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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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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跟前了,她瞪了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嗯?”
他没有否认,回眸看她:“怎么?心疼了?”
徐椀更是恼:“说什么呢!”
她比他矮了一头多,顾青城低了眼帘,唇角轻扬:“不是你叫我救你,现在不就好了?周太傅寻思过味来,肯定不会再让你陪着他做那些事了。”
结果虽然是她期盼的结果,可苦了李显了。
几个宫女太监纷纷守着殿内,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啪啪的戒尺抽打声,李显可是咬了牙一声不吭了,更叫她心都颤了又颤。
徐椀不由低了眉眼来:“其实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快去救救他吧,别让他挨打了”
顾青城瞥着她的脸,没有作声。
她急地直跺脚:“他够可怜的了!”
门口也没有别人,侍卫队都站得老远,顾青城站直了,叹了口气:“你怎么看谁都可怜,他那样的人,天下江山都是他的,他哪里可怜?”
说着向前一步,又说:“放心,周太傅自有分寸,很快就没事了,也该给他个教训,登基大统,可是能玩笑的事?”
说的也是,徐椀无言以对。
可她还是有一种愧疚感,在顾青城的面前,还是叹了口气。
他肩一动,伸手捞过她的纤细手指,与她十指纠缠着,细细地摩挲。
一点点,这就安抚了她的慌乱。
徐椀低头,正是心动,背后响起了脚步声,惊得她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来。
顾青城也没事人似地,瞥向她的背后。
周太傅怒气冲冲出来了,当然了,是把那两个嬷嬷和太监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也有人进去伺候李显了,徐椀也是惦记着,低声说我去了,转身要走。
也是才一转身,殿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喝:“顾青城!你给本公主滚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徐椀就站住了。
小花猫啊()
第九十七章
“顾青城!你给本公主滚出来!”
随着这一声娇喝;徐椀站住了;她几乎下意识地;就分辨出了是谁的声音;回头;安平公主在一脸怒容;提着裙摆上了石阶;这就冲进了殿内。
侍卫队拦不住,在外面跪了一地。
她身边的宫女太监也都候了外面不敢进来,单单就她一个奔着顾青城就过来了;安平一身素衣,巴掌大的小脸上,双眼红肿;她脚步也快;手里还拿着一个马鞭。
过来对着顾青城就是一鞭,当然了;她人小力微;他只伸手一扯;这就抓住了马鞭;让她动弹不得。
安平恼怒不已:“顾青城!你真是欺人太甚!我为何不能给父皇披麻戴孝;你让你的人都离我远一点!”
顾青城稍一松手;目光却扫过安平背后那跪了一地的人身上:“将公主送回宫去。”
安平自然更是生气,正闹着,卫衡匆匆赶过来了;他也是一身素衣;脸色略显苍白,动作时能见他腿脚不便,似是受了伤。
卫衡见过礼,过来拉安平:“快回去,皇后娘娘到处找你呢!”
安平对他是连踢带打,可没给他好脸色:“你别跟着我,我非要找他说道说道,二哥都说了,那些都是他的人,现在宫里到处都是他的人,什么意思?我早就说他守着东宫就没安好心,现在我父皇不在了,就由着谁欺负起我来了?”
顾青城淡淡瞥着她:“宫里的事,并不归我管,按规矩办事,都是二皇子在操办,公主此话言重了。”
当朝长公主当年也是名满京都,她文武双全,下嫁青城去了,百姓还都津津乐道,顾青城回京之后,和李昇安平之类的论表亲,以母亲之命也名正言顺,此时他一口一个二皇子,一口一个公主的,可见也是恼着,淡漠着疏远了。
周太傅才出来,正打了照面:“何人在此喧哗!”
对于这个太傅,都有所顾忌,安平到底还小,本来就是胡闹来撒气的,见了他不敢言语,光是梗着脖子,双眼都要燃起火来了。
卫衡单臂在她腰间一揽,不顾她的挣扎退出去了:“赶紧回去,别闹了!”
