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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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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句句在理,可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的道理。
如果道理讲的通,她又怎么会被生下来。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安慰,徐椀暗自唏嘘,曾几时起,她也这样想过,那样的记忆太过遥远,像是在婚后第一次见到安平公主的时候?
顾青城第一次带她出门,去赏花。
那众星捧月一样的,众位小姐拥簇着的安平公主,就连郡王府的丫鬟都告诉她,要更礼让小心,人是当朝天子最宠爱的小女儿,生下来就万千宠爱,她一个寄人篱下的,怎么跟人家比呢
也或许掉下池塘之后,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
公主若有三长两短,怕是她一个人的性命都不够赔人家的,到时候牵连整个徐家,她可真就是罪人了,一生都看着别人的眼色过,约么就是那样,所以当看见那个人救了公主上去,心中想当然,这份理所当然当中,也是失望,这才是真正让她一直伤心的地方吧。
失了神,徐椀仰着脸,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娘说的对,身为女子,或许出头很难,为了一个男人忐忑不安,亦或等着一门亲事,这种事,太多的人做了,她不要。
她爹娘都在,比起上辈子,要好的多。
而为此,爹娘都付出了代价,一无所有也好,什么别的也好,她虽为女儿,却也遗憾,既然他们都能为了她,那她日后活着也能为爹娘。
心里打定了主意,这就催着车夫快走。
到了徐家门前,赵澜之又不下车,她也没有勉强,只对着他摆手:“那爹你就继续添置家什,我遇着机会问问我娘,你放心,我会看着些的。”
赵澜之的抵过徐家的门墙,望向空中白云,回头对她笑笑:“嗯,爹这两日也托了人了,当了差再来接你。”
父女两个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默契眼神,才是各自转身。
马车驶离开,徐椀走进了徐家的大门,她脚步轻快,裙摆就像是沾了风一样,裙角上的百褶都旋转开来,飞快走了后院去。
花桂领着她儿子在院子里玩,洪珠和洪福也在屋里收拾着东西,看见徐椀回来了,连忙上前来问。她翻箱倒柜在自己的衣服当中摸索着,找了好半晌才在一个柜底找了个旧锦盒里。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圆玉。
仔细看,圆玉上还有暗纹,呈现出一个显字。
她一把抄在手里,欢喜得眉开眼笑。
洪福和洪珠都凑过来看是什么,问了她她也不说,徐椀让她们收拾了乱柜,这就往出走,到了前院,碰见人了,赶紧问一声她娘回来了没有。
书房的门开着,徐回还没有回来。
徐椀手里攥着圆玉,来回在院子里踱着步,她不时向大门口张望着,心心念念着她娘快些回来。
又有车停下,徐椀抬头。
结果她等来的不是她娘,却是上香回来的徐妧母女。
王夫人走在前面,徐妧小步跟在后面。
瓶儿和琴书都亦步亦趋地,也不知因着什么,王夫人脸色阴沉,走到偏院的门口直接转了进去,徐妧本来也跟进去了,不过很快她倒退着又退了出来。
徐椀瞧见,不由失笑。
徐妧打发了丫鬟跟着她娘去,这就快步奔着徐椀来了。
没有旁人的时候,小姑娘脚步飞快,到了徐椀跟前,她左右看看,见是没人,才拉了她的胳膊,翘起了脚。
徐妧比徐椀要矮一些,徐椀不得不配合着她低下了头去。
小表姐神秘兮兮地与她低语:“阿蛮,我昨个给你的香袋,你带在身上了吗?明个我给你做个新的,那个还给我罢!”
这算个什么事,至于这么神秘。
徐椀实话实说:“在我屋里,一会儿拿给你。”
徐妧连连点头,往她娘走过的方向指了一指:“看见了吗,我娘真是被她最中意的女婿给气到了,今个非拉着我去庙上算了一卦,求了个姻缘签呢!”
徐椀手里的圆玉,攥得紧了些:“怎么了?求什么姻缘,我娘给问了吗?”
徐妧扬着眉,不以为然:“问了,你这位哥哥,人也太坏了,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找个什么理由推脱不好,昨个当着我娘的面,说不能定我,问他怎么,他想了下,竟然一本正经地说我太矮了,我还没嫌弃他太高呢”
这叫什么话,太矮了?
