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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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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了?恭喜啊,没想到你一走五年,还带回来这么俊的男人,不错哦。”

    “在炎凉成的亲。”苍寂桐很庆幸那时候能带瑾兮去炎凉,在炎凉的那场婚礼,很简单,却很温暖,没有繁文缛节,只有满心的祝福。

    瑾兮莫名很骄傲,又带着女子应有的娇羞。

    他们没有过问太多,甚至不问苍寂桐的姓名和家乡,这也许就是瑾兮觉得大漠自在的原因之一。

    “多谢各位的祝福。”苍寂桐替瑾兮应下所有人的祝贺,正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来来来,这是眉嘉碎,算是我们大伙给你们的新婚礼物。”送酒的是个妇人。

    “眉嘉碎……”瑾兮念着酒的名字,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轻咬着嘴唇,低下头笑了,她正好能看见苍寂桐伸手去接那坛酒。

    “多谢各位美意。”苍寂桐道谢,“眉嘉碎,很特别的名字。”

    “不谢不谢,我们这里的人啊,都受过这姑娘和她师父的恩情,应该的。”妇人道,“我看你,眉宇清朗,是个好人,也一定会待她好的。”

    “这酒啊,是我们大漠独有的,你们要好好享用。”卖糖人的男子冲苍寂桐挤眉弄眼的,周围的人都捂着嘴笑。

    瑾兮和苍寂桐同他们道别,继续在街上闲逛,苍寂桐给瑾兮卖了一串糖葫芦,瑾兮高兴地满街跑,绕了一圈,又跑到苍寂桐身后,举着糖葫芦给苍寂桐吃。

    “一串糖葫芦而已,高兴成这样。”苍寂桐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苍寂桐向来不喜欢这样的东西,不过因为是瑾兮喂的,所以也觉得好吃。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糖葫芦了。”瑾兮冲苍寂桐摇晃着手中的糖葫芦,“夫君不知道吗?吃甜的东西,让人心情好。”

    “让我心情好的,是你。”苍寂桐帮瑾兮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瑾兮又消灭一颗糖葫芦,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嘟嘟囔囔地说着话,“大漠里风大,很快又会被吹乱的。”

    “没事,吹乱了再整理。”反正,他乐在其中,“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苍寂桐把手摊在瑾兮面前,方便瑾兮把山楂骨头吐到他手上。

    “夫君吃不吃臭豆腐?”瑾兮的糖葫芦又伸到了苍寂桐嘴边,“吃不吃?”

    苍寂桐无奈地抓住瑾兮的手,又咬了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幸亏带足了钱。”

    “你在嫌弃我?能吃是罪吗?”瑾兮连忙把最后一颗糖葫芦收回来,“没良心,亏我还把糖葫芦给你吃。”

    瑾兮接过臭豆腐,苍寂桐把铜钱递过去,小贩高高兴兴地道谢,“客官慢走。”

    瑾兮又把臭豆腐递到苍寂桐嘴边,满怀期待地看着苍寂桐,微微挑眉。

    “挺好吃的。”苍寂桐咬了一口,下结论。

    “美人师父开医馆,又不喜欢收穷人的钱,所以医馆入不敷出,我也没有什么零花钱,偷跑出来,在赌场赢几把,才可以吃到这些东西的。”

    “怎么?你的赌术是在大漠里练出来的吗?”

    “也许是的吧。”瑾兮挑眉,埋头吃臭豆腐。

    “晚上住哪?”苍寂桐问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啊?”瑾兮舔了舔嘴角,“住医馆,美人师父的医馆有很多空房间。”

    “先生知道吗?”

    “不知道,不然肯定会被他赶出去的。”

    “他这么不待见你啊?”

    “他不待见你。”瑾兮直至要害,丝毫不怕伤苍寂桐的心。

    瑾兮和苍寂桐走到医馆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可是医馆还点着灯,大堂里还有人在看病抓药。

    “医馆是整天整夜开着的,师父总怕有急诊患者,大堂里的大夫都是轮流值夜的。”

    “先生医者仁心,让人敬佩。”

    医馆的侍女见了瑾兮,走上来迎接,“小姐终于肯回来了。”

    “师父不在吧?”瑾兮探头探脑地往大堂里看,没瞧见美人师父的身影。

    “不在,但是先生知道你要回来,特意让我们把你的院子打扫干净。”

    “师父知道我要回来?”咋就被师父抓住了呢?

