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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娇宠美人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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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速将他请至书房。”
“是。”小厮应声退下。
萧翎原还想吩咐阿遥先回去,未料想,他一回头,人却已经不见了。不远处,阿遥将圣旨塞到怀里,走的极快,脸上还有些心虚。
福公公捧着鱼同程五、程七二人一道进了正堂。
因这鱼非同寻常,三人让屋子伺候的下人都出去了,自己来守着它,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好出了差错。虽说府上还是安全的,可事事无绝对,想对付他们王爷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将这鱼怎么样。
到了屋中,福公公想着这鱼是个有用的,所以特地拿来一个白瓷盆,盛满清水,再将鱼放进去。
锦鲤入水,扑腾了两下,在盆里游来游去没个停歇,鱼尾轻轻地摆动,划出一圈圈涟漪,整条鱼显得很欢快。
福公公不知道它在欢快什么,可怜见的,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怎么着吧。
没过一会儿,萧翎从里头出来,换了一身月白衣裳,整个人看着柔和了许多。
福公公看着这样的王爷,仿佛已经预料到以后王爷解毒之后的场面了,心下欢喜不已。忽而又记起了上午的一桩事儿,对着萧翎道:“今儿王爷回来的迟,不知道皇上已经先后派人来了好几趟呢。”
萧翎坐好,面前就是那白瓷盆里头的锦鲤,闻言挑了挑眉:“父皇叫人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关心王爷的,皇上也听说昨儿明一大师回京了,也知道您今儿要去寺里拜访,故而特意差人过来打听,等着消息呢。这要是寻常的大师,皇上一准早就将人请到府里来了,哪里需要王爷自己动身,可这明一大师吧,皇上心里也没底,所以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要说这明一大师,福公公也是敬佩地很。有本事的大师不晓得有多少,可如他这般有本事,连皇上都要顾忌的,却只有这么一个。
皇上向来看重他们王爷,虽说这方式有些奇特,但是仍旧还是一副慈父心肠,叫人看着也窝心地紧。好比现在,皇上投鼠忌器,怕明一大师对王爷不待见,耽误了给王爷解毒的事儿,故而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怕等会儿还有人要过来。”
没看到人,当然还要再叫人来,福公公思索着。
萧翎想了想,道:“程五,你拿着牌子进宫禀告一下。”
程五抱拳,道了一声是,转身就走了。速度极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锦鲤听的一愣一愣的,看得也惊奇。待人走了,不自觉地用尾巴拍了拍水面,闹出了点动静,并不是很大。
几人再次将目光当到它身上,福公公现在看这鱼也下意识地往好的地方想,于是赞道:“这锦鲤,当真是个有灵性的。”
萧翎不置可否。
不曾想,这话说完,水里的锦鲤又一个高高跃起,钻出了水面,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在得瑟一般。
第69章 秋狩()
爱美人鱼的小天使已经不见了tt不止是皇上好奇;连那盆子里的鱼都好奇地紧,虽说一个鱼头上并没有表情之说,但是萧翎直觉地感受到了它的强烈的看戏心态。
萧翎不理那鱼,只劝着皇上道:“父皇;您是私下出宫;这些事,还是少沾染一些为好。”
“知道啊;所以才叫你去打听。”
皇上一本正经,好似真的是因为被那争执声气到了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阿翎;你只需要过去打探打探,将事情弄清楚就行了;有没有让你把人带过来。放心,朕有分寸的;不会露脸叫人发现的。”
“父皇考虑地还真是细致。”萧翎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那是自然的。”皇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快去啊。”半晌不见萧翎有动作;皇上不禁催促道。
“父皇让德公公过去不就行了。”
“不;朕只相信你,去吧阿翎。”皇上拍着他的肩膀,给他鼓励。
萧翎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反正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气也没用。只是不生气,脸上表情也没有多好就是了。皇上撑着一口气;没有叫萧翎唬到;吹胡子瞪眼睛拿出了地不打听不罢休的气势。
比脸皮;萧翎从来没有赢过。他沉着脸起身,打开门出去了,再不磨蹭。
雅间里,皇上对着锦鲤悠悠道:“阿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臭了点,也不知道是要吓唬谁呢。唉,这臭脾气,不知道是随了哪个。”
阿遥吐了几个泡泡,深有同感。同时,她还觉得这个胖皇帝挺有意思的,做事有意思,说话也有意思,不管做什么都能把萧翎弄得无招架之力,很好。
皇上和阿遥装作耐心地等待着,实则心里的好奇心都快要爆出来了。这两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哪里轮得到萧翎来凑这个热闹。
好在萧翎没有叫他们等到久,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雅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被推开。
萧翎面色不善地回来,周身的气势比过去的时候还强了许多,阴沉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怎得,真出事了?”皇上也不是看不清脸色,见萧翎这样立马担忧地问道,他只是好奇,可不希望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萧翎没有作声,往里头走了几步,随即又停下,转身嘲讽地说道:“还在外面呆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皇上和阿遥都不明所以。
半晌,外头进来了一个半大少年。
皇上惊叫出声:“小七?你怎么会在这!”
