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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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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了动,手被人握着,暗夜当中,床前坐着一人。

    徐椀手一动,从他掌心抽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只能看见男人的轮廓,顾青城声音也是低沉:“醒了?”

    她一下坐了起来,气鼓鼓地看着他的影子:“难道我这是你家后花园?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似轻声低笑,起身坐了床边来,与她更是近了:“你不信我,是以不来。”

    徐椀抱臂,往后躲了躲:“那现在呢,过来干什么?”

    顾青城看着她:“激怒了安平,她讨了赐婚的旨意去寻卫衡了,不日就会回还,此事将再无转圜的余地。”

    徐椀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你从中干了什么,该不是从她一小就打下这个底了吧?”

    他轻笑出声,此时才是真的愉悦到了:“命数这个东西,真是玄妙,因果报应,就是一个小因,也能有重果。”

    没有承认,却是笑了。

    徐椀撇嘴:“你太坏了,卫衡哥哥可是愿意?”

    顾青城没有应她,起身走了旁边矮桌边,亲自点亮了灯火,屋里光线亮了些,她这才看清了他。

    缓步朝着她走过来,他身上还披着一个眼熟的斗篷,雪白的翻毛斗篷,将他俊秀的脸衬得更是英美,斜长的凤目微扬着,顾青城到了床边,伸手解开了系带。

    徐椀看着他,耳根发热,顿时就结巴了:“你你干、干什么?”

    男人弯腰,斗篷一下就披了她的身上,眉眼间,依旧是那般绝色,漆黑的眸子里,微微的光亮吸着她直接掉了进去。

    顾青城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薄唇近了些,却是到了她的耳边:“阿蛮,别人的事,你莫费心。你的东西也不要随便送人,赎回来是要花费些力气的。”

    说着在她泛红的耳朵上轻咬了口,又是站直了,定定地看着她。

    “本王有点等不及了,你说怎么办?”

    “”

喜欢她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从白日到晚上;暗夜悄然来临。

    小小少年;脱下龙袍了;和寻常人也差不多。

    哦不;样貌也不一样;皇家人;多俊秀。李显眉眼间长得特别像当年的太子;王韵坐在他的身边,拿了本书给他读着。

    他只着中衣,双手在脑后枕着;看着帐顶,不知想着什么。

    王韵看着他,心里甜滋滋的。

    李显回来的时候;似乎没有看见徐椀;当着她的面解开衣领,可见与她还是更亲厚一些;回头看见徐椀了;还重新拢了拢衣领。

    可见避嫌;甚至;还特意留下了她;虽然他年纪还小;不能圆房。但是和他这么相处的话,还是有助于夫妻之情的。

    李显让她给他读书,这书也读了好几本了;他也没再说别的。

    见他一直那么盯着帐顶;她终是按捺不住,看向了他:“皇上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与我说,什么事啊?”

    王韵一直坐了床边,也是腰酸背痛,李显见她耐不住,也转过目光来了:“算了,你才进宫,这些话现在与你说,简直就是为难你一样,你就当朕从未说过。”

    这怎么可以,王韵顿时急了:“既成夫妻,为难又算什么,皇上才登基,为难的事多了去了,如果能为皇上分担,也是我的福分。”

    她的心思还真是单纯得很,李显单手撑脸,侧身躺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国库空虚,这种事说出来,你又能有什么办法,那些大臣说的话就是放屁,王家处境也难,算了,你就当没听过吧!”

    处处为她着想,她又能给他什么,王韵一手抚在胸口,急切道:“试试,我可以试试,你给我些时间,年底了,太皇太后恩准我回家时,我会劝服父亲。”

    李显微怔之余,也是笑了:“这可不能让太皇太后知道”

    她狠狠点头:“我知道。”

    小姑娘甚至微倾着身子,他伸手按在她手上轻按了按。

    他眸光微动,更让她动容。

    龙榻边的矮桌上,摆着一瓶梅花,经过了精心呵护,花儿都开了,李显余光瞥见,坐了起来。他掀被下地,到矮桌前伸手摘下了一朵来。

    再回身,他走了王韵面前,别了她耳边。

    小小的梅花,勉强别在发髻上面,倒也衬得人娇艳动人,少女心如捣鼓,更是别开了眼,不敢看他。

    李显笑,走过她身边:“你戴这个花,真是美。”

