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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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玷污了这里!”

    “安静!谁再多说一句,就请出去,岳麓书院不是你们起哄的地方!”院长是个聪明人,知道台下的人是受了唆使,这本就让人不齿,甚至还有几个岳麓书院的学生在底下起哄,全然不顾自己形象,实在叫他生气。

    修睿一直在打量瑾兮,这个姑娘太冷静沉着了,不卑不亢,无悲无喜,方才底下的人骂得那么难听,她脸上的神情愣是毫无波澜,她不去看南嘉,也不去看底下的人,甚至不看他和院长,她安静地站在那里,一身男装,干净利落,处之泰然,修睿发现自从自己看见了这个女子,就移不开目光了,的确,她身上有很特别的气质。

    “瑾姑娘,请。”修睿叫她。

    瑾兮回神,看着修睿,淡淡地笑了,她抱起一直放在脚边的琴盒,走到中央,落座,取出琴盒里的古琴,放在面前的矮桌上。

    修睿的呼吸一滞,震惊地看着瑾兮面前的古琴,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琴啊?”

    “看不出来,挺普通的。”

    “也是,一个风尘女子能拿出什么好琴啊!”

    “这可说不定,谁不知道瑾姑娘有的是钱。”

    “有几个臭铜钱的人只会附庸风雅!”

    底下议论得很小声,怕被院长赶出去,话却说得很难听,但是瑾兮毫不在意,她只是凝视着面前的琴,像是望着情人。

    “怎不弹啊?”

    “看样子是怕了吧?”

    “也是,公主弹得那么好,瑾姑娘怕是比不过了。”

    这次是修睿动怒了,“安静!”

    瑾兮的手指拂过琴弦,食指指腹被划破,血珠滚落,滴在古琴花纹上的刹那,古琴发出嗡嗡的鸣叫声,厚重的声音直击人心,听客在一瞬间失去了神志,像是被琴音摄了魂魄,他们看着瑾兮面前的古琴,目光黯淡,却又专注。

    修睿站起身来,他望着瑾兮,更准确的说,他是在看那把琴,那么的狂热,那么的兴奋。

    “是,是它,只有血才能唤醒琴魂……”很显然,修睿认出了那把琴,“原来,这把琴是真实存在的!”

    瑾兮狡黠地笑了,她的琴技并不出色,所以要胜过南嘉,就得讨巧,只要修睿认出这把琴,她就算赢了。

    瑾兮弹的曲子很简单,是她在大漠的时候听人哼过的旋律,她听过一遍就记住了,很雄浑也很凄厉,曲子很美。

    初始,琴声慷慨激昂,听客们能看见将士整装待发的样子,感受到视死如归的气魄,听客们双手握拳,他们感受到自己心底里激荡的豪情,精忠报国的豪情,那样的热血沸腾。

    就连修睿也被琴声影响,豪情壮志油然而生,“摄魂,这姑娘居然能够开启……”

    瑾兮食指上的伤口,在拨弹中一次次地裂开,血珠不断地滴下,落在古琴上又瞬间被吸收干净,只是随着瑾兮落下的血珠越来越多,古琴越来越暴躁,琴魂被彻底唤醒,琴声越发的高亢,闻者动容,就连南嘉都被琴声迷住了,她看着瑾兮,仿佛透过瑾兮看见了满天黄沙。

    继而琴声悲壮深情,将士们浴血奋战,不破楼兰终不还。古琴悲鸣着,瑾兮瞬间惨白了脸色,琴魂似乎被曲调感染,琴身周围升腾起朦胧的血雾,瑾兮咬牙,竭力控制住古琴,她的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

    琴曲的结尾是欢歌也是悲歌,将士凯旋,盔甲染着鲜血,旌旗残破却依旧笔直挺立,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情到浓时,古琴呜呜嘶鸣,宛如哭声,那凄厉的哭声狠狠地揪住了所有人的心,所有的心都尖锐地疼着,古琴哀鸣,听客泣不成声。

    曲终,人们久久地沉默着,像是被琴音感染了,仿佛看到了战火连天、硝烟四起的场景,又见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都被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琴声都散尽了,听客才慢慢回过神来,却还不能说话,或是还在回味,或许是琴声太过震撼,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只是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哭了。

    “这是我在大漠的时候学会的曲子,十几年了,那里时常打仗,大漠的人哼的曲子大多以打仗为题材。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是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保全了苍奡的安定昌盛。”瑾兮起身,行礼,“曲子没有名字,大家且听听。”

    “好听,真的好听!”

