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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娇宠美人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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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闻言踱着步子取了一块糕点,照例扔到水里。扔完之后,还拿了另一个干净帕子仔细地擦拭了手指。
福公公在那儿看着哭笑不得,道:“王爷,您知道它不爱吃这东西怎么又扔了。”
福公公还想在笑话王爷两句,没成想,这次那小祖宗竟然张口吃了。吃的不多,一块糕点只还剩下半块儿。可这锦鲤只有这么大的个头,吃这么多算不错了。
“奇了怪了,明明早上还嫌弃来着,变卦变得这样快。”
萧翎静静地瞧了阿遥好几眼,末了,又拾起一块糕点,直直地砸向锦鲤头上。它虽准备避开,可是动作慢了些,还是让糕点从它身上擦过去。这次它没有像之前那样气的快要跳起来,反而默默地受了,还上前闻了闻那糕点,仿佛是闻出了这块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尝了两口。
萧翎还想再试一试,可是看到那鱼没精打采的样子,缓缓地放下手。
“你扔一块下去。”萧翎同福公公道。
福公公得了吩咐,取了一块放到水里。
阿遥没有管他扔的那一块,甚至连闻都没有闻,小模样,高傲地很。
福公公看笑了:“王爷您瞧,它还知道看人下筷呢,您给的,哪怕是扔到它身上的都会吃,奴才给的它就理也不理。”
正是这样,才更奇怪。萧翎知道这鱼不待见自己,兴许它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对着他的时候总喜欢反着来。现在这样,却像是一种隐隐地讨好了。
萧翎坐下来,点了点桌子吩咐道:“让今儿守门的侍卫过来一趟吧。”
福公公行了礼,立马就退下去了。少顷,今儿守在院子里的侍卫过来了,萧翎一见到他们边问道:“今儿院子里可出了什么事了?”
几个面面相觑,而后,下午捉了白猫的那个侍卫跪下来道:“回禀王爷,下午并无别的事发生,唯有一只白猫误闯了院子。”
“白猫?”
侍卫回道:“是的,王爷,那白猫原本是表姑娘的爱宠,寄养在王府里。可是看守的丫鬟没有看牢,让它混进了院子里来。属下见到它的时候,那猫正想闯进房间去。”
“与那锦鲤可有什么关系?”
王爷问的奇怪,不过侍卫不敢胡乱应答,于是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遍,遂道:“那白猫爬上的窗口似乎正对着锦鲤的琉璃盆,当时窗户边上有一滩水,白猫身上也湿了许多,旁边还有许多小石子。锦鲤,仿佛也是受惊的样子,使劲儿地拍着水。”
他只将自己见到的说了,也不敢妄加猜测。事实上,这人也想到了些什么,只是潜意识地觉得自己想到的太荒谬了。
萧翎听到了想知道的,也便不再问了,语气凉凉:“这次便不追究,若有下次,你们也不必守院子了。”
众侍卫忙低头道不敢。
“本王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能进院子,这是规矩,连人都要守规矩,更不用说是一只猫了。听懂了吗?”
“懂了!”众人答道,不过心里难免又怨了几分表姑娘,要不是她,哪里会有这么多事啊。
萧翎挥了挥手,众人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他们方才听王爷提起了锦鲤,都一致觉得锦鲤是被吓着了。再温顺的猫,看着鱼都会惦记,估计那鱼心里也害怕被猫惦记吧。
人走后,萧翎凝视着盆子里的鱼,直到看得它不自觉地装死才作罢。
萧翎勾了勾嘴角,道:“你既然想清楚了,以后就莫要由着性子来惹人生气,知道了么?”