眼看着小表姐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徐椀更是没忍住笑意,伸手轻抚了她的头顶,顺了两下毛给她顺气:“你的确是矮了点,不过也会有好姻缘的。”
知道她也是玩笑话,徐妧笑着捶了她一记。
说来也奇怪了,分明之前心心念念想知道,他是应了没有,这会儿又觉得多余,应或没应,那又怎样。徐椀笑入眼底,抬眸又看见徐回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跟徐妧别过,赶紧扑奔了她去。
“娘!”
一枝独秀()
第五十二章
进了书房;圆玉这便送了徐回的面前。
她低着头;低眉顺目的;一脸恳切。
徐回拿着那块玉;仔细看了看;坐了桌边:“这是什么?”
徐椀笑意吟吟:“是东宫小殿下身上的一块玉;我想回东宫;娘当初怎么给我送进去的,现在能不能再把我送回去。”
玉在手心摩挲着,徐回失笑:“你怎么知道当年是我送你去的东宫?”
徐椀站了她旁边;晃着她的胳膊:“小时候不知道,现在一想就明白了,所有事情都是娘安排好的。”
徐回诧异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你爹送你去的东宫吗;怎么想我这来了。”
提起他爹了;徐婉也难免不多想:“这都几日了,你要怎么还和爹置气呀?也不见你问一问;我今天还见到他了;胡子拉碴的;这几天忙着置办宅院;也真的是受苦了;受苦受累了。”
徐回不愿多说;光是笑笑:“叫他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活该他累,不累他累谁!”
徐椀再要问;她娘又不让她问;只说心里有数。
想着东宫,徐回摇头:“当年和现在可是不同,那时是顾青城主动提起的,去东宫也是一时不得已,我不在京都,你爹不靠谱自然要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现在京中不稳,东宫也是是非之地,你去那里干什么?”
原来是他,东宫的确是个避难的好地方。
就是多年之后,二皇子三皇子争夺皇位之后,那也是安生的地儿。
徐椀没法说以后的事情,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解释,只说自己想去做个女官,不想爹娘被人随便对待。
徐回欣慰至极,也解下来腰间的一对玉来。
这对玉可有些年头了,自打她记事起,就看见她娘带在身上,她爹也对此颇有微词,可年头久了也不大在意了。
三块玉都放了她手心里,徐回一身轻松,单单靠了椅子上面:“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京中,外面走惯了,回家了也懒得动,这两块玉你拿着,挂身上。你想做的事,就去做,也别白活一回,想去东宫也可以,娘找个人送你进去,也别问顾青城了。”
徐椀回身坐下了,拿着那两块玉仔细地看。椀把两块玉挂了腰间,还拍了拍,动作之间,叮当作响,声音也好听得很:“这是谁送的,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徐回习惯挂玉了,冷不丁卸了去腰间空空的。
看着女儿少女之姿,娇俏秀美,不由想起了她的少女时候,长长地叹了口气:“是我的老师,这两块玉是当年太祖之物,后来老师给了我和师兄,再后来都给了我,你挂着,必要的时候也许能用得上。”
徐椀想了下,又仔细挂紧了,还是忍不住问:“娘,为什么去东宫又不问顾大公子了?他怎么了?”
徐回单手抚额:“他吧,在几位皇子当中,游刃有余,东宫走的也很近,之前口口声声以救命之恩相认,昨晚上问了他婚事,当真是半分脸面也没给留,这个人,我有点捉摸不透,总觉得藏着什么事,不能安心。”
的确是,老太爷才过世,她娘肯定婉转问的,你不愿意大可以委婉一些,结果当着人面说人家太矮了算怎么个事,不传出去也就罢了,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叫人这么一说,要是传出去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不过转念一想,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他提前回京,天子并未赐婚,婚事由徐家提起来,结果他拒绝了。
命数这个东西,当真玄妙,不知是从哪里开始改变的,徐椀在心里琢磨着,前世徐妧和她表哥可是私定了终身,为此寻死觅活的,两个人难分彼此。
怎么突然他就定了徐婼,小表姐又要有别人来结亲?
