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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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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突然就笑了,眉眼弯弯,全是风情,“反正是死士,死了又怎样?你在难过吗?”

    舅舅拔剑出鞘,剑锋直指那女孩的喉咙,剑气凌厉,视死如归,“你们快走!”

    母后立刻拉着他往内院跑去,母后知道府上哪有暗室密道,可是他们跑到内院后,才知道黑衣人早就恭候他们多时了,那些黑衣人截断了他们的去路,却没有动手。

    “去把武家的人全部清理干净。”

    女孩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他们转过身,看见她正在慢条斯理地用一方帕子擦拭自己手上的鲜血。

    黑衣人各自退下,四处虐杀,女孩将沾了血的帕子随手丢弃,她抬眼看他们,笑容里满是戏谑,她将一把短刀丢过去,“你死,我就放了他。”

    苍寂桐惊恐地看着母后拿起那柄短刀,他突然夺过短刀,护在母后身前,他毫不畏惧地看着那女孩,“我可以死,但我母后不可以!”

    女孩与他对视,血红的眸子里尽是不屑,“你没资格和我谈判。”

    母后蹲下身子抱住他,将头放在他的肩上,泪水落进他的脖子,“寂桐,是我们武家欠她的。”

    可是他还是固执地拿着短刀指着那女孩,“那也要看她有没有命取!”

    黑衣人已经清理干净了,回到女孩的身后站定,他们的衣服上沾着血,混着雨水往下落,打在水洼上,盛开一朵朵的红莲。

    女孩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她的眸子越发得红艳魅惑,她的衣袖微动,正要动手,母后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力气,硬是扳过他的身子,握住他拿刀的手,没有片刻的犹豫,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短刀划破衣料,直直捅进腹部,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还是温热的……

    “寂桐,好好活着!”母后将他抱进怀里,“好好活着……”

    他愣愣的,由母后抱着,他知道母后的血正在肆虐地流淌,可他无能为力,他知道母后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可他连回抱她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母后的声音,可抱着他的那具身子已经凉透了。

    女孩走过去,他握刀的手再次收紧,他突然将短刀拔出,母后的血溅了他一脸,刀光一闪,短刀狠狠地刺进女孩的胸口,狠决得不留余地!

    女孩真的怒了,反手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上,他吐了一口血,倒在血泊里,他母后的血里,头正好枕在母后的手臂上,像无数次母后哄他入睡一样,安然闭眼……

    女孩的血不要命似的涌出身体,手指一点点地凉透……她的身子一歪,倒在一个黑衣人的怀里,那黑衣人惊慌失措地抱起女孩,转身离开,很快就在夜色中隐没了行踪……

    雨越下越大,雷声四起,掩盖了一夜的屠杀,只有偶尔的一道闪电,照亮一地的尸首,只是仁敏太后身边没有了苍寂桐的踪影。

    “寂桐,好好活着……”

    夜色中,苍寂桐从梦里惊醒,眼睛里满是血丝,他耳边是母后惊恐的声音,是武家上百口人的尖叫声,他眼前还残留着一双血红的眸子。

    苍寂桐闭上眼,定了定神,再睁开时,眼前只有淡淡的夜色和案前的一支红烛的光亮。

    苍寂桐调整了气息,坐起身来,声音嘶哑,“暗一。”

    空气里出现一道波动,“主子。”

    “她怎么样了?”

    “丫鬟看过了,右后肩有一个红莲胎记。”

    苍寂桐点头,他本就查过瑾兮的来历,怀疑瑾兮是季家人,季夫人也说过,她女儿的右后肩上有一个红莲胎记,如此看来,瑾兮真是忠义侯的女儿,“照顾好她。”

    暗一稍稍一愣,“瑾姑娘似乎不太好。”

    “怎么了?”