阿遥见状悄悄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叫小七的少年也不过十四五岁,生的有些嫩,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裳,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公子哥,眉眼之间,依稀有皇上和萧翎的影子。
看皇上这语气,应该是宫里的七皇子吧。阿遥不得不佩服皇上强大的生育能力了。
比起皇上的惊讶,阿遥的看热闹,萧翎隐隐的怒其不争,这个七皇子显得极为畏手畏脚,底气不足的样子,头发还有一丝凌乱,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皇上一见他这样,立马就想歪了,语气沉痛:“小七啊,虽说你是皇子,身份尊贵,可也不能干出这样仗势欺人的事。你要是真把别人欺负地很了,后面还不是要朕给你擦屁股。”
萧翎闻言冷哼了一声。
七皇子面色涨红,偷偷望了萧翎一眼,见他这般,头低地更厉害了。
萧翎坐下,也不看七皇子,对着皇上道:“父皇您可是高看他了。”
“怎么回事?”皇上追问道。
“他要是能仗势欺人也算他硬气,关键是,如今被人欺的却是他这个正经皇子。好在周围人不认得他,否则,皇家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萧翎刚才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他这个七皇弟被人推搡着,差点没有被推倒下去。他身边的小厮也都被打趴在地上,毫无反手之力。若不是他过来了,指不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当下,越看七皇子这束手束脚的样子就生气。
这还得了,皇上听了,猛地站起来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他虽然胖,可额头上青筋依然爆起来了:“混账东西!”
七皇子一惊,赶紧跪在地上。
“没叫你跪!”皇上怒吼一声。
七皇子真是欲哭无泪,踉踉跄跄爬起来,不得已地还是要面对父兄二人的盛怒。早知如此,他今儿就不出门了,被人欺负了不说,还要承受这样的火气。
“你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皇上说得咬牙切齿,他倒要看看,有哪个混账敢这样当众欺侮皇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阿遥张大了嘴巴,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气势给惊呆了。
七皇子没好意思说话,萧翎也不指望他了,兀自解释道:“那人叫孙连昇,孙家旁支的三公子,平日里就是个斗鸡走狗之辈,出了事自有孙家兜着,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七弟今日从琴行里买了一把瑶琴,来醉仙楼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孙连昇,那孙家三公子的新欢也是个好琴之人,他想着讨美人欢心,便同七弟索要。七弟不给,那孙家人便明抢了。”
萧翎抛去了七皇子是怎么被欺负的一段,难得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要是平时,皇上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眼下却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好个孙家,不过是旁支,就敢这样当众欺人,等着,都给朕等着!”