    “这曲子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大漠,十几年前大漠里不是打了一场仗吗?”

    “是和北牧打的吧,我家表叔就是季家军里的人,我听他说过当年的事,他还给我哼过那时他们打仗的战歌呢,好像就是这么个旋律。”

    苍奡和北牧的大战,人人耳闻,他们骁勇善战的忠义侯在那场大战中以身殉国,举国哀痛,此后世间再无季家军!

    台下的人看向南嘉,眼里有愤恨,大家都知道十几年前,北牧大军压境,苍奡被迫迎战,千钧一发之时,南陵派兵十万攻打苍奡西南边塞,使苍奡陷入双面夹击,若不是季家军以全军覆没的代价击溃了北牧最精锐最彪悍的军队,迅速结束了与北牧的大战,苍奡才得以南调兵力,一举击退南陵,若不是这样,苍奡怕是早就亡国了,现如今,这个敌国公主却厚颜无耻地来苍奡耀武扬威,实在可气!

    瑾兮低下头嘲讽地笑了,人总是这样,麻木不仁又义愤填膺,他们似乎忘记了之前他们是如何的谄媚。

    修睿将瑾兮嘴角的嘲讽尽收眼底,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啊。

    “瑾兮,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两个南陵使臣回过神,发现现在的局势对公主极为不利。

    “大人这是什么话?”瑾兮很无辜地问,“我不过就是弹了一首曲子。”

    “你的琴,一定是你的琴有古怪!”使臣指着那把古琴,“方才你划开手指,你是故意的,故意让血落到琴上,这一定是妖术,我清清楚楚地听见那把琴在鸣叫!”

    “大人,修睿大师还没有判定胜负,大人未免太激动了。”瑾兮狡黠地笑了,“大人莫不是觉得公主输了,才这般……”

    “你住嘴,我怎么会输!”南嘉气急。

    “公主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了再说这话吧。”

    南嘉一愣,气恼地抬手去擦,羞红了脸。台下一阵嘲笑声。

    “天气太热,我们公主出了汗而已,瑾兮,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司琴站出来打圆场。

    “那就要听修睿大师怎么说了。”瑾兮转身,向修睿微微俯身,“还请修睿大师评判。”

    “瑾姑娘,你明明胜券在握,又何需多问?”修睿道,“今日,是瑾姑娘赢了。”

    “不,修睿大师,她的琴有古怪,修睿大师,她迷惑了我们,她胜之不武!”南陵使臣急匆匆地走上来,伸手便要去试探瑾兮的古琴,只是在离古琴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古琴“嗡”地鸣叫了一声,像是警告,南陵使臣生生停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这琴,真有古怪啊。”台下的人也注意到了这把琴的不同寻常之处。

    “瑾兮,你怎么解释?”南嘉问。

    瑾兮伸手抚摸着琴弦,那琴在瑾兮的安慰下渐渐安静下来,“这琴,修睿大师是认识的,既然认识,修睿大师还认为是我赢了,那这把琴自然是没有古怪的。”

    “修睿大师!”南嘉看着他,“您认识这把琴?”

    “认识。”修睿看着那把琴,“此琴名唤栖梧,是璇冥大师之物。”

    “栖梧?璇冥大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南嘉没有听说过,台下的百姓更是闻所未闻。

    “上古流传下来的琴,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在今日之前,我也以为栖梧琴不过是个传说,我找了它很久,世世代代的琴师都在寻找它,只是没有人找到过,我以为有生之年难见栖梧一面,没想到托瑾姑娘的福,得此一见。”修睿看着瑾兮,“瑾姑娘很聪明,也很幸运,能得此宝贝,传说拥有栖梧琴的人从未在琴这件事上输过。”

    “原来是上古的名琴啊,这得上千年了吧,瑾姑娘真是厉害!”台下的人颇为赞叹。

    “传说栖梧琴中沉睡着琴魂,能唤醒琴魂之人就是栖梧之主,栖梧琴以血为食,以血为祭,所以瑾姑娘割破手指,以鲜血为引,唤醒琴魂,栖梧琴是可以摄人魂魄的,但不是谁都有能力驾驭的。”修睿继续解释,“瑾姑娘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实在让人佩服。”

    “修睿大师,你说她用栖梧摄人魂魄,难道这不是妖术吗?难道她不是在作弊吗?”南陵使臣自然是不会服气的。

    “摄魂是栖梧琴的本事,施展摄魂术是琴者的本事,瑾姑娘既然有这本事,为何不用呢?”修睿反问,“就像公主有摇光琴,既然有当世的名琴,为何不用呢?”

