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世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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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的第二场战斗，依然如旧。这次赵子平战营为先锋，面对敌军银甲骷髅的抵抗，圣环二层的赵子平大展神威，手中七星神剑连连发力，将对手护甲片片削烂，在几名弟子舍生忘死地阻拦下，更是追上这个骷髅一剑两段，大呼为师傅报仇了。

　　　　千军万马里，赵子栋没找到这个骷髅碎片，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接连胜利的消息振奋了诸位年青将领的士气，叫嚣着要打破天牢州城，给狗皇帝一点颜色看看，让他再不敢动铁山派的脑筋，打天牢山的主意。

　　　　和亢奋的众人不同，直觉危险的赵子栋更紧张起来，身边只有申龙一个人，照看不过来。他只好利用自己圣法大师的身份，直接命令起辎重队来。

　　　　每次宿营，赵子栋都要求辎重队单独扎寨。每个寨桩都要深可及膝，每道栅栏都要扎实扎牢，事后赵子栋还要一一检查过，才放心安排岗哨。白天行军，严格要求马车捆扎结实，道旁必须留出来行军道，如有违反严厉呵斥。辎重队的人马大多是从老山县征集的民夫，哪受得了这个罪，每天自是牢骚不断。

　　　　不理会这些人的唠叨，赵子栋甚至从伤兵队里找来监工，严肃军令，甚至还要求营寨外挖壕沟！幸亏当时赵子同巡防过来，带着卫士一起弹压，否则还没遇敌这帮民夫就先炸营了。

　　　　赵子栋不知道怎么描述直觉到的危险，就是说了也进不去赵子同的耳朵，连续的胜利，早让这个青年将领的心膨胀到天上。

　　　　堵不如疏，赵子栋看辎重营安顿好了，让申龙去检查，自己找来一些民夫的领队，认真解释起来。

　　　　“大家知道，兵行险恶。我们这些人，在对面的州军哪里，已经挂名被当成叛军匪徒，他们杀过来肯定不会手软，何况那些没人味的骷髅，他们更见不得活人！你们中间，难道就没人知道当年铁山派阵前的惨剧？”赵子栋苦口婆心做疏导，“那些骷髅甲士，根本就是杀人的机器，地狱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我们想自保，必须凭寨守险！”

　　　　“那我们还招惹这些魔鬼？”有人嘟哝道。

　　　　“我们今天不来消灭他们，迟早会被他们全吃掉！”赵子栋描述曾经在军营里见到的惨状，“那些炼尸门弟子，他们眼里只有骷髅，不要活人。落到他们手里，死无葬身之地！”

　　　　“那我们快跑吧，别过去了！”有人害怕了。

　　　　“我们有精锐的战士在前面顶着，消灭他们是迟早的事。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赵子栋很怀疑前面的人能不能顶住，不过善意的谎言还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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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火攻（）　
第四十五章火攻

　　　　第二天下起了雨，正义联盟的队伍前进不了，只能就地休整。扎寨在高处的辎重营没问题，但有些营地扎得不严谨，栅栏让雨水泡塌了几处。辎重营外围的壕沟，也被雨水灌满了，泡成一圈烂泥沟。

　　　　申龙想去看梦玲，却被赵子栋勒令巡夜，嘴巴噘得老高，心不甘情不愿地查哨去了。雨夜里，四野黑沉沉的，不知道伏了什么怪物。赵子栋看着营地里有气无力的几盏灯，不知道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带队伍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三更过后，赵子栋缓缓收功，结束了一天的修炼。刚想睡一会，突然听到申龙歇斯底里地呼救：“师傅，救命啊！”

　　　　赵子栋黑索一挥，腾身跳出营帐，见远处申龙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后面紧跟着一个黑影！赵子栋神识一凝，甩了根突神刺，那个身影竟然没事人一样，还是紧追而来。