不对,或许,还没有到赐婚的那个地步,想到此处又是心有余悸,娘俩正说着话,王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又来了,这会儿她的脸色已经缓了许多,特意来给徐回送个平安坠子,说是在庙上求来的,她挂身上。当然了,送坠子是一方面,少不得闲言碎语絮叨一番。
先是说家里的这些烦心事,都由徐瑾瑜而起,后又恼羞成怒,提起顾青城拒婚,一肚子的火,骂着骂着又骂起了徐妧,说她这两天丢了魂似的,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亲事还得放在心头上,头头得办妥了。
徐妧的确不太对劲,徐椀听不得这些女人的碎碎念,和她娘说了声,赶紧退了出来,想着小表姐的嘱托,赶紧回了自己屋里。
洪珠和洪福一起磨着药粉,那边说着话,徐椀在门口逗弄了会徐修,让花桂带了孩子出去玩了,香袋就放在枕边,她大步走过去,伸手一摸出来,这就坐下了。
昨个拿了手里也没细看,徐妧这么神秘兮兮的,她不由生疑。
正面是莲叶荷花,绣工也马马虎虎,看不出什么,翻过来,另一面是鸳鸯戏水,她上下左右看了个遍,想了下,又打开了香袋,系的红绳一拉,可看出了端倪。
里面的口上,用红线勾着两个字,郑何。
一下就笑了,也难怪小表姐一提及这个表哥来,阴阳怪气的,再说她没这份心思,谁能相信。就是不知道那书呆子,怎么就应了徐婼的,放着姑表亲的嫡亲表妹,挂上了庶表妹,怎么想也想不通。
从前,那书呆子对表姐可一心一意的。
越想越是不对,小白爬了她身边来,徐椀抱起了猫儿来,想了想,还是不妥,快些把表姐的婚事定下来,或许也能破局。
没有赐婚这种事,她才安全。
试探试探郑何也好,主意打定,这就出来了,院子里的赵修见了她蹬蹬就跑过来了,徐椀要出门他直要跟着,花桂拎过去要揍他,一个这么大点的小孩子,徐椀赶紧拦住了,牵着他的手,这就带着他一起出来了。
洪运给赶了车,看着这个时候,郑何应该在学院当中。
二皇子李昇建了学院,起初是为女学,可惜后来遭到了京中权贵的抵制,能来学院的女子寥寥无几,最后彻底没有来的了,只好招了一批秀才撑了门面。
她打听了下,郑何这个书呆子,多数时间都在这里。
徐椀拿了银钱出来,特意叫了门口的小童,让他给送郑何送进去。
也不说是谁送的,就坐了车里偷偷撩着车帘往外看,果然没过多久,少年拿着香袋快步跑了出来。
他一身青衫,左右张望,送香袋的小童也被他拉住了一个劲的问,当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收了香袋,转身回去了。
果然是瘦了,人也秀气了许多。
徐椀看他那紧张模样,想必是认出来这是谁的东西了,这两个小鸳鸯中间要是没有情那就怪了,东西送出去了,就回去等着他上门就好。
叫洪运赶车往回走,徐椀心情舒畅。
小赵修平时都圈在宅院里,难得出来玩耍,坐了车里一直闹得欢快,花桂直嫌弃他,不时还要吼一吼,徐椀拿这孩子可是当了弟弟对待的,自然不让,眼看着天色还早,就提议说去逛一逛,到街头走一走,也买些糖哄他。
马车转过街头,这就上了南大街。
日头偏了西了,花桂生怕在外面时间长了不好,直催着要回去,徐椀嫌她啰嗦,下车了就牵着赵修的手漫步在街头。
货郎见她衣裙锦绣,直吆喝着,诱着她买些东西。
赵修也是一脸好奇,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了,花桂跟在她们后面依旧絮叨着,前面一个卖穿糖的,徐椀看见,连忙走了过去。
她身上带的银钱不多,正在货郎面前挑着糖,突然一声锣响,吓得赵修猛地扑了她的腿上,她弯腰,赶紧安抚。
鸣锣开道,一匹快马当前。
街上百姓都挤了两边,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拿了糖在手里,徐椀和花桂护着赵修,也退在一侧。
很快,一匹骏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身后一小队人个个长枪在手,脚步整齐,马上男子看着二十出头,他肤色偏黑,模样可是俊秀得很,晃着肩头一脸笑意,目光在街边百姓身上一一扫过,偶尔还摆一下手,看着可真是眼熟。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皇子府的车徽还是认得的,徐椀下意识揽住了身前的赵修,花桂也在旁拉住了她的袖子,直提醒着她:“是那位。”
是哪位不用说也知道,徐椀扬着脸,看着皇子府的马车就停在了不远处,很快,两方人马都停了下来。
男人一身锦衣,缓步下车。
他身边的侍卫紧随其后,马上男子见了他,一声口哨之后也是笑:“二哥是来接我的吗?”
