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世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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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暴民（）　
第四十七章暴民

　　　　神力浸润下，赵子栋感受到血肉淬炼得更加彻底，丝丝黑线从腑膈间被推出来。当日金甲骷髅的攻击，还是把一些死气打进体内，虽然被神火烧掉了一些，看来还有余毒。这次神力淬炼，正可以再次清理一番。

　　　　丹田里的神火虚丹，无底洞般贪婪吸收着神力。看这样子，神力光龙根本填不饱胃口，恐怕把月亮摘下来都不够它吃的。赵子栋微微有点心急，骷髅甲士带给的压力很大。

　　　　“无名之始，有名之母。混沌虚实，具在其中。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游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左眼神珠的法诀声响起，犹若当头棒喝，把赵子栋险些入魔的心志夺了回来。

　　　　天地自然神力，中正平和，自然而然才合其道。赵子栋愧然受戒，不再操之过急。停下自己的修炼，再次把光龙打散，将凝结的神力撒给全营将士。在充沛神力地滋养下，很多伤病弟子眼见着就好了起来，伤口迅速结痂长好，脏腑里的内伤也逐渐愈合，血肉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健。

　　　　又有一名弟子顺利康复，竟然是才回营的铁山。看来，对赵子栋越是信仰，回馈神力就越多，受益也更多。小兰是这样，云停是这样，铁生也是这样。

　　　　修炼完成的赵子栋，认真反思自己的心魔。曾几何时，身体残缺的他一点一滴的成长都欣喜若狂，现在，内丹有成了，还着急什么呢？骷髅甲士很厉害，没神力也能找到对付的办法，民夫都能烧毁一大批黑骷髅甲士，自己这些修炼有成的弟子，就对付不来几个金甲骷髅？既然神火能烧，普通火或许也能烧！

　　　　心思大定的赵子栋，立即传信给老山县的余飞，让他设计打造能随身携带的火炬，遇到骷髅甲士打不过可以烧得过。

　　　　回到师傅身边的铁生，很有小殷勤。大清早打来洗脸水，又帮师傅整理被褥，清扫营帐。赵子栋手指残缺，这些事情做起来是麻烦，但让铁生照顾着，还是不适应。

　　　　清晨薄雾里，有青云坛弟子回报，周围十里尚未发现有官军踪迹，可以放心启程。赵子栋号令即刻做饭，收拾行装，巳时启程。

　　　　其时已经完全退出州城辖区，退到相山县境内。进到天牢山区的范围，道路开始崎岖不平，行军速度慢了下来。一具飞骑打马而至，是西门玉建议的远探子。

　　　　这些天青云坛弟子遮蔽着周围十里范围的战场，成效显着，但更远处就没消息了。西门玉提出来，要进一步扩展打探范围，及早探明官兵行迹，至少要打探出大部队行踪。

　　　　赵子栋进一步延伸到，把军营里面肢体伤残的弟子全部派出去。由铁山派出资，到附近大的城镇落户，伏下暗桩，将来与明面上的信息对照，及早打探到敌人情报。这件事情，就交给每天无事献殷勤的铁生负责，反正小乞丐鬼点子多。州城的季茂就不用回来了，继续在那里扎根埋伏，活动资金由铁山派定期派给。

　　　　想想从京城到天牢山，路途遥远，中间州县众多，都可以安插上眼线，作为情报线路，及时探听到京中消息。不能都像这次，运气好到爆棚，官府动兵前就知道了。这些联络员，可以安排正义联盟老一辈担任，既能让他们颐养天年，又发挥他们忠诚师门的余热。

　　　　更进一步，正义联盟各个门派不用都集中到天牢山。把总堂留下，其他人员潜伏到大越国各处，化整为零，让官兵一记重拳打到空气里。

　　　　不过，战略问题还是要回山与各派议后再定，不是赵子栋一个人说了算的。当下，只是靠这些僧侣和伤残弟子在老山县和相山县兴风作浪罢了。

　　　　风尘仆仆的远探子带来紧急军情，官府大军已自州城起兵，确实有万人之多，随着正义联盟的部队，衔尾而至。如今两军相隔三日路程，似乎还没发现我方的踪迹，不知是青云坛弟子军情遮蔽做得好，还是官兵大意了。

　　　　过来参加军议的青年将领，问得非常仔细。京城来的官兵有五千人，装备精良，中军打“越”国军旗，是大越国最精良的一支卫戍部队熊虎军。天牢州也派出五千人的大军，已经是州城出兵极限，中军掌“邓”字认名旗，是天牢州有名的大将邓效才率队，其人自号“鸣凤”先生，很有一番智将风采。大军后面，跟着州衙征集的民夫运粮队，浩浩荡荡的尾随而来。