他勒着她腰间,直接给人夹了出去,安平自然是又胡乱踢打着,又低头对着卫衡的手臂又啃又咬着,叫嚷着要打死他。
卫衡就是来捉她的,也顾不上别的了,侍卫队连忙跟了上去,才来过的那么些人,跟没来过一样。徐椀一直吊着的这口气,终于松下来了,她看着顾青城的眉眼,恨恨瞪他一眼,因着安平闹腾的这一出,心里又难受起来了。
转身就走,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也跟了过来。
周太傅与顾青城打了招呼,先走了,后者本来也是要走,这会又跟着徐椀往内殿来了,本来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徐椀越走越快,快进了内殿时候,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她蓦然回眸,男人对着她叹了口气。
之前的笑意荡然无存,她扬着眉,不想惊动里面的李显和外面的宫女,低着声音:“干什么?”
他紧紧握着她手腕:“为什么那样看我?”
她压着声音,往出抽自己的手腕,直推着他:“你还问我为什么这样看你?我看你这辈子还是要和安平公主纠缠不清了”
挣也挣不脱,她怒目以对。
顾青城扯了她到眼前,一手还抓住了她另外一只胳膊:“没有的事,你没看见她成日跟着卫衡身后,这辈子和上辈子怎能一样。”
徐椀别开眼去:“管你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分明就是气话,他见她脸色,也忙是低气过来哄着:“怎么没有关系,别说气话,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也就一个你,没有别人。”
他竟然还会说这样的话,眸光当中,能看见他的正经脸,显然,这根本不是情话,是他的许诺,她见他追上来,已经心软了些,见他立场还算坚定,知道这也不是她该闹脾气的地方,也就收了收自己的小情绪。
也不能久留,顾青城见她不语了,在她肩头按了一按:“你好生在东宫等着,会有人接你们进宫,深宫内苑不能随意相见,有什么事就让淑娴知会一声。”
这也是他再三出入东宫的目的,叮嘱一番,也放心。
徐椀点头,不闹脾气了,就推了他:“我知道你心里没她就好,走吧走吧。”
左右无人,顾青城上前一步,拉过她肩头,薄唇这就落了她的额头上面:“放心。”
说完,人转身走了。
她看着他走出内殿,面上微红。
直到看不见他了,才是转身。
再往前两步,就要到李显寝宫里了,本来心里就突突跳得厉害,徐椀脚下飘忽,才走过这边长长屏风,刚要进去,从屏风后面一下走出一人,差点撞到他身上!
李显背着两手,扬着脸低头看着她:“什么这辈子,那辈子的,我这表叔心里还有谁了,小婶子,你这情路有点坎坷啊!”
他学着戏文里唱戏的腔调,徐椀才站稳了,真是又气又急,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胡说!谁说什么了!”
李显没动,在她掌心里呵着气:“哪有胡说,我听得真真切切的,表叔还说什么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的,这种话你也信得?多半是哄人的,你听那些情场浪子,谁不会说八辈子的情话,真的才怪。”
听他这口气,也知道,他没听见前半部分,光听了个没头没脑的尾巴。
徐椀松了口气,松了手。
吊起来的这口气一放下去了,又想起他挨的打,赶紧推着他往里去了:“太傅打你了?打哪了?我怎么听着啪啪的,是不是挨打了?”
李显含糊其辞地哼哼着,转身往里走:“挨什么打,我现在金贵着,谁敢打我,都是吓唬吓唬你们那些人,让你们好生伺候着,故意抽了案子,他怎么能打我,想什么呢!”
他背着手,徐椀哪里肯信,拉着他胳膊出来,非抓着他手要看掌心,扣着他手指头都掰开了,掌心如常,也没见什么印子,这才信了七七八八。
李显见她这般紧张,也是笑:“怎么了?小婶子心疼我?”
