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正风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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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老太爷没有深究这件事，“你可会下棋？”

　　　　瑾兮正好垂首为自己斟茶，闻言，轻笑，“会。”

　　　　“与老夫下一盘吧。”封老太爷怎么会不知道瑾兮这次前来的目的呢，只是这姑娘或许握着封梓卿的命，他得顺着这姑娘的心意，幸好这姑娘的心智、品性都入了他的眼，姑且就纵容了她的心机吧，小姑娘的无伤大雅的心思啊。

　　　　“却之不恭。”

　　　　“你是客，先请。”封老爷子有意试探瑾兮，自然是让她执黑子先行，这第一子很关键，定下了之后的格局。

　　　　瑾兮没有推辞，大方落子，封老爷子眼睛一亮，有赞许之意。

　　　　瑾兮下得很快，一步一趋都是按照南陵公主的棋路来，她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南陵公主的棋，每个细节都刻在了脑子里。她与封老太爷对弈，就是想知道封老太爷会如何破解南陵公主的棋局，毕竟南陵公主的棋是久负盛名的，瑾兮对于棋这一项，还真的是没有什么把握，不得不从封老太爷这里偷艺了。

　　　　“你的棋路让人觉得眼熟啊。”封老太爷落下一子，截杀了瑾兮的攻势。

　　　　瑾兮一边揣测以南陵公主的性子会怎么走，一边不紧不慢地回答，“瑞王送了许多棋谱来，我照着学的，正好是您老当年送他的那些，自然眼熟。”

　　　　“他竟舍得转送给你？”封老太爷可以说是看着苍寂桐长大的，知道他是什么乖僻性子。

　　　　“我现在丢的是瑞王的脸。”

　　　　“那怎么不见他亲自教你？”

　　　　“我还没有笨到那般地步。”她若是连下棋这种小事都要苍寂桐亲力亲为，那她很快就会被舍弃的。

　　　　封老太爷笑笑，没再说什么，专注于棋局，瑾兮更是专注，她必须尽快记下封老太爷的解法，还得琢磨透。

　　　　毫无疑问，这场对决以瑾兮惨败而告终，当然瑾兮很满意这个结局。

　　　　“封老太爷棋艺精湛，瑾兮受益匪浅。”

　　　　“输了还这么高兴？”瑾兮眼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雀跃，封老太爷想不看见都难。

　　　　“输了才有赢的可能。”这场对决中，输的不是瑾兮，而是南陵公主。

　　　　封老太爷又认真打量了棋局片刻，了然地笑了，怪不得觉得眼熟，“你是怎么弄到南陵公主的棋路的？”

　　　　“世上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出十倍百倍的价钱。”饶是瑾兮装得再是谦逊都掩盖不住她与生俱来的狂傲。

　　　　“难怪你的醉生梦死被这么多人惦记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是说着玩的。

　　　　“这也是我的资本。”

第62章　封老太爷的小架子（）　
翌日，瑾兮早早地到了封府，丫鬟说老太爷还没有起，瑾兮就恭恭敬敬地等在门口，她知道其实封老太爷早就醒了，迟迟不见她，不过就是觉得昨日太过委曲求全，要摆摆架子，挫挫她的傲气，顺带试试她的耐性。

　　　　瑾兮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丫鬟才领她进了院子，亭子里，封老太爷早就摆好了棋局，他知道瑾兮来就是为了下棋，封老太爷也不是喜欢绕弯子的性格，所以开门见山。

　　　　“瑾兮见过封老太爷。”

　　　　“坐吧，把这棋局破了。”

　　　　瑾兮一眼就看出这是昨日的那盘棋，又稍有变化，这次换她执白子，破南陵公主的攻势。

　　　　瑾兮昨日回去琢磨了一个晚上，多少是有些领悟的，她思索片刻，落下一子，这盘棋立马柳暗花明。

　　　　“孺子可教也。”

　　　　“老太爷过奖了。”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依旧是瑾兮执黑子，揣测着南陵公主的心意来下棋，封老太爷执白子，以各种方法破解。

　　　　“你无法时时刻刻算准一个人的心思，棋局上的变数太大，南陵公主下了十几年的棋，身边不乏棋师，她的胜算很大。”

　　　　“皇上只给我五日时间，我把时间都拿来学棋了。不瞒您说，我根本不会下棋，这几日才开始学的，别无他法，只能死记棋谱，等自己稍微拿得出手了，才敢来叨扰您。我是被逼到绝路上了，别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你很聪明，只要假以时日。”

