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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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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顾青城随人进了前堂,他就像是没看见徐回一样,直奔了徐椀,李昇终于把目光移了过来,只说让他先送阿蛮回去,语气倒客气得很。
徐椀叫了徐回一声:“娘!”
徐回头也没回,语气温柔:“听话,跟你哥哥回去,娘一会就回去。”
怎不叫人担心,徐椀不想走,顾青城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手腕,生生拉走了她,她也知道不是闹的时候,可心里担忧可想而知。
花桂也连忙带着赵修出了门,到了外面,洪运已经急得不行,赶紧给花桂和自己儿子送上了车,先送回徐家了,顾青城推着徐椀,到了车下等不及她上车,在她身后单臂环住了她的腰身一下送上了车,他随后上车,与她都坐了里面。
快黑天了,徐椀掀着车帘,急得不行:“我娘怎么办?不会有事吧?嗯?”得不得回应,她回头来,抓了他胳膊直晃,“怎么办?怎么办?我娘好像真的有身孕了,他会不会害她,会不会迁怒我爹,现在怎么办啊?”
顾青城长长叹了口气,牵过她手按住,安抚似地揽过她的肩头:“没事,你娘就算一剑捅了他,怕他也不舍得动你娘一个手指头,不会有事的,先送你回去。”
徐椀怎么能相信,满心地担忧:“怎么能没事,你没瞧见他看见赵修时候的样子,满心以为那是我弟弟,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似的!”
挣了他的手,她扒着窗口往外看,可她能看见什么,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光是着急,恨不得自己有上天入地的能,无力感令她又急又怒,红着眼还剩最后的倔强。
马车晃动,徐椀坐立不宁,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又说不行,得先去告诉她爹,才要下车,被人一把拉住。
顾青城实在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吩咐车夫快些赶车。
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按住了,欺身把她圈在角落里,低头看着她:“我说不会有事,就一定没事,你留下才危险,你当你娘为什么把那两块玉给了你,光是保命的话,你娘不需要那个,李昇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你就回去等着,我保证,用不了一时三刻,李昇会安然无恙地把你娘送回来。”
徐椀怔住,他又放开她,一副头疼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令人放心不下,时时还得看着,不放在眼皮子底下可怎么行。”
她看着他,这才注意到,他朝服未换,还是头午遇见的模样。
终于安静下来:“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娘真的不会有事吗?真的不要去叫我爹吗?”
顾青城坐直了,耐心十足:“真的,千万别告诉你爹,你爹一参合,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李昇性情偏激,但他还算是个人。”
前世赵澜之谷中丧命,徐凤白一怒之下提剑冲去了皇子府,倘若不是李昇闪躲刺偏了一些,不然就真个没命了,可即使那样,他也不许人传出去,保了她。
后来反目成仇,徐凤白投了三皇子旗下,处处与他作对,多少年了,也偏躲着她,让着她。就是徐凤白不报家仇誓不罢休,阴差阳错把女儿许配了顾青城之后,只管托付了他这一件事,拖着整个徐家更是孤注一掷。
那时下了大牢,李昇也暗中操作,差点把人截走。
是以,顾青城才如此肯定。
可徐椀不知,自然是心神难安:“他怎么会这样,对我爹下杀手,是真对我娘有情吗?”
马车颠簸,二人坐在一处,却各有心思,夕阳西下,窗外的晚霞一大片一大片的红,顾青城目光所及,少女的腰间其实挂着三块玉,他伸手一拨,不由皱眉。
他腰间的玉如意单单挂着,可见她得多不上心,李昇的心思,他多少能意会一些,所以更有前车之鉴。卫衡才回京,在宫里遇见他了,才知道的,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不如早早定下,命数那种东西,担忧不如改变。
自从见过李显那张画,更是肯定,徐椀同他一样,反转到了从前。
只不过,不能让她知道,他也是。
想着白日里,她到他面前问他婚事的模样,也是扬眉,故意试探着她:“今个进宫,皇上问起我婚事,有意赐婚,为兄也是头疼。”
一听赐婚,徐椀蓦然抬眸。
他突然往她身边坐了一坐,这就挨紧了她,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问我有没有中意的,久不在京中行走,也无父母做主,婚事想随便应了,想着你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昨个才问过我你表姐,不然,真个定了你表姐?”
