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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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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连忙应下,叫了人留下在暗处看着。
马车走过他们身边,少女靠在墙边,两手扳着少年的胳膊,偷看着。窗帘一直挂在上面,能看见顾青城的脸,徐椀躲在街边的暗处,扒着霍征的肩膀,没忍住探出头来,偷偷瞥着他,也是距离太近了,心扑腾扑腾跳得很快。
顾青城似乎并未察觉,皎洁的月光映着他的脸,这个方向应当是他的右脸,光洁得很,没有伤疤,比起五年前的精致少年,他眉眼间这才更接近了那个人。
光是一个侧脸,也觉英美俊秀,一直盯着他们离去,出了神。
街上只剩风声,霍征动了动,轻咳了声:“好了吗?”
徐椀这才缓过神来,左右看看:“嗯,真的是太晚了,我该回家了,今天多谢你了。”
他带着她在附近转悠了一阵。
霍征见她转身往回走去,也赶紧跟了上来,和她并肩走着:“那,明天你还出来吗?”
徐椀笑笑:“不了,我们要回京了。”
霍征连忙问她:“哦,你刚才是在躲那个人?看那阵势,非富即贵。”
徐椀没有应他,只加快了脚步。
走过长巷,到了家门前面,赵澜之等不及了正要出来找她,父女一照面,他顿时就急了,霍征远远看着她进了大门了,也是转身往回走。
不想才走到巷口,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平时不过是混迹于市井当中,真个动起手来,哪里是人家对手,几下就晕了。
昏昏沉沉挨了几下子,少年在疼痛当中醒过来。
也不知是谁家的堂院,一睁眼就看见勾着滚边的袍角,再往上,年轻的男人一身清贵,看起来他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模样,眉峰微扬,眸色微沉,垂眸瞥着他神色淡漠。
这就是徐椀一直躲着的那人,霍征认出他来,一骨碌站了起来。
高等站在顾青城的身边,与他轻语:“这小子和小姐一起回来的,他们一直在一块,已经确认过了,东街一老铁匠铺家的老幺,叫做霍征的,十六了。”
霍征扬着脸:“我是霍征,敢问这位官爷何以把我抓到这来?”
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顾青城凤目微动,怒气全都隐在眸底,盯着少年的脸,只嘱咐着高等:“十六了,为何不投兵役,押下去候着。”
原本就怀疑,这个人把他抓过来,也肯定是要问徐椀的事,看她那急躲的模样,应当和他有关,站起来也没觉得害怕。心底还有些小得意,就好比有和徐椀一起的秘密,在这男人面前占尽先机一样。
兵役俩字一入耳,霍征可是有些慌了。
毕竟年少,再狂傲也知深浅,没有想到他连问都不问,直接要把他押走了,更是慌张。
霍征急了:“为什么要押我?因为我和阿蛮在一块了?”
两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顾青城终于抬眸:“在一块?想太多。”
说着一摆手,不耐烦听他这个,只叫人押了下去。
回来的时候也是恼怒,听着抓到了和徐椀一起游玩的半大小子也失了镇定,等给人押了自己面前,看着他那年少模样,忽然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待人带走了,才是起身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圆月当空,仔细勾勒着那样的脸,心中微暖。
徐椀回了家中,也不让赵澜之问,直接回了自己屋里。
一进门,可吓了一跳,洪福躲在洪珠身后,藏也藏不住,她见了这姑娘也是又惊又喜,拉过来一起说着话。洪珠给她打了水,洗脸洗漱之后,三个人就坐了床上一块说着话。
徐椀连忙问她这几年,洪福照实说了:“主子并不带我走,多半时间是安顿在旧宅里,偶尔也跟着回京,也去府里看过,各位小姐都还好,我无事时候就帮着主子照看旧宅,主子待我还好。”
洪珠又抹了眼泪:“那就好,待你好就行。”
徐椀也是唏嘘,跟着她感伤,说了会话又想起那些传言来,心心念着这点事赶紧问了:“都说你家主子是个变态,杀人不眨眼的那种,他真的动不动就杀人吗?还有人说他身边总有人送美人过去,可多半都被他折磨死了”
说到这,自己也觉荒唐了,问他干什么。
洪福连忙摆手:“这可冤枉死了!杀人不杀人的,上战场哪个不杀人,可离了那杀什么人,我可未曾见过,再说主子何曾有过美人,他一天到晚都和男人们在一块,回京也有送过的,借个由头都送走了!”