　　　　骷髅甲士，赵子栋立即确定。随即急冲几步，腾空而起，让过申龙，一鞭抽了下去。

　　　　追来的骷髅甲士有点托大，被赵子栋抽得一个趔趄，带到一边。赵子栋回头喝到：“立即传令，全营戒备！”申龙连忙去鸣锣示警，组织防务去了，赵子栋才放下心来，专心对付面前骷髅甲士。

　　　　刚才的一鞭，让赵子栋心头一紧。不是普通银甲骷髅，弄不好是金甲位阶。修神到圣法三层后，神力淬炼的身体非常强壮，双臂都有千斤之力。但刚才全力施展的一鞭，只是打得晃几晃，看出对手不凡。

　　　　骷髅甲士双掌一错，攻了上来。赵子栋见鞭子不起作用，同样举起残掌，上前肉搏。

　　　　申龙满世界把人喊起来，上围墙防守，灯火通明之处，赫然发现营寨外烂泥沟里，挣扎着一些黑甲武士。从偶尔被辎重营守卫打破的盔甲看去，里面都是骨头，竟然又是一次黑骷髅甲士的夜袭。这些黑甲武士攻击力不强，但好在夜间出行不受影响，而且隐蔽性强，最适合这种天气偷袭了。

　　　　辎重营的守卫，把这些陷在泥坑里的骷髅当靶子，什么顺手丢什么。新上来的民夫，也逐渐适应过来，看着挨打不还手的骷髅，也不觉多么害怕。大家心气齐了，攻击就猛烈起来。破甲弩、飞枪、石块、木棍，打得越来越准。还有异想天开的，把沾满油的火把甩了出去，还真有效果，很快就把一个刚上岸的骷髅烧成灰烬。受到鼓舞的民夫搬来火油火药，这些东西辎重营多的是，尽情地泼向壕沟里的黑甲武士。油浮在水面，一点就着，火光里的黑甲武士，很快被烧得盔甲凌乱，肢体残缺，眼看就散架了。民夫们快乐地忙着，就像在辎重营外放起来焰火，只不过味道死臭不好闻。

　　　　赵子栋却非常不乐观。金甲骷髅臂力更加强劲，一拳一脚震得赵子栋骨头发麻，身上几处被挫伤。偶尔，还有丝丝黑气顺着伤口渗进体内，幸亏有神火丹，随处一转，就把这缕死气给烧没了。

　　　　等以后神火大成，一指点过去，烧他们七七八八。不过，现在还只是幻想。

　　　　想起大师兄描述的遭遇，金甲骷髅会不知疲倦的攻击下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又没有什么法宝。“通”的一声，胡思乱想的赵子栋被骷髅甲士破开防御，一脚踢翻在地。

　　　　滚地葫芦的赵子栋突然醒悟，不是还有爬地神功吗？这些天，老是在人前站着装模作样的，把根本给忘记了。往地下一趟，神龙鞭发挥了作用，不求攻敌，但为游斗，金甲骷髅就被动了。

　　　　没想到，骷髅竟然也趴下，没有任何掉价的感觉，狼一样扑了过来。只是身法还不熟练，被赵子栋狠狠抽打一顿。不过，这惹得金甲骷髅发起狠来，不顾抽过来的层层鞭影，重重撞向赵子栋，贴身扭打肉搏起来。

　　　　两个力大无穷的家伙，三条腿四个胳膊，死死纠缠到一处，在地上翻来滚去，谁看都像两只狼在拼斗。

　　　　没防住，赵子栋给金甲骷髅一膝盖顶到小肚子，疼得五脏六腑都打哆嗦。手臂上劲一松，被金甲骷髅扼上喉咙，死死不放。

　　　　尽管一时间憋不死，但赵子栋挪不开了，被钳制在地上。封在外门的双拳擂鼓般敲向金甲骷髅两肋护甲，丝毫没缓解局面，反而被勒得越来越紧，脖子间都血肉模糊了。

　　　　血肉一伤，神火虚丹就到了，一边带动神力修复伤口，一边烧灼起异物来。被赵子栋鲜血染红的金甲骷髅双掌，顺着也被猛烈地烧着了。

　　　　金甲骷髅为之一愣，猛然跳起来，不管佝偻在地苟延残喘的赵子栋了，急切想灭掉手掌上的神火。金甲骷髅有炼尸门弟子神智附体，虽然没有神经传导烧伤疼觉，但躲避风险还是反应很快。

