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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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老鸨不住的应承着，尹风还挺厉害，冷峻的眼神把老鸨唬得一愣一愣的。
　　
　　出了红梅阁，尹风转了几圈便回了王府。一直在茶楼品茗的龙靖腾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便也结账离开。
　　
　　回到王府，蓝昊也从太医院回来了，刚好与尹风在门口撞见，小孩乐的跟什么似地，一下便蹦到了尹风身侧，也难怪，这段日子小蓝都在太医院学习药理，有时候即使回府也已很晚，二人已好些日子未见过面了。尹风牵着小蓝乐呵呵地进了府。身后不远处便是龙靖腾的身影。
　　
　　用完晚膳，小蓝又得回房去研习医书，太医师父留的作业这小孩可很是上心。见他对学医兴致如此盎然，尹风很是高兴，便与他一起在书房待着。小蓝一碰到医书便进了忘我之境，尹风在旁闲得发慌，本想看看书，可惜书上繁杂的字体让她眼花头大，无聊至极，于是乎，悄悄出了书房，出门之前看小蓝奋发学习的样子，舒心不少。
　　
　　第二日，第三日……连着好几天，尹风都出入红梅阁，与三位美人品酒论诗，听琴赏花，三位姑娘对尹风的态度也明显好了很好。尤其是翠云，看向尹风的眼神充满着神往。那一日，尹风开口：“紫均姑娘，兰姑娘，云儿，请恕在下唐突，敢问一句，若姑娘离了这红梅阁，可有所归身之处？”
　　
　　翠云，小兰面面相视，却是不语。紫均移步至桌案，举杯斟酌，一饮而尽，把玩手中精致的酒杯，笑语：“公子说笑了，奴家都是孤苦无依之人，若有归处又何需身堕风尘？再者而言，奴婢们身处红梅阁，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污浊之躯又岂敢奢求归身之处。这红梅阁亦非别处，轻易又怎离得了！公子之言，真是见笑奴家了。公子莫不要取笑了。”
　　
　　对于这个回答，尹风早已明了，电视剧，小　说＇炫&书&网＇里那些认命的，不认命的女子都会有的回答，只是紫均确实如此轻描淡写，那灿若桃花的笑容下蕴藏着的寂寞和无奈，却令尹风很不好受。折下窗外的一枝红槿。
　　
　　“说笑的是紫均姑娘了，如此花容月貌，正值娇年，岂可有残花败柳之说。污浊之躯？兰姑娘，紫均姑娘，云儿姑娘，何为污浊？是为不干净？如此可人却令人如此心酸。”尹风顿了顿，“莫不是紫均姑娘说的是在下之辈的让姑娘们不堪的行事？”
　　
　　三位姑娘看看彼此，沉默不语，翠云张张口，还是没发出声音。
　　
　　“兰姑娘，翠云姑娘，你我也是有缘，若姑娘不弃，尹风愿为姑娘圆一个愿。”尹风说的很是诚恳，“紫均姑娘，如有需要也尽请开口，若尹风能做到，绝不推脱。”
　　
　　尹风的真心言语也令这班看尽红尘假誓的风尘女子心中有了一丝触动，特别是翠云，几度想开口，只是在这烟花之地，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她们听的，见的还少吗？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尹风又怎会不知不是人无情无义，而是那样的奢侈品她们要不起也也要不得，慢慢的麻木，收起了爱人之心，冰封起自己的情，渐渐的也就无情无义了。
　　
　　“尹风？”紫均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突然醒悟，“奴婢斗胆问一句，公子可否是恭亲王府六公子，皇上钦定的花凉国世子？”紫均问的很小心。果是聪明女子，猜中了她的身份，也许只是对龙靖羽身边的人比较留意吧。
　　
　　“世子？公子就是世子？”翠云有些吃惊。
　　
　　尹风笑着，示意让她们轻声，她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她的身份，含笑的点头。
　　
　　翠云心中一沉，原来他贵为世子，那么她与他，还是不要深究的好，看着身边的两位姐姐，还是若然的开口：“奴家敢问公子，适才公子所言奴家可否当真？”
　　
　　“那是自然。”尹风正色。
　　
