

    ……

    ……

    楚翼辰推开冷殿的门,屋子里很暖和,对面的窗子半开着,凉凉的风透进来,让人觉得舒爽。

    一切都刚刚好,时间正好,天气正好,温度正好,他来赴她的约。

    叶桑宁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楚翼辰进来的声音没有惊醒她。

    “桑宁?”楚翼辰坐在叶桑宁旁边,她面前摆着一个茶杯,杯子里还有一些水,已经凉了。

    叶桑宁没有任何反应,楚翼辰轻轻皱眉,伸手推了推叶桑宁的胳膊,这样也不见她醒。

    楚翼辰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他扶起叶桑宁,伸手去探她的呼吸,但她没有呼吸,楚翼辰又抓了她的手腕去按她的脉搏,也没有脉搏,叶桑宁已经死了,面上平静安详,她离开人世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

    “你为何要……”楚翼辰知道是叶桑宁自己选择了死亡,她虽然被关进冷宫,但除了他,没人敢要她性命。

    叶桑宁化了淡妆,因为她的唇是梅花的颜色,红润得不像样子。

    “叶桑宁,你要我愧疚是不是?”楚翼辰将叶桑宁冰冷的身子搂进怀里,“你就用这样的方式和我诀别?”

    叶桑宁不会再回答楚翼辰的任何问题了,回应楚翼辰的就只有沉默。

    “罢了。”楚翼辰一下一下地抚着叶桑宁的头发,像他们最初相处的样子,“一切都有了结果。”

    楚翼辰没有食言,他带叶桑宁回了叶宅,他抱着叶桑宁的尸体,站在那棵茂盛的梅花树下。

    “如你所说,梅花正好开了。”

    楚翼辰将叶桑宁安置在梅花树下,陪着她一同背靠梅花树坐着。

    冬天的风很冷,但梅花开得正艳,也不见花瓣落下来。

    楚翼辰想,如果可以有花瓣落下,他就可以像最初的那些时光里,伸手接住那些花瓣,他记得叶桑宁喜欢看花开的样子,也喜欢看梅花凋零的样子。

    “桑宁,这一世,说不清是谁亏欠了谁,但是……”楚翼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一世,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桑宁,我也快离开了……”

    楚翼辰的衣服上渗出了鲜红色的血,他的伤口撕裂开来,星辰石的力量只能支撑他到这里了。

    “桑宁,你若是没遇见我,或许可以活得开心一点……”

    楚翼辰歪着头,最后看了一眼叶桑宁的样子,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安安静静地离开了,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

    梅花终于落了,在冷风中,零星地落了几朵。

    楚黎从远处走近,身后跟着顺喜和两个宫人。

    “他在生命的最后赴了你的约,现在要去赴另一个人的约了。”

    楚黎看着叶桑宁,他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女人,但他依旧会站在自己母亲的那一边,叶桑宁和楚翼辰的纠葛不会消除他对叶桑宁的仇怨,但是叶桑宁死了,楚黎就可以试着放下这些仇怨了。

    楚黎让顺喜带人把叶桑宁安葬在梅花树下,然后封了叶宅。

    楚翼辰没有被安葬在皇陵,而是与卫菀同墓。

    楚黎成了新皇,从顺喜手中接过了玉玺,顺喜说玉玺是楚翼辰早就准备好的。

    叶桑宁死后,冷宫就没人在住了,越发冷清,冷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锁住了一室的冰凉和昏暗,也锁住了窗边的那一幅画。

    没有人知道叶桑宁究竟画了什么,或许十年后,或许百年后,会有人打开这道门,就着天光看清这幅画和这个女人的心情。

    但也或许,这幅画就此被尘封在岁月里,连同那个女子的故事,正如叶宅里的那棵梅花树,独自在岁月里生长,慎重地开满了花,但树下的少女不会再遇见那个少年。

    叶桑宁的那副画终究会蒙上灰尘,会结满蜘蛛网,孤零零地听着风声雨声,看着日升月落。

    楚翼辰不会知道,那幅画上,有一个鲜衣女子背靠着梅花树站着,她正摆弄着腰间玉佩的流苏,低着头,梅花正落下来,点缀了她乌黑的长发。

    画里的女子是叶桑宁的样子,但是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在等,或许她在等一个人,也或许她不曾等过任何一个人。

    叶桑宁想,她已经放下了那段过往,她希望若是有来生,她不要再遇见楚翼辰,她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子,遇见一个平凡却深爱着她的人。

第280章 鲛人泪() 
北山,神女墓。

    红衣女子站在墓穴中央,她面前是摆满山壁的灵位。

    “我知道启家有祖训,泪在人在,泪亡族亡,启家传承上千年,永世不得动用鲛人泪,可是……”