皇上气疯了,他本是个好性儿的人,轻易不会发脾气,可是孙家这回,算是踩到他的底线了。皇上别的都好,唯独一点,他护短。
撇去对萧翎的偏爱不说,皇上对几个皇子都是一视同仁的,平时也都关爱地很。这小七虽说性子软绵,但也是他的种,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欺负,还是一个旁支的公子,好大的脸。
皇上知道,孙家这样猖狂,仗地不过是孙太后的势。他年幼失母,被先帝带在身边,先帝又当爹又当娘的养着他,自然不需要什么继母。
可是他不需要,不代表别人不会介意,先皇后逝世三年,便有大臣上书要先帝立后了。先帝纵然不愿理会这些大臣,可也架不住有人天天念,日日念,唠唠叨叨地念着要你再娶。
先帝也是个怕麻烦的,忍无可忍之下,对着京中的闺秀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了孙家嫡长女。先帝未登大位时,曾领兵征战西北,孙家也是那个时候才投靠了先帝,算是存了一份从龙之功。
后来孙皇后入了宫,低调了好一阵,连最爱折腾的皇祖母都没有话说。皇上对这个继母没什么感情,平日里都难见上一次,亦没有任何冲突,只有面上的情分。
皇上原以为这人是个好的,连先帝都是这样以为,所以看在孙家的面子上待她也不错。可是人终究是会变的,皇祖母和先帝相继去世之后,后宫里唯如今的孙皇后独大,她这心里也就活络了,连带着孙家士气也高了不少。这些年,他就没少听到孙家的糊涂事。
孙老将军死了,孙家也不中用了。瞧瞧,现如今都敢欺负他儿子了。
皇上不管孙家人知不知道小七的身份,他只知道自己儿子受了欺负受了罪。孙家,也是时候收拾了。
皇上心里打定了主意,也有了想法,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压着怒气对七皇子说:“你且放心,父皇定会为你找回场子的。”
不仅那孙连昇他饶不了,整个孙家他都要让他们褪一层皮。
七皇子哆嗦道:“多,多谢父皇。”
七皇子是一个性子好的少年,不爱和人作对。今日要是没遇上五哥,没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被打就被打吧。可如今父皇要给他出气,他心里也是有些开心的。
皇上瞧着七皇子这怯弱的模样顿时没了脾气,他气得是孙家,又不是七皇子,他忐忑个什么劲儿,于是道:“怨不得连一个旁支的都欺负你,这般畏畏缩缩的做什么,拿出你皇子该有的仪态出来。”
七皇子很想拿,提了一口气,用劲儿地努憋了一遭,还是拿不出来,反倒做的不伦不类的。
阿遥扑哧一声笑出来,在盆子里游来游去,这七皇子可真逗。
“罢了罢了,看你这样子,朕也懒得难为你。”皇上叹息一声,见他还在那里站着,想起他今日是老吃饭的,遂道:“别站在那里了,坐下吧。你还没有吃饭吧,这菜都快凉了,朕叫小二再上几道。”
七皇子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赶紧坐下来。
坐上了才发现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养鱼的盆子,七皇子虽年幼不管事,但萧翎府上的事他还是听说了,因而盯着盆子里的锦鲤欢喜道:“这是五哥从寺里带出来的锦鲤吧,我早就听说了,大补是不是?”
他兴冲冲地问,可惜萧翎懒得回话,只淡淡地点点头。
七皇子知道这个皇兄从来都是这个脾气,这态度比起几个哥哥还是好的了,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倒是阿遥,听到这话就僵住了。
大补
她什么时候从灵药降成大补之物了。
七皇子拿筷子逗着阿遥:“我早想着,这锦鲤既然是大补之物,归元寺里又还有许多,改明儿我也去寺里捞两天。”
阿遥心里嗤嗤地笑了。
皇上见七皇子越说越不像话,又不好告诉他实情,是好打断他道:“浑说什么呢,你身子好好的什么都不缺,补什么补,没得把自己身子补过了头了,过犹不及。”
七皇子一想也是,他又不像五哥那样,遂不再提这一茬。
皇上松了一口气,又盯着他问道:“方才听你五哥说,你今儿是去买了瑶琴的。你素来不爱弹琴,说这是附庸风雅,怎么今儿转性了?”
