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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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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兮直起腰，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银针扎入心脏的疼痛慢慢地通过神经传达到全身各个角落，封梓卿眉头紧锁，浑身痉挛。
瑾兮连忙将麻沸散洒在伤口周围，疼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剧，到最后就连麻沸散都无法压制，所以瑾兮必须在封梓卿痛死过去前施蛊并取出银针，时间越发紧迫，瑾兮的额头上又蒙上了细密的汗珠。
瑾兮将双手洗干净，又用酒精淋了一遍，擦干，拿出碧落在自己左手掌心用力一划，鲜血不要命地涌出来，瑾兮左手握拳，置于银针之上，药人之血顺着银针流进伤口。
灼烧感瞬间袭来，封梓卿疼得冷汗淋漓，不停地倒吸冷气，等在外头的人的心跳齐齐漏了一拍。
瑾兮的血源源不断地顺着银针渗进封梓卿的心脏里，封梓卿的胸膛上血迹斑斑。
血落下的速度越来越慢，鲜血越来越少，瑾兮掌心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当最后一滴鲜血落下的时候，瑾兮手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
瑾兮打开桌上的木盒，木盒里一只红豆大的蛊虫正在沉睡……
第88章 鬼蛊（2）（）
瑾兮将那只蛊虫放到封梓卿的伤口处，半透明的蛊虫在接触到封梓卿伤口处残留着的瑾兮的鲜血时苏醒，一点一点地将封梓卿心口上的鲜血吞噬干净，蛊虫的颜色从一开始的半透明到血红色，最后变成紫黑色，它突然咬住另外一只小蛊虫，张着大口嚼碎了吞进肚子。
瑾兮一愣，这鬼蛊果然凶残，竟吃同类，传说鬼蛊能食鬼，偏爱人肉，这是瑾兮用血喂养的第一只鬼蛊，她的修为尚浅，只能控制幼虫，但是幼虫就已如此凶残，那成年鬼蛊更是难以驱驰，不知为何，想到这里瑾兮觉得心中沉闷得紧。
鬼蛊咬住封梓卿伤口处的肉，扭着身子往封梓卿心脏里钻，那撕裂的疼痛让封梓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扳住了床板，手背上青筋暴起，骨头咯吱作响。
不得已，瑾兮又划破了手掌，将鲜血通过银针渗入封梓卿体内，那蛊虫啮咬的疼痛瞬间被舒缓下来，只是瑾兮疼得脸色苍白，药人受伤比寻常人疼上十倍，这一点都不假。
在瑾兮掌心伤口再次愈合之前，鬼蛊可算是安全钻入了封梓卿的心脏，瑾兮收回左手，暗自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会为了别人的生死这般折磨自己……”瑾兮叹气，身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她每次施蛊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和元气，尤其这次又要控制如此强悍凶残的鬼蛊，更是精疲力竭，“只差最后一步了……”
瑾兮强撑着直起身子，接下来才是最艰难的环节，丝毫偏差都不可以有。
“相爷只要挺过这最后一关，便可转危为安了……”
封梓卿现在根本听不到瑾兮说话，他安静地躺在那里，连呼吸声都很轻微，靠着瑾兮放在他舌尖的千年人参片勉强吊着半条命。
瑾兮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越到关键时刻，她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
瑾兮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在封梓卿心口上一甩，瓷瓶里的药水正好被甩出十滴，围在伤口周围，瑾兮抽出十根银针，按十滴药水分布的位置下针。
……
“皇上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人见礼的声音很大，远远地传来，像是故意在宣告，提醒内院里的人。
瑾兮握针的手一抖，第五根针有分毫的偏离，封梓卿在昏迷中吐了口鲜血，漆黑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瑾兮咒骂一声，定下心神，将第五根银针稳稳地拔出，再重新下针。
……
“这，皇上怎么会深夜到访？”封夫人惊慌失措，连忙握住夫君的手，“梓卿还在里面……”
“夫人放心，我先去迎圣驾。”封大人拍拍夫人的手，“没事的。”
“不管怎样，封家不能在圣前失礼。”封老太爷道。