    “你觉得瞒得住先生吗?”侍女道,“先生说,小姐会带着姑爷回来,所以特地让我们准备了两间房。”

    既然承认苍寂桐是姑爷,又准备了两间房,这美人师父的心思真是奇特。

    “老奸巨猾,原来是这样的。”瑾兮把酒酿糕递给侍女,“街上的阿妈给的,分给大家吃吧。”

    “谢小姐。”

    瑾兮带着苍寂桐去了自己的院子,“以前我就住在这里,寄人篱下。”

    苍寂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你确定不是作威作福?”

    ……

    瑾兮洗过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苍寂桐正好坐在屋顶上,将酒开封。

    苍寂桐手一扬,瑾兮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上了屋顶,瑾兮摇摇晃晃,抓着苍寂桐的手才稳住了身子。

    “我们家医馆简陋,屋顶经不起我们这般折腾的。”瑾兮慢慢挪到苍寂桐身边,坐下。

    苍寂桐提着酒坛子,灌了一口酒,瑾兮没来得及阻止,眨巴着眼睛,看着苍寂桐的喉结,心虚地舔了舔嘴唇。

    “这酒,有些青涩。”

    瑾兮默默点头,新婚之酒,能不青涩吗?

    苍寂桐把酒递给瑾兮,瑾兮想了想,拒绝了。

    “你不是嗜酒如命吗?”

    “好喝吗?”瑾兮问,她还从来没有喝过眉嘉碎呢。

    “别有风情,甘甜却又青涩,很特别,但是……”苍寂桐把玩着酒坛子,酒水在坛子里荡漾,酒香扑鼻,“回味无穷。”

    苍寂桐又把酒坛子递给瑾兮,“只剩下小半坛了,你真的不尝尝?”

    瑾兮犹豫着,新婚之酒,她这一生也只有眼前这一坛了。

    “大漠人送你的新婚酒,当真不尝尝?”苍寂桐把酒坛子放到瑾兮的手里。

    “今晚月色真好。”瑾兮的手指敲击着酒坛子,眉嘉碎的味道有些蛊惑,瑾兮捧着酒坛子,尝了一小口,齿颊留香,又忍不住喝了一大口。

    “月色的确很好。”苍寂桐侧着身子看着瑾兮,她仰着头,脖颈有美妙的弧度,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的眉梢,瑾兮美得惊心动魄,酒香混着女子沐浴后的清香浮动在空气中。

    瑾兮放下酒坛子,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酒汁。

    “瑾兮。”

    瑾兮转过头,苍寂桐捧着瑾兮的脸,吻在她的唇上。

    瑾兮眼里的惊讶慢慢消退,她弯着眼笑了,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苍寂桐稍稍离开瑾兮的唇,“这酒,似乎有问题。”他的小腹莫名升腾起一团火,将眉嘉碎烧成了情欲。

    “那,王爷就冤枉了这酒。”

    苍寂桐再次吻上瑾兮的唇,“唤我夫君。”

    “夫君。”瑾兮凑过去,轻啄苍寂桐的唇,“夫君,夫君,夫君。”

    苍寂桐眼里的情欲之色又重了,“这酒,为什么要叫眉嘉碎?”

    “夫君可知,眉嘉碎是什么酒?”

    苍寂桐摇头,他们离得那么近,他的唇擦过她的。

    “那夫君还收下了?”

    “这是他们的心意。”

    “我听闻过,大漠人说,一生只喝一次眉嘉碎。”

    “为何?”

    “因为,我们这里的眉嘉碎,就像你们那里的合欢酒。”新婚之酒,寓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198章 噩梦() 
苍寂桐拿走瑾兮怀里的酒坛子,将瑾兮半压在身下,他的手臂垫在瑾兮脑后。

    “夫人一直都知道,却不说?”苍寂桐以手摩挲着瑾兮的唇,“夫人藏着怎样的小心思啊?”

    酒香染红了瑾兮的脸颊,她伸着手指戳在苍寂桐的胸膛上,又画着圈,“夫君,我们家医馆简陋,当真经不起我们这般折腾的。”

    “嗯?”苍寂桐拖着长长的尾音。

    “我似乎,听到了瓦片碎裂的声音。”瑾兮无辜地看着苍寂桐,眼波流转,柔情似水。

    “我似乎……”苍寂桐笑了,“也听到了。”

    因为有第一块瓦片碎裂,剩下的也就不客气了,清脆的崩裂之声此起彼伏,屋顶终是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坍塌了。

    酒坛子摔落在地,碎了一地,酒香四溢。

    苍寂桐翻身,将瑾兮抱在怀里,稳稳落地。

    医馆里的侍女匆匆赶来,只见苍寂桐抱着瑾兮踏碎了一地月光,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木门关上挡住了所有惊诧、探究、揶揄的目光。

    夜风吹过,卷起酒香,弥漫了整个院落。

    “这、这屋顶怎么……塌了一个洞?”