　　　　一千人对一万人，这个仗不好打了，军议陷入沉默。

　　　　“要是他们分兵就好了。”受不了沉闷压力的过天星嘟哝一句。

　　　　赵子诚跟上一句：“怎么分，他们又不傻，咬住我们就行了。”

　　　　“要是咬错了呢？”云停悟道。

　　　　大家恍然大悟，要能引诱官兵追错了，就能逗弄他们分兵。当下，要故布疑兵，迷惑住追兵，才好乘机下口。

　　　　疑兵之事就交给掌握各地暗桩的铁生来安排，让江湖门路清楚的西门玉过去指导，决战前一定赶回来。

　　　　这个铁生，很有办法，来到附近的一个村庄，胁迫他们集体搬迁。听话的有赏，不从的杀头。全村仅留下几个老弱病残看门，其余人员都被这个魔头胁迫出发了。

　　　　到下一个村，铁生依旧如此要求。有些不想动的，反而被上个村的村民痛打一顿，我们都搬迁了，你为啥不动？

　　　　效果想不到的好。到第三个村，不用铁生出头，上两个村的村民，恶狠狠地冲了进去，一通打砸，勒令全村人随队出走。

　　　　人的劣根性，在动乱面前暴露无遗。我没好日子过，你们也不能有好日子过，望人穷啊！

　　　　到后来，更有人跑到面前献媚，哪里哪里还有村子，哪里年轻人多，一副奴颜婢膝奴才状，让平素喜欢卖好的铁山都看不惯了。

　　　　滚雪球般的村民流徙大军，让铁生这个始作俑者目瞠口哆。幸亏西门玉临走前指导一下，再次分兵，让这股逼民为寇之风自己刮下去。

　　　　一开始，铁生还让各村暗桩维持着队伍大体秩序，但后来地痞流氓越来越多，流民完全就成了暴民。饿狼般冲进一个村子，先大吃大喝一通，然后举火烧个干净，裹挟一穷二白的村民进到流民队伍里，继续祸害下一个村子。到这时，铁生已经完全失控，开始期盼官兵快来剿匪。再后来铁生也看不下去了，悄悄溜回去，把烂摊子丢给官府。

　　　　到现在，已经不是疑兵了，成了一股破坏力极大的乱民流寇。各地告急的文书，把天牢州总督急得跳脚，也顾不上协同了，急令邓效才救火。有智将之称的“鸣凤”先生自然认可，说是疑兵。但总督可不管是不是疑兵，反正都是匪，那个急先剿灭那个。

　　　　官大一级压死人，邓效才只好和熊虎军商量，临时借兵平寇。这些天下来，从流民转化的流寇已经多达两三万人，邓效才五千兵马围不过来。一开始，熊虎军只同意借兵一仟，可几番借兵下去，几百几百的就借没了。等青云坛弟子探听清除时，熊虎军老营里面就剩下一仟人了。

　　　　自认正派的正义联盟，当然对铁生的胡作非为狠批一顿，无论如何都不能祸害百姓，现在好了，竟然撺掇出一大帮流寇来，真是叔叔能忍舅舅不能忍。还是西门玉帮忙说几句好话，才同意他戴罪立功，否则就要斩立决了。