阿遥装聋作哑不点头也不表态,眼睛飘忽不定,她还不信,这人难不成能逼着她点头。
萧翎嗤笑一声:“知道你听得懂,别给我装模作样。这话我之说一遍,我不喜欢同我作对的东西,鱼也一样。你若想过地好,别被那猫给叼走了,就得按着我的性子来。”
按着你的性子来?阿遥翻了翻白眼,按着你的来就不吃我了,真是可笑。想要吃她,还想着她听话,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莫名的,萧翎看懂了她的意思,道:“你若听我的,尚且还能留一条命,以后的以后再说。若是不听,以后受苦了可别后悔。”
他说得果断,没有一点后退的余地。
阿遥将他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这话无非就是听话了他罩着,当然以后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不听话,不仅吃都没得吃,还性命堪忧。
阿遥在水中翻了一个身,认真思考了起来。
只要给她一段时间,她是不怕萧翎这些威胁的,无奈地是她现在没本事。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唉,这样的滋味真不好受。
且先答应着吧,只要这人先不杀她,以后,她自有杀了他的机会。她现在要的,只是一时的安逸。
想通了的阿遥,立马游到水面上露出了一个鱼脑袋,对着萧翎眨了眨眼睛。
这便是答应了,至此,两人算是达成共识。阿遥不作了,萧翎也不故意折腾她了。当然,这个共识的约束力还有待考察。
这晚,两人都睡了个好觉。
翌日萧翎起身,洗漱完毕之后,正要前去用早膳时忽而记起了一件事,于是又撤了回来。
阿遥正在自娱自乐,猛然看到他那张脸还没有反应过来。
“今日我父皇要过来。”
过来就过来呗,关她什么事,阿遥继续摆尾巴。
“父皇对你甚是好奇,点名了要过来看你。届时你好好表现,让他满意了,这事就算这么了了,事后我也不会亏待你,如何?”
问是这样问,可是那话里可没多少是商量的语气。
阿遥有些烦躁,她生平最烦被人威胁,可是自从遇上这么个狗屁王爷之后,处处都要被人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她气咻咻地冲上水面,正准备和他大战一场,忽地触及萧翎警告的眼神,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算了算了,反正昨天都说好了好和平共处的,不能随时随地都想着暴力,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就是逗那皇帝老儿开心吗,她逗还不行么。
还不算蠢,萧翎看它示弱,稍稍满意了些。
自她知事起,她就知道文家有一个早逝的贵妃姑姑,还有一个受宠的皇子表哥。父母也不止一次地告诉她,要个表哥好好相处。
这个相处,直到她懂事了,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文清从来不排斥,在她心里,表哥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人,这样的人,为何要排斥?出于这点心思,她不厌其烦地前来王府。文清不怕萧翎会介意,实际上,但凡萧翎会介意这些事,她也不回白白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文清到了客房,王府里自有丫鬟过来伺候。同她最相熟的丫鬟绿柳没一会儿就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只白猫。
那猫一见到文清就从绿柳手里挣脱开来,急冲冲地跳进文清怀里。
绿柳给文清行了一个礼,道:“雪儿还是亲表姑娘,奴婢喂了它这么多天,也没见着它什么时候待奴婢这么热情过。”
文清被她说的很是好兴,摸了摸雪儿,见她养的还不错,心中更加满意了几分。
“它这几日可听话?”
绿柳一愣,迟疑了一会儿。
就这么一小会儿,便被文清察觉到了,她停下动作,紧张道:“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了,你不要瞒我,如实说。”
绿柳知道这事是自己的错,但也不敢瞒着,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前些日子雪儿被关地紧了,一下子溜了出去。奴婢找到它的时候,它正被王爷院子里的侍卫教训呢,说是它擅闯了院子,要重罚。”
文清一急:“可打扰了表哥?”
“那倒不曾,雪儿过去的时候,王爷正在上朝,那会儿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说完,绿柳兀自跪下,语气惶恐道:“说来都是奴婢的错,没能看好雪儿,叫它乱跑了。表姑娘要罚,只管罚奴婢吧。”
文清连忙扶起她,不说这绿柳算是她的人,与她亲近,单单绿柳是成王府的奴婢这一项,文清就断断不会罚了她。
“不过这点事,说什么罚不罚的,再说了,这事儿终归是雪儿不老实,与你无甚关系。”
绿柳见表给娘说的真诚,顺势起了身,对她又多了几分敬重。表姑娘这般深明大义,又是这般平易近人,怪不得人人都喜欢。王爷那边是没有她出力的份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将心思打到表姑娘身上。
第97章 青楼()
爱美人鱼的小天使已经不见了tt左边的那位身披绯衣袈裟;慈眉善目;白须白眉;年纪看起来颇高。
右边的一身玄色长袍,气质清冷;鼻若悬胆;目若朗星;此刻虽双眉紧蹙,到底瑕不掩瑜,仍旧俊朗地好看。
主持看着对面的男子;半晌;叹息了一声道:“施主,并非老衲不愿让师叔出来;实乃寺中已无此人。”
萧翎动了动手指;对着桌面叩了几下:“本王昨日还打听到;明一大师云游归来,怎生今日就不见了?”