    “眉嘉碎,这是眉嘉碎的味道。”医馆里的侍女耳濡目染地也知道些药理,“小姐说,这是她的夫君……”

    “先生说,那位是姑爷……”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打扰?”

    “既然是眉嘉碎,那……真不应该打扰。”

    医馆的侍女又悄悄退下了,体贴地将院子的门带上。

    ……

    屋内,红烛影动,香掩芙蓉帐。

    “夫君这是故意弄坏我的屋顶的吧?”

    “娘子是故意不告诉我,眉嘉碎的用处吧?”

    “眉嘉碎不比情丝绕,夫君忍忍就成。”

    “你还记不记得,在去炎凉的路上,你告诉我,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瑾兮又笑,眉眼处,秋水盈盈,苍寂桐吻在她的眼角眉梢。

    月色如水,红烛影碎,轻解罗裳。

    ……

    ……

    北山之巅,冰雪之原。

    瑾兮穿着狐裘走在雪地上,这里总是在下雪,不下雪的话,就是肆虐的大风。瑾兮不喜欢打伞,雪就落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

    “嫡女。”侍女给瑾兮见礼,“大祭司在等你。”

    “带路。”瑾兮的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侍女给瑾兮带路,走过苍茫的雪原,在悬崖边上停下,侍女安静地退下,瑾兮上前,在一个老者身后停住脚步。

    “祭司。”瑾兮开口,她微微低头以示尊敬。

    “昨晚让你观星象,如何?”大祭司问,但他没有转过身来。

    “苍奡老皇帝的命星即将陨落,五日之内必驾崩。”瑾兮讨论生死,仿佛在谈论此时的天气。

    “不错。”大祭司转过身来,脸上有了笑意,“不愧是嫡出血脉,与生俱来的占卜之术不是我这等凡人可比的。”大祭司也看得出老皇帝要驾崩了,但是不能精准到日数。

    “祭司,有何事要吩咐?”

    “武家。”大祭司只说了两个字,但是眼里的血腥之气大盛。

    “明白了。”瑾兮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杀人于她,早已经麻木了。

    “留下瑞王的命。”

    瑾兮抬眼看着大祭司,她只有六岁,模样小小的,所以她不喜欢抬眼看大人,因为需要仰着头。

    “为何?”

    “我们需要瑞王为我们引路。”

    “知道了。”

    “我让你救的那个将军呢,醒了吗?”

    “没有,大夫无计可施,估计要死了。”

    “看来,也只有你父亲能救他了。”

    “父亲?”瑾兮嘲讽地笑了,“他当不起。”

    “终归是你父亲,当年若不是你母亲——”

    瑾兮粗暴地打断大祭司的话,“弃我去者,我必弃之!”

    瑾兮微微颔首,就离开了。

    ……

    夜空如泼墨,大雨倾盆,雷电轰然炸响,突如其来的白光照亮了瑾兮的脸庞,一双眼眸猩红如血,六岁的女孩,已见美人之姿。

    瑾兮是来报仇的,百年之前武家灭启之仇。

    “姑娘,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仁敏太后无路可退,手中的雨伞不知在何时坠落,大雨淋湿了所有人的衣服,在夜风中刺骨的寒。

    瑾兮看向仁敏太后,眸子里似乎要滴出血来,“当年可有想过放了那家人的孩子?”

    “当年是先辈做的孽啊!”那个中年男人声嘶力竭地吼,“武家也是奉了皇帝之命!”

    “欠下的债终究要还的。”瑾兮扬起手,衣袖浮动,武家死士全部毙命,“晔皇欠我们启家的,我会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瑾兮看着被仁敏太后护在身后的小男孩,戏谑地笑了,大祭司说过这个孩子不能死,瑾兮将一把短刀丢给仁敏太后,“你死,我就放了他。”

    仁敏太后终究是死了,那个男孩亲手握着短刀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瑾兮又笑了,眸子里的血光大盛,杀戮远比活着更让她兴奋。

    可是,瑾兮想不到,想不到那个男孩竟然拔出那把短刀转而捅进了她的胸口……

    “留下瑞王的命……”

    “……我们需要瑞王,为我们引路!”