　　　　不过，这个能烧尽天下万物的神火，尽管只是萌芽，只是虚火，一旦烧起来也不是简单能灭的。而且，没有壮士断腕的狠劲，等烧到躯体就死死无救了。

　　　　骷髅甲士的盔甲都是死气所化，根本就是一体。神火一到都烧成火炬。赵子栋的神识里隐约感受到炼尸门附魂弟子的哀嚎，随着火焰，逐渐散散在黎明前的曙光里。

　　　　尽管自然神力有助疗伤，不过脖子上的伤口实在骇然，好一阵才感觉透过气来。随便找围巾罩住伤颈，赵子栋匆忙上寨墙查看军情。曙光里，明显看到陷到淤泥里的骷髅都烧烂了，远处有些躲过一劫的黑骷髅武士在阳光到来前撤退了，这些骷髅还见不得阳光。

　　　　等壕沟里烟火渐渐熄灭，远处的军营露出了模样。昨晚同一时间，黑甲骷髅武士袭击了各处军营，连胜几场骄气浓重的正义联盟大军，疏于防范，被夜袭的骷髅各个击破。

　　　　初升的朝阳里，苦战一晚的各营士兵都神情呆滞，木木地收拾着残局，丝毫没有一点士气。

　　　　赵子栋正要到中军了解各营伤亡情况，远处点起了浓浓的连天烟，又有官兵上来了。

　　　　受到刺激的正义联盟士兵，一个个眼都红了，丢下营帐，整顿起队伍来。不过，号令各队的中军却迟迟没举起总指挥大旗，让赵子栋大为惊骇，腾空而起，跨过壕沟，飞奔向赵子同的军帐。

　　　　为方便议事，赵子同军帐做的最大，从哪里看过来都很显眼。但今天这个军帐却鸦雀无声，直到赵子栋天神般从天而降，才惊醒附近营地的守卫，一个个失声痛哭。

　　　　中军大帐内外，血肉横飞，就像一个屠宰场，到处是肢体狼藉，惨不忍睹，看这样肯定也是金甲骷髅造的孽。不过，没有赵子同的尸首，大军统帅竟然被敌人掳走了！

　　　　外面，复仇心切的各个战营，迎上了攻击过来官兵。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敌人非常强悍，有银甲骷髅作为中坚的官兵，战斗力直线上升，无论是莲舟还是赵子平，都没找到凿除敌阵的机会，被死死地挡在阵前。

　　　　尽管有三才阵小组的阻击，尽管有奋不顾身的勇士，尽管各营领队死战不退，但中军的赵子栋知道大势已去，没有统一的指挥，此战凶多吉少。

　　　　赵子栋高高飞升到空中，远远观察，敌军尽管战力强劲，但人数不多，估计是匆忙从京中赶来的前锋部队。赵子栋记起来当初南山逃难时遇到的搜寻部队，估计就是那支精锐到了。

　　　　回头看看辎重营，赵子栋还要一支预备队，当成疑兵也行。立即让中军升旗传令，让申龙整队出击。

　　　　呼呼啦啦出击的辎重队带着火药火油，烧骷髅甲士的经历让他们找到了制胜法宝，不论合不合事宜，都带到战场上。

　　　　还没到近前，有些性急的民夫就射出弓弩。有自认臂力大的，更是把火油罐抛了过去，随即被火箭点燃，落到敌军中烧了起来。赵子栋伸手试了试风向，暗自侥幸。

　　　　受到鼓舞的申龙，也远远地扔过去些瓶子，被眼明手快的敌军挥刀击破，散出一片烟雾。大家还没来得及懊悔，烟雾里的官兵竟然自相残杀起来，原来申龙扔的是迷幻药，当初在老山县看着好用，就让小情人给多配了些，现在建功了。