“师叔性情洒脱;兴败则归,兴起则出,寺中没有知道他如今的踪迹;只怕他这一去又是三五年了;恐再难寻到。”
话落,主持看了萧翎一眼;问道:“不知施主与师叔有何渊源?”
萧翎眼神一暗;缓缓解释道:“本王年幼时中了毒;幸得明一大师指点,找到灵药压了毒性。当年大师言明,这药终究不是治本之物,让本王十年之后再去找他。只是十年之约已至,大师却不见人影。”
“这”
主持心里为难地紧,他也知道,眼前这个是不能得罪的,可是他这个师叔,年纪没有他大,辈分却比他高,也不是他能说得的。
师叔早年间就声名在外,每天都有不在少数的人前来寺中寻他治病祛灾。师叔是一走百了,剩下的都得由他来扫尾。
这些就算了,可是现下要让他怎么扫尾,明明是师叔先答应了人家,人家上门来找人,人却不见了。怎么说,也是他们归元寺失了理。
唉!都是什么事儿啊。
忽地,主持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老衲想起来了,师叔这次回来的时候,仿佛交代了慧清一些东西。想来,师叔应该是算到了施主要过来的。”
主持说完,就让人将慧清叫过来。
没一会儿,禅房外来了一个小和尚,看着年纪不大,脸颊有几分肉感,憨憨的。慧清是明一大师的关门弟子,也极得明一看重,有什么事情也会交代他去做。故而,主持才会让他过来。
原本只是叫人过来问一问,其实没有多少期望的,只是人一来,反而问出了东西。
慧清向二人行了一个合十礼,听了主持的话,便转过头对萧翎道:“这位施主是成王爷吧,师父昨儿特意叮嘱小僧,说今日施主会过来。”
萧翎对他点点头。
慧清又道:“师父留了话,说他并非忘记同施主的约定,师父走之前,已留了灵药在寺中的荷花池内。小僧这就带施主过去取。”
萧翎闻言起身道:“多谢。”
“施主客气了,本就是小僧应该做的。”
慧清也听师父说过这位王爷,师父他并未忘记当年的约,可是即便没有忘,即便知道对方是谁,他还是偷偷溜走了,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慧清引着萧璟出去了,那边主持也送了一口气。
两人出门禅房,又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跟了过来,高高壮壮,看着却低调。慧清知道他们是成王的人,并未大惊小怪,依旧在前面领路。
行了一会儿,萧翎抬头,只见前头一方小小池子,不大,池子旁边有几棵垂柳,里头还有零零星星的几朵荷花。
隔着一段距离,慧清指着荷花池道:“师父说过,灵药就在这里头,只要靠近就能立马取到。”
萧翎并两个侍卫听的一头雾水,既然明一大师已经说了灵药在荷花池里,为何独独不说这灵药是什么?这池子里有花有草,万一取错了怎么办?
慧清说完便走进了一些,萧翎紧随其后,慧清站定,探着身子,就拿着钵盂往荷花池里面舀。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舀什么,师父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高深莫测,还不让他深问。师父说话向来都是这样,说一半留一半,他说这叫天机不可泄露,因此只能先露一半。
钵盂入水,慧清还没有决定要往哪里下手,水里忽然蹦出了一条锦鲤,一跃而过,速度极快。它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又直直地掉入水中,力道之重,激起了好大的水花。
慧清被溅了一脸的水。
他身边的萧翎也没能幸免,一身衣裳湿了个大半。上面还挂了一片枯叶,脏兮兮的,被水泡的烂了大半,已经看不清颜色了,是刚才随着水一道溅出来的。
“王爷,您还是退后一些吧。”程七在后面说道。
“无妨,不过一件衣裳罢了。”萧翎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打扰。
慧清擦了一下眼睛,脸色红红的,虽然不是他做错了事,但还是很不好意思。
他们寺里的锦鲤,好似有些太过好客了。
他扭过头,继续盯着水面,结果,还没有待他再下手,那条锦鲤又跃过了水面,费劲地抖动着尾巴,显摆一般,又带出了不少水。
只是这次它没有落入水中,而是趁慧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稳稳地落到他手上的钵盂中。
慧清:“”
少顷,程七一言难尽地望着那里面的锦鲤,怀疑道:“小师傅,要不,再舀一次?”