封父连忙到前院迎接，皇上会在此时到访，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封家一诺千金，侯女尽管放手施救。”药庐外头响起封老太爷厚重的声音。
瑾兮落下第九针，药庐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瑾兮的手有些发抖，她不得不停下，闭上眼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睁眼时，瑾兮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慌乱和紧张了。
瑾兮落下最后一针，将鬼蛊困在十根银针划定的圈中。
……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老太爷和封夫人走下阶梯，封大人跟着皇上从前院而来，封大人给封老太爷一个眼神，封老太爷就明白是有人在通风报信。
“这么晚了，皇上怎么来了？”封老太爷问。
“老太爷这是不欢迎朕吗？”皇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封家众人，“这么晚了，封家各位怎么都聚在这里？老太爷年纪大了，这么熬，身体可吃不消啊。”
“在陪父亲闲聊呢。”封大人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喝喝茶，下下棋，结果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忠义侯女平日里和封府走得近，封家可知道侯女彻夜不归，是去哪里了吗？”
“这倒是不知，侯女今日不曾来府上。”封夫人道，“侯女没有说去哪了吗？”
“府上的人都说侯女在屋子里休息，可是朕去找她，却发现人根本不在府上，但是下人们都说是亲眼看见侯女踏进府门的。”皇上瞧了一眼灯火通明的药庐，“朕让巡防营的人去找了，城门也封了，侯女若是没出城门，巡防营就能找到。”
“侯女爱玩，说不定是在醉生梦死玩得忘了时间，也许就歇在那里了。”封夫人道，“皇上莫要担心。”
“怎么不见封爱卿，朕的封相？”皇上环顾四周，没见着封梓卿。
封夫人正要回答，就看见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出声训斥，“慌张什么？”
“回夫人，瑞王到了，正往这边来。”
话音刚落，院子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和见礼声，“参见瑞王。”
封家那几位心里都知道瑞王是为瑾兮而来，有瑞王牵制皇上，封家总算是有了一线生机。
皇上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今个封府可真热闹。”
封大人连忙出去迎接瑞王大驾，“参见王爷。”
“封大人客气了，不必行礼，本王深夜打扰，还望封大人见谅啊。”
“王爷这边请。”
苍寂桐踏进内院，像是不知道皇上也在一般，微露惊讶之色，“臣弟见过皇上。”仍旧是长身而立，没有行礼。
药庐里的瑾兮听到苍寂桐的声音，那隐隐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连瑾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竟会如此信任苍寂桐，就好像有苍寂桐在，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瑾兮终于可以专心施蛊，引导鬼蛊顺着刺入封梓卿心脏的银针向下，直至针尖所指向的心脏瓣膜上多余的一小块肉，鬼蛊爱吃人肉，瑾兮最担心的就是被人打扰导致自己分心，就会控制不住鬼蛊，尤其是鬼蛊身处心脏之中，若是它肆虐，封梓卿必死无疑。
……
药庐外，皇上淡淡地应了一声，“这么晚了，皇弟来封府做什么？”
“臣遇到了一副死棋，百思不得其解，寝食难安，只能来请教封老太爷了。”苍寂桐身后走出一个小厮，手里端着棋盘。
“如此深夜，皇弟也太唐突了。”皇上话里有斥责之意。
“那皇上深夜造访封家又为何事？”苍寂桐笑着反问。
“公孙淼找到了能够压制封爱卿心疾发作的法子，朕忧心爱卿的身体，想着封家这十几年寻遍天下名医就是为了治好封爱卿，朕不想多等，即使是深夜，也迫不及待地带着公孙淼来给封爱卿诊治。”皇上这话合情合理，既合理正当地解释了深夜造访的原因，又显示了自己的仁德和惜才，最重要的是，皇上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只要封家在乎封梓卿的性命，就必须让封梓卿现身。
“与皇上的心意一比较，臣的事的确是不正经了。”苍寂桐看着药庐里透出来的烛光，思考为瑾兮拖延时间的法子。
“臣深感皇恩浩荡，犬子的病让皇上费心了。”
“封爱卿呢？”皇上这是第二次问封梓卿的下落了。
“梓卿身子不好，早早歇下了。”封夫人道。
皇上不悦地皱眉，“封家似乎不太相信朕找到了救封梓卿的法子啊，还是封家不在乎封梓卿的死活了，又或者是封梓卿的病根本用不着朕操心？”