她眨眼,扬着脸:“表姐表姐她,你不是打退了么?”
原来她知道,顾青城肩动,更是欺着她低眸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柔得不可思议:“那你说,皇上要是许别家的姑娘,我是应还是不应?”
晚霞通红,余晖映入车内,徐椀已经躲到了窗边,眼底都是他。
凤目微挑,她发顶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顾青城脸又低了一些,嗓音顿哑了:“嗯?你说,我是应还是不应?”
眦睚必报()
第五十四章
晚霞通红;余晖映入车内。
徐椀已经躲了窗边;眼底都是男人那张熟悉的脸。
他目光灼灼;眉峰微扬;离得越发的近了;再三地问她;叫她的名字:“阿蛮;你说我是应还不应?嗯?”
阿蛮这个乳名是她娘给她起的,是为强身之意,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口中一叫,她总能想起些别的来,听得肝颤。
侧肩躲着他;可已经躲到了最窗边;伸手这就来推他了:“皇命不可违,不应会出大事的吧;你别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的事。”
或许是晚霞映的;徐椀面红心跳;脸面都烧的慌;顾青城垂眸;面上难掩失望,抓住她纤纤玉手,好好又放下;这才后退了些。
少女别开脸;趴在窗边,背对着他。
顾青城盯着她的肩头:“那如若为兄不想应,又当如何?”
倒像是真的在和她商量了,徐椀没有回头,遥遥望着皇子府的方向,似漫不经心地:“也不是没有法子,在皇上赐婚之前,拿就定一门亲事好了,你都二十一了,也该成亲了,家里有妻室了,自然就没有人再拿你婚事做文章了。”
他见她这般模样,倒真像是想给他撇个干净了,在她面前到底心软:“定亲这种事,自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父母在上,只能跟你爹娘商议一下了,毕竟有亲,却不知京中都有哪家小姐适婚。”
皇子府已经再看不见了,徐椀感觉到他离得远了,这才坐直了,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车帘,一本正经地帮他想着:“我也才回京,并不认得谁,成亲么,最好也别太草率,你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让我娘给你留意留意。”
顾青城看着她,肩一动,她吓得忙的侧身避过。
很显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接触,他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瞥着她:“喜欢像你这样的,可有?”
徐椀回眸,见他一脸正色,更是受了惊:“你说什么?”
他不像是玩笑话,正经想了下:“你娘于我有救命之恩,不若这样,一会儿等你娘回来,问了她,能否把你应给我,两全其美。”
什么两全其美,既推诿了皇命,又随便定了她,还了救命之恩?
徐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哥哥打的好算盘,这可玩笑不得。”
这时候知道叫哥哥了,小脸冷下来眼里似是冒着火,怎么看怎么娇俏,想伸手捏一捏,又怕抬急进了,露出马脚。
婚事只管跟徐回说就是,他也没太在意。
不多一会儿,这便到了徐家门前,也不等他叮嘱什么,徐椀逃一般跳下了马车,她站在大门口,远远对着他施礼,一点请他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顾青城在窗口看着她身影隐没,也是靠了车壁上。
高等追上来,站在车边:“主子,可要回了?”
年轻的男人一手抚着腰间的玉如意,似是漫不经心地:“等一会儿,用不了多久人就回来了,还是早定下来才好,不然时时都有变数。”
他忙了一天了,也是疲惫,在车内小憩,连等徐回。
院子里的徐椀,也在等。
她根本没有走远,来来回回就在门前晃着,按着顾青城说的,她娘很快会被李昇送回来,怎么能令人相信。
花桂在门前也等了她好半晌了,主仆两个都急得不行,徐椀打定主意黑天之前再不回来,她就去找她爹了。院子前也等了好半天,眼看着黑天了,她来回走了不下几十回,终于等来了马蹄声。
虽然不敢置信,但是到了偏门偷着往外一看,果然是皇子府的马车!