　　　　有正义联盟的弟子在前面顶着，这些民夫没了危险，心中大安，投掷的火药火油就更准了，加上石块和弓弩，对面的官兵抗不住，慢慢后退。

　　　　只听敌军一阵锣响，官兵竟然要阵前撤军，让空中的赵子栋不禁骇然，真是精兵啊！

　　　　自古以来，最难的就是敌前退兵。在对手的压迫之下，撤退的队伍很容易崩溃，变成单方面追杀屠杀。但这支部队很自负，殿后小队也很坚决，死战不动，为大部队留出空间。几波下来，正义联盟灭了几支断后的小队敌兵后，眼睁睁地看着这伙官兵撤远了。

　　　　赵子栋也急忙鸣金收兵，救治伤员，清理战场。辎重营的民夫们兴高采烈地回营领赏去了，这种没危险的战斗，让他们大呼过瘾。

　　　　不过，正义联盟大军不容乐观。赵子同生死不明，赵子平和莲舟都伤重难愈。军帐里的赵子诚、西门玉、过天星和云停也都有伤在身，军议开得非常沉闷。一会功夫，各营都报上来伤亡的人数，大家更是苦了脸。出发的十六支队伍，现在就剩下一半战力。而且今天这支官兵的顽强，给大家泼了一头冷水，原来敌人不是纸老虎，前些天中了他们的骄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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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撤退（）　
第四十六章撤退

　　　　撤退，成了大家的共识。但不能逃跑，否则回不到山上就没人了。

　　　　赵子栋提议所有队伍合兵一处，分前后左右四个营，各自由赵子诚、西门玉、过天星和云停指挥，自己还是去辎重营，大军缓缓而退。军议一定，大家动身准备去了。伤兵送到辎重营坐车，死难的弟子就地火化，带把骨灰给家人。

　　　　巡营归来的赵子栋，见申龙正在安慰崩溃的小情人，不禁心有戚戚焉。来到营寨阵中，神风旋一转缓缓升了起来，发动起圣法，收集天地自然神力，为众人疗伤，为大家疗心。聪明若云停等人，都发动起来，逐渐将整个营地汇合成一个大的修炼场，波动起更广泛的神力，都被赵子栋汇集起来，再次点亮神力光龙。

　　　　在光龙神力滋养下，赵子栋脖子上的伤势飞速复原，烧过金甲骷髅的神火更加神采奕奕，随着呼吸不停膨胀收缩，贪婪地吞噬着光龙神力。再也没有神力入体后吸收不了又消散的遗憾，淬炼身体富裕的神力都吸收到小小的神火内丹里。

　　　　等营中弟子平息下来，赵子栋把头顶的光龙打散，挥洒到整个军营当中。受伤的弟子得到治疗，崩溃的心灵得到慰藉，低迷的士气开始恢复。午夜过后，军营中恢复了平静。

　　　　警惕的哨兵，结实的营寨，以及寨外的壕沟，战术要求都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战争从来都是用血来教育，一次就有疗效。

　　　　赵子栋没带过大军，正义联盟几个年青将领也都没带过大军，哪怕被擒的赵子同，也只是照猫画虎，谁都没有实战经验。

　　　　仔细盘算，现在能战斗的弟子还有一千一百零三人，伤员有三百五十一人，还有民夫七百二十七名。战马六十二匹，驮马和骡子一百八十二头，大车二百三十二辆。辎重营里，有草料七千二百三十七斤，粮食三百五十石，火药四百二十斤，火油五十八斤。弓弩二百六十一张，破甲箭矢六千七百三十支。还有舂米机四台，铁匠炉六座，铁锅三十九口，水桶六十二个。林林总总，一大早，案头上就堆积了成山的资料。赵子栋不知道那个是重点，那个是当务之急，只能囫囵吞枣地看下来。