　　紫均与兰姑娘又是静而不语，翠云有些急了：“兰姐姐，紫均姐姐，你们倒是说话啊！兰姐姐，你和柳公子的事，既然世子大人许我们一个愿，何不成全了你与柳公子，也免了姐姐你的相思之苦。还有紫均姐姐，你和羽少……”
　　
　　“翠云住口。”翠云的话被紫均打断了。
　　
　　“姑娘有话就说吧。紫均姑娘，你和我二哥之间的事，我并不明了。身为弟弟，尹风不好问些什么，于紫均姑娘，尹风更无法开口询问些什么。听翠云姑娘之言，兰姑娘似有难事，若承蒙不弃，不妨说与尹风听听。”
　　
　　兰儿犹豫再三，看着尹风诚挚的眼神，翠云殷切的神情，看一眼窗外飘荡的浮云，人生苦短，开口道：“公子，奴家有自知之明，一日为妓，便终生被人瞧不起。身处青楼，从不敢妄想爱情，柳公子的真心却令奴家实在难以自拔，奈何妈妈……”兰儿用锦帕拭去眼角的泪水，继续说：“柳公子只是一介书生，纵使有心，却也无力。”念及柳公子，兰儿早已泪光泛泛。
　　
　　“世子，柳公子是个好人，若世子真有心，可否为兰儿做主？”紫均依旧淡定。
　　
　　“是啊，柳公子是好人，兰姐姐也是好人，世子，你就帮帮他们吧。”翠云也开腔。
　　
　　“好，若是两情相悦，尹风又岂不会成人之美。翠云姑娘，你呢，可有何事需要尹风的？”尹风笑语轻出。
　　
　　翠云想着，若我开口要你带我走，你会吗？看着那张清润的脸，即使同床而寝，他对她也一直恪守君子之礼，也许他于她并不存有男女之情，有的仅是一种怜惜。心愈下沉，轻抿双唇，只是摇头不语。
　　
　　尹风看着，也不说些什么，只是细细品尝着案桌上的糕点美食。看向兰儿，开口：“还劳烦兰姑娘把老妈妈唤来。”
　　
　　不消一会，老鸨便随着兰儿上楼了，进了厢房，尹风拍拍手，咽下口中的桂花糕，起身告辞：“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辞了，三位姑娘，告辞了。”
　　
　　不理会立在一旁的老鸨，尹风踏出房门，似又想了什么，回去与兰儿耳语一番，便径步下楼，老鸨无奈，只得跟着。走至大堂，尹风忽对老鸨语道：“那日本公子所言的，还望妈妈还记着。兰儿，紫均，翠云三位姑娘妈妈可不得逼着接客。”
　　
　　又是那凌厉的眼神，老鸨只得点头应承，这小子年纪不大，怎么就有那么强的压迫感呢，老鸨身上甚至有些不堪重负了。等缓过劲来，尹风已经出了红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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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好美，皓月当空，映照着大地，仰头望，零落的星辰为夜幕更添几分美丽，低头看，湖面如镜，一幅完好的镜花水月。面对如此美景，尹风却深重的叹了口气，月圆情谊缺，难免令尹风不会有好心情。
　　
　　静立的身影，沉重的叹息声，吸引了从旁经过的龙靖枫。借着月光，待看清那侧脸：“小武，好好的怎会如此叹气？”
　　
　　尹风转头，见是五哥，叹息道：“五哥，我们聊会吧。”
　　
　　龙靖枫走至尹风身边，与尹风一同在湖边坐下。
　　
　　“五哥，我想帮人，可是不知道那人需不需要我的帮忙，五哥，我能问你些事吗？”
　　
　　龙靖枫点了点头：“小武，帮人是好事，但若当事人不需要的话，我们也只好随他。有什么问题就说吧，五哥定当知无不言。”
　　
　　“五哥说的是。五哥，对于青楼女子，你有何看法？”
　　
　　“青楼女子？小武为何会有所问？”龙靖枫有些意外，这些时日在府中总是难觅他的身影，“莫不是小武你……”
　　
　　“不不不……”尹风急忙摆手否认，“五哥不要多想了，你想回答我的问题。”
　　
　　龙靖枫虽有疑问，却未再说出，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唉，都是一群可怜之人。”
　　
　　“五哥也是如此想？身堕青楼是为女子的最大悲哀，而青楼女子能遇一份真心，又何其难能可贵！五哥，明日可否跟小武一起出门办件事呢？”
　　
　　“好啊！你我兄弟还未一起出过门呢。小武，听侍卫说，这些时日，你总是出门，至天黑才回府，而三哥也时常在那个时段出府。你跟三哥一起？”
　　
　　“三哥？没有。”尹风急忙摆手，谁没事跟那个冷冰冰的人出去啊，谁知到他出去干嘛啊，“三哥，其实，这段时日，我去的是红梅阁。”尹风说的有些吞吐。
　　