    “高烧不退,退烧药喂进去又吐出来。”

    苍寂桐皱眉,“让药童尽全力救她,本王不会为她请大夫的……若是瑾兮撑不过去,那就是她的命。”

    “是。”暗一多少是知道瑾兮的身份,也知道瑾姑娘对王爷来说,是重要的,但是重要也是分程度的。

    暗一离开了,苍寂桐半倚着,他不想去管瑾兮,毕竟他不是大夫,也救不了她,可是他在死牢里答应过季夫人,要保护她的孩子,季夫人甚至不需要她的女儿去报仇,只要她平安幸福就好。

    瑾兮是季家唯一的后人了,忠义侯与他父皇是君臣,更是兄弟知己,他也不想那位铁骨铮铮、忠肝义胆的忠义侯无后,只是……

    “王爷,瑾姑娘的情况很不好。”管家疾步走来,叩了叩门,走进来,站在苍寂桐身边,弯了腰,“药童说,再不请大夫,瑾姑娘怕是要去了。”可是管家自己也知道,王爷身受重伤的时候也没有请大夫,把命全交到瑾兮手里——一个不足以完全信任的女子手上,王爷可以拿自己的命赌,自然能拿瑾兮的命赌。

    苍寂桐的手指猛然收紧,“扶本王下床。”

    “可是,您的伤……”

    “她都要死了,于情于理,本王应该去送她。”

    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扶苍寂桐,“您小心些。”

    ……

    瑾兮被安排在东厢房,听管家说那姑娘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可是在里面侍候的丫鬟有条不紊的,面色镇静,甚至有些漠不关心,是了,毕竟那瑾姑娘是个外人,死了,也就是死了一个无所谓的人。

    苍寂桐在想,若瑾兮不是忠义侯的女儿,他是不是也会像这些丫鬟一样冷漠,看待一个人的生死就像对待河边的一颗石子一样?

    也许不会吧,苍寂桐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母后为他卜过一卦,她说他二十岁遇见的女子会是他一生的贵人。

    那一天他从皇陵祭拜回城,一副黄金面具,一匹快马,他在酒如梅喝到大醉,酒如梅也是一个怪名字,但却那样美好,这间酒坊是他父皇母后初次相遇的地方。

    苍寂桐拿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就看见了她,一身破烂,长发如瀑,恣意快活,意气风发,她正和沈疏狂喝着酒,听着曲,只是她后来喝得烂醉如泥,失声痛哭,他醉眼看她,看她哭得声嘶力竭,他反而渐渐平静下来,父皇母后离世的时候,他都强忍住不哭,他不能哭,哭也没用,可是却在这姑娘的哭声里,他安静地湿了眼眶,他低头喝酒,耳边是她嘶哑的哭声,他的悲伤融进她的悲伤里,一同弥散在浓重的夜色里……

    那一年苍寂桐正好二十岁,在酒如梅遇见了刚刚赢得赌场的瑾兮。

    苍寂桐不相信命运,他只是相信他的母亲,相信他看见瑾兮一刹那的感觉。

    苍寂桐到的时候,药童正在给瑾兮扎针,银针刺入皮肤,瞬间就变得乌黑,是中毒的迹象。药童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每一根银针入体皆是这样的乌黑。

    “怎么会这样?这是中毒了?”管家问。

    “不是中毒。”药童愣了一会回过神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继续施针,“如果这个法子都不能救瑾姑娘的话,那就真的……”

    苍寂桐坐在椅子上,也是看到了瑾兮的情况,听了药童的话,又多看了那药童几眼。

    药童扎下最后一针,“拜托了瑾姑娘,撑住啊。”

    银针扎入皮肤的瞬间,瑾兮浑身一颤,嘴角溢出鲜血,气若游丝。

    药童慌了神,连忙去给瑾兮诊脉,眉头紧锁,抓了笔写了十几种药材,把药方递到苍寂桐面前,“王爷,这个药方我只是看过晏大夫写过一次,我不敢确定药材和分量是不是正确,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只能试一试了。”

    苍寂桐没去看那药方,“去煎药。”

    药童手脚很麻利,一盏茶的功夫就把药端来了,可就是这一盏茶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药童把瑾兮身上所有的银针取下,“瑾姑娘,我只能孤注一掷了,接下来全看你的造化了。”

    药童学着之前瑾兮的样子,拿了小漏斗就是灌药,一滴不剩。管家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就知道昨日瑾兮为什么要这漏斗,而这漏斗又对王爷做了什么。

    一碗药下肚,瑾兮越发难受,胃里翻江倒海,脸上更是不见血色。瑾兮脸色惨白,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她咬着唇,唇瓣上渗着血,她难受得厉害,转头便吐了,之前灌进去的药,吐得干干净净,那药汤里还混着血,原本灌进去的是青蓝色的药汁,现在吐出来的却是漆黑,连药香都被一股酸味覆盖。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还吐药?”管家是关心瑾兮的,他总觉得是自己照顾不周才让瑾兮遭此一难的。