还有心情玩笑,徐椀在他背上重重一拍,瞪了他一眼:“别乱叫,让人听见了,好听不好说,我还没及笄,名声可不能毁了。”
李显嗯了声,痛快答应:“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阿蛮,阿蛮,你说你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也不是什么绝世才女,我表叔怎么就中意你了呢,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往里走了,淑娴和另外一个宫女连忙见礼。
徐椀见他还说,瞪眼示意他再说还要挨打,李显一下笑了,不日就要登基,周太傅拿了许多统计目录过来,他坐了桌边去,翻开了书页,又偷眼瞥着徐椀。
淑娴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边收拾东西去了,徐椀过来给他研磨,小声和他说着话:“真的没事吗?我看太傅出去时候脸色不好。”
李显瞪她一眼:“能有什么事,这种把戏又不是第一次干,太傅回回要抽我一回,早把我抽死了。”
他如今身份不同了,其实不该玩笑。
可两个人从来有种同病相怜的默契,徐椀是真心疼他。
轻轻研磨,她还叹着气:“没挨罚就好,都怪我,要不是我听信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当众想想也是,堂堂皇太孙,不日就要做小皇帝的人,成何体统,太傅要罚也该是罚我,幸好他没怎么罚你。”
她怕被一边的淑娴听见,说话跟蚊子声似的,李显提了笔才蘸了墨,瞥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点着下颌,让她低头。
徐椀没有防备,以为他有话要说,这就低下头来了。
不想他笔头一点,这就在她眉心戳了一点黑来,墨水晕染在她的眉间,微微的凉,她下意识伸手一抹,可好了脸上一片黑了。
李显看见,不由大笑。
徐椀猛地推了他一把,他狠狠靠坐了后面椅背上面,笑不出来了。
她光顾着自己的脸,气的拿起一边的书直打李显,少年放下笔了,两手在身侧做握拳状,还不忘逗她发笑:“看我发功,刀枪不入!铜墙铁壁!”
他靠在椅背上挺着胸膛,她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肩头,瞪他:“还刀枪不入,我看看你怎么铜墙铁壁来着!”
李显扬眉,嘻嘻笑了:“打也不疼,就不疼,不知道疼!”
真是滚刀肉一样了,徐椀拿他没办法,气呼呼扔下了书。她走到一边的铜镜前面一看,半张脸都黑了,回头瞪了李显,赶紧去外面洗脸了。
一个小宫女连忙跟上去帮她打水,两个人说着话这就走了。
淑娴一旁看着,慢悠悠地晃了回来,李显一脸笑意,见她过来,也是双手合十:“姑姑,别跟阿蛮说我挨打了,好吧?”
淑娴走了他跟前来,低眸:“你这是何苦?”
李显心一松,又靠了椅背上,才被周太傅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嗤的一声,又坐直了,不敢着力。
是啊,这是何苦,李显笑笑,对着她眨着眼睛:“阿蛮好傻,不想她太愧疚而已,这些,姑姑也不会对表叔说的,是吧?”
淑娴嗯了声,正八经地拜了一拜:“那是自然,小殿下知道就好,阿蛮迟早真是你小婶子,这更改不了。殿下还小呢,日后就盼着早日掌握实权,那天下江山,等殿下长大了,也当知道,世间女儿家,千般妖娆,万般妩媚,多的是。”
李显轻笑一声:“姑姑想哪去了,阿蛮是我婶子,我想与她亲近,还能别的心不成?”
淑娴也笑,说没有就好,侧立一旁。
这宫里可真不是一般的静,少年听不见人声,也敛起了笑意,低下眼帘,掩去沉沉眸光。
前面带路()
第九十八章
果然;这两日再没见过顾青城的踪影。
东宫也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李显依旧时不时地就捉弄下徐椀;不过她也只当哄孩子了;除了实在生气时;多数都不大理他的。
十月初;皇太孙李显仓促登基。
徐椀因身份特殊;先安排进了后宫郑尚宫处,郑尚宫当然是还记得她,直接带她到了尚衣局给她更换了服饰;不同于宫女的抹胸,她包裹得比较严实,倒像是行走宫中的尚宫了。
照着镜子;里面她还梳着简单的发髻;如同个普通宫女一样,徐椀低头看着自己的素白裙摆;快步走了出来。
郑尚宫端坐在旁;瞧见她了;赶紧站了起来:“诶呦;阿蛮这气度;穿这宫里的素衣都可惜了。”
徐椀连忙上前见礼:“姑姑说笑了。”
郑尚宫拉过她手去:“别这么见外;当年我和淑娴一起时候也就你这么大,时间可过得真快,后宫的主子换了又换;可这皇宫却还是这样;宫墙那么高,就这么大一片天地,有时候想,也真是看够了呢!”
