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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正风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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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听无忧山弟子肯帮她说话,瑾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多看了那个小弟子几眼,可是他与瑾兮对视的刹那就变了脸色,立马移开眼,左顾右盼,慌张又紧张,可方才对视的那一眼,瑾兮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害怕,痛苦,还有愧疚……

    为何会是愧疚呢?

    “你知道什么?”瑾兮问那小弟子,即使他不肯看她。

    “不——”浔茶开口却破了音,任谁都看出了他不同寻常的紧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就是随口一说的,我不说这话,你也会说的!”

    “可你是在帮我说话,同一句话,你说和我说,是全然不同的味道。”瑾兮不肯放过那小弟子,他分明有问题。

    “我都说了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我只是……只是想找出真凶,给藏海师兄报仇而已,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苍寂桐的目光突然深沉了几分,他明明在看浔茶,可又让人觉得他的目光不在浔茶身上。

    “你至少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正如苍寂桐所言,瑾兮善于攻心,“你们无忧山不是认定我是凶手吗,为何要说找出真凶?再说,你说的是真凶,而不是凶手,证明你潜意识中已经认定凶手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

    “不——不是,你不要说话了——”浔茶捂住耳朵,有些疯癫,“我不知道,我说了……”

    但瑾兮根本不管浔茶几近崩溃的情绪,声音越发凌厉,“他们指控我害死了吟风和藏海,明明是两条人命,你却只想找出真凶为藏海报仇,证明你不知道害死吟风的凶手,但对于藏海的死,你是知道些什么的,我甚至可以认为,你知道真凶是谁,但是你不敢说!”

    浔茶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素闻启家嫡女会蛊,可以迷惑人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一名无忧弟子挡在浔茶前面,“姑娘这么咄咄逼人,可是恼羞成怒?”

    “就是如此,我看就是这个妖女蛊惑了浔茶师弟,才会让他神志不清,口不择言!”

    “住口,不准你们这样无礼!”瑾兮是炎凉的救世主,炎凉的子民怎么容许别人这般辱骂他们的救世主!

    “我不知道!”浔茶冷静下来,但他依旧不敢与瑾兮对视,只是看着瑾兮脚下的青石地砖,“你不用再套我的话。”

    “我师弟涉世未深,说话难免有不妥当之处,你何必要抓着他不放呢?”致远说。

    “我确定自己没有用毒,但吟风确实死于药人血,所以必定是有人藏有药人血来陷害我!”瑾兮的目光越发凌厉,那群无忧弟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浔茶,你当真不知道吗?”因着浔茶入门晚,是无忧山最小的一名弟子,也因为苍寂桐有个瑞王的身份常年不在无忧山,所以这是苍寂桐第一次叫浔茶的名字,也是他跟浔茶说的第一句话。

    “我……”浔茶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他心里憋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吐不快,可是若要说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

    “那吟风师兄的死呢?她欠无忧山的,是两条人命!”

    “我说了,我刺他那刀是算计好角度和力道的,绝不致死!”瑾兮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此刻显得苍白无力,“我没有杀吟风和藏海。”

    “不是你,是谁?”无忧弟子厉声质问,“吟风要杀你,你怎么会对他手下留情?”

    “我若不手下留情,你们能活到现在来和我叫嚣吗?”无忧山欺她至此,瑾兮还有必要给他们留情面吗?

    无忧山弟子虽然承认瑾兮的厉害,那是出自异族的嫡女啊,但他们嘴上是不会承认的,毕竟面子上过不去。

    可苍寂桐是承认的,有一段回忆他不敢回想,却又不得不承认,当年那个六岁的女童,她走过之处,人来不及反抗就已经死亡,她是踏着满地的尸体缓缓走来的。

    “若不是因为你们和苍寂桐的关系,我在无忧山之时会那般捉襟见肘、身受重伤吗?”

    “你这妖女竟然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羞耻!”