    大祭司的话还历历在耳,瑾兮反手一掌打在男孩的后背上,男孩吐血昏迷,正好倒在他母亲的怀里。

    鲜血不要命地涌出身体,瑾兮感受到彻骨的寒冷,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刀锋上跳动。

    “冷……好冷……”瑾兮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心脏上。

    “瑾兮!醒醒!瑾兮……瑾兮……”

    她好像听到了苍寂桐的声音,那么远,又那么近。

    “我们需要瑞王,为我们引路……为我们引路……”

    “你死,我就放过他……”

    “……欠下的债终究要还的……当年可有想过放了那家人的孩子?”

    她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不断地回响,她还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冰冷的、戏谑的、残忍的,“你死……我就放了他。”

    “瑾兮……”似乎有人在拍她的脸颊,“醒醒啊,瑾兮!”

    瑾兮想醒来的,可是她满脑子都是苍寂桐看她的眼神,决绝的、愤怒的,苍寂桐身后,是他母亲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醒醒,瑾兮,你只是做噩梦了……”依旧是苍寂桐呼唤她的声音。

    噩梦吗?如果只是噩梦,为什么我们之间会隔着那么多人的尸体,启家人的、武家人的……

    “噩梦而已,醒来就没事了,瑾兮。”

    “瑾兮,醒醒……”

    “没事的,只是噩梦而已。”

    太阳的光辉已经在大地上喷薄,苍寂桐就着晨曦,拿着一方帕子温柔地拭去瑾兮满头的冷汗。

    苍寂桐知道瑾兮睡得很不安稳,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至今未醒,她身上的薄衫已经被冷汗打湿,她的手指纠缠着,眉头紧锁。

    “怎么哭了?”

    苍寂桐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掉瑾兮的眼泪。

    “莫要哭了,瑾兮,只是噩梦而已。”苍寂桐用指腹摸索着瑾兮眼角处粉嫩的疤痕,这里曾经撕心裂肺地痛过。

    可是,瑾兮的眼泪还是安静地落下来,打湿了她的鬓角,苍寂桐又是无奈,低头吻在瑾兮眼角,舌尖是眼泪的咸涩。

    瑾兮的睫毛如同羽毛划过苍寂桐的脸颊,苍寂桐笑了,他抬眼时,瑾兮已经醒了,尽管她的眼睛里都是迷离。

    “傻丫头,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苍寂桐将瑾兮揽进怀里,耐心地等瑾兮彻底清醒过来,“你把屋子都哭潮了。”

    瑾兮枕在苍寂桐的胳膊上,耳边是苍寂桐沉稳的心跳,瑾兮知道,她在苍寂桐的胳膊上睡了一整晚。

    “我,做了一个噩梦。”瑾兮窝在苍寂桐的怀里,眼泪落在苍寂桐的衣服上,“很真实……”

    “只是梦而已,傻子。”苍寂桐宠溺地摸着瑾兮的头发,安慰着。

    “你才是傻子……”瑾兮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其实,苍寂桐听得清清楚楚。

    瑾兮仰着头,吻在苍寂桐的唇上,眼里的泪猝不及防地滴在了苍寂桐的脸上。

    苍寂桐,你知不知道,启武两家有血仇……

    苍寂桐,你知不知道,我害死了你的母亲……

    苍寂桐,你知不知道,你的寒毒是我种下的……

    苍寂桐,你知不知道,我不是来助你称帝的,而是启家想利用你得到天下……

    苍寂桐,你不知道,即使这样,我还是很爱你。

第199章 百年往事() 
瑾兮再次醒来的时候,苍寂桐正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温粥。

    “已经过了早饭时间了,粥凉了,我帮你温一下。”苍寂桐见瑾兮进了厨房,摸着鼻子上的锅灰解释,“胃不好,别吃冷的。”

    瑾兮从背后抱住苍寂桐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我就说是寄人篱下吧,你还不信。”

    “如今信了,他们连屋顶都不肯修。”苍寂桐拿着饭铲慢慢搅拌着白粥,生怕煮糊了,“只是好奇,这般寄人篱下的生活是怎样养出你这作威作福的性子来的。”

    “委屈你了。”瑾兮在苍寂桐的后背蹭啊蹭的。

    “不委屈,这样的生活很好。”苍寂桐笑了,“你说大漠让你感受到自由,如今,我也深有体会。”