“封家万万不敢质疑皇上，公孙大人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既然公孙大人说可以医治小儿的心疾，那就是能治，封家感激不尽。”
“是啊，我们为梓卿的病，担心了这么多年了……”
皇上看着药庐，态度很强硬，“那就请封爱卿出来吧，让公孙淼诊诊脉。”
封老太爷看着天上还未落下的星辰，算算时间才过了半个多时辰啊，这药庐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梓卿的命还捏在瑾兮的手里啊！
“好，我这就去叫梓卿起来。”封夫人说着就要往封梓卿住的院子里去。
“封夫人，难道封爱卿不在眼前的药庐里吗？”皇上道，“朕似乎并没有封夫人想象得那般有耐心啊。”
皇上话里的威胁意味十足，封家若是再这么拖延下去，皇上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封夫人愣在原地，脚上像是灌了铅，不敢再走半步。
……
第89章 鬼蛊（3）（）
药庐里，瑾兮将右手悬空置于封梓卿心口之上，口中默念着什么，听到皇上突然拔高的声音，眉头一皱，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封梓卿体内的鬼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朝着封梓卿的心脏瓣膜撞了一下，封梓卿霎时惨白了俊脸，呼吸骤停。
瑾兮猛地睁开眼，右手慢慢收紧，封梓卿的心脏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抓紧，鬼蛊也渐渐安分下来。
瑾兮的右手骤然张开，封梓卿立刻恢复了呼吸，瑾兮闷哼一声，她右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皮肤下长出黑丝，蔓延了她整个手背，瑾兮倒吸着冷气，硬是将逆行而上的气血狠狠压下，手背上的黑丝迅速退去。
……
苍寂桐皱着眉，凝视着药庐里的光亮，瑾兮不肯说医治封梓卿心疾的办法，肯定不是藏私，为了不让其他大夫偷学了去，而是因为……若是瑾兮药人身份公之于众，怕是逃不了被抓去炼药的命，苍寂桐知道他和封家手里握着的，是瑾兮的命！
“皇上，药庐可不能住人，封相自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歇息着，封夫人难道不应该去请吗？”苍寂桐收回目光，“皇上有心救相爷，封夫人快快去请吧。”
封夫人看着苍寂桐，下意识地摇头，“王爷……”
“封夫人只管去请就是了。”
封老太爷见苍寂桐如此坚定，轻轻地叹了一声，“快去吧，别耽误了。”
“好……我这就去。”封夫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皇上的目光落在苍寂桐身上，恶狠狠的，“那药庐里为什么点着灯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小小的药庐上，穿过那扇紧闭的门，是两个生命的博弈！
瑾兮专心念着蛊咒，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漆黑明亮的瞳孔像是被鲜血染红了一样，若是苍寂桐看到瑾兮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记起那个噩梦一样的雨夜和那个一身黑衣的小女孩，瑾兮竟和那个小女孩有一模一样的血红色的眼眸！
随着瑾兮蛊咒的施展，鬼蛊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咬下瓣膜上的肉，封梓卿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瑾兮念完最后一句蛊咒，疲惫地用手撑在床沿，防止自己倒下，而封梓卿身体里的鬼蛊也归于平静……
可是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瑾兮知道饶是苍寂桐，也拖不了皇上太久，瑾兮只能另寻出路。
“封梓卿，这不算是你欠我的，我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命。”瑾兮叹了一声，像是下定决心一般。
瑾兮勉强站起身来，双手交握，默念蛊咒，她眼睛里的血色大盛，双手打开之时，右手掌心里一只红色的蛊虫咬破瑾兮的皮肉钻出来，趴在瑾兮手中舔舐被它咬开的伤口，瑾兮将右手覆在封梓卿额头上，蛊虫从她掌心滑落，正好落在封梓卿眉心。
蛊虫咬开封梓卿的皮肉，从眉心钻进去，封梓卿的脸色迅速红润起来，干裂的唇也水润起来，眉心被蛊虫咬开的伤口迅速愈合，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
“小儿的身体越发差劲，这几年药庐里日夜不间断地熬着药，温着药，炉火不息，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哦？如此的话，就打开门看看吧，正好让公孙淼去看看都熬着什么药，看看要不要换个更好的药方。”