徐椀躺倒,盯着帐顶,微微叹息:“许是你没瞧见,他今年都二十一了吧,这般大年纪的,哪个身边没个女人”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成亲的时候,他那般模样可不像是未碰过人的。
若不是舅母教她,她都不知男女之事。
可他不一样,圆房时候很懂的么,给她疼得直掉眼泪,他还哄她说一会儿就不疼了,都是哄人的鬼话,疼了她好几天!
去去去,想那些干什么,跟她都没关系的事了。
洪福也是问东问西,大多是不要紧的事,洪珠就说了,在徐家住了一晚上,一早就有人来接了,虽然恋恋不舍,但也知道好歹见了面,日后肯定还能再见,也不觉伤心了。
徐椀在屋里往外看,的确是来接洪福的,并没有提及她,这才放心。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娘向来都光管发号施令,她爹执行,说已经通由顾青城将书信发走了,即使这样也惦记着早起回京看看才好,一家人东西不多,一时置办的家什也只能扔下了,这边洪运出去雇车了,铁匠铺的嫂子又过来了。
这大嫂子进门就开始哭,一路哭到徐回的面前,只说昨晚上霍征一夜没回家。
一早官府的人来了,说他昨晚上冲撞了顾将军的妹妹,被顾将军的人抓到送了去,要直征兵役,一问才知道,所谓顾将军的妹子,就是徐椀。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赶紧求着徐回,想让她跟人家说一声,没有冲撞这回事,连看看,能不能保住她儿子,她儿子是免了兵役的,在这个节骨眼要是征走了,以后再不能读书了。
徐回听了,忙给徐椀叫过去问怎么回事。
徐椀也莫名其妙,承认晚上是和霍征一起走了走,但是冲撞什么,她抬眼,只说分开以后并不知道霍征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但既然提到了顾青城了,她眼皮直跳,只觉得没有好事。
果然,她娘叹了口气:“咱们这也快走了,不要另生事端,既然提到你了,指不定什么误会,你亲自过去问一问,青城是个念旧的人,这点小事还是能办的。”
这说着,她爹也回来了:“对,过去也和人道声谢,他昨个提及你,还说来着,父母亲都没了,表亲都远了,只你这么一个妹子,记挂着。”
是了,除了京中那些勾心斗角的表亲们,怕是也没个亲人了。
还说就她这么一个妹子,听着像是真拿她当妹子,虽然想着别扭,前生是非对错和他有什么干系,只管住自己,不和他没有私情就好了,徐椀蓦然抬眸,心中不由软了一软。
这就应了这位大嫂子,让洪珠跟了,准备了些新做的黏饼,出门了。
好哥哥啊()
第四十四章
日头才在东边照亮云海;院子里的鸟儿也似才醒;叽叽喳喳叫个没完;从窗口里面往外面看;能看见外面蓝天白云;万里晴空云海翻腾。
一手拿着茶碗;顾青城的目光就落在窗外。
洪福站了他的面前;事无巨细地对他讲着,很怕落下什么:“小姐现在在做香,所以她身上也经常有那种熏香味道;香香的,这几年光景,她也长高了;比我还高;洪珠说她现在还爱吃些甜食,平时不喜欢穿金戴银的;但是特别喜欢描眉”
都是些小女儿家的事;顾青城抿着茶;偶尔嗯上一声。
洪福见他舒展了眉心;便说:“昨晚上再稍坐片刻就好了;主子前脚走;小姐后脚就回来了,她看了我也很高兴,还问主子呢;想必也是惦念着主子的!”
顾青城薄唇微扬;回眸:“问我什么?”
