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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与公主裙·荒草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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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聊了一会,时间差不多了。离开酒店,两人要走的方向不同,在门口分别。
付一卓对朱韵说:“告诉他,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一天,要是忘了钱就别用了。”
朱韵:“……”
付一卓转身离开,朱韵看着他的背影道:“谢谢你!”
他打了个清脆的指响,走进夜『色』。
*
回到学校时间已经很晚,朱韵换了身衣服来到基地,李峋果不其然还在。
朱韵总觉得,她与李峋的相处,就像是在玩拼图游戏。她从各个角落找到碎片,一点点拼出他的完整形象。
她来到他身后,悄悄抱住他。李峋注意力还在电脑上,懒洋洋道:“干什么?”
朱韵贴着他的脸颊,觉得味道大好,忍不住又闻了几下。
李峋:“你是狗吗?”
朱韵小声说:“明天我把宿舍里的东西都搬到你那去,行不行?”
李峋一顿,侧过头看她,嗤笑道:“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她手臂用力,把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狠狠地说:“……当然是为了把你看牢了。”
第五十四章()
第二天,朱韵真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李峋的住处。
她搬家的时候方舒苗一直站在旁边看。
事已至此,朱韵什么都不想瞒了,谁爱知道谁知道,反正她打死也不会回头了。
任迪和乐队鼓手小六子过来帮忙。朱韵目前正处于热恋状态,对某些事情敏感至极,趁『乱』拉着任迪问情况,任迪笑得似是而非。
朱韵从李峋那磨出答案,果然小六子在追求任迪。
小六子比任迪小四岁,高中没毕业就去酒吧打工,男生女相,脸长得格外清秀。但人如其名,小六子体型消瘦,还留一头长发,在任迪旁边一站,远远看去像姐姐领妹妹一样。
李峋没租房子前经常去任迪的工作室,跟乐队成员都很熟。他从不叫小六子的名字,每次见到都小妞儿小妞儿的喊,被他带的,整个乐队都喊小六子小妞儿,气得他见到李峋就没好脸。
朱韵自己被任迪促成了“人生大事”,现在说什么都想反帮任迪一把,结果被任迪鄙夷。
“就你这小雏样还想帮谁?我过得桥比你走得路都多。”
朱韵:“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在桥上的人是我,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多少要看一下成功率,现在我的成功率可是百分之百。”
任迪毫不留情鄙夷,“你这话就跟自己人说说吧,别往外面丢人了。”
朱韵正式开始跟李峋同居,但其实生活也没有太大变化。
两人已经熟得不能再熟,越是进入李峋的生活,朱韵越发觉得李峋真的是个很缺乏趣味的人,除了工作他几乎没有任何业余爱好。
同居的最大优点体现在基地的工作效率,李峋把基地的账交给朱韵管,自己则全身心地投入项目。
直到拿到账本的那一刻,朱韵才意识到他这么长时间来究竟做了多少工作。
朱韵尝试帮李峋调整生活习惯,比如吃完晚饭她总是拉着他去『操』场上走两圈,李峋开始时拒绝,觉得浪费时间,后来慢慢也习惯了。
他们不可避免地聊到未来,但内容却不是关于爱情与生活。
那是一个夜晚,他们已经洗漱完毕躺到在床上,但都没什么睡意。李峋不喜欢拉窗帘,租的房子又是高层,月光明亮,照在被子上。
朱韵躺在他怀里,问他:“你具体想做什么,决定了吗?”
李峋思考了很久,久到朱韵都以为他睡着了,才开口说:“你还记得你来基地后第一个做的是什么吗?”
她当然记得。
“蓝冠公司那个,你想做食品方面,还是电子商务?”
李峋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自己想出的那个主意。”
自己想出……朱韵回忆了一下,道:“人体?病理引导那个?”
“嗯。”李峋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项目做完,我脑子里一直忘不掉。”
朱韵思考道:“拿这个做拓展吗?是开发产品还是在基础功能上完善?”