    “如果,你我只是平凡夫妻就好了。”

    瑾兮说得很小声,可是苍寂桐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瑾兮。”

    “嗯?”瑾兮的声音倦倦的,有些慵懒,说不出的舒服。

    “我心悦你。”

    厨房里水汽弥漫,白粥的香气在空气中碎裂开来,瑾兮的心跳得有些快,她用力地抱紧苍寂桐,似乎也听见了苍寂桐如雷的心跳。

    ……

    瑾兮和苍寂桐有说有笑地逛到医馆外院的时候,有几个富贵人家的女眷在大堂里刺青。

    苍寂桐好奇,偏要过去看看,瑾兮也乐意惯着他。

    医女拿着银针蘸着颜料刺进女子的肌肤里,形成各色各种美丽的图案。

    “这是刺青,将颜料刺进皮肉里,刺出来的图案一生都难以消散。”瑾兮给苍寂桐解释,“这是医馆的一项营生。”

    “不会留疤?”

    “不会,银针留下的伤口很小,过几天就能好全,伤口痊愈以后,颜料就留在了皮肤下。”

    “像是……胎记一样。”

    瑾兮苦涩地笑了,目光里有化不开的落寞,“还是不一样的,刺青用的颜料,在月光下,会发出淡淡的荧光。”

    “刺青,只有大漠才有吗?”

    “应该是的。”

    医女抬起头,笑了,“小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谦虚的。”

    “怎么了?”苍寂桐问。

    “这刺青啊,是小姐教给我们的。”医女道。

    “你还会刺青?”苍寂桐看着瑾兮,“你果真有很多本事,稀奇古怪的。”

    “医馆入不敷出,我只能动点歪脑筋,赚些钱。”

    “这么一说,这家医馆能开二十多年,也是挺不容易的。”

    “美人师父对大漠人好,大漠人对我们也很好。”瑾兮跟苍寂桐咬耳朵,“这么多年,我们都是靠着邻里乡亲的接济活下来的。”

    “那真的是委屈你了。”苍寂桐被瑾兮逗笑了,伸手摸着瑾兮的头发,“讨生活真是不容易。”

    “可能,我过去所有的不容易,都是为了让我这么容易地遇见你。”瑾兮看着苍寂桐,喜笑颜开。

    苍寂桐低着头看着瑾兮,他似乎把一生的欢喜都给了这个明眸善睐的女子。

    医女抬起头,看着瑾兮和苍寂桐,她突然想起瑾兮很久以前说过的话,一个男人在婚姻里最大的成就,就是让他的女人笑靥如花,让远远看着的人,都能察觉出她的满心欢喜。

    ……

    美人师父回来的时候,瑾兮正在和苍寂桐鼓捣院子里的金银花,翻翻土,浇浇水。

    “小姐,先生回来了,刚到大堂。”侍女过来禀告。

    “这么快?”瑾兮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铁铲。

    “小姐不是急着找先生吗?”侍女疑惑,明明是小姐飞鸽传书,十万火急地召先生回来的。

    “当初让他去皇城,那么点路他走了十天,如今回医馆就走了半天,他肯定是窝在大漠的哪个犄角旮旯里暗中观察。”瑾兮丢掉铁铲,拍掉手里的泥土,然后语重心长地对苍寂桐说,“我和师父有要紧事相谈,委屈夫君在这里等了。”

    “还有啊,夫君,你这么浇水,只有莲花不会死。”瑾兮摸摸苍寂桐的脑袋,佯装叹气,“果然是皇家公子哥。”

    苍寂桐又无奈又想笑,他放下洒水壶,“你先想想怎么和先生解释屋顶的事情吧。”

    瑾兮做捂心状,“心塞到无以复加。”

    “别跟我贫嘴了,再不去,先生就亲自来你院子追债了。”

    瑾兮不情不愿地跟着侍女去了美人师父的院子。

    “师父。”

    美人师父正坐着喝茶,脸上有倦色,应该是一路赶回来的。

    “坐吧。”美人师父给瑾兮倒了杯茶,“你信上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我想问,百年以前是武家奉晔皇之命屠杀启家的吗?”

    “百年前,三家分立,但是以启家为尊,启家的强盛是晔皇的心腹大患,而武家向来和启家不对盘,后来武家暗中受命于晔皇,七天之内屠杀启家上千人。”

    “那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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