七皇子忽地放下筷子,吞吞吐吐不说话,耳朵却整个烧地通红。
这情况,没鬼才怪呢。
“这是和孙家那兔崽子一样,拿瑶琴唬弄人家姑娘了吧。”
“父皇,您别问了。”七皇子害羞地不行,人家姑娘还不知道他呢,这事情也还是八字都没有一撇,不好同父皇说。
皇上乐了:“还真是,了不得了不得,这才是皇家男儿应该有的作风,朕等着你给朕唬弄出一个儿媳妇出来啊。“
第70章 良言()
爱美人鱼的小天使已经不见了tt王府里的管家将文清安排到客房,因她素日里来的次数多;客房处日日都有人打扫;很是整洁干净。而文清也对王府里的亭榭楼台无一不熟悉;哪怕不要人领着,她依旧能找到路。
她今日没有同母亲一道儿回去;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荒唐不知礼数;但是文清心中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再者,她只是暂时留下,下午便回去;不过就是亲戚之间的走动;没有什么好微词的。
自她知事起;她就知道文家有一个早逝的贵妃姑姑;还有一个受宠的皇子表哥。父母也不止一次地告诉她,要个表哥好好相处。
这个相处,直到她懂事了,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文清从来不排斥,在她心里;表哥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人,这样的人,为何要排斥?出于这点心思;她不厌其烦地前来王府。文清不怕萧翎会介意;实际上;但凡萧翎会介意这些事;她也不回白白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文清到了客房,王府里自有丫鬟过来伺候。同她最相熟的丫鬟绿柳没一会儿就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只白猫。
那猫一见到文清就从绿柳手里挣脱开来,急冲冲地跳进文清怀里。
绿柳给文清行了一个礼,道:“雪儿还是亲表姑娘,奴婢喂了它这么多天,也没见着它什么时候待奴婢这么热情过。”
文清被她说的很是好兴,摸了摸雪儿,见她养的还不错,心中更加满意了几分。
“它这几日可听话?”
绿柳一愣,迟疑了一会儿。
就这么一小会儿,便被文清察觉到了,她停下动作,紧张道:“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了,你不要瞒我,如实说。”
绿柳知道这事是自己的错,但也不敢瞒着,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前些日子雪儿被关地紧了,一下子溜了出去。奴婢找到它的时候,它正被王爷院子里的侍卫教训呢,说是它擅闯了院子,要重罚。”
文清一急:“可打扰了表哥?”
“那倒不曾,雪儿过去的时候,王爷正在上朝,那会儿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说完,绿柳兀自跪下,语气惶恐道:“说来都是奴婢的错,没能看好雪儿,叫它乱跑了。表姑娘要罚,只管罚奴婢吧。”
文清连忙扶起她,不说这绿柳算是她的人,与她亲近,单单绿柳是成王府的奴婢这一项,文清就断断不会罚了她。
“不过这点事,说什么罚不罚的,再说了,这事儿终归是雪儿不老实,与你无甚关系。”
绿柳见表给娘说的真诚,顺势起了身,对她又多了几分敬重。表姑娘这般深明大义,又是这般平易近人,怪不得人人都喜欢。王爷那边是没有她出力的份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将心思打到表姑娘身上。
绿柳也有自己的思量,这表姑娘,她是颇为看好的,不仅同王爷是表兄妹,身后便是文家,且因她生的和文贵妃有几分相似,连皇上也对她格外宽容。她知道表姑娘需要有人帮她看着点,她自己也想要一份前程,如此,两厢都好。
只要她做的不过火,对王爷对福公公那边小心谨慎些,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不过,眼下她既然已经投靠了表姑娘,便只一心一意地盼着她好。
想着,绿柳又道:“恕奴婢多嘴,这雪儿既然误闯了王爷的院子,表姑娘还是亲自同王爷说一声,也好有个交代。”
文清方才见了萧翎,只是没能说上一两句话,正愁着下午找什么由头再去探望,可巧,才打了瞌睡绿柳就送上了枕头。
“还是你想的周到。”文清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
“表姑娘待奴婢好,奴婢怎么不念着表姑娘呢。”
二人其乐融融,说得很是欢快。
下午,文清小憩过后,便带着白猫去了正院。守门的小厮见她过来,让她稍等一会儿,便进了里头向王爷禀报了。
萧翎听到消息的时候,微有些不解:“表姑娘?她还没有走吗?”