“我没有想得过于深入,只是有一个粗浅的想法,所以才跟你谈。”李峋转头看她,“你觉得做医疗怎么样?”
朱韵愣了愣,“可我们不懂医,如果只是浅显的健康调理还可以查书,但再细致的话……”
李峋:“我们是不懂医,但我们懂电脑,懂网络和数据。”
朱韵:“你再细点说。”
李峋:“我去彭国瑞那里上课的时候,也碰到有人对互联网医疗感兴趣。他们希望通过将网络和医疗联系在一起,实现未来足不出户在家看病。我觉得他们的方向错了。他们太想服务患者,但医疗是个典型的供方主导市场,这世上永远不缺病人,缺的是优质医疗资源。而且,医患之间沟通方式很重要,除非影像学方面有什么革命『性』的突破,否则只靠网络诊断是很不靠谱的。”
朱韵:“你想怎么做?”
李峋停顿片刻,平静地道:“我母亲死于癌症。当时她就诊的医院水平很差,不同医生竟能给出截然不同的诊断结果,最后拖了几个月才勉强确诊,没撑多久就走了。”
朱韵躺在他怀里,轻轻拨弄他的手指。
李峋:“其实医生也不是不想治,但我们那是乡村,医生们能利用的资源非常少,他们大多只是凭借着直觉和经验来看病。现在看病难的根本原因不是医生少,而是好医生少。所以我觉得,比起怎样帮患者偷懒,如何让好医生的经验利用率最大化,让好医生复制出更多的好医生,才是我们应该优先考虑的。”
这个思路朱韵第一次听到,她坐直身体。“你说详细一点。”
李峋思考片刻,没有直接回答朱韵,而是问道:“公主,你当初为什么选这个专业?”
朱韵:“我妈让的。”
“……”
李峋无语地看着她,朱韵说:“当初她就给我两个选项,一个计算机一个金融,我对金融半点兴趣也没有。你还记得之前寒假送我回学校的那个人么,他就是学金融的,学之前还挺好,学完以后每天春光满面,看着就不太正常。”
李峋冷笑一声:“真不愧是公主,家里司机都这么有学问。”
朱韵无奈:“没办法,宫规森严。”
李峋看着她那得得嗖嗖的小样,心里直痒痒,一个翻身将她压住。
朱韵缩着脖子:“正事正事……先说正事!”
李峋给她锢在怀里,在她耳边吹气,“这样也能说。”
朱韵觉得自己跟李峋在一起之后,对他的一切都适应得很好,只有一项——就是他的声音,朱韵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产生抗体。
早在开学第一天,还没见到李峋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他的声音。朱韵曾对李峋说过这件事,还说她当时脑中想象的形象跟后面看到的真人相差太远。李峋坏笑着问:“你想让我长成什么样?”朱韵刚要回答,李峋捏住她的下巴,说:“不管你想得什么样,肯定没真实的强。”
那你还问什么,台词都给你念就好了。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在朱韵的脑海中,李峋声音的辨识度太高,她觉得就算一百年过去了,她还是会为他的声音面红耳赤。
此时此刻,李峋就用这样的嗓音,以极其不正经的态度讲着极其正经的话题——
“公主,计算机和网络的发展带给人的生活带来很多变化,你觉得这种变化的原因和本质是什么?”
朱韵耳朵发痒,使劲往他胸口缩。
“不知道……”
你这样讲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峋说:“是信息的整合与传播。”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李峋的手伸到朱韵两腿间,修长的手指轻轻游走。
“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模型,体内各种信息相互作用,有一定的规范『性』。可我之前查过,现在医疗机构里九成以上的数据都堆在后台库里长『毛』。如果我们能科学整合这些被浪费的临床数据,再设计出一种方式反馈给那些经验不丰富的医生,帮助他们判断决策,这要比单纯做个医疗聊天软件有用得多,你觉得呢?”