    “没事了没事了,这药本来就是让她吐的,连带着她体内的热毒一起吐出来,只要她吐出来,那就没有大碍了。”

    小药童松了一口气,苍寂桐也放下心来。

    “再喝碗退烧药就可以了。”

    退烧药本就一直熬着,丫鬟听了药童的话,就去拿了

    “王爷,既然瑾姑娘没事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管家在苍寂桐耳边说道。

    苍寂桐看了看瑾兮,她吐过之后,的确是好了很多,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睡得也安稳了,他点点头,由管家扶着回房了。

    “让药童一直守着她。”

    “明白。”

第17章 药人() 
天亮的时候,瑾兮就醒了,烧也退了,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还得在床上躺一天,可是她的精神却好得不像话,躺在床上无聊得紧,又睡不着,只能抓住小药童不放,硬是要小药童陪她说话,其实从头到尾都是瑾兮一个人在说话,小药童就是点点头,在瑾兮说得高兴的时候笑笑,在瑾兮期待的目光下嗯一声。

    瑾兮从大漠来,在外头游历了近十年,去过很多地方,见过许多风景,听过许多故事,讲起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很有意思,小药童听着听着就入迷了,到了瑾兮要吃药的时候,他也忘了提醒,就是瑾兮说得口渴,他才递上一碗水。

    侍奉在瑾兮房门外的丫鬟,听力好,就听着瑾兮在里头讲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这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愉快地过去了。

    夜里,瑾兮才被允许下床,这一下床,就被下了逐客令,她收拾收拾,就被打晕送回了醉生梦死。

    苍寂桐也安生地养着伤,实在无聊得紧了,就让暗一转述瑾兮给小药童讲过的那些话,这日子也就一天一天地过了。

    苍寂桐静养了三日,伤口也渐渐愈合了,不得不说瑾兮的伤药效果极好,当然苍寂桐的恢复能力也是极强的。

    ……

    苍寂桐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服,墨发高高束起,推开门,外头阳光正好。

    “把药童带到本王的书房。”

    “是,王爷。”

    管家转身去找小药童,苍寂桐去了书房。

    “王爷,药童到了。”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进来。”

    门被打开,药童走进来,将门关上。

    苍寂桐也不废话,开门见山,“为什么那日给瑾姑娘施针,银针会变得乌黑?”

    药童抿着唇,不说话。

    “你不说,本王就去问药王了,只不过花点时间罢了。”

    药童一愣,“药王知道了,瑾姑娘会没命的。”

    “哦?”苍寂桐忽然来了兴致,“为何?”

    药童沉默了,毕竟这有关药王谷的名声,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总有些不人道。

    “本王想要你开口有许多法子,见血的,不见血的,本王吩咐一声便是。”

    药童还是个小孩子,他在瑞王府里待了五六年了,瑞王的手段和城府他是见识过的,知道瑞王是个狠决毒辣的人,他是怕瑞王的。

    “本王没有耐心,要么现在说,要么一辈子都别说话了。”苍寂桐把手中的书卷丢在桌子上,已有不耐烦的神色了。

    “瑾姑娘她,身体里有毒。”药童的声音有些颤,“这毒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可别人吃了她的血,或者她的血渗进别人的伤口里,那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为何会这样?”

    “要么是天生的,她的母亲中毒产子,可是这种概率几乎没有,要么就是,就是被人用各种毒药喂养十几年或者更久,毒素进入她的五脏六腑,溶进血液里,破而后立,这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苍寂桐以指轻叩桌面,在思索着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因为,因为药王试过,只是用来实验的一百人,全部死了,有些熬不过一个月,更有些一刻钟都撑不过。”

    “药王要这样子的人做什么?”

    “毒的反面就是药,可以杀人,亦可以救人,瑾姑娘的血液虽是至毒,但也可以解天下奇毒,而且药人能够存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足够让学医之人疯狂。”

    “你们把这叫做药人?”苍寂桐突然想起前几年药王说的话——王爷的寒毒怕是只有药人血能解。苍寂桐想,难道瑾兮就是他的解药,“解天下奇毒……”

    “是,他们吃的,喝的,用的全部是用毒或是用药处理过的。”

    “药王以人试药的事,本王早有听闻,却不知道他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苍寂桐皱眉,“他做实验只用了一百人吗?”