洪福一脸愤恨:“就外面那些传言,小姐问个遍,看样子那些市井流言也传了她耳朵里去了”
他显然来了兴趣:“什么流言?”
洪福气呼呼的:“就说啊,说主子是杀人狂魔,还说主子身边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但凡送进府院的,都被折磨死了,这样的事一直有人说。”
顾青城不由失笑:“她问这个了?”
洪福嗯了声:“我可跟小姐说了,没有的事,这些人乱嚼舌根,要是知道开始谁传的,真应该给他抓起来,狠狠抽一顿,让他没事生谣。”
她气愤的模样,可是真气愤。
顾青城放下了茶碗,却不以为意:“不必理会。”
不理会怎么行,外面多少人观望着,主子也老大不小了,多少人惦记着他亲事,可她都看在眼里,再这么下去,怕是好人家的姑娘都要怕他了。
洪福眼珠一转:“主子,要不,叫几个人也往外说点好话吧,给这流言打碎。”
顾青城一手搭在桌边,轻轻点着,瞥了她一眼,虽未开口,却让她知道了,他不想再继续听这件事了。
还要再给他倒上茶水,然而他却也摆了摆手。
平时这个时间应该走了,他回来这两日,日日都在府衙里度过。
却不知怎个还坐在这里,一副闲来无事的模样。
洪福多嘴,又问:“主子今个还不走吗?”
年轻男人早起换了衣裳,锦衣华服,比起那市井小子不知华贵多少,他特意穿了宽袖外衫,行走间更显身形颀长。
腰间挂着那对玉如意,顾青城似漫不经心地:“再等一会儿。”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等谁,洪福不敢再问,也就这么片刻功夫,外面一侍卫进来通报,说是徐家来人了。
自然是请,顾青城勾唇笑笑,让人去准备甜品。
洪福上前去迎,却是徐椀和洪珠来了,赶紧给人都接了进来,徐椀一早也换了新裙,仍旧是那样上紧下松的款式,脚步轻快。
一进门,少女看见顾青城端端坐在桌边,连忙过来见礼。
她铺垫了一路,说不怕不怕,可到了跟前了,看着他的脸,心还是胡乱地跳,顾青城也是抬眸看着她,刚一接触到他的目光更是不敢看他的眼。
欠身:“阿蛮见过大公子,问大公子好。”
少女之姿,一览无遗。
比起五年之前,的确是高了许多,但那细腰光是看着,就觉柔软,本来是亭亭玉立之像,偏让他看出个柔若无骨来。
嗯了声,顾青城目光灼灼:“过来,过来我看看。”
他声音略沉,比起少年时声音又是不同,听着他低沉嗓音,总觉得慌张。
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洪珠也在后面欠身,忙把食盒递了过来,徐椀亲自提在了手里,放在了桌子上面,一层层打开了来:“知道大公子爱吃咸的,正好早上做了就给你带了点。还有这些,我们这几年走过很多地方,融合了各地名品,自制的。”
顾青城对些吃的当然不感兴趣,光只看着她。
眉眼如画也不过如此,正是看着,人推了盘子到他面前:“我爹说可要好好谢谢你,今个收拾妥当就回京了,当个作别,尝尝这个,我亲手包的。”
他恍着神没大听清,光听着她说亲手包的,这就随手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细尝了尝,甜糯香软,当真是浮想联翩。
再咬上一口,徐椀已是后退了两步。
她再次揖了一揖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还有个事,昨晚上有个半大小子和我在一块的,好像被你的人抓起来了,说是什么冲撞了我,没有的事,我认识他的,可能有什么误会,大公子知道这个事的吗?”
他手一顿,甜糕这就放了回去。
徐椀看着他,面色是真恳切:“求大公子放了他吧,旁不相干的人,昨晚上遇见就多说了两句话,说起干系也有一些,那些年我娘救过他们,我娘让我过来看看,别有什么误会,肯定没冲撞到我的,能不能把他给放了?”
这是什么套路,吃人家的口短?