    “可是,她耍诈……”南陵使臣决不允许自家公主输。

    “公主,弹琴并不仅仅要看琴者的修为,还要看她手下的琴,不然这世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琴师费尽心血地去寻找一把好琴,公主能用摇光琴,瑾姑娘为何不能用栖梧琴?”修睿打断南陵使臣的话,看着南嘉说道,他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不会容许别人一次次地质疑他,“这一局是瑾姑娘赢了。”

    这可是结结实实地给了南陵公主一巴掌啊,之前南陵公主还说瑾姑娘只要能赢一局,这四场比赛就都算瑾姑娘赢,若是瑾姑娘接受了,那之后的三场就不用比了,怪不得瑾姑娘会说那样胜之不武。

    “修睿!你敢!”南陵使臣受不了这般羞辱,他们的公主怎么可以输?

    修睿没有理会南陵使臣,他走到瑾兮面前,“瑾姑娘可有婚嫁?”

    瑾兮一愣,“没有。”

    “我愿意娶姑娘为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修睿此话一出,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包括瑾兮。

    “修睿大师想要栖梧?”瑾兮很有自知之明,她不会认为是她的才貌让修睿倾心,能让修睿倾心的怕是只有栖梧琴了。

    “是,它已经认你为主了。”

    “大师知道栖梧,也就应该知道栖梧琴有一个诅咒。”

    “我知道。”

    “那修睿大师就不应该来招惹栖梧和我。”

    “能得此琴,身死无憾。”

    “修睿大师的执念太深了,不过是一把琴,上古流传的宝物又如何,也不过就是身外之物。”

    “瑾姑娘——”

    “她不愿意嫁,也不会嫁。”一道声音打断了修睿的话。

    瑾兮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苍寂桐,他终于来了。

    “瑞王。”修睿打招呼,他和苍寂桐算是同门师兄弟,只是世人只知道苍寂桐出自无忧山,而不知道修睿也正好是无忧大师的关门弟子。

    瑾兮转过身,就看见苍寂桐穿过人群向她走来,他还穿着朝服,应该是一下朝就来了这里,来不及换衣服,“王爷。”

    “嗯。”苍寂桐走到瑾兮身边。

    “王爷这一身真好看。”瑾兮很少见他穿正正经经的朝服,“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赏心悦目。”

    “本王受宠若惊。”苍寂桐忍不住笑了,“你夸人的本事见长。”

    修睿难得看见苍寂桐在笑,早年在无忧山的时候,苍寂桐从未笑过,如今却对一个女子笑得如此的温情。

    “难得见瑞王如此,温言笑目,是连长乐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啊。”修睿承认自己是故意在瑾兮面前提起长乐的。

    瑾兮知道修睿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只是瑾兮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追究那位长乐的与苍寂桐的关系。

    “无聊。”苍寂桐白了他一眼,看着瑾兮,“赢了?”

    “嗯。”

    “那走吧。”自然平淡得就好像他本就是来接她回去的一样。

    瑾兮点头,弯腰抱起栖梧琴,苍寂桐看了一眼瑾兮怀中的栖梧琴,栖梧琴莫名其妙地一震,琴弦未拨而发声,清澈空灵。

    “看来栖梧很喜欢王爷啊。”瑾兮很是惊喜,多高冷的一把琴啊,居然能看上苍寂桐这个面瘫。

    “本王不喜欢它。”苍寂桐向来是不给面子的。

    栖梧像是听懂了,很哀怨地叫了一声,被苍寂桐一瞪,立刻就泄了气,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瑾兮低头,默默地笑了。

    “瑞王,你不打算给南陵一个交代吗?”南陵的使臣追上前来,“还是瑞王在袒护这个女人?”

    苍寂桐停下脚步,“南陵输不起?”

    “哼,你们要是赢得光明正大,我们南陵定会服气。”使臣道。

    “诶呀,我下了大把银子买南陵公主赢的……不行,南陵公主怎么可以输!”围观的人群突然想起了醉生梦死的赌局,个个都不淡定了,“瑾姑娘她耍诈!对,她的琴就是有问题!”