“臣听闻封相的药方是药王给的。”苍寂桐的意思是，区区一介御医没资格看药王给的药方，换药王给的药材。
“封爱卿吃了这么多年药王谷的药也不见好，看来药王是束手无策了，那不如换个大夫，说不定有希望呢？”皇上知道眼前这些人都在拖延时间，皇上不能再等了，“来人，去把药庐打开！”
瑾兮知道皇上的耐心耗尽了，更知道她根本来不及引出鬼蛊了，别无他选，瑾兮只能强行封印封梓卿体内的鬼蛊。
封家的下人看着自家的主子，封老太爷和封大人都面露难色，“皇上……”
“封家是想抗旨不遵吗？”皇上动怒。
门外的声音让瑾兮心慌，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抖，苍寂桐只是臣子，不可能为了她违抗圣命，如今她只能背水一战！
勉强镇定心神后，瑾兮将封梓卿心口上的银针一一拔出，最中心的那根银针，直刺心脏，所以瑾兮在拔这根针时不能有任何的颤抖，瑾兮深呼一口气，缓缓将银针拔出，封梓卿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来，然后伤口开始凝结愈合，鲜血渐渐干涸。
封老太爷别无他选，“来人，把药庐打开。”
侯女啊，自求多福。封大人看着药庐紧闭的门，默念。
“是。”下人得了命令，走上台阶。
苍寂桐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在心里唤了一声，“瑾兮。”
药庐里的瑾兮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瑾兮迅速拿出药箱里粉红色的瓷瓶，打开，手一扬，药粉尽数洒在木床周围，药庐里的血腥味瞬间消散。
门口传来下人的脚步声，瑾兮解开腰带，外衣顺势滑落，女子的衣裳随意地丢在地上，随着木门被缓缓推开，瑾兮覆在封梓卿身上，她的薄衫将封梓卿胸前的血迹擦干，瑾兮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捏碎，轻轻一吹，粉末就飘进了封梓卿的鼻子里，男子幽幽转醒。
“相爷，你好坏啊～”女子娇俏的声音从药庐里传出来，“怎么就这么喜欢折磨人家啊～”
皇上向药庐走去，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公孙淼，封老太爷和封大人见此，连忙跟上，众人只见药庐里的简陋木床上，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子一个翻身就将原本在他身上作乱的女子压在了身下，男子还喘着粗气，惹得女子咯咯地笑了。
只是外面的人看不到封梓卿现在的神情，虽然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封梓卿却也着实红透了脸，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尴尬得不知道放在哪里，封梓卿甚至害羞地不敢与瑾兮对视，只是看着女子苍白的唇，所以封梓卿不知道瑾兮已经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她眼睛里的血色渐渐退去，瞳孔里的光芒暗了下去。
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耳边尽是那女子娇媚的笑声。封家的人虽然很惊讶，但是看到封梓卿没事，也算松了一口气。
“够了！”苍寂桐没想到瑾兮的无奈之举、脱身之法竟是这样的，连苍寂桐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看到瑾兮千娇百媚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时候会气得发抖，即使那个男人很规矩，没有任何逾矩和大胆的动作，“成何体统！”
药庐里忘情的两个人被苍寂桐一喝，像是才从情欲里收回理智一般，女子弱弱地惊叫一声，封梓卿回头看了一眼，又连忙用身子护住身下的女子，不让门口的人看到她分毫。
封老太爷是个人精，知道瑾兮和封梓卿这是在做戏，身为长辈，他得帮这俩年轻人将这戏演下去，“皇上，这情况，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皇上轻咳一声，回过神来，震惊过后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药庐的隔音难道已经好到让里面的两个人忘乎所以地欢爱吗，外头的声音怎么可能一点都听不到，“这是封爱卿？”
“老爷，梓卿不在房里……”这时，前去请封梓卿的封夫人也回来了。
封夫人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封大人适时地扶住自家夫人，“梓卿在这里。”
封梓卿微微侧过身子，既不让皇上看到他心口上的伤口，又挡住了瑾兮的脸。