李昇站在车边,也是浅笑:“先跟我进宫”
一声二哥让徐椀瞪大了眼睛,看见李昇,她身边的百姓人流涌动起来,正是挤着,赵修一时失手,他的糖滚落了下去,急得他使劲挣脱了,往前跑去:“糖!”
徐椀大惊,赶紧上前去抓他手臂:“赵修!”
小孩子这么一冲,差点跑到马下,也是惊了马,马上的男子勒住缰绳,恼怒之余马鞭随手一甩,也幸亏徐椀抱住了小不点旁边一跳,堪堪躲过,才没被抽到。
花桂可是吓得不轻,赶紧接了孩子过去。
徐椀回头,正对上那张错愕的脸,马鞭又狠狠抽在马儿身上,让身边的人拉住缰绳,男子随即下马。
是了,已经认出他来了,徐椀叹了口气,站住了福了一福身:“许久不见,给卫衡哥哥见礼了。”
此人正是刚回京的卫衡,见了她也是欣喜若狂:“你阿蛮!”
他叫了她的名字,回头也是笑:“二哥快来看看这是谁,阿蛮竟是这么大了”
话未说完,笑容已渐渐消散。
李昇瞥着花桂怀里的那孩子,目光又落在了徐椀腰间的双玉上面,他眸色沉了又沉,阴戾得脸都扭曲起来了。
“二哥!”
“”
温柔溺毙()
第五十三章
桌子上摆着几样糕点;赵修可没见过;直嚷着要吃。
花桂打了他的手;本来也就是才三岁的小孩子;能懂得什么;一见自己娘亲脸色不像平时哄着自己;当时就扁了嘴要哭。
徐椀赶紧拿了帕子裹了一块递给他;对着他就做了个嘘的动作。
赵修平时最听她的话了,立即就乖了。
小家伙拿了糕点在一边吃着,可花桂却是焦躁得很;走了徐椀的身后,避着一边的丫鬟,与她轻声低语。
“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来?”
“不知道,”徐椀是来之则安之;就坐了桌边;打量着四周;“应该没事;稍安勿躁。”
当街遇见卫衡和李昇;是没有想到的事;更令人不解的是,李昇不由分说让人带了她们和赵修到皇子府,他还让洪运去请了徐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卫衡也是问了;李昇只说无事,先让人送了他进宫。
按她想,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回到京中,她娘必然有恃无恐,所以她坦然面对李昇,他也一直并未有所动作,不想今天遇见,他中了邪似的,当时脸色可当真吓人。
腰间的两块玉在掌心摩挲了下,低头看,玉身早已磨得变了形,不知娘亲把玩过多少次了,徐椀握在手里,也是叹气。
坐了不多一会儿,李昇先回来了。
徐椀连忙起来见礼,他摆了手,让她随意,这就坐了一旁。
花桂可是吓得不轻,拉着赵修过来也是磕头,李昇的目光一直在赵修身上,徐椀看见,心中不由起疑,莫不是闹了乌龙?
但是别说是乌龙,就是真的,她爹娘在一起恩爱生儿育女也是应当,他这现在是要做什么,偷偷瞥着他的脸色,也是暗中紧张。
皇子府里安静得不可思议,赵修吃了一块还想要一块,不过他也知道害怕,抬头看见李昇坐在桌边,扑了徐椀的膝头,扁着嘴就要哭了。
徐椀连忙哄了他,不叫他哭:“修儿最乖了,姐姐一会儿带你出去玩,先在这好好等一会儿,不要闹,也不要哭,好吧?”