    殿内也无别人,两人站了一起,倒也登对。

    王韵手里还拿着书册,眼睛直乱转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皇上,不然我再给你读读书?横竖我也没有别的事。”

    她少女之姿,也是亭亭玉立。

    身着皇后凤袍,也是娇贵得很,胸前微挺,李显见她面带桃花,含羞带怯的,不由靠近了些,她发髻之边,还有香气。

    雪白的颈子上都似更粉嫩了,他盯着看了两眼,想起徐椀来。

    徐椀长得白,从来都像个雪团子似地。

    盯着王韵的颈子,心中却是抓心挠肝起来,一下别开了眼去。

    快步走回榻边坐下,他又低下了头:“时候不早了,皇后先回吧。”

    王韵也觉气氛奇怪,尴尬得紧,赶紧放下了书册,叫了朱雀和朱玲一起走了。徐婼和淑娴也进殿伺候着,可这时,李显哪里还睡得着,等了片刻,偏等王韵回了自己寝宫,才站了起来。

    徐婼上前:“皇上,就寝吧!”

    李显突然来了兴致:“不,朕要出去走走。”

    偏殿当中,烛火跳跃。

    顾青城身形一动,这就坐了她的身侧。

    徐椀身上还披着斗篷,回手拿下来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的么,她在宫里的衣服有一些是自己带的,有一些是淑娴帮她置的,她从来也没太注意。

    却不知道,他连她的一件斗篷也能认得出来,蓦然抬眸,手里的斗篷都抖了一抖:“顾青城,不是吧,一件衣服而已,你特意去要回来了?你也太小气了!”

    他不为所动:“确切的说,是小气了点,但这般冷的天,他难道不知道如何保暖?无非是刻意到你眼前,博取点同情罢了。”

    徐椀语塞,起来将斗篷挂了床边。

    才挂好,一回头,他已经脱了鞋袜合衣躺了软枕上,她忙是弯腰,蹲了他的身边来拉他,不过才一碰到他手腕,直接被他拽倒。

    直接摔落他的身边,徐椀爬起来又被他按了怀里,她拍着他的手,嗔道:“让我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放手,任她坐起来。

    背着烛火,徐椀低头看着他的眉眼:“说来听听,你是怎么要回来的?去要人就给你了?”

    长发披落在肩头,一低头,也垂落一些,顾青城伸手卷着她的发梢,轻轻地卷着,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嗯。”

    徐椀见他神色,扯回了他手里的发梢:“你这么这般小气,我突然想起来,你似乎还和我说过,前世霍征什么的,我怎么不记得有他这么个人,难不成还和你有什么渊源?”

    见她又问及霍征,顾青城蓦然抬眸。

    一把抓了她手腕,直接将人拉到臂弯之处揽住了,这回可不让她动了:“宫里好玩么?眼看你就及笄了,可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徐椀枕着他臂弯,挣扎也挣扎不起:“谁跟你说我在玩了?”

    一急了,还推了他两下,恼的坐了起来,往后蹭了蹭,离得他远了些。他也不与她分辩,半阖着眼:“一旦安平与卫衡的婚事定下来了,那就由不得你了。”

    徐椀瞪着他:“卫衡能那么容易妥协就怪了。”

    完全还是一副不相信他的口气,顾青城知道她的脾气,直接换了个话题:“昨日去看了珍珠,越长越像你,大了也必定是翩翩公子,好看得紧。”

    她曲起双膝,环住了双膝:“我才不信,他长得那么丑,这么快变好看了?”

    他嗯了声,似在轻笑:“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一天一个样儿,等你回去时就知道了,很像你的。”

    说着,他又闭上了眼睛。

    她警惕地看着他,刚才还说什么等不及了,可不敢靠他太近,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烛火跳跃,徐椀盯着他,心就软了。

    伸手揉了自己脸,总算才清醒一点。

    窗外北风呼啸,徐椀不肯靠近,又不远去,就那么坐了好一会儿,时间长了,又忍不住催促着:“太晚了,你走吧!”

    顾青城呼吸浅浅,却是不动。

    她又低声唤了他:“喂,别装睡,我还小呢,你等不及也得等,知道的吧!”