　　　　“可惜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公主说要比，哪怕这比试很荒唐，只要皇上下令了，我连埋怨都不可以有。”

　　　　“你有赢的把握吗？”

　　　　“没有。”瑾兮突然笑了，光彩夺目，“但是我必须赢。”

　　　　又连下了两盘棋，都以瑾兮的惨败告终，瑾兮放下手中的棋子，仔仔细细地端详棋局，看得入迷。

　　　　“照本宣科对你没有好处。”封老太爷见瑾兮在记他的棋路，立刻将棋盘上的棋子打乱，“别把自己束缚住了。”

　　　　瑾兮吓得回神，知道自己刚刚犯了糊涂，连忙认错，“是我太心急了，多谢老太爷提点。”

　　　　下了一个上午的棋，封老太爷也倦了，瑾兮很有自知之明地起身告辞，封老太爷也没有留她，便让丫鬟送她离开。

第63章　南陵公主爱找茬（）　
瑾兮刚踏进醉生梦死，就瞧见丫鬟们忙得晕头转向的，正奇怪着，吴妈就冲上来拉住了她的手，“姑娘啊，你可算回来了！”

　　　　“什么事让你们慌张成这样？”

　　　　吴妈凑近瑾兮，“公主来了，那个南陵公主找上门来了！”

　　　　“这是上门挑衅啊。”瑾兮冷笑。

　　　　“还带了两个随从和一个丫鬟，趾高气昂的，使唤我们端茶倒水的。”吴妈把手上的漆盘交给丫鬟送去，“我们这里还没有来过这么嚣张的人物呢，可把大家伙忙坏了。”

　　　　其实来过更嚣张的人物，只是苍寂桐这人不怎么走大门，所以醉生梦死的人都没怎么见过他，瑾兮暗想。

　　　　“姑娘，人还在客厅里呢，一进门就说要见你。”吴妈带着瑾兮往客厅而去，“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正在大发雷霆呢！”

　　　　“她亮明身份了？”瑾兮老远就看见了高坐于主位的南嘉，做公子哥的打扮，脚底下是摔碎了的白瓷茶杯。

　　　　“那倒没有，不过我见过她，之前南陵使臣进京的时候，我还去看了，正好瞧见了这位公主。”

　　　　“吴妈，南陵公主现在安安分分地待在驿馆里呢，你休得胡说，眼前这人不过就是个公子哥，来寻欢作乐的，也不见得是个大人物，你们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别把她当回事。”

　　　　“啊？”吴妈不明白瑾兮为什么要去得罪这位公主。

　　　　“她便服来访，是因为公主不能出现在烟花之地，否则会影响她的名声和清誉，所以既然她没有亮明身份，我们也就没有必要把她当公主伺候，她要想用权势压人，那就得拿名誉作代价，她还没有傻成那样。”

　　　　吴妈嘿嘿一笑，能跟在瑾兮身边的都是聪明人，“明白了。”

　　　　“我下了一上午的棋，累了。”瑾兮是真的累了，眉眼间尽是倦怠。

　　　　“姑娘不打算见见那位公主？”吴妈觉得，她家的姑娘才是真正的嚣张，“里面那位怕是会气炸了。”

　　　　“由着她闹吧，她要是想摔东西就摔吧，反正我不缺那么点钱。”瑾兮回过头，又交代了一句，“她要是发火了，摔东西了，你们别跟她闹，就在一边哭，做出一副公主仗势欺人的样子，这个点虽然没什么客人，但是看热闹的人还是有的，记住了？”

　　　　“姑娘放心，老身一定办好这事。”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出事了来叫我。”说着，瑾兮已经走上楼梯了。

　　　　“好的，姑娘。”

　　　　瑾兮回到房间，身子往床上一扔，脸埋进被子里，就睡了。

　　　　吴妈得了瑾兮的指示，拉住忙得不可开交的丫鬟们，“去把客厅里特别贵重的东西收起来。”

　　　　丫鬟不知道吴妈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话地照做了，南陵公主就看着丫鬟们把一些古玩字画搬走，恼火，“你们这是做什么？怕我摔坏了赔不起吗？”

　　　　“您误会了，什么样的客人配什么样的物件，原本摆在客厅里的东西太过便宜简陋了，与您不配，我们得给您换新的。”吴妈赔着笑脸，话里却没怎么客气，说着就把南陵公主手边桌子上的琉璃茶盏撤了下去。

　　　　“这琉璃茶盏千金难买，你撤了，拿什么配我？”