　　　　不过，熊虎军老营就剩下一千人这个消息，还是让大家喜出望外。分兵的目的达到了，就看能不能吞下这块肥肉。

　　　　回铁山派报讯的申龙归来了。接到预警后，他们已开始垒造防御工事，暂且安全。正义联盟掌门人会议也发来命令，让赵子栋暂且统领全军，回山后再行换帅。

　　　　袭营之事让申龙兴致缺缺，献宝似地拿出小情人新近改良的迷幻药，准备祸害刘大壮一样，乱中取胜。铁生在旁边取笑，偌大军营撒几小瓶药，能起啥作用啊？

　　　　青云坛西门玉却受到启发，他可是有大范围使用的毒药。再加上赵子栋的定向输送，破寨没问题。

　　　　青云坛有一味秘制毒药“天狼月”，施展起来如同天狗吞月一样，可大面积杀敌。虽不能涵盖整个敌营，一处寨墙的范围还是没问题。

　　　　老山县余飞也送来一些加强版的火油罐，烧起来更为猛烈。赵子栋知道误会了，让来人捎个话，他需要的是随身携带随手就能用的火器，不是这些火雷。

　　　　这个一时口急喊出来的“火雷”，让铁生看出了门道，晚上袭营，先扔过去一些，再加上毒气，不就能更有效地混乱敌军，减少自己伤亡了？

　　　　没好气的赵子栋一掌拍过去，让他自己一边雷去，再次召开军议，预备夜袭事务。

　　　　这几晚月牙很小，早早就没了，下半夜只剩下漫天星星，稍远一点影影绰绰看不清，偷袭时机很好。

　　　　计议已定，赵子栋就率队出发了。有着青云坛弟子的战场情报遮蔽，方圆十里内无人知道正义联盟军队的行踪。在距离熊虎军老营不到一日路程时，大军停了下来，扎下营盘，好好休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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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长蛇（）　
第四十八章长蛇

　　　　傍晚时分，偷营大队就出发了，右臂缠着白巾，避免晚上误杀。两个营在上风头，破寨杀敌，另外两个营在侧面，预备把逃跑的官兵也一网打尽。

　　　　在队伍的最前面，赵子栋悄悄清除掉熊虎军的岗哨暗哨，不惊动了老营官兵，是今晚夜袭成功的关键。身后不远处，跟着申龙和精挑细选的好手，铁生从那天玩雷起就没见面。云停等诸将均在营中指挥，晚上能否号令一致，大家心下都没底。

　　　　神识大开的赵子栋，前面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暗哨警绳一目了然。当然，他也就一只眼睛。

　　　　爬地神功施展起来，如同一条蛇悄无声息地摸过去。后面申龙不努力用眼睛找，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师傅。

　　　　不过，一路上层出不穷的警铃警绳等机关秘术，让赵子栋大开眼界，原来站岗放哨还有这么多办法。尤其见到一棵大树被砍得就剩下中间一点，当成报警树，一动就倒，让赵子栋暗自侥幸还好学过公输秘籍。

　　　　几个暗哨依旧难缠，比起来南山那次又有成长，不知是哪个将军训练出的精兵。不过，到圣法三层赵子栋这里，仅仅多浪费了点时间，还是悄无声息地除掉了。

　　　　打开通路后，赵子栋没再扩展，神识传回去，叫上来带着辟芷风筝毒鸟的申龙等人。用定向神力控制着，毒鸟慢慢升了起来，随着风，带着毒气，散落到临近的敌营寨墙附近。等所有毒粉都撒完，赵子栋才让申龙放出烟花信号，发起夜袭攻击。

　　　　稍远处的熊虎军哨探发现了动静，发出刺耳警笛声。但被突击的这段寨墙，静悄悄得，没有一个人上前防守。青云坛的“天狼月”真是名不虚传。

　　　　口含解药的西门玉左营和赵子诚后营，迅速迫近敌营，一阵乱斧砍放倒栅栏，破寨而入，毫不费力地砍翻军帐中昏迷的熊虎军士兵。

　　　　但离开寨墙稍远处，敌营中央位置的军帐点起火把，灯火通明，官军士兵开始向哪里聚集。赵子栋和赵子诚眼神一对，立刻率队向灯光处杀奔而去，一定不能让熊虎军有组织。打乱建制，混乱敌军，是偷营战的重中之重。

　　　　还没杀到近前，赵子栋猛觉身前有异，神识到处，黑索凌空拦截，一会功夫官兵竟然集合了弓弩手，乱箭射过来。身边猝不及防的弟子，哎呦乱叫，不少人中箭了。

　　　　弟子们反应很快，立即把盾牌顶了上来。这时，只听队伍后面有人大喊：“让我来！”听声音，是几天不见的铁生。

　　　　随着铁生的号子：“一、二，扔！一二，扔！”空中，一些红红光点从大家头上飞向熊虎军的那个军帐。每次五六个，扔了三个批次。

　　　　等飞到亮光处，才看出来是余飞送的“火雷”，每个都拖着一条引信。刚才看到的红点，就是这些引信在燃烧。

　　　　都以为是些平常的火油罐，等落地后摔碎后就烧着了。没想到，火势还未烧起，一个惊雷般的炸响伴着刺目的白光传过来，把双方士兵都惊呆了，这是什么神物？

　　　　等响雷平息，那边军帐周围的火把都给震灭了，帐篷却烧了起来，不过就剩下一半，另外一半没了踪迹。

　　　　后面的铁山大喊：“别动，再来！”玩兴奋的他根本没顾忌大家耳朵都震聋了，又一次扔过去两拨近十个火雷。

　　　　再次炸雷一响，另外一半帐篷也没了，只留黑乎乎一片。

　　　　闹出大动静的铁生高兴坏了，大喊道：“大家冲啊，别愣着！”把受惊的众人恨得咬牙。

　　　　赵子栋暂且按下教训铁生的打算，率先杀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神奇武器，再无声息的中军大帐，让才围拢过来的熊虎军士气大消。而且，刚才的爆炸也波及到了，头脑还晕乎，就被冲上来正义联盟后营弟子杀了个精光。