他征询朱韵意见,朱韵艰难开口:“……别的人体我不知道,我就觉得你的挺厉害的。”
“具体点。”
“你一个身体竟然能装两套系统。”
一套『操』作大脑,一套『操』作四肢。一套严谨一套风流,各尽其事,互不干扰。
李峋无声地笑。
朱韵在这扑朔『迷』离的氛围里思考了几分钟,问道:“这些数据……我们从哪弄,医院之间可以共享么,他们的数据格式也不一样吧。我们整合方式用哪种,数字还是其他什么材质汇总,还有——”
“行行行,你先冷静点。”李峋打断她,“只是个思路,你想这么多等会还睡不睡觉了。”
你把手抽走我马上就能冷静下来。
朱韵困意全无,努力集中全部注意力到在李峋刚刚的话上。
就像李峋自己说的,这还只是个思路,只要随便一提就能提出好多问题。
从粗糙到精确,从宏观层层推到细节,这里面会涉及很多算法,很多数据关联架构,很多医学理念……
随便挑出来一样都要经过无数试验,耗时又耗力。可……
朱韵觉得这是件值得的事情,这方向让人忍不住要往下走。她记得初中背的课文《桃花源记》里有这样一句话——
“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他的话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虽然只是开了个头,但朱韵多少也算是个优等生,对专业内的事情很敏感。她早就发现李峋对于信息和数据的关注度非常高。
随着网络时代的发展,信息膨胀速度越来越夸张,这是所有人的体会。可是很少有人细想过,这些从前只是被零散地堆放在各个角落的数据到底有什么意义,它们究竟会给人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
直到两年后的某天,大洋彼岸一家国际知名的管理咨询公司,在看到网络上的海量信息潜在价值后,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进行调研,最后发布了互联网发展史上著名的“大数据报告”。
虽然大数据概念不是那时才提出的,却是在那时才正式引起人们的注意。起初只是在金融界,后来则慢慢延伸至各行各业。
但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朱韵远没有想到那么多,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在那张小小的床上,在那双不老实的手里,朱韵满脑子装的都是如何帮他迈出第一步。
就在朱韵深思熟虑之际,李峋那边竟然慢慢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于是朱韵也停止思考,注意力被转移。
她最喜欢李峋睡着的样子,她把这过程比喻成“温水煮虾”——他总是睡着睡着身体就慢慢蜷缩,用不了多久,脸就会从枕头上滑下来,修长的身体新月般弯着,乖得不像话。
*
有了方向,生活忙上加忙。
朱韵跟高见鸿长谈了一次,问他今后的打算,高见鸿说他还在考虑。
同学两年,朱韵多少也了解了一点高见鸿家里的情况,他父母都是一般工薪阶层,条件不好不坏。
高见鸿说他很犹豫,如果继续学业无非就是保研或者出国,但高见鸿又很想快点正式步入社会,工作挣钱。
谈话的时候李峋并不在,高见鸿问朱韵:“你觉得我们这行是实践经验重要,还是理论重要?”
朱韵说:“都重要吧。”
高见鸿:“那你怎么跟李峋走。”
朱韵干笑两声,“我的情况不适合参与讨论。”
高见鸿也笑了,“也对。”他问朱韵,“那既然咱们讨论的是离开校园的事,就把同学关系先放到一边,你跟我交个底,他打算干什么?”
朱韵实话实说:“他不会考研的。他之前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应该明年就开始着手准备公司了。”
“明年?”高见鸿愣住,“不等毕业?”
“看他自己的想法。”
“他找到投资方了吗?有启动资金吗?”