那熟悉的车徽在眼前一闪而过,车夫将车停在了大门口,李昇先行下车,随后,随后真的是她娘安然无恙地走了下来。
她脚步也慢,下车的时候李昇还虚扶了一把,温言细语地:“慢着点,慢着点,有了身子的人,脚底下可千万多多注意。”
徐椀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惊叫出来。
倘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李昇的皇妃!
也不敢冒然出去,她就躲了偏门柱子后面,她娘走了门前,却不许李昇上前,她身上多了件薄薄披风,行走间脚下带风,头也不回进了徐家大门。
李昇也果然上了车,徐椀惊喜万分,才要上前叫住她娘,她娘已经先停下了脚步。紧接着,皇子府的马车悄然离去,顾青城下车,这才走了过来。
原来是看见他了,花桂想要上前,连忙被徐椀拉住了。
两个人就躲了一旁,眼看着顾青城上前施礼。
徐回自然请他进门说话,侍卫队都留了外面,二人并肩走进。徐椀在后面看见她们背影,想起顾青城在车上莫名其妙说的那句,两全其美,不由推了花桂,让她回后院,自己远远跟了上去。
院子里早有丫鬟迎着她们,徐回带了顾青城进了书房。
徐椀看着他们掀了帘子走进去,轻手轻脚地这就也跟了过去,上了石阶,她躲在窗下,紧紧靠了墙。
先是寒暄,徐椀竖起耳朵正是细听,徐妧带着丫鬟从后院走过来了,这姑娘老远看见她这副模样,乐不可支,远远对着她摆手。
徐椀连忙对着她做出禁声的动作,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偷听,正要站起来大摇大摆走进去,好盯梢,省的顾青城真个对她娘说出那样的话。却不想屋里那个真是直接了当,已然问了出来。
日头眼看就要落了,他的影子映在窗上,顾青城撩袍跪下:“恳请将军将阿蛮许配给我,青城必当一生珍爱。”
他竟然,他竟然!
徐椀一下跳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摔了帘子,冲了进去。
顾青城听见脚步声,回头看着她,少女一股风似地也到了徐回面前,急急道:“娘!不行,你不能答应他!”
徐回抬眼见是她,也是失笑:“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个姑娘家,急的是什么,听话,去,出去。”
徐椀一见她娘这样的口气,只当她愿意想应,更是急的也跪了下来:“娘,他是为了搪塞皇命,怕皇上给他赐婚才想定一个,刚才还在车上问我来着,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徐回神色不变,只到她面前轻抚她的发辫:“别胡说,你还小,不懂的,娘自有分寸,去,出去吧。”
徐椀被她拉了一把,站了起来。
晃了她的袖子,见她娘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在屋里听,只得退了出来。
也不去窗下了,就站在帘子外面光明正大地听。
屋里两个人也听得明白,她根本没走,就站在外面,徐回不以为意,只回身坐了,让顾青城起来说话。
他没有求到,自然不起:“请将军成全,青城对阿蛮一片真心。”
他哪里来的一片真心,徐椀在门口跺着脚,拨弄着腰间的玉块叮当作响,突然听她娘清了清嗓,才一把握住了玉,靠紧了门帘。
她娘的声音还带着三分笑意,在外面也听得清清楚楚:“青城,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和阿蛮既成兄妹,一生便只是兄妹,你忘了?”
顾青城也是辩解:“不认兄妹,如何靠近,自太祖以来,多以近亲成婚,我辈效仿有之,想必将军也略有耳闻。”
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徐椀侧耳细听。
她娘的声音这便又传了出来:“兄妹之情只是其一,其实青城家世,我们属于高攀了的,这话昨晚上我就说过,今天你别说来求阿蛮,就是昨个说的阿妧都是不能。”
顾青城:“这是为何?”
徐回浅浅笑意,还带着两分快意:“本来结亲就是我嫂子的意思,按我说,你比她们姐妹都大了太多,我侄女和我女儿都还小,徐家的姑娘,不高攀,也不低就,听人老话说,女大三才最好,你这差大了些。”
这个拒婚的理由,比起他的个头矮还要敷衍,可亏得她娘想得出来!