　　“红梅阁？”龙靖枫差不多是喊出来的，看着尹风有些弱弱的表情，又降低音调，“小武，你怎么会跑去那个地方？”
　　
　　“找人。”尹风很老实的回答。
　　
　　“找姑娘？”龙靖枫更是诧异，语气也变得有些古怪。
　　
　　“不是啦，都叫你别多想了。我只是想去帮人，五哥，明天你就会明白了。五哥，你可跟二哥他们说，我可不想惹麻烦。五哥，我再问你件事，二哥为何总去那烟花之地，二哥与红梅阁的紫均姑娘之间又是如何？”终于，尹风问了那困惑她许久的问题。
　　
　　“这……”龙靖枫真不知该作何回答了，“小武，有些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缘由的。二哥的事，我不清楚，我想有一天也许二哥会自己告诉你的。至于你说的那紫均姑娘，是为红梅阁有名的姑娘，名动京都，一直是卖艺不卖身，却因二哥而破例。”龙靖枫还是或多或少的说了一些。
　　
　　“是这样……”尹风陷入了沉思，良久不作声。
　　
　　“小武，你是上天送给我们的幸运，也许你能让我们曾经的幸福回来。”龙靖枫看着夜空，兀自地说。
　　
　　“嗯？”尹风一下子没转过弯，随即笑言，“你们何尝不是我的幸运。五哥，夜深了，明天还有事，是时候去休息了。明天，我叫你。”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留下龙靖枫，眼神已定在湖面，轮月的倒影很是清晰，尹风是个难懂的人，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复杂的人，有着那些不为人知不能与人言的秘密，这样的人却只会让他想靠近，想亲近，那么多人中，最懂龙伊凤的是龙靖枫。复杂的尹风有着的那份诚挚和善良是那样的熟悉。“四姐，是你吧。是你的思念让小武出现了。”一阵夜风拂过，湖面微漾，轮月的波纹似真似幻，如果那个人知道，也会高兴的吧。龙靖枫笑了，这样纯粹的笑容终于有开始重新爬上了他的面庞。
　　
　　这一夜，那么多人，有人安然入睡，自然也有人翻来覆去，一夜无眠至天明。时间可不管这些，很尽责的直步向前，不管如何，所有的故事都将继续。
　　
　　只是啊，尹风忘了一件事，那个小家丁可是看着她进红梅阁的诶，只是一时的风平浪静她就掉以轻心的，心里那个悔啊，肠子都悔绿了、悔青了、悔紫了……可惜没用了。从一开始的轻言轻语，到后来的沸沸扬扬，总之尹风进红梅阁的事已经成了恭亲王府的头条新闻。那些仆人婢女，家丁侍卫的说什么的都有，唉，尹风一不小心听到的关于自己的风流艳史，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从那些人口中传出来竟是如此的生动，如此之形象。若她是个局外人，她肯定也会深信不疑，只可惜身为当事人的是她。流言猛于虎，此话果然没错，尹风见识到了流言的力量，心中满是感慨与无奈，当然也有些想笑。算了，他们爱说什么就什么吧，爱谁谁，本公子懒得跟你们玩。
　　
　　“五哥，我们出门吧。”尹风来到龙靖枫的房间。却被告知龙靖枫一夜未回房安寝，快步赶回昨晚之处，果然龙靖枫还躺在那。幸亏现在还是六月，不然非得感冒不可。看一眼四周，拔下一根长草，逗着龙靖枫的鼻口处。龙靖枫扇扇鼻翼，用手搓搓鼻子，猛然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奸笑的尹风也笑了。坐起身子，伸个懒腰，笑语：“六少爷，前些日子还没什么风头，今儿个一大早就听到了公子您的风流韵事，真是让人大开耳界啊。”
　　
　　“呃，”尹风郁闷了，丢了手中的长草，“五哥，说够了吧，笑够了吧，那就走吧，陪我办事去。”
　　
　　“噢，办事去。”龙靖枫站起身来，摸摸肚子，一脸可怜的说，“小武，五哥还没吃早饭诶。”
　　
　　“谁叫五哥奚落我来着。为了惩罚我亲爱的五哥，早饭，就免了吧。”尹风特意拉长声音，拉着龙靖枫的胳膊，就往门口而去，“好了，五哥，我们还要办事呢。”
　　
　　龙靖枫任由着尹风拉扯，一齐出了大门。一路走去，还是纷华热闹，一个包子铺散发出来的香味，尹风站住了，买了袋包子，笑眯眯地塞给龙靖枫：“五哥，可别说小武对你不好，赏袋肉包子，吃吧，肉美多汁哦。”
　　
　　“多谢小武赏赐，哥哥就不客气了。”龙靖枫咬着肉包子，吃的那叫一个香，让尹风一度怀疑包子里面是不是掺杂了什么其他东西。
　　