    药童的身子一抖,“还、还要多一些。”

    “说。”

    “听晏大夫说,可能有上千人。”

    “他哪来这么多人?”

    “药王不轻易救人,救人也有条件。”所以有些人为了救自己的家人、爱人,不得不成为药人。

    “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知道,我出生在药王谷里,有记忆起,就看见谷里有很多药人,没日没夜地浸泡在药水里,身上有很多伤口,用刀割出来的,方便药水渗进去,那时候谷里的密室里全部都是药人的惨叫声,他们的血会被放掉一半,一面盆一面盆地放血,然后把药水灌进他们身体里,和剩下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药童像是在回忆,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看过的东西都一股脑地说出来,“有些药人是被活活痛死的,也有些忍受不住,自杀了,还有些求着别人杀了他。那些场景就像是噩梦,谷里面很多大夫看过之后就疯了,疯了就被抓过来做药人。后来药王嫌吵,就让人割了他们的舌头。”

    饶是再冷漠的人听了这些话都会心惊,苍寂桐杀过很多人,但是他不杀无辜之人,也没虐杀过谁,突然间听见这些事,手不自觉地握紧,“现在药王还有没有再抓人做药人?”

    “没有了,药王说,这世上不可能有药人可以活下来,那些古书上说的事,都是骗人的。”

    “古书中有记载?”

    “应该是。”

    “行了,你下去吧,今天就当没有见过本王,瑾姑娘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晏大夫和药王!”苍寂桐话里的警告意味太浓,浓到让小药童觉得他是要杀人灭口。

    “明白了。”

    小药童回忆了太多噩梦一般的事情,面色惨白地退了出去。

    “暗一,让管家在药童的饭菜里放上忘忧草。”苍寂桐虽然看得出这药童挺喜欢瑾兮的,但是他不想冒这个险。

    “是。”

    暗一领命去找管家,管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按照瑞王的意思办事。

    暗一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份书信,“这是您前天吩咐的事。”

    苍寂桐接过那封信,暗一就离开了。

    这信上写的是关于十六年前的事,那日苍寂桐夜探死牢,季夫人告诉他十六年前苍奡与北牧大战,先皇亲征,到了边塞不过两日,先皇便毒发了,军医说先皇中毒已久,怕是两年前就已经中毒,只是这毒是慢性的,要拖个几年才会发作,发作起来也慢,要几个月才能夺人性命。季夫人还说军中有叛军,季家军的作战计划被人泄密,季家军才会全军覆没。

    所以苍寂桐静养的时候就吩咐手下的人去调查当年季家军详尽的作战计划。

    苍寂桐将手中的信反复看了三遍,按照忠义侯的谋划,这场仗会艰难些,倒是绝对能够大胜北牧。那么谁会是叛徒呢,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了,季家军出征五十万人,全军覆没,季家的旧人也各自离散,当年的人隐没得都差不多了。

    苍寂桐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追查到季夫人被关在死牢中,可是夜探死牢的事情败露,季夫人这条线索也就断了,他希望瑾兮能够把季夫人没说完的话告诉他,毕竟当年瑾兮是跟在先皇身边的,季夫人临危受命去皇城宣旨,将瑾兮留在了军营,即使那时瑾兮只有六岁,也该记事了。

    “暗一,瑾姑娘这三天都在醉生梦死?”

    “是,半步未出。”

    “一个时辰后把守在瑞王府的锦衣卫打一顿。”

    “啊?是,属下明白。”

    一个时辰之后,青天白日的,瑞王府周围的大树枝叶乱颤,附近的小茶馆有人闹事,暗一领着暗卫们暴打锦衣卫,双方交战之时,自瑞王府里闪出一道身影,暗卫知道那是自家主子,锦衣卫却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苍寂桐施展轻功,在屋顶上飞跃,几个呼吸间,就到了醉生梦死。

    即使苍寂桐带着黄金面具,遮住了半张俊脸,可是暗五认得出来,主子化成灰他都认得,连忙凑上来献殷勤。

    “主子主子,您是来看我的吗?我在这里蹲了四年了,还以为主子抛弃我了呢!”暗五是难得的天然呆,能当暗卫也是个奇迹。

    “瑾姑娘呢?”