    他还是没有半分动静,徐椀忍不住跪爬了两步,到他面前,男人眼帘微动,她凑近了些,到他耳边吹风:“顾”

    才说一字出口,男人蓦地睁开眼睛,抓了她翻身将她压制住了。

    徐椀诶呀一声,唇便被他噙住了,她就知道他来时说等不及就是真的,捶着他肩头,再一动作,颈子一疼,滑落下来,他唇又到了肩胛。

    徐椀腿上也是用力,胳膊也拐着他,低斥出声:“顾青城!我生气了!”

    腰带已经扯开了,她半个肩头都袒露在外,顾青城重重的呼吸就在她耳边,他几乎是咬着牙地,恨恨吮了下她的颈子。

    呼吸交错,他也是平息了片刻:“安平婚事一定,我就迎你入府,不能再迟了。”

    正要起身,院落当中却传来了脚步声。

    洪珠和洪福都在门口,扬声叫了皇上,徐椀慌得一把将他推开,慌忙拢起衣领,赶紧下地。顾青城却是动也不动,滚落一旁后,索性就躺在那了。

    徐椀穿了鞋袜,急的直看着他咬牙:“你快起来,让别人瞧见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这像什么话!”

    顾青城偏过脸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瞧见也好。”

    她拢好衣裙,忙拉下了床帏,将他遮住了:“我可告诉你,你不许出半点动静,否则,以后我再不见你。”

    说着,还不忘把他的鞋踢到了床下。

    再转身时,房门已开,李显一身常服,快步走了进来。

    徐椀迎了出去,站了桌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李显牵强笑笑,坐了桌边,来时的欣喜消散个干干净净,洪珠和洪福还在门口不敢进来,他也留了淑娴在外面。

    屋里并没有别人的样子,徐椀也坐了过来。

    她不自在地别开眼睛,手在腰带上轻捋了捋:“我都睡下了,可是吓了我一跳。”

    侧过身子,少女的颈边一点红,虽有衣领遮掩,但是在那雪白雪白的颈子上还露出一点来,也是显得尤为扎眼。

    床榻上幔帐遮得严严实实,李显握掌成拳,却是仿若未见。他脸上带了些许笑意,定定地看着徐椀,还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本来也睡下了,但是又被皇后吵醒了,我之前跟你说过她的吧,今天她给我读书,不管我怎么难为她,甚至还想让她回去劝服王家为我所用,她傻傻的,真是全心全意待我,你说,她怎么这么可爱?”

    就像从小,有什么事急于过来分享一下,徐椀低眸就笑:“全心全意为你才好,皇后也才不大,你们少年夫妻,相互扶持是好的,你日后要好好待她才是。”

    李显薄唇微动,余光当中瞥着别处,也是点头。

    浅浅笑意染眉尖,少年笑眼中全是她的笑脸:“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喜欢她了呢!”

去去就回() 
第一百二十章

    马车慢慢停下了;徐椀伸手掀着窗帘;从缝隙当中看着郡王府那三个字。

    牌匾换得真是快;提前三年封王;正是人生得意;那天晚上被李显撞上之后;她恼怒之余将顾青城赶出房门;他也真是拂袖而去,再未见过。

    啪地摔下窗帘,抱臂。

    年关之际;宫里忙着节省用度,各宫变着法的往出挤银钱,等过了年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总算安生下来,还是李显有良心;应了她出宫;还特意让人送她和洪珠回来;说是她爹特意托了人通了口信;有事。

    拿了自己收拾的东西;立即下车;家里也不知她回来,门前一个人没有,洪珠跟着她的后面;抱着她的兔毛斗篷;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宫里事多,回来也只能偷偷住那么一两日,上前敲门,当当当的,里面就传出了洪运洪亮的嗓门。

    “谁呀!”

    大门一开,立即又叫嚷起来:“小姐回来啦,小姐回来啦!”

    徐椀快步走进,不等到了前院,她爹就迎了出来:“诶呦,阿蛮回来了,我就说这两日也该回了,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给人盼回来了!”

    虽然略显夸张,但是眼底笑意不假,徐椀被她爹逗笑,撇下了心头烦躁。

    到了她娘房里,先在外面去去凉气,待适应了屋里的热度,才快步过去,她娘不在,花桂抱着孩子正哄着。

    这小家伙吭吭唧唧的,一点眼泪看不见,张嘴就是干嚎。

    赵澜之随后进屋,赶紧过来伸手,花桂就将赵昶递了他手上:“可快点哄哄吧,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赵澜之也是无奈抱了怀里,转过来又给女儿看:“看看,看看这个天天哭咧咧的破烂货,真是没有一天不哭,我的心啊,都让他哭碎了!”