徐椀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徐妧已是走近了,也直往里面张望:“笑什么呢!”
徐椀赶紧下了石阶,拉了她就走:“没什么,没什么”
表姐自然是来问那香袋的,想必是怕她发现那个字的秘密,她只说找不到了,敷衍了过去,给人推走了。
徐椀也不知道顾青城什么时候走的,知道她娘不会把她许配给他,心中痛快地很。捱到晚上,她想着再去问问孩子的事,赶紧叫了洪珠提了灯,这就又去前院,老黄狗今个不消停,总是叫几声歇一歇再叫,夜里无风,光听着狗叫,脚底下走得更快了些。
才过假山,才要上前,一眼瞥到个红灯笼,灯笼上下两道人影是那样的熟悉,可赶紧拉住洪珠站住了。徐椀抬眼望去,石阶上,她娘灯而立,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石阶下面,也没个正经,来来回回晃着她袖子。
洪珠还待要细看,徐椀一手捂了她眼睛,不由叹气。
她爹这是要晃多久,瞧他那模样,如果有尾巴,估计早就摇飞了。
一点点后退,拉了洪珠就走,心中不由感叹,做人当做她娘那样的人,有娘真好,脚步更是快了些。
东宫女官()
第五十五章
一早起来;洪珠过来叫徐椀。
到了床前;却没有人。
人早起来了;窗外鸟儿叫;清风拂面;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当真是神清气爽;徐椀抱了小白,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猫儿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怀里,软软的;她一手抱着它,一边在花圃前走过,裙角飞扬;脚步轻快。
有娘撑腰真好;晚上做梦都是美梦。
一早上还特意到前院看过了,她爹竟然没走!
这可稀奇了;他向来顾及脸面;又怕人说上门女婿的;又怕人瞧他不起;轻易都不愿住在徐家;一个桌子吃了饭;想和她娘说上两句话都插不上嘴。
她娘是真的有孕了,不到三个月,不大能看出来;她爹添置好了家什;昨晚过来请她,气了好几天之后还得自己上门来负荆请罪。不知怎么自己发现了,又喜又惊,喜的是她看着很在意这孩子,惊的是怕生下来她有什么闪失。
在徐椀的面前,他也毫不遮掩他的没正经,也得亏他娘受得了他。
从前院回来,家里就来客了,她一问,说是郑家来人了,赶紧奔了徐妧的院子,郑何一打小就来,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近日因说亲的事可是许久不来了。
姐妹几个都聚合了一起,就在外面的长廊里,郑何让人拿了果篮来,他家里就走运这个的,所以常年往徐家拿。
少年一身青衫就站了一边,叫小厮给姐妹几个分果篮。
徐椀到时,徐妧正和徐芷说着话,正眼也没瞧他一个,徐婳和徐婼在一起,小姑娘拿着郑何打趣,姐夫长姐夫短的,直臊得郑何耳根发红,偷眼瞥着徐妧,可人也搭理他,真个看也不看一眼。
徐椀到了表姐面前,一把将她揽住了:“表姐,说什么呢,这么热络!”
徐妧见她来了,忙是拉了她:“说我们家从前的老黄狗,不分男女见了人就摇尾巴,现在可见着亲人了似的,约莫是发春了,赶明让我爹打死扔出去,换条狗养罢,怪烦的!”
她这嘴,可是不饶人,指桑骂槐的,谁听不出来。
郑何也回头看她,走过来两步,深深揖了一揖:“表妹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一早来就没给我好脸色,就算有个错,也给我个错处,真要错了骂我我也认,就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这样待我。”
姐妹们都看着呢,徐妧也不避嫌,上前两步,瞪着他:“你有什么错,错也是我的错,骂你怎么了,我就是骂的你,我还想打你呢!”
若是平时,早扑过来捶他了,可她红了眼,光那么瞪着他,瞪了瞪又自说没趣,拉着徐椀转身就走:“走,咱们不在这碍他的眼,他爱干来就来,爱走就走,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也没当别人家!”