“有。”
还不少呢。
有个壕哥真是爽。
高见鸿皱眉,凝神思索。朱韵能理解他的纠结,如果他打算跟着李峋,那接下来的事情会忙得他根本没有精力再管出国和保研的事。
她看向窗外,已经入冬了,寒冷的天气仿佛给一切套上冷静坚硬的外壳,这种氛围似乎格外适合讨论这样的话题。
“我知道他实力很强。”高见鸿想了很久,低声道,“但他也很容易意气用事,说实话,他这人有点恃才傲物,跟我们几个配合还行,团队越大越容易出问题。”他看了朱韵一眼,又说,“你跟他在一起后他这方面好多了,但万一你不在了,他——”
朱韵想都没想打断他,“我不可能不在。”
高见鸿不语。
朱韵看着他,蓦然道:“高见鸿,这件事关乎你将来发展,我不能给出引导『性』太强的意见。但是有一点我想提醒你。”
“你说。”
“我除了是他的女朋友,我还是平均绩点全班第一的人。”
高见鸿看向她,朱韵神『色』平静道:
“我选择跟他,并不只是因为爱情。”
第五十五章()
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很快来临。
所有科目都按部就班进行,只有体育一项……
之前口口声声说让朱韵去找江兴驰搭档期末考试的某状元,在临近之际,越发表现出心口不一来。
虽然他嘴里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但朱韵太了解他了,经过跟他这么长时间的的交往,朱韵眼力突飞猛进,从“近视眼”升级“显微镜”再越级到“手术刀”——几刀下去剖开状元公事公办的表皮,看到里面满满都是小心眼。
朱韵的应对是装傻。
在最初同甘共苦的热情退却后,朱韵发现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成绩单。考试当天,朱韵就在某人“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的眼神压力下,淡然地跟江兴驰垫球去了。
不得不说,江兴驰排球打得真是厉害,尤其是在跟李峋配合了一个学期后,朱韵更能体会到江兴驰的牛『逼』之处。
因为找江兴驰搭档的人太多,大家都没有时间练习,等轮到朱韵的时候,江兴驰跟她说了句“别紧张”就直接开始了。
朱韵进入状态比较慢,上来第一个球就飞了,刚想着说考试要玩完,没想到江兴驰却稳稳将球救回来,而且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正上方,力度也刚刚好。之后的所有球全是这样,不管朱韵把球垫到哪里,江兴驰的回球永远是同力度同落点,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或许是已经知道了朱韵跟李峋的关系,江兴驰给别的同学垫球都刚好只垫到优秀线就停下,唯独朱韵,垫了九十个了还不停,直到第一百下的时候,江兴驰才漂亮地一抬手,将球垂直垫得老高,单手稳稳接下。
今日天气很冷,朱韵一百个球后出了身薄汗,她颠颠地去找李峋,后者抱着手臂靠在排球场边的高铁栏上,给了她一个凉凉的眼神。
“当初说要患难与共的人去哪了?”
朱韵靠在旁边,配合地来回望了望。“对啊,去哪了?”
李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朱韵在他目光注视下很快败下阵来,胳膊肘戳戳他肋骨,三分撒娇七分耍赖。
很快轮到李峋,他晃晃『荡』『荡』上去,不负众望垫了八下。唐教练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补补成绩,李峋轻描淡写道了句“不用,八比较吉利”,人就走了。
别说,还真有点匪夷所思的潇洒。
他跟朱韵不同,他完全不在乎分数。
也对,成绩哪有装『逼』重要。
考试结束当晚,李状元“不计前嫌”请客吃饭,带着高见鸿和任迪的乐队,包了台球社的一间大房。
任迪的乐队里没一个正经上学的,一群血淋淋的疯子,玩起来不要命一样。朱韵和任迪远离男生坐着,任迪跟朱韵说了她的计划。
“下学期我可能就不来了。”任迪抽着烟道,她还是画着很浓的妆,一年多过去了,她比起之前的初出茅庐,更透出几分冷艳来。
朱韵:“这就不来了?”
任迪:“反正我一年多也基本没上什么课,成绩根本不够毕业的。”
这倒也是……
“你家里人同意吗?”
“同不同意也无所谓,当初约好了,我考来这,其他的就别管我。”任迪耸耸肩膀,“人得守诺不是?”