说着左右看看,也没瞧见谁,就叹着气:“真是平时太惯着她们了,才让人给你安排了住处,还记得那些秀女们吧,你还有个姐妹的,要不要过去看看?”
郑尚宫言语间也是亲近,知道这里面也有顾青城故意安排的意思,她顺水推舟,立即点头:“那就多谢姑姑了。”
郑尚宫笑笑,带着她,这就往深宫内院走了过去。
徐瑾瑜求着顾青城,让他在后宫使了些手段,早早让自己女儿侍寝,得了个才人,估计是谁也没想到老皇帝会突然驾崩,真是得不偿失。
徐椀暗自唏嘘,低头跟着郑尚宫,宫墙隔开了各个大殿,徐婼住在偏远一点的地方,因为之前没有通传,可能谁也不知道。
才进了这偏院,就听见院里的小太监扯个破锣的嗓子叫唤着:“只有这些了,就凑合吧,咱也不是什么正经八经的主子,后宫里妃子都顾不过来,哪顾得上个才人!”
徐椀脚下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
郑尚宫却是站住了,一把拉住了她。
隔着石阶,都能听见里面少女的啜泣声,那太监还扯着嗓子嚷嚷着:“诶呦,可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当奴才的欺负主子呢,皇上驾崩的时候怎不哭这时候哭的什么,吃个饭你说你哭个什么啊!”
屋里闷闷一声,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倒了。
另外一个小宫女的声音也是可怜,直说着求你了求你了的。
门帘一摔,从里面走出个太监来,郑尚宫这才抬步,与他走了个照面,此人本来是冷着一张脸,见了郑尚宫立即眉眼弯弯:“诶呦,这不是郑姑姑吗,怎么来这了?”
郑尚宫轻描淡写地笑笑:“奉了命了,来给徐才人送点东西。”
这太监脸色不变,巧言道:“诶呦我说的呢,今个也不知道哪个分过来的,连些饭菜都是糊弄人的,我这刚要给问问去,得了,姑姑既然来了,那赶紧进去吧!”
说着前面引路,又没有要走的意思了。
郑尚宫嗯了声,看了眼徐椀,二人跟着走了进去。
一个小宫女听见动静了,给掀着门帘,这厢房破旧,在宫里也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徐椀暗自心惊,快步走了进去。
门窗都不严实,徐婼的哭声隐忍而又细碎,听着脚步声也擦了眼泪,一抬眼看见后面的徐椀更是忍不住,偌大的泪珠这就不断滚落下来了。
屋里摆设也是简单,还比不上她从前的闺房。
矮桌上摆着饭菜,看那菜色也知道都不是新的了,天这么凉了,饭菜竟然也是凉的,徐椀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难过。
之前这太监忙说:“这两日的饭菜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宫里些个小主子也是苦着了,可谁能管呢,正乱着呢么。”
他这么一说,也是意有所指。
宫里面这样的事见多了,郑尚宫已经见怪不怪了,口中说着客套话,叫着那太监,说外面说话,这就给人叫了出去。
小宫女也是泪眼汪汪,连忙收拾碗筷,让徐婼吃点东西。
可她如何吃得下去,看着徐椀,眼泪一行流过一行。徐椀走了她的面前去,才一坐下来,徐婼这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双手直摇着她,徐婼黑眸里,都是委屈:“阿蛮,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我要死在这宫里头了,看看这些个奴才,我侍寝的那天,回来时候多少人羡慕我,现在呢,光一个才人的名头有什么用,比我低下的,人都遣散回家了,比我位高的,也有出家的,也有出路,偏偏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连个太监都看不起”
她越说,越是哭泣。
徐椀无奈地看着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后宫的确乱着,那些个太监哪个不是见钱眼开,你使了银钱没有,好歹捱过这个冬天,新皇稳定了之后再想想办法,出去了再嫁人也没事的。”
徐婼摇头,却是目光坚定:“不,我不回去,我这样回去算怎么个事呢!”
那小宫女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也是小,没什么主意,偷偷抹着眼泪,光顾着哭了,徐椀看了她一眼,让她去外面看着些。
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了,徐椀才拉过徐婼的手:“皇上都那样了,真侍寝了?破身了?”