徐椀:“”
回头看着少年,他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窘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上前两步,想要辩解什么,本来也从来说不过他这小表妹。
她这话里都夹着棍棒,更是打得他浑身都疼,才要追上来,又被徐婼姐妹拦住了,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直送了他的面前。
徐妧回头瞧见,更是嗤笑一声,拉了徐椀脚步更快。
徐椀瞧着她的脸色,也只得先跟上她了。
直接进了她的屋里,也不让丫鬟跟着,进屋就扑了榻上:“这个秃尾巴狗(此处气的咬舌头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徐妧直蹬着腿,抓着自己头发,恨得牙痒痒。
徐椀跟了过来,靠了榻边偷笑:“表姐,你最近火气又大了些,不是说贤良淑德,要做个大家闺秀的吗?”
徐妧坐了起来,已经红了眼睛了:“去她娘的贤良淑德!”
徐椀叹着气,走过来,挨着她坐下了:“表姐,我看你这样子也忍了很久吧,你是不是对表哥有”
话也不让她说完,就推了她:“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出去,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想气死我,呜呜”
说到最后,眼泪已经掉落下来了。
徐椀只得又哄了她,拽过来拥住了:“好好好,不提他了,表姐贤良淑德贤良淑德”
徐妧哭了好一通,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哭过去才算好了,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再出来时候天已经不早了。
出了园子,洪珠又来寻她,说是让她去长廊,有点东西没带回来。
徐椀赶紧上前,原来是郑何没走。
他身边放着个两个果篮,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让丫鬟拿走,少年看见她过来了,连忙起身,他一手一个果篮,往前一送:“一个给你,一个给表妹,表妹又气着了,她的果篮都没拿,能不能摆脱椀妹妹给她带过去。”
徐椀点头,欣然接过来和洪珠一人提了一个:“好啊,一会给她送一篮,告诉她一声,表哥给的。”
她回头吩咐了洪珠一声,这才要转身,郑何又叫住了她:“等下。”
少年瘦高瘦高的,低着头,在袖子里抽出了那个香袋来,送了他的面前:“还有这个,劳烦你给她,表妹金枝玉叶,我也实在高攀不起。”
能认出是徐妧的东西也是厉害,徐椀伸手拿了手里,痛快应下。
拿了东西,不过没有给表姐的打算。
少年看着她,也望着那边的宅院,悻悻的:“那我先走了,可能可能有段时间不会再来了,你让你和表妹都保重。”
说的这般正式,徐椀只看着他:“表哥慢走。”
说了慢走,他还真是慢走,一步两回头的,徐椀偷笑,又是叫住了他:“就是,表哥让带这个话我说不出口,还是不说了吧。”
一听她说说不出口,少年忙是快步走回了:“怎么,怎么说不出口了,我我就表妹她”
一着急说话还有点结巴,徐椀强忍住笑意,光就那么看着他:“因为是气话,所以我不想带,你要是有什么正经话,我还可以帮你说一说,我听说大舅舅去了你们家,还口头定了徐婼了?那你和表姐怎么回事?”
郑何忙摆手:“姑父去过,我听我娘那口气,说表妹要许进宫的,不愿我们攀着,因着生气,就随口应的别个,你们院里老太爷丧事一出,就跟着说了,从来没有定过的。”
徐椀点头:“原来如此,那就是我大舅舅酒后夸口了,表姐也气得不行,不过我可没听说她想进宫什么的,这香袋我帮你悄悄送回了也行,就怕日后你后悔。”
说着,香袋递到了少年面前。
他连忙接过,想了想:“那还是不劳烦椀妹妹了,我我日后再给她。”
本来就一层窗纸的事,徐椀也不急着一下就捅破了:“过两日就是她生辰了,到那时候你再来,要是真个没定别人的想法,早点告诉她,省的她也乱想,你道她为什么骂你,是气着了呢!”
这么一说,少年也是脸红,赶紧道谢,转身走了。
命数这个东西,或许遵守了也并无不妥,徐椀让花桂拿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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