    徐椀失笑,过来逗着他:“赵珍珠,你怎这么不省心?”

    伸手弹了他的鼻子一下,说来也奇怪,这小家伙抬眼看见她了,上一刻还咧着的嘴,一下闭上了,他眨着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徐椀。

    她见他不嚎了,更是笑。

    果然时间长了,他长得好看了很多,白白净净,脸上肉嘟嘟的像个诱人的团子,心中软了许多,伸手来抱:“要不要我抱一下?”

    赵澜之巴不得地,将赵昶塞了女儿怀里:“他就是怪,就在你娘跟前不哭,一离了你娘就哭,你抱吧,你抱吧,可给你了。”

    徐椀抱过弟弟,也学着他刚才的模样,轻轻地晃:“我娘怎不在家,去哪了?”

    怀里这个一手抓住了她的耳坠,看着她手足舞蹈地笑,扯得她耳朵一疼,一低头,他乐得更欢了。

    赵澜之赶紧掰开儿子的小手,还在小手上拍了一下:“放手你这小子!”

    许是拍疼了,赵昶嘴一扁,又要哭,徐椀赶紧抱紧了,诶呦诶呦地逗着他,幸好这小家伙和她天生对盘,片刻就哄好了。

    赵昶才三个月,能抬头了,也许是徐椀身上的香味使人心安,这孩子睡得也快,一会儿就睡着了,几个人都松了口气,接过去放了床上。

    花桂在旁守着,赵澜之带了女儿出来:“你娘去徐家了,每一个省心的。”

    徐椀抱了会孩子,手臂直发麻,跟了他的身后:“你托了谁给我捎的口信?家里有什么事了?”

    赵澜之回头瞥了她一眼:“没事,能有什么事,爹就想你。”

    说着让洪运赶车,去接徐回。

    冬天眼看过去了,北风也还冷着,只一墙之隔,赵家这么咋呼,郡王府还一丁点动静没有,徐椀走在高墙下,随着她爹的脚步出了大门,也要跟他去。

    赵澜之笑笑,也是应了,爷俩都上了马车了,赵澜之从怀里摸出个腰牌来,递给了徐椀:“这东西你收着,有事时也许用得上。”

    徐椀低头一看,竟然是从前皇子府的,现在李昇封王又封地,反复看了几眼,也是抬头,递了他面前:“爹,你那来的这东西?”

    她爹和李昇向来不合,怎么会有他的东西。

    赵澜之不耐地推了她手,非让她收起来:“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别让你娘知道。”

    徐椀心下诧异,哪里肯收:“你还有事瞒着我娘?”

    看他脸色,也是不自在样的,她疑心更重,更是挨紧了他些,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被她看得更不自在了,赵澜之一手捂住了她的脸。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娘,你娘动了胎气,珍珠出生那天,不是人皇子府送来的稳婆么,我就上门谢了他一谢,他给我的。”

    也怪不得他不自在,徐椀将腰牌收了起来,松了口气:“你们能化解了,那就好,我娘的脾气你知道的,她说不来往就一定不会来往的,你也别多想了。”

    男人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看着女儿轻轻地笑。

    马车停了徐家门口,徐椀还想下车去看看舅母表姐妹们,却被他拦住了,他也没下车,只说难得一家人得以团聚,得空了再来。

    洪运进去接了,徐椀没有下车小有遗憾。

    片刻之后,徐回出了徐家大门,匆忙上车。

    见了女儿,徐回也是欣喜,相互依偎了一起。

    赵澜之非跟着她们起哄,两个都揽了怀里,腻腻歪歪的,当着女儿的面,徐回将他骂了一通,而后又拧不过他,靠了他的肩头上面。

    再次回了赵家,赵珍珠已经醒了,又在干哭了,徐回回去之后,一抱他,他顿时变成笑脸,黏在他娘身上。

    徐椀也不得不赞叹,这小家伙似乎认人了。

    赵澜之摆了家宴,一家人坐了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徐椀说宫里头无关紧要的事,徐回说徐家的事,徐瑾瑜之前迷恋个丫鬟,后来不想这丫鬟有了身孕,因为这丫鬟冷落的姨娘们,也不知道是谁下了狠手,如今那丫鬟落了子,徐瑾瑜心疼得不得了,两个姨娘因互相指责也是反目,王夫人称病不起,可是乱了。