    “我没有什么实证可以证明自己的明白,但是该解释的,能解释的,我都解释过了,你们不信我,我也无可奈何,但我奉劝你们一句——”瑾兮冷着眼看着无忧山的人,“你们绝不是我的对手。”

    “瑾姑娘说她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你们这群人,我们炎凉不欢迎你们,走,赶快走!”瑾兮的态度摆明是下了逐客令,炎凉的军民自然不会再让这群无忧弟子不知死活地叫嚣下去,炎凉百姓不约而同地上前,态度强硬地让他们离开。

    瑾兮转身,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慌张,她与苍寂桐对视,坦坦荡荡,甚至带着一些小骄傲。

    “苍寂桐,我知道自己背负着很多骂名,可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我只在乎你,我只要你相信我。可我知道,无忧山对你来说很重要,我虽然不热心,也不爱管闲事,但是为了让你心安,我会查出真正的凶手,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间还要隔着藏海和吟风的死。”

    “你认定我相信你?”苍寂桐只是反问了这么一句话,好似不轻不重的一句话。

    “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还是奋不顾身地来救我,苍寂桐,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我看上的男人,你刚刚说,只要我解释你就会相信,我也相信。”

    “你觉得,浔茶会是凶手吗?”

    “原来是叫浔茶啊,倒是个好名字。”瑾兮知道苍寂桐指的是刚刚那个慌张的小弟子,“可是,他那个胆子不适合杀人,更别说能这般处心积虑又嫁祸他人了,但是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苍寂桐突然抬手,食指按在瑾兮紧皱的眉头上,稍微用力地揉了揉,“要不要去买串糖葫芦吃?”

    瑾兮偷偷地湿了眼睛,阳光洒进她的眼睛,像融进深海,溅起了满天星光。

    苍寂桐在笨拙地安慰她。

    “你的眸子是暗红色的,不是纯粹的黑。”

    瑾兮佯装认真地思考,突然凑近,歪着头问,“是不是很像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像,比较小的糖葫芦。”苍寂桐给瑾兮比了一个手势,眼睛也跟着眯起来,“就这么小,不能再大了。”

    可能就是这句话惹到了瑾兮,他买给她的糖葫芦,有半串都被瑾兮硬塞进他嘴里了,这酸酸甜甜、女儿家喜欢吃的小东西。

第254章 儿臣楚黎(1)() 
楚黎马不停蹄地赶到北牧皇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这期间戚涵武和辛野拒不上交虎符,带着苍奡百万大军驻守到了炎凉。

    楚黎在北牧皇宫门口下马,守宫门的侍卫见来者是生人,上前正要开口问话,楚黎就拿出了令牌,见此令如见皇上,宫门口的守将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起来吧。”

    楚黎疏离地看着那些侍卫,可又让人觉得他并没有在看那些侍卫。

    “谢大人。”楚黎的淡漠,没有让这些侍卫觉得他可以被怠慢,反而让他们觉得楚黎身上有皇族子弟的贵气,更有上位者的通身威严。

    楚黎收回令牌,守将不敢怠慢,赶紧放行,又恭恭敬敬地问,“大人可要末将带路?”

    本来没有守门侍卫带路这一说的,可是侍卫看楚黎实在是眼生,怕他不认路,才有此一问。

    “不用了。”楚黎离开再久,有些东西还是深刻地记着。

    “大人请。”侍卫心里对楚黎再好奇,也不敢再多话。

    楚黎有些失神,这段路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走过了?

    以前,他年幼的时候,母妃曾带他走过这段路,去看外头的庙会,可没过几天,夜里漆黑一片的时候,父皇也带着他走了这段路。

    他记得父皇很严肃很沉默也很紧张,所以不像平时那样容易让人亲近,他被父皇扯着走,身边还跟着顺喜。

    他们急急忙忙地走着,左顾右盼的,生怕被人瞧见,也因此,他们连灯笼都不敢提。

    其实,那段路并不黑,月亮和星辰的光芒正安静地洒落,可是楚黎却觉得那天晚上黑沉沉的,那段路上没有丝毫的光亮,他看不见前面的路,也望不见后头的路,可是那么黑,他看见了父皇,看见了顺喜,在宫门口,看见了王伯庸。

    “殿下。”顺喜从御花园穿出来,就瞧见了楚黎,欢欢喜喜地迎上去,“皇上让奴才赶紧来接殿下,没想到奴才着急忙慌的,还是来迟了。”