　　走了好几条街，问了N多个人，大概是到了尹风要找的地方，龙靖枫也吃完了手中的包子。“五哥，你一会少说话，不然我就没戏唱了。”尹风在进门前交代龙靖枫。龙靖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自然是点头。
　　
　
　　二人叩门而入，一进门，尹风就摆出一付不可一世的高傲，高声嚷嚷，要寻一位叫柳煜轩的人。一书生不卑不亢地问找他何事。其实吧，尹风完全是摆样子，这是个小院，一间瓦房，里面的装饰一览无遗，自然也一眼就看清了院内的人。尹风上上下下打量着，最后目光落回眼前这位身着浆洗得干净整洁的青衫书生，眉清目秀的柳逸扬。龙靖枫则跟个没事人一般的站立一旁。这柳煜轩看起来不错，尹风心中是如此想着，嘴角却是揶揄；“还以为兰姑娘在犹豫什么，这么个穷酸书生罢了。五哥，依小弟看，你是多虑了，安心抱着美人归吧。”
　　
　　“二位公子，请问找在下有何事？”来人跋扈一场，又听来人提及兰儿，心中已有所悟。
　　
　　“本公子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五哥看上兰姑娘了，想为其赎身藏于别院。兰姑娘未当即应允，五哥想抱得美人归，做弟弟的自然是要为哥哥分忧了。”尹风笑了笑，“柳公子，我知道你与那兰儿姑娘有些瓜葛。但那又如何，你给不了兰姑娘什么，何苦缠着人家荣华富贵呢。”
　　
　　“小人不明白公子所言，公子请回。”柳煜轩依旧不卑不亢。
　　
　　“柳公子何须多言。说吧，要多少银子？”尹风有些心不在焉地问。
　　
　　柳煜轩撇过尹风，问龙靖枫：“公子，对兰儿可否真心？”
　　
　　尹风对于自己的被忽视，并未在意，她在想龙靖枫会说些什么。龙靖枫对尹风的言语很是无奈，但是到如今就顺着他的话讲吧。龙靖枫懒懒地开口；“真又如何？假亦如何？柳公子，我与兰姑娘的事，不须与公子你言明吧。”龙靖枫掏出一叠银票，继续，“这是一千两，够柳公子你衣食无忧享乐一阵了。本公子不管你与兰儿曾经如何，从今往后你与她再无干系。”龙靖枫随即又加上一句，“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叫她兰儿，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把钱塞给柳逸扬，龙靖枫转身：“小武，我们走。”二人一脚踏出门槛。
　　
　　“二位公子留步。”柳煜轩的声音有了一丝颤动，“这银两不是柳某该拿的。”他把钱塞回给尹风，“兰儿是个好姑娘，若公子真钟情于她，柳某人只会予以祝福。兰儿虽身在风尘，却远远比那些爱慕虚荣的所谓闺秀好上千倍万倍。”
　　
　　“我说了，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叫她兰儿。”龙靖枫依旧是不咸不淡。
　　
　　“柳公子，如若我是你，就把这些银票收了。兰姑娘只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哪有你说的那般好。于我五哥而言，只是个女人罢了，我五哥这般风流公子，兰姑娘只是偶尔的兴趣。”尹风说的不痛不痒，“什么情啊，爱啊，又哪及得上这白花花的银子来得实在。你说对吧，五哥。”尹风手中不住把玩着那一叠银票。
　　
　　“哈哈哈，小武，你五哥有你说的这般吗？”龙靖枫好像还有点沾沾自喜，“也许这次兰儿能让你五哥我收下性子呢。哈哈哈……”
　　
　　二人对兰儿的不屑让柳轩煜有些动怒：“柳某人虽只是一介书生，不似二位公子这般富贵。但我不准二位如此评论兰儿。请二位收回此言。”
　　
　　“不收回又怎样？五哥说了，他不喜　欢＇炫。书。网＇你叫兰姑娘兰儿。”尹风很是戏谑。
　　
　　“你……”柳煜轩被气得说不出话。
　　
　　“五哥，这柳公子对兰姑娘也是情深。要不这样吧，反正如兰姑娘这般的女子五哥你是要多少有多少，这兰姑娘，五哥你不要也罢。”尹风装好人，“既然柳公子情倾兰姑娘，五哥，你就做次好人，将兰姑娘送与柳公子得了。”
　　
　　“你们……”柳煜轩不准他们胡言亵渎了自己心中的女神，脸色都变了，“我……”
　　
　　“我们怎样？你又要如何？”龙靖枫的语气仍是不紧不慢，“柳公子，听坊间之言，你是位有才之士，小武说的对。兰儿于我，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若你以你的才学投身于我，兰儿，我便赠之于你。如何？”