徐婼也顾不得害羞了,低着头直绞着手帕:“嗯也不是就是”
支吾支吾着,她低头凑了徐椀的耳边去,小声将那天晚上的过程说了一遍,直听得徐椀心惊肉跳,无言以对。
徐婼侍寝的那天,不过走个过场,估计是皇上还想做个他身体健好的假象,少女的胴喔体就在眼前,他抚摸了个遍,竟是拿了个器物给破了身。
徐婼虽然只说了个大概,但是也能想象得出,对于男人的一知半解一下被这侍寝给打破了,徐椀看着眼前的少女,虽然已经是才人了,但是很显然,她的地位还不如宫里老些的太监宫女,以后的光景更是可想而知。
和她坐了一起,徐婼想着顾青城,更是生出了些许期盼:“阿蛮,你帮帮我,帮帮我啊,我在这里这么捱着,会死的!”
她能有什么办法,徐椀愕然地看着她:“帮你出宫?”
徐婼狠命摇着头:“不,我不出去,我想去新皇跟前伺候着,能不能”
徐椀抬眸:“不能,新皇才登基,我怕是都说不上话,怎么能有办法把你送过去呢?”
徐婼都带了哭腔了:“我爹说,姑姑救过顾将军的命,你不也是他帮了腔才送进东宫的么,寻个机会跟他说说,应该不难。”
徐椀看着她,直叹着气:“阿婼,我说你什么好,新皇才登基,你让他安了你过去?你是先皇的才人啊你若想出宫,我能勉力托个人,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出去,趁着这时候乱,但是你还想去新皇跟前伺候着,我知道你的打算,因为你是我的姐妹,所以说不出什么狠话,劝你别动那些歪心思,这宫里的女人,一旦跟皇上牵扯不清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徐婼抹了把泪:“回头路?我来的时候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没有你命好而已,你不也来了宫里,你想的什么,难道跟我不一样了?”
也是这两日尝遍了人生酸苦,徐婼的心早和从前不一样了。
徐椀无奈笑笑,勉强勾出一点笑意来:“我来的时候,是为了避开个人,出宫或者不出宫,多半都是奔着一个人的,在外面,及笄了不成亲都要让人说三道四,宫里只这一样好,低头做人,却也自在,却没有些人逼你成亲干什么的。”
徐婼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是低了头:“我和你不一样,阿蛮,我和你不一样,你多幸运,爹娘疼爱”
徐椀叹了口气,不得不感叹命运的交错:“别这么说,你心里知道的,我小时候怎么过来的。虽然我们不算亲近,但是我能帮你的,会尽量帮你,你想干什么,我通气给大舅舅,毕竟他是你爹,你们合计着也能有主心骨。”
也没多少时间能够她在这里一直坐着的,索性这么说了。
徐婼知道机会难得,见徐椀不肯去托顾青城,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就跟我爹娘说,让他们想想办法,他们也总能有法子的,告诉她们,要不管女儿,女儿就要死了。”
徐椀点头,也只能如此。
她不能久坐,这就把随身携带的些许碎银给了徐婼,让她先使着太监,也宽宽心。走出来,郑尚宫站了原处正望着天,幸好没让她久等,赶紧下了石阶。
到了跟前,自然又是百般谢过。
郑尚宫不以为意,笑笑:“这算个什么事,怎么样,徐才人还好吗?”
徐椀摇着头,叹息:“看样子不大好。”
郑尚宫也见惯了:“习惯了就好,宫里的女人,多半都是这样,或许有过恩宠,但是最终那么些个,又有几个能真正一生恩宠的呢!”
这是当然,徐椀跟在她的身后,也是感慨不已。
才出来,郑尚宫就带着她走了另外一条路,徐椀在宫里有点分不清方向,不过来时路还是认识的,走过御花园,忙站住了。
郑尚宫回头看着她,也是催着她:“怎么了?走啊!”
她四下看看,下意识摸了把腰间的腰牌,未动:“姑姑这是要带我上哪?”
郑尚宫被她这警惕的模样逗笑,过来拉她:“你看这条路就知道了,中宫之路,将军也好,新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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