    是挺乱的,徐椀又问表姐,幸好表姐还好,小夫妻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虽然不常回来,但偶尔会有口信传回来,也是让人省心。

    徐回又说起了赵昶,提起这个儿子,她也头疼得很。

    赵澜之嘿嘿地笑,喝酒,也不插言。

    徐椀也陪着吃了点酒,酒劲上来了,也是笑了起来,靠了她娘身上,非要和她娘一起睡。娘俩很久没有这么靠近过,徐回也是准了。

    夜晚悄然来临,徐椀洗漱一番,借着酒劲赖了她娘的大床上面,徐回让她躺了最里侧,又抱了赵昶一起,这就吹了灯。

    回家的感觉,真是由衷的开心,徐椀什么没有想,早早睡了。

    这一夜,可没睡踏实,赵昶醒了好几次,喂他吃奶他也哭,哄他也哭,就是一直哭,徐椀也起来哄了他,可他哭个不停,怎么也哄也哄不好。

    徐回无法,只得穿上鞋袜,抱着他下地来回转悠着。

    幸亏有花桂一起,不然她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徐椀就在赵昶的哭声当中共度了一晚。天亮了之后,赵昶消停了,徐回才得以好好休息,每日这个时候,赵澜之早就起来了,院子当中都能听见他的练剑或劈柴的嬉笑怒骂声。

    今日却是安静得很,回头问了徐椀,是怎么回来的,徐椀迷迷糊糊说是她爹托了口信进宫,说家中有事让她回来的,徐回一下就坐了起来。

    家中无事,倒是赵澜之有事。

    忙是推了女儿,让她也先穿衣服起来了,年关之时,赵澜之外出寻旧友喝酒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常常早出晚归不见踪迹。

    因是信他也并未在意,此时回想这两日他黏糊人的劲头又上来了,有种别样的感觉,让花桂看顾着写小赵昶,穿了鞋就要走。

    徐椀迷迷糊糊被她叫起来了,一把拉住了她娘手腕:“娘,你干什么去?”

    徐回直言道:“我觉着你爹有点反常,过去看看他。”

    她爹陪了她娘七八年了,一直从未离开过她身边,能有什么反常,徐椀以为二人因着什么又有嫌隙了,赶紧相劝。

    “我爹能有什么事?他顶多乱吃醋时能耍点脾气”

    徐回挣开她手,心绪不宁:“你还不知道吗?边关又有了战事,顾青城练兵在外,年关都未回京,你爹日日和那些旧部在一起,许是有心了,我得去看看,总觉着他有事瞒着我。”

    边关又有了战事?

    顾青城一直在外未回?

    她爹怎地又对这些上了心了,难道他还想远赴边关?

    徐椀一下清醒过来,慌忙穿了鞋子就下了床。

    叮嘱花桂看着孩子,她跟着徐回后面这就往出来了,赵澜之昨晚上说是在书房歇下的,眼看着她娘进了书房了,心里提起了一口气。

    巴不得耳朵里能立即听见她娘和她爹的说话声,可才到门前,她娘已经先冲出来了,书房内没有谁,倒是有赵澜之留下的一封书信。

    徐回将那书信往女儿手里一塞,人就奔了后院去了。

    打开一看,赵澜之显然是早有准备,和旧部联系好了之后,早早将名册递了上去,又与妻儿老小开不了这口,生怕有人阻拦,昨儿是最后一日留京,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瞒到最后,一早悄悄地走。

    正所谓男儿本自重横行,如何能安在京心,马蹄声在耳边响起,徐椀蓦然抬眸,她娘已经牵马出来了。

    大门一开,徐回翩然上马,匆匆回眸:“你看顾着些珍珠,娘去送送你爹,去去就回!”

    说着,一扬鞭,马儿就疾驰了出去。

永兴三年() 
第一百二十一章

    永兴三年;桃花盛开之际;京中出了一件令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当年先帝最宠爱的安平公主;被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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