    “公公还认得出我?”楚黎认得出顺喜不奇怪,毕竟顺喜的模样没有变,只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而已,可是顺喜能认得出长大后的自己就……也说不上奇怪,只是觉得有些……

    “奴才怎么会认不出殿下呢?老奴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殿下小时候的样子还一直清晰地印在老奴的脑子里。”顺喜上下打量着楚黎,像是家中长辈长久地看着归家的游子,“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到殿下,老奴心里真高兴。殿下的眉眼像极了皇上和菀妃娘娘。”

    “我还以为在这宫里,没多少人记得母妃了。”听以前熟识的人提起母妃,楚黎突然就湿了眼眶。

    “记得记得,该记得的人一直都记得。”顺喜捏着袖子擦了擦眼角,“奴才该死,明明应该高兴的,怎么还把殿下惹难过了。来,殿下,这边请,皇上正在等你。”

    楚黎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湿意被风带走,他跟在顺喜后面,一如多年前,那个幼稚的孩子牵着母亲的手,由顺喜领着去见父亲。

    御书房中,楚翼辰有些坐立不安,这手中的奏折也看不明白了,索性放下奏折去喝茶,企图安抚那颗激动的心脏。

    可是这茶索然无味,还不如白开水好喝,楚翼辰又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又到窗子口张望,“这个顺喜怎么还不把人带来?平时也没见他老得走不动路啊。”

    楚翼辰又走到桌子边上,用手探了探茶壶的温度,有些凉了,连忙唤来宫女重新泡茶。

    御书房外响起脚步声,楚翼辰快步走到殿门口张望,瞧见了一个人影,豆子般大小,走在前头的一定是个老豆子,后头跟着的还正年轻。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一晃十九年了……”

    楚翼辰见他们走得近了,又快步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份竹简来看,又感觉到眼角微凉,拿了袖子去擦,收了手佯装批阅奏折,只是心不在焉的,不动声色地望着门口。

    “皇上,殿下到了。”顺喜刚接近御书房就扬着嗓子宣告。

    楚翼辰偷偷摸摸地哼了一声,“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喜形于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乡情更怯,楚黎在御书房门口停住了脚步,踏进这道门,他会看见母亲深爱的男人,他最尊敬的父亲。

    “殿下?怎么了?快进去啊!”顺喜虽为楚黎带路,但此时此地,他是不能先楚黎一步踏进御书房的。

    “没什么。”楚黎舒了一口气,郑重地踏进御书房,走到桌前,轻撩衣袍,恭恭敬敬地跪下,“儿臣楚黎参见父皇!”

    楚翼辰暗怪自己没出息,这样就酸了鼻子,眼睛里又浮起了水雾,模糊了楚黎的样子。

    楚翼辰放下奏折,扯着袖子偷偷擦去眼泪,定了定心神,他想起身去扶楚黎,可又碍于做父亲的那所谓的面子,又强迫自己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只是虚扶了楚黎一把,“快起来吧。”

    “谢父皇。”

    楚黎起身,穿过十九年的岁月,看着自己的父亲,“好久不见了,您身体可好?”

    楚翼辰被楚黎眼里的情愫弄得手足无措,慌乱之间又抓起桌上的竹简,可又觉得这样是欲盖弥彰,连忙又把竹简放下了,这般滑稽的样子,连楚翼辰自己都笑了。

    “好,朕很好。”

    顺喜站在门口,不由自主地笑了,他让所有在御书房侍候的宫人都退下,然后自己关上殿门,走到外头的台阶上站着,守着御书房内的温情。

    ……

    ……

    凤栖宫。

    “你说什么?楚、楚黎?他回来了?他怎么可能……”皇后震惊之中摔了她手中的瓷碗,上好的燕窝洒在地上,脏了名贵的羊毛地毯,“你,你再说一遍!”

    “回、回皇后娘娘,奴婢是听御书房当值的宫女说的,顺喜公公口口声声喊那个男人为殿下,她是亲耳听见的,那男人跪在皇上面前,说,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兰嫣不敢再说下去。

    “说啊!他说什么了?你快说啊?”

    皇后娘娘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茶盏砸在兰嫣的额头上,兰嫣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尖叫,额头上的皮肤迅速地红肿起来,鲜血渗出来糊在伤口上,兰嫣回过神来后,吓得面色惨白,她怕惊扰到皇后娘娘,那自己就活不成了。

    “回皇后娘娘,那男人说——儿臣楚黎参见父皇!”