　　　　西门玉左营从后绕了个圈，汇合中央突破的赵子诚后营一起，把熊虎军残兵向侧面埋伏的右营、前营面前敢驱赶。大家兴高采烈地放着火，混乱中把熊虎军赶出温暖的被窝，赶向虎狼出没的原野。

　　　　尽管整体的指挥被打乱，中军将领也死于非命，但训练有素的熊虎军还是很快组织起抵抗队列，有三五成群的，有小队为集体的，让在敌营里面冲杀的左营、后营很有压力。

　　　　以有心算无心，以大队杀小部，顽抗的熊虎军抵抗力量还是被慢慢收拾掉，不过，还是给大部分熊虎军士兵留下了空间，让他们有时间找到兵器，穿上盔甲，到营外得以整队。

　　　　但黑暗里等待他们的，是飞蝗般的箭矢，猫在野地埋伏一晚的伏兵，终于抓到机会，劈头盖脸地射了过来。猝不及防的熊虎军一下子倒下一片，又一次被打乱了建制，再也挡不住养精蓄锐的云停前营和过天星右营，彻底崩溃了，逃命的，喊队的，杀红眼的，乱成一锅粥。

　　　　烧完敌军老营的左营和后营弟子，也不休息，集合出击，与伏兵前后夹击，杀瓜切菜般，将不可一世的熊虎军砍翻在地。

　　　　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能跑得动官兵四散而逃，躲进黑暗之中，拼命地逃窜，只恨少长了两条腿。

　　　　胜利会师的四营弟子，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连军纪严明的过天星都不忍阻止，勉强安排了四面岗哨，就由他们庆祝。

　　　　正义联盟诸位将领回到敌营中军大帐所在，查看还有什么情报。但硕大土坑和点点碎肉屑，告诉众人无论是名将还是骷髅，这里都没影了。

　　　　自觉大功一件的铁生，正拉着几个人在土坑里洋洋自吹，浑然瞧见师傅的脸越来越黑。

　　　　感觉此物大凶的云停，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就转身离开，但见识了“火雷”威力的赵子诚却仔细打量，盘算更好的应用方法。听到稀奇事的过天星也在旁问个不停，连连咂舌。

　　　　天色微微亮，众将领就召集弟子清理战场，救治伤兵，掩埋死难的兄弟。在熊虎军老营里还翻出一大批金银，是没来得及发放的军饷，被乐呵呵的正义联盟人笑纳了。

　　　　大军勉强回到军营，一个个疲惫不堪得倒头就睡，狠狠补足精神。

　　　　马蜂窝不是那么简单就捅了的。

　　　　老窝被端，熊虎军丢不下这个面子，疯狗一般反扑回来。乱民流寇之事也不管了。治安守境不是他们的本职，追捕魔教乱军才是根本。

　　　　不知道熊虎军统帅是怎么想的，竟然兵分八路，每支队里只有五百人，叫嚣着要与魔军当面对阵，他们以一敌二。

　　　　再次恢复自信的正义联盟诸将，看着这八支小队，那个都想咬一口。不过，心生疑惑的赵子栋却几次议而不决，仅让青云坛弟子多去散开远探，安排九龙门弟子接手部队周边的情报防务。

　　　　相比青云坛弟子的毒辣，九龙门水鬼们实现情报遮蔽的能力差了很多，慢慢地就被熊虎军哨探渗透进来，摸清了正义联盟军队的情况。知道对手不足一千人，熊虎军更加猖狂起来。

　　　　相应的，赵子栋也终于弄清楚熊虎军的用意。兵分八路，看起来很分散，但每支队伍离开都不远，只隔一天行程。倘若一支队伍遇敌，附近都能迅速集结起三支以上的分队，到时反而强弱倒置。看来，熊虎军很相信自己部队的实力，自信五百士兵能守住一千人攻打一天以上，而且肯定也有某种秘法，能实现各队之间迅速通信。

　　　　明白敌情的云停等人，为熊虎军的毒辣赞叹不已，真是大越国名震当世的精锐啊。赵子栋也是近期才知道，这支熊虎军曾创造过彪炳军功，是大越国皇族最为依仗的精锐。

　　　　不过，赵子栋仅知道对手很强就行了，需要更加小心。什么护驾、什么保皇之类的传说故事，对昊天境来的穿越客而言，没有一点感觉。

　　　　“他们是一字长蛇阵！”对军阵多有了解的铁生向师傅献媚道，“这个阵法，击首尾应，击尾首应，击打中间则首尾皆应。”