    南陵使臣得意地笑了,“瑞王,你看看,苍奡的百姓都不服,你要我们南陵如何服气?”

    苍寂桐慢慢地转过身来,冰冷目光从台下观众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南陵使臣脸上,那充满杀气的眼神让他们想起了关于瑞王的传言,那是个二话不说就敢杀人的王爷啊,他当年连皇上的人都敢杀。

    “修睿,他们这是在质疑你啊。”苍寂桐道,“还是在质疑南陵公主,又或是在质疑皇上?”

    “瑞王这是什么意思……”南陵使臣还没有转过弯来。

    “够了。”南嘉知道苍寂桐话中的意思,这裁判的人选是她认同的,更是皇上认同的,现在质疑修睿的判决,就是在打她自己的脸,在打苍奡皇帝的脸,“我输了。”

    苍寂桐转过身,瑾兮跟着他离开了。

    “公主,你这是在说什么!”

    “回去了。”南嘉说完,就离开了。

    修睿和院长告别,也离开了,观众悻悻地散了。

    ……

    “那个诅咒是什么?”

    “啊?嗯,王爷是在说栖梧吧,上千年的古琴,自然带着传说和神秘。据说,拥有栖梧的人,不得善终。”

    “当真?”

    “王爷信吗?”瑾兮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以血为祭的东西,你去惹它做什么?”

    瑾兮沉默,她总不能说是家里长辈给这个身体原主人的礼物,她一抹灵魂占据这副身体后,就顺理成章地拥有了栖梧。

    “碧落,狼居胥的阵法,木盒地图,送给封老太爷的《瘾君子》,栖梧琴,你身上有许多上古的宝贝。”苍寂桐这话挺难琢磨的。

    “额,王爷嫉妒?”瑾兮有点慌,她懂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更何况她这个匹夫十分的有能耐。

    苍寂桐无奈地笑了,“本王只是好奇。”

    “可能我是个聚宝盆,宝贝都爱来我这里,王爷要懂得珍惜啊。”

    “你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有吗?”瑾兮自问自答,“没有啊。”

    瑾兮还是话唠一个,苍寂桐时不时回她一两句,时不时打个趣,他们就像是老朋友,即使瑾兮有时候仍然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但是苍寂桐的的确确很纵容她,瑾兮玩疯了的时候也会去招惹苍寂桐,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

第67章 棋·破敌() 
南陵公主落败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城,皇上一下朝就得到了消息,气得把茶杯都摔了,直疑惑这个瑾兮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皇上,是不是瑾兮做了手脚,不然就是瑞王他……”

    “能做什么手脚?买通修睿,还是买通了院长,就连南陵公主自己都认输了!”

    “是是是,老奴说错了。”

    “明天比的是棋?”

    “是,南陵公主最擅长的棋。”

    “最擅长的东西要是输了,就更丢人了。”

    “皇上,老奴不明白,瑾兮挫挫南陵公主的锐气,不好吗?南陵难不成还能因为自己公主技不如人而怪罪我们吗?”

    “瑾兮是瑞王的人,她既然敢赢,就说明他们留好了退路,瑞王这是在给瑾兮造势,瑞王要瑾兮踩在南陵公主的头顶上,可是朕不知道他到底要借此得到什么!”皇上隐隐担心,他可以肯定瑞王这次手笔定是不小。

    “原来是这样,皇上深谋远虑,是老奴愚钝了。”

    “听说,南陵公主和晋王、五皇子都在醉生梦死下注了?”

    “是,瑾兮的赔率太好,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公主和皇子也凑了热闹。”

    “瑞王也下注了吧?”

    “瑞王押了几百两黄金,场场押瑾兮赢。”

    “他就这么相信那个瑾兮?他能花重金赌瑾兮赢,看来那瑾兮是有全胜的本事了。”皇上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原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出现了变数,那朕也去瞧瞧热闹吧。”

    “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

    第二日,比棋。

    岳麓书院里的阵仗比昨日大了可不止一两倍,皇上亲自坐镇,那场面可小不了,文武大臣都到了,围观的百姓也多了,台下是人挤人地站着。

    南陵使臣从瑾兮面前走过,瑾兮见礼,使臣压低声音,“若你敢赢,南陵定要你身首异处!”