    红衣女子叹息,“可是如今瑾兮危在旦夕,她若是死了,启家再无翻身之日,所以明知道祖训不可违,我还是要拿走鲛人泪,望各位先辈谅解。”

    红衣女子语罢,拿出匕首狠狠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她伸着手,鲜血汩汩地流出来,滴在地上。

    鲜血在红衣女子脚下汇聚,形成小小的血泊,以她为中心,鲜血向四周围蔓延,按照固定的古老的轨迹流淌。

    红衣女子手腕上的伤口很深很深,血流不止,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白,可她还是固执地坚定地站着,任由自己的鲜血滴在地上,去完成她的使命。

    越来越多的鲜血落下,地上的血咒渐渐成形,血液蒙上了红色的荧光,那血符四周闪现金色的光线,红色的血光和金色的符咒将整个山洞照亮。

    诡异的光芒在空中交织,光芒汇聚的地方迸发出耀眼的白光,红衣女子苍白着一张脸高兴地笑了,像是放下一个重担,她抬起手,那道白光稳稳地落在她的掌心,落在她满是鲜血的手里。

    白光渐渐黯淡,直至消失,露出它本来的真正的样子,赫然是那鲛人泪。

    传说这是启家先祖安衾的珠泪,传说安衾是远古最后的一尾鲛人,启家世代相传的鲛人泪就是安衾临死时落下的最后一滴泪,而安衾的尸骨就被囚困在神女墓下,已过千年。

    血咒的光芒消散,安静的地面将红衣女子的鲜血吞噬干净,可她手腕上的伤口丝毫没有愈合的痕迹,她随手用帕子捂住伤口,粗鲁地打了一个难看的结,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也可能是因为疼得太厉害而麻木了。

    “神使?”归离站在石门口,眼看着红衣女子因为失血过多而晕眩,连忙上前扶住了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身上的力气在流失,可鲛人泪还被她好好地握在手里。

    红衣女子的手腕上的帕子早就被鲜血染红浸湿,鲜血透过帕子沿着她手臂的弧度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袖子。

    归离见此,连忙握住她受伤的手腕,减缓血液的流动,“我带你去包扎。”

    “不……”红衣女子整个人都陷在归离的怀里,呼吸越来越困难,全凭自己的意志支撑着,“扶着我,去占星阁。”

    “可是……”

    归离下意识地反驳,可又想到神使不喜欢任何人违逆她,只能吞掉剩下的话,搂着红衣女子的腰,扶她去占星阁。

    外面的风雪很大,红衣女子的伞不知道被山巅的大风吹到了哪里,可正好,归离扶着红衣女子也撑不了伞。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红衣女子瑟缩了身子,沉沉地躲进男人的怀里。

    归离扯过自己的披风,罩在红衣女子身上,然后带着她大步向占星阁走去。

    红衣女子躲在归离的怀里,明明身体虚弱得可以,手腕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可她却放松下来,在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觉得舒服,这原本是她想在暮雨身上得到的,如今却在归离身上得到了。

    归离推开占星阁的门,将红衣女子抱进温暖的屋子,厚重的门在他无形的内力的驱动下,迅速合上。

    红衣女子根本就站不稳,脱离了归离的扶持就摔坐在凳子上,归离下意识地伸了手要去扶她。

    “我没事。”红衣女子半撑在桌子上,拒绝了归离。

    归离深深地看了红衣女子一眼,将手收回。

    红衣女子趴在桌上缓了口气,然后硬撑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瑾兮床边,她坐在床沿上,半靠着,看着半死不活的瑾兮。

    瑾兮大半个身子都被星辰之力给烧毁了,血肉模糊的地方还残留着淡蓝色的星辰之力,以至于她的伤口不能愈合,她可是难得一遇的药人啊,拥有那么强大的自愈能力,如今却在星辰之力面前败下阵来,瑾兮这具肉体是真的快要死了。

    红衣女子把鲛人泪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放到瑾兮额头上方,红衣女子皱了皱眉,用力将鲛人泪捏碎,莹莹的白光溅落,裹着晶莹的海水落在瑾兮的脸上,瞬间隐没。

    瑾兮伤口上的星辰之力被鲛人泪驱赶,散在空气里,化成星光,渐渐消失。

    瑾兮吸收了鲛人泪的力量,终于算是活了过来,呼吸顺畅了很多,身上的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趋势。

    红衣女子松了一口气,身子更加没有力气,重重地向后倒去,稳稳地落进归离怀中。

    归离将红衣女子抱到美人榻上,抓过医药箱,给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红衣女子知道归离紧张她,心疼她,她看了归离许久,莫名其妙地酸了鼻子,她将脸埋进被子里,藏起了自己的眼泪。