　　　　赵子栋没理会，这货竖个杆就向上爬，不搭理就行了。不过这个蛇阵该怎么打呢？打蛇打七寸，打不着七寸，揪着尾巴抖搂也行啊。其实很多时候，蛇对敌是盘着的，把尾巴藏起来，只把毒牙亮在外面。现在熊虎军这条蛇伸长了身子，正好抓它尾巴。

　　　　几经整编，正义联盟军队很是精干，而且习惯天牢山附近的山地，行军不受影响。相反，熊虎军长年驻扎在南方，对北方山地不适应，尽管是精锐部队，但在崎岖的天牢山区追击，行军还是很受制约。

　　　　铁生一手造成的流寇潮，席卷了相山县大部分村镇，许多对方都绝了人烟，给正义联盟军队留下很大战略纵深，可以随时移动。这样一来，被揪着尾巴团团转的熊虎军就吃苦了。赵子栋在内圈，移动的距离短，一条长蛇的熊虎军是外圈，每日行军多走很长的路，才能勉强维持阵型完整。尽管熊虎军及时调整，把蛇头蛇尾掉个，变成蛇头追击，但长长的行军线还是被拖累住了。精锐的熊虎军尚能保持精力，州衙组织的民夫营就彻底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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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携手（）　
第四十九章携手

　　　　本来不帮天牢州清剿流寇，熊虎军已经让天牢州总督非常不满意了。老营丢了军饷要天牢州给补齐，更让总督心头冒火。这下子被魔军牵着鼻子钻山，还有脸天天上门抱怨军需粮草，让好脾气的总督怒不可遏，直接回绝。现在，村民都让流寇卷走了，到哪里找民夫啊！

　　　　好在清剿流寇的“鸣凤”先生出了个好主意，建议赦免这伙流民的罪责。只要能为熊虎军搬运粮草，以役抵罪，事后就可回归乡里，复耕复种，永不追责。

　　　　焦头烂额的总督立即应允，安排各县张贴布告，招抚流民。那些游荡四方的村民，新鲜劲过后，还真厌倦了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希望回归平静的田园日子。看了官府告示后，纷纷脱离大队，投案自首。

　　　　其实，这段时间，赵子栋也在咬牙坚持。游击战不是那么容易的，没有后勤补给的游击战更是艰苦。大家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草根树皮都下了锅。正义联盟军队经过的地方，连老鼠都饿得哭。但越来越严明的军营纪律，和每晚都坚持的神力合练，凝聚着这支队伍的精神，逐渐磨合出一支能征惯战、吃苦耐劳的野战精兵。

　　　　见到相山县张贴的告示，赵子栋作出相应调整，安排铁生再次深入民间，继续搞暗战。

　　　　这回铁生学乖了。上次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就为不合正义联盟的理念反被打击了，现在要多想正面的主意。

　　　　重回暗处的铁生收到一份惊喜，当初安插进各村的伤残弟子，竟然在流寇四方时都成长了起来。曾经生杀历练过的战士，有武功，有头脑，还有正气，逐渐成长为一村一乡的首领，在流浪日子里，勉力维护社族团结，维系着社群良心，养护了老幼伤残。回归乡里之后，大多成为有威望有地位的乡老村长。

　　　　铁生和大家联系之后，对这种表现喜出望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打起运送粮草的主意。这些天，可是饿坏了，自小当乞丐，对饥饿有天然的恐惧，现如今白花花的粮食就在眼前，怎么能错过。

　　　　此番计议得到诸将支持，“劫粮救民”计划就展开了。

　　　　方案很简单，就是虚晃一枪，本来向东，突然折头向西，与熊虎军长蛇阵擦身而过后，截掉侧面露出来的粮队。然后，把粮食散给四乡百姓，正好救济流浪已久的饥民。届时，三乡四里的流民，既是运粮民夫，又是抢粮的饥民。

　　　　这样一来，正义联盟的军队就要辛苦一些，一天要跑出三天的行程，而且要连续作战，清除押粮的军兵后，还要拦截追来的熊虎军，给抢粮流民留出时间。

　　　　这次冒险得到正义联盟青年将领一致支持，死了也不当饿死鬼，胜了就能打破当前僵局。

　　　　开明的赵子栋，把这个冒险计划详细交待给所有将士，让大家理解此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