　　　　“咦，千金难买的琉璃茶盏您看得上？啧啧，我家姑娘都嫌弃它呢，不过就是千金难买的东西，这位客官是没见过更好的吗？竟然觉得这琉璃茶盏好？”吴妈讽刺人的本事全是跟瑾兮学的，有模有样的，叫人气得牙痒。

　　　　“你！你说什么？你把我和那个女人比，大胆！”

　　　　“哎呀，这位客官别动气啊，老身也就是直话直说啊，我家姑娘真不稀罕那几个钱。”吴妈转身对一边的丫鬟道，“给这位客人上最好的碧螺春，用甘露水泡。”

　　　　“是。”丫鬟领命退下。

　　　　吴妈看着南嘉，笑眯眯的，一副礼数周全的样子，“客官稍等片刻。”

　　　　“瑾兮人呢！”南嘉不想再跟吴妈浪费口舌，“让她出来见我！”

　　　　“瑾姑娘在封府，还没有回来，客官再等等吧。”

　　　　“等？”南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敢让我等？”

　　　　“客官若是不想等，就请回吧。”吴妈收起了笑脸，态度也冷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的人明明看见瑾兮踏进了醉生梦死，你敢说她不在？”

　　　　“瑾姑娘确实不在，客官若有急事就去封府找瑾姑娘吧。”吴妈微微屈身，“醉生梦死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老身先退下了，客官硬是要等，老身也没有办法。”

　　　　“你敢！”看来瑾兮是真的回来了，否则这些下人怎么会这么有底气！

　　　　吴妈没有理会南嘉的怒气，径自离开了，南嘉气得猛拍桌子，司琴连忙拉住南嘉，“公子，公子莫要动气。”

　　　　南嘉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没有人敢对她大呼小叫，更没有人敢让她等，“瑾兮，你的人倒是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

　　　　吴妈离开的时候把客厅里伺候的人都带走了，整个醉生梦死的人都当南陵公主不存在，自顾自地做事，那壶碧螺春迟迟没有上。

　　　　“公子，她们欺人太甚！”司琴都气急了。

　　　　南嘉咬牙，“去，把瑾兮找出来！”

　　　　“是。”南嘉身后的两个做小厮打扮的男子动了，如同一阵风，转瞬间就到了二楼，这俩人武功极高，但是他们初来乍到，不知道醉生梦死里还有暗五守着，所以注定是要被揍的，尤其是对上瑞王亲手训练出来的暗卫，这两个小厮的下场是可以预见的惨烈。

　　　　身边的两个侍卫去了半盏茶的功夫了，屋子里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南嘉再好的脾气都要气炸了，更何况她的脾气还不怎么好！

　　　　只是南嘉还没有开口，端茶的丫鬟就进来了，“客官，碧螺——啊！”

　　　　丫鬟的惊声尖叫把大伙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吴妈急匆匆地赶过来，只见丫鬟跪在地上，膝盖正跪在打碎了的茶壶瓷片上，鲜红的血正透过衣料往外渗出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吴妈走到丫鬟身边，却见她脖子上的肌肤通红一片，衣襟也湿了，还沾着碧绿的茶叶，“客官这是做什么？拿滚烫的茶水泼人？”

　　　　“是又如何？端个茶都这么慢，难到不用教训吗？”南嘉趾高气扬地看着吴妈。

　　　　吴妈被南嘉的嚣张气焰惊住，丫鬟跪在地上，连抽泣声都不敢发出来，客厅外的客人听见了里面的动静，都好奇地凑过来，探头去看，“这是谁啊？谁家的公子这么大脾气，还拿滚烫的茶水泼人？好没教养啊！”

　　　　“我醉生梦死的丫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瑾兮的声音自楼梯上落下，带着怒气。

　　　　“瑾姑娘。”醉生梦死里的人，不论是仆人还是客人，都很尊敬这位老板娘，见到瑾兮都会打声招呼。

　　　　瑾兮走向客厅，围在外头的人自动给她让路，瑾兮走到丫鬟身边，伸手扶她起来，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又看见她膝盖上的上，“随我去敷药吧，你腿上的伤口还要消毒。”

　　　　“啊，姑娘，我……”丫鬟受宠若惊，虽说姑娘平日里就待人亲切，也不见她苛责下人，但是今天她惹怒了南陵公主，瑾姑娘非但不责怪她，反而还为她出头，甚至亲手扶她起来。

　　　　“没事，有些人故意要为难你，你拦不住的，但是不怪你。”瑾兮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着，“快随我去上药，还走得了吗？”