钵盂里面的锦鲤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开始激烈地扭动起来,仿佛在抗议。慧清好玄没有拿稳钵盂,两只手捧着才没让它掉下去。好在钵盂不大,就算它再怎么不老实,都没能折腾出什么东西。
程七转过头看了程五,瞧着他面无表情,也知道看不出什么了,于是将目光放到萧翎身上。算了,王爷比程五还没有表情。
“王爷,这锦鲤应该不是大师所说的东西吧?”
萧翎目光微沉,也不太确定。
慧清见状,忙道:“师父说了,只要靠近就能拿到。师父虽影踪不定,但说话从来不会错的。咱们过来,头一个取到的就是这锦鲤,想来它也是有神奇之处的。”
他说到最后,声音也越来越低了。
萧翎思索再三又问道:“明一大师可吩咐了别的话?”
“师父让施主不要心急,东西已经给给施主了,接下来只要静待时机便可。”慧清已经改了口,从灵药改到东西。实在是,他也不是非常笃定这条锦鲤是否真的有奇效,也不知道这锦鲤应该怎么治病。
不过,这锦鲤性子这么跳脱,应该有些灵异之处吧。
萧翎同明一大师有过交集,知道他虽行事虽怪诞,但还是极有本事的,否则当初也不会给他留了生机。罢了,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便信他一回吧。
想着,萧翎从慧清手里接过钵盂。
黑色的钵盂里,是一条通体橘红色的锦鲤,鱼头处有一个印记,离得远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形状。锦鲤只有一掌大小,却身量修长,尾巴也很好看。身上的鱼鳞片片分明,阳光下变得流光溢彩,颇为灵动。
钵盂里本来盛了满满的水,不过因为刚才它折腾了几下洒了不少。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锦鲤,萧翎想着,眼中渐渐沾染了别的情绪,但愿,真的有用。
程五见王爷已经将锦鲤接过去了,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上前一步,对着慧清小和尚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小师傅相助,倘若此物于王爷有助,来日定有重谢。”
慧清忙说推说了几句。
既得了东西,几人也没有再留在寺里。况且眼下时辰不早了,再留下来,想必会遇上许多香客,到时候下山的路都不好走。
待下了山,萧翎乘上马车。至于那锦鲤,也被他放到马车里的小桌上。
萧翎不太亲近人,独处时也不爱被打扰,身边别说活人了,连活物都不放。原本他还想着这东西会不会像刚才那样不安分,结果行了半路,也没有见它怎么动过。
萧翎静静地瞧着,一错不错。那鱼仿佛很闲适,纵使钵盂不够大,也能自在悠闲地游上一两下,不时地还吐几个泡泡。
如此安静,正和他心意。
一路行的安稳,等到了成王府时,也没有用多长时间。
萧翎一手拿着钵盂,单手掀开帘子,云淡风轻地往府里走去。
福公公一早就在院子里候着,见到王爷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他先看见的不是萧翎手上奇怪的钵盂,而是他那身脏了的衣裳。
“哎哟,王爷,您的衣裳是怎么了,快些回去换换吧。”福公公跟着萧翎的日子最长,可以说萧翎就是福公公伺候长大的,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亲近。
萧翎低头看了自己的袍子,先时没在意,如今仔细一看,确实不能忍。
他将钵盂交给福公公,嘱咐他看好,便转身去里间。
福公公冷不防被塞了这么个东西,定睛一看,里头竟然是只鱼。福公公一惊,脱口而出:“这是个从哪里来的东西!”