朱韵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觉得或许应该给她点鼓励,但又很快意识到没必要,人家比她上道多了。
朱韵就着这气氛,连喝了几口酒,觉得浑身通透。
“你呢,什么打算?”任迪问。
朱韵没开口,冲后面一回头。
任迪看向正在跟高见鸿聊天的李峋,道:“不换了?”
朱韵:“不换了。”
不可能有更好的了。
聚餐一直到后半夜,乐队的人都倒了,李峋把外套给朱韵穿好,又围上围巾,托着醉醺醺的她离开。
外面一片漆黑,冷飕飕的,朱韵被风一吹打了个激灵,李峋察觉,把衣服给她又紧了紧。
“还冷么?”
朱韵『迷』『迷』糊糊摇头。
李峋干脆把她背了起来,朱韵的脸贴在他肩膀上,享受着骑人力车的待遇。
半晌,李峋存心找茬般说:“公主,你好像有点沉啊。”
她蹬腿以示不满,李峋又笑道:“没关系,干干巴巴的没看头,还是有点料好。”
朱韵抱着他,『迷』醉之中,只觉得全世界都在怀里。她闭着眼睛,充分发散少女的想象,将周围变成无边无际的银河,他们轻盈地穿梭其中。
“李峋。”
“嗯?”
“你有什么梦想吗?”
“没。”
“怎么可能?”
“我没细想过。”
“现在想想。”
“那就……继续这样吧。”
“什么意思?”
“我很小的时候就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对得起自己。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说自己想说的话,不管为此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后悔。”
“你前面这些年很彻底地贯彻了这个恣意妄为的生活理念。”
“没错,所以我说梦想是‘继续这样’。”
“哈哈。”
“公主有梦想吗?”
“有。”
“是什么?”
“我的梦想是跟我的初恋修成正果。”
他停在一盏路灯下,侧过头,看着趴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的朱韵,“我就不用问是谁了吧。”
朱韵闭着眼睛咬他一口。
李峋笑着说:“你的梦想很容易实现啊。”
第二天,朱韵清早醒来,看见李峋正在书桌前看书。她去外面买回早餐,两人简单吃了一下,李峋问她:“你买了什么时候的车票?”
朱韵:“还没买,不着急。”
李峋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学校正式放假,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峋不再每天去学校,把工作地点换成了自己的家。他跟朱韵还是像是在基地一样,并排挨着坐,互相听对方敲键盘的声音。
一个星期后,李峋终于再次问她:“还不回去?”
朱韵:“赶我走啊?”
李峋淡淡道:“马上要过年了。”
朱韵:“还有好几天呢,不着急。”
过了一会,李峋又说:“你跟你爸妈说好了?”
他难得这样纠缠一件事情不放,朱韵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没事,别担心。”
其实母亲的电话早在十几天前就开始打了,朱韵一连推了四次,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联系她。
就这样,直到手头的工作暂时完结,朱韵才离开。她临走前李峋坐在床边看着,朱韵过去按了按他后脖颈,说:“你先自己玩几天,我很快回来。”
朱韵到家的时候父母都在,从她进门的那刻起,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同。一家人安安静静吃完饭,很默契地谁都没有下桌,最后朱光益淡淡叹了口气,先一步起身,道:“朱韵,你跟你妈妈好好聊聊吧。”说完,拿着报纸去了客厅。
餐厅灯光很亮,明晃晃的白,照得桌上餐具反出纯洁的亮光。
“学校放假了怎么没马上回家?”母亲问。
朱韵说:“我有点事情。”
“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朱韵有点紧张,面对面『色』严肃的母亲,时间越久,心就越揪着。她强迫自己分散注意力,去想临走时李峋看她的样子。
“朱韵。”母亲打断她的思路,“咱们今天就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你那边什么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了,这样说吧,”母亲简明扼要道,“我不同意。”
虽然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可在听到母亲那么斩钉截铁说不同意的时候,朱韵还是心凉了下。
“妈,他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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