　　　　丫鬟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话说醉生梦死里的姑娘都是美人儿，一颦一笑都是赏心悦目的，若是哭起来，更是叫人揪心。

　　　　“瑾兮，你终于肯出来了！”南嘉走上前，司琴连忙推开挡路的吴妈。

　　　　吴妈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客厅外围着的人一瞧，更看不起里面的公子哥了，他们没见过南陵公主，虽然看得出里头那位是女扮男装，但是想不到是南陵公主，只当是哪家的刁蛮小姐，没规没矩的，仗势欺人，气焰嚣张。

　　　　瑾兮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将吴妈扶起，把受伤的丫头交到吴妈手里，“带她去看大夫，用最好的药，钱我会出。”

　　　　“好的好的。”吴妈扶着小丫鬟，满是怜惜，“走，我们去看大夫，你膝盖上的伤不能拖着。”

　　　　小丫鬟含着泪，点点头，吴妈扶着她离开了，外头的小厮准备好了马车。

　　　　“瑾兮，你别太目中无人了！”南嘉被晾在一边太久了，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忽视。

　　　　瑾兮没有理她，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自走到主位之上坐下，立刻有丫鬟上茶，瑾兮端起茶杯，依旧是沈疏狂送的茶叶，上个月他又让人送来一包上好的茶叶，只是她不怎么喝，也不会品茶，倒是糟蹋了这么好的茶。

　　　　“听说你找我？”瑾兮喝了茶，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开口，“久等了。”

　　　　南嘉虽然站着，但是气势上还是输瑾兮一大截，南嘉低着头去看瑾兮，发现瑾兮根本就没有看过她一眼！

　　　　瑾兮就那样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喝着茶，可是谁都无法忽视她身上的高傲，明明就是个风尘女子，却有蔑视天下的傲气，这就是沈疏狂爱着的人吗？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别人总是先折服于她的气质，然后惊艳于她的美丽，至此，再也移不开眼。

　　　　“喂，有你这么接待客人的吗？没有教养！”司琴看不得瑾兮的高傲，抢在南嘉之前开口教训瑾兮。

　　　　“你找我有何贵干？”瑾兮没有理会司琴，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她去理会的。

　　　　“你这人——”

　　　　瑾兮抬眼看向司琴，冰冰冷冷的，像是看一个死人，司琴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不敢作声。

　　　　“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下人，留着她有什么用？”瑾兮终于肯正眼看南嘉了。

　　　　南嘉只觉得那双眸子太深邃了，像是会说话，带着满满的嘲讽，冷笑着看着她，又带着几丝玩味。

　　　　南嘉知道瑾兮在嘲讽什么，主子还没发话，下人就自以为是地开口了，南嘉觉得自己在瑾兮面前落了面子，气恼地瞪了司琴一眼，司琴脸色一白。

　　　　“是我管教无方。”南嘉之前以为瑾兮之所以能入沈疏狂的眼，不过就是因为长得美丽了些，现在才知道这个瑾兮是个多么难对付的角色，所以她得冷静下来，瑾兮这人不是仅靠权势就可以震慑的，“能被瑞王看上的女子果真别致。”

　　　　不用想瑾兮都知道南嘉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要是顺着南嘉的话问下去，肯定逃不了被讥讽，所以何必在意这些呢，瑾兮又问了一遍，“有何贵干？”

　　　　“早闻瑾姑娘芳名，特来拜访。”南嘉用的是“芳名”，而不是“盛名”，就是在故意数落瑾兮是个风尘女子。

　　　　“你的见面礼就是大呼小叫、嚣张跋扈、摔东西和泼人茶水吗？不知小姐出自哪门哪户，竟是这般礼数？”

　　　　是啊是啊，到底是谁家的小姐，跑到醉生梦死来闹事？围在客厅外的客人们也想知道。

　　　　“你何必明知故问？”南嘉冷笑。

　　　　“明知？”瑾兮瞥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小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我素未谋面，何来的明知故问？”

　　　　南嘉觉得瑾兮那漫不经心的作态真是刺眼，“也是，你身处风尘，怎么会见过我！”

　　　　“如今小姐也不是来了这寻欢作乐的地方，是不是也身处风尘呢？”

　　　　“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南嘉的眼角眉梢都是骄傲之色。

　　　　“既然不配，何必眼巴巴地来见我，你这般无理取闹不就是为了见我一面吗？”

　　　　就是啊，刚刚还吵着要见瑾姑娘呢。外头的人想。

　　　　“司琴，去把门口的人轰走！”南嘉很恼火那些人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你这般可就是喧宾夺主了。”瑾兮的声音平平缓缓的，听不出喜怒，但是常在醉生梦死里待着的客人知道，瑾姑娘在生气。