　　　　云停等四位将领，忙着整顿部队。临时合兵四个营，各级指挥和配合需要磨合，兵种支援和兵力展开也要练习，都是一大摊子。

　　　　军帐外面，还吵吵嚷嚷地过来一些人。前夜受到惊吓，有二十八头牲畜发病，民夫营中没有兽医，怎么办？照看伤病员的收容队也着急，“断玉续灵丹”药效不佳，伤重的弟子治疗效果不好，赵子平和莲舟迟迟没醒过来，怎么办？铁匠们也嚷嚷，刀剑武器损耗太厉害，前面训练的能不能别真刀实枪的，弄坏了来不及修理！厨头也来问，今天是吃大饼还是稀粥？

　　　　营帐外面申龙在拼命地维持着秩序，但过来问询的越来越多，什么事情都要来问个主意。赵子栋非常疑惑，自己开智的脑袋看着都头疼，赵子同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而且还乐此不彼！

　　　　接下来，过来请示何时拔寨的？何时巡哨的？何时开饭的？又挤上了一群。烦得申龙大声呵斥：“不知道！自己看着办！”

　　　　对面那支精兵再攻上来该怎么办？赵子栋忽然惊醒，再忙也不能乱！

　　　　那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军粮、伤兵和辎重都有官府助力，军队只需要战斗，这是其一；令行禁止，指挥自如，这是其二；军阵有力，攻守得法，这是其三；团队合作，上下一心，这是重点！那几支殿后赴死的小队，不禁让赵子栋肃然起敬。

　　　　从现在起，不要松了全员一心这个弦，不要人为造成隔阂，人心一定不要散。

　　　　主意一定，赵子栋扬声出了军帐。

　　　　“各位主管，大家稍安勿躁！”圣法大师的威名一下子安抚住了帐外众人，“各位所报之事，都是军中要务，本当立即接手办理，丝毫不能马虎！只是我们昨日小挫，中军人手不足，况且子同生死未知，我们正在四处找寻，有些事情就攒起来了。

　　　　你们说，我们先这样处理好不好？各方主管与子同配合多时，都明确办事原则，大家不要囿于眼前一时急迫，继续按既有原则处理，各自完成自己负责的事务去吧！”