顾青城站了起来,对着她淡淡一笑:“让人看护着你,也不知怎么个事,既然是误会,那带你过去看看。”
笑意浅浅,站在她的面前,才觉得他高。
她身上果然有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叫了高等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高等说的和他如出一辙,只说吩咐了两人看护小姐,不知怎地冲撞了她,就拧去府衙了。
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
徐椀只当信了,催他快些带她去。
留了洪珠洪福在府里等着,顾青城这就带着徐椀出了门,上了车,车内也无别人,男人靠坐一边,在车上等着她。
徐椀在下面深呼了两口气,最后上车。
若是孩童时候,还能假做小儿,这分明都少女模样了,想到和他坐在一起就头疼,可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日上三竿了,日头明晃晃照着大地,顾青城伸手挑起窗帘,徐椀上车坐了他的身边,一直就提着神儿,她垂着眉眼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可人家根本没理她,光只看着车外。
马车渐渐驶离,微风吹拂着脸面,可还是热得慌。
走在路上,徐椀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偷偷就看着他,剑眉英挺,凤目微扬,都说他的样子多半像当年的长公主,想必他娘当年也定然是个美人。
可能是看得太久了,顾青城回过眸来:“看什么?”
徐椀连忙拨浪鼓一样晃着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说着就看着前面车帘,像入了定一样,再不敢旁视。
可即使不看,也知道,这会他转过来又看着她了,看也就看吧,还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耳根发热,热得眼皮都跳了好几跳。
徐椀还盯着车帘。
顾青城眼看着少女的耳廓红了又红,眼底笑意更浓,强是忍住了,靠近了些,吓得她小兔子一样侧身避过。
四目相对,她飞快眨眼:“怎么了?”
顾青城又是倾身,一点点挤着她靠在了车壁上,离的近了,抬起了胳膊。
徐椀更是惊慌:“干,干什么?”
眼看着他手一搭,按在了身边的车壁上,这就把她欺在了车角里,她才要动,他手擦着她的耳朵在她头发上轻轻一摘,随后把一个东西举在她眼前晃了下,扔了地上。
“这有东西。”
“”
原来是一小根药草棍,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她头上。
动作之间,顾青城又坐回了原处。
徐椀总算松了口气,也瞥着窗外,不多一会儿,到了府衙门口,车就站住了。可算到了地方了,恨不得这就跳下车去了,不想才一起身要走,又被人拉住了。
顾青城握着她手腕,轻轻一带,她又坐回了车里。
他也不下车,只叫人去问。
片刻,侍卫去而复返,说是问到了,霍征年满十五,被征兵役,现在要发走了,因是逃役也许要获罪也不可知。
顾青城嗯了声,回头看着徐椀,神色淡淡地:“听见了?”
霍征昨晚上才和她说过,虽然岁数到了,但是他娘让他读书,还托了人免了兵役。突然又要追究,其中无事才怪。
看顾青城这般模样也无心再管,这就急了:“我娘特意让我来跟大公子说一声的,大公子帮他一帮吧!”
他就那么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国家律法,你娘最清楚不过,征兵一事,不归我管。”
说起来就是推脱,但这理由很想当,她无言以对。
只能继续求他:“与我无关也就罢了,昨晚上他还好心送我来着,官府的人跟他家里人都说了,因我而起,大公子,求你了,你就帮他这一回,好不好?”
恳切地看着,看着他那熟悉的眉眼,一时着急竟是嗔了些。
眨着眼,看着他,是真的急了。
她声音一软,他自是受不住,顾青城看着她,自是叹息:“我为什么要帮他?”
徐椀听他这话里有话,赶紧又往他身边挤了挤:“大公子这是在帮我,哪里是在帮他,我心里记下,会感恩戴德的。”
这话说得更是用心,顾青城却不为所动:“感恩戴德倒是不必,只不过,他是你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唤我大公子的人多的是,称将军的也大有人在,又为何要帮你?”