    她想,如果归离是暮雨就好了,或者,她喜欢的人是归离就好了……

    ……

    ……

    瑾兮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她被烧毁的皮肉长好了一些,至少已经看不见骨头了,可是一大块一大块的伤疤留在美丽的躯体上,还是狰狞可怕,尤其是她的脸颊,新肉刚刚长出来,还裹着鲜血。

    床头点着海沉木,淡淡的香味弥散在空气里,凝神静气。

    “你醒了。”红衣女子就坐在瑾兮床边,一直守着她,手腕上还缠着洁白的纱布,“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瑾兮勉强张了张嘴,可是嗓子疼得厉害,发不出声音,而且嘴唇也干得厉害,已经开裂了,又翻着死皮。

    “你别说话了。”红衣女子拿着茶杯,用干净的棉签沾了温水点在瑾兮干裂的嘴唇上,“你被星辰石伤得太厉害了,你刚回来的时候喉咙都被烧伤了,骨头也都露出来了,这才刚刚长好了皮肉,还不能喝水,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温水湿润了瑾兮干裂的唇,渗进细细碎碎的伤口里,有些疼。

    “你真的是捡回了一条命。”红衣女子见瑾兮的唇已经够水润了,就放下了茶杯和棉签,“救你回来的人被安置在隔壁,等你能说话了,再去见见他吧,他的身份不简单。”

    瑾兮点头,重新闭上眼休息,她的身子亏损得实在太厉害了,若她不是药人,受如此重伤怕是早就死透了,根本等不到鲛人泪来救。

    “你再睡会吧,等到了子时,我再扶你出去照照月光。”

    红衣女子透过窗子看着外头的星空,能让瑾兮再休息半个时辰也是好的。

    瑾兮已经睡着了,听不见红衣女子的声音,她是真的累惨了,也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像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第281章 在下楚清() 
北牧皇宫。

    楚黎站在城楼之上,一身铠甲,袖子里藏着夜风做的鸽子,城下是集结完毕的十万大军,战甲映着凉凉的月光。

    “启家妖女瑾兮祸乱皇宫,谋杀先皇,此仇不共戴天!”

    楚黎的声音洪亮,在夜色下,像是能够穿透人心。

    “你们是我北牧最精锐的部队,可愿追随朕踏平北山,血屠启家全族,用瑾兮的鲜血祭奠先皇?”

    “吾等誓死追随!”十万将士齐呼,高扬手中兵刃,“誓死诛杀妖女瑾兮!誓死诛杀妖女瑾兮!誓死诛杀妖女瑾兮!”

    “好!”楚黎满腔的愤怒被将士的豪情感染,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轰然作响,“赵丞相,父皇生前最信任你,朕也最信你。”

    “臣身为北牧臣子,自当为北牧鞠躬尽瘁。”

    “朕随军出征,朝堂之事,事无大小,都要交给赵丞相担着了。”

    “皇上此行顺应天理,为先皇报仇,为天下除害,臣身为臣子不敢推脱责任,皇上信臣,臣之大幸,绝不辜负皇上的重托!”临阵受命,赵丞相心潮澎湃,与热血将士一同情绪高昂。

    楚黎举起顺喜端过来的酒,“朕与你们满饮此杯,与你们共赴战场,生死与共!”

    有哪个君王说过要与将士共赴战场,生死与共?

    语罢,楚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砸在地上,号角声起,十万大军整装出发。

    楚黎走下城楼,上战马,行至大军最前,挂帅,出征。

    赵丞相和顺喜目送大军奔赴北山,夜风将他们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

    ……

    ……

    观星台。

    “醒醒,子时了。”红衣女子轻推瑾兮的身子,“我扶你出去。”

    瑾兮醒来,还带着被吵醒的怒火,皱着眉,但是也没发作,片刻就缓过来了。

    红衣女子扶瑾兮起来,将厚厚的披风披在瑾兮身上。

    瑾兮刚从被子里出来,有些冷,不由紧了紧披风。

    红衣女子扶着瑾兮,推开门,提醒她小心台阶。

    夜风裹挟着冰雪,在悬崖上呼啸……

    月凉如水打在瑾兮的脸上,她脸上的伤疤在接触到月光时迅速地愈合,生出新肉,粉粉嫩嫩的,肌肤开始焕发新生。

    瑾兮索性将披风解开,随手丢在雪地上,她只穿着单薄的衣裳,大雪纷飞,染白了她乌黑的长发。

    瑾兮张开双臂,微微扬起头,月光洒落,在她周身氤氲着朦胧的光,微弱的鲛人之力在瑾兮的手掌里聚集,顷刻融在月光里,在她周身流转,将那些被星辰之力烧伤的肌肤愈合、抚平。