    “呀,她在嫖娼呢,啊不,就是在,在关心自家的姑娘们,时不时送去关爱。”其实就是在调戏姑娘,可是暗五不想主子接触这么猥琐的事情。

    苍寂桐看着暗五,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派暗五来监视瑾兮了,世上有句话叫,眼不见心不烦。

    暗五还想诉说一下相思之情,苍寂桐就离开了,暗五眨吧眨吧眼,好生委屈,真真是好生委屈。

第18章 姑娘,你安分些() 
苍寂桐按照记忆中暗五传回来的醉生梦死的地图走,这醉生梦死占地极大,颇有半条花街都被承包的气势,其间又有花坛、假山、石亭、溪流点缀,他花了半刻钟的功夫才到了醉生梦死里的青楼。

    这里很大,有五层,奇怪的是第三层摆满了花,花香很淡雅,空气里暗香浮动。

    苍寂桐坐在东南角的房梁上,背靠墙壁,现在是白天,这里的客人有些少,零星地坐在大堂里,身边围着花枝招展的姑娘,桌上杯盘狼藉。

    苍寂桐环顾一圈,便看见了瑾兮,她一身血红色的衣,衣领像是被人扯过一样,隐约露出性感的锁骨,腰带也没有系好,松松垮垮的,衣衫不整,左手揽着一个妖娆的女子,那女子柔若无骨地倚在瑾兮怀里,瑾兮的手就在女子的腰间游走,时而向下,在臀间留恋,惹得女子满脸红霞,娇喘连连。

    瑾兮轻笑,红唇妖艳地勾起,皓齿盈盈,她眼角弯弯,眼波流转,右手提着酒壶,轻微晃荡,高兴了就喝一口,双颊如三月桃花。

    苍寂桐一时间迷了眼,他不得不承认,他所见过的女子,妖艳也罢,清丽也罢,柔媚也罢,都不及瑾兮指尖的一点蔻丹。

    瑾兮有些醉了,走路微微摇晃,她赤着脚,走在波斯地毯铺就的楼梯上,她时而将手撑在栏杆上,探出身子去看大堂里的光景,大堂中央的大圆台上,各色的花瓣散落,有一十岁的女孩弹着琵琶,那女孩怯生生的,眉眼低垂,瑾兮打量着她,用手在栏杆上拍了三下,女孩循声望来,瑾兮轻启红唇,呵气如兰,“我想听欢快一些的曲子。”

    女孩点头,调整琴弦,弹瑾姑娘平日里最喜欢的曲子,底下一片叫好声。

    瑾兮满意了,站直了身子,随手将酒壶丢在一边,酒水洒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瑾兮看都不看一眼,她眼里啊,就只有她怀中的女子,她伸手抬起娇羞的女子的下巴,她低下头,缓缓靠近,眼看就要吻上女子的唇了,瑾兮突然侧过头,红唇落在女子的脖颈上。

    瑾兮抬起头,笑得好生嚣张,可这笑容映在别人的眼睛里却魅惑得勾人魂魄。

    瑾兮歪着头,不知道和怀中女子说了什么,引得那女子娇嗔着亲了瑾兮的脸颊,瑾兮一愣,随即又笑开,她扬着头,舌头舔了舔唇瓣,正要唤人再拿壶酒来,却看见了房梁上的苍寂桐,一时间四目相对,苍寂桐戴着黄金面具,可瑾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苍寂桐突然就笑了,薄唇微微勾起,笑得很淡,转瞬即逝,瑾兮的心莫名地漏了一拍。

    瑾兮怀里的女子发现了什么,顺着瑾兮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房梁上安静地坐着一位男子。

    苍寂桐飞身而下,衣袂飘飘,稳稳地落在瑾兮面前,瑾兮想都没想,转身就往楼梯上跑,只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抓住了,苍寂桐用力一带,瑾兮猝不及防地跌下来,撞进苍寂桐的怀里,瑾兮惊讶地望着他,苍寂桐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瑾兮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子,露出两截光洁的手臂。

    苍寂桐抱着她,一步一步地踏上楼梯,身后是所有人或是探究或是戏谑的目光。

    瑾兮望进苍寂桐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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