徐椀愣住。
顾青城这个人,她是知道些的。
他性子有些冷,旁不相干的人大体上是连多看一眼都不会,与他无干的事,也多半不会上心。许是跟他身世有关,那些近一些的表亲多是勾心斗角,拉帮结派无非为那皇位,并无真心。
所以,他身边一直没有谁。
想来,到这临门一脚了,却又计较起个称呼来了。
张口想叫声哥哥,又不好意思,正是犹豫,车身一动,似是惊醒了她,徐椀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还轻轻晃了下。
就像小时候一样,声音低低的:“哥哥,你不是说你是我哥哥么,好哥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嗯?行不行?好不好?”
虽然羞怯,但是以兄妹相称,似乎也更安心。
徐椀眼巴巴地仰着脸,扯着他的袖子,晃了又晃。
年轻的男人终于没绷住,笑了。
他别开脸去,可笑意却是染了眉间眼里,俊美的脸上,一笑唇边也勾了起来,她看着,更是看呆了去。
逆天改命()
第四十五章
听说是顾青城亲自来了;府衙里迎出了人来。
给他递了书信;他看了两眼依旧没有下车;只叮嘱了句;让把霍征放出来。之前还好像多为难;结果就是一句话的事;徐椀坐在车里;也望着车外,不多一会儿,就有人把霍征推了出来。
少年睡了一大觉;额前的碎发不知怎么压的,还乱着。
她从车窗那看着他,霍征下了石阶;仰脸对着日头还做了个夸张的投石动作;他张臂还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好似才在书房睡了一觉而已。
不由失笑;叫了他:“喂!”
霍征这才看见一边的马车;侍卫队护着;不得上前;他一眼就瞥见少女的身后;还坐着一人;笑意顿失。
徐椀对他摆手,扬声道:“快回家吧,你娘在家等着你呢!”
说着见他没动;隔着车窗看见车边的侍卫队;也觉不妥。
再怎么说,好像她也脱不了干系,多半是因她而起,回头看着顾青城,磨蹭着要起来,就轻言细语地试探着说:“我下车和霍征说句话,去去就回。”
他神色无异:“你和他很熟?”
她想说是,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还算不上,正觉为难,顾青城难得大方一回,这就掀开了车帘,让高等去请霍征,只说送他一程。
徐椀听见,连忙回身去看霍征,少年扯着外衫,似在拍打身上的土。
她看着,高等恭恭敬敬过去请了,只不过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霍征脸色顿变,抬头看了她这边一眼,转身就走。
她想叫他一声,可看他那脚步,可是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
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事,她向来干不出来,盯着他背影看了片刻,一想也是算了,这一切似乎都在顾青城的意料当中,他让车夫赶车,这就回还。
徐椀坐直身子,也瞥着日头:“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侍卫队跟在后面,马车颠簸着速度也快,没多远就追上了少年,顾青城在腰间解下一块小小的玉如意递给了徐椀,让她系上。
他身上佩玉也多,动作之间叮当直响。
她却是身无长物,拿着在手里低头细看,这是当年她娘离京之前,顾青城为了安她的心,主动提议认做兄妹时候的信物。
她的这一块,被娘收着。
她看着顾青城,暗自叹气。
骨子里对他的恐惧即使隔着前生今世,也还有些许,那些快要忘了的溺水记忆更是挥之不去,心底的怨念和伤心来势汹汹,也是心生不快。
对着他,太多情绪化,这种失控的感觉最令人恐慌。
还好,她只是活在他过去的一个人,他并不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任何事,所以还有机会调整,这么想着,竟也坦然了。
想着是因驿站通信的事,她爹娘拿了这玉如意找上了人家,不由心生感激,更是痛快系了腰上,这才抬头:“真是要谢大谢谢哥哥,不管是驿站的事,还是霍征的事。”
马车行过,少女对着车中人,笑,眉眼弯弯。
街头少年,站在一边看着她,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
她始终没有再回头,光是对着那人笑。
侍卫队在他面前快步走过,高等凌厉的目光尖刀一样扎进他的眼,霍征随手在头顶抚了两下,没事人一样的吹了声口哨。
这下好了,进过班房了,不用读书了。
街上有认识的人问他去了哪里,他嬉皮笑脸的也没个正经,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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