瑾兮往封梓卿的怀里缩了缩，黑色的长发在木床上倾泻，苍寂桐皱眉，明显是生气了，还是闷气。
“皇上……臣这个样子，怕是不方便……”
“你身下的那个女子是谁？”皇上毫不客气地问。
封梓卿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是臣的通房丫鬟。”
“是吗？让她抬头——”
皇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苍寂桐打断了，“皇上！虽说您是君，可是那个女人是……封、相、的、女、人，您非要见她，也得让她穿好衣服啊！”
苍寂桐这话说得是咬牙切齿，瑾兮躲在封梓卿怀里都察觉到了苍寂桐身上的寒气，可是身体的疲惫让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皇上，她……没穿衣服……”封梓卿自己都不好意思往下说了，尤其是看到怀里的瑾兮闭上了双眼的时候，封梓卿心里一疼，因为瑾兮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
“皇上，有什么话等这俩孩子收拾好了再说吧。”封老太爷也劝。
“皇上。”公孙淼站在皇上身后，轻声提醒，“相爷的病情，臣到时候诊过脉就知道了。”
皇上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是皇上，有天子的风范要维护，他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就是急不可耐，像是要染指臣子的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了……
皇上不得不退出来，封大人连忙把门关上。
“皇上，夜里寒深露重，还是到屋子里喝杯热茶吧。”封大人建议。
皇上见事已至此，也难以抓住瑾兮了，也就作罢，随封大人去了前厅。
苍寂桐的眼里还有怒火，他将目光从地上凌乱的衣服上收回，转身离开，带起的风将药庐的门关上。
“侯女？”封梓卿翻身下床，压低声音唤瑾兮，只是瑾兮像是昏死过去了一样，怎么也叫不醒，面色惨白。
封梓卿现在才想起来，一开始瑾兮趴在他身上时，不管声音有多娇媚，她的眼睛里都布满了血色，没有任何的神采。
药庐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落影翻身进来，对封梓卿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将手伸到窗外，拉一个妙龄女子翻窗进来。妙龄女子脱下外套，穿上瑾兮丢在地上的衣服，然后安静地站在封梓卿身边。
落影走到瑾兮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皱眉。
“相爷带她先出去吧，侯女就交给我好了。”落影从瑾兮的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封梓卿，“催情香，闻一下就好，免得穿帮。”
封梓卿接过小瓶子，“有劳了。”
落影看了一眼封梓卿，目光被他心口上的伤口吸引，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封梓卿知道落影在看什么，他心口上的伤口太神秘奇特了，伤口甚至在自动愈合，有些麻有些痒，连他自己都在好奇。
落影收回目光，将自己的披风盖在瑾兮身上，抱起瑾兮离开，随手带走了瑾兮的药箱，从来时的窗户走了，安静得不带起一点声音，像是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少爷，奴婢青莲。”
封梓卿点头，伸手在自己的心口上划过，那些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了。他原本的衣服沾上了血，不能穿了，幸好在药庐里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走吧。”封梓卿转过身，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青莲，和瑾兮差不多高瘦，最重要的是，她的眉眼间有隐约的风情，这样的美人倒是很符合方才他身下女子的娇媚，“你是封府的丫鬟？”
“是。”
那封梓卿只能说落影挑人的眼力很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符合的女子。
封梓卿打开那个小瓶子，放在鼻下轻嗅，然后牵起青莲的手，推门而出，青莲也是不一般的女子，走出门的刹那，脸上浮起两团红晕，眼里满是娇羞。
第90章 挖了那小子的心脏祭坟（）
落影抱着瑾兮几个纵跃间就离开了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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