    鱼鳞从血肉里生长出来,在月光下重现光泽,瑾兮头发上、衣服上的雪花消融,连一丝水雾都不曾留下。

    一株巨大的枯树下,男子不近不远地看着瑾兮,看着她的背影,瘦削单薄却又坚强的背影。

    “我到底救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瑾兮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白茫茫的热气散在月色下,瑾兮将手放在自己面前打量,手背上的疤痕都已经消失了,身上的伤口也都愈合了,没有任何痛楚,她高兴地勾了唇,神色淡漠。

    “别冷了。”红衣女子上前,捡起雪地上的披风,掸落披风上的雪,盖在瑾兮身上,“这月光只能支撑你半天,半天以后伤痕又会露出来的,要想彻底恢复,需要十天。”

    远古时期,鲛人便活在深海,只有夜晚可以浮出海面,鲛人其实是靠着夜里的月光活着的,她们吸收的月光的精华支撑她们活在幽暗的海底。

    瑾兮这次为了摧毁太衍神阵强受了星辰石的重创,又为了摧毁星辰石而倾尽了鲛人之力,既受重创,又耗损元气,要想恢复到全盛时期,至少需要十天。

    现在,瑾兮是靠着汲取的月光的精华,才活得好看些的。

    “我知道。”

    瑾兮拢紧了披风,转身就看见了不远处枯树下的男人。

    雪地上的夜色并不浓重,又有月光的照耀,所以瑾兮很清楚地就看清了男子的容貌。

    “是他救了我?”瑾兮在问红衣女子。

    “是的。”红衣女子笑了,有些嘲讽,又带着算计,“主子可知道,他是谁?”

    男子从枯树下走出来,一直走到瑾兮面前站定,“在下楚清。”

    瑾兮挑眉,“你是楚翼辰的儿子?”

    “是。”

    “那你还救我?”瑾兮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我杀了你父亲。”

    “他对我无半点父子亲情,我又何必傻傻地守着这父子情谊?”楚清笑了,没有多少温度,个中酸楚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欺我母亲,废我储君之位,你说我如何能不恨他?”

    “你想要什么?”瑾兮知道这人不是好心好意才救她的。

    “我要楚黎的命。”他得不到的东西,楚黎也不可以得到!

    “你真正想要的,应该是北牧吧?”

    “是。”楚清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但我也知道,我争不过你。”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瑾兮被楚清的直爽逗笑了,“可是,我欠你救命之恩。”

    “我不敢以此做要挟,谋取北牧。”楚清很明白,他选择的是与虎谋皮。

    瑾兮的心情很好,也许是因为楚清是个极上道的人,也许是劫后余生,让瑾兮感谢楚清的救命之恩,总之瑾兮的心情很好。

    “我若是拿下阑州,可以把北牧让给你。”

    楚清很是诧异,怎么会有人愿意和别人共享天下呢?尤其他还是个陌生人,他和她除了救命之恩外,别无瓜葛。

    “主子?”不单单是楚清感到诧异,连红衣女子也震惊不已,这是启家的天下,为何要与别人分享?

    瑾兮侧首看了红衣女子一眼,红衣女子立马噤声,不敢再多话,也不敢再质疑瑾兮。

    “当真?”楚清问。

    “自然。”瑾兮又想起了什么,“正好大祭司死了,你就留下来,替补他好了。”

    “多谢。”

    瑾兮笑了一下,错开楚清,回了占星阁。

    ……

    ……

    整个南陵都陷在战火之中,沈疏狂是天生的将帅,他从未败过,如今他想要攻取南陵,也是势在必得。

    短短三天,南陵西部的汝南、盛京、姑苏、灵武、秦川、奉天、中都、兴庆、广陵等十九座城池全部被沈疏狂攻占,其中有一半的城池是不战而降,南陵一半的国土都被握在沈疏狂手中。

    至此,秦舜和沈疏狂形成了东西对峙的局势。

    ……

    南陵。

    大殿之上,死气沉沉。

    秦舜坐在高台之上,扫视大殿中恭恭敬敬地站着的大臣,缓缓开口,声音阴沉,“沈疏狂的大军就要打到皇城来了,你们没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一个大臣开口回应,皇子们站在最前面也是一声不吭,他们都是秦舜的傀儡,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全由秦舜操控。

    “一帮蠢货!”秦舜动了怒,这些天他被沈疏狂气得不轻,又没处发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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