    “楚黎……怎么可能?他早就死了,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可是守门的侍卫说,他手里有皇上的令牌!”兰嫣都不敢去查看自己额头上的伤,即使伤口火辣辣地疼着,“皇上还特意煮了雪莲茶。”

    “当真没有死吗?”皇后娘娘不肯相信,“那个人真的是楚黎?菀妃的儿子怎么可以活着?”

    这些问题,不是兰嫣可以回答的。

    “像他吗?”皇后娘娘突然问兰嫣。

    “像?像谁?”兰嫣小心翼翼地问。

    “那人像皇上吗?”

第255章 儿臣楚黎(2)() 
“听御书房当值的宫女说,那人的眉眼的确像极了皇上,那通身的气质更像皇上。”

    “呵……”皇后突然就笑了,好似什么都明白了,她的笑容越来越大,笑得前仰后合,“怪不得……”

    兰嫣抬头,担忧地看着皇后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低下头,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可兰嫣却看见皇后眼角有闪光的东西,原来人是会笑着笑着就泪如雨下的。

    “怪不得不让任何人看五皇子的遗体,怪不得他一直守在祠堂里,风光大葬只不过是为了留他一条性命,呵呵,你怕我害死卫菀的儿子,所以你就骗我是吗……”

    “娘娘,您在说什么呀?”兰嫣见皇后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跪着上前,“娘娘,您不要吓奴婢啊!”

    “滚开!”皇后一把推开兰嫣,顺带踢了她一脚,自己也跟着站起来,“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兰嫣惨白着一张脸,捂着被踹疼的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噙着委屈的泪水,带着一身的伤痛,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你们还待着做什么?”皇后看着屋子里站着的宫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伸手把桌子上的汤汤水水、茶壶碗盏全都扫落在地,一副泼辣的样子,全然没有皇后的风度,“都滚出去,滚,都给我滚!”

    “是,娘娘。”宫女们也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么失态,震惊不已又吓得不轻,连忙告退,顺带关上了门。

    宫女们守在殿门外,听着里头凄凄惨惨又骂骂咧咧的声音,听着里头不断传出来的瓷器碎裂、桌椅倒地的声音,胆战心惊。

    ……

    ……

    御书房。

    “来,坐吧。”楚翼辰陪着楚黎在侧边椅子上坐下,亲自拿起茶壶,给楚黎倒茶,“刚泡好的茶,用的是昆仑山上特有的雪莲茶叶,外头冷,你暖暖身子。”

    “谢父皇。”楚黎接过茶杯,热茶的温度熨烫着他微凉的手掌,“父皇还记得我最爱的雪莲茶。”

    “宫里有十几年没有煮过雪莲茶了。”楚翼辰感叹起这近二十年来他们父子分离的日子,“昆仑山上的雪莲茶花开了又败,很多年没人去采了。”

    “父皇为何提前招我回来?原计划不是说要等北牧军队夺下苍奡,再让我领军回归吗?”

    “苍寂桐已经知晓了我们的计划,你再留在苍奡,也无济于事。”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的计划如此隐秘,他怎么会察觉?”

    “瑾兮告诉他的,苍寂桐用你的命、用我们三十余年的计划,与朕交换,救走了瑾兮。”

    “我的命?”

    “当时朕全然没有你的消息,苍寂桐讹朕,说你在他手上,所以朕信了,也妥协了,而且他手里握着太多筹码了。”楚翼辰叹气,“是朕太自信了,以为那个女子再聪明也不会猜到你的身份,是朕疏忽了。”

    是楚翼辰疏忽了,才会在酒后说了那一句话。

    “那个女子,我虽未与她深交,但她的确是惊才绝艳。”如果是因为瑾兮,那楚黎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放到桌上,“那这军事布防图也没用了。”

    楚翼辰也觉得可惜,“好在王伯庸已经把控了苍奡的朝政,局势已经定了。”

    “可是,苍寂桐手中握有百万大军,而且他的私兵实力更是恐怖异常,王伯庸手中五十万大军如何与他对抗?”