　　　　“你喜欢被人看热闹？”南嘉反问。

　　　　“我身上没什么热闹可看。”言下之意就是她南嘉才是那个被看热闹的耍戏的猴子。

　　　　“怎么会没热闹可看呢？听说你要和南陵公主比试，就在后天。”南嘉笑着看着瑾兮，“到时候就是全城的人在看你的笑话了。”

　　　　“还没有比试，你就知道是我闹笑话？”

　　　　“当然，对方是南陵公主……”

　　　　“因为是南陵公主，我就得输？”瑾兮直接打断南嘉的话，霸气地反问。

　　　　“难道你能赢？”

　　　　“为何不能赢？”瑾兮步步紧逼。

　　　　为何不能赢？因为屈于权势，还是因为技不如人呢？外头的客人正伸着耳朵听。

　　　　“因为……”有些话真的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

　　　　“既然小姐也说不出理由，那就后天比试见分晓吧。”

　　　　“好。”南嘉有信心，才情文采，不是眼前女子可以拥有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乏了，你回吧。”瑾兮起身，作为主人下了逐客令，“来人送客。”

　　　　“等等。”南嘉叫住瑾兮，这次她完全落于下风，像是她求着见瑾兮一面，求着能和瑾兮说说话一样。

　　　　“你还有事？”瑾兮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南嘉看着瑾兮倨傲的背影，咬牙，“听说，你开了五盘赌局？”

　　　　“是啊。”瑾兮很欢乐，看样子有一个冤大头来给她送钱了，“小姐想下注？”

　　　　“当然。胜负都摆在眼前，为什么不赚一笔呢？”南嘉挑衅地看着瑾兮，可惜瑾兮依旧背对着她。

　　　　“来人，带这位小姐去赌场。”瑾兮故意提高了声音，这话落在别人耳朵里，怎么让人觉得这位小姐很游手好闲，又有些流氓的特质呢？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南嘉不悦，没有人可以这么怠慢她！

　　　　“来者不善，怎能算是客人？”瑾兮没有给南嘉留面子，直白地撕破脸皮，“仗势欺人这种事，小姐很拿手啊。”

　　　　“不过就是个下人。”南嘉可没把下人当人看。

　　　　“跟在你身边的人得多心寒啊，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尽心尽力，可你觉得，那不过就是个下人，死了也罢。”

　　　　司琴的脸色越发不好，偷偷地看了南嘉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

　　　　“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

　　　　“最好是我挑拨离间。”瑾兮慢慢回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司琴，然后才看向南嘉，“既然想下注，那就请吧。”

　　　　瑾兮走在最前面，脊背挺得笔直，闲庭散步般走到了赌桌前。

　　　　“押你赢的人真的是少得可怜啊。”南嘉感叹。

　　　　瑾兮无所谓地笑笑，“下注吧。”

　　　　“你觉得我应该赌谁赢？”南嘉故意问瑾兮，明眼人都看的出南嘉是在嘲笑瑾兮。

　　　　“南陵公主。”

　　　　“咦，连你也这么觉得啊。”南嘉高傲地扬起下巴，嘲讽地看着瑾兮。

　　　　瑾兮默不作声，她想赢南嘉的钱，自然是要南嘉押南陵公主赢喽。

　　　　“可是我觉得你很可怜。”南嘉怜悯地看着瑾兮，像是看见了瑾兮悲惨的下场。

　　　　“小姐不会是没钱吧？迟迟不下注，顾左右而言他。”瑾兮没什么心思陪南嘉玩。

　　　　“我像是没钱的样子……”

　　　　瑾兮打断她的话，“那就直接下注吧，爽快点。”

　　　　“好。”南嘉一招手，司琴就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来，交给南嘉，“五万两，我买你输！”

　　　　“五万两？！天哪。”

　　　　“这姑娘人不咋地，出手倒是阔绰。”

　　　　“看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有钱人家的小姐还这么没教养啊……”

　　　　赌场里的人都被南嘉大方的手笔惊呆了，窃窃私语着。

　　　　“买定离手。”瑾兮不会承认自己现在有点小激动，五万两，她是看不上眼，但是这五万两绝对能够带动更多的人来下注，尤其是南陵公主都出手了，那么五皇子、晋王他们还闲得住吗？

　　　　“你怎么不下一注？”给自己下一注，这样赌局上也会好看些。

　　　　“我是庄家。”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