　　　　申龙一听，还是“自己看着办”。不过，从圣法大师的嘴里说出来，口气换了，各方都得到重视，大家竟然都认同，集体接令回营办事去了。

　　　　当人茫然的时候，最希望有导师指引。其实主意还要自己来拿，但有了领导的指点，似乎责任推出去了，心里负担也就轻了。

　　　　不过，何时启程赵子栋没发话，这个应该是军事秘密。

　　　　喊过来申龙，让他率领十名弟子，日夜兼程回天牢山报讯，让山中做好防守准备。

　　　　然后，就地秘密安排民夫营疏散。当年黑虎山山贼都能无后勤作战，他们尚在正义联盟的势力范围内，干嘛还需要这么多坛坛罐罐。

　　　　接着，找来一些九龙门弟子，让他们带齐药材，掩护着重伤昏迷的莲舟和赵子平，还有一些不能随军移动的重病号，顺水放舟，到他们熟悉的江湖之中疗伤去了。

　　　　想想云中鹤的哨探，赵子栋命令青云坛的弟子，三人一组，设二十队，四方打探，并拦截清理官兵斥候，遮蔽正义联盟大军的军情。

　　　　又在中军竖起高高的刁斗，安排弟子爬上去查探营地四野动静，以免再被夜中偷袭。

　　　　弓弩全部发放到各营之中，随带每营安排十辆大车，装载火药和火油，还有带不了的破甲箭。

　　　　最后，又让云停抽调出四十名僧侣，分派到周边沿途村镇，筹集米粮准备大军就食。

　　　　一番调度下来，七百多民夫全部遣散了，多余的草料、粮食和锅碗瓢盆等杂货，都折价给民夫当成酬劳，让他们到附近村镇寻亲访友，躲过官兵自行回家。

　　　　正义联盟的队伍一下子精简起来。加上受轻伤的弟子，队伍就剩下一千一百五十九人，前后左右四个战营一分，赵子栋中军就留下九名神算子和龙虎山的弟子，负责刁斗执勤和传递命令。

　　　　休整到第五天的时候，潜藏在州城的铁山带伤回来报警，京城大军到了，远看营盘规模，估计有上万人。想靠近侦查时，被军营暗哨发现，一番激战，铁山没占到便宜，带伤而逃。

　　　　赵子栋在南山吃过亏，知道铁山能在这个部队的围堵下逃出来也属不易。安排他到后营养伤后，立即组织云停、过天星、赵子诚、西门玉召开军议。

　　　　一人智短，众人智长。赵子栋非常喜欢大家集思广益的形式，大家智慧碰撞，脑力激荡，更好的思路和方案会发掘出来。

　　　　这次，大家的意见统一，要及时撤军。但不是仓皇而逃，要伺机咬一口，让官兵不能太猖狂。这几天各营训练的效果不错，每个营近三百人的编制，更容易实现一些战术意图，攻守皆宜。而且各门派的打乱重组，兵营里兵种丰富，更像一支军队了。现在，急需要几场战斗来磨合，精英都是在血与火地洗礼中脱颖而出的。

　　　　五华寺和尚化缘真心不错，才几天就回报各路粮草都到位了，就等大军开拔。

　　　　青云坛弟子的情报战也非常出色。手上功夫不错，还有毒药支持，他们在与官兵斥候的接触战上，稳稳占据上风。观敌了阵，还是需要人来做，炼尸门的骷髅战斗可以，但辨识敌情就等于零了。

　　　　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了官兵哨探，也就不担心敌军会突然出现。赵子栋按部就班地安排拔营撤军，临走连灶台都敲碎了，不留下一点有用的信息。

　　　　行军中，四营弟子相互掩护撤退，一边走一边操练。有很多不足，在拉练路上暴露出来，比如全军指挥，体力分配，时间衔接，掉队复建等等，让昨晚还信心满满的几个年青将领为之汗颜。军兵一多，就不是小打小闹可比的了。

　　　　宿营之地，早有青云坛弟子打探清楚。赵子栋到前一看，的确是易守难攻的好地形，水源充足，还容易收集树木立起寨墙。大家忙活一个时辰，才安顿下来，更有五华寺僧侣组织临近村镇送来做好的大饼和熟肉，众人烧开水就能开饭，省下很多麻烦。

　　　　晚霞明似锦，山外尽乘时。赵子栋抓紧时间修炼圣法，脖间伤痕时时在提醒，金甲骷髅不好惹！当天侥幸神火发威，要不然早就身首两断了。

　　　　等月上山巅，更多人加入到修行行列。在明亮的月光下，云停等四名圣环三层弟子慢慢飞升起来，加持了四个军营的神力，身体逐渐明亮起来。这次出兵，小兰和另外一名炼药的圣环三层弟子守在山上，云停等四名弟子随军。这次分营时，赵子栋把四个圣环三层弟子打乱开来，每营分一个。现在看来，合练神力发挥作用了。圣环三层弟子中除了云停，其他都不是各派的核心人员，但都是收录到内门成为门派精英。

　　　　等赵子栋神风旋一启，圣法领袖之下，大家的神力光芒更加闪亮。四方星辰拱卫，神力光网灿烂，赵子栋头上神力光龙点亮，收集天际的自然神力，一起汇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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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