    “北牧已经打响了战鼓,势必要与苍奡一同诛杀苍寂桐。此人不除,我们难成大事。”

    “这样不会暴露王伯庸的身份吗?”

    “早就暴露了,苍寂桐已经知道王伯庸的身份,这事瞒不住了,而且你回来了,这王伯庸的身份肯定是瞒不住的。所幸苍奡皇帝的命在我们手里,我们的胜算很大。”

    “父皇,我回来了,这北牧的朝堂就要变天了。”

    “也该变天了,楚黎,你是朕一直钟意的储君人选。”楚翼辰敲着桌面,“你没有死的消息,你回来的消息,该知道的人都应该已经知道了,明日早朝,朕会向天下宣告北牧五皇子回归的喜讯。”

    楚黎冷漠而又嘲讽地笑了,那个女人也知道了吧,应该已经发疯了吧?想到这些,楚黎心情大好。

    “一路奔波劳累,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我们再好好喝一杯,陪朕聊个通宵!”

    “好。”楚黎道,“是儿臣离开得太久了,没能在父皇身边尽孝。”

    楚翼辰也颇为感慨,“你不在朕身边的时候,朕时常觉得寂寞,可为了将这北牧江山交到你手里,朕这么多年也挺过来了。”

    楚黎知道,真正让父皇寂寞的是母妃的离世。

    “儿臣不会再离开了,每年都会陪父皇祭奠母妃。”

    “不。”楚翼辰突然在一瞬间苍老,眼角有晶莹的泪,“让我一个人怀念她。”

    楚黎祭奠的是他的母亲,可楚翼辰念念不忘的,却是他的爱情。

    “凤鸾殿尘封了十几年,终于有人能住进去了。卫菀的在天之灵看到你回来,一定会很开心的。”

    凤鸾殿是菀妃的寝殿,五皇子出世后,就住在那里。楚翼辰虽然有自己的寝殿,但常常宿在凤鸾殿,好似凤鸾殿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我想去祭拜母妃,这些年,我总是在异国他乡偷偷地祭拜母妃,没有人知道那些纸花和纸钱是烧给谁的。”

    “带上酒,我们去卫菀坟前喝几杯吧。”楚翼辰侧过头去,把他的眼泪藏了起来,没让楚黎看到,“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去看她,我怕她责怪我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也只有在卫菀面前,楚翼辰才不称自己为“朕”,才全然没有皇帝的架子,在卫菀面前,楚翼辰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母亲不会怪您的。”楚黎模模糊糊地想起了母亲的样子,可是他离开她太久太久了,“母亲很善良,甚至她都不会去怨恨那个女人。”

    楚翼辰知道“那个女人”指的是谁,“可是我恨。”

    楚黎心里也是有恨的,这恨支撑他在苍奡苟活了这么多年。

    ……

    楚黎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个女人,慌慌张张地、毫无形象地往这里走来,身后没有跟着一个宫女。

    楚黎站在御书房门口,等那个女人走近了才开口问好,“别来无恙啊,皇后娘娘。”

    “你,你……”皇后站在台阶之下,仰着头看着楚黎,伸着手指,指着楚黎,满脸的惊恐,满脸的错愕,满脸的颓败,满脸的愤怒,“真的是你?”

    “自然是我。”楚黎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后,“这么多年了,难为皇后还记得楚黎。”

    皇后本就站不稳,慌张之间,脚一软,就摔坐在了地上,头上的凤冠歪向一边,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凄楚,她看着楚黎,眼睛噙着泪水,“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活着?”

    “让皇后失望了。”楚翼辰与楚黎并肩而立,看着皇后这副颓废的样子觉得爽快了很多,“朕和卫菀的儿子还活着。”

    “那我呢?”皇后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楚翼辰,厉声质问,“那我们的太子呢?”

第256章 儿臣楚黎(3)() 
“楚黎才是朕钟意的储君人选!”楚翼辰冷笑,“太子?你的太子算什么?他很快就不是太子了。”

    “我大哥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大哥?呵,你们叶家已经不是手握重权的世家了,兵权已削三分之二,你大哥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你拿储君的位子哄我哄叶家,就是为了削叶家的兵权?”

    “是!”

    “为什么?”皇后的眼泪爬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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