    瑾兮冷笑,保持着行礼的姿态等南陵使臣走过去。

    南嘉的气色不太好,像是一夜未睡。

    虽说瑾兮昨日赢了一场,但是今日才是最关键的一局,所以瑾兮也是毫不轻松,昨夜和苍寂桐下了一晚上的棋,被虐得半死不活,脸上也有倦容。

    “皇弟似乎没休息好啊?”皇上就坐在苍寂桐旁边,距离近到苍寂桐眨个眼,皇上都看得一清二楚。

    “挺好的。”

    “皇弟觉得,今日谁会赢?”

    “棋盘上自有分晓。”

    “你可会偏袒瑾兮?”

    “她赢得光明正大,何须偏袒?”

    “原来你猜瑾兮会赢啊。”

    “臣押了几百两的黄金呢。”

    “晋王和五皇子也押了,不过他们押的是南陵公主。”

    “皇上也想下注?”

    “毫无悬念的赌局,也就没有乐趣了。”

    “的确。”苍寂桐很是认同,要不是南陵公主和晋王等人欺人太甚,他也不会去赌局凑热闹。

    “皇上,时辰到了,可以开始了吗?”岳麓书院的院长上前请示。

    “开始吧。”皇上大手一挥。

    “今日比棋,由瑞王评判。”院长道,这就算开始了。

    “公主请。”瑾兮自然知道南嘉不会让她执黑子,所以也懒得和南嘉争,反正也争不过。

    南嘉似乎学乖了,看向瑾兮的目光里没有了鄙夷,甚至多了一份探究。她没有了昨日的嚣张跋扈,反而谨慎了许多。

    南嘉没有推辞,她本就应该执黑子先行。

    瑾兮挑眉,暗自叹气,这棋要是放在第一天比,她就能赢得轻松点了,现在倒好,南陵公主吃了苦头,真正把她当做了对手,那样子颇为认真啊,可是瑾兮的棋还是个半吊子,这次得费心思了。

    南嘉落下第一子,竟然不是她以往的棋路,瑾兮很惊讶,也很赞叹南嘉的聪明,毕竟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她想弄到南嘉的棋谱太容易了,别人不知道她和沉香阁的关系,还能不知道她和瑞王的关系啊,这瑞王有心帮她,她如何不受用呢,何况她还在封老太爷那里学了两日的棋,虽说是临阵磨枪,但是常言也说名师出高徒啊,说不定瑾兮的棋艺进展神速。

    “哦,这就有趣了。”皇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出其不意。”

    苍寂桐默不作声,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了,他就怕南陵公主按套路出牌,这样瑾兮就会按部就班地照着封老太爷教的棋路下,太迂腐也太刻意,反而显得被动,而南嘉则可以变幻无穷,他怕瑾兮陷进去后走不出来,将自己困死。现在这样最好,南嘉再怎样出其不意,也难逃自己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她下的棋大抵能看出一些以往的痕迹,瑾兮这些日子可不光光在研究南陵公主的棋谱,也在揣摩自己的棋路,昨夜他与瑾兮下棋的时候就发现瑾兮的棋已经有了模样,瑾兮真的是得了封老太爷的大教诲,并且能够运用得当。

    眼前这盘棋变数太大,妙趣横生,苍寂桐喜欢变数,瑾兮也是。

    南嘉一上来就展开了凌厉的攻势,瑾兮以守为主,连连输子,她现在需要一些时间揣摩南嘉的棋路,所以显得保守谨慎。

    “看来瑾姑娘的颓势已定啊。”台下有不少懂棋的人,“看南陵公主这架势,瑾姑娘怕是要输了。”

    瑾兮突然笑了,云淡风轻。

    苍寂桐了然,输赢已定。

    在南嘉又吃了瑾兮三子后,瑾兮奋起反击,一举吃下南嘉十子。瑾兮势如破竹,南嘉有些慌乱,情急之下,杀招突现,硬是将瑾兮逼到了绝境。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瑾兮道,悠悠然的,“冒进。”

    “呵,你都输了,还有心情评价我?”南嘉落下最后一子,瑾兮失了半壁江山,“你输了,瑾兮。”

    皇上和南陵使臣各怀鬼胎地笑了,苍寂桐也笑了,眉眼里是难得的赞赏,瑾兮身上有和他如出一辙的狠决。

    “哦,是吗?”瑾兮笑意盈盈地看着南嘉,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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