　　
　　“投身于你？将兰儿送与我？”柳煜轩愣了，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公子也太过儿戏，兰儿是活生生的人，岂可如货物般任由公子送来赠去。许是公子未遇过真情真爱，如若遇上，定不会有此言语。公子，你与兰儿并无真情，煜轩不会令兰儿置身于不幸的深渊。”
　　
　　“不幸？莫不是你认为你能给她所谓的幸福？”尹风嗤之以鼻。
　　
　　“我……只要能让兰儿幸福，无论是何代价，即使是我这条命，煜轩亦义无反顾。”柳逸扬的表情有些深重，“谁叫她是我的全部，而我仅仅只是她生命的过客。”
　　
　　“那好，若你愿意一死，本公子便让那兰姑娘离开青楼，寻一户好人家托付终身。至于我五哥，你自可不必担心，红梅阁的姑娘多的是。”尹风玩味的浅笑。
　　
　　“是否我一死就能换得兰儿的幸福？”
　　
　　尹风点头，龙靖枫也会意而笑。
　　
　　“哈哈，要煜轩一死有何难。只是两位玩弄感情的公子之言如何让我相信？”
　　
　　“这好办，你我寻一地方，你我背向而立，向着前方各行数步，由我五哥数数，待五哥数至十，你我同时转身，拉弓搭箭射向对方，到时你我谁生谁死就带天意。未知可否？”尹风的话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呆立。这可是以命搏命，有可能二人一起丧命。
　　
　　龙靖枫刚想开口，就被尹风制止：“五哥无须多言，生死由天，我与柳公子以此法而行，柳公子可答应。”
　　
　　　柳煜轩心中一震，虽然他是一介书生，但要知道古时那是六艺并行的教育，他自然也是礼仪诗书骑射六艺精通，他的射技虽说不是最好，却也能名在前列，而尹风即使身高不差，但身材看起来比他要孱弱许多……

　　见柳煜轩久久不言语，尹风又说：“这个院落就行，横向长度够。柳公子，本少爷可是善于骑射，若公子害怕，可以拒绝。但若柳公子有幸不死，兰儿姑娘便可脱身青楼，到时你与兰姑娘之间也将会有下文。至于本少爷，你也不必担心，你我属于决斗，生死与人无尤。五哥，你做个证，若我不幸死于此，不得为难于柳公子。”
　　
　　“小武，万万不可。”龙靖枫急急打断，“我不准。”
　　
　　尹风见龙靖枫真急了，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笑语：“五哥放心，小武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的。”变戏法似的拿出先前就已备好的弓箭，与柳煜轩一人一把，怕他生疑，还特意让他先挑，各人手执一直羽箭，而后背向而立。柳煜轩见此，即使这个少年油腔滑调，但提出以命相博时的那份豪情让他觉得此人之言可以相信，便也应承下来。尹风让龙靖枫数数，龙靖枫很想把尹风一把拽出这个院落，可是尹风的坚定让他无可奈何，相信他说的，他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在这个地方的，只得数数。“十”字出口，二人同时转身，拉弓搭箭，弦开箭离，射向彼此。
　　
　　
　 　17　＇本章字数：2857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25　16：11：20。0＇
　
　　尹风见龙靖枫真急了，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笑语：“五哥放心，小武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的。”变戏法似的拿出先前就已备好的弓箭，与柳煜轩一人一把，怕他生疑，还特意让他先挑，各人手执一直羽箭，而后背向而立。柳煜轩见此，即使这个少年油腔滑调，但提出以命相博时的那份豪情让他觉得此人之言可以相信，便也应承下来。尹风让龙靖枫数数，龙靖枫很想把尹风一把拽出这个院落，可是尹风的坚定让他无可奈何，相信他说的，他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在这个地方的，只得数数。“十”字出口，二人同时转身，拉弓搭箭，弦开箭离，射向彼此。
　　
　　“小武……”龙靖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