她余光当中瞥见李昇的脸色果然沉了又沉。
花桂连忙过来拉开赵修,小孩子直盯着桌子上的吃的,男人瞥着他的一脸馋相忽然失笑,他伸手拿了块糕点,这就逗了他一逗:“来,上我这来,我给你吃。”
赵修看他陌生,自然不敢去,光是吮了手指,又被花桂拍掉。
他又看向徐椀,徐椀瞪了他一眼,他就老实了。
李昇见小孩子躲着他的样子,也没耐心,糕点放回了盘子里,又看向花桂,目光浅浅:“他几岁了?”
花桂连忙低头:“回殿下的话,三岁了。”
李昇一手搭在桌边,又看向赵修:“叫什么名字?”
花桂老实答道:“赵修,我们也”
正说话间,前院忽然骚动起来,徐椀蓦然抬眼,侍卫队不敢上前阻拦,一个过去问话的小厮被人一脚踹倒了去,徐回一身素裙,慢悠悠走了进来。
徐椀看见她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娘的目光也是先落了她身上,随即看向李昇,也不见恼也不见怒,光是浅浅一笑,随便走了他的面前,用脚勾过旁的椅子,这就坐了下去。
她坐姿慵懒,目光却是一直盯着他的:“殿下,许久不见。”
两个人几乎是面对着面,她微扬着脸,还带着三分笑意,比起从前时候,她娘的确是爱笑了些,这笑里还带着几许俏皮,按着她的年纪来说,她不年轻了,但是就那么看着李昇,声音细软,可不像是平时的她了。
经过常年的服药调节,她的嗓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昇见着她了,目光就再未变过:“清初,你违背了当初的诺言,这是为什么呢!”
徐回也是笑,扬眉:“你确定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让孩子们回去吧,我来陪殿下喝两盅,自从回京之后,怕是我兄妹还未正经说过话。”
他不为所动,光只盯着她:“你还认为兄吗?怕是太过敷衍了些。”
徐回点头,只是看着他:“师兄,走到今日,你可后悔过?”
却不知,原来娘亲口中的师兄也是他,徐椀低着头,握紧了那双玉,她耳边是徐回轻轻地叹息声,男人红了眼,却是笑:“有什么好后悔的,若能重来,依旧这样。”
徐回看着他,也是点头:“是了,没有什么后悔的,若是重来,我也依旧这样,师兄为了天下,我为师兄。”
袖动,桌上的盘子连着糕点全都挥落了去。
徐回眸光微动,一旁的赵修吓得直往花桂怀里钻,娘啊娘的叫着,男人的错愕的目光随着移了过去,花桂连忙拥着赵修跪了,嘴都不利索了。
“孩子还小,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待回去了,我和他爹一定好好教诲”
“”
很显然,她娘太了解这位殿下了,直接了当地笑笑:“怎么,殿下以为这是我和赵澜之的儿子?很像吗?”
她自从换成女装之后,是爱笑了些。
可对着李昇那张冷漠的脸笑,徐椀看着都心惊肉跳,这么解释就没事了吧,李昇果然脸色稍缓,可惜,徐回向来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手抚着小腹,却是站了起来:“你看错了,我儿子在这里,还未生下来,殿下总不能狠心了断,真那么在意,不如把我们娘几个这就杀了,以后再不会有清初,也再不会有赵家骨血,我们一家都把命交代了,也算圆满。”
也不知真假,她盯着李昇,目光灼灼,脸色也冷了下来。
李昇眸色渐红,更是目光哆哆:“圆满?”
这些日子,徐椀可没注意过,听她娘这么一说,连忙多看了两眼,果然,徐回小腹似是隆起,这么一算的话,她停药可有三四个月了,不由心惊。
她低头,腰间的两块玉更像是一种负担。
终于知道她娘为什么把玉给了她了,正是胡思乱想,外面又来人通报,说是顾将军来接徐小姐回府。
李昇没开口,徐回却是先看向徐椀:“去吧,你随你哥哥回去,娘晚些再回。”
徐椀看着她,直摇着头。
说话间,顾青城随人进了前堂,他就像是没看见徐回一样,直奔了徐椀,李昇终于把目光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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