小厮无端生了两分尴尬:“回王爷,上午文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回去了,不过表姑娘留了下来,眼下正要进来探望。”
萧翎皱了皱眉,一天连着被打扰两次,着实有些被恼着了。少顷才缓缓道:“让她进来吧。”
小厮忙下去放人。
阿遥在水里默默地观察着,对萧翎这不识风情的模样表示鄙视。那文姑娘她早上也看过,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上萧翎这么个冷心冷肺的,眉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她还在吐槽着,外头文清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
大齐民风开化,男女之防并不严谨,所谓“出必掩面,窥必藏形,男非眷属,互不通名”也不为时下人所遵从。只是尽管这般,文清来萧翎屋子里的时候还是带着丫鬟,萧翎这边,福公公也依然老神在在地站着不动。
文清见萧翎还在床上养病,莞尔一笑,翩翩然走至。
萧翎压根没看见,阿遥倒是看见了,看地尾巴都酥了。只是她还没有沉浸多久,便看到文清手上抱着那只蠢猫,瞬间,再多的感情也没有了。
她怎么忘了,这文姑娘是蠢猫的主人呢。
“表哥。”文清轻声唤道。
萧翎回神看了她一眼,文清略低了头,掩饰自己的羞涩:“本不该打扰表哥,可是若是不来告罪一声,清儿也是心有不安,还请表哥见谅。”
萧翎示意她直说。
文清抱着白猫坐下,道:“雪儿是我之前养的猫,性子有些野。上回我将它寄养在府上,没成想才不到几天它就给我惹出了乱子,还闯进了表哥的房里。我也是方才才听到这事的,故而特意过来带它过来给表哥赔罪。”
萧翎淡淡道:“都过去了,左右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表妹不必烦心。”
“那便好。”文清笑着说道,暂且将这件事放下,同萧翎说了别的事,“今早上我和伯母母亲出门,祖母也想跟着来。她老人家念着表哥已经多时了,只不过前些日子贪凉,屋子里放了冰盆,把自己弄病了。现在纵使念着表哥,也来不得了。”
萧翎脸色淡漠,听是听了,却什么也不说。
他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文清并不觉得被怠慢了,仍旧撑着一张笑脸道:“不独是祖母,祖父也经常想着表哥,表哥以后好了,若是得空不妨去回文府看看,也好解了祖父祖母的思切之情。”
“你有心了。”萧翎道。
文清被这一句话说得更加欢喜,因她一心只顾着萧翎,全然没有注意到怀里的猫已经不安分了。
那猫进来时就注意到盆子里的鱼。或许是上回吃了亏,它盯着鱼的眼神赤裸裸的,急躁地想要奔过去。
文清不知道猫的想法,只以为它坐地烦了,暗暗压住它,一面同萧翎说着话:“表哥有这个心,祖父祖母定是再欣喜不过了。对了,上次我听祖父说,三堂哥似乎是想要外放的,只怕再过段时日,就见不到三堂哥了。”
“他心中又成算,外放也是好的。”
“也是。”文清正琢磨着还要说什么,忽然手上一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福公公已经大叫了一声:“快拦住它!”
文清回身一看,原本在她怀里的雪儿像是突然着了魔一般,疯狂地往桌子那里窜去,几个眨眼间就跳到了桌上,任凭下人手脚再快也快不过它来。
文清倏地站起来,瞥到桌上的锦鲤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锦鲤是表哥从寺里求来的,倘若雪儿
她真的不敢想,只盼着福公公他们能快些。
电光火石之间,白猫已经奔到了阿遥那里,极快地伸出了猫爪。
阿遥呆若木鸡,她根本就没回过神来。明明上一刻她还在看戏来着,她是无辜的,救命啊!
那猫可没有那么善良,还给阿遥目瞪口呆的时间,直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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