程七嘿嘿地笑了两声,神神秘秘地对着他耳边说了一句:“这是明一大师留给王爷的。”
“当真?”
“自然!”程七一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表情。
福公公忽地露出和程七先前如出一撤的表情:“这么个东西,确定是?”
福公公说不出灵药两个字了。
他不过随口一说,也没有注意到钵盂里的锦鲤两眼一翻,恨不得将白眼翻到天上去的模样。
因这鱼非同寻常,三人让屋子伺候的下人都出去了,自己来守着它,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好出了差错。虽说府上还是安全的,可事事无绝对,想对付他们王爷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将这鱼怎么样。
到了屋中,福公公想着这鱼是个有用的,所以特地拿来一个白瓷盆,盛满清水,再将鱼放进去。
锦鲤入水,扑腾了两下,在盆里游来游去没个停歇,鱼尾轻轻地摆动,划出一圈圈涟漪,整条鱼显得很欢快。
福公公不知道它在欢快什么,可怜见的,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怎么着吧。
没过一会儿,萧翎从里头出来,换了一身月白衣裳,整个人看着柔和了许多。
福公公看着这样的王爷,仿佛已经预料到以后王爷解毒之后的场面了,心下欢喜不已。忽而又记起了上午的一桩事儿,对着萧翎道:“今儿王爷回来的迟,不知道皇上已经先后派人来了好几趟呢。”
萧翎坐好,面前就是那白瓷盆里头的锦鲤,闻言挑了挑眉:“父皇叫人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关心王爷的,皇上也听说昨儿明一大师回京了,也知道您今儿要去寺里拜访,故而特意差人过来打听,等着消息呢。这要是寻常的大师,皇上一准早就将人请到府里来了,哪里需要王爷自己动身,可这明一大师吧,皇上心里也没底,所以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第98章 表白()
爱美人鱼的小天使已经不见了tt这两日;阿遥无时无刻不在被两个嬷嬷摧残。左一句“姑娘,请注意仪态”;右一句“姑娘;请保持姿容优雅”,如此种种,不绝于耳。阿遥虽能左耳进右耳出;但是这种持续不断的精神上的折磨实在叫她忍无可忍。
就如此刻,那两个嬷嬷还在一板一眼地念叨,她真是受够了!
阿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当着两个嬷嬷的面;狠狠地拍了桌子。
啪地一声,茶盏都被震碎了。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陈嬷嬷放下手,状若无事地凝视着阿遥:“姑娘;你想做什么?”
张嬷嬷也顺势看过来;面无感情,眼无波澜。
阿遥在两个嬷嬷的眼神威压之下逐渐败退;半晌;她搓着小手嗫嚅道:“我;其实我饿了,想吃饭。”
好吧,其实她就只有这么大的胆子。
张嬷嬷冷着脸看了阿遥一眼;面前的小姑娘不过四五岁;看她们的时候眼神中还有三分惧意;怯怯的,惹人怜爱。不过张嬷嬷毕竟在宫里磨了这么多年,心早就硬了,即便面对这么个胖丫头,还是没有软过。
她和陈嬷嬷过来,本就是看在皇上和王爷的面子上,原还想好好教,无奈学生太不争气。张嬷嬷悠悠一叹,到底是流落在外的姑娘,自幼没人教导,掰不掰地过来还是一个问题。如此想着,她对阿遥也失了大半期待,道:“先学完走姿,姑娘就可以吃饭了。”
“知道了。”
张嬷嬷说得不带一丝感情,可是阿遥还是听出了她的失望,还有不满。阿遥低着头,莫名地有些委屈。
她也知道两个嬷嬷在认真教导她,可是她真的不喜欢这些东西,像套子一样,时刻都束缚着她。阿遥无拘无束惯了,骨子里尚存着几分野性,想要这么短世间久驯服是不可能的,她心里也不愿改变。
后面两位嬷嬷也没有说什么严厉的话,不过阿遥的情绪还是没有好转。
晚上萧翎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阿遥趴在桌子边上,一动不动,背影都仿佛散发着忧郁的气息。
他招来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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